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拜师【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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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同学。”补习结束后牙叫住幸村。
“千叶同学有什么事吗？”
“想冒昧的问一件事，幸村同学是山本大师的学生吗？”
幸村小愣了下，他没有想到千叶葵找他会是这个原因，但还是笑着回答。“是的。”
“那，能不能拜托幸村同学，带我见下山本大师。”
“抱歉，恐怕不可以。”幸村像是早就知道牙会提出这个要求一般，没有丝毫犹豫的拒绝。
牙弯下腰，语带恳求。“幸村同学拜托，带我见下山本大师！我十分，十分的崇敬山本大师，想要拜他为师！”
“还是抱歉，真的不行。如果千叶同学真的喜欢老师的话，再过不久老师就将举办一次画展，到时候千叶同学可以直接向老师请教。”幸村没有为千叶的恳求所动容，面上依旧带着笑容，可是语气却是很坚定的拒绝。
“对不起，打扰到幸村同学了。”牙十分歉意道。
“不会，如果没事，那我先走了。”
牙看着幸村离去的背影，红色的眼眸转深。
呵，与外表完全不相符的性格。牙十分确定，幸村精市的笑容与自己的有多么相似，很标准很完美的笑容。看着柔弱却意外强势，这种人看着很好相处，其实最难接近。应该有很多人在知道他是山本清河的学生后，对他作出过类似的请求。然后都被他看似温柔其实强硬的给拒绝了，还不会有办点不满。
终于在这个世界找到一个个性比较对味的人。
“葵，你又来了。”山本d对这个已经坚持半个月的小姑娘很有好感。这个姑娘至从半个月前被父亲拒绝后，依旧不放弃的每天放学后都过来等父亲。“进来坐下吧。”
牙摇了摇头，“谢谢阿姨，我在外面等大师回来就好。”
山本d也不坚持，这半个月下来，她知道这个女孩的性子有多么倔。其实看在她这么有诚心的份上，自己都想劝下父亲大人。可惜，父亲的性格也是一样倔的人，说了不收就是不收。
牙知道，这样成名的大师要收弟子，要求是很严格的。而且从事艺术的人，本身就很挑剔，可能自己没有合上他的眼缘。不过，没有关系，同样的她会用所谓的诚心来打动对方。半个月不行，就一个月，一年。比较起耐心来，牙自认为不输给任何人。但是，这个世界的规矩真是让她厌恶！那个破遗迹什么的根本就是来考验和折磨自己的，她是有耐心，但是那是有针对的。要是这种事情在自己原本的世界，她早就，呵，真是手痒。
“山本大师，晴子。”牙恭敬的朝山本清河鞠躬道，同时也不忘给山本清河的孙女山本晴打招呼。
山本清河跟没有看见牙一样去按门铃。
“葵姐姐！”山本晴很热情的朝牙喊道。这个姐姐每天都会来自己门口，可是又不进去玩，真奇怪。不过山本晴对这个漂亮姐姐还是很有好感的，小孩子一般对漂亮的东西没有抵抗力。
“晴，进去了。”门打开，山本清准备牵起山本晴的手。
“嗯！啊！”本来双手抱着的花球，因为松开一个手后，从山本晴手上滚落，跑到马路上去了。山本晴下意识的就跑过去捡。
牙垂下眼，勾起嘴角。
一辆高速行驶的货车突然从拐角处冲过来。
“小晴！”
“啊？”
“砰！”
山本晴拣起自己的球，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人抱住，滚了两圈，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葵姐姐？”山本晴动了动，但是抱住她的葵姐姐却没有反应。“啊！！葵姐姐！”当有红色的东西滴到晴子脸上的时候，山本晴才反应过来，对方流血了！
