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云层之上的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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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意凡，你姐姐说不定过段时间自己会回来，你连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你找什么找？”</p>
“我不需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先把姐姐找回来再说！”罗意凡对母亲吼，想要推开母亲。</p>
也不知道叶悠寒哪里来的力气，死死阻拦在小房间门口，不肯离开，即便看到罗意凡瞳孔泛红，也没有妥协。</p>
“妈妈，你到底想怎么样？！”</p>
“我还想问你们想怎么样呢！！你知道吗？早上那小妮子偷了我的钱！还不认错！！”情急之下，叶悠寒脱口而出这么句话，吼完，她自己也愣住了，完全不敢抬头看罗意凡的眼睛。</p>
同时，夫妻二人房间里传来一声怒吼：“你给我闭嘴！！”</p>
罗芸养父的声音听上去疲惫不堪，他没有走出房间，也许是觉得无颜面对儿子，怒吼之后，是什么东西砸落在地上的声音。</p>
叶悠寒脑袋嗡地一下，各种情绪再次疯狂侵入她的内心，终于，她绷不住了，歇斯底里怒吼：“凭什么我要闭嘴，就是她偷了钱！！骂她几句就离家出走？！她现在翅膀硬了，是不是？！可以做我的主了？！！凭什么？！我养活她白养了吗？！不知廉耻！她要是有人家绘美一半好，我也不至于这样！！自己不争气，还想来赖着我们家意凡！我当初就是瞎了眼！才会把她这个丧门星给带回来！！！”</p>
一边吼，叶悠寒一边蹲到地上嚎啕大哭，她本来情绪就不稳定，一直处于高压之中，也许只有拼命把错误都推到罗芸身上，她才会好过一些。</p>
听完母亲的怒吼，罗意凡的脸已经完全黑化了，事实上，他骨子里的执着像极了母亲叶悠寒，‘赤眸鬼神’的属性从此刻开始，一点点显现出来。</p>
空气都因为母子俩的对峙凝固了，赤红瞳孔望着母亲的头顶，罗意凡语气中只有骇人的冷静，“妈妈，姐姐真的偷钱了？”</p>
“对！她偷了几百块！从我衣服口袋里拿的！！”</p>
“你再说一遍！”</p>
“意凡，你不相信我？！”</p>
“我凭什么相信你？我的姐姐……从小把我带大，一粥一饭照顾我的姐姐……她从不会……”冷静中带上了哽咽，罗意凡继续说着：“从不会……我了解她，所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妈妈，我想听实话！”</p>
“我来告诉你实话吧。”突然之间，另一个男人声音插进来，带着愧疚，罗意凡父亲终于从房间里走出来了，他站在客厅里，头发依旧凌乱，脸色苍白。</p>
“是我出主意赶走小芸的，刚刚去找她，也不过是想装个样子给你看，我知道你昨天下午没回来，今天肯定会回来。”</p>
“为什么？”罗意凡机械般地看向父亲。</p>
“因为我们想让你和陆绘美在一起，她有个能帮你上位的家庭，也很喜欢你，我们看好她。”说着违心的话语，罗意凡父亲最终还是选择了维护妻子，而他的妻子，已经被着突如其来的变化搞糊涂了。</p>
“那你昨天跟我谈的话都是谎言喽？既然你们决定要赶走姐姐，爸爸你有什么必要来跟我说那些话？”</p>
同样不敢看儿子的目光，罗意凡父亲拼命自圆其说：“意凡，我一直很纠结你和小芸的事情，我和你母亲希望你能有更好的发展，所以跟你谈过之后，我就后悔了，今天才会……意凡，你先冷静一下，我们其实也不愿意小芸离开，确实是你妈妈骂得狠了，小芸才负气出走的，要不我们先把她找回来，再慢慢聊这个问题，好吗？”</p>
“骗子！哼！还在骗我……”罗意凡对父亲的说法嗤之以鼻，当时岳翔的事情，母亲那样逼罗芸，她都没有离家出走，今天的几句骂可能吗？难道姐姐不想留在自己身边了？罗意凡感到自己必须弄明白真相。</p>
