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上祀节（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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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得白璟阳就要大杀四方开打了，颜则蹙眉拦住白璟阳，说道：“白姑娘，不过都是些文人，让在下来同他们讲道理。”
白璟阳气道：“文人如何，文人伤了小元便可以不付出代价吗？讲道理，我看这就是群读书读傻了的，也能听得懂孰是孰非？看我今天不打得他们满地找牙！”
这便又有人不满了，“白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士可杀不可辱，你这无知女子平白无故侮辱我等，得给个说法吧！”
白璟阳闻言笑道：“士可杀不可辱？好呀！那我今天就打残了你，看看你这‘士’要不要去以身殉道。”
说罢白璟阳便飞身过去，揪出了方才说话之人。只见璟阳拉过他右臂，向后一折，“咔嚓”一声响，好不清脆，显然这骨头是折了。
颜则见状挡在那人身前，说道：“白姑娘，冷静。如此只会激起群愤。”
白璟阳推开了颜则，道：“我当你颜守平是朋友，今日不对你动手，可若你再拦我，休怪我不客气。”
颜则拉住白璟阳朝向此人的拳头，无奈却又坚定地说道：“今日，颜某在此，定不会让姑娘伤及他人！”
此时千小元则是暗自将赵煜拉出人群，二人向竹林深处跑去……
而颜则与白璟阳对峙半晌，却让那人跑了回去。
白璟阳想到小元方才右臂的伤，沉声道：“颜守平，你当真是非要拦我不可？”
颜则道：“非拦不可。”
“那便别怪我不客气了！”白璟阳说罢一脚攻向颜则下盘。
颜则见势后退躲开。
“身手不错，待我收拾了这群人，再与你比过！”说罢，白璟阳向人群飞掠而去，踢中了十数个书生。
颜则随即跟上，一面拖住白璟阳，一面对众人说道：“此时不走，难不成都是想要感受一下何为重伤？”
白璟阳见人散去，想要去拦，却是绕不开颜则攻势，二人一来二去竟是比过了几十个回合。
白璟阳初时因颜则放跑了那群书生而生气，过了几招后却发现颜则身手不凡，倒也起了兴致，就好比棋逢对手一般酣畅淋漓。
“颜守平，你身手不错啊！倒是我小看你了。不错不错。”
“白姑娘尽兴便好。”
“一码归一码，别以为我就不追究你方才阻我之事了。”
二人说话间，忽见一行人想此处走来。
“璟阳，这是要追究谁啊？”来人正是孟大儒一行人。
原来方才千小元见形势紧张便拖着赵煜去竹林深处找孟大儒过来调解，未想到回来时却见这二人打得难分难解。
听到孟大儒的声音这可使白璟阳乱了方寸，连忙对颜则悄声说道：“今日放过你，改日再打。”
未等颜则答话，白璟阳便赶忙迎了上去，甜甜地笑道：“孟爷爷你怎么来了？”
孟大儒点了下璟阳眉心，摇头道：“你这丫头！还不是听小元说你们和寒门学子起了冲突，怕你闯祸，过来看着你。”
白璟阳偷瞪了千小元一眼，笑道：“孟爷爷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打架呢？哈哈哈哈……不可能，不可能的，你放心。”
孟大儒哼了一声看向颜则，“守平，你来说。”
“先生，白姑娘……”颜则见白璟阳撇嘴摇头的模样不禁笑道：“白姑娘是打架了。”
白璟阳见他“出卖”自己，失声叫道：“颜则你！”又看向孟大儒，撇嘴央求道：“孟爷爷，我错了，我认错还不行吗!您可千万别把这事告诉我爹呀！不然我又要去北境了，那可就见不到您了，您舍不得我吧！”
孟大儒道：“要我保守秘密也行，不过……”
“不过什么？您说，只有不告诉我爹，我怎么着都成！”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可不准反悔。”
“不反悔，你别告诉我爹就成！”
“好！那老夫要你来月山书院，拜我为师。”
白璟阳惊道：“孟爷爷你可别吓我，我这哪是读书的料啊！您就放过我吧！”
“好，那我回去就写信给白将军。”
“不要！相比于北境，还是书院更好一点吧！行，我去，不过……我可不一个人去，小元和赵二也得去！”
话音刚落，只听到二人连道，：“不要，不去，不行。”拒绝的样子真是像极了双生子。
白璟阳阴恻恻地看向二人：“我打架是为了谁啊！你们不去也行，让我打一顿，咱们的帐就一笔勾销！”
二人想到平日里被白璟阳欺负的那群人，忙不迭地点头答应。
孟大儒：“都来好，都来我这书院，咱们南曲得清静不少呢！”
颜则此时向孟大儒拱手道：“先生，方才似乎是有人故意挑起寒门与士族的矛盾，不知此人目的何在？”
孟大儒蹙眉道：“今日我那几个老友亦是不曾赴约，只托人带信，说是京都的寒门学子间似乎也有人蓄意闹事，看来禹王……”
颜则打断孟大儒的话，“先生……只怕是寒门与士族积怨已深，有人拿此事来做文章，会不会是……”
孟大儒道：“八成是错不了，守平，你可得看好了。”
“先生放心。”
赵煜捂着额头好奇问道：“孟大儒，你们这是打什么哑谜，我怎么听不懂啊！”
千小元笑道：“你能听懂可怪了！我看你还是先去把千字文给背了吧！”
赵煜此时见千小元手中空无一物，几欲崩溃：“千小元！我的画呢?”
