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掉入冰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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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女望着少年勾起嘴角,上下打量着他,这孩子,长的细皮嫩肉的,却出现这荒山野岭,实在令人可疑。“哎,小萝卜头,你是不是迷路了,想让姐姐带你出山啊。”小小年纪就学得油嘴滑舌,瘦弱的跟花瓣似的,就这样还为她挡风遮雨?她看他是另有所图吧。
少年显然对茜女的鄙视十分排斥,他颦起眉心,眼睛里已是不悦。“姑娘也不瞧瞧自己,满身伤痕累累,满头草根,小爷可没指望你自己能走出这座青山。”
“你……”茜女没想到这小哥嘴巴这么毒,不过低头看看自己,确实够狼狈。再看看他,这么干净,淡定从容,说不定,人家还真是这座山的土地爷。回想自己,确实吧,她没日没夜的走了两天了,就算武功再好,体力也是有限的。她是真该找个地方休息休息,补充一下能量。
“呵呵。”于是陪上笑脸,对着小少年作了个揖,“方才民女是跟公子开个玩笑。这荒山野岭的,能遇着公子是民女三生有幸,如果公子肯行个方便,民女就叨扰公子借宿一晚,粗茶淡饭即可,民女先行谢过公子了。”
少年从眼角斜着她卑躬屈膝的模样,得意满意地勾起嘴角,笑的十分甜美,“这还听着像人话。小爷难得邀请谁,算你知好歹。走吧,随我来。”
“谢公子。”茜女心头暗喜,赶紧伶俐的跟上少年的步伐。
少年闲庭信步的朝着一条小山路走,茜女随在他身后,不时的拿眼睛打量他。
他的衣服虽然简单,色彩单调,但仔细一瞧,衣料考察,作工精细,腰带处缝制的细致入微,身上虽无一件金贵的饰品,但其举手投足间,优雅得体,让人觉得他是个身份不低的人。这人,绝非山野村夫,可到底,又是什么人会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与她相遇呢?
少年突然回头,淡笑微微,“姑娘,寒舍就在前边。你还好吧?”
“哦,没事。”茜女赶紧堆上笑脸。
少年望着她深意一笑。他原本就长的细眉细眼,颇是古典,这么一笑,特别的像……像一只动物。什么动物,你猜。
走了大约半株香的时间,终于,茜女在一簇绿荫中,瞧见了座落在中间的一处院落。与少年的风格相宜,简单而不简陋,优雅而不失威武。
门庭上写着:茉轩庄。里边是一片白色的花海,一簇簇一团团,紧密相连。它们洁白如雪,高低有致,蕊簇叶快,将整个院子都点亮了一般,美得让人惊叹。
“哇!这是什么花,好像是茉莉?”茜女诧异不已,怎么这少年会种这么多茉莉呢?
“不错,是茉莉花。”少年悠声答,他眼波扫过一片茉莉花海,眼睛里有匆忙闪过的一丝忧伤。
茜女还未见过这么张扬的茉莉花群,不禁有些兴奋,上前凑着嗅了一下,“好香啊,难怪你身上也有这种香味。”她说着侧头抬眼望他,终于知道他为何这么香了。茉莉花香是出了名的。
少年微垂细眼浅笑盈盈,“姑娘喜欢就好。”
“当然喜欢啊,谁不喜欢花啊,它们那么美丽。”茜女笑着说,情不自禁的就想到了那首歌:“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芬芳美丽满枝丫,又香又白人人夸……”一边唱一边四处看花,看的忘了情,一不小心脚又疼了,“哎呀,我的脚。”
“姑娘,我扶你进房间里看一看。”少年连忙扶住了她。
“哦,谢谢。”茜女抱歉的笑了笑,有点不好意思。
两人进得房间,房间里就不如外面那么花团锦簇,竹地板,竹椅,墙上挂水墨山水画,十分风雅。茜女环顾四周欣赏着,不禁道:“一个人住在这样幽静的地方,养养花草,写写字画,确实惬意。”
“看来你也喜欢我这地方。”少年将她扶坐到椅子上,“那我就放心了,姑娘今晚会休息的很好。”说着手一指西侧的内室,“姑娘今晚可在此屋休息。”
“嗯。谢谢你!”茜女见他人很淡然,心情也稍有放松,于是客气地道:“能在山中遇到公子相助,真是我的运气。”
“萍水相逢也是缘份。现在,让我看看你的脚。”他说着竟然蹲下身去,双手捏住了茜女的脚踝。
茜女吓了一跳,惊慌的抽回脚,难免有些尴尬,虽然她不是古人,但是她知道古代的女人是不露脚的。“不用不用!我自己会弄的。”
少年不死心,着急解释:“不让我看看,你会走不了路的。”
“真不必了,谢谢,小女也略懂医术,稍后我自己来。”老娘可是神医张胜丰的徒弟啊,哥。
