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我们都好久没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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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晓雅比较单纯地问：“这是什么人？我总感觉去看望顾宁安的时候气氛怪怪的。”
“被人盯着，能不怪么……”郭立达小声嘀咕了一句，“也不知宋祎到底是什么身份。”
俞晓雅听明白了点，明智地没有多问，左右不过是宋祎身份特殊，但是终归不会影响她和顾宁安的友情。
三人走到医院门口，辛燃却微微拉了俞晓雅一把。俞晓雅心领神会，吩咐自己的经纪人在车上等她一会，然后跟着辛燃上了他的保姆车。
辛燃这次来的急，经纪人何起正在外面谈唱片的事情，没有来得及敢回来，辛燃的车上只有一个助理，小助理看到辛燃带着俞晓雅过来，自觉地下场，把空间让给二人。
辛燃把车门带上，火红的头发下，一张精致的脸，眼睛带着炙热：“我……”
俞晓雅几乎被他的眼神一盯，心就砰砰跳，不敢抬头看他。
辛燃拉着她的手，把她拉到自己的怀里，紧紧抱着她说：“我想你了，我们都好久没见了。”
俞晓雅顺势拍拍他的后背，轻声说：“我也是。”
辛燃比俞晓雅的年龄还小上一点，平时在外面的形象也是一副阳光大男孩的样子，但是面对俞晓雅的时候，他全身充满男性荷尔蒙，强势而主动。
他微微叹气说：“要不是这次宁宁姐的电影，我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遇到。马上我还要飞回去排练演唱会，新唱片也要准备录制了……”
俞晓雅听辛燃絮絮叨叨得一堆，汇报工作一般将自己的行程都告诉了她，只觉得心里满盈盈的。
也不知待了多久，助理在外面轻轻敲窗，说：“再不走飞机要赶不上了。”
辛燃终于恋恋不舍地把俞晓雅松开，俞晓雅说：“去吧，我也要走了。”
两人眼底有无数情绪，最终都在出了车门的那一刹那尽数掩去。俞晓雅上了车，辛燃的车子先开出去，自己的车子才从上了另外一个方向的道路。也不知他们二人，什么时候才能并肩站在一起接受众人的祝福。
剧组的人一走，简薇兰才刚刚赶到，她的飞机晚点了。
简薇兰一来，方冉就拉着她与李乘把剧组的事情安排好。
“宋祎的伤还有再观察一阵子，说不准什么时候能出院呢，剧组也不能无限期在这边等着，不如让大家先回去。愿意回去的就安排送回去，愿意留下度假的，就多住两天，工作室包食宿……”方冉条例分明地布置着一切。
李乘忍不住打趣她：“嗯，都听老板娘的。”
方冉被他打趣多了，脸皮也厚了点，坦然接下话，说：“那就拜托你们了。”
简薇兰说：“媒体那边呢？”
“外面什么声音？”方冉忙得都顾不上去看新闻。
简薇兰答：“有宋老爷子在，能出什么乱子？不过是有些报道，粉丝们也挺担心的，昨天工作室已经连夜发声明了，算是安抚了众人，宋祎的身份背景一点都没透露出去。不过托这件事的福，《你好，爱情》这部戏倒是未拍先热了。”
方冉说：“媒体没出什么乱子就好，等我伤好的能看了点，再去微博跟大家汇报行程吧。”
他们并不需要借着伤势博得粉丝的怜悯炒热度，唯有作品才能让艺人说话更有分量。
处理好这些事，方冉就安心下来每日陪着宋祎养伤。
宋祎知道第一天傍晚才被医生准许慢慢地补充水分，方冉一直陪着他，宋祎表现得很安定，到第二天就彻底恢复了精神。
早上顾母送了鸡汤过来，方冉拎着饭盒要给宋祎喂饭，宋祎卧床不能起来，但是看到她浑身的伤痕立刻心里一揪，说：“你别忙了，里里外外那么多人，快点躺好休息。”
方冉笑笑：“我躺不住。”
宋祎连忙有点紧张：“是不是身上的上太疼了？”
方冉认真地说：“疼，非常疼。”
宋祎心疼得不行。