不再啰嗦，他开始在整个家里翻找，虽然不知道要找什么？但罗意凡相信，一定会有点蛛丝马迹留下的。</p>
“你干什么？意凡，不要翻了！给我住手！！”叶悠寒急吼，冲过去阻止儿子，却被几次甩开，踉踉跄跄地东倒西歪。</p>
罗意凡父亲也慌了，他冲着儿子喊：“意凡，冷静一点，你先跟爸爸去把小芸找回来，回来了咱们再谈！”</p>
“找什么找！！那小妮子死了才好！！意凡，你要是再胡闹，我就死给你看！！”叶悠寒跟着吼，她已经要疯了，拼命跟罗意凡纠缠。</p>
无奈，她丈夫只能去拉她，让她住手，客厅里弄得一片狼藉，叶悠寒也哭得像个泼妇，嘴里更是毫无遮拦，不停谩骂着，最后，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骂些什么。</p>
客厅里什么都没有，罗意凡便向姐姐房间再次冲进去，不仅把能翻的东西都翻了个遍，连垃圾桶都不放过。</p>
叶悠寒还想阻挠儿子，被丈夫死死压在沙发上，她又踢又打，嘴里吼着：“你给我放开！他翻什么？他想要知道什么？我们没有对不起那小妮子！！”</p>
“那你就让他翻！既然你觉得没有对不起小芸，那就让儿子翻！！！”</p>
“！！”</p>
“意凡想发泄就让他发泄，既然我们做了，就得承担后果！！小芸当时是怎么走的！！你要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你就安静让儿子翻！！！”</p>
倒抽一口凉气，叶悠寒惊恐看着丈夫已经扭曲的脸庞，仿佛看到了恶魔在嘲笑，第一次，她的疯狂，被按下了暂停键。</p>
“……是啊……他翻不出什么的，哼！小芸都拿走了，他什么都不了解……”悠悠说着，叶悠寒的样子看上去与丈夫一样可怕。</p>
“姐姐没有拿走。”</p>
“什么？”叶悠寒与丈夫同时回头。</p>
罗意凡站在小房间门口，手里拿着一张长方形的纸片，揉得很皱，另一只手里还拎着一块手帕。</p>
“姐姐没有带走晴天娃娃，落在床底下了，这个报告，是什么时候检查出来的？是我的孩子吧？”罗意凡话语中透着一股狠戾，他自顾自说着，走向客厅里唯一的电话机。</p>
“你们气急败坏要赶走姐姐，是因为她怀了孩子，会影响我好不容易得来的演出机会吧？这次机会是陆绘美父亲投资的，妈妈，你肯定知道了，谁告诉你的？”</p>
“我真是愚蠢，明知道那次之后你的反应不对劲，却还是选择了妥协，妈妈，从小到大，什么东西我都可以不要，就是姐姐，你要想从我身边夺走后，我绝不会罢休！”</p>
罗意凡的手接触到电话听筒，夫妻二人还是没有意识到儿子想要干什么？他们愣愣地看着，除了罗意凡父亲试着劝说的话语，别无他言。</p>
拿下电话听筒，罗意凡的手停在半空中，问：“告诉我，姐姐是什么时候走的？”</p>
“你姐姐走了没多久，真的，就中午之前。”</p>
“中午之前爸爸会找不到？姐姐又没钱坐车……”</p>
“她有……”叶悠寒想要反驳，下一秒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因为罗意凡已经拨通了某一个电话号码。</p>
“喂！是剧组负责人吗？我是罗意凡，今天试镜的角色我不去了，家里出了点事，以后也不过来了，对不起！”</p>
“……”</p>
“没什么，还有，帮我告诉陆大小姐，以后她父亲投资的影视剧都不要来找我，谢谢！”</p>
从容挂断电话，罗意凡回头看了一眼母亲，淡然地把验孕单扔到桌上，说：“姐姐的孩子一定是我的，我现在去找他们母子俩，找不到就不回来，我说到做到，至于我的生活费，以后我会自己挣，不用你们再操心了，也不用陆绘美操心！”</p>
“你说的是什么鬼话！你的事爸爸妈妈怎么可能不管？！意凡，爸爸跟你一起去找，总能找到的，小芸确实是走了没多久，你相信我，我和你妈妈事前也不知道她怀孕了。”</p>
