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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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之蔻跟随医馆的伙计往内堂走，一刻后，一个眉清目秀、洒脱俊逸的翩翩公子从内堂走出来。
只见他穿着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头上只斜插着牡丹玉簪，腰系玉带，手持象牙的折扇，是京城男子现在时兴的打扮。
男子的一双眼灵动有神，唇角微勾，手腕微动，“噌”的打开折扇在在手里慢悠悠的摇晃着把玩，活脱脱风流公子的模样，而后薄唇微启，声音如池底的玉石碰撞般，说不出的清澈好听，“如何？”
水梅水兰呆呆的点点头，饶是她们不止一次见过苏之蔻男装的模样，每次看到的时候还是被惊艳到，医馆的众人惊艳之后皆是掩饰的低下头。
苏之蔻欣慰拿出手中半个面具戴上，看了看同为一身男装的水兰，满意的点点头，负手在身后，唇边漾起一抹笑，“走吧。”
“夫人….”水梅见苏之蔻没有要叫上她的意思，急切的出声唤道。
苏之蔻听到前一个字时转上将扇子轻轻压在水梅唇上，微微挑起眉示意。
“公子。”水梅撞进苏之蔻面具下的深邃眼底，被他的动作撩得不禁脸颊微红，抿了抿唇讷讷道。
水兰见她这一脸春心萌动的模样无奈的摇摇头，得亏夫人是女子，不然不知得惹得多少女子芳心暗许。
苏之蔻得意的点点头，“小姑娘在这等着吧，不然你家夫人找不到你，可就该着急了。”说完施施然转身往外走，徒留在原地眼巴巴望着的水梅。
和水兰在街上漫无目的的四处闲逛着，不时的不经意一转弯，随着喧嚣渐渐淡去，苏之蔻停在街角巷子里富丽堂皇但与周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的阁楼前，抬头看了牌匾上龙飞凤舞的“春宵阁”三个大字，扇子一展，笑得意味深长，抬脚往里走。
“这位公子好生俊俏，可要奴家作陪？”苏之蔻一进门就往楼上走去，有不少在大堂揽客的女人眼尖瞧见她，见她穿着打扮皆是不俗，软着身子就要贴上去。
苏之蔻面色不改，轻轻抬手揽住她的腰接住，俯身贴近她，开口似有青草香，“自是要人作陪的，将你们这的芸姑娘叫来，就说我在老地方等着她。”
被扶住的女子见他气度不凡，举止又如此勾人，眼波潋滟红着脸正要抬起手勾上去，就听他一开口就是要云姑娘，脸色一僵快速直起身，去也不敢再胡言乱语，绣帕一甩轻哼一声转身走了。
苏之蔻面色不变，熟捻自然的继续往春宵阁最高的楼层走，停在这层楼唯一的一间厢房门外，从容的推门走进去。
芸娘一进屋就看到苏之蔻斜倚窗边的画面，窗外风光一片大好，阳光懒洋洋洒下来，衬得她更是耀眼夺目，秀眉一动默默收敛心神，轻移莲步走到他面前，恭敬福身：“芸娘给公子请安。”
“唔，你来了。”苏之蔻回过神坐起身，给她递了茶水，温和道：“最近可还好，身子养得如何了？”
芸娘双手恭敬接过茶，小心翼翼握在手里视若珍宝，垂眸躲过他温情脉脉的视线，莹润的指尖摩挲着杯身，“芸娘一切都好，劳烦公子费心了，公子呢，公子好久没来了，近来可还好？”
心里一直惦记着的话一口气说完，这语气却好似含着闺怨，芸娘轻咬舌尖垂眸，表情有些懊恼。
