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死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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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镜子前，我眯着眼注视，轮廓里有爷爷年轻时的影子，几乎跟家里爷爷为数不多的老照片里，年轻时一模一样。
我还记得有一次，爷爷喝多酒跟我吹牛逼，他年轻时候就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美男子，多少大闺女见到他都走不动道，哭着喊着一定要嫁给他，如果他不娶，她们就要跳河。
我爷爷长得跟我一样帅我不否认，不过集体跳河我自然是不敢苟同。
五官立体分明，眼神有从军多年磨练出的坚毅、倔强，可为毛女人见我第一反应就那表情？还记得老娘说过，老爹虽然人是木了点，可年轻时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主儿，等老娘生了我，居然还有些不要脸的娘们惦记着老爹，为这破事，老娘不知道削了老爹多少回。
我有点搞不明白，到我这代是个什么情况？难道这是天生没女人缘的原因？
柳洁找过来了，笑眯眯的看着我，意味不明的冲我眨眨眼。
换了别的时候，她用这么俏皮的神色跟我打招呼，我保准得胡思乱想下，可这会儿我实在无力乱想了。
出去看了下正抱在一起痛哭的母女，女孩已经知道是我救了她，不好意思的对我感激不断，交谈几句，我知道了她叫赵慧珍，看了下她的手臂，竟与柳洁一样，肘窝下三寸，有着三道已经愈合的浅浅伤痕，也就是那所谓的‘山鬼印记’。
只是赵慧珍比柳洁更迷糊，她连这三道伤痕怎么来的都不知道，问她最近有没有遇见奇怪的事，她想了半天才说，不久前经过一片乱葬岗，莫名其妙的就昏倒在地。
事后她总是迷迷糊糊，有时候半夜莫名其妙的就想朝外跑，说到这，她脸色有些泛红，悄悄看了眼她虚弱的母亲，不说了，我有些无奈的说，我能救你一次，但是第二次我就不敢保证了，我们是省城来调查这件事的专家，你的信息对我们很重要，你妈妈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如果你再出什么意外的话……
赵慧珍闻言，脸色微微一白，面露挣扎之色，最终她咬咬牙，让柳洁帮忙扶着她，要出去说。
在外面，赵慧珍脸红了个通透，扭扭捏捏小声说，有一天晚上她忍不住跑出去，到了吴大虎家里，他们两个差点……
柳洁红着脸瞪我一眼，显然知道后面发生什么了，用眼神警告我不许继续问下去了。
呵呵呵，这妞羞射了，明显想起那天晚上跟我在一起的事了。
我是个擅长忘记不愉快事情的人，柳洁一害羞，我立马就开心起来了。
赵慧珍急忙跟我说，不是我想的那样，最后关头，她清醒过来，跑掉了，他们什么事请都没有发生，我点头表示了然，农村这方面肯定没有城市开放，婚前发生这种事情，要是被人逮着了，一个村子就那么多人，吐沫星子都够把人给淹死了。
我问她吴大虎是什么人，赵慧珍脸色黯然下来，低声说，算是跟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同伴，他也是村长吴大成的儿子。
赵慧珍似乎不想提及这个话题，沉默下来，我也不再追问，思索一下，跟柳洁、赖皮张凑了凑，拿出两千块左右，塞给了赵慧珍，她怎么都不肯收，我跟她说，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该想想你母亲，你俩现在虚弱成这样，要是不好好补一下，以后肯定会留后遗症的，这钱算是借你的，以后赚到钱了，再还我们就是。
这是个很倔强，而且意志坚定的女孩，肯定不愿平白接受别人的好处，何况还是我们刚救了她，我清楚她家里条件不好，而且的确需要进补，钱不多，但在这里也够把身体调养回来，毕竟这里可没城里那么恐怖的物价。
这时候我也只能这么说，才能劝她收下了，赵慧珍捏着手里的钱，紧紧抿着嘴唇，深深望着我，似乎想把我的样子刻在脑海里，她认真说，这钱她一定会还给我们。
临走前，我告诉她，这段时间我都会在周姨那里，如果身体再有什么不对的，立即就要去找我。