又听方冉说：“但是没有你疼。你是不是傻，非要用头去挡那个树干，你知不知道看到你躺在地上，满头满脸的血，我多么害怕？”
方冉说着说着声音就有些抖，宋祎连忙拉着她的手：“不怕了，我不会离开你。”
方冉握紧他，稍稍稳定自己的情绪，说：“喝点鸡汤吧，我妈也不知炖了多久，炖得鸡骨头都化了。”
宋祎见她情绪稳定下来，略微放心，乖乖地任凭方冉喂他喝汤。
等到一碗汤见底，方冉把碗筷收起来，宋祎轻轻拉住了她，病房里没有人，只听宋祎轻声问：“你那天说的话是真的吗？”
方冉顿时有些心虚，问：“……什么话？”
宋祎不言不语，只是拿眼睛盯着她，那眼中又千万般思绪，最终都沉在眼底，化作一汪不惊的波澜，他说：“你说，你不是顾宁安。”
方冉瞪大眼睛，末了，轻声说：“我以为那天的话你并没有听见。”
宋祎：“如果我没听见，你是不是就打算这么一直瞒着我？”
方冉微微发抖，说：“不……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这件事情发生的太过诡异，有时候连我自己都觉得这一切是一场梦，我无法相信，更怕没有人愿意相信我。”
“我相信你，无论你说的话多么荒诞，不可思议，我都会相信。”宋祎坚定地说，眼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
方冉把手里的东西方向，拉了个椅子坐在宋祎床边，她得坐下才能说清楚，站着都怕站不住的样子。
宋祎一直拉着她的手。
方冉说：“我不是顾宁安，我是方冉。”
“我……也许早就猜到了，只是不敢肯定。”宋祎忽然说。
方冉张大眼睛：“……你……”
宋祎答：“我说我爱了方冉很多很多年，你以为是说假的吗？你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我就觉得你的眼神中有一种很熟悉的东西，那是方冉的眼神。”
方冉傻乎乎地张着嘴，半晌说不出话来，饶是她想过无数种可能，也没料到宋祎居然这么早就看穿了她的身份。
宋祎说：“我并没有看穿一切，我只是觉得你和方冉太像了，人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我也无数次都察觉到你的破绽，想问你，终究是忍住了，我想你有你的苦衷，等你想告诉我的那一天，你会都告诉我。”
方冉说：“看来是我故作聪明，如果能早点说出这一切，我也不用一个人承担这么多痛苦了。”
宋祎说：“告诉我，我会跟你在一起。究竟发生了什么？”
方冉闭着眼，让自己稳定下来，然后说：“我是方冉，前年就死在了手术台上。我以为我死了，但是我的灵魂在天空中飘荡，当我再次睁开眼睛，就变成了顾宁安，我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的灵魂穿越在顾宁安身上。甚至后来我梦到过顾宁安，梦里她说，顾宁安的身份本来就是我的，她只不过是把原本属于我的东西还给了我，我至今也没能查明这一切。”
宋祎紧紧拧眉，一瞬间似乎捕捉到了什么，但是他并没有插话，由得方冉徐徐道来。
方冉继续说：“坦白说，顾宁安的身份与我本来的身边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顾家的一切让我变得，亲情、地位和财富，重生在顾宁安身上我之间拥有了一切，于是我产生了复仇的想法。”
“对罗远的复仇？”
“没错。罗远与我前世的事情，想必你也调查过。罗远从最初就是有目的地接近我，想借助我的名气爆红，他可真是会演，在我身边三年扮演了完美男友的身份，无处不包容我，现在我明白了，那不是包容，只不过是不在乎而已。我深深的爱上了他，迷恋于他的温柔，甚至为他怀了孕，如果不是他坚持不要这个孩子，我甚至愿意为了他停下拼搏多年的演艺事业去做一个好妻子、好母亲。可我偏偏拿了影后，他劝我工作要紧，口口声声不愿我为他牺牲，我竟然天真的信了，听从他的安排去堕胎，没想到他竟然布置了狗仔跟拍，打算借助我炒个大新闻……”
