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云层之上的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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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了饭店又不关我们的事。”这时，高个子接了一句，表情依然无所谓。</p>
老板气得抓住他衣领说：“都怪你们，非要搞那什么破事，你信不信，我明天就把你们虐待猫咪的事公布到网上！”</p>
听到这句话，矮个子再也绷不住了，他用乞求的口气对老板说：“叔叔，给小猫喂那东西的人是我，不是小慕，你别冤枉他。”</p>
瞬间，老板的动作就停止了，他的怒气中带上了质疑，用手指着高个子的鼻尖，问矮个子：“你不担心自己，居然担心这个下三滥的家伙？！”</p>
老板语气中除了诧异之外，还有失望，非常浓重的失望，好似矮个子担心高个子，是件令人无法原谅的事情。</p>
矮个子涨红脸颊，双手手指搅在一起，继续说：“我说的是实话，叔叔，小慕没错，他一直在帮我，只是脾气不好而已，再说，饭店里的事情，一开始想瞒着所有人的也是我，现在，小慕正想办法把黑猫都送出去，只要送走黑猫，您这里就没事了，我们也可以安心。”</p>
一口气说完，矮个子微喘着，眼眶都湿了，显得可怜巴巴，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老板的脸。</p>
终于，挨过几分种，老板松口了，他说：“你们想怎么样不关我的事，看在你爸妈的份上，我也不辞退你们，但这件事必须到此为止，不能再出纰漏，尤其不能再涉及到食客身上，投资人那里，我想办法打招呼，让他放弃调查，你们给我安分守己，听到没有！”</p>
“明，明白了。”矮个子小声回应，一脸庆幸。</p>
高个子则还没有听完老板的话，就转身走了，老板气不过，狠狠盯着他后背吐了口唾沫。</p>
“呸！臭小子！”</p>
趁着老板分心，矮个子也急忙溜走，他紧追高个子跑进了厨房，进门前还不忘回头看了眼老板的脸色。</p>
就在这一刹那，躲在厨房后墙侧边阴影中的小蒙从他眼前掠过，但他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匆匆关上了门。</p>
也许他根本没发现掠过眼前的是什么，又或许，他只是因为慌张，忽略了小蒙的身影。</p>
反正不管怎么样，他们的对话在小蒙心里种下了根，他开始相信小遥的判断，怀疑饭店里确实有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于是，便有了第二次潜入。</p>
从冰柜里抠出火柴盒之后，小蒙并没有打算告知小遥，他把火柴盒藏在内衣口袋里，准备交给自己认识的刑警去调查。</p>
首先要查清楚mafei的来源，如果是正规渠道，那就没事，因为量不多，稍微比医院正常开给病人止痛的量多一点。</p>
如果来自非正常渠道，那就要对饭店展开全面调查，查出非法买卖的源头，这件事不能让小遥参与，小家伙好奇心太重了，搞不好会给他们惹麻烦。</p>
但直接对小遥说饭店里没事，是他们杞人忧天，估计他也不会相信，所以，小蒙告诉他饭店里确实有食物不新鲜的现象（这是事实），老板故意想蒙混过去，建议小遥还是去卫生监督部门走一趟，让他们过来彻底检查一下。</p>
听到这个结果，小遥不乐意了，他追问黑猫的事情有什么发现，可得到的答案全都不能让他释怀。</p>
之后的两三天，小蒙依旧晚上陪着小遥到饭店后巷蹲守，再也没有看到黑猫的影子，小蒙也不愿意再潜入饭店了，因此，小遥只好放弃，跟着小蒙回酒店准备退房。</p>
他们那天吃肯德基，看到餐厅附近有一家很大的酒店，与原先旅馆相差两站路左右，于是小蒙立刻订了两个星期的酒店房间，他不愿意小遥住得太差。</p>
回到旅馆后，两个人勉强又撑了一天，然后就走了，连最后几天的房租都没有退。</p>