出门后，外面还围了不少村民，看到死了一夜的赵慧珍竟活生生的站在门口，不少人惊呼起来，甚至有个老头直呼我活神仙下凡，虽然我已经告诉他们，这是医学方面的事情，可我还是蛋疼的从他们火辣的眼神中看出，他们似乎巴不得立即建个庙，把我做成泥塑放进去……
忽然，我在人群中看到一个油乎乎的胖子，他瞪大眼看着赵慧珍，眼中悄然闪过一丝失望，随后就离开了，我眯着眼，悄悄问柳洁：“那胖子是谁？”
“靠山村的村长，吴大成，怎么了？”
“没什么。”我摇摇头，总不能因为别人一个眼神，就认为别人有问题吧。
去周姨家的路上，我特意找了几个看上去年纪最长的老者问了下‘山魈涧、孺子庙’是什么地方，有人知道吗？得到的答案却让我更加笃定心中猜测，所有人几乎都对山魈涧有所耳闻，却对孺子庙不知情，甚至有人说附近百里地肯定没这地方。
回到周姨家，我倒头就睡，救回赵慧珍消耗太大，让我困倦无比，直到夜里十点，我才爬起来，迅速换了身行头，蹬上部队带回来的野战军靴，我问周姨借了手电，准备出门。
我可不是柳洁那小富婆，会买昂贵的登山装，这万金油的军装，对我来说还比较靠谱。
“你去哪？”本来还以为已经睡下的柳洁，竟穿戴整齐的堵上了我，我说去坟头蹲上一晚，你就在靠山村呆着吧。
柳洁摇摇头，拿出92式警用手枪晃了晃，说：“你不明白，那东西不好对付，上次……我被抓伤后，对它开枪了，三枪，根本没打中，我甚至连是什么东西都没看清。”
我微微皱眉，原本我是打算独自去蹲守，看看有没可能碰上那家伙，让柳洁晚上留在靠山村，看看会不会出现什么事情，不过她这么一说，似乎两个人要稍微保险点，柳洁的身手我可见识过，开枪了都没任何收获，显然是有些不同寻常。
“那行吧，晚上山风可能有点大，你受得了吗？”
柳洁微微一笑：“挺会关心人的吗，我又不是没吃过这苦，上次我也是一个人去的坟地。”
我眨巴眨巴眼，彪悍娘们的人生谁也不懂，深更半夜敢一个人去坟地，这是吃熊心豹子胆长大的吧，回头抓起赖皮张，让他晚上给我好好盯着，他不情不愿的从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直到我许诺回去以后，好就好肉伺候，他这才精神抖擞起来。
感觉这样也还是不大保险，我取出一个黝黑玉瓶。
“死玉？”没想赖皮张眼睛挺毒，一眼就辨别出来这是什么玉，我点点头说是啊，打开玉瓶后，里面吹出一股阴惨惨的寒风，清纯的鬼妞李雨辰从里面飘了出来，赖皮张眼珠子差点瞪出来，指着李雨辰惊叫道：“你疯了！竟然敢养鬼！”
我愣了下，说没啊，把跟鬼妞认识的经过跟他一说，赖皮张松了口气，说那还好，愿意供养游魂野鬼，没有诉求，就是善行，我问他那么紧张干吗，赖皮张翻翻白眼，没好气的说，要是被那些名门正派的家伙见到，不明事理以为你养鬼的话，肯定要跟你玩命儿的。
我笑着摇头说，怕吊，李小妞身上可是一点戾气都没有，一看就不是为了私欲养出害人的鬼，我说完，转头嘱咐鬼妞，晚上去吴大成家里，看看他做了什么梦，一定要盯紧了，回来了葡萄管够。
鬼妞闻言眼睛大亮，跟我敬了个走样的军礼，说保证完成任务，迅速就飘走了，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我得知这鬼妞生前最爱吃葡萄，可当时穷，一年也吃不到一次，死后也对葡萄留有怨念，一听有葡萄吃，保准听话。
跟柳洁一起赶往靠山村的坟地，我自然知道这次的首要任务，早点解决了，就能早点回去过节了。
“是上次那个女孩，她怎么还跟着你？”柳洁路上问我，我说那妞被哥的人格魅力征服了，不想离开我，还说要是有来生，一定要嫁给我，柳洁轻轻扫了我眼，说你装逼不到位，这样是骗不到人的。
我被噎着，这女流氓……她随之问我死玉是什么，我说理论情况来说，鬼是不能完全消灭的，死玉说白了就是杂质多，最差的边角料，也就是玉渣，这种东西被认为是不祥之物，内含死气，不过道教却认为，通过作法，便可利用死玉来封禁冤孽，是能够驱邪镇鬼的好东西。
柳洁明白了，她忍不住皱眉问我，可这样的话，那个女孩在这里面不是会很不舒服？
我说死玉上刻了‘太乙救苦符’，能保护死玉里的李雨辰，不会受到伤害，当然，这办法是死猫教我的，带着李雨辰的话，很多地方她能帮到我，只是死猫说，人跟鬼在一起久了，总会染上阴气，轻则体弱多病，重则身体虚弱，久了会一命呜呼，要带着鬼走，必须得封住她身上的阴气不外泄。
