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云层之上的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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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小左一直处于矛盾的漩涡中，他的情况，跟当初徘徊在刑警和法医之间的恽夜遥非常相似，但小右会放低身段，在不破坏原则的基础上迎合对方的心意，而小左，这方面比小右要差得多。</p>
小左除了破案，生活中某些方面并不‘聪明’，尤其是感情上，颜慕恒就是因为太高估他，才会导致自己的心里产生‘不平衡’，从而越来越畏缩，导致如今的‘逃跑’。</p>
反正不管怎么样，颜慕恒此刻的心理状态都是暂时的，总有一天他会变回过去那个自信，充满勇气的守护者。</p>
言归正传，颜慕恒开着汽车前往小区门卫处的时候，小左莫海右在干什么呢？他正飞快的披上外套冲出家门，准备去假装偶遇，堵颜慕恒的去路。</p>
莫海右是远视眼，看远处的事物要比颜慕恒清晰的多，虽然他刚刚走到阳台上，不过是想透透气而已，但站在阳台上不久之后，他就从人群中认出了颜慕恒所开的汽车，就在今天上午，他才见过这辆车，所以绝不可能认错。</p>
不管颜慕恒主动到他家附近是为了什么？在莫海右看来，这都是一个好机会，只要假装无意之中碰面，颜慕恒就算是想走也走不掉，而且他必须得跟自己解释，为什么会失踪的原因。</p>
以颜慕恒的性格，不可能直截了当说出让他伤心的话语，这样一来，他就等于主动回归了，这比莫海右拐弯抹角再去想办法让他回归，要省力得多，罗意凡也不会再造成阻碍。</p>
怀揣着激动的心情，莫海右一路飞奔，当他气喘吁吁到达门卫处的时候，颜慕恒的汽车果然停在外面，不过，人却不知道去了哪里。</p>
缓了口气，莫海右指着汽车方向问值班门卫，“大叔，你看到从这辆车上下来的人去哪里了吗？”</p>
“好像到对面超市里去了。”门卫正在摆弄对讲机，头也没抬，回答道。</p>
莫海右道了声谢，便匆匆向马路对面跑去，横亘在他前面的马路并不是很宽阔，对面停着一辆出租车，正好挡住超市的玻璃门，可以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推开玻璃门走进了超市，身形样子很像颜慕恒。</p>
‘小恒，我们马上可以见面了，你等着我。’在心里默默祷告，莫海右大踏步穿过马路，绕过出租车，朝超市里面跑去。</p>
他梳理整齐的头发垂落到额前，有几缕还翘了起来，外衣扣子全部敞开着，一边领口向内翻，袖子被他捋到手肘上面，与平时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但现在法医先生顾不得这么多，他满脑子只想着要拦住颜慕恒。</p>
一把推开玻璃门，法医的视线立刻在超市内部来回搜索，确定门口区域没有之后，他毫不犹豫走进货架挡住的地方，一排一排查看过去，超市里的客人不多，营业员正在结账，基本上没有人会去关注他。</p>
就在莫海右走出第三第四排货架之间，路过收银台，准备转入第四第五排货架之间的时候，他眼梢瞥见门外出租车边上多了一个男人，仔细一看，正是颜慕恒，他扶着车门跟出租车司机在说话。</p>
“不好！”</p>
来不及多想，莫海右立刻朝门口冲去，颜慕恒大概察觉了他的行为，所以想坐出租车离开，他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p>
因为太着急，法医忽略了超市门口面包柜突出的金属框架，猛地一下，他的头撞到框架，整个人向后反弹，跌坐在了地上，一缕鲜血从他的头发之间滑落下来，胳膊也被划破了，红色染上卷起的衬衫袖子边缘，继而滴落到地面上。</p>
柜台营业员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给吓坏了，呆愣几秒钟之后，一个年轻男人走出来，扶起莫海右问：“你没事吧？”</p>