宋祎听到这里，浑身变得冷郁至极，他想着如果当初自己能够勇敢一点，早日去追求方冉，也就不会有后面这么多悲剧的发生了。
方冉继续说：“没想到我出了意外，死在手术台上，那一刻，我无悲无喜，灵魂飘在空中。我第一个担心的就是罗远，我怕他接失去我的打击……呵！罗远果然没有让我失望，他在最初的惊讶过后，居然能心情愉悦、有条不紊地面对媒体，反复说着他在家里排练过的谎话，借着我的去世，之间把自己送上了头条！！”
“他口口声声说与我关系一般，含沙射影说我傍上了富商，任由风言风语在我死后蔓延。我虽然一辈子没混出什么名堂，但也没有遭遇过这样的恶评，每当我看到有人站出来为我说上那么两句话就见罗远又在媒体面前爆出他所谓的隐情，把真相一次一次的一笔掩过，我终于明白，我爱上的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人渣。”
“也许是上天有眼，我竟然没有转世投胎，反而重生到了顾宁安身上，我变成顾宁安之后，地想着复仇，我去调查了那天发生的一切，罗远的态度让我不由得怀疑那天在手术台上并非是意外，而是他特意害我。但是我查来查去，总是没有什么眉目，直到你那天告诉真相。”
宋祎说：“没错，方冉去世后，我一直追查，我站的角度与你不同，你是当局者迷，我反而能看出更多。”
方冉神情晦涩：“我生前所在的娱乐公司——影达娱乐，近几年一直没什么起色，我没想到周明宇竟然与影达的高层里应外合妄图吞并影达，更没想到的是，为了让影达的股价下跌，周明宇竟然能够想出谋财害命的手段。我是影达近些年唯一一个拿了影后的女演员，为了不让影达公司有起色，周明宇竟然对我动了杀心。林晓棠知道了周明宇的计划，非但没有阻止，还在其中扮演了助手的角色。而罗远虽然不知道谋杀计划，却在我死后无所不用其极地炒作自己，他们三人都是我的仇人。”
宋祎说：“如今星光娱乐已经破产，周明宇和林晓棠很难再翻起什么风浪了，而罗远……自然不能轻饶他……”
“谢谢。”方冉看着宋祎，万般思绪最终都汇成了这么两个字。
宋祎说：“你愿意告诉我一切，愿意相信我，我才要应该对你说谢谢。”
方冉上前轻轻拥住他，说：“所以，你不怕我吗？我是个不人不鬼的东西，身份不明，一个人有过两个人生……”
宋祎答：“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在我眼中，你只是一个可爱的女孩，我们相爱，仅此而已。”
方冉默默落泪，也许说宋祎的话让她感动，也许是这几年来的经历实在太过难捱，在这一刻，在宋祎面前，她卸下了所有的防备，默默依赖着他。
宋祎知道，方冉前世经历过罗远的背叛，特别不愿再依赖和信任，她虽然一直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但宋祎知道方冉早已把自己的信任对他付出。
方冉卸下心防，两人默默相拥了一会，宋祎说：“我从你的话里好像发现了一些线索。”
“什么线索？”
“关于你和顾宁安的身世。”
“身世？”
“你说过，顾宁安曾经出现在你梦里，告诉你，她所拥有的一切原本就是你的，也许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要简单，从顾家、方冉身世这两条线索同时查，找出重合点，说不定就会有新的发现。又或者，直接做dna对比，更快些。”
“dna？谁跟谁？”方冉仍然摸不着头脑。
“方冉跟顾母。”宋祎笃定地说，“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
他接下来的话没说出口，怕是希望太大，失望就大。但方冉却明白了她的意思，心口噔噔直跳，也说不出到底是期待还是紧张。
宋祎说：“你前世的东西里，还能找到dna的痕迹吗？”