李雨辰的存在，我没让其他人知道，所以赖皮张一见才那么吃惊，这倒是没办法的，我总不能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的住所除了妖怪，还有女鬼跟我同居吧？
在镜子前，我眯着眼注视，轮廓里有爷爷年轻时的影子，几乎跟家里爷爷为数不多的老照片里，年轻时一模一样。
我还记得有一次，爷爷喝多酒跟我吹牛逼，他年轻时候就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美男子，多少大闺女见到他都走不动道，哭着喊着一定要嫁给他，如果他不娶，她们就要跳河。
我爷爷长得跟我一样帅我不否认，不过集体跳河我自然是不敢苟同。
五官立体分明，眼神有从军多年磨练出的坚毅、倔强，可为毛女人见我第一反应就那表情？还记得老娘说过，老爹虽然人是木了点，可年轻时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主儿，等老娘生了我，居然还有些不要脸的娘们惦记着老爹，为这破事，老娘不知道削了老爹多少回。
我有点搞不明白，到我这代是个什么情况？难道这是天生没女人缘的原因？
柳洁找过来了，笑眯眯的看着我，意味不明的冲我眨眨眼。
换了别的时候，她用这么俏皮的神色跟我打招呼，我保准得胡思乱想下，可这会儿我实在无力乱想了。
出去看了下正抱在一起痛哭的母女，女孩已经知道是我救了她，不好意思的对我感激不断，交谈几句，我知道了她叫赵慧珍，看了下她的手臂，竟与柳洁一样，肘窝下三寸，有着三道已经愈合的浅浅伤痕，也就是那所谓的‘山鬼印记’。
只是赵慧珍比柳洁更迷糊，她连这三道伤痕怎么来的都不知道，问她最近有没有遇见奇怪的事，她想了半天才说，不久前经过一片乱葬岗，莫名其妙的就昏倒在地。
事后她总是迷迷糊糊，有时候半夜莫名其妙的就想朝外跑，说到这，她脸色有些泛红，悄悄看了眼她虚弱的母亲，不说了，我有些无奈的说，我能救你一次，但是第二次我就不敢保证了，我们是省城来调查这件事的专家，你的信息对我们很重要，你妈妈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如果你再出什么意外的话……
赵慧珍闻言，脸色微微一白，面露挣扎之色，最终她咬咬牙，让柳洁帮忙扶着她，要出去说。
在外面，赵慧珍脸红了个通透，扭扭捏捏小声说，有一天晚上她忍不住跑出去，到了吴大虎家里，他们两个差点……
柳洁红着脸瞪我一眼，显然知道后面发生什么了，用眼神警告我不许继续问下去了。
呵呵呵，这妞羞射了，明显想起那天晚上跟我在一起的事了。
我是个擅长忘记不愉快事情的人，柳洁一害羞，我立马就开心起来了。
赵慧珍急忙跟我说，不是我想的那样，最后关头，她清醒过来，跑掉了，他们什么事请都没有发生，我点头表示了然，农村这方面肯定没有城市开放，婚前发生这种事情，要是被人逮着了，一个村子就那么多人，吐沫星子都够把人给淹死了。
我问她吴大虎是什么人，赵慧珍脸色黯然下来，低声说，算是跟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同伴，他也是村长吴大成的儿子。
赵慧珍似乎不想提及这个话题，沉默下来，我也不再追问，思索一下，跟柳洁、赖皮张凑了凑，拿出两千块左右，塞给了赵慧珍，她怎么都不肯收，我跟她说，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该想想你母亲，你俩现在虚弱成这样，要是不好好补一下，以后肯定会留后遗症的，这钱算是借你的，以后赚到钱了，再还我们就是。
这是个很倔强，而且意志坚定的女孩，肯定不愿平白接受别人的好处，何况还是我们刚救了她，我清楚她家里条件不好，而且的确需要进补，钱不多，但在这里也够把身体调养回来，毕竟这里可没城里那么恐怖的物价。
这时候我也只能这么说，才能劝她收下了，赵慧珍捏着手里的钱，紧紧抿着嘴唇，深深望着我，似乎想把我的样子刻在脑海里，她认真说，这钱她一定会还给我们。
临走前，我告诉她，这段时间我都会在周姨那里，如果身体再有什么不对的，立即就要去找我。
出门后，外面还围了不少村民，看到死了一夜的赵慧珍竟活生生的站在门口，不少人惊呼起来，甚至有个老头直呼我活神仙下凡，虽然我已经告诉他们，这是医学方面的事情，可我还是蛋疼的从他们火辣的眼神中看出，他们似乎巴不得立即建个庙，把我做成泥塑放进去……