然而,少年已经低下头去,不由分说扯掉了她的鞋袜,掀开了她的裤腿查看。“喂、等等!”茜女这边还未来得及喊,他那边手上一用力,就听啪的一声,茜女啊的叫了一声。
“好了。”少年松开她的脚,站起来,笑道:“姑娘起身试试看。”
茜女惊魂未定,试着活动了一下脚,果然好像不怎么疼了,于是又大着胆子站起来,咦?果然走的时候没那种断了筋的疼了。欣悦的抬头看向少年,感激的赞道:“没想到公子医术高超,妙手回春啊。”
“还不知姑娘怎么称呼,在下琉璃仙。”少年温温雅雅地自我介绍。
茜女望着他不禁失神,琉璃仙?怎么听着这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好像是哪一个动漫里的人物呢,这名字,真浪漫。“哦……琉璃公子?嗯,对了,我叫马茜女,你叫我茜女就好。”
“马茜女?”琉璃仙呢喃了句,弯眸一笑,“很动听的名字。”
“不如你的动听。”茜女呵呵笑。
琉璃仙抿嘴一笑,道:“茜女姑娘应该走了很远的路,我现在,给你打盆水,你洗梳一下。不知姑娘喜欢吃什么,一会儿,我给你准备。”
“啊?”茜女有些跟不上他的节奏,转头看了一下四周,他这也不像是客栈啊,还照顾的这么周到。“真是有劳琉璃公子了,我也没什么要求,不用麻烦你,你跟我说水在哪里,我自己清洗就好。饭嘛,我可以自己去厨房做,你一个男子……”
“茜女姑娘不必见外,我长年在这荒郊野外,也是难得遇上个活人,多半时候,都是跟着些花草鸟兽说话,甚是寂寥。有姑娘来此,我很高兴,姑娘若觉得过意不去,就跟在下多聊聊天,也是好的。”琉璃仙这般说的时候,脸上没有表情,但语气中略带伤感。
茜女看他这神情,突然也有些感同身受,她只一人在山中走了两天,就觉得十分的无趣了,看到他都觉得很兴奋。想来,他也想有个活人陪伴,所以,对她热情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于是,她便不再拘谨,表现的坦然多了,“那好吧,就先谢谢琉璃公子了。”
“茜女稍等。”琉璃仙说着,莞尔一笑,转身,一身飘逸的走出房门。
茜女闲来无事,就独自在屋中闲逛,四处看看。
然后,她就看到了一副画,是一副女子的画,画中的女子十分美,优雅,茜女想着电视剧里的梗,通常,这个应该是主人最爱的人。她不禁想了想琉璃仙的样子,看起来十六七岁,古代人成熟的早,这就有心仪的人了?可是,他独自住在这里,左右都没有人啊,那他跟心上人,是不是就分隔两地了?
咦,她怎么越来越八卦了。
“茜女。”听到声音,她回头,见琉璃仙提了木盆和手巾进来,放到了她面前,他笑着道:“你先洗一洗,我现在去给你拿饭。”
“啊?那个,拿饭?”茜女有些不解。
琉璃仙这时目光转到了她身后的画上,茜女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哈。”
“有什么对不起,这是我母亲的画像。”琉璃仙坦然的道。
茜女一时更窘迫了,不由的自我检讨,真是够八卦的,乱猜,净往那不纯净的地方想。“原来,是你母亲啊。”
“不过她去世了,所以,现在就剩我一个人。”琉璃仙虽然脸上带着笑,但笑的有些心酸。
茜女更加愧疚了,“对不起,我不该多说。”
“咱们素不相识,就是跟你说再多,也只当是我倾诉罢了。”琉璃仙大方的一笑,“好了,你先等一下,我很快回来。”说完,人已飘然又出去了。
茜女好一会儿有些回不过神,总觉得,这个少年还是有些奇怪的。但是,她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不想了,萍水相逢,就像他说的,就当彼此人生中的一个小缘份,互相帮助一下,度过这个交集的时间。
蹲到水盆前,她简单的清洗面部,手臂,最后,还洗了下脚。这水是溪水,十分天然,就跟她在山间小溪里洗一样清凉。
不一会儿,琉璃仙果然回来了,他手中捧了个托盘,上面盖着几个碟子,他兴致勃勃的将托盘放在桌上,一一掀开,里面是一道道丰盛的菜肴。
茜女这时更加大吃一惊,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他自己这么快做出来也不可能,不由惊讶的看着他,“你,你这是……”
“喜欢吗?吃吧。”琉璃仙说着坐到椅子上,优雅的将一双筷子放到她跟前,自语道,“我也好久没吃过饭了。”
茜女一挑眉尖,她怎么净是遇到这样的……她刚到师父府里时,也是听说师父不吃饭的,难道在山中住的人,就跟大自然融为一体了吗?都不食人间烟火的!
