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益州篇 七十一 各展奇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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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芝顺利结盟马家，汉中有黄月英坐镇，周大牛和王平把守住汉中盆地的两处要害之地，可谓安如泰山矣，毕竟袁绍尚在，河北依然是曹操的首要之敌，在长安的夏侯渊要是不能借力打力，根本就威胁不了汉中，于是乎郭嘉献计，夏侯渊将矛头对准马家，表马腾为卫尉，不停逼迫马家家主马腾入朝见献帝，马腾却丝毫不惧，看穿夏侯渊色厉内荏，以羌氐人叛乱为由，拖延不入朝为官。
平西将军苏真忙着稳定汉中之时，益州牧刘璋此时终于稳定心神，张任把守住成都北大门雒城，汉中军闻名而不敢进，李严临危受命，把守广汉，于盐亭大败汉中军，取得蜀兵的第一个胜仗，打破汉中军不败神话，让蜀兵信心大增，觉得汉中军也并非三头六臂，也是可以战胜的。
稳住阵脚之后，刘璋召主簿黄权与益州从事王累于州牧府中，王累因着举荐李严有功，日见被刘璋器重，被他倚为心腹，刘璋问曰：“苏贼止步于梓潼，如今我军当如何动作是好？”
黄权忠心耿耿，然则忠心有余，机变不足，闻言只能愕然，却是无计可施，他看向益州从事王累，眼中充满鼓励，显然是让他大胆发言，王累略一点头，大步上前道：“主公，王累以为如今可以双管齐下。”
“双管齐下？”刘璋心中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原来的军师张松，他往往也是举一反三，可是却是背叛于他，心头一痛，停顿片刻才道：“快细细说来我听。”
王累点点头道：“以微臣看来，如今汉中军如强弩之末，兵疲将惰，力有不逮也。”他看看刘璋，道：“如今雒城张任养精蓄锐，兵精粮足，臣以为可以主动求战。”
刘璋不由疑惑道：“可以一战，爱卿的意思是让都督张任从雒城去取绵竹关？”
王累答道：“正是，张任将军用兵不凡，将士用命，如今趁汉中军疲敝，攻打绵竹关，正其时也。”
刘璋不由看看黄权，毕竟有张任把守着雒城，心中才安，心下犹豫，问道：“公衡以为如何？”
黄权老成持重，道：“主公，如今成都无忧，成都尚有精兵一万，可派公子刘循领精兵五千去守雒城，而张任，刘璝带着雒城本部兵马两万去攻打绵竹关，张任将军用兵谨慎，纵使不能取胜，亦不会有大的损失。”
刘璋闻言思虑片刻，终于咬牙拍板，道：“就这么办！”纵然话已出口，却依然在大堂之上来回踱了几步，才冲门外喝道：“来人呐，传我将令，命都督张任领精兵两万去取绵竹关，令他务必小心谨慎，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王累见刘璋如此犹豫不决，不由和黄权对视一眼，心想：已尽人事，但凭天命罢。
刘璋接着问道：“爱卿方才说到双管齐下，不知还有一管为何？”
“请主公恕我无罪，微臣方敢直说。”王累拜伏于地道。
刘璋快步上前将他扶起，笑道：“言者无罪，言者无罪，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王累顺势起身，道：
“主公，可使一人去巴中，去见庞义，让庞义袭击汉中军后路，夺了葭萌关，又或者是剑阁关，卡住汉中军的咽喉之所，如此苏真则如瓮中之鳖，插翅难飞矣。”
刘璋听了果然大怒，道：“庞义背信弃义之人，安能相信，要不是他尾大不掉，汉中军焉能有机会进巴蜀，而且如今我江州等地兵马全因他牵制住，不能动弹，再说指望他与我联合，痴人说梦也，爱卿此计不妥。”
王累却是据理力争道：“主公，恕臣直言，只要让庞义感受到苏真的狠辣，则他必然心向主公。”他只差没有说出口的是，相对于你来说，庞义更畏惧苏真，若是苏真得了巴蜀，蜀中安能有他庞义的立足之地。
刘璋只是不允许，他低不下这个头，他不愿意向庞义低头，气呼呼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王累不由以目示黄权，毕竟黄权跟随刘璋日久，忠心耿耿，他说的话有分量的多，黄权点点头，上前说道：“主公，王累所言有理，大丈夫能屈能伸，方显英雄本色，当年高祖还屡屡示弱于匹夫项羽，待得赶走苏真之后，庞义还不是手到擒来。”