忽然，我在人群中看到一个油乎乎的胖子，他瞪大眼看着赵慧珍，眼中悄然闪过一丝失望，随后就离开了，我眯着眼，悄悄问柳洁：“那胖子是谁？”
“靠山村的村长，吴大成，怎么了？”
“没什么。”我摇摇头，总不能因为别人一个眼神，就认为别人有问题吧。
去周姨家的路上，我特意找了几个看上去年纪最长的老者问了下‘山魈涧、孺子庙’是什么地方，有人知道吗？得到的答案却让我更加笃定心中猜测，所有人几乎都对山魈涧有所耳闻，却对孺子庙不知情，甚至有人说附近百里地肯定没这地方。
回到周姨家，我倒头就睡，救回赵慧珍消耗太大，让我困倦无比，直到夜里十点，我才爬起来，迅速换了身行头，蹬上部队带回来的野战军靴，我问周姨借了手电，准备出门。
我可不是柳洁那小富婆，会买昂贵的登山装，这万金油的军装，对我来说还比较靠谱。
“你去哪？”本来还以为已经睡下的柳洁，竟穿戴整齐的堵上了我，我说去坟头蹲上一晚，你就在靠山村呆着吧。
柳洁摇摇头，拿出92式警用手枪晃了晃，说：“你不明白，那东西不好对付，上次……我被抓伤后，对它开枪了，三枪，根本没打中，我甚至连是什么东西都没看清。”
我微微皱眉，原本我是打算独自去蹲守，看看有没可能碰上那家伙，让柳洁晚上留在靠山村，看看会不会出现什么事情，不过她这么一说，似乎两个人要稍微保险点，柳洁的身手我可见识过，开枪了都没任何收获，显然是有些不同寻常。
“那行吧，晚上山风可能有点大，你受得了吗？”
柳洁微微一笑：“挺会关心人的吗，我又不是没吃过这苦，上次我也是一个人去的坟地。”
我眨巴眨巴眼，彪悍娘们的人生谁也不懂，深更半夜敢一个人去坟地，这是吃熊心豹子胆长大的吧，回头抓起赖皮张，让他晚上给我好好盯着，他不情不愿的从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直到我许诺回去以后，好就好肉伺候，他这才精神抖擞起来。
感觉这样也还是不大保险，我取出一个黝黑玉瓶。
“死玉？”没想赖皮张眼睛挺毒，一眼就辨别出来这是什么玉，我点点头说是啊，打开玉瓶后，里面吹出一股阴惨惨的寒风，清纯的鬼妞李雨辰从里面飘了出来，赖皮张眼珠子差点瞪出来，指着李雨辰惊叫道：“你疯了！竟然敢养鬼！”
我愣了下，说没啊，把跟鬼妞认识的经过跟他一说，赖皮张松了口气，说那还好，愿意供养游魂野鬼，没有诉求，就是善行，我问他那么紧张干吗，赖皮张翻翻白眼，没好气的说，要是被那些名门正派的家伙见到，不明事理以为你养鬼的话，肯定要跟你玩命儿的。
我笑着摇头说，怕吊，李小妞身上可是一点戾气都没有，一看就不是为了私欲养出害人的鬼，我说完，转头嘱咐鬼妞，晚上去吴大成家里，看看他做了什么梦，一定要盯紧了，回来了葡萄管够。
鬼妞闻言眼睛大亮，跟我敬了个走样的军礼，说保证完成任务，迅速就飘走了，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我得知这鬼妞生前最爱吃葡萄，可当时穷，一年也吃不到一次，死后也对葡萄留有怨念，一听有葡萄吃，保准听话。
跟柳洁一起赶往靠山村的坟地，我自然知道这次的首要任务，早点解决了，就能早点回去过节了。
“是上次那个女孩，她怎么还跟着你？”柳洁路上问我，我说那妞被哥的人格魅力征服了，不想离开我，还说要是有来生，一定要嫁给我，柳洁轻轻扫了我眼，说你装逼不到位，这样是骗不到人的。
我被噎着，这女流氓……她随之问我死玉是什么，我说理论情况来说，鬼是不能完全消灭的，死玉说白了就是杂质多，最差的边角料，也就是玉渣，这种东西被认为是不祥之物，内含死气，不过道教却认为，通过作法，便可利用死玉来封禁冤孽，是能够驱邪镇鬼的好东西。
柳洁明白了，她忍不住皱眉问我，可这样的话，那个女孩在这里面不是会很不舒服？
我说死玉上刻了‘太乙救苦符’，能保护死玉里的李雨辰，不会受到伤害，当然，这办法是死猫教我的，带着李雨辰的话，很多地方她能帮到我，只是死猫说，人跟鬼在一起久了，总会染上阴气，轻则体弱多病，重则身体虚弱，久了会一命呜呼，要带着鬼走，必须得封住她身上的阴气不外泄。
李雨辰的存在，我没让其他人知道，所以赖皮张一见才那么吃惊，这倒是没办法的，我总不能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的住所除了妖怪，还有女鬼跟我同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