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人模鬼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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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回话，皱眉盯着苏眉那间紧闭的房门，这就是冯春燕所言‘乖巧懂事’的女儿？又看看苏成有些尴尬，却发自内心的微笑，这是冯春燕沉默寡言，脾气暴躁的丈夫？
“罗先生，您看这事该怎么办，一切都得您做主了。”冯春燕客气说。
我想了想，问了她几个问题，冯春燕一一回答，我比较关注的是，她既然感觉到夜里有人捏她的鼻子，想憋死她，这种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苏成我没有丝毫怀疑，如果是他做这种事情，就不会每每在最关键的时候叫醒冯春燕了。
冯春燕很是后怕的说，这种事情在一周前开始发生，最近频率越来越大，她每天夜里甚至有些不敢睡觉了，她害怕一闭上眼，就再也睁不开，一家老小要是没了她，谁能照顾好自己？
我听完点点头，冯春燕对家人的眷恋与忧心，正是让我心软的主要原因，不再问她其他问题，想必在关乎家人安危大事上，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跟我撒谎，我将目标转向苏成，问他，他就没感觉到过家里有人走动这种怪事吗？
苏成听了问话，出奇的低下头，沉默下来，一句话不说。
我皱眉追问一遍，他还是不说话，如同突然变哑巴了，前后反差之大，让我狐疑异常，我不再询问他，倒是对他开始上心了些，也警惕了些。
“让我见下苏娜吧。”我提议看下他们的大女儿，或许我能从苏娜的反常上看出什么，这家人的古怪，越来越让我摸不着头脑，每个人的表现都有些奇怪。
苏成继续沉默，冯春燕犹豫起来，她偷看苏成一眼，欲言又止，我奇怪问她：“怎么，不方便吗？”
冯春燕苦笑一声，有些无奈，最终还是咬咬牙告诉我：“不是不方便，只是…不瞒你说，我们之前请了不少先生来看，可……所有人见过娜娜后，立即就不愿意再管我家的事了……”
我摆摆手，告诉她我既然来了，就肯定不会中途落跑，看过苏娜，我今晚甚至会留下来保护他们一家。
冯春燕闻言立即高兴起来，苏成也是眼睛一亮，眼中多了些神采。
他们显然是将我当做了最后的救星，我一说要留下，冯春燕就立即忙着去张罗给我弄些吃的，我拦都拦不住，苏成则带我去苏娜的房间。
苏成家很大，房间足有两百多平，属于高档的高层公寓了，看得出他们这些年的打拼，的确赚了不少钱。
走了两步，绕过厨房的视角，苏成忽然一把拉住我，说：“罗先生，我跟王警官是老朋友了，王警官人很实诚，没有一般小官那种虚浮和贪婪，所以我们交情一直很好。我之前请了不少阴阳先生，或是道士，被骗了不少钱，却没有一个人能真帮了我，你是王警官极力推荐的人，所以我信任你，有些事情……”
我正奇怪苏成的表现，他干嘛突然跟我说这个，苏成的话却忽然停住，只见他胡子邋遢的脸上，忽然卡白一片，额头上瞬间落下几大滴汗水。
我愣了愣，连忙问他是不是不舒服，不想苏成迅速在我耳边说了句话，让我呆立当场。
“刚才，他，一直在盯着我！”
说完，苏成立即恢复了之前木讷的表情，我古怪的看了他几眼，很快就明白了苏成口中的‘他’是什么人了，那必然是冯春燕口中所言，不断在他们房内走动的‘人’。
这老苏近日性情大变，脾气暴躁，很少说话，但他知道的事情，似乎比自家老婆和女儿要多的多啊，这老苏，装傻很有一套的样子。
领着我到了苏娜的房前，他看看我，正想扭动房门，我则阻止住他，狐疑的抽了抽鼻子，又略微靠近房门闻了闻，里面似乎有点奇怪的味道，闻到里面的气味，我浑身不由猛然一震。
是那味道！
我在门口闻到一些腥臭难当的腐臭味，而其中又略微夹杂了些腐朽的枯木味道，虽然微弱，但这种让我记忆犹新的味道，我始终不会忘却。
我小时候闻到过一次这种气味，隔天邻居的老太太就辞世了，第二次闻到是爷爷重病在床时……
这种气味，似乎是源自即将离世的人，生命力的流逝，让人形同即将腐朽的枯木，散发出破败陈腐的气息，这种气味我不知道别人能不能闻到，但我的确闻到了这味道。
死猫说的一点不错，如果我今天不来苏家，苏娜今晚一定会熬不过去了。
