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以后多的是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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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套情侣装我采用的是低调的设计思路，虽然有许多年轻人秀恩爱喜欢高调耀眼，但也有许多大龄青年心里保存着浪漫，却不好意思在大街上高调秀恩爱，这一款情侣装就是为大龄青年们所设计的。”女孩指着她的草稿说，“女士服装中是一套卫衣，袖子采用拼接颜色，红蓝对撞，海军风格。男士服装中，整体是灰色，只在袖口处缝上两条红蓝色彩，与女方相呼应。整体来看，男士的灰色上衣也毕竟沉稳，不会为了配合女方而显得浮夸……”
方冉和宋祎默默听了一会，方冉说：“不错，挺想买一套试试。”
“以后多的是机会。”宋祎笑。
方冉一定会投资的，宋祎既然这么说，就是早就看出了她心中的想法，果然，方冉但笑不语。
正在讲述设计方案的女孩很有想法，接着又展示了自己手上其他几套设计方案，坐在下面看着他的另一位年轻设计师是个男生，方冉记得，自己在查询dini的品牌故事的时候，知道这个品牌的创始人是一对年轻的情侣，也许此时在台下看着短发女孩的男生正是她的男朋友。
一套设计方案讲完，几个人送上掌声，其中男孩子鼓掌最为热情。
可惜接下来画风一变，几个老外轮番开腔了。
一个说：“你的设计想法很不错，但是会不会太普通了，灰色的卫衣在市场上可替代性太高，几乎每个潮牌都会有这么一件。”
另一个老外也说：“不错，虽然dini的品牌核心是年轻化，但是你这套情侣装的设计是针对大龄青年的，是否可以考虑再变换一些思路……”
方冉注意到，这几个说话的老外语气并不是平等讨论的意思，而更像是一帮专家在评审你个初出茅庐的学生。可是在方冉看来，这几个专家说的都是假大空，没什么实质性的意见。
这时，坐在主座上的金发女人说：“我觉得，dini的品牌还需要很多的成长空间，如果是我们公司收购的话，可能给不了你想要的价格。”
黑发男孩和女孩对视了一眼，问到：“那您的意思是……？”
金发女人伸出三个手指：“只能在你们的报价上给予三成。”
“三成？”男孩有些惊讶，“这个价格太低了，dini作为一个在市场上存活了三年的品牌，至少度过了许多品牌初创时期的瓶颈，未来他会有无限的可能，您只用三成的价格实在是太低了。”
金发女人高傲地笑了一下，说：“实话说吧，尚先生、白小姐，我们公司还有许多待收购的项目，如果你们不同意，那就算了。”
尚云敬和白佳惠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出了无奈。
白佳慧说：“我们可能需要考虑一下。”
金发女人扬起下巴：“我们给不了你们太多的时间，最多只有三天，如果收不到肯定的答复，那只能抱歉……”
“不需要三天！”方冉从大门口走进来，她的身高在洋人中并没有优势，此时只是随意出来逛逛，踩着平底鞋穿了一身运动装，棒球帽卡在头顶，一点气场也无，就像一个出来散步的邻家姑娘，可偏偏从她口中说出了如此霸气的一句话。
金发女人有点弄不清楚情况：“不好意思，请问你是谁？”
方冉淡笑一下，绕过金发女人，直接走到短发女孩面前，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dini的两位创始人之一白佳慧小姐吧，另一位就是尚云敬先生了。”
白佳慧和尚云敬经过刚开始的惊讶，此时已经缓过神来，两双眼睛瞪得老大，看着眼前的人：“你是……顾……顾宁安？！”