苏之蔻却是并未在意，只是温声徐徐叮嘱：“我也一切都好，你身子早年落下过病根，还很虚弱，要多注意身体才是，将春宵阁交予你打理，你做出的成绩我看在眼里，但买下春宵阁的目的不过是想让你闲暇时有事可做，而不是让你劳心伤神。”
芸娘闻言点点头，瞧瞧抬眼看向面前的苏之蔻，心里暖流涌进瞬间将整个新房充斥得满满涨涨的，见她起身要离开，心里一慌，下意识就脱口而出：“公子可是要走了？下次何时才来？”
苏之蔻闻言动作一顿，只一瞬又恢复如常，理了理袍子语气淡淡，“以后春宵阁的事宜会有别的人与你对接，我也不知下次何时会来，也许，不会再来了。”
说完转身就走，芸娘神情肉眼可见的慌乱，上前扯住她的衣袖，泫然欲泣的模样，“当初芸娘从贼人手中侥幸逃生，倚仗公子才得以在这世间生存，芸娘感激不尽，多年来芸娘恪守本分，只想助公子一臂之力，是芸娘不该过问公子的行踪，还请公子莫要怪罪。”
苏之蔻听完她卑微讨好的话不禁微微蹙眉，转身从她手心一寸一寸扯回衣袖，目光一如既往的认真严肃，“芸娘，你我相识多年早已知根知底，这些年你已帮我许多，若是有一日你厌弃这样的生活，我随时随地都会放你离开，且定保你后半生衣食无忧，你明知我们没有可能，为何要卑微如斯？”
芸娘脸色一白手脚瘫软坐回榻上，嘴唇蠕动却说不出话，苏之蔻心有不忍想伸手去扶，但还是冷下脸沉声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多多保重。”
苏之蔻说完也不看她的反应，面沉如水往外走，下楼走到后院的过程中，想到芸娘雾蒙蒙的那双眼，几不可闻的轻叹，正要转身和水兰交代事情，就被后院屋子里传来的小孩凄厉的惨叫声惊得心里一紧。
这里是青楼，多的是一些见不得人的腌臜事，可这里还算是她还管着的地方，而且这声音着实凄惨了些，还是稚嫩的童声，苏之蔻眉眼冷下来，将手摸向腰间却摸到一片虚无。
顿了一下，才意识到鞭子在遇到刺客的时候被摧毁了，来不及细想过多，苏之蔻和同样一脸严肃的水兰对了个眼神，合起扇子沉着脸快步下楼。
“咚”的一声，苏之蔻一脚将紧闭的房门踹开，就见一个小女孩正被一个男子绑着手捆在地上，男人正往小孩嘴里堵着布防止她叫出声。
这画面像在苏之蔻的心里浇了一瓢油，浑身颤抖了一下，怒火忽地燃烧起来，拳头攥得紧紧的，就见身侧的水兰已经冲出去将男人狠狠掀翻在地，举起旁边的柴火往男人身上劈里啪啦的捶打着。
苏之蔻冷着脸上前将小女孩嘴里的布扯出来甩在倒地痛呼的男子脸上，把小女孩的双手解救出来，见圆圆的眼睛充满恐惧和害怕很快反应过来瘪着嘴开始放声大哭，心里顿时一紧。
抱着小女孩起身摁着她的后脑勺将她脑袋埋进自己怀里阻挡她的视线，起身看着水兰一脚踹在男人头上，男人彻底昏死过去，才木着脸往外走。
要走出院门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苏之蔻搂紧怀里还在哭泣颤栗的小女孩，声音冷若冰霜含着警告：“芸娘，你逾矩了。”
身后的脚步声一停，苏之蔻面无表情的往外走，芸娘看着她丝毫没有留恋的背影，身子轻轻一晃重重摔倒在地。
****
苏之蔻在医馆换回原来的衣服之后，还未走近就听到小女孩被水梅逗笑后咯咯的笑声，如银铃般悦耳感染着在场每一个人的情绪，果真是小孩子心性，情绪来的快气得也快。
无奈摇摇头，苏之蔻推开后院的一间厢房，小女孩正坐在高脚凳上，两只够不着地的腿正一晃一晃的摇着，手里紧紧握着糕点往嘴里塞，水梅不停提醒她别噎着给她细心的擦嘴。