“d！喊救护车！”那边山本清河马上冲着屋里的山本d喊道。
“葵姐姐，你没事吧？”山本晴趴在床边，看到葵睁开眼睛马上关心的问道。她知道要不是葵姐姐，自己就会被车子撞到，是葵姐姐救了自己。
牙朝山本晴虚弱的一笑，“晴子没事吧？”
山本晴摇着头，“小晴很好，葵姐姐会不会痛？”她想起自己每次流血都很痛。姐姐留了这么多血，肯定很痛。
“不会。”牙抬起手，摸了摸山本晴的小脑袋。然后视线转到坐在一边的山本清河，“麻烦大师了。”
“你救了我孙女，是我要感谢你才对。”山本清河的语气还是带着些生硬。山本清河从第一眼看到这个女孩，就觉得这个女孩很诡异。虽然表现很优秀，但是自己心底就是有一股不好的感觉。她身上黑暗的感觉太浓，煞气很重。这实在是不符合一个高中生的感觉。
山本d推开门，看到牙醒来很高兴，“葵，你醒来就好了。医生说，幸好这次只是擦伤，所以没有什么大碍。不过脑袋可能会有点晕，因为撞到了地面。”
山本d很感激牙，要不是牙，小晴就……
“葵，怎么通知你家人？”山本d抱起山本晴，坐到牙边上。她对牙的认识也仅限于名字上的，不知道该如何联系到牙的家人。
“不用，等下我自己就可以回去了。”
“怎么可以！虽然说只是擦伤，不过还是撞到头了。还是喊家长过来比较好。”山本d不同意。
“真的没事。”
看牙坚持，山本d也不好坚持。就知道这个孩子的性格。
牙试着从床上起身。
山本d放下怀中的山本晴，赶忙上前扶住牙，“小葵，你再躺会。”
牙摇了摇头，“我真的没事。”
“葵，这次真是太感谢你了！要不是，小晴可能就……”山本d不敢往下想，拉了拉身边的山本晴，“小晴，快点感谢姐姐！”
“谢谢葵姐姐！”山本晴乖巧的说道。
“晴子客气了。”牙拍了拍山本晴的头，“阿姨你客气。这是应该的。”
山本d是真心喜欢这个小姑娘，看着坐在边上的父亲。
山本清河怎么会没注意到山本d的眼神，“千叶，以后不用天天来了，每周日晚上过来就好了。”
“葵。”山本d提醒呆住的牙，这孩子，高兴坏了吧。
“好的！谢谢山本大师！”
“是山本老师。”山本d再次提醒到。
“是的！山本老师。”
“好了，葵，我先去办理下手续。”山本d牵着山本晴去帮牙办理出院手续。
“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了。”待山本d走远后，山本清河出声道。
牙心里一惊，没有理由他会发现这件事是自己设计的。
“用不着拿自己的赌，不过还是要谢谢你救了小晴。”
听完接下来这句，牙明白过来。这个山本清河是以为自己要拜他为师，所以才会出手救的山本晴。害她虚惊一场，她就说，这个山本清河怎么能知道这件事情全部是她安排的。
“老师，即使不是晴子，在这种情况下任何我都会去救的。”牙一脸诚恳。
呵，只要那个人是对自己有用，她是一定会救的。
山本清河看着牙的眼睛，最后说了句，“走吧。”
“是。”牙赶忙跟上。
切原一个人对着墙壁练了半天，奇怪今天学姐怎么还没有来。他们约定的时间是晚上七点后，学姐从来没有迟到过。
“学姐！”终于等到牙来了，结果切原却发现对方的头上居然绑着绷带。“学姐，怎么回事？”
“啊。”牙摸了摸头上的绷带，将它取下，“好玩而已。”
看着牙光洁无瑕的额头，切原觉得自己白担心了，这个怪物学姐怎么可能会受伤。而且怪物的思维一般人难以理解，绑个绷带有什么好玩的。
切原心理面想的事情，牙从他的表情上就能轻松的猜出来。
