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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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若珩想着，这总算消停了吧，也暗暗舒了口气。何韵晴和林初静、陈晓晴对上，他总归是为难的。即使事实清楚，她愿意承认和不愿意承认都会导致不一样的结局，何韵晴的安静，让蒋若珩也松了口气。
不过，显然他是放松得太早了。
“可……可你不是可以作证说是她做的吗？”
蒋若珩闭了闭眼，他一心认定要过一辈子的人，在他妈妈的心中，就是随时可以被牺牲的人吗？即使她从头到尾都是无辜的。
“我是您的直系亲属，我作证无效的。即使有效，一旦有其他证据证明尤其是监控录像，那么我也会成为做伪证的犯罪嫌疑人。您可能会和我一起坐牢。”
何韵晴又愣了。左右想不通，她又不死心地问，“那你去劝林初静，你叫她自己承认总可以吧？”
蒋若珩微微晃了晃身子，呵呵，这就是他的妈妈，他为什么曾经还对她怀有期望……蒋若珩稳了稳自己的情绪道，“有监控证明，一旦查实就是包庇罪。”
何韵晴听后，总算消停下来，不再想着往别人身上推，可过不了多久，林初静就听到里面传来何韵晴的失声痛哭。
唉，早知今日……
从派出所出来，林初静原以为蒋若珩会心情不好，毕竟何韵晴刚才也算是接连打击他了。可事实却正好相当，他反而好像如释重负，一如既往说要带她去买菜，回家做饭。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还没离开派出所多远，蒋明光就打电话过来告知他，陈晓晴已经醒来了，他的意思是这件事要立案。
无奈，两人只好又先行赶到医院。
其实像这种事，派出所一般都会建议调解的，不过蒋明光本就对何韵晴非常不满，此事一出，他是必定要趁此机会把她给解决掉的。因此他打算亲自去做这个恶人。
回到医院，果然见陈晓晴躺在床上已经醒了过来，除了后脑勺那个伤口套着一个网格，脸色看起来都还算很不错。但林初静终究还是担心的，接连嘘寒问暖了好几次，还问有没有做CT，毕竟伤在后脑勺，人都晕倒了，最怕有脑震荡啊。
陈晓晴笑道，“林大医生，真是辛苦你了，还要对我嘘寒问暖的。”
林初静见她开起玩笑来倒是比之前要开朗，看来蒋明光这个哄人功夫也是很不错的。也是，蒋若珩都差不到哪里去，所谓虎父无犬子嘛，看来是家族遗传。因而她也算是松了口气，陈晓晴这个受伤也算受得值得嘛，就笑对陈晓晴道：“还能取笑我，看来是没什么大碍了。”
见她那么担心，陈晓晴也不好意思再令她担忧，就放低了声音道，“其实她砸我那一下并不算很严重，缝了几针，我晕倒是因为……嗯……我晕血……”
啥？
林初静以为自己听错了，竟然是晕血？？晕血这么严重？竟然都到了整个人晕倒的地步？她还以为何韵晴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居然能把她砸晕，也是够厉害的。这可真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不过，你不要和别人讲啊，蒋明光说，要做个伤情鉴定，到时候看要怎么给何韵晴压力。他等下应该会和你们说，反正他的意思就是不能让何韵晴就这样轻轻揭过。”
林初静虽然心里觉得对不起蒋若珩，可是听到蒋明光要出手了，她莫名地还是很开心的。说实话要不是因为蒋若珩她早和何韵晴对撕了，哪里还能由得她兴风作浪。
另一边，蒋明光就和蒋若珩摊牌了。