“你是哥哥？还是姐姐？”小女孩见苏之蔻带着笑走进来，停下手边往嘴里塞糕点的动作，觉得这个姐姐有些熟悉，可方才救下她的人明明是哥哥。
“我是姐姐。”苏之蔻走到桌旁坐到她旁边，看她嘴里塞得鼓鼓的显得整张脸更加圆润，倒了杯茶递到她手边，没忍住手痒痒，抬手轻轻掐了掐她肉肉的脸，“你刚刚遇到的可是大坏人，你怕不怕？”
“我不怕，爹爹曾告诉我遇到事情时不能慌乱，要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待时机成熟时再寻求事情解决的方法。”提到父亲时小女孩正襟危坐，将嘴里的糕点咽干净，一板一眼的回答。
而后又补充道：“而且有哥哥帮我打跑了坏人，虽然现在变成了姐姐，但我一点也不怕。”
苏之蔻见她年纪尚幼，说的话比起同龄人却是有理有据条理清晰，心下有些好笑，下意识觉得她父亲能从小给她灌输这般道理，想来应当是个人物，抬手摸摸她毛绒绒的脑袋，笑道：“你父亲说的对，遇到坏人时千万不可慌乱，行若无事，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听她提到父亲，小女孩眼圈瞬间有些微红，拿着糕点的手无精打采的垂下来，瘪瘪嘴要哭不哭的样子，“可是我爹爹受伤了，我已经好久都不曾见过她了。”
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下来，苏之蔻有些慌，连忙缓缓拉过她带到怀里，拿着手帕给她轻轻擦着泪，语气耐心温柔，“你是哪家的孩子，家里住何处？姐姐送你回去好不好？”
小女孩赶紧点点头，依赖信任的抓着苏之蔻的手，声音清晰振振有词：“我是镇国公府的孩子，我家住在镇国公府，姐姐你可认得？”
苏之蔻给她拭泪的动作一停，出神间，粉色绢帕轻轻飘落在地。
苏之蔻跟随医馆的伙计往内堂走，一刻后，一个眉清目秀、洒脱俊逸的翩翩公子从内堂走出来。
只见他穿着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头上只斜插着牡丹玉簪，腰系玉带，手持象牙的折扇，是京城男子现在时兴的打扮。
男子的一双眼灵动有神，唇角微勾，手腕微动，“噌”的打开折扇在在手里慢悠悠的摇晃着把玩，活脱脱风流公子的模样，而后薄唇微启，声音如池底的玉石碰撞般，说不出的清澈好听，“如何？”
水梅水兰呆呆的点点头，饶是她们不止一次见过苏之蔻男装的模样，每次看到的时候还是被惊艳到，医馆的众人惊艳之后皆是掩饰的低下头。
苏之蔻欣慰拿出手中半个面具戴上，看了看同为一身男装的水兰，满意的点点头，负手在身后，唇边漾起一抹笑，“走吧。”
“夫人….”水梅见苏之蔻没有要叫上她的意思，急切的出声唤道。
苏之蔻听到前一个字时转上将扇子轻轻压在水梅唇上，微微挑起眉示意。
“公子。”水梅撞进苏之蔻面具下的深邃眼底，被他的动作撩得不禁脸颊微红，抿了抿唇讷讷道。
水兰见她这一脸春心萌动的模样无奈的摇摇头，得亏夫人是女子，不然不知得惹得多少女子芳心暗许。
苏之蔻得意的点点头，“小姑娘在这等着吧，不然你家夫人找不到你，可就该着急了。”说完施施然转身往外走，徒留在原地眼巴巴望着的水梅。
和水兰在街上漫无目的的四处闲逛着，不时的不经意一转弯，随着喧嚣渐渐淡去，苏之蔻停在街角巷子里富丽堂皇但与周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的阁楼前，抬头看了牌匾上龙飞凤舞的“春宵阁”三个大字，扇子一展，笑得意味深长，抬脚往里走。
