第一三三章 闭环与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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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末春初的这场雪来的格外的大。
起码苏秦从出生至今都未见过如此大的雪天。
这场雪一连下了四天，直到第五日的清晨依然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整个鬼王宗一片银装素裹，山间小路那等偏僻去所的积雪更是没到了膝盖处。
一阵脚步声响起，苏秦并未回头便知道来人是谁。
许是察觉到苏秦最近的异样，鬼王这些时日往这里跑的格外的勤。
这几日苏秦将通天箓以及风后奇门后面的修行要诀尽数传授给了碧瑶，甚至将思邪赠与了后者...鬼王虽然不知道思邪的来历，但身为对方的佩剑，那柄流光溢彩，一看就知绝非凡物的宝剑恐怕是更在九天神兵之上的神兵利器...说实话，自己女儿能得到如此一柄神剑，他这当爹的自然是乐见其成。可若平心而论，思邪配现在的碧瑶却实在是有些大材小用...
明明不缺时间，苏秦却仿佛交代后事一般，不仅将一身所学全部传授给了碧瑶，甚至连自己的佩剑都赠与了对方...尤其是当他不经意间注意到对方看向碧瑶时，眼底那深埋的愧疚与不舍更是让鬼王有种不好的预感。
有心将事情问明白，可话到嘴边，鬼王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一阵沉默，苏秦率先出声。
“宗主有什么要问的吗？今日有什么问题我都可以回答你。”
苏秦主动打开话题让鬼王有些始料未及。
“没什么。我只是想知道先生你...是否要离开了。”叹了口气，鬼王最终还是问出了自己心底的疑惑。
“是的，我要走了。”面对鬼王的疑惑，苏秦淡然承认。事到如今，自己必须要回去了，否认这个事实没有任何必要。
“果然啊。”听到苏秦的肯定，鬼王不禁有些怅然。
“我鬼王宗终究是世人眼中的邪魔外道，先生不愿留下也是人之常情。”
苏秦看了鬼王一眼，忽而笑道：“我从不在乎那些正邪之说，这你是知道的。所以宗主莫用这等激将之法了，很无趣。”
鬼王自然知道苏秦不是一个在乎正邪的人，对方胸襟之开阔令其几乎引为知己。在爱妻死后，他威严愈盛，即便是青龙那些心腹手下也不可能什么话都可以说了...他不想失去苏秦这个朋友。
“那瑶儿呢？她很喜欢你这个哥哥，甚至比起我这个父亲对你要更加亲近。”
“瑶儿啊...”听得鬼王提及碧瑶，苏秦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深深的愧疚，但很快他便将这抹愧疚压下心头。
目视远方，苏秦的声音逐渐变得坚定下来。
“会再见的，很快就会再见的。”
见对方心意已决，鬼王也不再多说。
“你什么时候离开？”
“今晚。”
“这么着急？”鬼王略感诧异。
“你不再见见瑶儿吗？”
苏秦苦笑，喃喃道：“不了，若是见面，到时候怕我就真的走不了了。”
鬼王正想说话，忽而神色一变，苏秦转头望去亦是面色
一凝。
却是不知何时，这个时辰应该在习武场练剑才对的碧瑶，此刻正一副泫然欲泣，犹自不可置信的看着苏秦。
许是他与鬼王聊得投入，亦或者匆匆离别的愧疚，他方才竟然完全没有注意到后者的存在。
“...瑶...瑶儿，你怎么在这里？”苏秦强笑出声，看对方的样子，自己同鬼王的对话她是全部都听到了。
苏秦上前两步，碧瑶却后退了几步。
平时洋溢着笑容的脸庞彻底被寒冷冰封。
眼角挂着几颗泪珠，碧瑶双手紧紧绞弄着衣角，一字一顿道：“骗子！”
一声娇喝，她转身便走，不过片刻，碧瑶那小小的身影便已经消失在了风雪之中。
... ...