“那个……琉璃公子……”
“你叫我琉璃仙吧,不必这么客气,听着别扭。”
茜女挠了挠头,“哦,好吧,琉璃仙,我想问,你从哪儿弄来的这些饭?而且,你为什么很久不吃饭?”
琉璃仙继续慢慢吃着饭,对她的话充耳不闻。茜女觉得无趣,反正,萍水相逢,管他这么多干吗。于是坐下来,她也饿死了,吃饭是正事。
“我先吃饭,是怕你担心我给你下毒。”琉璃仙说着停下筷子,抬头冲她一笑。
茜女又不好意思了,“我可没这么想哈。”嘿,她是谁,有毒的话她早就察觉了。
“原本,我是不喜欢跟别人讲我的事,但是因为你要在这儿住一晚,为了让你住的安心,我只能告诉你,我是个富家子弟,因为家族纷争,我和母亲受其他兄弟的排挤陷害,母子俩就逃到了这个地方,母亲不堪困苦一病不起,最后去世。她平生最喜欢茉莉花,喜欢它的洁白无瑕,所以我就种了满院的茉莉花来怀念她。”
茜女听着他慢慢的诉说,心境慢慢的平静了。也有些感触,“每个人都会有困苦,你独自住在这里,一定很难过吧。”
“我不会住在这里一辈子,迟早,是会回去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过,这得等机会,或者说,等一个贵人相助。”琉璃仙说着,看向她的眸光一亮。
茜女连忙坐正,好好吃饭,撇清自己。她可不想招惹是非哈,他家里的事情,她不想知道太多。
“说不定我的贵人就是你。”琉璃仙突然说。
茜女当真吓了一跳,老娘自己都乱成一团麻了,没空管、闲、事!
“茜女姑娘千里迢迢的来到此,究竟是为何事?”像是随意的,他问。
茜女微微凝眉,当他之前的话是开玩笑。“我不是说了,去北极。”
“去北极做什么?不会只为观赏北极风光吧。”
“是啊。”茜女笑了笑,然后一激动,念了毛爷爷的几句诗:“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琉璃仙缓缓的展开画一样的笑颜,“好诗。”
“我可以跟你打听打听,你可听说过水晶兰?”茜女想反正他们也是一面之缘,所以说什么也没关系,以后谁也不认得谁。“我听说,此物在北极,不知公子可曾听说?”
“水晶兰?”琉璃仙的眸子微缩,看起来,好像是知道的。“你找水晶兰做什么?”
他还真是想知道的太多。茜女心里翻了个白眼,干脆也说:“其实,我是为了拿此物做药引,救一个病重的人。”
“这个人,对茜女姑娘很重要?”
“是。”
“是姑娘的相公吗?或者未婚夫?”原来他也很八卦。
茜女无奈,摇摇头,“是我很亲的人。”
“哦……”琉璃仙微微点头,神情放松似的,“此物……也并非只有北极有。”
“那就是说,北极还是有了?”茜女越发兴奋,看来纳兰沧海说的是真的,她没有白跑一趟了!师父,你等着,徒儿终于可以为你撑一片天了!
“茜女姑娘从东方而来,可是……璩国人?”琉璃仙突然有些很慎重的问。
茜女不禁警觉,“……是。”
琉璃仙满意的一笑,说道:“你要寻的水晶兰,我可以告诉你,我这里有一株。”
“什么?”茜女又惊又疑,差点儿跳起来。“你有?”
“我可以送给姑娘,但是姑娘也得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说!”茜女激动的全身发抖。她不会运气这么好吧,哈哈!
“你跟我成亲。”
“啊?!”