呵，她记得库洛洛没事就喜欢绑着个绷带到处骗人。哎，小时候不学好，去纹身的人就是给自己添麻烦啊。嘛，可能是他也觉得自己那张脸不够狠气，所以才去纹的吧。为此，牙没少讽刺过库洛洛。当然，以上纯属牙一个人的无聊猜测而已，库洛洛头上的那个十字纹印，究竟是如何来的，没人知道。
“学弟，热身好了？”牙拣起地上的球。
“不错，这次多坚持了7分35秒23。”牙拎起再次倒在球场上的切原，拉到边上的长椅上。“速度和反应力进步很大。”
“是，是吗？”终于缓过两口气，能够说话的切原。
训练这么久难得听到一次学姐的表扬。
牙对切原的训练就是将他给逼到极限。永远用他能正巧赶上的球速，调动他的速度。这一点看似很简单，但是除开牙应该没有人可以这样培训切原。因为没有人或者机器能够如此精确的计算出别人的极限在哪里，并且还可以随时根据个人的状态进行调整。
就像牙一开始所说的一样，她能够给予切原的帮助只有基础训练。技术上，她完全就是个门外汉。她能模仿别人的技术，靠得是她的洞察力和绝对身体机能上的优势，这个显然不适合切原。而且，她实在不能算是个好老师，她完全没有教人的经验。再加上，这个世界与原本世界的差别实在是太大，她想到的教育方式不适合。
虽然牙的教法简单，但是却很实在。一个对战游戏，能够找到一个随时比自己高上一点的对手来对练，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所以这半个多月的训练下来，让切原从根本上对自己的实力重新认识了一番，然后在每次的极限逼迫下，不断的突破自己原本的极限。
“喏。”牙从自动贩卖机那买了两听饮料，替切原打开，凑到切原嘴边。
切原看着嘴边的饮料。他确实很口渴，但是被学姐你这个样子喂，他会觉得很丢脸啊……而且还有些不好意思。
“喝。你现在有力气拿东西？”
切原屈服了。确实，他现在浑身上下，没有半点力气。别说拿起东西，现在他手连握紧的力气都没……
就这点而言切原很佩服牙，以前无论自己怎么训练，即使在真田学长的训练下，也从来没有一次是可以将自己的体力完全耗尽。而这个学姐，每次都能逼得自己到极限。
“学姐，你是怎么训练的？”切原实在好奇，牙究竟是怎样可以变得如此像怪物。难道还有一个比学姐更怪物的人在训练学姐？
牙想了下，“不记得了，等自己能活下来的时候就变成这样了。”
当初自己是怎么在一堆人里面生存下来的呢？可能对于许多人来说，流星街的日子每一天都是难忘的。因为时刻面对着危险。但是对于牙来说，那段最难熬的日子，却没有在她脑海中留下深刻的痕迹。或许，对于她来说，活着的每一天都是一样的，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学姐，难道你家是武学世家吗？切原的思维显然完全是另外一个方向，“终有一天我会超过你！”
牙听到切原的豪言壮志笑了。不带嘲讽，只是单纯的笑了。
“超过我？你指什么？”
“当然是网球。”切原可没想过要在学习上超过牙，他虽然不爱打听，但是这个学姐每考必满分的事情，自己还是知道的。
“网球？你早就比我强了。”牙从来不认为她是在打网球。她只是在进行一场完全无味的决斗而已。
“终有一天，我会超过你！”切原却以为牙是在讽刺自己。
“呵呵”牙将手中的饮料一饮而尽，随手把瓶子一捏一揉，那空瓶便成了一颗小球，然后一弹，那颗小球直接穿透远处的铁皮垃圾桶。“怎么超过？”
切原瞪大眼睛。
“就体质基础上，我们的差别是不可逾越的。所以，你只是想打好网球的话，不应该以我为目标。”
“你不可能跟我一样，仅依靠力量和速度就达到可以无视技术的地步。”