方冉淡笑，说：“我在窗外看了一会儿，发现你们好像是打算把dini这个品牌卖掉？对方给的价格你们不满意的话，可以跟我谈谈合作，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价格。”
白佳慧和尚云敬几乎要喜极而泣了！他们创立了dini苦苦维持了三年，时至今日终于难以为继，这才无奈之下联系了加州本地的一个时尚品牌，打算把手中的品牌折价卖掉，他们以为自己报出的价格已经够低、够有诚意了，可是没想到对方竟然一开口就压了他们七成的价格，只愿意给出报价的三成，这已经不能用“贱卖”来形容了，简直就是白送。
在西方市场上，亚洲品牌遭遇歧视是历来皆有的事情，但是真的面对的时候，白佳慧和尚云敬都觉得绝望，没想到，竟然让他们绝处逢生，遇上了顾宁安！
宋祎走在后面，说：“很高兴认识你你们。”
这下，一对金牌cp凑齐了！白佳慧原本就是顾宁安和宋祎的cp粉，此时见到真是，已经激动万分不知道如何言语了。
那金发女人一看这个情况，下意识觉得不好，这个叫dini的品牌其实他们公司早就看中了，此次他们来谈判，是抱着势在必得的心思的，压价只是出于惯例——亚洲品牌总是被他们压价，而且，那些品牌从来不敢争取，因为他们已经没有争取的资本了，毕竟一个在外国市场上资金断裂无法存活的品牌，有人愿意出价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
金发女人有些坐不住，问：“请问你们是谁？哪家公司的？”她对亚洲的娱乐圈并熟悉，此时没有认出顾宁安和宋祎二人，即便前几天在报纸头条上见过顾宁安和安德烈的绯闻，但是一时也没有往那边联想。
方冉浅笑着说：“我不是哪家公司的，我要个人投资这个品牌。”
“个人投资？你出得起价吗？”金发女人下巴一抬，对尚云敬说，“我出五成的价格。”
方冉纤手一抬，说：“这位女士我劝您不用再说了，因为我对dini不会谈价格，他们要什么价，我就会给什么价，贵公司能做到吗？”
尚云敬和白佳慧此时眼中已经满是激动。
金发女人一拧眉，心中暗道不好，妥妥的一桩生意居然被自己给谈砸了，这回去不好向公司交代，于是她只能厚着脸皮说：“可是，dini也不能只看钱，要做个明智的选择，我们公司是专门做服装设计出身的，在业内有着半个世纪的经验，dini的品牌到了我们手里，一定会越走越远。”
方冉浅笑了一下，可眸子却都是冷意，她说：“可我从刚才的谈判中怎么一点都没看出来你们的诚意呢？既然你们如此对dini我未来看好，就出那么一点点的价格？一个不错的设计稿，被你们说得一无是处，我觉得你们的收购不是为了dini这个品牌，而是在为自己的未来扫除竞争对手吧？你们是怕dini有朝一日发扬光大，所以才会趁着它还幼小，想把它掐死在摇篮里？”
这些话不过是方冉为了气对方临时的脑补，反正生意场、谈判桌上，一向不吝啬用最大的恶意揣测对手。
可是没想到，她的话一出口，对面的金发女人居然脸色微变，即使只是转瞬即逝的一刻，但还是被敏锐的方冉给捕捉到了。
这帮人，真是狼子野心！
方冉心中一冷，说：“我想今天没有谈判的必要了，还是把选择权交给白小姐和尚先生吧。”
白佳慧和尚云敬几乎毫不犹豫地做出了选择：“对不起了女士，我们选择顾小姐！”
金发女人还不服气，恨声说：“就凭你一个人，你以为有钱就能运营好一个时尚品牌？”这女人说起话来真是没风度，也许是恼羞成怒了，竟然伸出食指指着方冉的鼻子。
宋祎眼神一冷，大步上前挡在了方冉前面，冷冷地说：“我劝你好自为之，商场上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是不是？”他的眼神冰冷，让人忍不住望之生畏。