茜女啪的下巴差点掉在地上,然后,她没胃口了,将手中的筷子一丢,“我累了,公子晚安。”
不要以为吃了你一顿饭,就受你的威胁利诱。一株水晶兰而已,老娘可以自己拿到。什么成亲,老娘才不陪你发神经呢。
琉璃仙看着突然变脸的茜女悻悻的走入内室,嘴角不禁轻扬,笑着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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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十分疲惫,茜女入睡的早,但是因为心里有事情,她早早的就醒了。
以她的轻功,皇宫都她来去自如,何况是他琉璃仙的一个小屋子。
于是,很轻易的,她趁着天未亮,就悄悄的逃出了茉什么轩。
虽说,去北极是个可望不可及的事情,但是后来她才知道,所谓的北极并不是她所认知的北极,而是一个叫北极山的冰山。所以,她并没有消耗大半生的时间,就赶到了这座冰山面前。
算一算,大概连走路带轻功一共又用了两天的时间。
远远的,就瞧见了北极山的巍峨壮丽,就如同在动漫冰河世纪中看到的那样,当她轻飘飘落到了冰山脚下,抬起头,满眼的亮白刺得她双眼生疼,一阵阵冰冷袭击而来,她不由的打了个哆嗦。
眼前宁静而温柔的大冰山,覆盖着一层厚实的白雪,在浅蓝色天空的映衬下,它的纯白中带着一种隐隐的微蓝,有着让人神往的神秘感,和着朵朵虚幻的白云,整个效果真是让人赏心悦目,美不胜收。
银装素裹的冰山,表面虽是如此平静,但茜女却感觉到它内在涌动着无数的暗流,她知道,她将要面临的是多么残酷的挑战。暗暗鼓励一下自己,她开始向冰山进军!
好冷。
又好滑。
没爬两下,她就滑趴到冰上,哇哇,冰死人了!这倒霉的冰山!吃力地爬起来,看来得小心一点才是,停了一下,她稳了稳神,开始一步一个脚印的小心往上走。汗,这样登冰山,未免太原始了点,人家考察团上冰山,得准备多少装备啊,她倒好,两手空空,要征服这座大冰山,多少有点痴心妄想。可是,她若是现在就用轻功,等到半山时就可能筋疲力尽,到时候她再半路抓冰山,就更危险了,不如现在存些力气,万一遇到危险,她还能自救。
唉,师父啊,你一定要保佑你唯一的徒弟!
听说,爬冰川是比较危险的,因为你可能并不知道脚下踩的是坚实的雪块还是仅有薄冰覆盖的冰缝,所以她非常小心,艰难的向冰山上一步一步爬,尽量踩结实了再上去,免得一个踩滑摔下来,那就白费功夫了。
上帝啊,这冰山太大太难爬了,想手脚并用,可一块块碎冰夹着雪,手一碰到像触到了刀口,冰得刺骨,又扎人。她只能慢慢的稳着自己的平衡,慢慢的前进、前进。汗!看来,偶今天虽未过草地,但要立登雪山,为实现师父主义理想,坚韧不拔、不畏艰险!偶要谱写出一曲撼天动地的壮歌,创造中国乃至世界妇女运动史上的一次奇迹。
雄纠纠,气昂昂,前进、前进、再前进。
不知这样像蜗牛似的爬了多久,不知道自己上去了有多高,突然发觉,起风了,雪花也卷了起来。慢慢的,雪山露出了肆虐的本性,温柔尽失,开始狂风大作!她不由得不寒而栗,一股前所未所的危机向她袭击而来,她又冷又怕的浑身打起哆嗦!
天哪,不要这样,她还要到山顶,要找到水晶兰。所以!她不能畏缩,绝不能!听说冰山上会长有雪莲花的,它们不畏严寒,傲然绽放,虽没见着,但心里还是受到了鼓励,咬了咬牙,她坚毅地挺起胸,迎着风雪继续攀登。
再高一点,风雪似乎小了,然而此时她却出现了高原发应,眼前的冰山飞快地、不断地向后移动,眼睛张开和闭上看到的都是这个情形。于是心里一阵惶恐,好害怕啊,但是她不能晕倒!镇静、镇静!
