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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森垃圾上位倒计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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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中午的阳光格外灿烂，人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感觉能被这股热气给蒸熟。
我特意挑了个有树荫的阴凉地方，担心脚被晒黑整个人抱住膝盖蜷缩成一团，闭着眼无精打采地靠在椅背上，活像是一朵得不到水分补充蔫掉的花。
……至少太宰治找过来看见我的时候心里是这么想的。
“你这是准备向我靠拢学习我自杀的精神吗，千洛？我倒还没有尝试过在大太阳底下晒死的自杀方式呢。”太宰轻笑一声走到我面前，抬起手。
“恩？”感受到额头一阵冰凉的触感，我勉强睁开了眼。
“难不成还没睡够吗？”哥哥捏着一罐冰可乐贴在我的额头上，见我精神这么糟糕他挑起眉。
“算是吧……”我伸手接过可乐，拉开易拉环仰头灌了一大口。
太宰在我身边挨着我坐下，难得没有闹腾只是安静地托着腮看我。
喝完一罐可乐的我把罐子放到脚底下准备等一会丢进垃圾桶，注意到哥哥的目光我疑惑地望过去。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突然发现千洛长得真好看。”哥哥眨了眨眼，非常干脆地回答我。
“哈？”我无语地瞅着他，不太理解他为什么会这么想。
“再过三年，千洛就是可以嫁人的年纪了呢。”他叹了口气，表情闷闷不乐地说着，“到了那个时候，千洛就会嫌弃我，跟着别的男人走不要我了。”
“胡说八道什么呢你，”我无奈地握住他托腮的那只手合拢在掌心，“你清楚我是不会扔下你不管的，笨蛋哥哥。”
“……”不知为何，他突然沉默了下来。
……在这场交易中，为之最痛苦的人，是谁呢……
森鸥外似是知悉一切，远远地眺见了那个即将到来的不可避免的未来。他怜悯地望着这个找寻不到自己的生存意义而迷路不安的孩子。
太宰伸出另一只手抚向我的脸庞，绵软的指腹细细摩挲着妹妹娇嫩的皮肤。
而后他的指尖顺着肌肤插入发间，整个人凑过来，额头抵住额头，茶褐色的双眼对上我的眼睛，执怮地不肯移开。
信赖，依恋，温柔，真诚，清澈得纯粹，一眼就能望进她的内心。
……我该怎么做才好呢……
她柔软得像是白白的棉花糖，含在嘴里甜甜地不舍得咽下，只能伸出舌头一点一点地舔着它。
孩子小心翼翼地偷来不属于他的一丝幸福，想要紧紧地攥入手心，奢侈地拥有它，却又难以抑制住内心的惶恐，深深地恐惧着它在哪一天就会彻底地融化掉。
……在我拥有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就被迫地进入了失去的倒计时吗……
他茫然地，近乎下意识地抱住眼前的人，将脑袋埋进她的怀里，本能地想要从这个人身上汲取着什么东西……一些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哥哥？”
千洛疑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他感觉到有一双手穿过腰间将他拥入怀中，她的下巴搁在了他的脑袋上，手轻轻地拍打着他的后背。
……在这个世界上，值得舍弃一切去追求的东西，真的存在吗……
他喘着气，用尽了全身力气地抱紧我，指甲甚至嵌入我的肉里带出了血。
就像是一条被冲上沙滩即将窒息挣扎着跳回海里的青花鱼，又像是陷入漩涡被水草缠住脚抓住那块浮木不肯松手的旅人。
……我要怎么做，你才不会离开我呢……
“千洛，嫁给我吧。”
太宰突然想到什么，眼里的光微微亮起。他轻轻地凑近我耳边低语，神情是蕴含着一丝诡异的兴奋。
“我们之间并没有血缘关系，在法律上是可以成为夫妻的。就算你不答应，以你对我的担心你是不会和我分开的，不是吗？那么在那些愚昧的人眼中我们之间的关系自以为一目了然，还会有人和你在一起吗？”