方冉想了想，说：“能的，我去世后，名下的房产因为继承人不明暂时被代管，并没有售卖，我自己生前住的房子罗远曾经想动手脚，被我后来发现暗中阻止了，现在那房子一直没人去过，钥匙我知道在哪。”
俞晓雅比较单纯地问：“这是什么人？我总感觉去看望顾宁安的时候气氛怪怪的。”
“被人盯着，能不怪么……”郭立达小声嘀咕了一句，“也不知宋祎到底是什么身份。”
俞晓雅听明白了点，明智地没有多问，左右不过是宋祎身份特殊，但是终归不会影响她和顾宁安的友情。
三人走到医院门口，辛燃却微微拉了俞晓雅一把。俞晓雅心领神会，吩咐自己的经纪人在车上等她一会，然后跟着辛燃上了他的保姆车。
辛燃这次来的急，经纪人何起正在外面谈唱片的事情，没有来得及敢回来，辛燃的车上只有一个助理，小助理看到辛燃带着俞晓雅过来，自觉地下场，把空间让给二人。
辛燃把车门带上，火红的头发下，一张精致的脸，眼睛带着炙热：“我……”
俞晓雅几乎被他的眼神一盯，心就砰砰跳，不敢抬头看他。
辛燃拉着她的手，把她拉到自己的怀里，紧紧抱着她说：“我想你了，我们都好久没见了。”
俞晓雅顺势拍拍他的后背，轻声说：“我也是。”
辛燃比俞晓雅的年龄还小上一点，平时在外面的形象也是一副阳光大男孩的样子，但是面对俞晓雅的时候，他全身充满男性荷尔蒙，强势而主动。
他微微叹气说：“要不是这次宁宁姐的电影，我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遇到。马上我还要飞回去排练演唱会，新唱片也要准备录制了……”
俞晓雅听辛燃絮絮叨叨得一堆，汇报工作一般将自己的行程都告诉了她，只觉得心里满盈盈的。
也不知待了多久，助理在外面轻轻敲窗，说：“再不走飞机要赶不上了。”
辛燃终于恋恋不舍地把俞晓雅松开，俞晓雅说：“去吧，我也要走了。”
两人眼底有无数情绪，最终都在出了车门的那一刹那尽数掩去。俞晓雅上了车，辛燃的车子先开出去，自己的车子才从上了另外一个方向的道路。也不知他们二人，什么时候才能并肩站在一起接受众人的祝福。
剧组的人一走，简薇兰才刚刚赶到，她的飞机晚点了。
简薇兰一来，方冉就拉着她与李乘把剧组的事情安排好。
“宋祎的伤还有再观察一阵子，说不准什么时候能出院呢，剧组也不能无限期在这边等着，不如让大家先回去。愿意回去的就安排送回去，愿意留下度假的，就多住两天，工作室包食宿……”方冉条例分明地布置着一切。
李乘忍不住打趣她：“嗯，都听老板娘的。”
方冉被他打趣多了，脸皮也厚了点，坦然接下话，说：“那就拜托你们了。”
简薇兰说：“媒体那边呢？”
“外面什么声音？”方冉忙得都顾不上去看新闻。
简薇兰答：“有宋老爷子在，能出什么乱子？不过是有些报道，粉丝们也挺担心的，昨天工作室已经连夜发声明了，算是安抚了众人，宋祎的身份背景一点都没透露出去。不过托这件事的福，《你好，爱情》这部戏倒是未拍先热了。”
方冉说：“媒体没出什么乱子就好，等我伤好的能看了点，再去微博跟大家汇报行程吧。”
他们并不需要借着伤势博得粉丝的怜悯炒热度，唯有作品才能让艺人说话更有分量。
处理好这些事，方冉就安心下来每日陪着宋祎养伤。
宋祎知道第一天傍晚才被医生准许慢慢地补充水分，方冉一直陪着他，宋祎表现得很安定，到第二天就彻底恢复了精神。
早上顾母送了鸡汤过来，方冉拎着饭盒要给宋祎喂饭，宋祎卧床不能起来，但是看到她浑身的伤痕立刻心里一揪，说：“你别忙了，里里外外那么多人，快点躺好休息。”
方冉笑笑：“我躺不住。”
宋祎连忙有点紧张：“是不是身上的上太疼了？”
方冉认真地说：“疼，非常疼。”
宋祎心疼得不行。
又听方冉说：“但是没有你疼。你是不是傻，非要用头去挡那个树干，你知不知道看到你躺在地上，满头满脸的血，我多么害怕？”
方冉说着说着声音就有些抖，宋祎连忙拉着她的手：“不怕了，我不会离开你。”
方冉握紧他，稍稍稳定自己的情绪，说：“喝点鸡汤吧，我妈也不知炖了多久，炖得鸡骨头都化了。”