她原本还想着,存着体力先爬一下冰山,然后再使用轻功,可是到了真实的情况却发现,根本是不可能的,当累到腿脚发软,她是什么力量也使不出来,只能用原始的手脚并用的去爬,根本使不出任何的轻功。
而且,越到上空,空气越稀薄,她开始喘不过气,感觉到危急,她心里又着急又难过,水晶兰,到底长在什么地方?她爬了这么久,一根毛也没见过,他们不是骗她吧,冰山这么大,她怎么这么傻跑来找,是不是根本就没有……
正消极的埋怨着,突然,她一转头间,无意的在左边的一个冰块下,看到了一个类似花朵一样的东西。她心一提,赶紧打起精神,努力的朝那个地方移动,越近,越看着像呢,不会是雪莲吧,是雪莲也好,雪莲也是好东西……近了近了,当看清形状时,她不禁大喜,真的像书上记载的水晶兰呢!
古人诚不欺我!兴奋的冲天吹了个口哨:“水晶兰!我来了!来此够!”
然而,就在她站起身准备使轻功跳过去的时候,突然从空中传来一声招唤:“茜女姑娘!”
茜女本能的回头,遥看见一片如彩霞一样的紫色朝她飞来,竟然是琉璃仙!
“茜女!危险!别动!”琉璃仙着急的冲她喊着,双臂一展,加快了飞的速度。
茜女还不知这危险二字怎么写,就突觉脚下的冰雪微微一软,“卡”的一声脆响,不妙!她恐惧万分的张开双手想要攀住点什么,身体已经像陷进流沙似的猛的沉了下去。全身随之袭来一阵漫天的冰冷,刺骨的疼痛铺天盖地而来,眼前飘过一团煞白,思想在闪过“我掉进了冰裂缝”这种无比绝望的意识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题外话------
科普:冰盖的冰在重力作用下冰川流动,在底面凸起时,冰盖表层的冰运动速度比下面的冰要快一些,于是形成了冰裂缝。
茜女望着少年勾起嘴角,上下打量着他,这孩子,长的细皮嫩肉的,却出现这荒山野岭,实在令人可疑。“哎,小萝卜头,你是不是迷路了,想让姐姐带你出山啊。”小小年纪就学得油嘴滑舌,瘦弱的跟花瓣似的,就这样还为她挡风遮雨?她看他是另有所图吧。
少年显然对茜女的鄙视十分排斥,他颦起眉心,眼睛里已是不悦。“姑娘也不瞧瞧自己,满身伤痕累累,满头草根,小爷可没指望你自己能走出这座青山。”
“你……”茜女没想到这小哥嘴巴这么毒,不过低头看看自己,确实够狼狈。再看看他,这么干净,淡定从容,说不定,人家还真是这座山的土地爷。回想自己,确实吧,她没日没夜的走了两天了,就算武功再好,体力也是有限的。她是真该找个地方休息休息,补充一下能量。
“呵呵。”于是陪上笑脸,对着小少年作了个揖,“方才民女是跟公子开个玩笑。这荒山野岭的,能遇着公子是民女三生有幸,如果公子肯行个方便,民女就叨扰公子借宿一晚,粗茶淡饭即可,民女先行谢过公子了。”
少年从眼角斜着她卑躬屈膝的模样,得意满意地勾起嘴角,笑的十分甜美,“这还听着像人话。小爷难得邀请谁,算你知好歹。走吧,随我来。”
“谢公子。”茜女心头暗喜,赶紧伶俐的跟上少年的步伐。
少年闲庭信步的朝着一条小山路走,茜女随在他身后,不时的拿眼睛打量他。
他的衣服虽然简单,色彩单调,但仔细一瞧,衣料考察,作工精细,腰带处缝制的细致入微,身上虽无一件金贵的饰品,但其举手投足间,优雅得体,让人觉得他是个身份不低的人。这人,绝非山野村夫,可到底,又是什么人会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与她相遇呢?
少年突然回头,淡笑微微,“姑娘,寒舍就在前边。你还好吧?”
“哦,没事。”茜女赶紧堆上笑脸。
少年望着她深意一笑。他原本就长的细眉细眼,颇是古典,这么一笑,特别的像……像一只动物。什么动物,你猜。
走了大约半株香的时间,终于,茜女在一簇绿荫中,瞧见了座落在中间的一处院落。与少年的风格相宜,简单而不简陋,优雅而不失威武。
门庭上写着:茉轩庄。里边是一片白色的花海,一簇簇一团团,紧密相连。它们洁白如雪,高低有致,蕊簇叶快,将整个院子都点亮了一般,美得让人惊叹。
“哇!这是什么花,好像是茉莉?”茜女诧异不已,怎么这少年会种这么多茉莉呢?
