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不可能有这种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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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面一环一环，涉及到的人太多了，没有永远能够保守秘密的人，端看这个秘密能给自己带来多大利益了。
再说，顾宁安到底是有背景的人，宋祎在圈子里的地位也不低，两方联手，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查出事情的真相，林晓棠现在是身在悬崖边上而不自知。
周明宇看着这个胸大无脑的女人，几乎想立刻出门带着她去办离婚手续，永远与这个蠢货分割清楚。
如果周明宇知道宋家的背景、知道宋桂昌已经派人开始调查，恐怕就不止离婚这么简单了……
林晓棠站起来，恨天高踩得当当响：“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周明宇在她出门之前又问了一句：“这个计划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林晓棠顿了一下，马上说：“怎么？我就不可能有这种头脑？”
周明宇冷笑了一下没有说话，但是那双眼睛分明表达出了自己看破一切的意思。
林晓棠不由得有些心虚，还想说什么，周明宇已经打断她：“少跟罗远来往，你走吧。”
林晓棠眼皮子蹬蹬直跳，一句话不说快速离开了，颇有落荒而逃的意思。
周明宇在她走之后打了个电话：“查一下林晓棠最近的钱都花到哪去了，给我一个详单……对，最近三个月的，都要。”
周明宇吩咐完秘书，不久就接到了传真，上面赫然是最近三个月林晓棠的消费记录。林晓棠的身份信息他全都掌握，想拿到这些资料并不难。
桌上的电话响起来，是秘书打来的，周明宇随手接了：“资料我收到了，还有什么事？……你说，还有别人在查林晓棠？……好，我知道了。”
周明宇挂断电话，眼中惊疑不定。看来，自己要尽快与林晓棠撇清关系了，免得被惹上一身骚。
与此同时，顾瑞安拿着林晓棠的消费记录自己查看，他手上的资料还不知这些，每一个曾经与顾宁安、宋祎发生过过节的人都在他的调查范围之内，林晓棠、罗远、素曼姿都是重点调查对象。
一个人想做这么大的事，钱财的支出是必然的，查账永远都能看出线索。
顾瑞安一条条地看林晓棠的消费记录，最近三个月的账单已经由秘书分析过，相同种类的消费被用同样的颜色标记，消费习惯、消费总额等等数据都有秘书详尽的分析，因此顾瑞安看得很快。
忽然，他的注意到一行记录：12月20日，天安会所，五十万……
天安会所是上流圈子里比较知名的会所，里面吃喝玩乐样样都有，男人们喜欢去打球、赛车、骑马，女人们喜欢去瑜伽、美容、购物，去一次会所消费几十万，并没有什么特别，只是这个账户的地址有些不同。
顾瑞安立刻从抽屉里翻找，果然找到了自己前两日招待客户时在天安会所消费的小票，上面清楚地记录了天安会所的账户地址是在r城，而不是林晓棠这份资料上的f城。
当然，也不能排除会所为了合理避税，开了不同的账户。顾瑞安立刻打给助理，让人去查。因为顾家人的身份，天安会所十分客气地告诉他们，会所的确也不同的企业账户，但是其中并没有在r城的。
顾瑞安立刻吩咐秘书，把林晓棠的消费记录中有关r城的全部标记，重新详查。