“没事，只是擦伤……”莫海右嘴上回答，目光却直勾勾盯着超市玻璃墙外面，此时，出租车已经缓缓向前驶去，坐在里面的颜慕恒根本就没有转头看他一眼。</p>
这令莫海右万分失望，眼眶也红了，他低下头去，想要用手背擦掉额头上淌下来的血，手腕却被营业员抓住了。</p>
“先生，你不要用手擦，容易感染，我同事去拿药箱了，我们先帮你简单处理一下。”</p>
“好，谢谢。”莫海右的声音很闷，带着沙哑，好是很难过的样子，正想放手去给他搬把椅子过来的营业员，不禁回头又看了他一眼。</p>
此时他才惊觉，眼前的人似乎同某个知名演员很像，脸上不由得露出了好奇，在两个人互动的时候，其他超市里的客人也围拢了过来，他们之中也有人察觉到了这一点，于是话题自然而然就转到了小右身上。</p>
“哎！这不是W市的小少爷恽夜遥吗？！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太不可思议了！快，快把手机给我！”一个浓妆艳抹的小姑娘对着同伴喊道。</p>
她的声音让莫海右瞬间反应过来，刚想开口解释，却发现自己已经被人包围了，身边十几个人纷纷拿出手机，想要朝着他拍照，没办法，莫海右只能抬起胳膊挡住脸。</p>
“很抱歉，各位，我不是你们说的那个人，请不要……”</p>
“请不要对着他拍照，把你们的手机放下来！”</p>
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突然插入进来，随即，挡在他前面的几个人猝不及防被人推开，发出小声惊叫，来人完全不在意他们的反应，将法医纳入怀中，用身体挡住，朝超市外面走去。</p>
大家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搞懵了，纷纷呆愣在原地，一两分钟之后，营业员回过神来，想要开口叫住莫海右，却发现对方已经离开了超市，只好怏怏闭上嘴巴，驱散客人，回到了柜台里面。</p>
——</p>
鼻尖碰触到温暖的胸膛，幸福感侵入内心，莫海右感觉，喜悦就像春天的花朵般绽放开来，一扫阴霾，就连伤口也不再疼痛。</p>
小左想要呼唤心中的名字，可嘴巴张了几次，都没有发出声音，他想要抬头看一眼朝思墓想的容颜，可头未抬，害怕却已甚嚣尘上。</p>
颜慕恒会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他？小左不敢想象，他自以为的坦然，在现实面前，变得溃不成军，因为深爱，所以担忧、害怕、无助，这所有的一切，都让他开始发抖。</p>
好不容易，两个人周围安静下来，颜慕恒似乎把他带到了汽车里，小左听到车窗摇上的声音，光线也暗淡下来。为了坐稳，他稍稍转过身体，但双手依然紧紧抓着身边人的衬衣。</p>
朦胧的目光看向汽车角落里，好像有什么在移动，小左不禁皱起了眉头，他想要看仔细，但有一个声音，在混沌的灰色脑细胞之间叫嚣：不要看！不要看！</p>
小左受不了似的闭上眼眸，想要重新埋进‘属于他’的怀抱来逃避，但对方却突然轻轻推开了他……</p>
“小左，清醒一点，我是……”</p>
“小左，你还好吗？是我，是我啊！小左？！”</p>
两个人同时在小左耳边开口说话，一个沉稳，另一个焦急，他拼命摇着头，想要甩掉它们的声音，但怎么也做不到，因为太近了，近到他无法忽视。</p>
刚刚的怀抱正在远离，他的心脏跟着抽紧，双手伸出胡乱抓握着，很快被另一双同样的手握进掌心里，这个人不容分说抱紧了他，把脸颊贴在他的脸颊上。</p>
“小左，是我，你别吓我，到底发生了什么？”</p>
“小恒？”</p>
“小恒不在这里，我是小右。”</p>
猛然之间，莫海右清醒过来，呼吸变得滞涩，胸口好似遭到重击，一股腥甜伴随着酸楚涌上喉头，他紧抿着嘴，把表情埋进阴影深处。</p>
“小蒙，你先出去一下，让我们俩单独待一会儿好吗？”小右开口，他很清楚莫海右此刻的状况。</p>
