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父与子的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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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随着樊守则夫妇一前一后的离去，场间的气氛才渐渐变缓，加上酒劲的推动下，也才有了喧哗与笑声。
事情的发展超乎意料，白鸦虽然不解，但总归是好事，一心只想筹集草药便离去的他乐见如此，但是心底的大石仍是没有落下，反而悬的越来越高。
天下不会掉馅饼，世家豪门能做到这么大，自然不会是等闲人物，无利不起早，这句话适用于所有大门大户，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即便是白鸦救过樊音，樊家也不会对他这般友善，其中好似有着白鸦并不知晓的目的。
几杯酒之后，白鸦准备告辞离开，樊音却站起身，提议为大家演奏一曲。
白鸦自然不会扫了女子兴致，安安心心坐下，听着琴艺上佳的女子指尖不断迸溅出来的音符，神色陶醉。
曲至中段，白鸦感觉身后有人拍了自己一下，他睁开眼回头望去，却见樊律站在身后。
樊律轻轻笑道：“借一步说话？”
白鸦看了眼端坐在琴台上的女子，对身旁李桃低声道：“等下你先回去。”
李桃摆了摆手，自顾自享受着美妙琴声。
两人悄悄退下，自青石小道一路往外，走到一处僻静凉亭内，白鸦轻轻问道：“樊兄有话但讲无妨。”
樊律轻轻问道：“你和他们四人有恩怨？”
白鸦一怔，洒脱道：“小恩小怨而已，中间有些误会。”
樊律摇头道：“我看不是。”
白鸦问道：“此话怎讲？”
樊律淡淡道：“柴小苒让我樊家暗中杀了你。”
白鸦眉头一竖，想起那个外表纯真的大眼睛女孩，皱眉问道：“可曾有理由？”
樊律点了点头，说道：“另外三人授意的，她似乎很依赖那个姓田的女子。”
白鸦自然看得出来，当即脸色阴沉，沉默片刻，问道：“那樊兄给他们的回应是什么？”
樊律没有回答，只是问道：“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我母亲对她的态度。”
白鸦脸色难看。
樊律看着白鸦，问道：“我知道你很好奇他们四人与我樊家的关系。”
白鸦不置可否。
樊律背负双手，望向来时的那片园林，隐约听见空灵琴声，他淡淡道：“柴小苒是我父母内定的儿媳妇，也就是我未来的妻子。”
白鸦神色惊疑不定，问道：“那樊兄打算什么时候处决我？”
樊律盯着白鸦，摇头道：“我并不打算答应她。”
白鸦百思不得其解，诧异道：“为何？难道就因为我救了樊小姐一次？”
樊律摇了摇头，轻轻道：“我妹妹的性格你知道，喜欢游山玩水磨练琴技，且不喜欢携带随从，但是，她毕竟是我妹妹，也是我父母的女儿，我樊家自然不会让她以身犯险。”
白鸦长叹一口气，轻轻道：“即便就是那一次我没出手，樊小姐也应该是有惊无险吧。”
樊律点头道：“不错，暗中有我们樊家的死士在时刻盯梢。即便你没有出手，他们也会在关键时候杀尽那些人，不过这样的话，我妹妹就不高兴了。”
白鸦不声不语，低敛眼眉。
樊律补充道：“你出手当然最好。”
白鸦问道：“这个理由并
不足以让你拒绝柴小苒的要求。”
樊律点头说道：“不错，我拒绝她也并非这个原因。而是因为你自己。”
白鸦不解。
樊律解释道：“十六岁的六穴体修，你的前途一片光明，即便是我，单论实力和武学天赋，也是远不及你。”
白鸦没有说话。