“不错,是茉莉花。”少年悠声答,他眼波扫过一片茉莉花海,眼睛里有匆忙闪过的一丝忧伤。
茜女还未见过这么张扬的茉莉花群,不禁有些兴奋,上前凑着嗅了一下,“好香啊,难怪你身上也有这种香味。”她说着侧头抬眼望他,终于知道他为何这么香了。茉莉花香是出了名的。
少年微垂细眼浅笑盈盈,“姑娘喜欢就好。”
“当然喜欢啊,谁不喜欢花啊,它们那么美丽。”茜女笑着说,情不自禁的就想到了那首歌:“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芬芳美丽满枝丫,又香又白人人夸……”一边唱一边四处看花,看的忘了情,一不小心脚又疼了,“哎呀,我的脚。”
“姑娘,我扶你进房间里看一看。”少年连忙扶住了她。
“哦,谢谢。”茜女抱歉的笑了笑,有点不好意思。
两人进得房间,房间里就不如外面那么花团锦簇,竹地板,竹椅,墙上挂水墨山水画,十分风雅。茜女环顾四周欣赏着,不禁道:“一个人住在这样幽静的地方,养养花草,写写字画,确实惬意。”
“看来你也喜欢我这地方。”少年将她扶坐到椅子上,“那我就放心了,姑娘今晚会休息的很好。”说着手一指西侧的内室,“姑娘今晚可在此屋休息。”
“嗯。谢谢你!”茜女见他人很淡然,心情也稍有放松,于是客气地道:“能在山中遇到公子相助,真是我的运气。”
“萍水相逢也是缘份。现在,让我看看你的脚。”他说着竟然蹲下身去,双手捏住了茜女的脚踝。
茜女吓了一跳,惊慌的抽回脚,难免有些尴尬,虽然她不是古人,但是她知道古代的女人是不露脚的。“不用不用!我自己会弄的。”
少年不死心,着急解释:“不让我看看,你会走不了路的。”
“真不必了,谢谢,小女也略懂医术,稍后我自己来。”老娘可是神医张胜丰的徒弟啊,哥。
然而,少年已经低下头去,不由分说扯掉了她的鞋袜,掀开了她的裤腿查看。“喂、等等!”茜女这边还未来得及喊,他那边手上一用力,就听啪的一声,茜女啊的叫了一声。
“好了。”少年松开她的脚,站起来,笑道:“姑娘起身试试看。”
茜女惊魂未定,试着活动了一下脚,果然好像不怎么疼了,于是又大着胆子站起来,咦?果然走的时候没那种断了筋的疼了。欣悦的抬头看向少年,感激的赞道:“没想到公子医术高超,妙手回春啊。”
“还不知姑娘怎么称呼,在下琉璃仙。”少年温温雅雅地自我介绍。
茜女望着他不禁失神,琉璃仙?怎么听着这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好像是哪一个动漫里的人物呢,这名字,真浪漫。“哦……琉璃公子?嗯,对了,我叫马茜女,你叫我茜女就好。”
“马茜女?”琉璃仙呢喃了句,弯眸一笑,“很动听的名字。”
“不如你的动听。”茜女呵呵笑。
琉璃仙抿嘴一笑,道:“茜女姑娘应该走了很远的路,我现在,给你打盆水,你洗梳一下。不知姑娘喜欢吃什么,一会儿,我给你准备。”
“啊?”茜女有些跟不上他的节奏,转头看了一下四周,他这也不像是客栈啊,还照顾的这么周到。“真是有劳琉璃公子了,我也没什么要求,不用麻烦你,你跟我说水在哪里,我自己清洗就好。饭嘛,我可以自己去厨房做,你一个男子……”
“茜女姑娘不必见外,我长年在这荒郊野外,也是难得遇上个活人,多半时候,都是跟着些花草鸟兽说话,甚是寂寥。有姑娘来此,我很高兴,姑娘若觉得过意不去,就跟在下多聊聊天,也是好的。”琉璃仙这般说的时候,脸上没有表情,但语气中略带伤感。
茜女看他这神情,突然也有些感同身受,她只一人在山中走了两天,就觉得十分的无趣了,看到他都觉得很兴奋。想来,他也想有个活人陪伴,所以,对她热情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于是,她便不再拘谨,表现的坦然多了,“那好吧,就先谢谢琉璃公子了。”
“茜女稍等。”琉璃仙说着,莞尔一笑,转身,一身飘逸的走出房门。
茜女闲来无事,就独自在屋中闲逛,四处看看。
然后,她就看到了一副画,是一副女子的画,画中的女子十分美,优雅,茜女想着电视剧里的梗,通常,这个应该是主人最爱的人。她不禁想了想琉璃仙的样子,看起来十六七岁,古代人成熟的早,这就有心仪的人了?可是,他独自住在这里,左右都没有人啊,那他跟心上人,是不是就分隔两地了?
