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 该这么做吗（三千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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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出来转转，也不比在书店里一直看书差。”
尹惜婉看着一旁往来的行人。
有和他们一般年纪成群游玩，脸上带着笑意的学生、有带着宠溺看着女朋友试衣服的青年、
懒在躺椅里裸着肚子在树荫下扇风的大爷、被大爷一步将军眉头紧锁的女大学生、
路边墙角靠墙穿着黑丝，打扮的很酷的小姐姐……呃，非礼勿视……
有喇叭中喊着“为了您和家人的身体健康，请喝XX牛奶”的小贩经过！这是尹惜婉很小的时候听到的东西了，现在一听不由得很是怀念。
当戚辽看过来，尹惜婉却还是歪过头，强装出一副生气的模样。不过那模样嘛，不是真的没脑子都能看出其实是撒娇。
女孩生来就有撒娇的特权。
“提问。你知道接下来要去做什么吗。”
“小戚同学你想去什么地方就去什么地方喽，反正我又拦不住你，反正你也不会管我的感受，哼哼。”尹惜婉双手抱胸，头上发包一颤一颤的，气鼓鼓倒有些可爱。
戚辽心情不错，不过他想敲这文艺妹头让她跟自己好好说话：
“要去‘蓝湖KTV’，2点半就要到地方，一直让你看下去三点也走不了。”
KTV？尹惜婉探了下头。她知道戚辽不是会带自己买醉的，想了片刻便问道：“有熟悉的朋友请你玩吗？”
“果然啊，你没进到考试的企鹅群里吧？”
“那是什么东东？”
还真被我说中了……戚辽只得拿出手机打开了“周二丹市考试群”。
丹市就是戚辽他们所在城市，这点不必多说。尹惜婉认认真真的读完群主冗长，CtrlC+V的发言，震惊道：“为什么？”
“我猜猜，你不是想问为什么偏要在聊天群里通知消息吧。果然是旧时代的余孽，新世界没有载你的船啊。”
尹惜婉没听懂后面那句，她不是真的二次元爱好者。但前半句理解起来不难。
她摇着头，道：“差不多，我想问，学校不是都反对你们带手机的吗，那今天加入群聊的，不是都暴露自己有手机的事情了吗？”
“来这里的又不是全是住校生，你不是也还回家换了身衣裳。”
再说老师们也不见得都想管这些事情，吃力不讨好。要不是会扣工资……
“你是好学生，你不懂。”
“小戚同学也没旷过课。”
一句话把戚辽逗乐了，姑娘你心中好学生的要求低到旷过课就可以做了吗。
其实这又哪里还是标准低。这是根本没有标准。和“wuli哥哥真棒真坚强”一个道理。
尹惜婉看戚辽的眼神里这滤镜，少说有十层。
这叠的要是杀人书的话，瞪谁谁死。
反正在尹惜婉眼里的，戚辽就永远该是伟光正的。
永远滴神。
——————
“尹惜婉？”传来一道不怎么友善的声音，戚辽抬头望去，只见声源是一个身高一米五，比之尹矮了半头还多的女孩。她长相只能说普普通通，厚嘴唇但唇形并不好看，整个人没什么辨识度。
“小婉，你朋友？”戚辽等着尹惜婉介绍。
尹惜婉等到戚辽出声这才大梦初醒，但她低着头，却并不愿去跟那女孩打招呼。原本开朗些的气质又退了回去。
戚辽眯了眯眼。看来不是朋友。
“不用介绍了，我对你身边人没兴趣，他也不需要知道我是谁。”
女生名叫黄慧月。她看着尹惜婉目光阴冷，像是嘲讽又像是脸怜悯的冷笑。
“我等你好久了，没想到你居然还会再来到丹城，尹惜婉，现在又打扮成这样做什么？”
“尹惜婉，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吧？”
“真是啊，你又变成这样了。”
她打扮成啥样管你屁事？
戚辽摸了摸下巴，揪起来刚冒出来的胡子。不过没出声，他准备看看尹惜婉怎么说。
或许是因为自己在身旁，尹惜婉说不出话？又或许性格使然，戚辽叹息拍了拍她：
“小尹，你们聊吧，我去一旁等你。”
别继续傻愣着不要出声了！柔软是该给和你亲近的人看的，但眼前这个显然不是。
感受到小戚同学加油的眼神，尹惜婉咬了咬嘴唇，抬起头：
“我不是来见你们的！”
“和你们没有关系！我没做错什么，我也没有招惹过你们，干什么一直缠着我不放？！”