“我的训练只能够让你有更强的基础。应付一般人是没有问题，但是面对高手的时候，比如你想要赢幸村精市，光靠这点是不够的。技术，如果你要赢他，你需要更高更纯熟的网球技术。”
“所以，不要以我为目标。那样，只会毁掉你的网球。”
“幸村同学。”补习结束后牙叫住幸村。
“千叶同学有什么事吗？”
“想冒昧的问一件事，幸村同学是山本大师的学生吗？”
幸村小愣了下，他没有想到千叶葵找他会是这个原因，但还是笑着回答。“是的。”
“那，能不能拜托幸村同学，带我见下山本大师。”
“抱歉，恐怕不可以。”幸村像是早就知道牙会提出这个要求一般，没有丝毫犹豫的拒绝。
牙弯下腰，语带恳求。“幸村同学拜托，带我见下山本大师！我十分，十分的崇敬山本大师，想要拜他为师！”
“还是抱歉，真的不行。如果千叶同学真的喜欢老师的话，再过不久老师就将举办一次画展，到时候千叶同学可以直接向老师请教。”幸村没有为千叶的恳求所动容，面上依旧带着笑容，可是语气却是很坚定的拒绝。
“对不起，打扰到幸村同学了。”牙十分歉意道。
“不会，如果没事，那我先走了。”
牙看着幸村离去的背影，红色的眼眸转深。
呵，与外表完全不相符的性格。牙十分确定，幸村精市的笑容与自己的有多么相似，很标准很完美的笑容。看着柔弱却意外强势，这种人看着很好相处，其实最难接近。应该有很多人在知道他是山本清河的学生后，对他作出过类似的请求。然后都被他看似温柔其实强硬的给拒绝了，还不会有办点不满。
终于在这个世界找到一个个性比较对味的人。
“葵，你又来了。”山本d对这个已经坚持半个月的小姑娘很有好感。这个姑娘至从半个月前被父亲拒绝后，依旧不放弃的每天放学后都过来等父亲。“进来坐下吧。”
牙摇了摇头，“谢谢阿姨，我在外面等大师回来就好。”
山本d也不坚持，这半个月下来，她知道这个女孩的性子有多么倔。其实看在她这么有诚心的份上，自己都想劝下父亲大人。可惜，父亲的性格也是一样倔的人，说了不收就是不收。
牙知道，这样成名的大师要收弟子，要求是很严格的。而且从事艺术的人，本身就很挑剔，可能自己没有合上他的眼缘。不过，没有关系，同样的她会用所谓的诚心来打动对方。半个月不行，就一个月，一年。比较起耐心来，牙自认为不输给任何人。但是，这个世界的规矩真是让她厌恶！那个破遗迹什么的根本就是来考验和折磨自己的，她是有耐心，但是那是有针对的。要是这种事情在自己原本的世界，她早就，呵，真是手痒。
“山本大师，晴子。”牙恭敬的朝山本清河鞠躬道，同时也不忘给山本清河的孙女山本晴打招呼。
山本清河跟没有看见牙一样去按门铃。
“葵姐姐！”山本晴很热情的朝牙喊道。这个姐姐每天都会来自己门口，可是又不进去玩，真奇怪。不过山本晴对这个漂亮姐姐还是很有好感的，小孩子一般对漂亮的东西没有抵抗力。
“晴，进去了。”门打开，山本清准备牵起山本晴的手。
“嗯！啊！”本来双手抱着的花球，因为松开一个手后，从山本晴手上滚落，跑到马路上去了。山本晴下意识的就跑过去捡。
牙垂下眼，勾起嘴角。
一辆高速行驶的货车突然从拐角处冲过来。
“小晴！”
“啊？”
“砰！”
山本晴拣起自己的球，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人抱住，滚了两圈，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葵姐姐？”山本晴动了动，但是抱住她的葵姐姐却没有反应。“啊！！葵姐姐！”当有红色的东西滴到晴子脸上的时候，山本晴才反应过来，对方流血了！
“d！喊救护车！”那边山本清河马上冲着屋里的山本d喊道。