宋祎见她情绪稳定下来，略微放心，乖乖地任凭方冉喂他喝汤。
等到一碗汤见底，方冉把碗筷收起来，宋祎轻轻拉住了她，病房里没有人，只听宋祎轻声问：“你那天说的话是真的吗？”
方冉顿时有些心虚，问：“……什么话？”
宋祎不言不语，只是拿眼睛盯着她，那眼中又千万般思绪，最终都沉在眼底，化作一汪不惊的波澜，他说：“你说，你不是顾宁安。”
方冉瞪大眼睛，末了，轻声说：“我以为那天的话你并没有听见。”
宋祎：“如果我没听见，你是不是就打算这么一直瞒着我？”
方冉微微发抖，说：“不……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这件事情发生的太过诡异，有时候连我自己都觉得这一切是一场梦，我无法相信，更怕没有人愿意相信我。”
“我相信你，无论你说的话多么荒诞，不可思议，我都会相信。”宋祎坚定地说，眼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
方冉把手里的东西方向，拉了个椅子坐在宋祎床边，她得坐下才能说清楚，站着都怕站不住的样子。
宋祎一直拉着她的手。
方冉说：“我不是顾宁安，我是方冉。”
“我……也许早就猜到了，只是不敢肯定。”宋祎忽然说。
方冉张大眼睛：“……你……”
宋祎答：“我说我爱了方冉很多很多年，你以为是说假的吗？你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我就觉得你的眼神中有一种很熟悉的东西，那是方冉的眼神。”
方冉傻乎乎地张着嘴，半晌说不出话来，饶是她想过无数种可能，也没料到宋祎居然这么早就看穿了她的身份。
宋祎说：“我并没有看穿一切，我只是觉得你和方冉太像了，人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我也无数次都察觉到你的破绽，想问你，终究是忍住了，我想你有你的苦衷，等你想告诉我的那一天，你会都告诉我。”
方冉说：“看来是我故作聪明，如果能早点说出这一切，我也不用一个人承担这么多痛苦了。”
宋祎说：“告诉我，我会跟你在一起。究竟发生了什么？”
方冉闭着眼，让自己稳定下来，然后说：“我是方冉，前年就死在了手术台上。我以为我死了，但是我的灵魂在天空中飘荡，当我再次睁开眼睛，就变成了顾宁安，我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的灵魂穿越在顾宁安身上。甚至后来我梦到过顾宁安，梦里她说，顾宁安的身份本来就是我的，她只不过是把原本属于我的东西还给了我，我至今也没能查明这一切。”
宋祎紧紧拧眉，一瞬间似乎捕捉到了什么，但是他并没有插话，由得方冉徐徐道来。
方冉继续说：“坦白说，顾宁安的身份与我本来的身边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顾家的一切让我变得，亲情、地位和财富，重生在顾宁安身上我之间拥有了一切，于是我产生了复仇的想法。”
“对罗远的复仇？”
“没错。罗远与我前世的事情，想必你也调查过。罗远从最初就是有目的地接近我，想借助我的名气爆红，他可真是会演，在我身边三年扮演了完美男友的身份，无处不包容我，现在我明白了，那不是包容，只不过是不在乎而已。我深深的爱上了他，迷恋于他的温柔，甚至为他怀了孕，如果不是他坚持不要这个孩子，我甚至愿意为了他停下拼搏多年的演艺事业去做一个好妻子、好母亲。可我偏偏拿了影后，他劝我工作要紧，口口声声不愿我为他牺牲，我竟然天真的信了，听从他的安排去堕胎，没想到他竟然布置了狗仔跟拍，打算借助我炒个大新闻……”
宋祎听到这里，浑身变得冷郁至极，他想着如果当初自己能够勇敢一点，早日去追求方冉，也就不会有后面这么多悲剧的发生了。