不用退钱，老板娘自然是乐意的，也不会主动去跟少年提，因此，罗芸交不上房租的事也被轻描淡写带过了。</p>
算算日子，两个少年从与罗芸相遇，到饭店退房，总共是大概十天左右，而洛凡回家，在窗外观望罗芸，大概是罗芸住进旅店之后的第八天，所以，少年们还没有离开。</p>
我们回到老板娘出门的那天夜晚，她匆匆前行，方向不是饭店，而是某一处厂区。</p>
来到厂区大铁门前，老板娘稍微喘口气，敲响了侧边的门卫室窗户。</p>
值班门卫刚刚睡着，就被她敲醒了，很生气，把窗户打开一条缝，对着老板娘喊：“你有什么事吗？”语气生硬。</p>
旅店老板娘赶忙道歉，等对方脸色缓和下来，才问：“我想找机械车间的陆慕，能帮我叫一下吗？”</p>
“他不在！”</p>
“那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p>
“不清楚，听他们车间主任说，他大概要不做了，从上个星期开始，就没来上班，领导打了他好多次电话都不接。”</p>
“啊…是这样的吗？那……卫洛凡呢？他最近有没有来上班？”</p>
“也没有，他不是有个叔叔在附近开饭店吗？你去问问他叔叔吧。”</p>
“哦，好，谢谢你。”</p>
老板娘无奈，只好转身离开，向饭店集中的区域走去，这一次，她明显脚步放慢了很多。</p>
他们提到的卫洛凡，就是她的儿子，白天在工厂里打工，傍晚去她胞弟饭店里帮厨，饭店之前发生食物中毒的事情，她知道，也清楚这件事有可能跟儿子有关，所以不太想去饭店看脸色。</p>
她那个胞弟是个势力人，平日里看似很好说话，一旦发生点事情，就会对人另眼相看，以前他们家落魄的时候，就没少被他嘲讽，现在……</p>
老板娘不愿意想下去，她是长姐，很清楚弟弟的脾气秉性是父母惯出来的，所以也不好多说话，只能默默谦让着。</p>
短短的路程很快就走完了，老板娘看到饭店大铁门紧闭，走上前敲了几下，没有人回应她，于是便想绕到后面小巷去看看。</p>
她看看手表，时间已经过了十一点钟，外面的空气开始有些冷了，老板娘拉紧外衣领口，加快脚步，黑色平跟皮鞋踩踏在沥青路面上，脚步声传出很远。</p>
正当她快要接近巷口时，眼前突然闪出一个人影，是陆慕，老板娘认得出他，急忙躲在了路边电线杆后面。</p>
陆慕没有回头，手里还拎着个帆布包，他朝着老板娘相反的方向走去，不紧不慢，估算着自己可以跟上对方，老板娘定了定神，决定跟着陆慕看看，他到底会去哪里。</p>
他们走后没多久，小蒙和小遥就来了，两拨人正好错开，谁也没发现谁。</p>
陆慕包里的究竟是不是小猫？饭店里还有多少猫咪？它们被养着有什么用处？这些都要从陆慕此次的行程中得到答案，而且，明确说，答案的发现者并不是老板娘，因为她中途就跟丢了。</p>
——</p>
白色走廊如同通往地狱的街道，一直延伸到黑暗深处，陌生脚步一步一步沿着它向前走去，缓慢、沉重、有规律。</p>
不多时，脚步的主人就停留在了一扇挂着牌子的门扉前，他伸手将门推开，往里看去。</p>
里面的空间被隔成了两半，巨大白色‘帷幕’挡住了来人视线，让他看不到心中所想的事物。</p>
来人走进去，再次伸手，想要拉开‘帷幕’，他此刻的表情，像极了渴望看到舞台剧的观众，专注而又紧张。</p>
但‘帷幕’似乎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他连续拉了几次都没有拉开。</p>
“你……在里面吗？”来人轻声问了一句，目光紧盯着‘帷幕’的缝隙。</p>
没有人回应他，一股让人不舒服的味道在房间里弥漫开来，来人捂住鼻子，重复一遍问题，但里面还是无声无息。</p>
于是他转身走出房间，确认门牌号。</p>
‘是这里啊！我没搞错。’</p>
“这位先生，您找谁？”身后传来询问声，一个温和的女人不是什么时候站在了他后面。</p>
来人回头，说：“我想探望这里的人。”他手指着房间里。</p>
女人马上放松下表情，微笑起来，“里面的人搬走了，今早刚搬去十五楼，因为主任说他的状况需要一些调整，这里刚刚清扫干净，马上会有人入住，所以暂时不能进去。”</p>