刘璋耳根子软，听了不由有些意动，王累趁热打铁，进一步道：“主公，属下还有一样担心，微臣担心庞义与苏真沆瀣一气。”
刘璋闻言不由呼的一下站亲身来，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王累又道：“主公派人去纵然不能使庞义站到主公这一边来，让他依然按兵不动也是好的。”
刘璋终于下定决心，点头道：“我意以你为使者，你看可否？”
“微臣倒是愿意前往，只是微臣人微言轻，只怕……”王累没有往下说，言下之意是刘璋得派一员重臣过去，才能达到最好效果。
刘璋思虑片刻，道：“公衡，这次你去一趟吧，你和庞义有旧，动之以情，跟庞义说，只要他帮我击退苏真，我可不计前嫌，让他将功赎罪。”
黄权拜伏于地道：“属下定然不辱使命。”
话分两头，当日成都计议停当，决定双管齐下，毕竟巴西遥远，雒城就在旁边，早有信使将刘璋之命传递给张任知晓，张任接书，细看一遍，然后递给副将刘璝，拍案道：“主公此举，倒是合乎张某心意，我也正有此心，我听说汉中不稳，苏真已经带主力回了梓潼，只留高顺领陷阵营守绵竹关，主动求战，正其时也。”
刘璝看毕，点头道：“属下这就去，点齐兵马，待得公子刘循到来接管雒城，我们便出军绵竹关。”
张任听了摇摇头，道：“兵贵神速，我带一万兵马为先锋，你随后进发，你我只要在冬天第一场雪前拿下绵竹关，则明年汉中军的日子不好过矣。”
刘璝闻言一震，道：“将军英明，绵竹关过去，不说一马平川，可也无险可守，一旦下雪，汉中军无力反攻，只要我军在绵竹关休整一个冬天，明年必然势如破竹。”
张任哈哈笑道：“正是如此，陷阵营匆匆组成，此战我必然手到擒来。”
高顺本以为这个冬天应当消停了，没想到张任领万人大军转眼即到，毕竟绵竹关只有七千人，其中还有两千是涪城兵，两千是城卫军，好在是绵竹关险要易守，好在是陷阵营在绵竹关休整了半个多月，防御设施都修葺完毕，好在是兵器铠甲粮食都齐备，因此当吴懿问高顺是否向苏真求援时，高顺摇头自信道：“暂时不用。”高顺沉吟片刻，又道：“我意以陷阵营五千人守城，我来亲自指挥，与张任见个真章，吴懿你领着你的亲兵，负责给我四处查缺补漏，哪里出现险情，便去哪里给我堵口。”
吴懿见高顺如此镇定，不由也受感染，大声领命。
高顺又对司马王甫道：“王甫你领那新到的两千城卫军为预备队，随时待命，看我旗号，随时上来防守。”
王甫点头领命之后，道：“将军，卑职还有一个提议。”
高顺沉声道：“你大可直言，只要可行，我定然会采纳。”
王甫对于高顺为人也略有耳闻，道：“一是可向军中宣布主公随时来援，可按军心。”
高顺点头道：“此计可行。”心中暗想主公苏真将他派来倒也合适，自己总是以硬碰硬，从不服软，他倒是能补自己不足。
王甫好似受到鼓励，接着道：“将军可于城头多置办冷水，如今天寒，给攻城的蜀兵兜头一浇，身体好的或许能够挺住，不过我估计大部分第二日都会伤寒，第二次攻城只怕张任是再难用上了。”
吴懿闻言赞道：“王司马好妙计，若是如此，任张任都多少人马也不够用的。”
高顺也动容道：“此计确实高妙，司马当记首功，如此一来，绵竹关则稳如泰山，我高顺大小百余战，没有哪一次是一日都守不住的。”
吴懿，王甫见主帅如此自信，也觉信心大增，高顺站起身来，看看门外天色，豪情万丈，道：“我原本盼着早日大雪，今日反倒不急了，待得我们将张任打败，趁虚取了成都，拿了这入蜀第一功，岂不是一桩美事。”
吴懿，王甫也不由跟着心动，毕竟都是投降之人，急于立功，而且两人的功名利禄之心比高顺重上许多，两人齐齐施礼道：“将军，我等必然尽全力守城，争取成此大功。”要知道要是能打败张任，蜀兵必然崩溃，刘璋暗弱，高顺取成都也不是不无可能。
“你们各自下去忙吧！认真备战，让张任知道我陷阵营之名。”高顺难得遇到名将，反而更加劲头十足。
高顺带着亲兵走上城头，对着兵士一一嘘寒问暖，又将各处一一巡视一遍，将各处防守优缺点都把握在心，望着成都方向，拔剑大声喝道：“张任啊，可万万不要让我高顺失望啊！”众亲兵听了也跟着喊道：“张任，万万勿要让我陷阵营失望。”紧接着，全城兵士，也跟着高呼道：“张任，万万勿要让陷阵营失望啊。”数千人齐喊，声震于天，正在向绵竹关进发的张任好似也有所察觉，心中暗暗道：“高顺啊，你可不要让我张任失望。”