没有回答，车门再次被打开，刚刚陪着莫海右进来的人默默走了出去，当关门声传来的时候，莫海右再也忍不住了，他趴在小右怀中，咬紧牙关，任凭眼泪肆虐。</p>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天色渐暗，莫海右才终于抬起头来，看向小右的目光，那里面带着满满的担忧和心疼。</p>
“小左，好些了吗？”</p>
“嗯……”</p>
“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p>
“你们是怎么……”</p>
说话时，有一股腥甜涌上来，莫海右猛地捂住嘴巴，弯下腰去。</p>
“小左？！小左你怎么了？！”</p>
他的反应把小右吓坏了，不管不顾双手强行捧起他的脸颊，只一眼，小右就朝着车外大喊：“小蒙，不好了，小左吐血了！！”</p>
“啊？！”</p>
小右话音未落，车门就被人大力拉开来，刑警先生充满诧异的脸出现在车门口，看向两个拥抱在一起的人。</p>
“小右…”莫海右勉强开口说：“别大惊小怪，我不过是刚刚撞到时牙龈被磕破了，没有事的。”</p>
“谁说没事？！笨蛋！你别想骗我！刚才我就发现你手一直捂着胃部，肯定是胃又疼了！小蒙，赶紧开车去医院！”小右不容分说吼着，指挥自己的爱人，刑警先生立刻坐进驾驶室，发动了汽车。</p>
莫海右低声跟他解释：“我是有点不舒服，但血真的是磕破牙龈造成的，我还没严重到胃出血呢。”</p>
“呸呸呸！呸呸呸！小左，不许说不吉利的话，我跟你讲，这段时间你不许再想颜慕恒那个渣男，听到了没有？也不许一个人住了，搬到我这里来，我照顾你！”</p>
“可是……”刑警先生想要反驳，但意识到不应该开口，把话咽了回去。</p>
莫海右用眼梢看了看后视镜中刑警那张不情不愿的脸，心里叹口气，扶稳小右的肩膀说：“我听你的，去医院检查一下，不过，搬家就免了吧，我还有很多工作没完成呢，你也不想我把那些骷髅模型都带到你家去，半夜吓到吧？对不对？”</p>
“呃……”对此小右无言以对，他确实很胆小，脸颊因此涨的通红。</p>
事实上，小左一直处于矛盾的漩涡中，他的情况，跟当初徘徊在刑警和法医之间的恽夜遥非常相似，但小右会放低身段，在不破坏原则的基础上迎合对方的心意，而小左，这方面比小右要差得多。</p>
小左除了破案，生活中某些方面并不‘聪明’，尤其是感情上，颜慕恒就是因为太高估他，才会导致自己的心里产生‘不平衡’，从而越来越畏缩，导致如今的‘逃跑’。</p>
反正不管怎么样，颜慕恒此刻的心理状态都是暂时的，总有一天他会变回过去那个自信，充满勇气的守护者。</p>
言归正传，颜慕恒开着汽车前往小区门卫处的时候，小左莫海右在干什么呢？他正飞快的披上外套冲出家门，准备去假装偶遇，堵颜慕恒的去路。</p>
莫海右是远视眼，看远处的事物要比颜慕恒清晰的多，虽然他刚刚走到阳台上，不过是想透透气而已，但站在阳台上不久之后，他就从人群中认出了颜慕恒所开的汽车，就在今天上午，他才见过这辆车，所以绝不可能认错。</p>
不管颜慕恒主动到他家附近是为了什么？在莫海右看来，这都是一个好机会，只要假装无意之中碰面，颜慕恒就算是想走也走不掉，而且他必须得跟自己解释，为什么会失踪的原因。</p>
以颜慕恒的性格，不可能直截了当说出让他伤心的话语，这样一来，他就等于主动回归了，这比莫海右拐弯抹角再去想办法让他回归，要省力得多，罗意凡也不会再造成阻碍。</p>
怀揣着激动的心情，莫海右一路飞奔，当他气喘吁吁到达门卫处的时候，颜慕恒的汽车果然停在外面，不过，人却不知道去了哪里。</p>
缓了口气，莫海右指着汽车方向问值班门卫，“大叔，你看到从这辆车上下来的人去哪里了吗？”</p>
“好像到对面超市里去了。”门卫正在摆弄对讲机，头也没抬，回答道。</p>
莫海右道了声谢，便匆匆向马路对面跑去，横亘在他前面的马路并不是很宽阔，对面停着一辆出租车，正好挡住超市的玻璃门，可以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推开玻璃门走进了超市，身形样子很像颜慕恒。</p>