“我原本想着，她毕竟是你亲生母亲，不论如何我们总不至于让她无路可走，因此她来的第一天我就做好了要给她安顿的准备。只是我了解她的性子，不能随便就给，否则她会越来越得寸进尺，后来我又想，这事我怎么做都不好做，不如交给你来做，也算是成全了你的一片念想吧！”
蒋若珩想说话，却又被蒋明光打断，“你不用骗我，我知道你惦记着她。就算她死没良心的，你也惦记着她。还有何家，表面上说老死不相往来其实心里还不是天天念着她回来。你要是觉得将来要和她过，我没什么意见，毕竟儿大不由娘，在我这是儿大不由爹，”蒋明光讲得有些伤感，你说他见蒋若珩毫无芥蒂地接纳了何韵晴，他心里真的没有一点怨气吗？其实不是，只是对蒋若珩的爱超过了对何韵晴的恨，所以他即使心里不爽快却也不会说出来，也做好了儿子可能后面都要照顾何韵晴的准备，所以他觉得也没什么，他也可以和陈晓晴过的，男人本来就不是儿女情长之人。当然了，这话对于现在惦记着陈晓晴的蒋明光来说其实是打脸的，只是他自己还没察觉而已。
“你若是决定以后都要照料着她，和她同住一个屋檐下，那今天就当我没和你说过这件事。”
同住一个屋檐下？蒋若珩想起昨晚何韵晴把林初静赶出主人房的事情，顿时一阵哆嗦。
“当然了，如果你要是不想和她同住一个屋檐下，也不代表你以后就都不管她了。这件事就必须按照我的想法来做。你妈的性格我很了解，如果你以后不想她和林初静两个人闹得鸡飞狗跳，你就得让她一个人住，好吃好喝供着，然后在她面前哭哭穷，这就可以保持在一个比价正常的关系。”
其实蒋若珩经过昨晚和刚才在派出所的事情，已经不可能把她当成以前的那个妈妈来看，所以压住她不要闹事同时又不至于让她过得太难就很需要契机了。
现在她砸伤陈晓晴，就是一个契机。
“我以为您刚才在我离开医院去做笔录的时候就已经和我心有灵犀了，没想到你还要特地和我说一次。”
别扭的蒋若珩，就连认同他爸爸的话都要讲得这么……思路清奇？
待蒋若珩和蒋明光都有了共识之后，蒋明光便请林初静留下照顾陈晓晴，他们一道去了派出所。
何韵晴听说蒋明光来了，一时之间也有点胆怯，但看到旁边一道进来的蒋若珩，腰杆子又觉得硬了几分。只是帅不过3秒，蒋明光无情地打击她，“我今天是来报案的，这件事我是不会接受调解的，请警察同志立案侦查。”
什么？？？！！！这对何韵晴来说也是个晴天霹雳。她、她就是随手扔了一个茶杯，这就要立案了？在这呆了一个下午，民警也对她进行了法的教育，她最起码知道，立案和不立案的区别。大多数人遇到这种事，警察叔叔一般也是劝当事人私下调解就完事了，怎么到了蒋明光这里就要立案侦查？
“陈晓晴现在还没验伤，到时候万一要是轻伤，说不准就是刑事案件了。”蒋明光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民警们早也已经见怪不怪了，毕竟调解现场打起来的都有，何况只是这种水平的。
只是何韵晴觉得自己很崩溃。
不管民警怎么调解，蒋明光就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万分不肯松口，这时其中的一个民警就怒了，“我说蒋先生，事情不发生也发生了，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差不多提点要求就行了，这点小事你非得立案，又要弄什么验伤转刑事，我看你这根本不是解决问题的态度，人在这世上总有要求的，不是钱就是人要么就是物，你就说你有什么要求？是不是非得把她弄到坐牢才肯罢休？”
“是！我就是要让她坐牢。”蒋明光万分任性。
“你……”警察叔叔被气得不行，“你这是浪费国家资源！人家那牢房给杀人犯强奸犯住的，你非得浪费一个只能丢茶杯的老太太进去住，你这不是浪费吗？”
何韵晴在一旁听说要是判刑了得和杀人犯强奸犯在一起住一个牢房，顿时就脸色发白了，也没想过自己一个女的住在女牢房，就算女牢房里有女强奸犯，能把她怎么着？当然了，警察叔叔也就那么随口一说，并不是立时就叫她坐牢，只是把她吓得够呛。