“葵姐姐，你没事吧？”山本晴趴在床边，看到葵睁开眼睛马上关心的问道。她知道要不是葵姐姐，自己就会被车子撞到，是葵姐姐救了自己。
牙朝山本晴虚弱的一笑，“晴子没事吧？”
山本晴摇着头，“小晴很好，葵姐姐会不会痛？”她想起自己每次流血都很痛。姐姐留了这么多血，肯定很痛。
“不会。”牙抬起手，摸了摸山本晴的小脑袋。然后视线转到坐在一边的山本清河，“麻烦大师了。”
“你救了我孙女，是我要感谢你才对。”山本清河的语气还是带着些生硬。山本清河从第一眼看到这个女孩，就觉得这个女孩很诡异。虽然表现很优秀，但是自己心底就是有一股不好的感觉。她身上黑暗的感觉太浓，煞气很重。这实在是不符合一个高中生的感觉。
山本d推开门，看到牙醒来很高兴，“葵，你醒来就好了。医生说，幸好这次只是擦伤，所以没有什么大碍。不过脑袋可能会有点晕，因为撞到了地面。”
山本d很感激牙，要不是牙，小晴就……
“葵，怎么通知你家人？”山本d抱起山本晴，坐到牙边上。她对牙的认识也仅限于名字上的，不知道该如何联系到牙的家人。
“不用，等下我自己就可以回去了。”
“怎么可以！虽然说只是擦伤，不过还是撞到头了。还是喊家长过来比较好。”山本d不同意。
“真的没事。”
看牙坚持，山本d也不好坚持。就知道这个孩子的性格。
牙试着从床上起身。
山本d放下怀中的山本晴，赶忙上前扶住牙，“小葵，你再躺会。”
牙摇了摇头，“我真的没事。”
“葵，这次真是太感谢你了！要不是，小晴可能就……”山本d不敢往下想，拉了拉身边的山本晴，“小晴，快点感谢姐姐！”
“谢谢葵姐姐！”山本晴乖巧的说道。
“晴子客气了。”牙拍了拍山本晴的头，“阿姨你客气。这是应该的。”
山本d是真心喜欢这个小姑娘，看着坐在边上的父亲。
山本清河怎么会没注意到山本d的眼神，“千叶，以后不用天天来了，每周日晚上过来就好了。”
“葵。”山本d提醒呆住的牙，这孩子，高兴坏了吧。
“好的！谢谢山本大师！”
“是山本老师。”山本d再次提醒到。
“是的！山本老师。”
“好了，葵，我先去办理下手续。”山本d牵着山本晴去帮牙办理出院手续。
“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了。”待山本d走远后，山本清河出声道。
牙心里一惊，没有理由他会发现这件事是自己设计的。
“用不着拿自己的赌，不过还是要谢谢你救了小晴。”
听完接下来这句，牙明白过来。这个山本清河是以为自己要拜他为师，所以才会出手救的山本晴。害她虚惊一场，她就说，这个山本清河怎么能知道这件事情全部是她安排的。
“老师，即使不是晴子，在这种情况下任何我都会去救的。”牙一脸诚恳。
呵，只要那个人是对自己有用，她是一定会救的。
山本清河看着牙的眼睛，最后说了句，“走吧。”
“是。”牙赶忙跟上。
切原一个人对着墙壁练了半天，奇怪今天学姐怎么还没有来。他们约定的时间是晚上七点后，学姐从来没有迟到过。
“学姐！”终于等到牙来了，结果切原却发现对方的头上居然绑着绷带。“学姐，怎么回事？”
“啊。”牙摸了摸头上的绷带，将它取下，“好玩而已。”
看着牙光洁无瑕的额头，切原觉得自己白担心了，这个怪物学姐怎么可能会受伤。而且怪物的思维一般人难以理解，绑个绷带有什么好玩的。
切原心理面想的事情，牙从他的表情上就能轻松的猜出来。
呵，她记得库洛洛没事就喜欢绑着个绷带到处骗人。哎，小时候不学好，去纹身的人就是给自己添麻烦啊。嘛，可能是他也觉得自己那张脸不够狠气，所以才去纹的吧。为此，牙没少讽刺过库洛洛。当然，以上纯属牙一个人的无聊猜测而已，库洛洛头上的那个十字纹印，究竟是如何来的，没人知道。
“学弟，热身好了？”牙拣起地上的球。