邓芝顺利结盟马家，汉中有黄月英坐镇，周大牛和王平把守住汉中盆地的两处要害之地，可谓安如泰山矣，毕竟袁绍尚在，河北依然是曹操的首要之敌，在长安的夏侯渊要是不能借力打力，根本就威胁不了汉中，于是乎郭嘉献计，夏侯渊将矛头对准马家，表马腾为卫尉，不停逼迫马家家主马腾入朝见献帝，马腾却丝毫不惧，看穿夏侯渊色厉内荏，以羌氐人叛乱为由，拖延不入朝为官。
平西将军苏真忙着稳定汉中之时，益州牧刘璋此时终于稳定心神，张任把守住成都北大门雒城，汉中军闻名而不敢进，李严临危受命，把守广汉，于盐亭大败汉中军，取得蜀兵的第一个胜仗，打破汉中军不败神话，让蜀兵信心大增，觉得汉中军也并非三头六臂，也是可以战胜的。
稳住阵脚之后，刘璋召主簿黄权与益州从事王累于州牧府中，王累因着举荐李严有功，日见被刘璋器重，被他倚为心腹，刘璋问曰：“苏贼止步于梓潼，如今我军当如何动作是好？”
黄权忠心耿耿，然则忠心有余，机变不足，闻言只能愕然，却是无计可施，他看向益州从事王累，眼中充满鼓励，显然是让他大胆发言，王累略一点头，大步上前道：“主公，王累以为如今可以双管齐下。”
“双管齐下？”刘璋心中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原来的军师张松，他往往也是举一反三，可是却是背叛于他，心头一痛，停顿片刻才道：“快细细说来我听。”
王累点点头道：“以微臣看来，如今汉中军如强弩之末，兵疲将惰，力有不逮也。”他看看刘璋，道：“如今雒城张任养精蓄锐，兵精粮足，臣以为可以主动求战。”
刘璋不由疑惑道：“可以一战，爱卿的意思是让都督张任从雒城去取绵竹关？”
王累答道：“正是，张任将军用兵不凡，将士用命，如今趁汉中军疲敝，攻打绵竹关，正其时也。”
刘璋不由看看黄权，毕竟有张任把守着雒城，心中才安，心下犹豫，问道：“公衡以为如何？”
黄权老成持重，道：“主公，如今成都无忧，成都尚有精兵一万，可派公子刘循领精兵五千去守雒城，而张任，刘璝带着雒城本部兵马两万去攻打绵竹关，张任将军用兵谨慎，纵使不能取胜，亦不会有大的损失。”
刘璋闻言思虑片刻，终于咬牙拍板，道：“就这么办！”纵然话已出口，却依然在大堂之上来回踱了几步，才冲门外喝道：“来人呐，传我将令，命都督张任领精兵两万去取绵竹关，令他务必小心谨慎，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王累见刘璋如此犹豫不决，不由和黄权对视一眼，心想：已尽人事，但凭天命罢。
刘璋接着问道：“爱卿方才说到双管齐下，不知还有一管为何？”
“请主公恕我无罪，微臣方敢直说。”王累拜伏于地道。
刘璋快步上前将他扶起，笑道：“言者无罪，言者无罪，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王累顺势起身，道：
“主公，可使一人去巴中，去见庞义，让庞义袭击汉中军后路，夺了葭萌关，又或者是剑阁关，卡住汉中军的咽喉之所，如此苏真则如瓮中之鳖，插翅难飞矣。”
刘璋听了果然大怒，道：“庞义背信弃义之人，安能相信，要不是他尾大不掉，汉中军焉能有机会进巴蜀，而且如今我江州等地兵马全因他牵制住，不能动弹，再说指望他与我联合，痴人说梦也，爱卿此计不妥。”
王累却是据理力争道：“主公，恕臣直言，只要让庞义感受到苏真的狠辣，则他必然心向主公。”他只差没有说出口的是，相对于你来说，庞义更畏惧苏真，若是苏真得了巴蜀，蜀中安能有他庞义的立足之地。
刘璋只是不允许，他低不下这个头，他不愿意向庞义低头，气呼呼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王累不由以目示黄权，毕竟黄权跟随刘璋日久，忠心耿耿，他说的话有分量的多，黄权点点头，上前说道：“主公，王累所言有理，大丈夫能屈能伸，方显英雄本色，当年高祖还屡屡示弱于匹夫项羽，待得赶走苏真之后，庞义还不是手到擒来。”
刘璋耳根子软，听了不由有些意动，王累趁热打铁，进一步道：“主公，属下还有一样担心，微臣担心庞义与苏真沆瀣一气。”