他越分析眼中的光芒越旺盛，喋喋不休地甚至连未来婚礼上的捧花样式都想好了。
……只是他抓着我的手，力道越来越重。
我有些不可置信地盯着面前竟然提出了这个堪称异想天开的想法的哥哥。
“千洛你不想做黑手党也无所谓，我会负责阻拦那些追杀你的人，不会让他们打搅到你的。不愿意工作的话就由我来赚钱养家吧，千洛只要在家里写你喜欢的小说就好……”太宰兴致勃勃地对我幻想着今后的美好生活。
“但那是不可能的，哥哥，至少目前不可能。”然而我冷静地打断了他。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像是卡带了的磁盘那样发不出声。
“……千洛？”哥哥迷茫地，困惑地看着我，脸上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空白。
我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我会拒绝你，是因为我知道现在的哥哥对我并没有男女之间的那种情感，我也同样如此。”
我朝他招招手。
太宰下意识地靠过来，我捧住他的脸，认真地凝视着此时神情迷惘还带有一丝不知所措的哥哥，不容许他挣脱。
“两个人结婚的前提是相互爱恋。”
我皱着眉头，在心里琢磨了一番，接着缓缓地张开嘴：“而且我不会抛下你，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孤单单地留在这个世上。不管我今后和谁走在了一起，这个事实永远都不会改变。稍微对我信任点吧，好吗，哥哥？”
“……嗯。”太宰似是倦极了地把头靠在我肩膀上，仿佛早就预料到了这种结果。
我任由他靠着，低下头仔细地打量着他，确定哥哥不再沉浸于先前的糟糕情绪中后才松了口气。
然后我疑惑地问出声：“你今天发生什么事了？”
“该不会是……森医生搞的鬼吧？”我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脸色顿时沉下来把他扶着坐好后猛然起身，“我这去就找他算账！”
看着怒气冲冲撩起袖子就准备冲回港黑找某人算账的妹妹，调整好心情的太宰无奈地伸手拽住我的衣袖。
“和森医生没有关系……”他叹了口气把我重新拉着坐下来，“是我自己的问题。”
“怎么可能没关系，”我明显不信他的鬼话，“是商谈失败了吗？不要紧的啊，我们还有其他的办法，大不了我去威胁他……”
“不哦，商谈得很成功。”哥哥微笑着抬手安抚我，“他同意了呢。”
“哎是嘛？”我有点惊讶，没想到会那么顺利，老实说我并不抱太大希望来着，果然哥哥就是哥哥吗？
“毕竟现在形势对他不利啊。”太宰淡淡地解释。
“总而言之，事情都解决了呢。”哥哥突然笑眯眯地一拍手，“那我们去吃午饭吧？”
“行呀，看在你是今天的大功臣的份上，想吃什么都可以哦。”我心情愉快地大手一挥说道。
“啊，那我们首先去买一柜子的蟹肉罐头，然后再去吃蟹肉火锅吧！”
“一柜子？！你是疯了吗？而且吃那么多蟹肉你不腻的嘛？”
“才不会，这跟千洛你一星期吃四次牛肉是一个道理。”
“我和你能一样吗？别开玩笑了。”
“千洛你好霸道……”
阳光之下，兄妹两人一路吵着嘴闹闹哄哄地向着远处行去。
而被遗忘在椅子脚下的易拉罐，瓶面折射出了光。它留在原地，静静地等待着有人能够记起来送它去往该去的地方。
****************************
今天的火锅店，迎来了一对非常奇怪的客人。
早川发现女孩长得很漂亮，看起来才十三四岁，打扮得休闲正常。
但是跟在她身边的少年，不仅穿着一件黑西装还披着大衣，头上缠着绷带好像受了伤似的，看起来就和黑帮有着不浅的关系。
尤其是少年一进门就四处张望，然后发现了什么眼睛一亮，指着他们店的房梁就说“真是根不错的柱子呢，很适合自杀”云云，吓得她差点没报警。
……虽然他很快就被旁边的女生打了一拳。
“实在是对不起，我哥哥脑子有问题，请不要在意。”女孩先是斥责了少年一句，再转过头诚恳地向她道歉。
“不要紧，我们尊重客人的言论自由。”早川连忙摆手说道。
……不过他们居然是兄妹啊，看起来可真不像，她还以为是一对小情侣呢。
“看吧，千洛，人家小姐姐都不在意，你管得也太宽了吧。”哥哥不满地摸着脑袋上鼓起来的包说。
“这不是你给别人添麻烦的理由。”我不为所动地拽住他找了个位置就座。
早川拿着菜单跟在他们身后，在客人入座后拿出纸和笔准备记录。