蒋明光很生你气，“她不坐牢，就天天骚扰我，你看今天就打我女朋友，她要还是不坐牢，指不定哪天就出来打我了，我能让她留在人间祸害苍生？我就要让她坐牢。”
于是警察叔叔又是好一通劝说。劝了老半天，蒋明光都没有松口的意思，反反复复就说，“不行，她不坐牢在G市祸害我，要是她不再那还好说。”
说多几次，何韵晴总算猜到他的意思了，就生气道，“蒋明光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你就是不想给我房子不想我留下来打扰你和你的小女朋友是不是！”
蒋明光暗想，还算你不笨，总算猜出来了。不过那又如何？“你搞清楚，我有义务给你吗？你说到这个事情，我就想起来，警察同志我还要再报案，这个何韵晴前段时间她威胁我，让我给她一套房子，不然就说我乱搞男女关系，我太难了。我本来就是离异，身家清白，怎么就不能重新组建家庭了？”
何韵晴被他说得迷迷糊糊的，这会儿又爆出来一个案子，别说何韵晴了，蒋若珩和民警都一头雾水，这个，不是剧本内容啊？
蒋若珩当机立断，“爸，您别生气，我想单独和妈妈谈一谈好吗？”
民警也应允了，带着蒋明光走了出去。蒋若珩等大家都出去了，才低声和何韵晴说话。
他告诉何韵晴，爸爸真的很生气，他什么都不缺，只要心头那口气下去了就好了。可何韵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消气。当年她自己出轨的事情一出来，蒋明光的气从来就没有消下去过。
蒋若珩安慰她，“将来不急，可以慢慢修复。关键是现在。要不然我劝劝爸爸吧，可能您得暂避风头。”
何韵晴愣愣地看着他，不明白蒋若珩是什么意思。蒋若珩就道，要不让她去S市，那里是经济特区，虽不是省会，可经济发展相当快速，也是一座年轻的繁华的城市。但是……S市中心的平均房价是……8万多一平方。何韵晴想过的是住着大房子的生活，男人女人儿子老公对她而言好像并不是必需品，所以她去不了S市是有原因的。
蒋若珩听了后安慰她，“房子的事情您不用担心，之前爸爸给过那边一套房子给我，你住过去，别声张，爸爸不会知道的。等我那个手续办好了，转到你名下，你就可以安心地住在那里了。”
何韵晴一听眼睛都亮了！她折腾来折腾去的不就是想要套房子吗？这会儿把自己折腾进来派出所了，才有那么一点点希望。况且那是S市的房子！！要转到她名下，她可就是真正地富婆了！！
“等会我去劝劝爸爸，妈妈你低调点。”当然了蒋若珩也不顾过是白嘱咐一句，她内心该有的主意都已经有了。
蒋若珩这边搞定之后就迅速和将明管碰头，原本S市的房子就是决定给何韵晴的，所以两父子都觉得差不多可以调解了。何韵晴理亏，所以只能记住蒋若珩和她说的话，少作交谈。
因着众人都达成了共识，很快一个调解协议就达成了，何韵晴一次性赔偿医疗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等一堆费用共计3.8万元给陈晓晴，当然她和蒋若珩的房子约定并没有立即实行，但说法已经公开，但不是一时半刻可以达成的。何韵晴手自己没钱，这赔偿款都不知道能不能拿到手。她想着叫蒋若珩帮她给钱，蒋明光又说了，不行，蒋若珩的钱就是我的钱，他自己都养不活自己，怎么借钱给你？我跟你说，蒋若珩要是敢借钱给你，我就立遗嘱，一分钱不留给他。
何韵晴虽说对儿子感情淡漠，但不让儿子继承遗产这件事太严重，她没脸说。而且要是蒋若珩没有了家产，将来谁养活她？这个协议虽然规定3.8万必须由她自己还，可还完了她头顶就是幸福的蓝天啊！还有房子啊！怎么算都值得，不用考虑直接去S市都很值得了。