咦,她怎么越来越八卦了。
“茜女。”听到声音,她回头,见琉璃仙提了木盆和手巾进来,放到了她面前,他笑着道:“你先洗一洗,我现在去给你拿饭。”
“啊?那个,拿饭?”茜女有些不解。
琉璃仙这时目光转到了她身后的画上,茜女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哈。”
“有什么对不起,这是我母亲的画像。”琉璃仙坦然的道。
茜女一时更窘迫了,不由的自我检讨,真是够八卦的,乱猜,净往那不纯净的地方想。“原来,是你母亲啊。”
“不过她去世了,所以,现在就剩我一个人。”琉璃仙虽然脸上带着笑,但笑的有些心酸。
茜女更加愧疚了,“对不起,我不该多说。”
“咱们素不相识,就是跟你说再多,也只当是我倾诉罢了。”琉璃仙大方的一笑,“好了,你先等一下,我很快回来。”说完,人已飘然又出去了。
茜女好一会儿有些回不过神,总觉得,这个少年还是有些奇怪的。但是,她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不想了,萍水相逢,就像他说的,就当彼此人生中的一个小缘份,互相帮助一下,度过这个交集的时间。
蹲到水盆前,她简单的清洗面部,手臂,最后,还洗了下脚。这水是溪水,十分天然,就跟她在山间小溪里洗一样清凉。
不一会儿,琉璃仙果然回来了,他手中捧了个托盘,上面盖着几个碟子,他兴致勃勃的将托盘放在桌上,一一掀开,里面是一道道丰盛的菜肴。
茜女这时更加大吃一惊,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他自己这么快做出来也不可能,不由惊讶的看着他,“你,你这是……”
“喜欢吗?吃吧。”琉璃仙说着坐到椅子上,优雅的将一双筷子放到她跟前,自语道,“我也好久没吃过饭了。”
茜女一挑眉尖,她怎么净是遇到这样的……她刚到师父府里时,也是听说师父不吃饭的,难道在山中住的人,就跟大自然融为一体了吗?都不食人间烟火的!
“那个……琉璃公子……”
“你叫我琉璃仙吧,不必这么客气,听着别扭。”
茜女挠了挠头,“哦,好吧,琉璃仙,我想问,你从哪儿弄来的这些饭?而且,你为什么很久不吃饭?”
琉璃仙继续慢慢吃着饭,对她的话充耳不闻。茜女觉得无趣,反正,萍水相逢,管他这么多干吗。于是坐下来,她也饿死了,吃饭是正事。
“我先吃饭,是怕你担心我给你下毒。”琉璃仙说着停下筷子,抬头冲她一笑。
茜女又不好意思了,“我可没这么想哈。”嘿,她是谁,有毒的话她早就察觉了。
“原本,我是不喜欢跟别人讲我的事,但是因为你要在这儿住一晚,为了让你住的安心,我只能告诉你,我是个富家子弟,因为家族纷争,我和母亲受其他兄弟的排挤陷害,母子俩就逃到了这个地方,母亲不堪困苦一病不起,最后去世。她平生最喜欢茉莉花,喜欢它的洁白无瑕,所以我就种了满院的茉莉花来怀念她。”
茜女听着他慢慢的诉说,心境慢慢的平静了。也有些感触,“每个人都会有困苦,你独自住在这里,一定很难过吧。”
“我不会住在这里一辈子,迟早,是会回去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过,这得等机会,或者说,等一个贵人相助。”琉璃仙说着,看向她的眸光一亮。
茜女连忙坐正,好好吃饭,撇清自己。她可不想招惹是非哈,他家里的事情,她不想知道太多。
“说不定我的贵人就是你。”琉璃仙突然说。
茜女当真吓了一跳,老娘自己都乱成一团麻了,没空管、闲、事!
“茜女姑娘千里迢迢的来到此,究竟是为何事?”像是随意的,他问。
茜女微微凝眉,当他之前的话是开玩笑。“我不是说了,去北极。”
“去北极做什么?不会只为观赏北极风光吧。”
“是啊。”茜女笑了笑,然后一激动,念了毛爷爷的几句诗:“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琉璃仙缓缓的展开画一样的笑颜,“好诗。”
“我可以跟你打听打听,你可听说过水晶兰?”茜女想反正他们也是一面之缘,所以说什么也没关系,以后谁也不认得谁。“我听说,此物在北极,不知公子可曾听说?”