一天后，结果出来了，林晓棠关于r城的几个消费记录都是虚假的，这说明，林晓棠是在借用普通消费的名义向别人划款，如果林晓棠真的是这次事件的而幕后黑手，那么这些很可能就是她买通别人作案的证据。
顾瑞安为了不打草惊蛇，这些证据连警方都没有给，只给宋祎传过去一份。宋老爷子的势力显然比顾瑞安要强得多，宋祎把证据给他后，剩下的事就交给宋老爷去处理了。
而方冉在医院的治疗，总算有了起色。
药剂用生理盐水轻轻洗掉，这一回，洗下的药剂之下露出一片光洁的皮肤，原先难看的红色斑点彻底不见了。
宋祎端着方冉的下巴左看右看，丝毫看不出瑕疵，终于放心地笑了：“这下好了，我美丽的媳妇又回来了。”
方冉轻拍了他一下，这么多医生在，她还有些不好意思。宋祎顺势放开她，方冉终于有机会说话：“能不能给我一面镜子，我自己都没来得及看呢。”
宋祎为了怕她看镜子伤心，特意把病房里的镜子都收起来了，连浴室的镜子都被他让人拆了，听方冉这么说，这才急匆匆地拿出手机：“没镜子了，先用这个将就看吧。”
宋祎打开摄像机，把镜头调出自拍模式，方冉对着镜头看了两眼：“是不是我在病房待太久了，总觉得自己变白了……”
刚说完她就意识到不对，哭笑不得地指指手机：“你这还开着滤镜呢！”
宋祎拿过来一看：“这是自带的吧，怎么关啊？”
方冉拿过来轻车熟路地把滤镜关了——在这一点上，女人总是比男人在行。
关了滤镜总算看得清楚，原来的那一小片皮肤的确丝毫没有印迹，像新生儿一样娇嫩，看起竟然比她之前的皮肤还要好一些，她不禁叹了一句：“这可真神奇。”
黄医生看到病人满意，自己也开心：“这是最新的细胞再生技术，你年轻，底子又好，能恢复到这个地步不算太意外。”
看到医生胸有成竹，宋祎彻底放下心：“那接下来是不是可以整片治疗了？”
黄医生点点头：“没错，最多21天，就能彻底治愈。”
宋祎与方冉相视一笑，好消息立刻传给了顾家人和宋家人，顾母当天就给黄医生带了她蜜汁的干果聊表谢意。
顾瑞安也来医院看望，三个年轻人在病房里说话。
方冉对宋祎说：“我现在情况稳定了，你也该回剧组报道了，你留下来也帮不上忙。”
宋祎此时也该回去了，就说：“那我明天回去，今天再陪你一天。”
顾瑞安提醒他：“你回去，不要告诉别人宁宁的情况。”
宋祎明白：“你是想日后给对手一个惊喜？”
顾瑞安狠笑了一下：“害得我妹妹差点毁容，我可不会轻易放过。”
宋祎回了剧组，导演问起顾宁安的情况，他只说还在观察，连俞晓雅和辛燃他都瞒得很紧。
郭立达说：“如果真的不好，剧组也不会放弃的，顾宁安是安娜的不二人选，大不了以后的妆容做重一点，这在末世剧里还算合适，或者用后期去修，总之，我不会换演员。”
不管是出于制片方的考虑，还是郭立达自己的想法，宋祎对于郭导能说出这样的保证都是心存感激的，他郑重地道了谢，然后潜心投入到自己的拍摄之中。落下了这么多，宋祎没日没夜的赶戏，21天转眼就过，这一天他专门请假，又来到了医院。
他来得巧，病房里黄医生正小心地把方冉脸上的药剂擦掉，顾家和宋家两方的父母也在场，显然对这个结果十分挂心。
宋祎看得仔细，刮下的药剂里带着许多脱落的皮屑，取而代之的，是方冉脸上焕然新生的皮肤。
“太好了！”顾母几乎要喜极而泣了。
方冉的脸完好无损地呈现在大家面前，为了避免新生的皮肤与原本的皮肤产生差异，黄医生特意把方冉的整张脸都用了药剂，这一下，方冉的脸就像重生一般，细嫩白滑，毫无瑕疵。
“这神奇……”傅雪叹一声，“我都忍不住想试试这个药剂了。”
宋堂平白她一眼：“瞎说什么呢，你的年纪跟宁宁的年纪能比吗？”
“我就是随口说说。”
方冉拿着镜子，左左右右上上下仔细看了自己的脸，连一丝瑕疵也找不出，满意地不得了，又是开心又是激动，半晌都没说出话来，就是抱着镜子看。