“这位公子好生俊俏，可要奴家作陪？”苏之蔻一进门就往楼上走去，有不少在大堂揽客的女人眼尖瞧见她，见她穿着打扮皆是不俗，软着身子就要贴上去。
苏之蔻面色不改，轻轻抬手揽住她的腰接住，俯身贴近她，开口似有青草香，“自是要人作陪的，将你们这的芸姑娘叫来，就说我在老地方等着她。”
被扶住的女子见他气度不凡，举止又如此勾人，眼波潋滟红着脸正要抬起手勾上去，就听他一开口就是要云姑娘，脸色一僵快速直起身，去也不敢再胡言乱语，绣帕一甩轻哼一声转身走了。
苏之蔻面色不变，熟捻自然的继续往春宵阁最高的楼层走，停在这层楼唯一的一间厢房门外，从容的推门走进去。
芸娘一进屋就看到苏之蔻斜倚窗边的画面，窗外风光一片大好，阳光懒洋洋洒下来，衬得她更是耀眼夺目，秀眉一动默默收敛心神，轻移莲步走到他面前，恭敬福身：“芸娘给公子请安。”
“唔，你来了。”苏之蔻回过神坐起身，给她递了茶水，温和道：“最近可还好，身子养得如何了？”
芸娘双手恭敬接过茶，小心翼翼握在手里视若珍宝，垂眸躲过他温情脉脉的视线，莹润的指尖摩挲着杯身，“芸娘一切都好，劳烦公子费心了，公子呢，公子好久没来了，近来可还好？”
心里一直惦记着的话一口气说完，这语气却好似含着闺怨，芸娘轻咬舌尖垂眸，表情有些懊恼。
苏之蔻却是并未在意，只是温声徐徐叮嘱：“我也一切都好，你身子早年落下过病根，还很虚弱，要多注意身体才是，将春宵阁交予你打理，你做出的成绩我看在眼里，但买下春宵阁的目的不过是想让你闲暇时有事可做，而不是让你劳心伤神。”
芸娘闻言点点头，瞧瞧抬眼看向面前的苏之蔻，心里暖流涌进瞬间将整个新房充斥得满满涨涨的，见她起身要离开，心里一慌，下意识就脱口而出：“公子可是要走了？下次何时才来？”
苏之蔻闻言动作一顿，只一瞬又恢复如常，理了理袍子语气淡淡，“以后春宵阁的事宜会有别的人与你对接，我也不知下次何时会来，也许，不会再来了。”
说完转身就走，芸娘神情肉眼可见的慌乱，上前扯住她的衣袖，泫然欲泣的模样，“当初芸娘从贼人手中侥幸逃生，倚仗公子才得以在这世间生存，芸娘感激不尽，多年来芸娘恪守本分，只想助公子一臂之力，是芸娘不该过问公子的行踪，还请公子莫要怪罪。”
苏之蔻听完她卑微讨好的话不禁微微蹙眉，转身从她手心一寸一寸扯回衣袖，目光一如既往的认真严肃，“芸娘，你我相识多年早已知根知底，这些年你已帮我许多，若是有一日你厌弃这样的生活，我随时随地都会放你离开，且定保你后半生衣食无忧，你明知我们没有可能，为何要卑微如斯？”
芸娘脸色一白手脚瘫软坐回榻上，嘴唇蠕动却说不出话，苏之蔻心有不忍想伸手去扶，但还是冷下脸沉声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多多保重。”
苏之蔻说完也不看她的反应，面沉如水往外走，下楼走到后院的过程中，想到芸娘雾蒙蒙的那双眼，几不可闻的轻叹，正要转身和水兰交代事情，就被后院屋子里传来的小孩凄厉的惨叫声惊得心里一紧。
这里是青楼，多的是一些见不得人的腌臜事，可这里还算是她还管着的地方，而且这声音着实凄惨了些，还是稚嫩的童声，苏之蔻眉眼冷下来，将手摸向腰间却摸到一片虚无。
顿了一下，才意识到鞭子在遇到刺客的时候被摧毁了，来不及细想过多，苏之蔻和同样一脸严肃的水兰对了个眼神，合起扇子沉着脸快步下楼。
“咚”的一声，苏之蔻一脚将紧闭的房门踹开，就见一个小女孩正被一个男子绑着手捆在地上，男人正往小孩嘴里堵着布防止她叫出声。