“我们要蟹肉火锅，再要一份牛肉和豆腐，还有……”我看着菜单上的众多选项，有点拿不准该点什么。
“服务员姐姐，”太宰的目光没有放在菜单上，反而充满期待地看着早川问道，“你们这里有洗涤剂吗？”
“哎？这个……本店不提供洗涤剂。”
“什么？居然没有吗？”太宰皱起脸不高兴地啧了一声，接着又问，“那，安眠药有吗？是可以让人一觉不起的那种剂量。”
“……很抱歉，本店没有。”怎么回事啊这个人？他精神没出问题吧？
早川结结巴巴地回答着少年的问题，终于在他又一句地询问“有没有毒药”时内心崩溃了。
“哥哥，你适可而止吧。”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合上菜单敲着他的脑袋警告。
“就这些了。”接着我把菜单递给一旁快要哭出来的服务员。
“好、好的。”救星啊！
目送着服务员捧着菜单仿佛背后有猛兽在追她似的奔走离开后，我就无奈地看着坐在对面的哥哥，“你就不能收敛点吗？”
“我做什么了吗？”太宰感觉可委屈了，“我可是真心实意地在问她问题哎？”
“……”我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
“不说这个了。啊，千洛，你是从地中海老头那里拿到情报了对吧？”玩闹过后，哥哥点了点下巴状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是啊。”我伸手拎起茶壶给他和自己倒了杯茶。
“哎——”太宰捧住自己的脸，一脸好奇地继续问，“大概是什么时候？”
“下星期吧，要留点时间做准备。”我瞥了他一眼，感觉奇怪，“怎么了？你不是一向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吗？”
“是没错，”他略显苦恼地放下一只手，“本来下星期有个双人格斗游戏大赛我想邀请你一起参加的，既然你没空就没办法了。”
“和高濑会开战我是要跟着一起去的，不过时间赶得上的话可以啊。”我一边说着一边打开手机查看日程，“你那个大赛什么时候开始？”
“是下周日的早上哦。”
“恩，可以啊。”我看完时间表收起了手机，随即眉头一皱严肃地嘱咐他，“那我们要早点起才行，你别又像上次一样睡过头了。”
“我不会的啦。”太宰抱怨似的嘟囔一句，而后垂下眼帘，淡淡一笑。
“不会了。”
临近中午的阳光格外灿烂，人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感觉能被这股热气给蒸熟。
我特意挑了个有树荫的阴凉地方，担心脚被晒黑整个人抱住膝盖蜷缩成一团，闭着眼无精打采地靠在椅背上，活像是一朵得不到水分补充蔫掉的花。
……至少太宰治找过来看见我的时候心里是这么想的。
“你这是准备向我靠拢学习我自杀的精神吗，千洛？我倒还没有尝试过在大太阳底下晒死的自杀方式呢。”太宰轻笑一声走到我面前，抬起手。
“恩？”感受到额头一阵冰凉的触感，我勉强睁开了眼。
“难不成还没睡够吗？”哥哥捏着一罐冰可乐贴在我的额头上，见我精神这么糟糕他挑起眉。
“算是吧……”我伸手接过可乐，拉开易拉环仰头灌了一大口。
太宰在我身边挨着我坐下，难得没有闹腾只是安静地托着腮看我。
喝完一罐可乐的我把罐子放到脚底下准备等一会丢进垃圾桶，注意到哥哥的目光我疑惑地望过去。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突然发现千洛长得真好看。”哥哥眨了眨眼，非常干脆地回答我。
“哈？”我无语地瞅着他，不太理解他为什么会这么想。
“再过三年，千洛就是可以嫁人的年纪了呢。”他叹了口气，表情闷闷不乐地说着，“到了那个时候，千洛就会嫌弃我，跟着别的男人走不要我了。”
“胡说八道什么呢你，”我无奈地握住他托腮的那只手合拢在掌心，“你清楚我是不会扔下你不管的，笨蛋哥哥。”
“……”不知为何，他突然沉默了下来。
……在这场交易中，为之最痛苦的人，是谁呢……
森鸥外似是知悉一切，远远地眺见了那个即将到来的不可避免的未来。他怜悯地望着这个找寻不到自己的生存意义而迷路不安的孩子。
太宰伸出另一只手抚向我的脸庞，绵软的指腹细细摩挲着妹妹娇嫩的皮肤。
而后他的指尖顺着肌肤插入发间，整个人凑过来，额头抵住额头，茶褐色的双眼对上我的眼睛，执怮地不肯移开。
