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两口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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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清早，我们就赶往邻近的靠山村，赖皮张瞪着小眼四处张望，仿佛生怕林里忽然跳出来个妖怪把他吃了。
昨夜刘老汉说的话，我感觉这会儿都没消化完，实在是让人有些不可理解。
据他所说，山魈涧这的确是指一个地名，只是现在已经没什么人知道了，除了他们老一辈人，可能有人曾听说过更早的老人说过这么个地方，年轻人肯定是不会知道。
毕竟这地方要在深山里头，除了早年的猎人，时而进山打猎，会达到那么深的地方，如今里面早就没什么值钱的动物了，根本不会再有人进去冒险，时间久了，深山里是否有这么个地方，刘文革自己都不是那么确定了。
他说还年轻的时候，听爷爷辈的人说过，曾经这一带，经常会出些怪事，有人会莫名其妙迷路，找不到家，在山里兜上大半夜的圈子，有的人甚至会走着走着就觉得自己到家了，露天睡上一宿，第二天才发觉自己睡在野外，昨夜在‘家’吃的东西都是草根树叶之类的东西。
这种传说并不在少数，只不过因为没人受到伤害，村民虽然老被作弄感到气恼，却也无可奈何，并没较过真。
刘老汉昨晚说这事，还挺开心的，说是几十年没有见到‘它’出来捉弄人了，还以为是‘它’太老，死了呢，没想居然还活着，刘文革津津有味的说，：“记得当初我父亲也被它捉弄过，也不知上了什么当，回来后气的喝的酩酊大醉，过世前都不肯跟我说究竟在那晚遇到什么事了。不过你们不用怕‘它’，‘它’善良，除了喜欢捉弄人，却没害过人。”
刘老头只知道这么多，其他的他也不清楚，我当时问他知不知道最近邻村坟地发生的怪事，他说听是听说过，不过也不清楚怎么回事，说这事的时候，他挺愤怒，言明如果逮到是什么人做的，从山崖上丢下去喂野兽都不解恨。
“昨天磨破了嘴皮子，赚的钱全都木有了，居然给贫道一把树叶，气煞我也！”赖皮张在旁捶胸顿足。
“刘叔说的是…妖怪？世界上真有妖怪？”柳洁明显还有些不相信。
我撇嘴，心说我房子里养了只呢，这还能没有，我边走边说：“这次可得感谢下刘老爷子呢，不是他的话，指不定我还发现不了这么有趣的事情。”
“什么意思？”
我伸出一根指头说：“如果我说刘老爷子所说的‘它’，才是真正的山鬼，而其他人说的，却并非指同一事物，你会怎么想？”
柳洁微微一怔，反应过来，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一旁赖皮张凑过来说：“既然是妖怪，为什嘛只捉弄人？”
我翻翻白眼说：“可能觉得人类智商低，捉弄起来好玩吧。”
“妖怪不吃人吗？”柳洁问了我个很天真的问题。
我哭笑不得的说：“妖怪干嘛一定要吃人？何为妖？一切超乎人类理解的自然现象，都能称妖，神话里，天地万物皆有灵，草木鸟兽开了灵智，获得智慧，就会懂得修炼，成为我们口中所说的妖怪。不过你想想，能开灵智的动物，都要有天大的机缘，可遇不可求，而这些生性单纯的小动物，怎么会有了智慧，就立马想着去害人？”
“它们可比人类要单纯的多，除了某些如山海经或是搜神记之类古籍上记载的特殊妖怪、凶兽，草木鸟兽成精的妖怪，也能被称作精怪，你可以把它们理解成凡间的精灵。嗯，食肉性精怪除外。不用觉得奇怪，或许有一天你甚至会发现，自家养的宠物甚至都有可能成妖怪。”
把两人说的一愣一愣的，我不由心里大爽，切身感受到了多读书的好处，我说的话并非没有依据，这是很通俗的理论，妖怪不一定是坏的，人也不一定是好的。
至少在我的了解当中，不少善良的精怪，会受到人的供奉，比如说五大家仙中最为善良的精怪，至于鄙人养的那只恶猫，不提也罢。
到了靠山村，柳洁熟门熟路的带我们进了一家农家小院，院里杂乱的摆了些晾晒的农作物外，收拾的倒很是整齐，见柳洁来了，里面迎出一位中年妇女，热情的拉上柳洁的小手，热络聊起天，那火热的眼神就像…挑上称心的儿媳妇了一样。