“哦，那他在十五楼几号房？”</p>
“1508号。”</p>
“谢谢。”</p>
来人鞠躬道谢，然后与女人擦肩而过，朝电梯走去，而女人则轻轻把他打开的房门关上，自顾自去做其他事情了。</p>
前往十五楼1508号房的人究竟是谁？他想干什么？是否与猫仔有关？这些问题暂时我们都还无法得到答案，唯一可以知道的是，离开饭店后巷的陆慕，也正在向着神秘人所在的那栋房子走去。</p>
他走得很快，不断穿过一条条大街小巷，完全没有招手打的或者乘坐公交车的打算。</p>
夜越来越深，街道两边的行人渐渐变得稀少，就连摊贩也所剩无几，最后，等陆慕到达目的地的时候，他身边的街道上已经空无一人。</p>
从饭店过来的路程并不近，陆慕足足走了一个多小时，他感到双脚发麻，胸闷气短，汗水不断从额头上滑落下来，手里的帆布包也比刚才沉重了很多。</p>
在人行道上稍事休息过后，陆慕抬起头来看向眼前楼房的最上层，那里有一扇窗户还亮着灯，似乎是在等待着他的到来。</p>
“看来，那小子没有骗我。”</p>
陆慕小声嘀咕，迈开步伐向楼房里面走去。这栋楼房正面是双开的移动玻璃门，玻璃门里面可以看到还有工作人员在来回走动。</p>
这些工作人员都穿着统一、干净的制服，头上戴着挺括的帽子，个个显得谦恭有礼，尤其是女人，就像天使一样。</p>
陆慕看了眼玻璃门里的工作人员，确定他们没有发现自己，于是拐弯向南面专供残疾人出入的小门走去。</p>
他根本不打算走正门，因为来之前，有人告诉他，这里的电梯间就在残疾人通道旁边，所以他决定避开工作人员，直接坐电梯上顶层。</p>
在残疾人通道侧边，有一小片植物园，用高高的栅栏围着，陆慕经过植物园的时候，停下脚步，左右环顾无人，把帆布包轻轻塞进植物园的栅栏缝隙间，而后若无其事继续向前走去。</p>
他走后不到五分钟，帆布包敞开的拉链口里，就伸出了一个黑乎乎的小脑袋，似乎是拉链口开得太小了，小脑袋只探出一点点，抖动了几下，就又缩了回去。</p>
帆布包的位置非常隐蔽，正好在栅栏和通道扶手中间，再加上夜色浓重，就算是绕过来的人，也只能看到一团黑乎乎的影子。</p>
帆布包先让它放一放，我们的视线跟着陆慕一起进入电梯，此时，他已经按亮了上到十五层的按键，正盯着电梯按钮一个人发呆。</p>
“毁了饭店又不关我们的事。”这时，高个子接了一句，表情依然无所谓。</p>
老板气得抓住他衣领说：“都怪你们，非要搞那什么破事，你信不信，我明天就把你们虐待猫咪的事公布到网上！”</p>
听到这句话，矮个子再也绷不住了，他用乞求的口气对老板说：“叔叔，给小猫喂那东西的人是我，不是小慕，你别冤枉他。”</p>
瞬间，老板的动作就停止了，他的怒气中带上了质疑，用手指着高个子的鼻尖，问矮个子：“你不担心自己，居然担心这个下三滥的家伙？！”</p>
老板语气中除了诧异之外，还有失望，非常浓重的失望，好似矮个子担心高个子，是件令人无法原谅的事情。</p>
矮个子涨红脸颊，双手手指搅在一起，继续说：“我说的是实话，叔叔，小慕没错，他一直在帮我，只是脾气不好而已，再说，饭店里的事情，一开始想瞒着所有人的也是我，现在，小慕正想办法把黑猫都送出去，只要送走黑猫，您这里就没事了，我们也可以安心。”</p>
一口气说完，矮个子微喘着，眼眶都湿了，显得可怜巴巴，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老板的脸。</p>
终于，挨过几分种，老板松口了，他说：“你们想怎么样不关我的事，看在你爸妈的份上，我也不辞退你们，但这件事必须到此为止，不能再出纰漏，尤其不能再涉及到食客身上，投资人那里，我想办法打招呼，让他放弃调查，你们给我安分守己，听到没有！”</p>
“明，明白了。”矮个子小声回应，一脸庆幸。</p>
高个子则还没有听完老板的话，就转身走了，老板气不过，狠狠盯着他后背吐了口唾沫。</p>
“呸！臭小子！”</p>
趁着老板分心，矮个子也急忙溜走，他紧追高个子跑进了厨房，进门前还不忘回头看了眼老板的脸色。</p>