这画面像在苏之蔻的心里浇了一瓢油，浑身颤抖了一下，怒火忽地燃烧起来，拳头攥得紧紧的，就见身侧的水兰已经冲出去将男人狠狠掀翻在地，举起旁边的柴火往男人身上劈里啪啦的捶打着。
苏之蔻冷着脸上前将小女孩嘴里的布扯出来甩在倒地痛呼的男子脸上，把小女孩的双手解救出来，见圆圆的眼睛充满恐惧和害怕很快反应过来瘪着嘴开始放声大哭，心里顿时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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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走出院门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苏之蔻搂紧怀里还在哭泣颤栗的小女孩，声音冷若冰霜含着警告：“芸娘，你逾矩了。”
身后的脚步声一停，苏之蔻面无表情的往外走，芸娘看着她丝毫没有留恋的背影，身子轻轻一晃重重摔倒在地。
****
苏之蔻在医馆换回原来的衣服之后，还未走近就听到小女孩被水梅逗笑后咯咯的笑声，如银铃般悦耳感染着在场每一个人的情绪，果真是小孩子心性，情绪来的快气得也快。
无奈摇摇头，苏之蔻推开后院的一间厢房，小女孩正坐在高脚凳上，两只够不着地的腿正一晃一晃的摇着，手里紧紧握着糕点往嘴里塞，水梅不停提醒她别噎着给她细心的擦嘴。
“你是哥哥？还是姐姐？”小女孩见苏之蔻带着笑走进来，停下手边往嘴里塞糕点的动作，觉得这个姐姐有些熟悉，可方才救下她的人明明是哥哥。
“我是姐姐。”苏之蔻走到桌旁坐到她旁边，看她嘴里塞得鼓鼓的显得整张脸更加圆润，倒了杯茶递到她手边，没忍住手痒痒，抬手轻轻掐了掐她肉肉的脸，“你刚刚遇到的可是大坏人，你怕不怕？”
“我不怕，爹爹曾告诉我遇到事情时不能慌乱，要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待时机成熟时再寻求事情解决的方法。”提到父亲时小女孩正襟危坐，将嘴里的糕点咽干净，一板一眼的回答。
而后又补充道：“而且有哥哥帮我打跑了坏人，虽然现在变成了姐姐，但我一点也不怕。”
苏之蔻见她年纪尚幼，说的话比起同龄人却是有理有据条理清晰，心下有些好笑，下意识觉得她父亲能从小给她灌输这般道理，想来应当是个人物，抬手摸摸她毛绒绒的脑袋，笑道：“你父亲说的对，遇到坏人时千万不可慌乱，行若无事，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听她提到父亲，小女孩眼圈瞬间有些微红，拿着糕点的手无精打采的垂下来，瘪瘪嘴要哭不哭的样子，“可是我爹爹受伤了，我已经好久都不曾见过她了。”
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下来，苏之蔻有些慌，连忙缓缓拉过她带到怀里，拿着手帕给她轻轻擦着泪，语气耐心温柔，“你是哪家的孩子，家里住何处？姐姐送你回去好不好？”
小女孩赶紧点点头，依赖信任的抓着苏之蔻的手，声音清晰振振有词：“我是镇国公府的孩子，我家住在镇国公府，姐姐你可认得？”
苏之蔻给她拭泪的动作一停，出神间，粉色绢帕轻轻飘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