柳洁同样笑意盈盈，没一点儿架子，似乎很是熟络。
等她们聊得差不多了，已经过去老大一会了，柳洁给我介绍说，这是周慧芳，周姨，上次跟王大明一起来调查的时候，就是周姨接待的我们，他们是……
介绍到我们，柳洁没说下去，我上前一步，笑眯眯说：“周姨，我是省城有关部门调来的谈判专家，我叫罗阳，叫我小罗就成，这位是我的助手，张发达。”
柳洁听我说完，不着痕迹的瞪我一眼，显然不大乐意我冒充不知所云的相关部门。
我得意看她一眼，你瞪吧，眼珠子瞪出来，哥哥也这么说。
这周姨也是个话唠，一听我是什么砖家，眼睛立马就亮了，说前两天这边也来了个省城的什么专家，看着老威风了，俺们平时牛逼哄哄的村长在那啥专家面前大气都不敢喘的，撅着屁股跟人家后面跑前跑后的，人家理都不搭理他。
周姨是个泼辣女人，说起话没点遮掩的，说的又逗，柳洁在旁看样子想笑又憋着，脸微微发红，我也是险些被笑尿，却碍于专家的身份，总得保持点矜持是不。
热情的拉着我的手，周姨连说柳妹子同事看着就是不一样，对人也跟柳妹子一样亲切，年纪轻轻就是专家了，还长得这么俊，看样子跟我儿子一般大吧，大侄子来我这就跟到自己家一样啊，甭跟姨客气！
我听着听着感觉有点不对味，擦，他大爷的，这什么辈分儿啊？柳洁那边是妹子，到我这就大侄子了？我感觉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可这周姨大咧咧的，看着又没恶意，我被她整的一时说不出话，旁边柳洁早就忍不住乐得花枝招展，笑弯腰了。
周姨神经粗大，显然没注意到这茬，巴拉巴拉说个不停，又是问我成家没，又是问我你们这专家是多大的官儿啊，上次那个专家看着好凶，俺都没敢问，我干笑应付着，直到周姨说到自家大闺女翠花可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美人儿，怎么看怎么跟我般配，我的神经彻底被崩断，再也受不鸟了，扭头瞪了赖皮张两眼，示意他麻溜的救场……
赖皮张眨巴眨巴眼睛，装模作样的掐指一算，如真的专家助手似得，摇头晃脑说：“周大姐，你们村里昨日可是有白事？死者是年轻女孩，……猝死？”
周姨一怔，笑容僵在脸上，看着赖皮张掐指、摇头晃脑的样子，不由面露尊敬神色，也不敢大声说话了，低声说：“是啊，张先生竟然刚来就知道了。”
赖皮张眯着眼，高深莫测一笑，说来前早知道这附近最近不太平，没想到如此凶险，说着拿出一个我眼熟无比的香包，递给周姨说，相见便是有缘，把这个挂在大门门框上吧。
周姨感激不断，紧紧抓着香包，拿去要挂上。
我错愕，感情赖皮张随口说的话，全给蒙对了？周姨也理所当然把他当成阴阳先生，结果就成了这样？
农村这边本来就相信这一套，我还记得以前小时候我老爹身体不舒服，还请过神汉来帮忙看过，当然，那时候我家谁也不知道，最牛逼的是老爷子，爷爷当时也没阻止，只是后面再请那神汉，他就不敢来了。
我问赖皮张怎么知道这些的，他说算的，我瞪他一眼，他赶忙赔笑说：“刚进村，就看到有家人门口挂着白灯笼，上面连点灰都木有，肯定是刚挂的，那就说明有白事啦，年轻人早逝，是很不吉利的，一般人都不愿意去吊唁。周大姐一看面相，就是极有人缘之人，她都木有去，所以去世的肯定是年轻人，而且是木有孩子的年轻人，按规矩来说，木有孩子的年轻人过世，是不允许入祖坟的。我说是女孩，就是因为柳大姐说最近这附近有很多女孩子出事……”
“谁是你大姐！”柳洁不高兴了，赖皮张一脸褶子，居然叫她大姐，不知把她喊老了多少，女人吧，能接受比她大几轮的女人喊她妹子，却大部分时候不愿意比她老的人喊姐。
赖皮张赶忙赔罪，我诧异盯着赖皮张，嘿，这货可以啊，还真是小看他了，我拍拍他肩膀说：“这次好好干，回头有赏！”
老小子立马高兴起来，我问柳洁，又出事了，要不要去看下？柳洁说当然要去，说不定可以发现什么。
赶到地方，有白事那家人大门敞着，我们在门口喊了几声，没人出来，里面静悄悄的，唯有两盏白灯笼，悬在门框上被山风吹的摇摆不停，正对院门的堂屋里，门同样大开，被改成了灵堂，透着股萧索、沉甸的压抑。
“木有人？”
“怎么有两口棺材？”