就在这一刹那，躲在厨房后墙侧边阴影中的小蒙从他眼前掠过，但他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匆匆关上了门。</p>
也许他根本没发现掠过眼前的是什么，又或许，他只是因为慌张，忽略了小蒙的身影。</p>
反正不管怎么样，他们的对话在小蒙心里种下了根，他开始相信小遥的判断，怀疑饭店里确实有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于是，便有了第二次潜入。</p>
从冰柜里抠出火柴盒之后，小蒙并没有打算告知小遥，他把火柴盒藏在内衣口袋里，准备交给自己认识的刑警去调查。</p>
首先要查清楚mafei的来源，如果是正规渠道，那就没事，因为量不多，稍微比医院正常开给病人止痛的量多一点。</p>
如果来自非正常渠道，那就要对饭店展开全面调查，查出非法买卖的源头，这件事不能让小遥参与，小家伙好奇心太重了，搞不好会给他们惹麻烦。</p>
但直接对小遥说饭店里没事，是他们杞人忧天，估计他也不会相信，所以，小蒙告诉他饭店里确实有食物不新鲜的现象（这是事实），老板故意想蒙混过去，建议小遥还是去卫生监督部门走一趟，让他们过来彻底检查一下。</p>
听到这个结果，小遥不乐意了，他追问黑猫的事情有什么发现，可得到的答案全都不能让他释怀。</p>
之后的两三天，小蒙依旧晚上陪着小遥到饭店后巷蹲守，再也没有看到黑猫的影子，小蒙也不愿意再潜入饭店了，因此，小遥只好放弃，跟着小蒙回酒店准备退房。</p>
他们那天吃肯德基，看到餐厅附近有一家很大的酒店，与原先旅馆相差两站路左右，于是小蒙立刻订了两个星期的酒店房间，他不愿意小遥住得太差。</p>
回到旅馆后，两个人勉强又撑了一天，然后就走了，连最后几天的房租都没有退。</p>
不用退钱，老板娘自然是乐意的，也不会主动去跟少年提，因此，罗芸交不上房租的事也被轻描淡写带过了。</p>
算算日子，两个少年从与罗芸相遇，到饭店退房，总共是大概十天左右，而洛凡回家，在窗外观望罗芸，大概是罗芸住进旅店之后的第八天，所以，少年们还没有离开。</p>
我们回到老板娘出门的那天夜晚，她匆匆前行，方向不是饭店，而是某一处厂区。</p>
来到厂区大铁门前，老板娘稍微喘口气，敲响了侧边的门卫室窗户。</p>
值班门卫刚刚睡着，就被她敲醒了，很生气，把窗户打开一条缝，对着老板娘喊：“你有什么事吗？”语气生硬。</p>
旅店老板娘赶忙道歉，等对方脸色缓和下来，才问：“我想找机械车间的陆慕，能帮我叫一下吗？”</p>
“他不在！”</p>
“那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p>
“不清楚，听他们车间主任说，他大概要不做了，从上个星期开始，就没来上班，领导打了他好多次电话都不接。”</p>
“啊…是这样的吗？那……卫洛凡呢？他最近有没有来上班？”</p>
“也没有，他不是有个叔叔在附近开饭店吗？你去问问他叔叔吧。”</p>
“哦，好，谢谢你。”</p>
老板娘无奈，只好转身离开，向饭店集中的区域走去，这一次，她明显脚步放慢了很多。</p>
他们提到的卫洛凡，就是她的儿子，白天在工厂里打工，傍晚去她胞弟饭店里帮厨，饭店之前发生食物中毒的事情，她知道，也清楚这件事有可能跟儿子有关，所以不太想去饭店看脸色。</p>
她那个胞弟是个势力人，平日里看似很好说话，一旦发生点事情，就会对人另眼相看，以前他们家落魄的时候，就没少被他嘲讽，现在……</p>
老板娘不愿意想下去，她是长姐，很清楚弟弟的脾气秉性是父母惯出来的，所以也不好多说话，只能默默谦让着。</p>
短短的路程很快就走完了，老板娘看到饭店大铁门紧闭，走上前敲了几下，没有人回应她，于是便想绕到后面小巷去看看。</p>
她看看手表，时间已经过了十一点钟，外面的空气开始有些冷了，老板娘拉紧外衣领口，加快脚步，黑色平跟皮鞋踩踏在沥青路面上，脚步声传出很远。</p>
正当她快要接近巷口时，眼前突然闪出一个人影，是陆慕，老板娘认得出他，急忙躲在了路边电线杆后面。</p>
陆慕没有回头，手里还拎着个帆布包，他朝着老板娘相反的方向走去，不紧不慢，估算着自己可以跟上对方，老板娘定了定神，决定跟着陆慕看看，他到底会去哪里。</p>