小元亦是惊呼：“糟了！方才，定是方才散落在人群中了！”
“那可是本少爷辛辛苦苦每日来着林间临摹，费了一月才画完的竹林图啊!千小元，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千小元心虚道：“好吧，这次算我不好，大不了，大不了我不要你绣那荷包了！”
“你还敢提绣荷包，你居然敢让本少爷绣荷包！”
“都怪你告诉钰阳哥哥，我还没学会绣荷包，害我丢脸！”
“你没学会也怪得着我？”
“对！都怪你！哼”
……
孟大儒看着几人微微叹气，还是少年时好哇！想他当年也是与慈儿（孟夫人）这么玩闹过来的，如今却是……夫人的脾气一日比一日大了！真教人吃不消啊！想到今日上祀节，夫人定是愈加易怒，这几个小辈应该能替老夫分担分担，对，不错，就这样
孟大儒道：“你们几个，今日便随我一同回去，尝尝你们师母的手艺吧！”
白璟阳道：“啊！可是……”
孟大儒：“不去也无妨，将月山书院的院规抄上十遍，明日送来。”
颜则：“咳咳，先生，学生无事，随先生回去。”
孟大儒：“你们呢？”
千小元：“去。”
白璟阳：“我去。”
赵煜：“我也去。”
孟大儒：“不必勉强！”
千小元：“不勉强。”
白璟阳：“我不勉强。”
赵煜：“我也不勉强。”
孟大儒：“哼！那便走吧！”
眼见得白璟阳就要大杀四方开打了，颜则蹙眉拦住白璟阳，说道：“白姑娘，不过都是些文人，让在下来同他们讲道理。”
白璟阳气道：“文人如何，文人伤了小元便可以不付出代价吗？讲道理，我看这就是群读书读傻了的，也能听得懂孰是孰非？看我今天不打得他们满地找牙！”
这便又有人不满了，“白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士可杀不可辱，你这无知女子平白无故侮辱我等，得给个说法吧！”
白璟阳闻言笑道：“士可杀不可辱？好呀！那我今天就打残了你，看看你这‘士’要不要去以身殉道。”
说罢白璟阳便飞身过去，揪出了方才说话之人。只见璟阳拉过他右臂，向后一折，“咔嚓”一声响，好不清脆，显然这骨头是折了。
颜则见状挡在那人身前，说道：“白姑娘，冷静。如此只会激起群愤。”
白璟阳推开了颜则，道：“我当你颜守平是朋友，今日不对你动手，可若你再拦我，休怪我不客气。”
颜则拉住白璟阳朝向此人的拳头，无奈却又坚定地说道：“今日，颜某在此，定不会让姑娘伤及他人！”
此时千小元则是暗自将赵煜拉出人群，二人向竹林深处跑去……
而颜则与白璟阳对峙半晌，却让那人跑了回去。
白璟阳想到小元方才右臂的伤，沉声道：“颜守平，你当真是非要拦我不可？”
颜则道：“非拦不可。”
“那便别怪我不客气了！”白璟阳说罢一脚攻向颜则下盘。
颜则见势后退躲开。
“身手不错，待我收拾了这群人，再与你比过！”说罢，白璟阳向人群飞掠而去，踢中了十数个书生。
颜则随即跟上，一面拖住白璟阳，一面对众人说道：“此时不走，难不成都是想要感受一下何为重伤？”
白璟阳见人散去，想要去拦，却是绕不开颜则攻势，二人一来二去竟是比过了几十个回合。
白璟阳初时因颜则放跑了那群书生而生气，过了几招后却发现颜则身手不凡，倒也起了兴致，就好比棋逢对手一般酣畅淋漓。
“颜守平，你身手不错啊！倒是我小看你了。不错不错。”
“白姑娘尽兴便好。”
“一码归一码，别以为我就不追究你方才阻我之事了。”
二人说话间，忽见一行人想此处走来。
“璟阳，这是要追究谁啊？”来人正是孟大儒一行人。
原来方才千小元见形势紧张便拖着赵煜去竹林深处找孟大儒过来调解，未想到回来时却见这二人打得难分难解。
听到孟大儒的声音这可使白璟阳乱了方寸，连忙对颜则悄声说道：“今日放过你，改日再打。”
未等颜则答话，白璟阳便赶忙迎了上去，甜甜地笑道：“孟爷爷你怎么来了？”