不再回答父亲担忧的话语，罗意凡感到心在一点点下沉，他无法再相信他们说的任何一句话，现在无比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及时回家，就为了那该死的试镜吗？他简直杀了自己的心都有。</p>
同样带着恨离开家门，罗芸是带着对叶悠寒的恨，而罗意凡更多的是带着对自己的恨，他无法坦然去恨生他养他的父母。</p>
当然，那时罗意凡还是抱着希望的，找到姐姐，在一起，然后回家，即便母亲不同意，也无能为力，他不可能想到，这一去就是十年，恨成为了他跟罗芸的枷锁，不仅锁住了他回家的脚步，也锁住了罗芸的心意。</p>
罗芸同养父母一样，希望罗意凡飞得更高，她始终以为，罗意凡没有她，便会跟陆绘美在一起，便会飞上九天，所以她离家出走的理由，并不单纯是恨，也有爱的。</p>
——</p>
罗芸踏出住了十几年的家门，手里捏着从没有碰触过的红色钞票，罗芸剩下的只有迷茫，冲动很简单，但接下来要怎么办呢？她不知道。</p>
漫无目的沿着马路向前走，肩上和手里的东西无比沉重，罗芸只走了十分钟，就撑不住了，不是体力，而是心力。</p>
她有一种心力交瘁的感觉，难受到想吐，迫不得已，伸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司机幸好是个女的，探出头来问：“美女，你想去哪里？”</p>
“我……我想去孤儿院，就是福昕路上的那家，请问现在还在吗？”</p>
“福昕路啊，我不清楚哎！是在福昕路哪一段？”</p>
“对不起，我不知道。”</p>
“福昕路那么长的路段，你不知道哪一段很难找哎！要不这样，我先载你去，到了路段你再自己找吧。”</p>
“呃，好吧，车费需要多少钱？”罗芸问着，努力控制情绪，她脸颊上的巴掌印很明显，脸色也不好看。</p>
这令女司机担忧起来，问：“小姑娘，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我先送你去医院吧，这附近就有一家。”</p>
“不用……真的不用，我……”话音未落，泪先落，罗芸赶紧低下头去，她不想变现得脆弱，却控制不住自己。</p>
“等等，意凡，你姐姐说不定过段时间自己会回来，你连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你找什么找？”</p>
“我不需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先把姐姐找回来再说！”罗意凡对母亲吼，想要推开母亲。</p>
也不知道叶悠寒哪里来的力气，死死阻拦在小房间门口，不肯离开，即便看到罗意凡瞳孔泛红，也没有妥协。</p>
“妈妈，你到底想怎么样？！”</p>
“我还想问你们想怎么样呢！！你知道吗？早上那小妮子偷了我的钱！还不认错！！”情急之下，叶悠寒脱口而出这么句话，吼完，她自己也愣住了，完全不敢抬头看罗意凡的眼睛。</p>
同时，夫妻二人房间里传来一声怒吼：“你给我闭嘴！！”</p>
罗芸养父的声音听上去疲惫不堪，他没有走出房间，也许是觉得无颜面对儿子，怒吼之后，是什么东西砸落在地上的声音。</p>
叶悠寒脑袋嗡地一下，各种情绪再次疯狂侵入她的内心，终于，她绷不住了，歇斯底里怒吼：“凭什么我要闭嘴，就是她偷了钱！！骂她几句就离家出走？！她现在翅膀硬了，是不是？！可以做我的主了？！！凭什么？！我养活她白养了吗？！不知廉耻！她要是有人家绘美一半好，我也不至于这样！！自己不争气，还想来赖着我们家意凡！我当初就是瞎了眼！才会把她这个丧门星给带回来！！！”</p>
一边吼，叶悠寒一边蹲到地上嚎啕大哭，她本来情绪就不稳定，一直处于高压之中，也许只有拼命把错误都推到罗芸身上，她才会好过一些。</p>
听完母亲的怒吼，罗意凡的脸已经完全黑化了，事实上，他骨子里的执着像极了母亲叶悠寒，‘赤眸鬼神’的属性从此刻开始，一点点显现出来。</p>
空气都因为母子俩的对峙凝固了，赤红瞳孔望着母亲的头顶，罗意凡语气中只有骇人的冷静，“妈妈，姐姐真的偷钱了？”</p>
“对！她偷了几百块！从我衣服口袋里拿的！！”</p>
“你再说一遍！”</p>