那金发女人愣了一下，女人的第六感让她感受到危机，她连忙收回手指，扯出一抹尴尬的笑：“对，是。那很遗憾这次的谈判没能成功，再见。”
女人带着她的两个助理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这时候，白佳慧和尚云敬才有机会激动，问：“这是，怎么回事？我是在做梦吗？”
方冉笑着说：“我能坐下说吗？因为觉得我们可能会聊很久。”
白佳慧连忙搬开椅子：“请坐，对不起，我太激动了，要喝水吗？”
宋祎坐在方冉旁边，说：“两杯白开水，谢谢。”
白佳慧使个了眼色，尚云敬已经利索地去倒水了。
方冉看了两人的互动，轻笑一声说：“你们的感情不错。”
白佳慧有点不好意思：“我们从高中的时候就认识了，到今年都十年了。”
“十年的感情，真是令人羡慕，难怪能设计出这么优秀的服装。”方冉毫不吝啬赞美。
白佳慧有点受宠若惊，大概是在国外发展受多了冷遇，被人这么夸，她反倒没信心了，说：“都是瞎做，也没想到能支撑这么久，顾小姐你真的打算收购我们的品牌吗？”
方冉摇摇头：“不是收购，是投资，我出钱，你们出人出创意。”
白佳慧按下心中的激动，说：“我很感谢你，真的，但是我也必须要说，其实我们的dini品牌有许多不足，之所以能撑过初创期的魔鬼三年，是因为我家比较有钱。”白佳慧不好意思地说，“我是个叛逆的女儿，即便叛逆，每次缺钱的时候，家里还是会拿出钱来给我。但是三年了，我们没出成绩，我答应过父亲，如果三年还是不行，就会放弃。”
这时候，尚云敬已经端着水杯走回来，听到白佳慧提到这里，他眼中闪过失落。
方冉敏锐地捕捉到了，问白佳慧：“是要放弃什么？你的设计梦想？dini这个品牌？还是你的爱情？”
白佳慧惊讶地张大嘴。
方冉笑：“不要惊讶，我不是什么黄大仙，也不会算命，就是看得多一些。这个品牌是你个男朋友一起创建的，如果放弃，你们的感情也会比较困难吧？”
尚云敬把水杯递给二人，自己叹了一口气，说：“是我不好，不能给佳慧稳定的生活。我们俩就是典型的富家女配穷小子，佳慧跟了我这么多年，几乎都是在受苦，我……我也不想这样下去了。”
白佳慧握着他的手，默默无语。
方冉说：“所以，你才要比一般人更争气。我投资你们，让dini再继续走到下一个三年、甚至三十年，可以吗？”
白佳慧没有理由不答应，她说：“我能不能在答应之前，问你一个问题。”
方冉点头。
白佳慧说：“我能问你为什么会投资我们dini品牌吗？如果说是要找投资项目，我相信你手上的资源可以找到更好的。”
方冉笑了一下，说：“投资可不是只看项目，更要看人，我看中的不是dini这个品牌，而是设计品牌的人。”
白佳慧受宠若惊，最后有一点热泪盈眶了，她说：“我从事设计以来，得到的肯定实在太少，家人都不理解我，今天，真是太幸福了……”
方冉又说：“还有，我看不惯老外欺负咱们！”这话显得有几分孩子气，但是更拉近了她和白佳慧的距离。
尚云敬对着白佳慧说：“太好了，这次回国，可以告诉你爸爸，我们的努力有回报了。”
方冉问：“你们最近打算回国吗？”
白佳慧说：“自从出来工作，已经有三年没回去了，听说家里最近发生了不少事，妈妈一直催着我回去。原本我和尚已经打算把品牌卖掉，回国后休息一段时间，没想到，竟然让我们绝处逢生。”
“那你这次打算和尚云敬一起回去吗？”
白佳慧说：“嗯，这边得不到父母的赞同我也认了，我和尚云敬分不开。”
宋祎说：“好了，不要怪我扫兴，是不是可以坐下来仔细谈谈合作细节了？”
“对对，这才是正事，我都给激动忘了！”白佳慧连忙拉开椅子坐下来，说，“这是我昨天起草的合作细节，本来是打算卖给老外的，现在看来用不到了。”