信赖，依恋，温柔，真诚，清澈得纯粹，一眼就能望进她的内心。
……我该怎么做才好呢……
她柔软得像是白白的棉花糖，含在嘴里甜甜地不舍得咽下，只能伸出舌头一点一点地舔着它。
孩子小心翼翼地偷来不属于他的一丝幸福，想要紧紧地攥入手心，奢侈地拥有它，却又难以抑制住内心的惶恐，深深地恐惧着它在哪一天就会彻底地融化掉。
……在我拥有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就被迫地进入了失去的倒计时吗……
他茫然地，近乎下意识地抱住眼前的人，将脑袋埋进她的怀里，本能地想要从这个人身上汲取着什么东西……一些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哥哥？”
千洛疑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他感觉到有一双手穿过腰间将他拥入怀中，她的下巴搁在了他的脑袋上，手轻轻地拍打着他的后背。
……在这个世界上，值得舍弃一切去追求的东西，真的存在吗……
他喘着气，用尽了全身力气地抱紧我，指甲甚至嵌入我的肉里带出了血。
就像是一条被冲上沙滩即将窒息挣扎着跳回海里的青花鱼，又像是陷入漩涡被水草缠住脚抓住那块浮木不肯松手的旅人。
……我要怎么做，你才不会离开我呢……
“千洛，嫁给我吧。”
太宰突然想到什么，眼里的光微微亮起。他轻轻地凑近我耳边低语，神情是蕴含着一丝诡异的兴奋。
“我们之间并没有血缘关系，在法律上是可以成为夫妻的。就算你不答应，以你对我的担心你是不会和我分开的，不是吗？那么在那些愚昧的人眼中我们之间的关系自以为一目了然，还会有人和你在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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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不可置信地盯着面前竟然提出了这个堪称异想天开的想法的哥哥。
“千洛你不想做黑手党也无所谓，我会负责阻拦那些追杀你的人，不会让他们打搅到你的。不愿意工作的话就由我来赚钱养家吧，千洛只要在家里写你喜欢的小说就好……”太宰兴致勃勃地对我幻想着今后的美好生活。
“但那是不可能的，哥哥，至少目前不可能。”然而我冷静地打断了他。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像是卡带了的磁盘那样发不出声。
“……千洛？”哥哥迷茫地，困惑地看着我，脸上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空白。
我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我会拒绝你，是因为我知道现在的哥哥对我并没有男女之间的那种情感，我也同样如此。”
我朝他招招手。
太宰下意识地靠过来，我捧住他的脸，认真地凝视着此时神情迷惘还带有一丝不知所措的哥哥，不容许他挣脱。
“两个人结婚的前提是相互爱恋。”
我皱着眉头，在心里琢磨了一番，接着缓缓地张开嘴：“而且我不会抛下你，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孤单单地留在这个世上。不管我今后和谁走在了一起，这个事实永远都不会改变。稍微对我信任点吧，好吗，哥哥？”
“……嗯。”太宰似是倦极了地把头靠在我肩膀上，仿佛早就预料到了这种结果。
我任由他靠着，低下头仔细地打量着他，确定哥哥不再沉浸于先前的糟糕情绪中后才松了口气。
然后我疑惑地问出声：“你今天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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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没关系，”我明显不信他的鬼话，“是商谈失败了吗？不要紧的啊，我们还有其他的办法，大不了我去威胁他……”
“不哦，商谈得很成功。”哥哥微笑着抬手安抚我，“他同意了呢。”
