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罗毅筠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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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现在，罗意凡一家五口已经准备完毕，踏出了家门，早晨空气清新，小区里也没什么人，罗冬闵和罗夏闵像两只快乐的小鸟一样东奔西跑，没有片刻安分。</p>
罗芸想要跟着他们，却被罗意凡一把拉住了，他说：“放心吧，孩子们不会有有事的，我看着呢。”</p>
“可是……”</p>
罗芸想说什么，罗意凡朝她摆摆手，俯下身问走在自己身边的罗毅筠，“小筠，你这次考试成绩那么好，想要什么礼物？”</p>
“我要一个妈妈脖子上一样的挂坠，我想挂在我的床头。”</p>
“就是那个兔子金镶玉吗？”罗意凡问他。</p>
罗毅筠用力点了点头，说：“嗯！”</p>
“为什么呢？”</p>
“因为那代表你的爱。”看似不大的罗毅筠，已经非常懂事了，他想得也比两个弟弟要多得多。</p>
他拉过罗意凡的右手，摊开手心，指着上面一道很深的疤痕说：“这是当初你在罗雀屋保护妈妈时，留下的印记，我知道爸爸很爱很爱妈妈，也知道你们经历的一切，所以，我希望自己也能得到爸爸的深爱，也能像爸爸一样去爱妈妈和弟弟，爸爸说过，我是这个家的男子汉，要保护家人对吗？”</p>
“是，我说过。”罗意凡蹲下身体，平视罗毅筠的眼眸，淡淡地说道。</p>
“那么爸爸愿意给我买个一样的兔子吗？”罗毅筠问道。</p>
“兔子还代表了什么？”</p>
“奶奶。”罗毅筠老实回答，他从小是罗芸母亲帮着抱大的，所以有一份特别的感情，“奶奶是属兔的，我想她。”</p>
罗意凡没有接话，只是摸了摸罗毅筠的头，回头对罗芸露出了一个微笑。</p>
“好，爸爸今天就陪你去定做，一定做一个一模一样的。”</p>
“谢谢爸爸。”</p>
单手抱起罗毅筠，让他勾住自己的脖子，另一只手拉住罗芸，罗意凡带着两个人向冬闵夏闵的方向走去。</p>
两个小儿子此刻正在一片花圃旁边玩捉迷藏，见到爸爸抱着哥哥，立刻跑过来，抢着要抱抱。</p>
罗芸低声安抚了几句，罗意凡对妻子说：“今天开心，我开车带你们去游乐园，让冬闵夏闵好好玩玩。”</p>
“好。”对于罗意凡提出的建议，罗芸总是欣然接受的。</p>
“小筠，到了游乐园你来带队。”罗意凡放下大儿子，说：“带弟弟们去玩，负责保护他们的安全，能行吗？”</p>
“可以，爸爸放心！”罗毅筠立刻大声保证。</p>
罗意凡拿出皮夹，想要从中抽出钱来给罗毅筠，罗芸赶紧一把拦住他，说：“不能让小孩子花惯钱。”</p>
“姐姐，小筠不是个乱花钱的孩子，我让他负责带弟弟玩，当然要给他买东西的钱喽，要不然你让他怎么带队？放心吧。”</p>
可是罗意凡话音刚落，罗毅筠就接上了，他解下背上的小书包，摸索了一会儿，从中掏出自己的铅笔盒，像变戏法一样，拿出了一张一百元纸钞。</p>
罗意凡问他：“这个是哪里来的？”</p>
“我不敢说。”罗毅筠踌躇着，罗意凡不免沉下脸，罗芸看到赶紧蹲下身对儿子说：“小筠，快跟爸爸说实话。”</p>
“我不敢说不是因为爸爸，而是因为妈妈。”罗毅筠低下头嘟囔着。</p>
“为什么？”</p>
顿了顿，罗毅筠才再次抬起头来，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懊恼，这引起了罗意凡的好奇心，稍微用一点心思，罗意凡观察着大儿子，很快，他心里就有数了，嘴角也挂上了微笑。</p>