方冉接过合作书，纯英文的合同看起来有点费力，毕竟上面有许多的专有名词，好在身边有宋祎这个行家，他是瑞士出生，瑞士是一个语言混杂的国家，这让宋祎对德语、法语、意大利语、罗曼什语都很熟悉，其中最精通的是德语和法语。
“这套情侣装我采用的是低调的设计思路，虽然有许多年轻人秀恩爱喜欢高调耀眼，但也有许多大龄青年心里保存着浪漫，却不好意思在大街上高调秀恩爱，这一款情侣装就是为大龄青年们所设计的。”女孩指着她的草稿说，“女士服装中是一套卫衣，袖子采用拼接颜色，红蓝对撞，海军风格。男士服装中，整体是灰色，只在袖口处缝上两条红蓝色彩，与女方相呼应。整体来看，男士的灰色上衣也毕竟沉稳，不会为了配合女方而显得浮夸……”
方冉和宋祎默默听了一会，方冉说：“不错，挺想买一套试试。”
“以后多的是机会。”宋祎笑。
方冉一定会投资的，宋祎既然这么说，就是早就看出了她心中的想法，果然，方冉但笑不语。
正在讲述设计方案的女孩很有想法，接着又展示了自己手上其他几套设计方案，坐在下面看着他的另一位年轻设计师是个男生，方冉记得，自己在查询dini的品牌故事的时候，知道这个品牌的创始人是一对年轻的情侣，也许此时在台下看着短发女孩的男生正是她的男朋友。
一套设计方案讲完，几个人送上掌声，其中男孩子鼓掌最为热情。
可惜接下来画风一变，几个老外轮番开腔了。
一个说：“你的设计想法很不错，但是会不会太普通了，灰色的卫衣在市场上可替代性太高，几乎每个潮牌都会有这么一件。”
另一个老外也说：“不错，虽然dini的品牌核心是年轻化，但是你这套情侣装的设计是针对大龄青年的，是否可以考虑再变换一些思路……”
方冉注意到，这几个说话的老外语气并不是平等讨论的意思，而更像是一帮专家在评审你个初出茅庐的学生。可是在方冉看来，这几个专家说的都是假大空，没什么实质性的意见。
这时，坐在主座上的金发女人说：“我觉得，dini的品牌还需要很多的成长空间，如果是我们公司收购的话，可能给不了你想要的价格。”
黑发男孩和女孩对视了一眼，问到：“那您的意思是……？”
金发女人伸出三个手指：“只能在你们的报价上给予三成。”
“三成？”男孩有些惊讶，“这个价格太低了，dini作为一个在市场上存活了三年的品牌，至少度过了许多品牌初创时期的瓶颈，未来他会有无限的可能，您只用三成的价格实在是太低了。”
金发女人高傲地笑了一下，说：“实话说吧，尚先生、白小姐，我们公司还有许多待收购的项目，如果你们不同意，那就算了。”
尚云敬和白佳惠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出了无奈。
白佳慧说：“我们可能需要考虑一下。”
金发女人扬起下巴：“我们给不了你们太多的时间，最多只有三天，如果收不到肯定的答复，那只能抱歉……”
“不需要三天！”方冉从大门口走进来，她的身高在洋人中并没有优势，此时只是随意出来逛逛，踩着平底鞋穿了一身运动装，棒球帽卡在头顶，一点气场也无，就像一个出来散步的邻家姑娘，可偏偏从她口中说出了如此霸气的一句话。
金发女人有点弄不清楚情况：“不好意思，请问你是谁？”
方冉淡笑一下，绕过金发女人，直接走到短发女孩面前，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dini的两位创始人之一白佳慧小姐吧，另一位就是尚云敬先生了。”
白佳慧和尚云敬经过刚开始的惊讶，此时已经缓过神来，两双眼睛瞪得老大，看着眼前的人：“你是……顾……顾宁安？！”
方冉淡笑，说：“我在窗外看了一会儿，发现你们好像是打算把dini这个品牌卖掉？对方给的价格你们不满意的话，可以跟我谈谈合作，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价格。”