柳洁和赖皮张几乎同时开口，我也挺奇怪，不是只死了一个人吗？正狐疑，山风忽然带出一股淡淡的气味，我猛然一惊，想也没想就朝屋里冲去，柳洁在后问我怎么了，我说，有血腥味，出事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我们就赶往邻近的靠山村，赖皮张瞪着小眼四处张望，仿佛生怕林里忽然跳出来个妖怪把他吃了。
昨夜刘老汉说的话，我感觉这会儿都没消化完，实在是让人有些不可理解。
据他所说，山魈涧这的确是指一个地名，只是现在已经没什么人知道了，除了他们老一辈人，可能有人曾听说过更早的老人说过这么个地方，年轻人肯定是不会知道。
毕竟这地方要在深山里头，除了早年的猎人，时而进山打猎，会达到那么深的地方，如今里面早就没什么值钱的动物了，根本不会再有人进去冒险，时间久了，深山里是否有这么个地方，刘文革自己都不是那么确定了。
他说还年轻的时候，听爷爷辈的人说过，曾经这一带，经常会出些怪事，有人会莫名其妙迷路，找不到家，在山里兜上大半夜的圈子，有的人甚至会走着走着就觉得自己到家了，露天睡上一宿，第二天才发觉自己睡在野外，昨夜在‘家’吃的东西都是草根树叶之类的东西。
这种传说并不在少数，只不过因为没人受到伤害，村民虽然老被作弄感到气恼，却也无可奈何，并没较过真。
刘老汉昨晚说这事，还挺开心的，说是几十年没有见到‘它’出来捉弄人了，还以为是‘它’太老，死了呢，没想居然还活着，刘文革津津有味的说，：“记得当初我父亲也被它捉弄过，也不知上了什么当，回来后气的喝的酩酊大醉，过世前都不肯跟我说究竟在那晚遇到什么事了。不过你们不用怕‘它’，‘它’善良，除了喜欢捉弄人，却没害过人。”
刘老头只知道这么多，其他的他也不清楚，我当时问他知不知道最近邻村坟地发生的怪事，他说听是听说过，不过也不清楚怎么回事，说这事的时候，他挺愤怒，言明如果逮到是什么人做的，从山崖上丢下去喂野兽都不解恨。
“昨天磨破了嘴皮子，赚的钱全都木有了，居然给贫道一把树叶，气煞我也！”赖皮张在旁捶胸顿足。
“刘叔说的是…妖怪？世界上真有妖怪？”柳洁明显还有些不相信。
我撇嘴，心说我房子里养了只呢，这还能没有，我边走边说：“这次可得感谢下刘老爷子呢，不是他的话，指不定我还发现不了这么有趣的事情。”
“什么意思？”
我伸出一根指头说：“如果我说刘老爷子所说的‘它’，才是真正的山鬼，而其他人说的，却并非指同一事物，你会怎么想？”
柳洁微微一怔，反应过来，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一旁赖皮张凑过来说：“既然是妖怪，为什嘛只捉弄人？”
我翻翻白眼说：“可能觉得人类智商低，捉弄起来好玩吧。”
“妖怪不吃人吗？”柳洁问了我个很天真的问题。
我哭笑不得的说：“妖怪干嘛一定要吃人？何为妖？一切超乎人类理解的自然现象，都能称妖，神话里，天地万物皆有灵，草木鸟兽开了灵智，获得智慧，就会懂得修炼，成为我们口中所说的妖怪。不过你想想，能开灵智的动物，都要有天大的机缘，可遇不可求，而这些生性单纯的小动物，怎么会有了智慧，就立马想着去害人？”
“它们可比人类要单纯的多，除了某些如山海经或是搜神记之类古籍上记载的特殊妖怪、凶兽，草木鸟兽成精的妖怪，也能被称作精怪，你可以把它们理解成凡间的精灵。嗯，食肉性精怪除外。不用觉得奇怪，或许有一天你甚至会发现，自家养的宠物甚至都有可能成妖怪。”
把两人说的一愣一愣的，我不由心里大爽，切身感受到了多读书的好处，我说的话并非没有依据，这是很通俗的理论，妖怪不一定是坏的，人也不一定是好的。
至少在我的了解当中，不少善良的精怪，会受到人的供奉，比如说五大家仙中最为善良的精怪，至于鄙人养的那只恶猫，不提也罢。
到了靠山村，柳洁熟门熟路的带我们进了一家农家小院，院里杂乱的摆了些晾晒的农作物外，收拾的倒很是整齐，见柳洁来了，里面迎出一位中年妇女，热情的拉上柳洁的小手，热络聊起天，那火热的眼神就像…挑上称心的儿媳妇了一样。
柳洁同样笑意盈盈，没一点儿架子，似乎很是熟络。
等她们聊得差不多了，已经过去老大一会了，柳洁给我介绍说，这是周慧芳，周姨，上次跟王大明一起来调查的时候，就是周姨接待的我们，他们是……