樊律接着道：“我们樊家之所以延续至今，屹立不倒，主要便是喜好结交年轻天才，尤其是你这种天才中的天才。”
白鸦抱拳道：“多谢樊兄抬爱。”
樊律说道：“除此之外，还有一点，我并不喜欢那个女子。”
白鸦咧了咧嘴。
樊律突然问道：“那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我会对你说这么多？”
白鸦笑道：“樊兄自然不是为了邀功而来。”
樊律扯了扯嘴角，摇头道：“我之所以对你说这番话，只是单纯的想拉拢你。”
他顿了顿，笑道：“当然，这并不是主要目的，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仅仅是我个人的想法，不代表我的父母，他们很喜欢她。”
白鸦深吸一口气，心中也在盘算着，樊守则会不会对自己痛下杀手。
樊律轻轻道：“我虽然不能改变家父家母的选择，但是无论他们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我都可以帮你拖延一二，至少，短时间内，你的安全无虞。”
白鸦神色复杂，拱手道；“多谢樊兄了。”
樊律摆了摆手，走出凉亭，选了一条小路，往里走去，笑道：“我是未来樊家的家主，对于天才的拉拢，我很在意，所以，你需要尽早离开。”
白鸦正中下怀，跟在樊律身后，说道：“我不日便会离去。”
樊律提醒道：“我的父亲应该会留你在府中常住，你又当如何？”
白鸦神色犹豫。
樊律笑道：“放心，我父亲那边，我自会劝说，当然，这需要你的配合。”
白鸦点了点头。
樊律转过头来，笑道：“这几日你应该是走不了了，为了避免我父亲怀疑我们，你需要在府中先待上几天，否则的话，说不定他会亲自派人暗中对你不利，毕竟，让我娶柴小苒的是他，那个女子的要求，他不一定会拒绝。”
白鸦心中千思万绪纠缠不清。
樊律突然压低声音道：“白老弟对家妹有何感觉？”
白鸦盯着樊律，自然知道樊律话里的意思， 摇了摇头，说道：“我早已有了心上人。”
樊律脸上露出由衷笑意，点头道：“如此最好，我妹妹在我父母的心中分量不低，如果你对她有些其他的念头，说不定会引起我父母的不悦，其结果自然可想而知。”
白鸦了然。
樊律继续道：“我们今天的谈话需要保密，这你知道。”
白鸦笑道：“当然。”
樊律目露笑意，说道：“随我走吧，我父亲要见你。”
白鸦心中一凛，犹豫稍许，还是跟了上去。
两人七转八转，终于是来到府中深处，前面一座安静庭院，阴暗之中，显得极为幽深。
走入庭院之中，方见前方灯火。
樊律敲了敲门，待里面传来回应之后，推门而入。
樊家的丹书房，除却寥寥几人，没人能够出入其中，白鸦算一个，但是他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因为这时候的他，正一心思考着樊律所说。
丹书房内，并不如往日那般昏暗，反而灯火通明，樊守则站在书架旁，翻阅着一本泛黄书籍。
樊律恭敬道：“父亲，白少侠来了。”
樊守则笑了笑，将书籍放入书架，向着樊律摆了摆手，后者知道其中意思，转身离去，与白鸦擦肩而过的时候，极为隐秘的给了他一个意味眼神。
白鸦恭敬道：“见过樊家主。”
樊守则走到书桌前，坐下后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笑道：“少侠请坐。”
白鸦稍稍犹豫，还是大大方方坐下，樊守则微微点头，笑道：“少侠肯定很好奇，为什么我会喊你前来一叙。”
白鸦点了点头。
樊守则轻轻道：“其实也没有其他打算，只是宴会之时，旁人太多，有些话不好说出口。”
白鸦问道：“樊家主说的有些话是指？”