白佳慧和尚云敬几乎要喜极而泣了！他们创立了dini苦苦维持了三年，时至今日终于难以为继，这才无奈之下联系了加州本地的一个时尚品牌，打算把手中的品牌折价卖掉，他们以为自己报出的价格已经够低、够有诚意了，可是没想到对方竟然一开口就压了他们七成的价格，只愿意给出报价的三成，这已经不能用“贱卖”来形容了，简直就是白送。
在西方市场上，亚洲品牌遭遇歧视是历来皆有的事情，但是真的面对的时候，白佳慧和尚云敬都觉得绝望，没想到，竟然让他们绝处逢生，遇上了顾宁安！
宋祎走在后面，说：“很高兴认识你你们。”
这下，一对金牌cp凑齐了！白佳慧原本就是顾宁安和宋祎的cp粉，此时见到真是，已经激动万分不知道如何言语了。
那金发女人一看这个情况，下意识觉得不好，这个叫dini的品牌其实他们公司早就看中了，此次他们来谈判，是抱着势在必得的心思的，压价只是出于惯例——亚洲品牌总是被他们压价，而且，那些品牌从来不敢争取，因为他们已经没有争取的资本了，毕竟一个在外国市场上资金断裂无法存活的品牌，有人愿意出价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
金发女人有些坐不住，问：“请问你们是谁？哪家公司的？”她对亚洲的娱乐圈并熟悉，此时没有认出顾宁安和宋祎二人，即便前几天在报纸头条上见过顾宁安和安德烈的绯闻，但是一时也没有往那边联想。
方冉浅笑着说：“我不是哪家公司的，我要个人投资这个品牌。”
“个人投资？你出得起价吗？”金发女人下巴一抬，对尚云敬说，“我出五成的价格。”
方冉纤手一抬，说：“这位女士我劝您不用再说了，因为我对dini不会谈价格，他们要什么价，我就会给什么价，贵公司能做到吗？”
尚云敬和白佳慧此时眼中已经满是激动。
金发女人一拧眉，心中暗道不好，妥妥的一桩生意居然被自己给谈砸了，这回去不好向公司交代，于是她只能厚着脸皮说：“可是，dini也不能只看钱，要做个明智的选择，我们公司是专门做服装设计出身的，在业内有着半个世纪的经验，dini的品牌到了我们手里，一定会越走越远。”
方冉浅笑了一下，可眸子却都是冷意，她说：“可我从刚才的谈判中怎么一点都没看出来你们的诚意呢？既然你们如此对dini我未来看好，就出那么一点点的价格？一个不错的设计稿，被你们说得一无是处，我觉得你们的收购不是为了dini这个品牌，而是在为自己的未来扫除竞争对手吧？你们是怕dini有朝一日发扬光大，所以才会趁着它还幼小，想把它掐死在摇篮里？”
这些话不过是方冉为了气对方临时的脑补，反正生意场、谈判桌上，一向不吝啬用最大的恶意揣测对手。
可是没想到，她的话一出口，对面的金发女人居然脸色微变，即使只是转瞬即逝的一刻，但还是被敏锐的方冉给捕捉到了。
这帮人，真是狼子野心！
方冉心中一冷，说：“我想今天没有谈判的必要了，还是把选择权交给白小姐和尚先生吧。”
白佳慧和尚云敬几乎毫不犹豫地做出了选择：“对不起了女士，我们选择顾小姐！”
金发女人还不服气，恨声说：“就凭你一个人，你以为有钱就能运营好一个时尚品牌？”这女人说起话来真是没风度，也许是恼羞成怒了，竟然伸出食指指着方冉的鼻子。
宋祎眼神一冷，大步上前挡在了方冉前面，冷冷地说：“我劝你好自为之，商场上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是不是？”他的眼神冰冷，让人忍不住望之生畏。
那金发女人愣了一下，女人的第六感让她感受到危机，她连忙收回手指，扯出一抹尴尬的笑：“对，是。那很遗憾这次的谈判没能成功，再见。”
女人带着她的两个助理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这时候，白佳慧和尚云敬才有机会激动，问：“这是，怎么回事？我是在做梦吗？”