我让苏成站到一边，自己去开门，深吸一口气，我知道，考验自己所学的时候到了，不管如何，我既然已经管了这事，今天，苏娜就一定不能死。
打开房门，剧烈的腥臭味，扑鼻而来，臭味直钻脑门，让人闻之欲呕。
我下意识的捂住口鼻，这臭气难闻至极，甚至有些辣眼，我眯着眼，等眼睛好受一点，才向房内看去，房内的一切，令我震惊非常，胃里一阵反酸水，几乎要立马吐出来。
厚实的窗帘拉的很严实，房内只有一盏落地灯，散发着昏暗的灯光，整间房内，除了一盏落地灯外，没有任何家具。
而房内一个角落，一个干瘦的没有人样的女人，蜷缩在那，浑身上下几乎看不到肉，她被几圈铁链死死捆着，而这女人，正是那股臭气的来源，她不单干瘦，且全身有着大面积的溃烂、脓疮，一些破裂的脓包内，缓缓向外流淌着又稠又黄的浓水。
溃烂处，血肉已经发黑，向外流着有些稀，黑漆漆的液体，黑黄两种体液混合在一起，变成鼻涕般晶亮的恶心液体。
被死死捆住的女人，喉咙里不断发出呼噜呼噜的奇怪声音，似乎感觉到有人来了，她睁开黄呼呼的眼珠，向我看来，她的瞳孔只有绿豆般大小，诡异的眼神，让我看了一眼就感觉浑身发毛。
“突然就这样了，原本还好好的。”苏成揉揉有些发红的眼睛，紧紧抿着嘴唇，一只拳头捏的嘎嘣作响。
我脸色难看的问她：“为什么绑着她？这里怎么一点家具都没有？”
苏成说：“本来什么家具都有的，我怎么会亏待了自家闺女？只是不久前事情突然变成这样，我四处请人来看，可没人愿意帮助我，最后我终于找到个有道行的道士，据说他是茅山道士。可他同样不愿意管，只说这事他不敢管，临走前他告诉我，让我把娜娜房里的家具及早烧了，而且一定要绑着她，可我当时听了他的话很生气，没有听，甚至把他赶走了……”
茅山道士？我心里一动，问苏成：“那道士叫什么？”
“好像…是叫云崖子。”
赖皮张？我愕然，居然是那老小子？他有个什么道行？我本来还以为是云清子，可是苏成的话的确让我险些惊掉下巴，见他一脸心有余悸的样子，看来赖皮张似乎真给了他一些靠谱的意见。
苏成说自家女儿，起初傻傻呆呆的，这还好，可最近一段时间，她突然发起疯，成天在房里乱砸乱撞，苏成没办法，害怕女儿受伤，只能把所有家具都移走，可过了段时间，苏娜越发疯癫，竟然见人就咬，又抓又挠的，且力气大的出奇，三两壮小伙根本就按不住她，苏成实在没办法，最终只能狠心拿铁链帮助了女儿。
这时候苏成才想起赖皮张的话，赶忙将女儿房里的家具，全部都给烧了，一件都不敢留下，生怕祸及其他家人。
我没有回话，皱眉盯着苏眉那间紧闭的房门，这就是冯春燕所言‘乖巧懂事’的女儿？又看看苏成有些尴尬，却发自内心的微笑，这是冯春燕沉默寡言，脾气暴躁的丈夫？
“罗先生，您看这事该怎么办，一切都得您做主了。”冯春燕客气说。
我想了想，问了她几个问题，冯春燕一一回答，我比较关注的是，她既然感觉到夜里有人捏她的鼻子，想憋死她，这种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苏成我没有丝毫怀疑，如果是他做这种事情，就不会每每在最关键的时候叫醒冯春燕了。
冯春燕很是后怕的说，这种事情在一周前开始发生，最近频率越来越大，她每天夜里甚至有些不敢睡觉了，她害怕一闭上眼，就再也睁不开，一家老小要是没了她，谁能照顾好自己？
我听完点点头，冯春燕对家人的眷恋与忧心，正是让我心软的主要原因，不再问她其他问题，想必在关乎家人安危大事上，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跟我撒谎，我将目标转向苏成，问他，他就没感觉到过家里有人走动这种怪事吗？
苏成听了问话，出奇的低下头，沉默下来，一句话不说。
我皱眉追问一遍，他还是不说话，如同突然变哑巴了，前后反差之大，让我狐疑异常，我不再询问他，倒是对他开始上心了些，也警惕了些。
“让我见下苏娜吧。”我提议看下他们的大女儿，或许我能从苏娜的反常上看出什么，这家人的古怪，越来越让我摸不着头脑，每个人的表现都有些奇怪。
苏成继续沉默，冯春燕犹豫起来，她偷看苏成一眼，欲言又止，我奇怪问她：“怎么，不方便吗？”
冯春燕苦笑一声，有些无奈，最终还是咬咬牙告诉我：“不是不方便，只是…不瞒你说，我们之前请了不少先生来看，可……所有人见过娜娜后，立即就不愿意再管我家的事了……”
我摆摆手，告诉她我既然来了，就肯定不会中途落跑，看过苏娜，我今晚甚至会留下来保护他们一家。
冯春燕闻言立即高兴起来，苏成也是眼睛一亮，眼中多了些神采。