但他不会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等着罗毅筠自己坦白。</p>
“爸爸给的零花钱总是很多，我花不完，就偷偷存下来了。”</p>
“呼，原来这是你存下来的钱，吓妈妈一跳。”罗芸松口气，放开儿子。</p>
罗意凡说：“姐姐，不是这样的。”</p>
“嗯，这个确实不是我存下来的钱，多出的零花钱，我都攒着买爸爸的演出门票了，只要你在附近演出，我就会去看，当然都是瞒着妈妈的，因为她会过分担心我。我很想学舞蹈，也跟妈妈说过，但找到的舞蹈老师都说我骨头已经长硬了，不好学，所以劝我放弃。”</p>
“我知道，自己没有爸爸这样的天赋。但还是想学，所以就每天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学爸爸舞台上的样子，那些爸爸给妈妈录下来的现场视频，我也看了很多很多遍。可就是学不像，这让我很难过。”</p>
说着，罗毅筠好像做了错事一样看向罗芸，“妈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只是因为不想让你担心，真的，我……”</p>
“爸爸，我们知道哥哥为什么道歉，你看！”</p>
罗毅筠说道这里，罗冬闵和罗夏闵好像想到了什么，一起跑过来，一个去掀哥哥的裤腿，另一个拉住了哥哥的手，把他的袖子卷上去。</p>
吓得罗毅筠差点叫出声，在露出来的地方，罗意凡夫妇看到了扭伤和青紫的痕迹。</p>
罗芸一下子眼泪就出来了，抱住罗毅筠赶紧替他揉。她最心疼这个大儿子，因为他吃的苦，要比两个小儿子多得多，罗芸一直认为，这些苦难都是自己的任性造成的。</p>
“小筠，你太乱来了。”</p>
罗意凡也忍不住训斥了一句，有些心疼，早在几年前，罗毅筠就学会了自己做很多事情，不再需要母亲和保姆的特别照顾，所以罗芸才没有发现他的异常。</p>
“舞蹈是要按照老师指导来练的，你这样只会受伤，爸爸可以教你。”</p>
“可是爸爸太忙了，一年到头都没有几天可以好好休息，我舍不得爸爸为我操心。这个钱，”罗毅筠再次把拿着钱的手伸到爸爸面前，说：“有一次我在超市门口看到商家促销举办的舞蹈比赛，有现金奖励，于是我就壮着胆子去了，本来以为只是历练历练自己，没想到跟着爸爸演出录像里学的舞蹈，居然拿了第一名，所以，他们就给了我一个礼盒跟一百块钱，诺，都在这里了。”</p>
把钱塞进罗意凡手心里，罗毅筠又从书包里拿出小小的礼盒，里面是个剃须刀。</p>
罗夏闵还在边上打岔，“我看到了哦，那天的电视里，哥哥的演出场面播放出来了，我和冬闵都看了，就瞒着妈妈。”</p>
“你们……”罗芸气结，随即扶额叹息，被罗意凡一把抱住肩膀。</p>
罗毅筠继续说：“我可以用这一百块带两个弟弟玩得很开心了，上次我们跟保姆阿姨一起去小区附近的社区游乐场，只用了二十块，所以不需要爸爸再给了。”</p>
“你是不是把儿子教得也太抠门了？”罗意凡小声在姐姐耳边嘀咕，换来罗芸的抱怨。</p>
“你挣钱容易吗？要养活我们母子四个，小筠能有这种想法是好事。”</p>
罗意凡把一百元重新还给儿子，然后再掏出几张钞票塞进儿子手心里说：“大游乐园的门票贵，你手里那些还不够你们三个的门票钱，这些你拿着，等一下带弟弟好好玩。爸爸问你，你真的想学舞蹈，不怕吃苦吗？”</p>
“不怕。”</p>
“那好，从今天开始，爸爸亲自教你，咱们从最基础的开始，爸爸出去演出，你就跟着我寄回来的录像学，不是妈妈抽屉里的那些，我会另外给你录，冬闵夏闵，你们负责监督哥哥好吗？”</p>