碧瑶虽然天资不凡，可毕竟尚且年幼，以她的修为就算想要出走也逃不出鬼王宗的范围。可无奈的是对方随苏秦修行已有年余，那奇门之术太过神奇，一路唤醒了被碧瑶打晕的几名侍女，可却不知道对方此刻到底跑到了哪去。
若想找到对方到底藏到了哪里，恐怕非得苏秦出手不可。
见鬼王望向自己，苏秦苦色更甚，“宗主不必担心，我想我知道小丫头去哪里了。”
身形一动，一道青光璀璨，笼罩着苏秦冲进了眼前的风雪之中！
青光纵横一瞬间便飞出了鬼王宗的建筑群之外，在远离宗门大殿的地方有那么一处恍若世外桃源的去处。
这里就是当初苏秦曾经暂住的一处小院。
这里曾是几人的居住之地，但自从小痴死后，碧瑶便与鬼王搬了出去。
天上鹅毛大雪不断，眼前的那方花圃之中却百花斗艳浑然不受外界影响。
花圃之中，碧瑶正蹲在小痴墓前，透过嘈杂的风雪声尚能听到女孩低低的抽泣声。
“瑶儿。”
听到身后温柔的呼唤，碧瑶那小小的身子突然一缩，却没有转过身来。
苏秦坐到碧瑶身旁，眼前是一座朴素至极的墓碑。
沉默良久，苏秦才缓缓开口，“对不起，是哥哥不好，我骗了你。”
碧瑶低头不语，神色黯然。
“这次是哥哥错了，我们再做一个约定好不好？”如此说着，苏秦从怀中掏出了一枚花环，其样式大小与当初两人曾在市集上买来的那一个一般无二。
两枚花环虽然样式大小都没有什么不同，可眼下这枚却是苏秦用神机百炼炼制的法器。他本是想在离开之时托鬼王转交，可如今却只能由他亲手送给对方。
见到眼前这枚花环，碧瑶的双眼之中终是恢复了几分神采。
“呐。”苏秦将这枚花环放到碧瑶的掌心之中，“等到瑶儿可以完全合适的带上这枚花环之时我就会回来，到那时候，我一定一定，一定一定不会在离开了。”
碧瑶紧紧握了握掌心的花环，眼角依旧留有眼泪，她抬起头，认真道：“那这次真的约好了，如果你要是再骗我，我绝对不会再原谅你的！”
“好，瑶儿原谅我就好...其实若有可能我又何尝不想
带你一起走。”
见苏秦一脸落寞，碧瑶抹了抹眼角的泪水，而后一甩衣袖，扬着下巴，满脸不悦。
“谁说我原谅你了？你答应我一件事我才原谅你！”
“那...瑶儿到底要让我做什么事才肯原谅我呢？”
闻言，碧瑶伸手一指外面大雪纷飞的天空，娇嗔道：“我要看星星！”
苏秦抬头看去，只见天空大雪纷飞，黑压压空无一物，唯有鹅毛般的大雪伴随着狂风肆意飞舞。
“这有何难。”苏秦淡然一笑，在碧瑶的一声娇呼中将其揽入怀中，思邪神光大放瞬间将两人的身体托起。
犹如一颗拖着尾巴的彗星，璀璨的光芒自夜空之上掠过，整个鬼王宗都可以看得分明。
片刻过后苏秦与碧瑶已经离开了鬼王宗，一路向着狐岐山飞去。
待来到狐岐山，那缕璀璨的剑光猛然笔直向浩瀚无边的天空冲去...御剑疾驰，雪花如同一枚枚刀片般冲撞而来，可任凭狂风喧嚣，大雪纷飞，却也难以穿透这剑光分毫。
笔直向上不知飞了多久，待得剑光散去，入目之处遍是一片星光闪耀。
星光点点，仿佛触手可及，美不胜收。
许久之后，远方天色泛白，苏秦看着不远处自己来时一人高低，到如今仅剩一个西瓜大小的空间裂缝幽幽一叹。
一声叹息，怀里的小人儿似有所感...她双手紧紧攥着那枚花环，虽无言语却令苏秦百般怜惜。
心知若是在如此下去，自己必定无法下定决心。他将怀里的碧瑶向外轻轻一推，柔和的灵力轻柔的将对方托在空中，而他自己已经向那裂缝飞去。
伸手触碰到那裂缝的一瞬间，便骤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吸引力要将自己拉入其中。
而就在这时，身后突然又响起了碧瑶那稚嫩的嗓音。
“哥哥！”
苏秦的身体狠狠一颤，他却不敢回过头去。
空间裂缝中的狂暴力量不断拉扯着苏秦的身体，等到他已经完全挣脱不了那股吸引力之后他才敢回过头看看那个声音的主人。
不知何时，碧瑶已经将那枚花环戴在了手上。
她双手捧在胸前，大喊道：“我们约好了哦！等到...等到花环的尺寸合适之后，你一定一定要回来！！”
呐喊着，不知不觉间小丫头已经泪如雨下。
“啊，到那时候。我一定会回来的。”
“...只不过对我来说，这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对你来说却是十几年的时间。”
一声低喃，苏秦的身体以及意识彻底被拉入裂缝之中。
在苏秦消失之后，碧瑶则由思邪托着，向下方飘去。
待到许久之后，那下方尾随而来的鬼王等人则将碧瑶接到怀中。
碧瑶闭着双眼，脸上笑意盈盈，仿佛正在沉浸在一个不愿醒来美梦之中。
“哥哥你放心吧...瑶儿会多吃米饭...快点长大的...”