刘璋闻言不由呼的一下站亲身来，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王累又道：“主公派人去纵然不能使庞义站到主公这一边来，让他依然按兵不动也是好的。”
刘璋终于下定决心，点头道：“我意以你为使者，你看可否？”
“微臣倒是愿意前往，只是微臣人微言轻，只怕……”王累没有往下说，言下之意是刘璋得派一员重臣过去，才能达到最好效果。
刘璋思虑片刻，道：“公衡，这次你去一趟吧，你和庞义有旧，动之以情，跟庞义说，只要他帮我击退苏真，我可不计前嫌，让他将功赎罪。”
黄权拜伏于地道：“属下定然不辱使命。”
话分两头，当日成都计议停当，决定双管齐下，毕竟巴西遥远，雒城就在旁边，早有信使将刘璋之命传递给张任知晓，张任接书，细看一遍，然后递给副将刘璝，拍案道：“主公此举，倒是合乎张某心意，我也正有此心，我听说汉中不稳，苏真已经带主力回了梓潼，只留高顺领陷阵营守绵竹关，主动求战，正其时也。”
刘璝看毕，点头道：“属下这就去，点齐兵马，待得公子刘循到来接管雒城，我们便出军绵竹关。”
张任听了摇摇头，道：“兵贵神速，我带一万兵马为先锋，你随后进发，你我只要在冬天第一场雪前拿下绵竹关，则明年汉中军的日子不好过矣。”
刘璝闻言一震，道：“将军英明，绵竹关过去，不说一马平川，可也无险可守，一旦下雪，汉中军无力反攻，只要我军在绵竹关休整一个冬天，明年必然势如破竹。”
张任哈哈笑道：“正是如此，陷阵营匆匆组成，此战我必然手到擒来。”
高顺本以为这个冬天应当消停了，没想到张任领万人大军转眼即到，毕竟绵竹关只有七千人，其中还有两千是涪城兵，两千是城卫军，好在是绵竹关险要易守，好在是陷阵营在绵竹关休整了半个多月，防御设施都修葺完毕，好在是兵器铠甲粮食都齐备，因此当吴懿问高顺是否向苏真求援时，高顺摇头自信道：“暂时不用。”高顺沉吟片刻，又道：“我意以陷阵营五千人守城，我来亲自指挥，与张任见个真章，吴懿你领着你的亲兵，负责给我四处查缺补漏，哪里出现险情，便去哪里给我堵口。”
吴懿见高顺如此镇定，不由也受感染，大声领命。
高顺又对司马王甫道：“王甫你领那新到的两千城卫军为预备队，随时待命，看我旗号，随时上来防守。”
王甫点头领命之后，道：“将军，卑职还有一个提议。”
高顺沉声道：“你大可直言，只要可行，我定然会采纳。”
王甫对于高顺为人也略有耳闻，道：“一是可向军中宣布主公随时来援，可按军心。”
高顺点头道：“此计可行。”心中暗想主公苏真将他派来倒也合适，自己总是以硬碰硬，从不服软，他倒是能补自己不足。
王甫好似受到鼓励，接着道：“将军可于城头多置办冷水，如今天寒，给攻城的蜀兵兜头一浇，身体好的或许能够挺住，不过我估计大部分第二日都会伤寒，第二次攻城只怕张任是再难用上了。”
吴懿闻言赞道：“王司马好妙计，若是如此，任张任都多少人马也不够用的。”
高顺也动容道：“此计确实高妙，司马当记首功，如此一来，绵竹关则稳如泰山，我高顺大小百余战，没有哪一次是一日都守不住的。”
吴懿，王甫见主帅如此自信，也觉信心大增，高顺站起身来，看看门外天色，豪情万丈，道：“我原本盼着早日大雪，今日反倒不急了，待得我们将张任打败，趁虚取了成都，拿了这入蜀第一功，岂不是一桩美事。”
吴懿，王甫也不由跟着心动，毕竟都是投降之人，急于立功，而且两人的功名利禄之心比高顺重上许多，两人齐齐施礼道：“将军，我等必然尽全力守城，争取成此大功。”要知道要是能打败张任，蜀兵必然崩溃，刘璋暗弱，高顺取成都也不是不无可能。
“你们各自下去忙吧！认真备战，让张任知道我陷阵营之名。”高顺难得遇到名将，反而更加劲头十足。
高顺带着亲兵走上城头，对着兵士一一嘘寒问暖，又将各处一一巡视一遍，将各处防守优缺点都把握在心，望着成都方向，拔剑大声喝道：“张任啊，可万万不要让我高顺失望啊！”众亲兵听了也跟着喊道：“张任，万万勿要让我陷阵营失望。”紧接着，全城兵士，也跟着高呼道：“张任，万万勿要让陷阵营失望啊。”数千人齐喊，声震于天，正在向绵竹关进发的张任好似也有所察觉，心中暗暗道：“高顺啊，你可不要让我张任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