大家体谅她的心情，都是笑而不语，默默退出病房，把这个空间留给宋祎和方冉。
宋祎在边上终于有机会说话：“看够了么？”
方冉笑：“看不够，我这就叫因祸得福吧。”
宋祎伸手碰了一下她的脸，像对刚出锅的鸡蛋似的不敢用力，极轻地碰了一下：“你这脸太完美了，我都不敢下手了。”
方冉抬眼看他：“下手做什么？”
宋祎捧起她的脸，将唇印在上面，用实际行动回答她。
两人黏黏糊糊地吻了一阵，最终气喘吁吁地分开，要不是顾忌这是病房，宋祎差点按捺不住。
气氛太过暧昧，方冉立刻转移话题：“我好了，明天可以回剧组了吧？”
“嗯，简薇兰已经准备好公关事宜，明天一入组，就给对手一个下马威。”
在方冉等待结果的21天里，宋老爷子已经把林晓棠如何伙同罗远安排了这出好戏原原本本地查清楚了，不过在宋祎的要求下，宋老爷子没有第一时间发难，而是把证据都交给了宋祎。
这些情况，宋祎并没有对方冉隐瞒。
“你打算怎么做？”方冉问他。
宋祎说：“使出这么下三滥的手段对付你，罗远和林晓棠，我绝对不会轻饶，当然，在幕后用水军推波助澜的周明宇，也不能就这么放过。这些证据虽然查清了，但是证人已经跑到国外，一时还找不到。如果凭这些证据对簿公堂，两方律师打打嘴仗，最终的结果也不会太重。”
方冉自然明白，这次的事件看起来闹得大，但是最终给她造成的伤害算不上恶劣，没有残疾、没有伤病，甚至最后她经过治疗全面康复，这些都会在量刑中成为林晓棠和罗远的减刑因素。
对簿公堂，的确太便宜他们了。
宋祎继续说：“证据我扣下了，同在一个娱乐圈，我们有太多的办法让他们难过，以彼之道还治彼身。”
方冉轻轻拧眉：“不要犯法。”她不希望宋祎为了他做出不好的事情。
“当然，我只会借力打力，可不会自己去蹚浑水。”
次日，方冉回到剧组。
她一来，立刻让众人惊讶不已。郭立达愣愣地看着她：“简薇兰只说你今天会回来，没想到居然给我这么大一个惊喜。”
方冉笑的开朗：“这段时间给剧组添麻烦了，剩下的进度我会抓紧，不脱累剧组进度。”
郭立达欣慰地看着她：“你能完好的回来，就是给剧组一剂强心剂啊！”
俞晓雅和辛燃等人早就围着她左看右看，辛燃气呼呼地说：“我要去看你，祎哥还不让，害我白白担心这么久，你恢复得真好！”
俞晓雅更是凑近了看，几乎要与她脸贴脸了，等她看了个仔细，不禁大呼：“这毛孔细的都快看不见了！用的什么神药啊？我都想去试试了。”
方冉轻推了她一下：“别闹，你的脸已经无数人嫉妒了，还不知足。”
俞晓雅的确是个大美人，她与方冉不同。俞晓雅属于第一眼惊艳类型，标准的鹅蛋脸和立体的五官，再配上满满的青春荷尔蒙，简直百看不厌。
俞晓雅吐吐舌头，显得有些调皮：“美人总嫌自己不够美嘛。”
方冉笑笑，看她这个样子，显然早已经从最初对郭导电影风格的不适应中走出来了。
宋祎这时候跟导演说完话，也过来了，对着方冉说：“惊喜亮相还差一步呢，发个微博吧。”
同一时间，在另外一座城市的娱乐采访中，林晓棠参加完商演，正在接受媒体采访。一月底，户外的天气冷得让人发抖，寒风中所有人都裹着大羽绒服只怕不够暖，林晓棠仅着一条牛仔裤搭一件皮衣，看起来却依然笑容艳艳。
有记者问：“请问您听说过顾宁安毁容事件了吗？作为同期参加过《孤岛冒险》的昔日同事，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林晓棠说话的语气也带着一股虚假的惋惜：“对于这件事我很遗憾，我跟顾宁安关系不错，知道这件事我真的被吓到了，但愿她可以克服毁容的创伤，早日回到演艺圈。”虽然自己出通告总是被问及顾宁安，但是这一次林晓棠难得没有感觉到不爽，反而精神奕奕地，一双发亮的眼睛还是泄露了她的好心情，她真希望记者多问一下关于顾宁安毁容的问题，甚至连大冬天的寒风都觉得可以忍耐了。