“这你别管。丹市这么大，我原以为该是大海捞针，可没想到，呵呵，尹惜婉。上天就连上天都想让我遇见你。”
黄慧月嘲讽道，她说话时的语气夸张，说出的内容更是说不出的尖酸讥损。
“……你看你现在的样子，还有哪怕当初一点风光的模样吗？你爸妈那样的家境居然还会培养出你这样的人。”
“呵呵，这么好的开局，居然给了一个这么不懂得珍惜的家伙！一想到这么好的条件被你浪费了，我就恨的牙痒痒。过去你父母有一段时间的没落，如果那时候就此沉寂了多好。”
戚辽站在远处，皱了皱眉。这个不知道名字的马什么梅，说出的话是不是有点酸？
楚人无罪，怀璧其罪。
这种柠檬精有点烦人啊。
“不许你说我爸爸妈妈！”尹惜婉忽然喊了一声，她眼神中带上了一份凶悍。
像炸毛的小猫。
尹惜婉的身高放在同龄女孩子里肯定算很高的。排位置时她就是很晚才动身的那种。
此刻她带着怒气，朝着身高一米五的黄慧月整个人“压过去”，黄慧月立即大惊失色。
“你想干什么？你靠这么近想做什么。我告诉你，这里可有这么多人呢，你如果……”
尹惜婉捏紧自己的小拳头，她咬着牙，最后还是压下来自己的怒气。转头朝着戚辽看了一眼：
“小戚同学，我这一下要是下去，做的对吗？”
戚辽耸了耸肩，随你喽。
尹惜婉抿了抿嘴，摇了摇头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戚辽想追过去，又转身看了看这个得意洋洋的马什么梅。
她以为尹惜婉怕了她，毕竟，从初中起就这样了。
“出来的时候记得洗个头。别什么都怪出身。”
戚辽嘴边带着一丝嘲讽：“头皮屑都落下来了，就算你是公主出身，也不会有人喜欢你。”
“身高不高不是你的错，不健身也没问题。不过体重都比身高大了，还埋怨自己怎么不是公主，呵呵。做你丫的春秋大梦去吧。”
“你嘴这么毒，心态这么酸。过的一定很可怜吧？”
“还有，你衣品真差。差的没边，让我干呕。”
“在过十年，你就比得上小婉了吗？”
“呵呵。”
不理会后面整个人变得暴躁的马什么梅。戚辽追上拉住尹惜婉。
——————
好说歹说，尹惜婉开口道：
“那是我初中时候的同学，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讨厌我，我曾一直以为她是我的朋友。”
“那你什么都不说就走是……”
尹惜婉抬头：“不是马上就要开聚会了吗？”
“那东西可以往后推的呀。”戚辽哭笑不得，又挥了挥手，“算了算了，都出来了就忘了这档子事吧，我们去找学校里的学长学姐们。”
——————
就如同戚辽所想的，本来参加嘤语校内赛的就不多，过线的更是屈指可数，说是聚会其实更像是社团会面，三十余人罢了，还多是一年级，高三学长们自不必多说，二年级的也都不常见。
活动组织者是一个话特多的阔少。有钱人开聚会也没什么目的，单纯聚一聚认识一下。
一路上戚辽倒是想问问尹惜婉关于她父母的情况，听对话尹的父母还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但也大约不是高管，毕竟很难想象高层的儿女跟自己上一所普通高中。
尹惜婉则在想着刚才的话。不过她倒也不是被骂一句就整个心情垮下来的人。她只想知道黄慧月怎么知道自己来了丹城。
其实答案应该已经很明显了。
尹惜婉偷看了一眼面露欣喜走在前面带路去蓝湖KTV的戚辽，无声的叹息了下。
“小戚同学，这一次一起考试的熟人，除了我你还有认识的吗？”
“就你一个，怎么了？”
“没什么。对了，你早上问我和唐一梦的关系对不对？”
戚辽没明白她想说什么。但走在小婉身边轻轻拍了她一下：“到地方了，开心点吧，以后再想。”
尹惜婉有点愣，但片刻后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
“小思你杜哥都这么破费了，你还这能不给面子，不上去唱首歌？”
包厢里，脖颈带着银质项链的板寸男人对着手边一个长相冷艳的黄发女孩问道。
“是啊是啊。”他们身边的一众男生也是附到道，“思姐，老杜本意可只是咱几个吃一顿就行了，你非说在KTV，这下老大都听你的，邀请学弟学妹们一起来做了。”
“是啊，思姐你上去我还等着录音听呢。”
“别急，我说了到想上去的时候自然会上去。”女人说到。
