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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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耳的警笛声划破了夜空，红蓝两色的警灯光芒，压盖住了道路两旁的霓虹。
两个刑警翻来覆去的询问我事发的经过，旁边有专人取证检查尸体，封锁现场，我纵然这会心情烦躁无比，也只能耐着性子反复回答他们的问题，我可不想被扣上杀人后畏罪自首的帽子。
这情况直到后面又来了辆警车，从上面下来个身高约莫一米八，腰围也有一米八的胖子才好了起来。
胖子跟两个同事打了声招呼，就把我拽到一旁，不客气的瞪眼问：“操，怎么牵扯上命案了，什么个情况？”
“我他-妈跟哪知道去？！”
我烦躁的反骂一句，我要是知道，我还用心烦？不过有这胖子在，我的心情倒是舒缓了一点，至少不必被不停追问了。
这胖子叫王大明，是我发小，从小在一个镇上一起长大，之后我们又浓情蜜意的勾搭着一起去当了兵，我俩是那种关系铁到能穿一条裤子的铁哥们。
不过这小子当兵两年，就受不了部队上那鸟罪，比我早三年退伍了。
好在他家关系挺硬，回来后受了一年专业训练，摇身一变，穿上警服，就插入了警察队伍，拿了铁饭碗，做了刑警。
我之所以来这边发展，主要想的就是这小子在这，好歹互相间能有个照应。
胖子问了两句，我把之前的事大概跟他说了下，他听完骂我：“你丫脑残是吧？现在谁管这种破事？出人命了，你直接报警不就行了？干嘛把她捞上来，你这一动，肯定是黄泥糊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尸检结果出来前，你是甭想落好了！”
我张张嘴，发觉竟然无言以对，是我手贱吗？
胖子有点误解我的意思，可我却真解释不通啊！
他认为红衣女人坠河就死了，想法与我之前有些不谋而合，可胖子是从正常人的思维出发，觉得红衣女人是坠河而死，但我能这样想吗？这自然是不可能的。
就算胖子在这，能让我被少盘问几句，不过我短时间内还不能走，等会还要去刑警队录个口供。
作为报警人和命案发现人，这流程是必须要走的。
一部分警员取证过后离去，胖子和几个同事留了下来，他如今好歹有些资历了，接手这案件，是本案负责人，和几个警察留下处理后续的事项。
现实里的刑警，绝不可能跟电视上演的俊男美女一样，轻音、体柔…，他们个个膀大腰圆的，眉宇间带着凶气，毕竟有需要时，刑警得跟凶狠的罪犯、亡命徒玩儿命，长得跟小鸡仔似得，冲上去难道是送一血吗？
那两个开始问我话的刑警还在，虽然有胖子这层关系在，他们依旧时不时用不善、怀疑的眼神看我，好像我就是变-态凶犯一样。
一般人被几个壮汉这么盯着，肯定会不舒服，我倒是无所谓，更懒得理会他们，法医会给我清白。
不管他们不满的眼神，我略微凑近女尸，盯着看。
尸体我见过不止一次，倒不会害怕，只是我一联想起刚见到红衣女人，以及她为何会死去，就会忍不住心里发毛，靠近看，我只是想找找是否能发现些这女人为什么会死的原因。
胖子那边又确定了一遍附近没有什么可疑痕迹，打算过来收尸时，我观察良久，终于借着昏暗的路灯，发现一点东西…
红衣女人眉心处，有一点颜色与其他地方不同，不过由于光线太暗，我不是离得特别近看，有些无法确定。
正打算跟胖子他们说，我眼见余光忽然扫到什么，一愣，低头看去，仔细注视后，发现红衣女人嘴角莫名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正如之前从我身边路过时的一样僵硬、不自然。
我还没反应过来，躺在长凳上呆滞望天的红衣女尸，突然一只眼珠不动，另一只眼珠居然咕噜一下转了过来，死死盯上我！
“操！”
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我险些没跳起来，本能就要朝后退，不想脚下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下，一屁股就坐到地上，低头一看，脚边却是空空如也。
不等我站起来，就感觉到一股冰冷滑腻的触感，爬上我的全身，如毒蛇般鳞甲森然，千年寒冰般冰冷刺骨。
挣扎几下，发觉居然连根指头都动不了，屋漏偏逢连雨天，我还没闹明白怎么回事，右耳却传来一股阴冷的喘息，随后耳中就是一股难受鼓胀感，仿佛有一条灵巧的长舌从耳朵里钻了进去，还在拼命朝里挤！
那股滑腻恶心的感觉，别提有多让人难受。
那一刻，我如砧板上的肉般，只能引颈待戮，任人宰割。
不论我怎么疯狂挣扎都无济于事，就在我以为我马上要被贯脑而亡的时候，肩头似乎被人重重拍了下，浑身顿时一轻，那股束缚感立即荡然无存。
“干嘛呢？！”