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双方签字按手印。
蒋若珩想着，这总算消停了吧，也暗暗舒了口气。何韵晴和林初静、陈晓晴对上，他总归是为难的。即使事实清楚，她愿意承认和不愿意承认都会导致不一样的结局，何韵晴的安静，让蒋若珩也松了口气。
不过，显然他是放松得太早了。
“可……可你不是可以作证说是她做的吗？”
蒋若珩闭了闭眼，他一心认定要过一辈子的人，在他妈妈的心中，就是随时可以被牺牲的人吗？即使她从头到尾都是无辜的。
“我是您的直系亲属，我作证无效的。即使有效，一旦有其他证据证明尤其是监控录像，那么我也会成为做伪证的犯罪嫌疑人。您可能会和我一起坐牢。”
何韵晴又愣了。左右想不通，她又不死心地问，“那你去劝林初静，你叫她自己承认总可以吧？”
蒋若珩微微晃了晃身子，呵呵，这就是他的妈妈，他为什么曾经还对她怀有期望……蒋若珩稳了稳自己的情绪道，“有监控证明，一旦查实就是包庇罪。”
何韵晴听后，总算消停下来，不再想着往别人身上推，可过不了多久，林初静就听到里面传来何韵晴的失声痛哭。
唉，早知今日……
从派出所出来，林初静原以为蒋若珩会心情不好，毕竟何韵晴刚才也算是接连打击他了。可事实却正好相当，他反而好像如释重负，一如既往说要带她去买菜，回家做饭。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还没离开派出所多远，蒋明光就打电话过来告知他，陈晓晴已经醒来了，他的意思是这件事要立案。
无奈，两人只好又先行赶到医院。
其实像这种事，派出所一般都会建议调解的，不过蒋明光本就对何韵晴非常不满，此事一出，他是必定要趁此机会把她给解决掉的。因此他打算亲自去做这个恶人。
回到医院，果然见陈晓晴躺在床上已经醒了过来，除了后脑勺那个伤口套着一个网格，脸色看起来都还算很不错。但林初静终究还是担心的，接连嘘寒问暖了好几次，还问有没有做CT，毕竟伤在后脑勺，人都晕倒了，最怕有脑震荡啊。
陈晓晴笑道，“林大医生，真是辛苦你了，还要对我嘘寒问暖的。”
林初静见她开起玩笑来倒是比之前要开朗，看来蒋明光这个哄人功夫也是很不错的。也是，蒋若珩都差不到哪里去，所谓虎父无犬子嘛，看来是家族遗传。因而她也算是松了口气，陈晓晴这个受伤也算受得值得嘛，就笑对陈晓晴道：“还能取笑我，看来是没什么大碍了。”
见她那么担心，陈晓晴也不好意思再令她担忧，就放低了声音道，“其实她砸我那一下并不算很严重，缝了几针，我晕倒是因为……嗯……我晕血……”
啥？
林初静以为自己听错了，竟然是晕血？？晕血这么严重？竟然都到了整个人晕倒的地步？她还以为何韵晴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居然能把她砸晕，也是够厉害的。这可真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不过，你不要和别人讲啊，蒋明光说，要做个伤情鉴定，到时候看要怎么给何韵晴压力。他等下应该会和你们说，反正他的意思就是不能让何韵晴就这样轻轻揭过。”
林初静虽然心里觉得对不起蒋若珩，可是听到蒋明光要出手了，她莫名地还是很开心的。说实话要不是因为蒋若珩她早和何韵晴对撕了，哪里还能由得她兴风作浪。
另一边，蒋明光就和蒋若珩摊牌了。
“我原本想着，她毕竟是你亲生母亲，不论如何我们总不至于让她无路可走，因此她来的第一天我就做好了要给她安顿的准备。只是我了解她的性子，不能随便就给，否则她会越来越得寸进尺，后来我又想，这事我怎么做都不好做，不如交给你来做，也算是成全了你的一片念想吧！”