“好！”两个小儿子异口同声回答。</p>
这令罗芸想起了罗意凡小时候的样子，皱起了眉头，“意凡，小筠都已经13岁了，能行吗？”</p>
“只要他肯吃苦，就能行。”罗意凡回答得很肯定，罗毅筠也摆出很有自信的样子，罗芸只好收声，但她的目光依旧盯着儿子青紫的地方瞧。</p>
罗意凡知道她的心思，轻轻拍了拍妻子肩膀，帮儿子拉好裤腿和袖子，带着他们朝车库走去。</p>
一路上，罗毅筠走走停停，很开心地摆出他学的那些动作给罗意凡看，而罗意凡则频频点头，不断鼓励他。冬闵夏闵因此更加兴奋了，也在旁边跟着学，滑稽的动作逗得几个人哈哈大笑。</p>
——</p>
冥冥之中，过去和现在总是那么惊人的巧合，过去的街道上，罗芸正跟着叶悠寒前往孤儿院，小罗意凡跟在身后，一副兴奋的样子，做各种滑稽动作给母亲姐姐看，一路上因为他，罗芸也开朗了不少。</p>
他们不是去送回罗芸的，而是去办理收养手续，孤儿院反馈说，罗芸在城里的亲属只有一个，但那个人根本不愿意收养小姑娘，所以，叶悠寒可以放心的跟罗芸办理收养手续了。</p>
当然那个所谓的亲属就是罗芸的继父，警方调查他的时候，罗芸母亲的状况很糟糕，无法接受询问，警方只好听取他的一家之言，而且他根本就没有给小罗芸办户口，罗芸的亲生父亲又不知去向，警方查不到有用的信息。</p>
见到孤儿院院长，罗芸马上扑进了她的怀里，院长妈妈是除了母亲之外最好的人，也最照顾她了。</p>
叶悠寒与院长谈了十几分钟之后，将一部分手续办妥，剩下的手续，需要叶悠寒亲自到相关部门去办，鉴于她工作实在太忙，又不太好请假，院长嬷嬷自告奋勇说：</p>
“叶女士，剩下的手续您要是实在没有空，我这边可以帮您去跑腿，只要到时您过来签个字就行，成吗？”</p>
“那样最好了，还有小芸的户口，也要麻烦您这边多帮忙，她现在上户口难吗？”</p>
“不难，我会去相关部门跑一趟，然后给您反馈信息，就这两三天，我打电话给您。”</p>
“谢谢院长嬷嬷，我现在要去上班，您能不能让小芸跟意凡在这里待半天，帮我照顾一下，我晚饭之前会来借。”</p>
“没事，放我这里就行了，中午我给两个孩子加小灶，放心吧。”</p>
“太谢谢了，小芸，照顾好弟弟，知道吗？”叶悠寒道谢之后，对罗芸说。</p>
看到罗芸用力点了点头，她才拎起包，跟着院长一起将两个孩子送到休息的地方，然后匆匆去上班。</p>
今天是星期日，叶悠寒加班不用太晚，等她走后，罗芸熟门熟路的拉着罗意凡来到孤儿院小小的游乐场说：“意凡，我们在这里玩吧。”</p>
“太小了，而且那个地垫好脏。”罗意凡嫌弃地说，此时院长已经走开了，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忙，不过，她安排了一个阿姨跟着罗芸与罗意凡。</p>
听到罗意凡的话语，阿姨马上蹲下身体说：“不是脏，地垫使用旧了，上面的印记擦不掉才会这样。”</p>
“那这里有好玩的玩具吗？”罗意凡问。</p>
“有啊！你乖乖地跟着姐姐，我去隔壁教室给你拿，成吗？”</p>
“有些什么？”</p>
“嗯，小木马、皮球、机器人，这些你喜欢吗？”</p>
“凑合着吧，我要皮球。”罗意凡大声提出要求，一点也没有难为情的样子。</p>
阿姨把他的手交到罗芸手里，说着“等一下哦。”人就朝着隔壁小教室走去。</p>
罗芸问弟弟：“意凡，你为什么要皮球，不要机器人？”</p>
“因为皮球可以跟姐姐一起拍啊！我才不要一个人玩呢！”</p>
看着他昂首挺胸，一副我最聪明的样子，罗芸开心地笑了，小罗意凡始终那么在意她，这让她感受到了温暖。</p>