胖子的声音由远及近传进耳朵，我脑袋一晕，猛然睁开眼睛，错愕发觉自己还站在原地，根本没有倒地。
“妈的，抽风了啊！刚才见你闭着眼，浑身直哆嗦，脸白的跟个死人似得，怎么回事？”胖子脸色不太好看，连连追问。
我喘着粗气低头看向女尸，发觉一切似乎并不全是错觉，她真的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弧度，一只眼珠子正盯着我！
“我靠！怎么回事……”一个刑警也看到了，吓了一跳，向后连连倒退，随即又自我安慰道：“天这么冷，是被河水激的吧？肯定是！”
我惊魂未定抹了把冷汗，半晌说不出话，突然发觉一旁警笛声不知什么时候扬起，似乎已经勘查完现场准备离去，我忽然想起小时候村里老人曾说过的一种志怪异谈。
人若是被邪祟缠身，无计可施时，可利用巨大的声音惊住邪祟，借此逃脱，警笛的声音足够大，而且这里还有很多警察，阳气充足，再说警察这种人，在古代那就是吃皇粮的人。
说起中国古代的志异小说，不管是什么邪祟精怪，都会畏惧三分吃皇粮的人。
这是有理可依的，这种人生来就带三分凶气，还有说这种步入仕途的人，不管大官小官，亦或只是小吏，都会有天上星官照应，不说万邪不侵，小鬼小妖也不怎么敢找他们麻烦，百姓同样会怕他们。
说起来挺玄乎，不过我这会儿还真觉得像那么回事……
这样的话，我刚才脱身，少不了胖子那一巴掌，还有就是警笛和阳气的效果了？
世上真有鬼？我当了五年兵，部队上自然有无神论和唯物主义的思想宣传教育，我也同样是个不信邪的人，但是……谁他-妈能告诉我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真是活见鬼了不成？！
……………………
在警局挨到天快蒙蒙亮，终于录完了口供，此间我不管心里再憋闷、烦躁，也只能认真回应着每一次问话。
毕竟只要是命案就很受警方重视，不光会记录在纸上封进档案，还要录音，我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回答，就算这事与我无关，我也不能出现纰漏。
口供出错，很可能会给我引来无妄之灾。
警察离去，我重重松了口气，身心疲惫，这一天发生的事，纵然我神经够大条，也已经被崩到极限了。
“没出漏子吧？”
在审讯室呆了十分钟左右，胖子赶来，他脸上有疲倦也有无奈，我知道他也没招，一些事情必须得公办。
我摇摇头，他骂道：“就你丫个二货能耐！一天爱管闲事！妈的，上次揍那几个小痞子，后来被人反咬一口，还不让你长记性！”
刺耳的警笛声划破了夜空，红蓝两色的警灯光芒，压盖住了道路两旁的霓虹。
两个刑警翻来覆去的询问我事发的经过，旁边有专人取证检查尸体，封锁现场，我纵然这会心情烦躁无比，也只能耐着性子反复回答他们的问题，我可不想被扣上杀人后畏罪自首的帽子。
这情况直到后面又来了辆警车，从上面下来个身高约莫一米八，腰围也有一米八的胖子才好了起来。
胖子跟两个同事打了声招呼，就把我拽到一旁，不客气的瞪眼问：“操，怎么牵扯上命案了，什么个情况？”
“我他-妈跟哪知道去？！”
我烦躁的反骂一句，我要是知道，我还用心烦？不过有这胖子在，我的心情倒是舒缓了一点，至少不必被不停追问了。
这胖子叫王大明，是我发小，从小在一个镇上一起长大，之后我们又浓情蜜意的勾搭着一起去当了兵，我俩是那种关系铁到能穿一条裤子的铁哥们。
不过这小子当兵两年，就受不了部队上那鸟罪，比我早三年退伍了。
好在他家关系挺硬，回来后受了一年专业训练，摇身一变，穿上警服，就插入了警察队伍，拿了铁饭碗，做了刑警。
我之所以来这边发展，主要想的就是这小子在这，好歹互相间能有个照应。
胖子问了两句，我把之前的事大概跟他说了下，他听完骂我：“你丫脑残是吧？现在谁管这种破事？出人命了，你直接报警不就行了？干嘛把她捞上来，你这一动，肯定是黄泥糊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尸检结果出来前，你是甭想落好了！”
我张张嘴，发觉竟然无言以对，是我手贱吗？
胖子有点误解我的意思，可我却真解释不通啊！
他认为红衣女人坠河就死了，想法与我之前有些不谋而合，可胖子是从正常人的思维出发，觉得红衣女人是坠河而死，但我能这样想吗？这自然是不可能的。
就算胖子在这，能让我被少盘问几句，不过我短时间内还不能走，等会还要去刑警队录个口供。
作为报警人和命案发现人，这流程是必须要走的。
一部分警员取证过后离去，胖子和几个同事留了下来，他如今好歹有些资历了，接手这案件，是本案负责人，和几个警察留下处理后续的事项。
现实里的刑警，绝不可能跟电视上演的俊男美女一样，轻音、体柔…，他们个个膀大腰圆的，眉宇间带着凶气，毕竟有需要时，刑警得跟凶狠的罪犯、亡命徒玩儿命，长得跟小鸡仔似得，冲上去难道是送一血吗？