蒋若珩想说话，却又被蒋明光打断，“你不用骗我，我知道你惦记着她。就算她死没良心的，你也惦记着她。还有何家，表面上说老死不相往来其实心里还不是天天念着她回来。你要是觉得将来要和她过，我没什么意见，毕竟儿大不由娘，在我这是儿大不由爹，”蒋明光讲得有些伤感，你说他见蒋若珩毫无芥蒂地接纳了何韵晴，他心里真的没有一点怨气吗？其实不是，只是对蒋若珩的爱超过了对何韵晴的恨，所以他即使心里不爽快却也不会说出来，也做好了儿子可能后面都要照顾何韵晴的准备，所以他觉得也没什么，他也可以和陈晓晴过的，男人本来就不是儿女情长之人。当然了，这话对于现在惦记着陈晓晴的蒋明光来说其实是打脸的，只是他自己还没察觉而已。
“你若是决定以后都要照料着她，和她同住一个屋檐下，那今天就当我没和你说过这件事。”
同住一个屋檐下？蒋若珩想起昨晚何韵晴把林初静赶出主人房的事情，顿时一阵哆嗦。
“当然了，如果你要是不想和她同住一个屋檐下，也不代表你以后就都不管她了。这件事就必须按照我的想法来做。你妈的性格我很了解，如果你以后不想她和林初静两个人闹得鸡飞狗跳，你就得让她一个人住，好吃好喝供着，然后在她面前哭哭穷，这就可以保持在一个比价正常的关系。”
其实蒋若珩经过昨晚和刚才在派出所的事情，已经不可能把她当成以前的那个妈妈来看，所以压住她不要闹事同时又不至于让她过得太难就很需要契机了。
现在她砸伤陈晓晴，就是一个契机。
“我以为您刚才在我离开医院去做笔录的时候就已经和我心有灵犀了，没想到你还要特地和我说一次。”
别扭的蒋若珩，就连认同他爸爸的话都要讲得这么……思路清奇？
待蒋若珩和蒋明光都有了共识之后，蒋明光便请林初静留下照顾陈晓晴，他们一道去了派出所。
何韵晴听说蒋明光来了，一时之间也有点胆怯，但看到旁边一道进来的蒋若珩，腰杆子又觉得硬了几分。只是帅不过3秒，蒋明光无情地打击她，“我今天是来报案的，这件事我是不会接受调解的，请警察同志立案侦查。”
什么？？？！！！这对何韵晴来说也是个晴天霹雳。她、她就是随手扔了一个茶杯，这就要立案了？在这呆了一个下午，民警也对她进行了法的教育，她最起码知道，立案和不立案的区别。大多数人遇到这种事，警察叔叔一般也是劝当事人私下调解就完事了，怎么到了蒋明光这里就要立案侦查？
“陈晓晴现在还没验伤，到时候万一要是轻伤，说不准就是刑事案件了。”蒋明光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民警们早也已经见怪不怪了，毕竟调解现场打起来的都有，何况只是这种水平的。
只是何韵晴觉得自己很崩溃。
不管民警怎么调解，蒋明光就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万分不肯松口，这时其中的一个民警就怒了，“我说蒋先生，事情不发生也发生了，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差不多提点要求就行了，这点小事你非得立案，又要弄什么验伤转刑事，我看你这根本不是解决问题的态度，人在这世上总有要求的，不是钱就是人要么就是物，你就说你有什么要求？是不是非得把她弄到坐牢才肯罢休？”
“是！我就是要让她坐牢。”蒋明光万分任性。
“你……”警察叔叔被气得不行，“你这是浪费国家资源！人家那牢房给杀人犯强奸犯住的，你非得浪费一个只能丢茶杯的老太太进去住，你这不是浪费吗？”
何韵晴在一旁听说要是判刑了得和杀人犯强奸犯在一起住一个牢房，顿时就脸色发白了，也没想过自己一个女的住在女牢房，就算女牢房里有女强奸犯，能把她怎么着？当然了，警察叔叔也就那么随口一说，并不是立时就叫她坐牢，只是把她吓得够呛。
蒋明光很生你气，“她不坐牢，就天天骚扰我，你看今天就打我女朋友，她要还是不坐牢，指不定哪天就出来打我了，我能让她留在人间祸害苍生？我就要让她坐牢。”