“那你什么时候想上去嘛！”
那帮起哄的又说道，“杜哥这顿破费可不少哩，换做古代买曲你怎么也得唱一首的啊。”
“等人来。”
女人瘪瘪嘴，从鼻腔中喷出一口气。
等一个，学妹。
“好像出来转转，也不比在书店里一直看书差。”
尹惜婉看着一旁往来的行人。
有和他们一般年纪成群游玩，脸上带着笑意的学生、有带着宠溺看着女朋友试衣服的青年、
懒在躺椅里裸着肚子在树荫下扇风的大爷、被大爷一步将军眉头紧锁的女大学生、
路边墙角靠墙穿着黑丝，打扮的很酷的小姐姐……呃，非礼勿视……
有喇叭中喊着“为了您和家人的身体健康，请喝XX牛奶”的小贩经过！这是尹惜婉很小的时候听到的东西了，现在一听不由得很是怀念。
当戚辽看过来，尹惜婉却还是歪过头，强装出一副生气的模样。不过那模样嘛，不是真的没脑子都能看出其实是撒娇。
女孩生来就有撒娇的特权。
“提问。你知道接下来要去做什么吗。”
“小戚同学你想去什么地方就去什么地方喽，反正我又拦不住你，反正你也不会管我的感受，哼哼。”尹惜婉双手抱胸，头上发包一颤一颤的，气鼓鼓倒有些可爱。
戚辽心情不错，不过他想敲这文艺妹头让她跟自己好好说话：
“要去‘蓝湖KTV’，2点半就要到地方，一直让你看下去三点也走不了。”
KTV？尹惜婉探了下头。她知道戚辽不是会带自己买醉的，想了片刻便问道：“有熟悉的朋友请你玩吗？”
“果然啊，你没进到考试的企鹅群里吧？”
“那是什么东东？”
还真被我说中了……戚辽只得拿出手机打开了“周二丹市考试群”。
丹市就是戚辽他们所在城市，这点不必多说。尹惜婉认认真真的读完群主冗长，CtrlC+V的发言，震惊道：“为什么？”
“我猜猜，你不是想问为什么偏要在聊天群里通知消息吧。果然是旧时代的余孽，新世界没有载你的船啊。”
尹惜婉没听懂后面那句，她不是真的二次元爱好者。但前半句理解起来不难。
她摇着头，道：“差不多，我想问，学校不是都反对你们带手机的吗，那今天加入群聊的，不是都暴露自己有手机的事情了吗？”
“来这里的又不是全是住校生，你不是也还回家换了身衣裳。”
再说老师们也不见得都想管这些事情，吃力不讨好。要不是会扣工资……
“你是好学生，你不懂。”
“小戚同学也没旷过课。”
一句话把戚辽逗乐了，姑娘你心中好学生的要求低到旷过课就可以做了吗。
其实这又哪里还是标准低。这是根本没有标准。和“wuli哥哥真棒真坚强”一个道理。
尹惜婉看戚辽的眼神里这滤镜，少说有十层。
这叠的要是杀人书的话，瞪谁谁死。
反正在尹惜婉眼里的，戚辽就永远该是伟光正的。
永远滴神。
——————
“尹惜婉？”传来一道不怎么友善的声音，戚辽抬头望去，只见声源是一个身高一米五，比之尹矮了半头还多的女孩。她长相只能说普普通通，厚嘴唇但唇形并不好看，整个人没什么辨识度。
“小婉，你朋友？”戚辽等着尹惜婉介绍。
尹惜婉等到戚辽出声这才大梦初醒，但她低着头，却并不愿去跟那女孩打招呼。原本开朗些的气质又退了回去。
戚辽眯了眯眼。看来不是朋友。
“不用介绍了，我对你身边人没兴趣，他也不需要知道我是谁。”
女生名叫黄慧月。她看着尹惜婉目光阴冷，像是嘲讽又像是脸怜悯的冷笑。
“我等你好久了，没想到你居然还会再来到丹城，尹惜婉，现在又打扮成这样做什么？”
“尹惜婉，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吧？”
“真是啊，你又变成这样了。”
她打扮成啥样管你屁事？
戚辽摸了摸下巴，揪起来刚冒出来的胡子。不过没出声，他准备看看尹惜婉怎么说。
或许是因为自己在身旁，尹惜婉说不出话？又或许性格使然，戚辽叹息拍了拍她：
“小尹，你们聊吧，我去一旁等你。”
别继续傻愣着不要出声了！柔软是该给和你亲近的人看的，但眼前这个显然不是。
感受到小戚同学加油的眼神，尹惜婉咬了咬嘴唇，抬起头：
“我不是来见你们的！”
“和你们没有关系！我没做错什么，我也没有招惹过你们，干什么一直缠着我不放？！”
“这你别管。丹市这么大，我原以为该是大海捞针，可没想到，呵呵，尹惜婉。上天就连上天都想让我遇见你。”
黄慧月嘲讽道，她说话时的语气夸张，说出的内容更是说不出的尖酸讥损。
“……你看你现在的样子，还有哪怕当初一点风光的模样吗？你爸妈那样的家境居然还会培养出你这样的人。”