回到现在，罗意凡一家五口已经准备完毕，踏出了家门，早晨空气清新，小区里也没什么人，罗冬闵和罗夏闵像两只快乐的小鸟一样东奔西跑，没有片刻安分。</p>
罗芸想要跟着他们，却被罗意凡一把拉住了，他说：“放心吧，孩子们不会有有事的，我看着呢。”</p>
“可是……”</p>
罗芸想说什么，罗意凡朝她摆摆手，俯下身问走在自己身边的罗毅筠，“小筠，你这次考试成绩那么好，想要什么礼物？”</p>
“我要一个妈妈脖子上一样的挂坠，我想挂在我的床头。”</p>
“就是那个兔子金镶玉吗？”罗意凡问他。</p>
罗毅筠用力点了点头，说：“嗯！”</p>
“为什么呢？”</p>
“因为那代表你的爱。”看似不大的罗毅筠，已经非常懂事了，他想得也比两个弟弟要多得多。</p>
他拉过罗意凡的右手，摊开手心，指着上面一道很深的疤痕说：“这是当初你在罗雀屋保护妈妈时，留下的印记，我知道爸爸很爱很爱妈妈，也知道你们经历的一切，所以，我希望自己也能得到爸爸的深爱，也能像爸爸一样去爱妈妈和弟弟，爸爸说过，我是这个家的男子汉，要保护家人对吗？”</p>
“是，我说过。”罗意凡蹲下身体，平视罗毅筠的眼眸，淡淡地说道。</p>
“那么爸爸愿意给我买个一样的兔子吗？”罗毅筠问道。</p>
“兔子还代表了什么？”</p>
“奶奶。”罗毅筠老实回答，他从小是罗芸母亲帮着抱大的，所以有一份特别的感情，“奶奶是属兔的，我想她。”</p>
罗意凡没有接话，只是摸了摸罗毅筠的头，回头对罗芸露出了一个微笑。</p>
“好，爸爸今天就陪你去定做，一定做一个一模一样的。”</p>
“谢谢爸爸。”</p>
单手抱起罗毅筠，让他勾住自己的脖子，另一只手拉住罗芸，罗意凡带着两个人向冬闵夏闵的方向走去。</p>
两个小儿子此刻正在一片花圃旁边玩捉迷藏，见到爸爸抱着哥哥，立刻跑过来，抢着要抱抱。</p>
罗芸低声安抚了几句，罗意凡对妻子说：“今天开心，我开车带你们去游乐园，让冬闵夏闵好好玩玩。”</p>
“好。”对于罗意凡提出的建议，罗芸总是欣然接受的。</p>
“小筠，到了游乐园你来带队。”罗意凡放下大儿子，说：“带弟弟们去玩，负责保护他们的安全，能行吗？”</p>
“可以，爸爸放心！”罗毅筠立刻大声保证。</p>
罗意凡拿出皮夹，想要从中抽出钱来给罗毅筠，罗芸赶紧一把拦住他，说：“不能让小孩子花惯钱。”</p>
“姐姐，小筠不是个乱花钱的孩子，我让他负责带弟弟玩，当然要给他买东西的钱喽，要不然你让他怎么带队？放心吧。”</p>
可是罗意凡话音刚落，罗毅筠就接上了，他解下背上的小书包，摸索了一会儿，从中掏出自己的铅笔盒，像变戏法一样，拿出了一张一百元纸钞。</p>
罗意凡问他：“这个是哪里来的？”</p>
“我不敢说。”罗毅筠踌躇着，罗意凡不免沉下脸，罗芸看到赶紧蹲下身对儿子说：“小筠，快跟爸爸说实话。”</p>
“我不敢说不是因为爸爸，而是因为妈妈。”罗毅筠低下头嘟囔着。</p>
“为什么？”</p>
顿了顿，罗毅筠才再次抬起头来，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懊恼，这引起了罗意凡的好奇心，稍微用一点心思，罗意凡观察着大儿子，很快，他心里就有数了，嘴角也挂上了微笑。</p>
但他不会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等着罗毅筠自己坦白。</p>
“爸爸给的零花钱总是很多，我花不完，就偷偷存下来了。”</p>
“呼，原来这是你存下来的钱，吓妈妈一跳。”罗芸松口气，放开儿子。</p>