他们走后没多久，小蒙和小遥就来了，两拨人正好错开，谁也没发现谁。</p>
陆慕包里的究竟是不是小猫？饭店里还有多少猫咪？它们被养着有什么用处？这些都要从陆慕此次的行程中得到答案，而且，明确说，答案的发现者并不是老板娘，因为她中途就跟丢了。</p>
——</p>
白色走廊如同通往地狱的街道，一直延伸到黑暗深处，陌生脚步一步一步沿着它向前走去，缓慢、沉重、有规律。</p>
不多时，脚步的主人就停留在了一扇挂着牌子的门扉前，他伸手将门推开，往里看去。</p>
里面的空间被隔成了两半，巨大白色‘帷幕’挡住了来人视线，让他看不到心中所想的事物。</p>
来人走进去，再次伸手，想要拉开‘帷幕’，他此刻的表情，像极了渴望看到舞台剧的观众，专注而又紧张。</p>
但‘帷幕’似乎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他连续拉了几次都没有拉开。</p>
“你……在里面吗？”来人轻声问了一句，目光紧盯着‘帷幕’的缝隙。</p>
没有人回应他，一股让人不舒服的味道在房间里弥漫开来，来人捂住鼻子，重复一遍问题，但里面还是无声无息。</p>
于是他转身走出房间，确认门牌号。</p>
‘是这里啊！我没搞错。’</p>
“这位先生，您找谁？”身后传来询问声，一个温和的女人不是什么时候站在了他后面。</p>
来人回头，说：“我想探望这里的人。”他手指着房间里。</p>
女人马上放松下表情，微笑起来，“里面的人搬走了，今早刚搬去十五楼，因为主任说他的状况需要一些调整，这里刚刚清扫干净，马上会有人入住，所以暂时不能进去。”</p>
“哦，那他在十五楼几号房？”</p>
“1508号。”</p>
“谢谢。”</p>
来人鞠躬道谢，然后与女人擦肩而过，朝电梯走去，而女人则轻轻把他打开的房门关上，自顾自去做其他事情了。</p>
前往十五楼1508号房的人究竟是谁？他想干什么？是否与猫仔有关？这些问题暂时我们都还无法得到答案，唯一可以知道的是，离开饭店后巷的陆慕，也正在向着神秘人所在的那栋房子走去。</p>
他走得很快，不断穿过一条条大街小巷，完全没有招手打的或者乘坐公交车的打算。</p>
夜越来越深，街道两边的行人渐渐变得稀少，就连摊贩也所剩无几，最后，等陆慕到达目的地的时候，他身边的街道上已经空无一人。</p>
从饭店过来的路程并不近，陆慕足足走了一个多小时，他感到双脚发麻，胸闷气短，汗水不断从额头上滑落下来，手里的帆布包也比刚才沉重了很多。</p>
在人行道上稍事休息过后，陆慕抬起头来看向眼前楼房的最上层，那里有一扇窗户还亮着灯，似乎是在等待着他的到来。</p>
“看来，那小子没有骗我。”</p>
陆慕小声嘀咕，迈开步伐向楼房里面走去。这栋楼房正面是双开的移动玻璃门，玻璃门里面可以看到还有工作人员在来回走动。</p>
这些工作人员都穿着统一、干净的制服，头上戴着挺括的帽子，个个显得谦恭有礼，尤其是女人，就像天使一样。</p>
陆慕看了眼玻璃门里的工作人员，确定他们没有发现自己，于是拐弯向南面专供残疾人出入的小门走去。</p>
他根本不打算走正门，因为来之前，有人告诉他，这里的电梯间就在残疾人通道旁边，所以他决定避开工作人员，直接坐电梯上顶层。</p>
在残疾人通道侧边，有一小片植物园，用高高的栅栏围着，陆慕经过植物园的时候，停下脚步，左右环顾无人，把帆布包轻轻塞进植物园的栅栏缝隙间，而后若无其事继续向前走去。</p>
他走后不到五分钟，帆布包敞开的拉链口里，就伸出了一个黑乎乎的小脑袋，似乎是拉链口开得太小了，小脑袋只探出一点点，抖动了几下，就又缩了回去。</p>
帆布包的位置非常隐蔽，正好在栅栏和通道扶手中间，再加上夜色浓重，就算是绕过来的人，也只能看到一团黑乎乎的影子。</p>
帆布包先让它放一放，我们的视线跟着陆慕一起进入电梯，此时，他已经按亮了上到十五层的按键，正盯着电梯按钮一个人发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