“呵呵，这么好的开局，居然给了一个这么不懂得珍惜的家伙！一想到这么好的条件被你浪费了，我就恨的牙痒痒。过去你父母有一段时间的没落，如果那时候就此沉寂了多好。”
戚辽站在远处，皱了皱眉。这个不知道名字的马什么梅，说出的话是不是有点酸？
楚人无罪，怀璧其罪。
这种柠檬精有点烦人啊。
“不许你说我爸爸妈妈！”尹惜婉忽然喊了一声，她眼神中带上了一份凶悍。
像炸毛的小猫。
尹惜婉的身高放在同龄女孩子里肯定算很高的。排位置时她就是很晚才动身的那种。
此刻她带着怒气，朝着身高一米五的黄慧月整个人“压过去”，黄慧月立即大惊失色。
“你想干什么？你靠这么近想做什么。我告诉你，这里可有这么多人呢，你如果……”
尹惜婉捏紧自己的小拳头，她咬着牙，最后还是压下来自己的怒气。转头朝着戚辽看了一眼：
“小戚同学，我这一下要是下去，做的对吗？”
戚辽耸了耸肩，随你喽。
尹惜婉抿了抿嘴，摇了摇头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戚辽想追过去，又转身看了看这个得意洋洋的马什么梅。
她以为尹惜婉怕了她，毕竟，从初中起就这样了。
“出来的时候记得洗个头。别什么都怪出身。”
戚辽嘴边带着一丝嘲讽：“头皮屑都落下来了，就算你是公主出身，也不会有人喜欢你。”
“身高不高不是你的错，不健身也没问题。不过体重都比身高大了，还埋怨自己怎么不是公主，呵呵。做你丫的春秋大梦去吧。”
“你嘴这么毒，心态这么酸。过的一定很可怜吧？”
“还有，你衣品真差。差的没边，让我干呕。”
“在过十年，你就比得上小婉了吗？”
“呵呵。”
不理会后面整个人变得暴躁的马什么梅。戚辽追上拉住尹惜婉。
——————
好说歹说，尹惜婉开口道：
“那是我初中时候的同学，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讨厌我，我曾一直以为她是我的朋友。”
“那你什么都不说就走是……”
尹惜婉抬头：“不是马上就要开聚会了吗？”
“那东西可以往后推的呀。”戚辽哭笑不得，又挥了挥手，“算了算了，都出来了就忘了这档子事吧，我们去找学校里的学长学姐们。”
——————
就如同戚辽所想的，本来参加嘤语校内赛的就不多，过线的更是屈指可数，说是聚会其实更像是社团会面，三十余人罢了，还多是一年级，高三学长们自不必多说，二年级的也都不常见。
活动组织者是一个话特多的阔少。有钱人开聚会也没什么目的，单纯聚一聚认识一下。
一路上戚辽倒是想问问尹惜婉关于她父母的情况，听对话尹的父母还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但也大约不是高管，毕竟很难想象高层的儿女跟自己上一所普通高中。
尹惜婉则在想着刚才的话。不过她倒也不是被骂一句就整个心情垮下来的人。她只想知道黄慧月怎么知道自己来了丹城。
其实答案应该已经很明显了。
尹惜婉偷看了一眼面露欣喜走在前面带路去蓝湖KTV的戚辽，无声的叹息了下。
“小戚同学，这一次一起考试的熟人，除了我你还有认识的吗？”
“就你一个，怎么了？”
“没什么。对了，你早上问我和唐一梦的关系对不对？”
戚辽没明白她想说什么。但走在小婉身边轻轻拍了她一下：“到地方了，开心点吧，以后再想。”
尹惜婉有点愣，但片刻后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
“小思你杜哥都这么破费了，你还这能不给面子，不上去唱首歌？”
包厢里，脖颈带着银质项链的板寸男人对着手边一个长相冷艳的黄发女孩问道。
“是啊是啊。”他们身边的一众男生也是附到道，“思姐，老杜本意可只是咱几个吃一顿就行了，你非说在KTV，这下老大都听你的，邀请学弟学妹们一起来做了。”
“是啊，思姐你上去我还等着录音听呢。”
“别急，我说了到想上去的时候自然会上去。”女人说到。
“那你什么时候想上去嘛！”
那帮起哄的又说道，“杜哥这顿破费可不少哩，换做古代买曲你怎么也得唱一首的啊。”
“等人来。”
女人瘪瘪嘴，从鼻腔中喷出一口气。
等一个，学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