罗意凡说：“姐姐，不是这样的。”</p>
“嗯，这个确实不是我存下来的钱，多出的零花钱，我都攒着买爸爸的演出门票了，只要你在附近演出，我就会去看，当然都是瞒着妈妈的，因为她会过分担心我。我很想学舞蹈，也跟妈妈说过，但找到的舞蹈老师都说我骨头已经长硬了，不好学，所以劝我放弃。”</p>
“我知道，自己没有爸爸这样的天赋。但还是想学，所以就每天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学爸爸舞台上的样子，那些爸爸给妈妈录下来的现场视频，我也看了很多很多遍。可就是学不像，这让我很难过。”</p>
说着，罗毅筠好像做了错事一样看向罗芸，“妈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只是因为不想让你担心，真的，我……”</p>
“爸爸，我们知道哥哥为什么道歉，你看！”</p>
罗毅筠说道这里，罗冬闵和罗夏闵好像想到了什么，一起跑过来，一个去掀哥哥的裤腿，另一个拉住了哥哥的手，把他的袖子卷上去。</p>
吓得罗毅筠差点叫出声，在露出来的地方，罗意凡夫妇看到了扭伤和青紫的痕迹。</p>
罗芸一下子眼泪就出来了，抱住罗毅筠赶紧替他揉。她最心疼这个大儿子，因为他吃的苦，要比两个小儿子多得多，罗芸一直认为，这些苦难都是自己的任性造成的。</p>
“小筠，你太乱来了。”</p>
罗意凡也忍不住训斥了一句，有些心疼，早在几年前，罗毅筠就学会了自己做很多事情，不再需要母亲和保姆的特别照顾，所以罗芸才没有发现他的异常。</p>
“舞蹈是要按照老师指导来练的，你这样只会受伤，爸爸可以教你。”</p>
“可是爸爸太忙了，一年到头都没有几天可以好好休息，我舍不得爸爸为我操心。这个钱，”罗毅筠再次把拿着钱的手伸到爸爸面前，说：“有一次我在超市门口看到商家促销举办的舞蹈比赛，有现金奖励，于是我就壮着胆子去了，本来以为只是历练历练自己，没想到跟着爸爸演出录像里学的舞蹈，居然拿了第一名，所以，他们就给了我一个礼盒跟一百块钱，诺，都在这里了。”</p>
把钱塞进罗意凡手心里，罗毅筠又从书包里拿出小小的礼盒，里面是个剃须刀。</p>
罗夏闵还在边上打岔，“我看到了哦，那天的电视里，哥哥的演出场面播放出来了，我和冬闵都看了，就瞒着妈妈。”</p>
“你们……”罗芸气结，随即扶额叹息，被罗意凡一把抱住肩膀。</p>
罗毅筠继续说：“我可以用这一百块带两个弟弟玩得很开心了，上次我们跟保姆阿姨一起去小区附近的社区游乐场，只用了二十块，所以不需要爸爸再给了。”</p>
“你是不是把儿子教得也太抠门了？”罗意凡小声在姐姐耳边嘀咕，换来罗芸的抱怨。</p>
“你挣钱容易吗？要养活我们母子四个，小筠能有这种想法是好事。”</p>
罗意凡把一百元重新还给儿子，然后再掏出几张钞票塞进儿子手心里说：“大游乐园的门票贵，你手里那些还不够你们三个的门票钱，这些你拿着，等一下带弟弟好好玩。爸爸问你，你真的想学舞蹈，不怕吃苦吗？”</p>
“不怕。”</p>
“那好，从今天开始，爸爸亲自教你，咱们从最基础的开始，爸爸出去演出，你就跟着我寄回来的录像学，不是妈妈抽屉里的那些，我会另外给你录，冬闵夏闵，你们负责监督哥哥好吗？”</p>
“好！”两个小儿子异口同声回答。</p>
这令罗芸想起了罗意凡小时候的样子，皱起了眉头，“意凡，小筠都已经13岁了，能行吗？”</p>
“只要他肯吃苦，就能行。”罗意凡回答得很肯定，罗毅筠也摆出很有自信的样子，罗芸只好收声，但她的目光依旧盯着儿子青紫的地方瞧。</p>
罗意凡知道她的心思，轻轻拍了拍妻子肩膀，帮儿子拉好裤腿和袖子，带着他们朝车库走去。</p>