他们显然是将我当做了最后的救星，我一说要留下，冯春燕就立即忙着去张罗给我弄些吃的，我拦都拦不住，苏成则带我去苏娜的房间。
苏成家很大，房间足有两百多平，属于高档的高层公寓了，看得出他们这些年的打拼，的确赚了不少钱。
走了两步，绕过厨房的视角，苏成忽然一把拉住我，说：“罗先生，我跟王警官是老朋友了，王警官人很实诚，没有一般小官那种虚浮和贪婪，所以我们交情一直很好。我之前请了不少阴阳先生，或是道士，被骗了不少钱，却没有一个人能真帮了我，你是王警官极力推荐的人，所以我信任你，有些事情……”
我正奇怪苏成的表现，他干嘛突然跟我说这个，苏成的话却忽然停住，只见他胡子邋遢的脸上，忽然卡白一片，额头上瞬间落下几大滴汗水。
我愣了愣，连忙问他是不是不舒服，不想苏成迅速在我耳边说了句话，让我呆立当场。
“刚才，他，一直在盯着我！”
说完，苏成立即恢复了之前木讷的表情，我古怪的看了他几眼，很快就明白了苏成口中的‘他’是什么人了，那必然是冯春燕口中所言，不断在他们房内走动的‘人’。
这老苏近日性情大变，脾气暴躁，很少说话，但他知道的事情，似乎比自家老婆和女儿要多的多啊，这老苏，装傻很有一套的样子。
领着我到了苏娜的房前，他看看我，正想扭动房门，我则阻止住他，狐疑的抽了抽鼻子，又略微靠近房门闻了闻，里面似乎有点奇怪的味道，闻到里面的气味，我浑身不由猛然一震。
是那味道！
我在门口闻到一些腥臭难当的腐臭味，而其中又略微夹杂了些腐朽的枯木味道，虽然微弱，但这种让我记忆犹新的味道，我始终不会忘却。
我小时候闻到过一次这种气味，隔天邻居的老太太就辞世了，第二次闻到是爷爷重病在床时……
这种气味，似乎是源自即将离世的人，生命力的流逝，让人形同即将腐朽的枯木，散发出破败陈腐的气息，这种气味我不知道别人能不能闻到，但我的确闻到了这味道。
死猫说的一点不错，如果我今天不来苏家，苏娜今晚一定会熬不过去了。
我让苏成站到一边，自己去开门，深吸一口气，我知道，考验自己所学的时候到了，不管如何，我既然已经管了这事，今天，苏娜就一定不能死。
打开房门，剧烈的腥臭味，扑鼻而来，臭味直钻脑门，让人闻之欲呕。
我下意识的捂住口鼻，这臭气难闻至极，甚至有些辣眼，我眯着眼，等眼睛好受一点，才向房内看去，房内的一切，令我震惊非常，胃里一阵反酸水，几乎要立马吐出来。
厚实的窗帘拉的很严实，房内只有一盏落地灯，散发着昏暗的灯光，整间房内，除了一盏落地灯外，没有任何家具。
而房内一个角落，一个干瘦的没有人样的女人，蜷缩在那，浑身上下几乎看不到肉，她被几圈铁链死死捆着，而这女人，正是那股臭气的来源，她不单干瘦，且全身有着大面积的溃烂、脓疮，一些破裂的脓包内，缓缓向外流淌着又稠又黄的浓水。
溃烂处，血肉已经发黑，向外流着有些稀，黑漆漆的液体，黑黄两种体液混合在一起，变成鼻涕般晶亮的恶心液体。
被死死捆住的女人，喉咙里不断发出呼噜呼噜的奇怪声音，似乎感觉到有人来了，她睁开黄呼呼的眼珠，向我看来，她的瞳孔只有绿豆般大小，诡异的眼神，让我看了一眼就感觉浑身发毛。
“突然就这样了，原本还好好的。”苏成揉揉有些发红的眼睛，紧紧抿着嘴唇，一只拳头捏的嘎嘣作响。
我脸色难看的问她：“为什么绑着她？这里怎么一点家具都没有？”
苏成说：“本来什么家具都有的，我怎么会亏待了自家闺女？只是不久前事情突然变成这样，我四处请人来看，可没人愿意帮助我，最后我终于找到个有道行的道士，据说他是茅山道士。可他同样不愿意管，只说这事他不敢管，临走前他告诉我，让我把娜娜房里的家具及早烧了，而且一定要绑着她，可我当时听了他的话很生气，没有听，甚至把他赶走了……”
茅山道士？我心里一动，问苏成：“那道士叫什么？”
“好像…是叫云崖子。”
赖皮张？我愕然，居然是那老小子？他有个什么道行？我本来还以为是云清子，可是苏成的话的确让我险些惊掉下巴，见他一脸心有余悸的样子，看来赖皮张似乎真给了他一些靠谱的意见。
苏成说自家女儿，起初傻傻呆呆的，这还好，可最近一段时间，她突然发起疯，成天在房里乱砸乱撞，苏成没办法，害怕女儿受伤，只能把所有家具都移走，可过了段时间，苏娜越发疯癫，竟然见人就咬，又抓又挠的，且力气大的出奇，三两壮小伙根本就按不住她，苏成实在没办法，最终只能狠心拿铁链帮助了女儿。
这时候苏成才想起赖皮张的话，赶忙将女儿房里的家具，全部都给烧了，一件都不敢留下，生怕祸及其他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