幸好记者没有辜负她的希望，继续追着问
这里面一环一环，涉及到的人太多了，没有永远能够保守秘密的人，端看这个秘密能给自己带来多大利益了。
再说，顾宁安到底是有背景的人，宋祎在圈子里的地位也不低，两方联手，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查出事情的真相，林晓棠现在是身在悬崖边上而不自知。
周明宇看着这个胸大无脑的女人，几乎想立刻出门带着她去办离婚手续，永远与这个蠢货分割清楚。
如果周明宇知道宋家的背景、知道宋桂昌已经派人开始调查，恐怕就不止离婚这么简单了……
林晓棠站起来，恨天高踩得当当响：“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周明宇在她出门之前又问了一句：“这个计划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林晓棠顿了一下，马上说：“怎么？我就不可能有这种头脑？”
周明宇冷笑了一下没有说话，但是那双眼睛分明表达出了自己看破一切的意思。
林晓棠不由得有些心虚，还想说什么，周明宇已经打断她：“少跟罗远来往，你走吧。”
林晓棠眼皮子蹬蹬直跳，一句话不说快速离开了，颇有落荒而逃的意思。
周明宇在她走之后打了个电话：“查一下林晓棠最近的钱都花到哪去了，给我一个详单……对，最近三个月的，都要。”
周明宇吩咐完秘书，不久就接到了传真，上面赫然是最近三个月林晓棠的消费记录。林晓棠的身份信息他全都掌握，想拿到这些资料并不难。
桌上的电话响起来，是秘书打来的，周明宇随手接了：“资料我收到了，还有什么事？……你说，还有别人在查林晓棠？……好，我知道了。”
周明宇挂断电话，眼中惊疑不定。看来，自己要尽快与林晓棠撇清关系了，免得被惹上一身骚。
与此同时，顾瑞安拿着林晓棠的消费记录自己查看，他手上的资料还不知这些，每一个曾经与顾宁安、宋祎发生过过节的人都在他的调查范围之内，林晓棠、罗远、素曼姿都是重点调查对象。
一个人想做这么大的事，钱财的支出是必然的，查账永远都能看出线索。
顾瑞安一条条地看林晓棠的消费记录，最近三个月的账单已经由秘书分析过，相同种类的消费被用同样的颜色标记，消费习惯、消费总额等等数据都有秘书详尽的分析，因此顾瑞安看得很快。
忽然，他的注意到一行记录：12月20日，天安会所，五十万……
天安会所是上流圈子里比较知名的会所，里面吃喝玩乐样样都有，男人们喜欢去打球、赛车、骑马，女人们喜欢去瑜伽、美容、购物，去一次会所消费几十万，并没有什么特别，只是这个账户的地址有些不同。
顾瑞安立刻从抽屉里翻找，果然找到了自己前两日招待客户时在天安会所消费的小票，上面清楚地记录了天安会所的账户地址是在r城，而不是林晓棠这份资料上的f城。
当然，也不能排除会所为了合理避税，开了不同的账户。顾瑞安立刻打给助理，让人去查。因为顾家人的身份，天安会所十分客气地告诉他们，会所的确也不同的企业账户，但是其中并没有在r城的。
顾瑞安立刻吩咐秘书，把林晓棠的消费记录中有关r城的全部标记，重新详查。
一天后，结果出来了，林晓棠关于r城的几个消费记录都是虚假的，这说明，林晓棠是在借用普通消费的名义向别人划款，如果林晓棠真的是这次事件的而幕后黑手，那么这些很可能就是她买通别人作案的证据。
顾瑞安为了不打草惊蛇，这些证据连警方都没有给，只给宋祎传过去一份。宋老爷子的势力显然比顾瑞安要强得多，宋祎把证据给他后，剩下的事就交给宋老爷去处理了。