樊守则和蔼道：“少侠不用如此多礼，你我年纪相差一倍之多，若是不嫌弃的话，可以称我一声樊叔叔。”
白鸦喊道：“见过樊叔叔。”
干脆利落，樊守则心中都是有些讶异，随即释然，突然叹道：“音儿任性，外出游历也不许府中侍卫跟随，只是带了樊严那小子一同随行，本以为不会出什么事，未曾想光天化日之下，还真有歹人欲要对其不利，此番若不是小兄弟出手，多半就要酿成大祸了。”
白鸦心中巨震，脑海之中，只感觉一片混乱，樊守则与樊律的言辞，并不统一。
他铿锵说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晚辈游历江湖，自当以此为乐。”
樊守则笑了笑，赞道；“英雄出少年呀。”
白鸦坦然受之。
樊守则问道：“敢问小兄弟师出何处？”
白鸦挠了挠头，说道：“不瞒樊叔叔，晚辈并无师门。”
樊守则神色玩味，打趣道：“自学成才？此等天资，当真举世无双。”
白鸦面露尴尬之色。
樊守则不再刨根问底，继续道：“听那位杨少侠说，白少侠来自东越？”
白鸦点了点头，道：“算是吧。”
樊守则很容易听出了其中意味，他继续问道：“那少侠可认识流沙门门主柳擎？”
白鸦神色一变。
樊守则淡淡道：“放心，我只是问问，柳门主声名在外，我也只是听说过而已，无缘见到其本尊，问小友此事，也只是好奇。”
白鸦轻轻道：“不瞒樊叔叔，晚辈的确见过那位流沙门主。”
樊守则淡淡道：“他好像对少侠并不友善。”
白鸦如实答道：“我杀过他门下的两位长老。”
樊守则手指微动，端起茶杯，小饮一口，笑道：“我可知道，那流沙门门主脾气可不好。”
白鸦点了点头，看着樊守则，知道这位樊家家主接下来想要问的，当即说道：“运气好，被一位贵人相救。”
“贵人？”樊守则轻轻一笑，对于这个解释并未深信不疑，也没有追问，只是问道：“你可知那流沙门门主的实力？”
白鸦坦然说道：“我见过他出手，超脱尘世之人。”
樊守则正视着这个年轻人，许久之后，轻声笑道：“少侠真是见多识广。”
白鸦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随着樊守则夫妇一前一后的离去，场间的气氛才渐渐变缓，加上酒劲的推动下，也才有了喧哗与笑声。
事情的发展超乎意料，白鸦虽然不解，但总归是好事，一心只想筹集草药便离去的他乐见如此，但是心底的大石仍是没有落下，反而悬的越来越高。
天下不会掉馅饼，世家豪门能做到这么大，自然不会是等闲人物，无利不起早，这句话适用于所有大门大户，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即便是白鸦救过樊音，樊家也不会对他这般友善，其中好似有着白鸦并不知晓的目的。
几杯酒之后，白鸦准备告辞离开，樊音却站起身，提议为大家演奏一曲。
白鸦自然不会扫了女子兴致，安安心心坐下，听着琴艺上佳的女子指尖不断迸溅出来的音符，神色陶醉。
曲至中段，白鸦感觉身后有人拍了自己一下，他睁开眼回头望去，却见樊律站在身后。
樊律轻轻笑道：“借一步说话？”
白鸦看了眼端坐在琴台上的女子，对身旁李桃低声道：“等下你先回去。”
李桃摆了摆手，自顾自享受着美妙琴声。
两人悄悄退下，自青石小道一路往外，走到一处僻静凉亭内，白鸦轻轻问道：“樊兄有话但讲无妨。”
樊律轻轻问道：“你和他们四人有恩怨？”
白鸦一怔，洒脱道：“小恩小怨而已，中间有些误会。”
樊律摇头道：“我看不是。”
白鸦问道：“此话怎讲？”
樊律淡淡道：“柴小苒让我樊家暗中杀了你。”
白鸦眉头一竖，想起那个外表纯真的大眼睛女孩，皱眉问道：“可曾有理由？”
樊律点了点头，说道：“另外三人授意的，她似乎很依赖那个姓田的女子。”