‘小恒，我们马上可以见面了，你等着我。’在心里默默祷告，莫海右大踏步穿过马路，绕过出租车，朝超市里面跑去。</p>
他梳理整齐的头发垂落到额前，有几缕还翘了起来，外衣扣子全部敞开着，一边领口向内翻，袖子被他捋到手肘上面，与平时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但现在法医先生顾不得这么多，他满脑子只想着要拦住颜慕恒。</p>
一把推开玻璃门，法医的视线立刻在超市内部来回搜索，确定门口区域没有之后，他毫不犹豫走进货架挡住的地方，一排一排查看过去，超市里的客人不多，营业员正在结账，基本上没有人会去关注他。</p>
就在莫海右走出第三第四排货架之间，路过收银台，准备转入第四第五排货架之间的时候，他眼梢瞥见门外出租车边上多了一个男人，仔细一看，正是颜慕恒，他扶着车门跟出租车司机在说话。</p>
“不好！”</p>
来不及多想，莫海右立刻朝门口冲去，颜慕恒大概察觉了他的行为，所以想坐出租车离开，他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p>
因为太着急，法医忽略了超市门口面包柜突出的金属框架，猛地一下，他的头撞到框架，整个人向后反弹，跌坐在了地上，一缕鲜血从他的头发之间滑落下来，胳膊也被划破了，红色染上卷起的衬衫袖子边缘，继而滴落到地面上。</p>
柜台营业员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给吓坏了，呆愣几秒钟之后，一个年轻男人走出来，扶起莫海右问：“你没事吧？”</p>
“没事，只是擦伤……”莫海右嘴上回答，目光却直勾勾盯着超市玻璃墙外面，此时，出租车已经缓缓向前驶去，坐在里面的颜慕恒根本就没有转头看他一眼。</p>
这令莫海右万分失望，眼眶也红了，他低下头去，想要用手背擦掉额头上淌下来的血，手腕却被营业员抓住了。</p>
“先生，你不要用手擦，容易感染，我同事去拿药箱了，我们先帮你简单处理一下。”</p>
“好，谢谢。”莫海右的声音很闷，带着沙哑，好是很难过的样子，正想放手去给他搬把椅子过来的营业员，不禁回头又看了他一眼。</p>
此时他才惊觉，眼前的人似乎同某个知名演员很像，脸上不由得露出了好奇，在两个人互动的时候，其他超市里的客人也围拢了过来，他们之中也有人察觉到了这一点，于是话题自然而然就转到了小右身上。</p>
“哎！这不是W市的小少爷恽夜遥吗？！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太不可思议了！快，快把手机给我！”一个浓妆艳抹的小姑娘对着同伴喊道。</p>
她的声音让莫海右瞬间反应过来，刚想开口解释，却发现自己已经被人包围了，身边十几个人纷纷拿出手机，想要朝着他拍照，没办法，莫海右只能抬起胳膊挡住脸。</p>
“很抱歉，各位，我不是你们说的那个人，请不要……”</p>
“请不要对着他拍照，把你们的手机放下来！”</p>
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突然插入进来，随即，挡在他前面的几个人猝不及防被人推开，发出小声惊叫，来人完全不在意他们的反应，将法医纳入怀中，用身体挡住，朝超市外面走去。</p>
大家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搞懵了，纷纷呆愣在原地，一两分钟之后，营业员回过神来，想要开口叫住莫海右，却发现对方已经离开了超市，只好怏怏闭上嘴巴，驱散客人，回到了柜台里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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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尖碰触到温暖的胸膛，幸福感侵入内心，莫海右感觉，喜悦就像春天的花朵般绽放开来，一扫阴霾，就连伤口也不再疼痛。</p>