孟大儒点了下璟阳眉心，摇头道：“你这丫头！还不是听小元说你们和寒门学子起了冲突，怕你闯祸，过来看着你。”
白璟阳偷瞪了千小元一眼，笑道：“孟爷爷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打架呢？哈哈哈哈……不可能，不可能的，你放心。”
孟大儒哼了一声看向颜则，“守平，你来说。”
“先生，白姑娘……”颜则见白璟阳撇嘴摇头的模样不禁笑道：“白姑娘是打架了。”
白璟阳见他“出卖”自己，失声叫道：“颜则你！”又看向孟大儒，撇嘴央求道：“孟爷爷，我错了，我认错还不行吗!您可千万别把这事告诉我爹呀！不然我又要去北境了，那可就见不到您了，您舍不得我吧！”
孟大儒道：“要我保守秘密也行，不过……”
“不过什么？您说，只有不告诉我爹，我怎么着都成！”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可不准反悔。”
“不反悔，你别告诉我爹就成！”
“好！那老夫要你来月山书院，拜我为师。”
白璟阳惊道：“孟爷爷你可别吓我，我这哪是读书的料啊！您就放过我吧！”
“好，那我回去就写信给白将军。”
“不要！相比于北境，还是书院更好一点吧！行，我去，不过……我可不一个人去，小元和赵二也得去！”
话音刚落，只听到二人连道，：“不要，不去，不行。”拒绝的样子真是像极了双生子。
白璟阳阴恻恻地看向二人：“我打架是为了谁啊！你们不去也行，让我打一顿，咱们的帐就一笔勾销！”
二人想到平日里被白璟阳欺负的那群人，忙不迭地点头答应。
孟大儒：“都来好，都来我这书院，咱们南曲得清静不少呢！”
颜则此时向孟大儒拱手道：“先生，方才似乎是有人故意挑起寒门与士族的矛盾，不知此人目的何在？”
孟大儒蹙眉道：“今日我那几个老友亦是不曾赴约，只托人带信，说是京都的寒门学子间似乎也有人蓄意闹事，看来禹王……”
颜则打断孟大儒的话，“先生……只怕是寒门与士族积怨已深，有人拿此事来做文章，会不会是……”
孟大儒道：“八成是错不了，守平，你可得看好了。”
“先生放心。”
赵煜捂着额头好奇问道：“孟大儒，你们这是打什么哑谜，我怎么听不懂啊！”
千小元笑道：“你能听懂可怪了！我看你还是先去把千字文给背了吧！”
赵煜此时见千小元手中空无一物，几欲崩溃：“千小元！我的画呢?”
小元亦是惊呼：“糟了！方才，定是方才散落在人群中了！”
“那可是本少爷辛辛苦苦每日来着林间临摹，费了一月才画完的竹林图啊!千小元，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千小元心虚道：“好吧，这次算我不好，大不了，大不了我不要你绣那荷包了！”
“你还敢提绣荷包，你居然敢让本少爷绣荷包！”
“都怪你告诉钰阳哥哥，我还没学会绣荷包，害我丢脸！”
“你没学会也怪得着我？”
“对！都怪你！哼”
……
孟大儒看着几人微微叹气，还是少年时好哇！想他当年也是与慈儿（孟夫人）这么玩闹过来的，如今却是……夫人的脾气一日比一日大了！真教人吃不消啊！想到今日上祀节，夫人定是愈加易怒，这几个小辈应该能替老夫分担分担，对，不错，就这样
孟大儒道：“你们几个，今日便随我一同回去，尝尝你们师母的手艺吧！”
白璟阳道：“啊！可是……”
孟大儒：“不去也无妨，将月山书院的院规抄上十遍，明日送来。”
颜则：“咳咳，先生，学生无事，随先生回去。”
孟大儒：“你们呢？”
千小元：“去。”
白璟阳：“我去。”
赵煜：“我也去。”
孟大儒：“不必勉强！”
千小元：“不勉强。”
白璟阳：“我不勉强。”
赵煜：“我也不勉强。”
孟大儒：“哼！那便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