“意凡，你不相信我？！”</p>
“我凭什么相信你？我的姐姐……从小把我带大，一粥一饭照顾我的姐姐……她从不会……”冷静中带上了哽咽，罗意凡继续说着：“从不会……我了解她，所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妈妈，我想听实话！”</p>
“我来告诉你实话吧。”突然之间，另一个男人声音插进来，带着愧疚，罗意凡父亲终于从房间里走出来了，他站在客厅里，头发依旧凌乱，脸色苍白。</p>
“是我出主意赶走小芸的，刚刚去找她，也不过是想装个样子给你看，我知道你昨天下午没回来，今天肯定会回来。”</p>
“为什么？”罗意凡机械般地看向父亲。</p>
“因为我们想让你和陆绘美在一起，她有个能帮你上位的家庭，也很喜欢你，我们看好她。”说着违心的话语，罗意凡父亲最终还是选择了维护妻子，而他的妻子，已经被着突如其来的变化搞糊涂了。</p>
“那你昨天跟我谈的话都是谎言喽？既然你们决定要赶走姐姐，爸爸你有什么必要来跟我说那些话？”</p>
同样不敢看儿子的目光，罗意凡父亲拼命自圆其说：“意凡，我一直很纠结你和小芸的事情，我和你母亲希望你能有更好的发展，所以跟你谈过之后，我就后悔了，今天才会……意凡，你先冷静一下，我们其实也不愿意小芸离开，确实是你妈妈骂得狠了，小芸才负气出走的，要不我们先把她找回来，再慢慢聊这个问题，好吗？”</p>
“骗子！哼！还在骗我……”罗意凡对父亲的说法嗤之以鼻，当时岳翔的事情，母亲那样逼罗芸，她都没有离家出走，今天的几句骂可能吗？难道姐姐不想留在自己身边了？罗意凡感到自己必须弄明白真相。</p>
不再啰嗦，他开始在整个家里翻找，虽然不知道要找什么？但罗意凡相信，一定会有点蛛丝马迹留下的。</p>
“你干什么？意凡，不要翻了！给我住手！！”叶悠寒急吼，冲过去阻止儿子，却被几次甩开，踉踉跄跄地东倒西歪。</p>
罗意凡父亲也慌了，他冲着儿子喊：“意凡，冷静一点，你先跟爸爸去把小芸找回来，回来了咱们再谈！”</p>
“找什么找！！那小妮子死了才好！！意凡，你要是再胡闹，我就死给你看！！”叶悠寒跟着吼，她已经要疯了，拼命跟罗意凡纠缠。</p>
无奈，她丈夫只能去拉她，让她住手，客厅里弄得一片狼藉，叶悠寒也哭得像个泼妇，嘴里更是毫无遮拦，不停谩骂着，最后，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骂些什么。</p>
客厅里什么都没有，罗意凡便向姐姐房间再次冲进去，不仅把能翻的东西都翻了个遍，连垃圾桶都不放过。</p>
叶悠寒还想阻挠儿子，被丈夫死死压在沙发上，她又踢又打，嘴里吼着：“你给我放开！他翻什么？他想要知道什么？我们没有对不起那小妮子！！”</p>
“那你就让他翻！既然你觉得没有对不起小芸，那就让儿子翻！！！”</p>
“！！”</p>
“意凡想发泄就让他发泄，既然我们做了，就得承担后果！！小芸当时是怎么走的！！你要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你就安静让儿子翻！！！”</p>
倒抽一口凉气，叶悠寒惊恐看着丈夫已经扭曲的脸庞，仿佛看到了恶魔在嘲笑，第一次，她的疯狂，被按下了暂停键。</p>
“……是啊……他翻不出什么的，哼！小芸都拿走了，他什么都不了解……”悠悠说着，叶悠寒的样子看上去与丈夫一样可怕。</p>
“姐姐没有拿走。”</p>
“什么？”叶悠寒与丈夫同时回头。</p>
罗意凡站在小房间门口，手里拿着一张长方形的纸片，揉得很皱，另一只手里还拎着一块手帕。</p>
“姐姐没有带走晴天娃娃，落在床底下了，这个报告，是什么时候检查出来的？是我的孩子吧？”罗意凡话语中透着一股狠戾，他自顾自说着，走向客厅里唯一的电话机。</p>
“你们气急败坏要赶走姐姐，是因为她怀了孩子，会影响我好不容易得来的演出机会吧？这次机会是陆绘美父亲投资的，妈妈，你肯定知道了，谁告诉你的？”</p>