方冉继续说：“没想到我出了意外，死在手术台上，那一刻，我无悲无喜，灵魂飘在空中。我第一个担心的就是罗远，我怕他接失去我的打击……呵！罗远果然没有让我失望，他在最初的惊讶过后，居然能心情愉悦、有条不紊地面对媒体，反复说着他在家里排练过的谎话，借着我的去世，之间把自己送上了头条！！”
“他口口声声说与我关系一般，含沙射影说我傍上了富商，任由风言风语在我死后蔓延。我虽然一辈子没混出什么名堂，但也没有遭遇过这样的恶评，每当我看到有人站出来为我说上那么两句话就见罗远又在媒体面前爆出他所谓的隐情，把真相一次一次的一笔掩过，我终于明白，我爱上的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人渣。”
“也许是上天有眼，我竟然没有转世投胎，反而重生到了顾宁安身上，我变成顾宁安之后，地想着复仇，我去调查了那天发生的一切，罗远的态度让我不由得怀疑那天在手术台上并非是意外，而是他特意害我。但是我查来查去，总是没有什么眉目，直到你那天告诉真相。”
宋祎说：“没错，方冉去世后，我一直追查，我站的角度与你不同，你是当局者迷，我反而能看出更多。”
方冉神情晦涩：“我生前所在的娱乐公司——影达娱乐，近几年一直没什么起色，我没想到周明宇竟然与影达的高层里应外合妄图吞并影达，更没想到的是，为了让影达的股价下跌，周明宇竟然能够想出谋财害命的手段。我是影达近些年唯一一个拿了影后的女演员，为了不让影达公司有起色，周明宇竟然对我动了杀心。林晓棠知道了周明宇的计划，非但没有阻止，还在其中扮演了助手的角色。而罗远虽然不知道谋杀计划，却在我死后无所不用其极地炒作自己，他们三人都是我的仇人。”
宋祎说：“如今星光娱乐已经破产，周明宇和林晓棠很难再翻起什么风浪了，而罗远……自然不能轻饶他……”
“谢谢。”方冉看着宋祎，万般思绪最终都汇成了这么两个字。
宋祎说：“你愿意告诉我一切，愿意相信我，我才要应该对你说谢谢。”
方冉上前轻轻拥住他，说：“所以，你不怕我吗？我是个不人不鬼的东西，身份不明，一个人有过两个人生……”
宋祎答：“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在我眼中，你只是一个可爱的女孩，我们相爱，仅此而已。”
方冉默默落泪，也许说宋祎的话让她感动，也许是这几年来的经历实在太过难捱，在这一刻，在宋祎面前，她卸下了所有的防备，默默依赖着他。
宋祎知道，方冉前世经历过罗远的背叛，特别不愿再依赖和信任，她虽然一直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但宋祎知道方冉早已把自己的信任对他付出。
方冉卸下心防，两人默默相拥了一会，宋祎说：“我从你的话里好像发现了一些线索。”
“什么线索？”
“关于你和顾宁安的身世。”
“身世？”
“你说过，顾宁安曾经出现在你梦里，告诉你，她所拥有的一切原本就是你的，也许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要简单，从顾家、方冉身世这两条线索同时查，找出重合点，说不定就会有新的发现。又或者，直接做dna对比，更快些。”
“dna？谁跟谁？”方冉仍然摸不着头脑。
“方冉跟顾母。”宋祎笃定地说，“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
他接下来的话没说出口，怕是希望太大，失望就大。但方冉却明白了她的意思，心口噔噔直跳，也说不出到底是期待还是紧张。
宋祎说：“你前世的东西里，还能找到dna的痕迹吗？”
方冉想了想，说：“能的，我去世后，名下的房产因为继承人不明暂时被代管，并没有售卖，我自己生前住的房子罗远曾经想动手脚，被我后来发现暗中阻止了，现在那房子一直没人去过，钥匙我知道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