“哎是嘛？”我有点惊讶，没想到会那么顺利，老实说我并不抱太大希望来着，果然哥哥就是哥哥吗？
“毕竟现在形势对他不利啊。”太宰淡淡地解释。
“总而言之，事情都解决了呢。”哥哥突然笑眯眯地一拍手，“那我们去吃午饭吧？”
“行呀，看在你是今天的大功臣的份上，想吃什么都可以哦。”我心情愉快地大手一挥说道。
“啊，那我们首先去买一柜子的蟹肉罐头，然后再去吃蟹肉火锅吧！”
“一柜子？！你是疯了吗？而且吃那么多蟹肉你不腻的嘛？”
“才不会，这跟千洛你一星期吃四次牛肉是一个道理。”
“我和你能一样吗？别开玩笑了。”
“千洛你好霸道……”
阳光之下，兄妹两人一路吵着嘴闹闹哄哄地向着远处行去。
而被遗忘在椅子脚下的易拉罐，瓶面折射出了光。它留在原地，静静地等待着有人能够记起来送它去往该去的地方。
****************************
今天的火锅店，迎来了一对非常奇怪的客人。
早川发现女孩长得很漂亮，看起来才十三四岁，打扮得休闲正常。
但是跟在她身边的少年，不仅穿着一件黑西装还披着大衣，头上缠着绷带好像受了伤似的，看起来就和黑帮有着不浅的关系。
尤其是少年一进门就四处张望，然后发现了什么眼睛一亮，指着他们店的房梁就说“真是根不错的柱子呢，很适合自杀”云云，吓得她差点没报警。
……虽然他很快就被旁边的女生打了一拳。
“实在是对不起，我哥哥脑子有问题，请不要在意。”女孩先是斥责了少年一句，再转过头诚恳地向她道歉。
“不要紧，我们尊重客人的言论自由。”早川连忙摆手说道。
……不过他们居然是兄妹啊，看起来可真不像，她还以为是一对小情侣呢。
“看吧，千洛，人家小姐姐都不在意，你管得也太宽了吧。”哥哥不满地摸着脑袋上鼓起来的包说。
“这不是你给别人添麻烦的理由。”我不为所动地拽住他找了个位置就座。
早川拿着菜单跟在他们身后，在客人入座后拿出纸和笔准备记录。
“我们要蟹肉火锅，再要一份牛肉和豆腐，还有……”我看着菜单上的众多选项，有点拿不准该点什么。
“服务员姐姐，”太宰的目光没有放在菜单上，反而充满期待地看着早川问道，“你们这里有洗涤剂吗？”
“哎？这个……本店不提供洗涤剂。”
“什么？居然没有吗？”太宰皱起脸不高兴地啧了一声，接着又问，“那，安眠药有吗？是可以让人一觉不起的那种剂量。”
“……很抱歉，本店没有。”怎么回事啊这个人？他精神没出问题吧？
早川结结巴巴地回答着少年的问题，终于在他又一句地询问“有没有毒药”时内心崩溃了。
“哥哥，你适可而止吧。”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合上菜单敲着他的脑袋警告。
“就这些了。”接着我把菜单递给一旁快要哭出来的服务员。
“好、好的。”救星啊！
目送着服务员捧着菜单仿佛背后有猛兽在追她似的奔走离开后，我就无奈地看着坐在对面的哥哥，“你就不能收敛点吗？”
“我做什么了吗？”太宰感觉可委屈了，“我可是真心实意地在问她问题哎？”
“……”我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
“不说这个了。啊，千洛，你是从地中海老头那里拿到情报了对吧？”玩闹过后，哥哥点了点下巴状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是啊。”我伸手拎起茶壶给他和自己倒了杯茶。
“哎——”太宰捧住自己的脸，一脸好奇地继续问，“大概是什么时候？”
“下星期吧，要留点时间做准备。”我瞥了他一眼，感觉奇怪，“怎么了？你不是一向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吗？”
“是没错，”他略显苦恼地放下一只手，“本来下星期有个双人格斗游戏大赛我想邀请你一起参加的，既然你没空就没办法了。”
“和高濑会开战我是要跟着一起去的，不过时间赶得上的话可以啊。”我一边说着一边打开手机查看日程，“你那个大赛什么时候开始？”
“是下周日的早上哦。”
“恩，可以啊。”我看完时间表收起了手机，随即眉头一皱严肃地嘱咐他，“那我们要早点起才行，你别又像上次一样睡过头了。”
“我不会的啦。”太宰抱怨似的嘟囔一句，而后垂下眼帘，淡淡一笑。
“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