一路上，罗毅筠走走停停，很开心地摆出他学的那些动作给罗意凡看，而罗意凡则频频点头，不断鼓励他。冬闵夏闵因此更加兴奋了，也在旁边跟着学，滑稽的动作逗得几个人哈哈大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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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冥之中，过去和现在总是那么惊人的巧合，过去的街道上，罗芸正跟着叶悠寒前往孤儿院，小罗意凡跟在身后，一副兴奋的样子，做各种滑稽动作给母亲姐姐看，一路上因为他，罗芸也开朗了不少。</p>
他们不是去送回罗芸的，而是去办理收养手续，孤儿院反馈说，罗芸在城里的亲属只有一个，但那个人根本不愿意收养小姑娘，所以，叶悠寒可以放心的跟罗芸办理收养手续了。</p>
当然那个所谓的亲属就是罗芸的继父，警方调查他的时候，罗芸母亲的状况很糟糕，无法接受询问，警方只好听取他的一家之言，而且他根本就没有给小罗芸办户口，罗芸的亲生父亲又不知去向，警方查不到有用的信息。</p>
见到孤儿院院长，罗芸马上扑进了她的怀里，院长妈妈是除了母亲之外最好的人，也最照顾她了。</p>
叶悠寒与院长谈了十几分钟之后，将一部分手续办妥，剩下的手续，需要叶悠寒亲自到相关部门去办，鉴于她工作实在太忙，又不太好请假，院长嬷嬷自告奋勇说：</p>
“叶女士，剩下的手续您要是实在没有空，我这边可以帮您去跑腿，只要到时您过来签个字就行，成吗？”</p>
“那样最好了，还有小芸的户口，也要麻烦您这边多帮忙，她现在上户口难吗？”</p>
“不难，我会去相关部门跑一趟，然后给您反馈信息，就这两三天，我打电话给您。”</p>
“谢谢院长嬷嬷，我现在要去上班，您能不能让小芸跟意凡在这里待半天，帮我照顾一下，我晚饭之前会来借。”</p>
“没事，放我这里就行了，中午我给两个孩子加小灶，放心吧。”</p>
“太谢谢了，小芸，照顾好弟弟，知道吗？”叶悠寒道谢之后，对罗芸说。</p>
看到罗芸用力点了点头，她才拎起包，跟着院长一起将两个孩子送到休息的地方，然后匆匆去上班。</p>
今天是星期日，叶悠寒加班不用太晚，等她走后，罗芸熟门熟路的拉着罗意凡来到孤儿院小小的游乐场说：“意凡，我们在这里玩吧。”</p>
“太小了，而且那个地垫好脏。”罗意凡嫌弃地说，此时院长已经走开了，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忙，不过，她安排了一个阿姨跟着罗芸与罗意凡。</p>
听到罗意凡的话语，阿姨马上蹲下身体说：“不是脏，地垫使用旧了，上面的印记擦不掉才会这样。”</p>
“那这里有好玩的玩具吗？”罗意凡问。</p>
“有啊！你乖乖地跟着姐姐，我去隔壁教室给你拿，成吗？”</p>
“有些什么？”</p>
“嗯，小木马、皮球、机器人，这些你喜欢吗？”</p>
“凑合着吧，我要皮球。”罗意凡大声提出要求，一点也没有难为情的样子。</p>
阿姨把他的手交到罗芸手里，说着“等一下哦。”人就朝着隔壁小教室走去。</p>
罗芸问弟弟：“意凡，你为什么要皮球，不要机器人？”</p>
“因为皮球可以跟姐姐一起拍啊！我才不要一个人玩呢！”</p>
看着他昂首挺胸，一副我最聪明的样子，罗芸开心地笑了，小罗意凡始终那么在意她，这让她感受到了温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