而方冉在医院的治疗，总算有了起色。
药剂用生理盐水轻轻洗掉，这一回，洗下的药剂之下露出一片光洁的皮肤，原先难看的红色斑点彻底不见了。
宋祎端着方冉的下巴左看右看，丝毫看不出瑕疵，终于放心地笑了：“这下好了，我美丽的媳妇又回来了。”
方冉轻拍了他一下，这么多医生在，她还有些不好意思。宋祎顺势放开她，方冉终于有机会说话：“能不能给我一面镜子，我自己都没来得及看呢。”
宋祎为了怕她看镜子伤心，特意把病房里的镜子都收起来了，连浴室的镜子都被他让人拆了，听方冉这么说，这才急匆匆地拿出手机：“没镜子了，先用这个将就看吧。”
宋祎打开摄像机，把镜头调出自拍模式，方冉对着镜头看了两眼：“是不是我在病房待太久了，总觉得自己变白了……”
刚说完她就意识到不对，哭笑不得地指指手机：“你这还开着滤镜呢！”
宋祎拿过来一看：“这是自带的吧，怎么关啊？”
方冉拿过来轻车熟路地把滤镜关了——在这一点上，女人总是比男人在行。
关了滤镜总算看得清楚，原来的那一小片皮肤的确丝毫没有印迹，像新生儿一样娇嫩，看起竟然比她之前的皮肤还要好一些，她不禁叹了一句：“这可真神奇。”
黄医生看到病人满意，自己也开心：“这是最新的细胞再生技术，你年轻，底子又好，能恢复到这个地步不算太意外。”
看到医生胸有成竹，宋祎彻底放下心：“那接下来是不是可以整片治疗了？”
黄医生点点头：“没错，最多21天，就能彻底治愈。”
宋祎与方冉相视一笑，好消息立刻传给了顾家人和宋家人，顾母当天就给黄医生带了她蜜汁的干果聊表谢意。
顾瑞安也来医院看望，三个年轻人在病房里说话。
方冉对宋祎说：“我现在情况稳定了，你也该回剧组报道了，你留下来也帮不上忙。”
宋祎此时也该回去了，就说：“那我明天回去，今天再陪你一天。”
顾瑞安提醒他：“你回去，不要告诉别人宁宁的情况。”
宋祎明白：“你是想日后给对手一个惊喜？”
顾瑞安狠笑了一下：“害得我妹妹差点毁容，我可不会轻易放过。”
宋祎回了剧组，导演问起顾宁安的情况，他只说还在观察，连俞晓雅和辛燃他都瞒得很紧。
郭立达说：“如果真的不好，剧组也不会放弃的，顾宁安是安娜的不二人选，大不了以后的妆容做重一点，这在末世剧里还算合适，或者用后期去修，总之，我不会换演员。”
不管是出于制片方的考虑，还是郭立达自己的想法，宋祎对于郭导能说出这样的保证都是心存感激的，他郑重地道了谢，然后潜心投入到自己的拍摄之中。落下了这么多，宋祎没日没夜的赶戏，21天转眼就过，这一天他专门请假，又来到了医院。
他来得巧，病房里黄医生正小心地把方冉脸上的药剂擦掉，顾家和宋家两方的父母也在场，显然对这个结果十分挂心。
宋祎看得仔细，刮下的药剂里带着许多脱落的皮屑，取而代之的，是方冉脸上焕然新生的皮肤。
“太好了！”顾母几乎要喜极而泣了。
方冉的脸完好无损地呈现在大家面前，为了避免新生的皮肤与原本的皮肤产生差异，黄医生特意把方冉的整张脸都用了药剂，这一下，方冉的脸就像重生一般，细嫩白滑，毫无瑕疵。
“这神奇……”傅雪叹一声，“我都忍不住想试试这个药剂了。”
宋堂平白她一眼：“瞎说什么呢，你的年纪跟宁宁的年纪能比吗？”
“我就是随口说说。”
方冉拿着镜子，左左右右上上下仔细看了自己的脸，连一丝瑕疵也找不出，满意地不得了，又是开心又是激动，半晌都没说出话来，就是抱着镜子看。
大家体谅她的心情，都是笑而不语，默默退出病房，把这个空间留给宋祎和方冉。
宋祎在边上终于有机会说话：“看够了么？”
方冉笑：“看不够，我这就叫因祸得福吧。”
宋祎伸手碰了一下她的脸，像对刚出锅的鸡蛋似的不敢用力，极轻地碰了一下：“你这脸太完美了，我都不敢下手了。”