于是警察叔叔又是好一通劝说。劝了老半天，蒋明光都没有松口的意思，反反复复就说，“不行，她不坐牢在G市祸害我，要是她不再那还好说。”
说多几次，何韵晴总算猜到他的意思了，就生气道，“蒋明光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你就是不想给我房子不想我留下来打扰你和你的小女朋友是不是！”
蒋明光暗想，还算你不笨，总算猜出来了。不过那又如何？“你搞清楚，我有义务给你吗？你说到这个事情，我就想起来，警察同志我还要再报案，这个何韵晴前段时间她威胁我，让我给她一套房子，不然就说我乱搞男女关系，我太难了。我本来就是离异，身家清白，怎么就不能重新组建家庭了？”
何韵晴被他说得迷迷糊糊的，这会儿又爆出来一个案子，别说何韵晴了，蒋若珩和民警都一头雾水，这个，不是剧本内容啊？
蒋若珩当机立断，“爸，您别生气，我想单独和妈妈谈一谈好吗？”
民警也应允了，带着蒋明光走了出去。蒋若珩等大家都出去了，才低声和何韵晴说话。
他告诉何韵晴，爸爸真的很生气，他什么都不缺，只要心头那口气下去了就好了。可何韵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消气。当年她自己出轨的事情一出来，蒋明光的气从来就没有消下去过。
蒋若珩安慰她，“将来不急，可以慢慢修复。关键是现在。要不然我劝劝爸爸吧，可能您得暂避风头。”
何韵晴愣愣地看着他，不明白蒋若珩是什么意思。蒋若珩就道，要不让她去S市，那里是经济特区，虽不是省会，可经济发展相当快速，也是一座年轻的繁华的城市。但是……S市中心的平均房价是……8万多一平方。何韵晴想过的是住着大房子的生活，男人女人儿子老公对她而言好像并不是必需品，所以她去不了S市是有原因的。
蒋若珩听了后安慰她，“房子的事情您不用担心，之前爸爸给过那边一套房子给我，你住过去，别声张，爸爸不会知道的。等我那个手续办好了，转到你名下，你就可以安心地住在那里了。”
何韵晴一听眼睛都亮了！她折腾来折腾去的不就是想要套房子吗？这会儿把自己折腾进来派出所了，才有那么一点点希望。况且那是S市的房子！！要转到她名下，她可就是真正地富婆了！！
“等会我去劝劝爸爸，妈妈你低调点。”当然了蒋若珩也不顾过是白嘱咐一句，她内心该有的主意都已经有了。
蒋若珩这边搞定之后就迅速和将明管碰头，原本S市的房子就是决定给何韵晴的，所以两父子都觉得差不多可以调解了。何韵晴理亏，所以只能记住蒋若珩和她说的话，少作交谈。
因着众人都达成了共识，很快一个调解协议就达成了，何韵晴一次性赔偿医疗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等一堆费用共计3.8万元给陈晓晴，当然她和蒋若珩的房子约定并没有立即实行，但说法已经公开，但不是一时半刻可以达成的。何韵晴手自己没钱，这赔偿款都不知道能不能拿到手。她想着叫蒋若珩帮她给钱，蒋明光又说了，不行，蒋若珩的钱就是我的钱，他自己都养不活自己，怎么借钱给你？我跟你说，蒋若珩要是敢借钱给你，我就立遗嘱，一分钱不留给他。
何韵晴虽说对儿子感情淡漠，但不让儿子继承遗产这件事太严重，她没脸说。而且要是蒋若珩没有了家产，将来谁养活她？这个协议虽然规定3.8万必须由她自己还，可还完了她头顶就是幸福的蓝天啊！还有房子啊！怎么算都值得，不用考虑直接去S市都很值得了。
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双方签字按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