女孩的呢喃，悄然响起。
岁末春初的这场雪来的格外的大。
起码苏秦从出生至今都未见过如此大的雪天。
这场雪一连下了四天，直到第五日的清晨依然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整个鬼王宗一片银装素裹，山间小路那等偏僻去所的积雪更是没到了膝盖处。
一阵脚步声响起，苏秦并未回头便知道来人是谁。
许是察觉到苏秦最近的异样，鬼王这些时日往这里跑的格外的勤。
这几日苏秦将通天箓以及风后奇门后面的修行要诀尽数传授给了碧瑶，甚至将思邪赠与了后者...鬼王虽然不知道思邪的来历，但身为对方的佩剑，那柄流光溢彩，一看就知绝非凡物的宝剑恐怕是更在九天神兵之上的神兵利器...说实话，自己女儿能得到如此一柄神剑，他这当爹的自然是乐见其成。可若平心而论，思邪配现在的碧瑶却实在是有些大材小用...
明明不缺时间，苏秦却仿佛交代后事一般，不仅将一身所学全部传授给了碧瑶，甚至连自己的佩剑都赠与了对方...尤其是当他不经意间注意到对方看向碧瑶时，眼底那深埋的愧疚与不舍更是让鬼王有种不好的预感。
有心将事情问明白，可话到嘴边，鬼王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一阵沉默，苏秦率先出声。
“宗主有什么要问的吗？今日有什么问题我都可以回答你。”
苏秦主动打开话题让鬼王有些始料未及。
“没什么。我只是想知道先生你...是否要离开了。”叹了口气，鬼王最终还是问出了自己心底的疑惑。
“是的，我要走了。”面对鬼王的疑惑，苏秦淡然承认。事到如今，自己必须要回去了，否认这个事实没有任何必要。
“果然啊。”听到苏秦的肯定，鬼王不禁有些怅然。
“我鬼王宗终究是世人眼中的邪魔外道，先生不愿留下也是人之常情。”
苏秦看了鬼王一眼，忽而笑道：“我从不在乎那些正邪之说，这你是知道的。所以宗主莫用这等激将之法了，很无趣。”
鬼王自然知道苏秦不是一个在乎正邪的人，对方胸襟之开阔令其几乎引为知己。在爱妻死后，他威严愈盛，即便是青龙那些心腹手下也不可能什么话都可以说了...他不想失去苏秦这个朋友。
“那瑶儿呢？她很喜欢你这个哥哥，甚至比起我这个父亲对你要更加亲近。”
“瑶儿啊...”听得鬼王提及碧瑶，苏秦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深深的愧疚，但很快他便将这抹愧疚压下心头。
目视远方，苏秦的声音逐渐变得坚定下来。
“会再见的，很快就会再见的。”
见对方心意已决，鬼王也不再多说。
“你什么时候离开？”
“今晚。”
“这么着急？”鬼王略感诧异。
“你不再见见瑶儿吗？”
苏秦苦笑，喃喃道：“不了，若是见面，到时候怕我就真的走不了了。”
鬼王正想说话，忽而神色一变，苏秦转头望去亦是面色
一凝。
却是不知何时，这个时辰应该在习武场练剑才对的碧瑶，此刻正一副泫然欲泣，犹自不可置信的看着苏秦。
许是他与鬼王聊得投入，亦或者匆匆离别的愧疚，他方才竟然完全没有注意到后者的存在。
“...瑶...瑶儿，你怎么在这里？”苏秦强笑出声，看对方的样子，自己同鬼王的对话她是全部都听到了。
苏秦上前两步，碧瑶却后退了几步。
平时洋溢着笑容的脸庞彻底被寒冷冰封。
眼角挂着几颗泪珠，碧瑶双手紧紧绞弄着衣角，一字一顿道：“骗子！”
一声娇喝，她转身便走，不过片刻，碧瑶那小小的身影便已经消失在了风雪之中。
... ...