小左想要呼唤心中的名字，可嘴巴张了几次，都没有发出声音，他想要抬头看一眼朝思墓想的容颜，可头未抬，害怕却已甚嚣尘上。</p>
颜慕恒会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他？小左不敢想象，他自以为的坦然，在现实面前，变得溃不成军，因为深爱，所以担忧、害怕、无助，这所有的一切，都让他开始发抖。</p>
好不容易，两个人周围安静下来，颜慕恒似乎把他带到了汽车里，小左听到车窗摇上的声音，光线也暗淡下来。为了坐稳，他稍稍转过身体，但双手依然紧紧抓着身边人的衬衣。</p>
朦胧的目光看向汽车角落里，好像有什么在移动，小左不禁皱起了眉头，他想要看仔细，但有一个声音，在混沌的灰色脑细胞之间叫嚣：不要看！不要看！</p>
小左受不了似的闭上眼眸，想要重新埋进‘属于他’的怀抱来逃避，但对方却突然轻轻推开了他……</p>
“小左，清醒一点，我是……”</p>
“小左，你还好吗？是我，是我啊！小左？！”</p>
两个人同时在小左耳边开口说话，一个沉稳，另一个焦急，他拼命摇着头，想要甩掉它们的声音，但怎么也做不到，因为太近了，近到他无法忽视。</p>
刚刚的怀抱正在远离，他的心脏跟着抽紧，双手伸出胡乱抓握着，很快被另一双同样的手握进掌心里，这个人不容分说抱紧了他，把脸颊贴在他的脸颊上。</p>
“小左，是我，你别吓我，到底发生了什么？”</p>
“小恒？”</p>
“小恒不在这里，我是小右。”</p>
猛然之间，莫海右清醒过来，呼吸变得滞涩，胸口好似遭到重击，一股腥甜伴随着酸楚涌上喉头，他紧抿着嘴，把表情埋进阴影深处。</p>
“小蒙，你先出去一下，让我们俩单独待一会儿好吗？”小右开口，他很清楚莫海右此刻的状况。</p>
没有回答，车门再次被打开，刚刚陪着莫海右进来的人默默走了出去，当关门声传来的时候，莫海右再也忍不住了，他趴在小右怀中，咬紧牙关，任凭眼泪肆虐。</p>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天色渐暗，莫海右才终于抬起头来，看向小右的目光，那里面带着满满的担忧和心疼。</p>
“小左，好些了吗？”</p>
“嗯……”</p>
“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p>
“你们是怎么……”</p>
说话时，有一股腥甜涌上来，莫海右猛地捂住嘴巴，弯下腰去。</p>
“小左？！小左你怎么了？！”</p>
他的反应把小右吓坏了，不管不顾双手强行捧起他的脸颊，只一眼，小右就朝着车外大喊：“小蒙，不好了，小左吐血了！！”</p>
“啊？！”</p>
小右话音未落，车门就被人大力拉开来，刑警先生充满诧异的脸出现在车门口，看向两个拥抱在一起的人。</p>
“小右…”莫海右勉强开口说：“别大惊小怪，我不过是刚刚撞到时牙龈被磕破了，没有事的。”</p>
“谁说没事？！笨蛋！你别想骗我！刚才我就发现你手一直捂着胃部，肯定是胃又疼了！小蒙，赶紧开车去医院！”小右不容分说吼着，指挥自己的爱人，刑警先生立刻坐进驾驶室，发动了汽车。</p>
莫海右低声跟他解释：“我是有点不舒服，但血真的是磕破牙龈造成的，我还没严重到胃出血呢。”</p>
“呸呸呸！呸呸呸！小左，不许说不吉利的话，我跟你讲，这段时间你不许再想颜慕恒那个渣男，听到了没有？也不许一个人住了，搬到我这里来，我照顾你！”</p>
“可是……”刑警先生想要反驳，但意识到不应该开口，把话咽了回去。</p>
莫海右用眼梢看了看后视镜中刑警那张不情不愿的脸，心里叹口气，扶稳小右的肩膀说：“我听你的，去医院检查一下，不过，搬家就免了吧，我还有很多工作没完成呢，你也不想我把那些骷髅模型都带到你家去，半夜吓到吧？对不对？”</p>
“呃……”对此小右无言以对，他确实很胆小，脸颊因此涨的通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