方冉笑着说：“我能坐下说吗？因为觉得我们可能会聊很久。”
白佳慧连忙搬开椅子：“请坐，对不起，我太激动了，要喝水吗？”
宋祎坐在方冉旁边，说：“两杯白开水，谢谢。”
白佳慧使个了眼色，尚云敬已经利索地去倒水了。
方冉看了两人的互动，轻笑一声说：“你们的感情不错。”
白佳慧有点不好意思：“我们从高中的时候就认识了，到今年都十年了。”
“十年的感情，真是令人羡慕，难怪能设计出这么优秀的服装。”方冉毫不吝啬赞美。
白佳慧有点受宠若惊，大概是在国外发展受多了冷遇，被人这么夸，她反倒没信心了，说：“都是瞎做，也没想到能支撑这么久，顾小姐你真的打算收购我们的品牌吗？”
方冉摇摇头：“不是收购，是投资，我出钱，你们出人出创意。”
白佳慧按下心中的激动，说：“我很感谢你，真的，但是我也必须要说，其实我们的dini品牌有许多不足，之所以能撑过初创期的魔鬼三年，是因为我家比较有钱。”白佳慧不好意思地说，“我是个叛逆的女儿，即便叛逆，每次缺钱的时候，家里还是会拿出钱来给我。但是三年了，我们没出成绩，我答应过父亲，如果三年还是不行，就会放弃。”
这时候，尚云敬已经端着水杯走回来，听到白佳慧提到这里，他眼中闪过失落。
方冉敏锐地捕捉到了，问白佳慧：“是要放弃什么？你的设计梦想？dini这个品牌？还是你的爱情？”
白佳慧惊讶地张大嘴。
方冉笑：“不要惊讶，我不是什么黄大仙，也不会算命，就是看得多一些。这个品牌是你个男朋友一起创建的，如果放弃，你们的感情也会比较困难吧？”
尚云敬把水杯递给二人，自己叹了一口气，说：“是我不好，不能给佳慧稳定的生活。我们俩就是典型的富家女配穷小子，佳慧跟了我这么多年，几乎都是在受苦，我……我也不想这样下去了。”
白佳慧握着他的手，默默无语。
方冉说：“所以，你才要比一般人更争气。我投资你们，让dini再继续走到下一个三年、甚至三十年，可以吗？”
白佳慧没有理由不答应，她说：“我能不能在答应之前，问你一个问题。”
方冉点头。
白佳慧说：“我能问你为什么会投资我们dini品牌吗？如果说是要找投资项目，我相信你手上的资源可以找到更好的。”
方冉笑了一下，说：“投资可不是只看项目，更要看人，我看中的不是dini这个品牌，而是设计品牌的人。”
白佳慧受宠若惊，最后有一点热泪盈眶了，她说：“我从事设计以来，得到的肯定实在太少，家人都不理解我，今天，真是太幸福了……”
方冉又说：“还有，我看不惯老外欺负咱们！”这话显得有几分孩子气，但是更拉近了她和白佳慧的距离。
尚云敬对着白佳慧说：“太好了，这次回国，可以告诉你爸爸，我们的努力有回报了。”
方冉问：“你们最近打算回国吗？”
白佳慧说：“自从出来工作，已经有三年没回去了，听说家里最近发生了不少事，妈妈一直催着我回去。原本我和尚已经打算把品牌卖掉，回国后休息一段时间，没想到，竟然让我们绝处逢生。”
“那你这次打算和尚云敬一起回去吗？”
白佳慧说：“嗯，这边得不到父母的赞同我也认了，我和尚云敬分不开。”
宋祎说：“好了，不要怪我扫兴，是不是可以坐下来仔细谈谈合作细节了？”
“对对，这才是正事，我都给激动忘了！”白佳慧连忙拉开椅子坐下来，说，“这是我昨天起草的合作细节，本来是打算卖给老外的，现在看来用不到了。”
方冉接过合作书，纯英文的合同看起来有点费力，毕竟上面有许多的专有名词，好在身边有宋祎这个行家，他是瑞士出生，瑞士是一个语言混杂的国家，这让宋祎对德语、法语、意大利语、罗曼什语都很熟悉，其中最精通的是德语和法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