“我真是愚蠢，明知道那次之后你的反应不对劲，却还是选择了妥协，妈妈，从小到大，什么东西我都可以不要，就是姐姐，你要想从我身边夺走后，我绝不会罢休！”</p>
罗意凡的手接触到电话听筒，夫妻二人还是没有意识到儿子想要干什么？他们愣愣地看着，除了罗意凡父亲试着劝说的话语，别无他言。</p>
拿下电话听筒，罗意凡的手停在半空中，问：“告诉我，姐姐是什么时候走的？”</p>
“你姐姐走了没多久，真的，就中午之前。”</p>
“中午之前爸爸会找不到？姐姐又没钱坐车……”</p>
“她有……”叶悠寒想要反驳，下一秒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因为罗意凡已经拨通了某一个电话号码。</p>
“喂！是剧组负责人吗？我是罗意凡，今天试镜的角色我不去了，家里出了点事，以后也不过来了，对不起！”</p>
“……”</p>
“没什么，还有，帮我告诉陆大小姐，以后她父亲投资的影视剧都不要来找我，谢谢！”</p>
从容挂断电话，罗意凡回头看了一眼母亲，淡然地把验孕单扔到桌上，说：“姐姐的孩子一定是我的，我现在去找他们母子俩，找不到就不回来，我说到做到，至于我的生活费，以后我会自己挣，不用你们再操心了，也不用陆绘美操心！”</p>
“你说的是什么鬼话！你的事爸爸妈妈怎么可能不管？！意凡，爸爸跟你一起去找，总能找到的，小芸确实是走了没多久，你相信我，我和你妈妈事前也不知道她怀孕了。”</p>
不再回答父亲担忧的话语，罗意凡感到心在一点点下沉，他无法再相信他们说的任何一句话，现在无比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及时回家，就为了那该死的试镜吗？他简直杀了自己的心都有。</p>
同样带着恨离开家门，罗芸是带着对叶悠寒的恨，而罗意凡更多的是带着对自己的恨，他无法坦然去恨生他养他的父母。</p>
当然，那时罗意凡还是抱着希望的，找到姐姐，在一起，然后回家，即便母亲不同意，也无能为力，他不可能想到，这一去就是十年，恨成为了他跟罗芸的枷锁，不仅锁住了他回家的脚步，也锁住了罗芸的心意。</p>
罗芸同养父母一样，希望罗意凡飞得更高，她始终以为，罗意凡没有她，便会跟陆绘美在一起，便会飞上九天，所以她离家出走的理由，并不单纯是恨，也有爱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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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芸踏出住了十几年的家门，手里捏着从没有碰触过的红色钞票，罗芸剩下的只有迷茫，冲动很简单，但接下来要怎么办呢？她不知道。</p>
漫无目的沿着马路向前走，肩上和手里的东西无比沉重，罗芸只走了十分钟，就撑不住了，不是体力，而是心力。</p>
她有一种心力交瘁的感觉，难受到想吐，迫不得已，伸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司机幸好是个女的，探出头来问：“美女，你想去哪里？”</p>
“我……我想去孤儿院，就是福昕路上的那家，请问现在还在吗？”</p>
“福昕路啊，我不清楚哎！是在福昕路哪一段？”</p>
“对不起，我不知道。”</p>
“福昕路那么长的路段，你不知道哪一段很难找哎！要不这样，我先载你去，到了路段你再自己找吧。”</p>
“呃，好吧，车费需要多少钱？”罗芸问着，努力控制情绪，她脸颊上的巴掌印很明显，脸色也不好看。</p>
这令女司机担忧起来，问：“小姑娘，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我先送你去医院吧，这附近就有一家。”</p>
“不用……真的不用，我……”话音未落，泪先落，罗芸赶紧低下头去，她不想变现得脆弱，却控制不住自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