白鸦自然看得出来，当即脸色阴沉，沉默片刻，问道：“那樊兄给他们的回应是什么？”
樊律没有回答，只是问道：“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我母亲对她的态度。”
白鸦脸色难看。
樊律看着白鸦，问道：“我知道你很好奇他们四人与我樊家的关系。”
白鸦不置可否。
樊律背负双手，望向来时的那片园林，隐约听见空灵琴声，他淡淡道：“柴小苒是我父母内定的儿媳妇，也就是我未来的妻子。”
白鸦神色惊疑不定，问道：“那樊兄打算什么时候处决我？”
樊律盯着白鸦，摇头道：“我并不打算答应她。”
白鸦百思不得其解，诧异道：“为何？难道就因为我救了樊小姐一次？”
樊律摇了摇头，轻轻道：“我妹妹的性格你知道，喜欢游山玩水磨练琴技，且不喜欢携带随从，但是，她毕竟是我妹妹，也是我父母的女儿，我樊家自然不会让她以身犯险。”
白鸦长叹一口气，轻轻道：“即便就是那一次我没出手，樊小姐也应该是有惊无险吧。”
樊律点头道：“不错，暗中有我们樊家的死士在时刻盯梢。即便你没有出手，他们也会在关键时候杀尽那些人，不过这样的话，我妹妹就不高兴了。”
白鸦不声不语，低敛眼眉。
樊律补充道：“你出手当然最好。”
白鸦问道：“这个理由并
不足以让你拒绝柴小苒的要求。”
樊律点头说道：“不错，我拒绝她也并非这个原因。而是因为你自己。”
白鸦不解。
樊律解释道：“十六岁的六穴体修，你的前途一片光明，即便是我，单论实力和武学天赋，也是远不及你。”
白鸦没有说话。
樊律接着道：“我们樊家之所以延续至今，屹立不倒，主要便是喜好结交年轻天才，尤其是你这种天才中的天才。”
白鸦抱拳道：“多谢樊兄抬爱。”
樊律说道：“除此之外，还有一点，我并不喜欢那个女子。”
白鸦咧了咧嘴。
樊律突然问道：“那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我会对你说这么多？”
白鸦笑道：“樊兄自然不是为了邀功而来。”
樊律扯了扯嘴角，摇头道：“我之所以对你说这番话，只是单纯的想拉拢你。”
他顿了顿，笑道：“当然，这并不是主要目的，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仅仅是我个人的想法，不代表我的父母，他们很喜欢她。”
白鸦深吸一口气，心中也在盘算着，樊守则会不会对自己痛下杀手。
樊律轻轻道：“我虽然不能改变家父家母的选择，但是无论他们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我都可以帮你拖延一二，至少，短时间内，你的安全无虞。”
白鸦神色复杂，拱手道；“多谢樊兄了。”
樊律摆了摆手，走出凉亭，选了一条小路，往里走去，笑道：“我是未来樊家的家主，对于天才的拉拢，我很在意，所以，你需要尽早离开。”
白鸦正中下怀，跟在樊律身后，说道：“我不日便会离去。”
樊律提醒道：“我的父亲应该会留你在府中常住，你又当如何？”
白鸦神色犹豫。
樊律笑道：“放心，我父亲那边，我自会劝说，当然，这需要你的配合。”
白鸦点了点头。
樊律转过头来，笑道：“这几日你应该是走不了了，为了避免我父亲怀疑我们，你需要在府中先待上几天，否则的话，说不定他会亲自派人暗中对你不利，毕竟，让我娶柴小苒的是他，那个女子的要求，他不一定会拒绝。”
白鸦心中千思万绪纠缠不清。
樊律突然压低声音道：“白老弟对家妹有何感觉？”
白鸦盯着樊律，自然知道樊律话里的意思， 摇了摇头，说道：“我早已有了心上人。”
樊律脸上露出由衷笑意，点头道：“如此最好，我妹妹在我父母的心中分量不低，如果你对她有些其他的念头，说不定会引起我父母的不悦，其结果自然可想而知。”