“不错，这次多坚持了7分35秒23。”牙拎起再次倒在球场上的切原，拉到边上的长椅上。“速度和反应力进步很大。”
“是，是吗？”终于缓过两口气，能够说话的切原。
训练这么久难得听到一次学姐的表扬。
牙对切原的训练就是将他给逼到极限。永远用他能正巧赶上的球速，调动他的速度。这一点看似很简单，但是除开牙应该没有人可以这样培训切原。因为没有人或者机器能够如此精确的计算出别人的极限在哪里，并且还可以随时根据个人的状态进行调整。
就像牙一开始所说的一样，她能够给予切原的帮助只有基础训练。技术上，她完全就是个门外汉。她能模仿别人的技术，靠得是她的洞察力和绝对身体机能上的优势，这个显然不适合切原。而且，她实在不能算是个好老师，她完全没有教人的经验。再加上，这个世界与原本世界的差别实在是太大，她想到的教育方式不适合。
虽然牙的教法简单，但是却很实在。一个对战游戏，能够找到一个随时比自己高上一点的对手来对练，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所以这半个多月的训练下来，让切原从根本上对自己的实力重新认识了一番，然后在每次的极限逼迫下，不断的突破自己原本的极限。
“喏。”牙从自动贩卖机那买了两听饮料，替切原打开，凑到切原嘴边。
切原看着嘴边的饮料。他确实很口渴，但是被学姐你这个样子喂，他会觉得很丢脸啊……而且还有些不好意思。
“喝。你现在有力气拿东西？”
切原屈服了。确实，他现在浑身上下，没有半点力气。别说拿起东西，现在他手连握紧的力气都没……
就这点而言切原很佩服牙，以前无论自己怎么训练，即使在真田学长的训练下，也从来没有一次是可以将自己的体力完全耗尽。而这个学姐，每次都能逼得自己到极限。
“学姐，你是怎么训练的？”切原实在好奇，牙究竟是怎样可以变得如此像怪物。难道还有一个比学姐更怪物的人在训练学姐？
牙想了下，“不记得了，等自己能活下来的时候就变成这样了。”
当初自己是怎么在一堆人里面生存下来的呢？可能对于许多人来说，流星街的日子每一天都是难忘的。因为时刻面对着危险。但是对于牙来说，那段最难熬的日子，却没有在她脑海中留下深刻的痕迹。或许，对于她来说，活着的每一天都是一样的，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学姐，难道你家是武学世家吗？切原的思维显然完全是另外一个方向，“终有一天我会超过你！”
牙听到切原的豪言壮志笑了。不带嘲讽，只是单纯的笑了。
“超过我？你指什么？”
“当然是网球。”切原可没想过要在学习上超过牙，他虽然不爱打听，但是这个学姐每考必满分的事情，自己还是知道的。
“网球？你早就比我强了。”牙从来不认为她是在打网球。她只是在进行一场完全无味的决斗而已。
“终有一天，我会超过你！”切原却以为牙是在讽刺自己。
“呵呵”牙将手中的饮料一饮而尽，随手把瓶子一捏一揉，那空瓶便成了一颗小球，然后一弹，那颗小球直接穿透远处的铁皮垃圾桶。“怎么超过？”
切原瞪大眼睛。
“就体质基础上，我们的差别是不可逾越的。所以，你只是想打好网球的话，不应该以我为目标。”
“你不可能跟我一样，仅依靠力量和速度就达到可以无视技术的地步。”
“我的训练只能够让你有更强的基础。应付一般人是没有问题，但是面对高手的时候，比如你想要赢幸村精市，光靠这点是不够的。技术，如果你要赢他，你需要更高更纯熟的网球技术。”
“所以，不要以我为目标。那样，只会毁掉你的网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