方冉抬眼看他：“下手做什么？”
宋祎捧起她的脸，将唇印在上面，用实际行动回答她。
两人黏黏糊糊地吻了一阵，最终气喘吁吁地分开，要不是顾忌这是病房，宋祎差点按捺不住。
气氛太过暧昧，方冉立刻转移话题：“我好了，明天可以回剧组了吧？”
“嗯，简薇兰已经准备好公关事宜，明天一入组，就给对手一个下马威。”
在方冉等待结果的21天里，宋老爷子已经把林晓棠如何伙同罗远安排了这出好戏原原本本地查清楚了，不过在宋祎的要求下，宋老爷子没有第一时间发难，而是把证据都交给了宋祎。
这些情况，宋祎并没有对方冉隐瞒。
“你打算怎么做？”方冉问他。
宋祎说：“使出这么下三滥的手段对付你，罗远和林晓棠，我绝对不会轻饶，当然，在幕后用水军推波助澜的周明宇，也不能就这么放过。这些证据虽然查清了，但是证人已经跑到国外，一时还找不到。如果凭这些证据对簿公堂，两方律师打打嘴仗，最终的结果也不会太重。”
方冉自然明白，这次的事件看起来闹得大，但是最终给她造成的伤害算不上恶劣，没有残疾、没有伤病，甚至最后她经过治疗全面康复，这些都会在量刑中成为林晓棠和罗远的减刑因素。
对簿公堂，的确太便宜他们了。
宋祎继续说：“证据我扣下了，同在一个娱乐圈，我们有太多的办法让他们难过，以彼之道还治彼身。”
方冉轻轻拧眉：“不要犯法。”她不希望宋祎为了他做出不好的事情。
“当然，我只会借力打力，可不会自己去蹚浑水。”
次日，方冉回到剧组。
她一来，立刻让众人惊讶不已。郭立达愣愣地看着她：“简薇兰只说你今天会回来，没想到居然给我这么大一个惊喜。”
方冉笑的开朗：“这段时间给剧组添麻烦了，剩下的进度我会抓紧，不脱累剧组进度。”
郭立达欣慰地看着她：“你能完好的回来，就是给剧组一剂强心剂啊！”
俞晓雅和辛燃等人早就围着她左看右看，辛燃气呼呼地说：“我要去看你，祎哥还不让，害我白白担心这么久，你恢复得真好！”
俞晓雅更是凑近了看，几乎要与她脸贴脸了，等她看了个仔细，不禁大呼：“这毛孔细的都快看不见了！用的什么神药啊？我都想去试试了。”
方冉轻推了她一下：“别闹，你的脸已经无数人嫉妒了，还不知足。”
俞晓雅的确是个大美人，她与方冉不同。俞晓雅属于第一眼惊艳类型，标准的鹅蛋脸和立体的五官，再配上满满的青春荷尔蒙，简直百看不厌。
俞晓雅吐吐舌头，显得有些调皮：“美人总嫌自己不够美嘛。”
方冉笑笑，看她这个样子，显然早已经从最初对郭导电影风格的不适应中走出来了。
宋祎这时候跟导演说完话，也过来了，对着方冉说：“惊喜亮相还差一步呢，发个微博吧。”
同一时间，在另外一座城市的娱乐采访中，林晓棠参加完商演，正在接受媒体采访。一月底，户外的天气冷得让人发抖，寒风中所有人都裹着大羽绒服只怕不够暖，林晓棠仅着一条牛仔裤搭一件皮衣，看起来却依然笑容艳艳。
有记者问：“请问您听说过顾宁安毁容事件了吗？作为同期参加过《孤岛冒险》的昔日同事，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林晓棠说话的语气也带着一股虚假的惋惜：“对于这件事我很遗憾，我跟顾宁安关系不错，知道这件事我真的被吓到了，但愿她可以克服毁容的创伤，早日回到演艺圈。”虽然自己出通告总是被问及顾宁安，但是这一次林晓棠难得没有感觉到不爽，反而精神奕奕地，一双发亮的眼睛还是泄露了她的好心情，她真希望记者多问一下关于顾宁安毁容的问题，甚至连大冬天的寒风都觉得可以忍耐了。
幸好记者没有辜负她的希望，继续追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