碧瑶虽然天资不凡，可毕竟尚且年幼，以她的修为就算想要出走也逃不出鬼王宗的范围。可无奈的是对方随苏秦修行已有年余，那奇门之术太过神奇，一路唤醒了被碧瑶打晕的几名侍女，可却不知道对方此刻到底跑到了哪去。
若想找到对方到底藏到了哪里，恐怕非得苏秦出手不可。
见鬼王望向自己，苏秦苦色更甚，“宗主不必担心，我想我知道小丫头去哪里了。”
身形一动，一道青光璀璨，笼罩着苏秦冲进了眼前的风雪之中！
青光纵横一瞬间便飞出了鬼王宗的建筑群之外，在远离宗门大殿的地方有那么一处恍若世外桃源的去处。
这里就是当初苏秦曾经暂住的一处小院。
这里曾是几人的居住之地，但自从小痴死后，碧瑶便与鬼王搬了出去。
天上鹅毛大雪不断，眼前的那方花圃之中却百花斗艳浑然不受外界影响。
花圃之中，碧瑶正蹲在小痴墓前，透过嘈杂的风雪声尚能听到女孩低低的抽泣声。
“瑶儿。”
听到身后温柔的呼唤，碧瑶那小小的身子突然一缩，却没有转过身来。
苏秦坐到碧瑶身旁，眼前是一座朴素至极的墓碑。
沉默良久，苏秦才缓缓开口，“对不起，是哥哥不好，我骗了你。”
碧瑶低头不语，神色黯然。
“这次是哥哥错了，我们再做一个约定好不好？”如此说着，苏秦从怀中掏出了一枚花环，其样式大小与当初两人曾在市集上买来的那一个一般无二。
两枚花环虽然样式大小都没有什么不同，可眼下这枚却是苏秦用神机百炼炼制的法器。他本是想在离开之时托鬼王转交，可如今却只能由他亲手送给对方。
见到眼前这枚花环，碧瑶的双眼之中终是恢复了几分神采。
“呐。”苏秦将这枚花环放到碧瑶的掌心之中，“等到瑶儿可以完全合适的带上这枚花环之时我就会回来，到那时候，我一定一定，一定一定不会在离开了。”
碧瑶紧紧握了握掌心的花环，眼角依旧留有眼泪，她抬起头，认真道：“那这次真的约好了，如果你要是再骗我，我绝对不会再原谅你的！”
“好，瑶儿原谅我就好...其实若有可能我又何尝不想
带你一起走。”
见苏秦一脸落寞，碧瑶抹了抹眼角的泪水，而后一甩衣袖，扬着下巴，满脸不悦。
“谁说我原谅你了？你答应我一件事我才原谅你！”
“那...瑶儿到底要让我做什么事才肯原谅我呢？”
闻言，碧瑶伸手一指外面大雪纷飞的天空，娇嗔道：“我要看星星！”
苏秦抬头看去，只见天空大雪纷飞，黑压压空无一物，唯有鹅毛般的大雪伴随着狂风肆意飞舞。
“这有何难。”苏秦淡然一笑，在碧瑶的一声娇呼中将其揽入怀中，思邪神光大放瞬间将两人的身体托起。
犹如一颗拖着尾巴的彗星，璀璨的光芒自夜空之上掠过，整个鬼王宗都可以看得分明。
片刻过后苏秦与碧瑶已经离开了鬼王宗，一路向着狐岐山飞去。
待来到狐岐山，那缕璀璨的剑光猛然笔直向浩瀚无边的天空冲去...御剑疾驰，雪花如同一枚枚刀片般冲撞而来，可任凭狂风喧嚣，大雪纷飞，却也难以穿透这剑光分毫。
笔直向上不知飞了多久，待得剑光散去，入目之处遍是一片星光闪耀。
星光点点，仿佛触手可及，美不胜收。
许久之后，远方天色泛白，苏秦看着不远处自己来时一人高低，到如今仅剩一个西瓜大小的空间裂缝幽幽一叹。
一声叹息，怀里的小人儿似有所感...她双手紧紧攥着那枚花环，虽无言语却令苏秦百般怜惜。
心知若是在如此下去，自己必定无法下定决心。他将怀里的碧瑶向外轻轻一推，柔和的灵力轻柔的将对方托在空中，而他自己已经向那裂缝飞去。
伸手触碰到那裂缝的一瞬间，便骤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吸引力要将自己拉入其中。
而就在这时，身后突然又响起了碧瑶那稚嫩的嗓音。
“哥哥！”
苏秦的身体狠狠一颤，他却不敢回过头去。
空间裂缝中的狂暴力量不断拉扯着苏秦的身体，等到他已经完全挣脱不了那股吸引力之后他才敢回过头看看那个声音的主人。
不知何时，碧瑶已经将那枚花环戴在了手上。
她双手捧在胸前，大喊道：“我们约好了哦！等到...等到花环的尺寸合适之后，你一定一定要回来！！”
呐喊着，不知不觉间小丫头已经泪如雨下。
“啊，到那时候。我一定会回来的。”
“...只不过对我来说，这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对你来说却是十几年的时间。”
一声低喃，苏秦的身体以及意识彻底被拉入裂缝之中。
在苏秦消失之后，碧瑶则由思邪托着，向下方飘去。
待到许久之后，那下方尾随而来的鬼王等人则将碧瑶接到怀中。
碧瑶闭着双眼，脸上笑意盈盈，仿佛正在沉浸在一个不愿醒来美梦之中。
“哥哥你放心吧...瑶儿会多吃米饭...快点长大的...”
女孩的呢喃，悄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