白鸦了然。
樊律继续道：“我们今天的谈话需要保密，这你知道。”
白鸦笑道：“当然。”
樊律目露笑意，说道：“随我走吧，我父亲要见你。”
白鸦心中一凛，犹豫稍许，还是跟了上去。
两人七转八转，终于是来到府中深处，前面一座安静庭院，阴暗之中，显得极为幽深。
走入庭院之中，方见前方灯火。
樊律敲了敲门，待里面传来回应之后，推门而入。
樊家的丹书房，除却寥寥几人，没人能够出入其中，白鸦算一个，但是他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因为这时候的他，正一心思考着樊律所说。
丹书房内，并不如往日那般昏暗，反而灯火通明，樊守则站在书架旁，翻阅着一本泛黄书籍。
樊律恭敬道：“父亲，白少侠来了。”
樊守则笑了笑，将书籍放入书架，向着樊律摆了摆手，后者知道其中意思，转身离去，与白鸦擦肩而过的时候，极为隐秘的给了他一个意味眼神。
白鸦恭敬道：“见过樊家主。”
樊守则走到书桌前，坐下后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笑道：“少侠请坐。”
白鸦稍稍犹豫，还是大大方方坐下，樊守则微微点头，笑道：“少侠肯定很好奇，为什么我会喊你前来一叙。”
白鸦点了点头。
樊守则轻轻道：“其实也没有其他打算，只是宴会之时，旁人太多，有些话不好说出口。”
白鸦问道：“樊家主说的有些话是指？”
樊守则和蔼道：“少侠不用如此多礼，你我年纪相差一倍之多，若是不嫌弃的话，可以称我一声樊叔叔。”
白鸦喊道：“见过樊叔叔。”
干脆利落，樊守则心中都是有些讶异，随即释然，突然叹道：“音儿任性，外出游历也不许府中侍卫跟随，只是带了樊严那小子一同随行，本以为不会出什么事，未曾想光天化日之下，还真有歹人欲要对其不利，此番若不是小兄弟出手，多半就要酿成大祸了。”
白鸦心中巨震，脑海之中，只感觉一片混乱，樊守则与樊律的言辞，并不统一。
他铿锵说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晚辈游历江湖，自当以此为乐。”
樊守则笑了笑，赞道；“英雄出少年呀。”
白鸦坦然受之。
樊守则问道：“敢问小兄弟师出何处？”
白鸦挠了挠头，说道：“不瞒樊叔叔，晚辈并无师门。”
樊守则神色玩味，打趣道：“自学成才？此等天资，当真举世无双。”
白鸦面露尴尬之色。
樊守则不再刨根问底，继续道：“听那位杨少侠说，白少侠来自东越？”
白鸦点了点头，道：“算是吧。”
樊守则很容易听出了其中意味，他继续问道：“那少侠可认识流沙门门主柳擎？”
白鸦神色一变。
樊守则淡淡道：“放心，我只是问问，柳门主声名在外，我也只是听说过而已，无缘见到其本尊，问小友此事，也只是好奇。”
白鸦轻轻道：“不瞒樊叔叔，晚辈的确见过那位流沙门主。”
樊守则淡淡道：“他好像对少侠并不友善。”
白鸦如实答道：“我杀过他门下的两位长老。”
樊守则手指微动，端起茶杯，小饮一口，笑道：“我可知道，那流沙门门主脾气可不好。”
白鸦点了点头，看着樊守则，知道这位樊家家主接下来想要问的，当即说道：“运气好，被一位贵人相救。”
“贵人？”樊守则轻轻一笑，对于这个解释并未深信不疑，也没有追问，只是问道：“你可知那流沙门门主的实力？”
白鸦坦然说道：“我见过他出手，超脱尘世之人。”
樊守则正视着这个年轻人，许久之后，轻声笑道：“少侠真是见多识广。”
白鸦微微一笑，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