那两个开始问我话的刑警还在，虽然有胖子这层关系在，他们依旧时不时用不善、怀疑的眼神看我，好像我就是变-态凶犯一样。
一般人被几个壮汉这么盯着，肯定会不舒服，我倒是无所谓，更懒得理会他们，法医会给我清白。
不管他们不满的眼神，我略微凑近女尸，盯着看。
尸体我见过不止一次，倒不会害怕，只是我一联想起刚见到红衣女人，以及她为何会死去，就会忍不住心里发毛，靠近看，我只是想找找是否能发现些这女人为什么会死的原因。
胖子那边又确定了一遍附近没有什么可疑痕迹，打算过来收尸时，我观察良久，终于借着昏暗的路灯，发现一点东西…
红衣女人眉心处，有一点颜色与其他地方不同，不过由于光线太暗，我不是离得特别近看，有些无法确定。
正打算跟胖子他们说，我眼见余光忽然扫到什么，一愣，低头看去，仔细注视后，发现红衣女人嘴角莫名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正如之前从我身边路过时的一样僵硬、不自然。
我还没反应过来，躺在长凳上呆滞望天的红衣女尸，突然一只眼珠不动，另一只眼珠居然咕噜一下转了过来，死死盯上我！
“操！”
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我险些没跳起来，本能就要朝后退，不想脚下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下，一屁股就坐到地上，低头一看，脚边却是空空如也。
不等我站起来，就感觉到一股冰冷滑腻的触感，爬上我的全身，如毒蛇般鳞甲森然，千年寒冰般冰冷刺骨。
挣扎几下，发觉居然连根指头都动不了，屋漏偏逢连雨天，我还没闹明白怎么回事，右耳却传来一股阴冷的喘息，随后耳中就是一股难受鼓胀感，仿佛有一条灵巧的长舌从耳朵里钻了进去，还在拼命朝里挤！
那股滑腻恶心的感觉，别提有多让人难受。
那一刻，我如砧板上的肉般，只能引颈待戮，任人宰割。
不论我怎么疯狂挣扎都无济于事，就在我以为我马上要被贯脑而亡的时候，肩头似乎被人重重拍了下，浑身顿时一轻，那股束缚感立即荡然无存。
“干嘛呢？！”
胖子的声音由远及近传进耳朵，我脑袋一晕，猛然睁开眼睛，错愕发觉自己还站在原地，根本没有倒地。
“妈的，抽风了啊！刚才见你闭着眼，浑身直哆嗦，脸白的跟个死人似得，怎么回事？”胖子脸色不太好看，连连追问。
我喘着粗气低头看向女尸，发觉一切似乎并不全是错觉，她真的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弧度，一只眼珠子正盯着我！
“我靠！怎么回事……”一个刑警也看到了，吓了一跳，向后连连倒退，随即又自我安慰道：“天这么冷，是被河水激的吧？肯定是！”
我惊魂未定抹了把冷汗，半晌说不出话，突然发觉一旁警笛声不知什么时候扬起，似乎已经勘查完现场准备离去，我忽然想起小时候村里老人曾说过的一种志怪异谈。
人若是被邪祟缠身，无计可施时，可利用巨大的声音惊住邪祟，借此逃脱，警笛的声音足够大，而且这里还有很多警察，阳气充足，再说警察这种人，在古代那就是吃皇粮的人。
说起中国古代的志异小说，不管是什么邪祟精怪，都会畏惧三分吃皇粮的人。
这是有理可依的，这种人生来就带三分凶气，还有说这种步入仕途的人，不管大官小官，亦或只是小吏，都会有天上星官照应，不说万邪不侵，小鬼小妖也不怎么敢找他们麻烦，百姓同样会怕他们。
说起来挺玄乎，不过我这会儿还真觉得像那么回事……
这样的话，我刚才脱身，少不了胖子那一巴掌，还有就是警笛和阳气的效果了？
世上真有鬼？我当了五年兵，部队上自然有无神论和唯物主义的思想宣传教育，我也同样是个不信邪的人，但是……谁他-妈能告诉我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真是活见鬼了不成？！
……………………
在警局挨到天快蒙蒙亮，终于录完了口供，此间我不管心里再憋闷、烦躁，也只能认真回应着每一次问话。
毕竟只要是命案就很受警方重视，不光会记录在纸上封进档案，还要录音，我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回答，就算这事与我无关，我也不能出现纰漏。
口供出错，很可能会给我引来无妄之灾。
警察离去，我重重松了口气，身心疲惫，这一天发生的事，纵然我神经够大条，也已经被崩到极限了。
“没出漏子吧？”
在审讯室呆了十分钟左右，胖子赶来，他脸上有疲倦也有无奈，我知道他也没招，一些事情必须得公办。
我摇摇头，他骂道：“就你丫个二货能耐！一天爱管闲事！妈的，上次揍那几个小痞子，后来被人反咬一口，还不让你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