介绍到我们，柳洁没说下去，我上前一步，笑眯眯说：“周姨，我是省城有关部门调来的谈判专家，我叫罗阳，叫我小罗就成，这位是我的助手，张发达。”
柳洁听我说完，不着痕迹的瞪我一眼，显然不大乐意我冒充不知所云的相关部门。
我得意看她一眼，你瞪吧，眼珠子瞪出来，哥哥也这么说。
这周姨也是个话唠，一听我是什么砖家，眼睛立马就亮了，说前两天这边也来了个省城的什么专家，看着老威风了，俺们平时牛逼哄哄的村长在那啥专家面前大气都不敢喘的，撅着屁股跟人家后面跑前跑后的，人家理都不搭理他。
周姨是个泼辣女人，说起话没点遮掩的，说的又逗，柳洁在旁看样子想笑又憋着，脸微微发红，我也是险些被笑尿，却碍于专家的身份，总得保持点矜持是不。
热情的拉着我的手，周姨连说柳妹子同事看着就是不一样，对人也跟柳妹子一样亲切，年纪轻轻就是专家了，还长得这么俊，看样子跟我儿子一般大吧，大侄子来我这就跟到自己家一样啊，甭跟姨客气！
我听着听着感觉有点不对味，擦，他大爷的，这什么辈分儿啊？柳洁那边是妹子，到我这就大侄子了？我感觉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可这周姨大咧咧的，看着又没恶意，我被她整的一时说不出话，旁边柳洁早就忍不住乐得花枝招展，笑弯腰了。
周姨神经粗大，显然没注意到这茬，巴拉巴拉说个不停，又是问我成家没，又是问我你们这专家是多大的官儿啊，上次那个专家看着好凶，俺都没敢问，我干笑应付着，直到周姨说到自家大闺女翠花可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美人儿，怎么看怎么跟我般配，我的神经彻底被崩断，再也受不鸟了，扭头瞪了赖皮张两眼，示意他麻溜的救场……
赖皮张眨巴眨巴眼睛，装模作样的掐指一算，如真的专家助手似得，摇头晃脑说：“周大姐，你们村里昨日可是有白事？死者是年轻女孩，……猝死？”
周姨一怔，笑容僵在脸上，看着赖皮张掐指、摇头晃脑的样子，不由面露尊敬神色，也不敢大声说话了，低声说：“是啊，张先生竟然刚来就知道了。”
赖皮张眯着眼，高深莫测一笑，说来前早知道这附近最近不太平，没想到如此凶险，说着拿出一个我眼熟无比的香包，递给周姨说，相见便是有缘，把这个挂在大门门框上吧。
周姨感激不断，紧紧抓着香包，拿去要挂上。
我错愕，感情赖皮张随口说的话，全给蒙对了？周姨也理所当然把他当成阴阳先生，结果就成了这样？
农村这边本来就相信这一套，我还记得以前小时候我老爹身体不舒服，还请过神汉来帮忙看过，当然，那时候我家谁也不知道，最牛逼的是老爷子，爷爷当时也没阻止，只是后面再请那神汉，他就不敢来了。
我问赖皮张怎么知道这些的，他说算的，我瞪他一眼，他赶忙赔笑说：“刚进村，就看到有家人门口挂着白灯笼，上面连点灰都木有，肯定是刚挂的，那就说明有白事啦，年轻人早逝，是很不吉利的，一般人都不愿意去吊唁。周大姐一看面相，就是极有人缘之人，她都木有去，所以去世的肯定是年轻人，而且是木有孩子的年轻人，按规矩来说，木有孩子的年轻人过世，是不允许入祖坟的。我说是女孩，就是因为柳大姐说最近这附近有很多女孩子出事……”
“谁是你大姐！”柳洁不高兴了，赖皮张一脸褶子，居然叫她大姐，不知把她喊老了多少，女人吧，能接受比她大几轮的女人喊她妹子，却大部分时候不愿意比她老的人喊姐。
赖皮张赶忙赔罪，我诧异盯着赖皮张，嘿，这货可以啊，还真是小看他了，我拍拍他肩膀说：“这次好好干，回头有赏！”
老小子立马高兴起来，我问柳洁，又出事了，要不要去看下？柳洁说当然要去，说不定可以发现什么。
赶到地方，有白事那家人大门敞着，我们在门口喊了几声，没人出来，里面静悄悄的，唯有两盏白灯笼，悬在门框上被山风吹的摇摆不停，正对院门的堂屋里，门同样大开，被改成了灵堂，透着股萧索、沉甸的压抑。
“木有人？”
“怎么有两口棺材？”
柳洁和赖皮张几乎同时开口，我也挺奇怪，不是只死了一个人吗？正狐疑，山风忽然带出一股淡淡的气味，我猛然一惊，想也没想就朝屋里冲去，柳洁在后问我怎么了，我说，有血腥味，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