“水晶兰?”琉璃仙的眸子微缩,看起来,好像是知道的。“你找水晶兰做什么?”
他还真是想知道的太多。茜女心里翻了个白眼,干脆也说:“其实,我是为了拿此物做药引,救一个病重的人。”
“这个人,对茜女姑娘很重要?”
“是。”
“是姑娘的相公吗?或者未婚夫?”原来他也很八卦。
茜女无奈,摇摇头,“是我很亲的人。”
“哦……”琉璃仙微微点头,神情放松似的,“此物……也并非只有北极有。”
“那就是说,北极还是有了?”茜女越发兴奋,看来纳兰沧海说的是真的,她没有白跑一趟了!师父,你等着,徒儿终于可以为你撑一片天了!
“茜女姑娘从东方而来,可是……璩国人?”琉璃仙突然有些很慎重的问。
茜女不禁警觉,“……是。”
琉璃仙满意的一笑,说道:“你要寻的水晶兰,我可以告诉你,我这里有一株。”
“什么?”茜女又惊又疑,差点儿跳起来。“你有?”
“我可以送给姑娘,但是姑娘也得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说!”茜女激动的全身发抖。她不会运气这么好吧,哈哈!
“你跟我成亲。”
“啊?!”
茜女啪的下巴差点掉在地上,然后,她没胃口了,将手中的筷子一丢,“我累了,公子晚安。”
不要以为吃了你一顿饭,就受你的威胁利诱。一株水晶兰而已,老娘可以自己拿到。什么成亲,老娘才不陪你发神经呢。
琉璃仙看着突然变脸的茜女悻悻的走入内室,嘴角不禁轻扬,笑着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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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十分疲惫,茜女入睡的早,但是因为心里有事情,她早早的就醒了。
以她的轻功,皇宫都她来去自如,何况是他琉璃仙的一个小屋子。
于是,很轻易的,她趁着天未亮,就悄悄的逃出了茉什么轩。
虽说,去北极是个可望不可及的事情,但是后来她才知道,所谓的北极并不是她所认知的北极,而是一个叫北极山的冰山。所以,她并没有消耗大半生的时间,就赶到了这座冰山面前。
算一算,大概连走路带轻功一共又用了两天的时间。
远远的,就瞧见了北极山的巍峨壮丽,就如同在动漫冰河世纪中看到的那样,当她轻飘飘落到了冰山脚下,抬起头,满眼的亮白刺得她双眼生疼,一阵阵冰冷袭击而来,她不由的打了个哆嗦。
眼前宁静而温柔的大冰山,覆盖着一层厚实的白雪,在浅蓝色天空的映衬下,它的纯白中带着一种隐隐的微蓝,有着让人神往的神秘感,和着朵朵虚幻的白云,整个效果真是让人赏心悦目,美不胜收。
银装素裹的冰山,表面虽是如此平静,但茜女却感觉到它内在涌动着无数的暗流,她知道,她将要面临的是多么残酷的挑战。暗暗鼓励一下自己,她开始向冰山进军!
好冷。
又好滑。
没爬两下,她就滑趴到冰上,哇哇,冰死人了!这倒霉的冰山!吃力地爬起来,看来得小心一点才是,停了一下,她稳了稳神,开始一步一个脚印的小心往上走。汗,这样登冰山,未免太原始了点,人家考察团上冰山,得准备多少装备啊,她倒好,两手空空,要征服这座大冰山,多少有点痴心妄想。可是,她若是现在就用轻功,等到半山时就可能筋疲力尽,到时候她再半路抓冰山,就更危险了,不如现在存些力气,万一遇到危险,她还能自救。
唉,师父啊,你一定要保佑你唯一的徒弟!
听说,爬冰川是比较危险的,因为你可能并不知道脚下踩的是坚实的雪块还是仅有薄冰覆盖的冰缝,所以她非常小心,艰难的向冰山上一步一步爬,尽量踩结实了再上去,免得一个踩滑摔下来,那就白费功夫了。
上帝啊,这冰山太大太难爬了,想手脚并用,可一块块碎冰夹着雪,手一碰到像触到了刀口,冰得刺骨,又扎人。她只能慢慢的稳着自己的平衡,慢慢的前进、前进。汗!看来,偶今天虽未过草地,但要立登雪山,为实现师父主义理想,坚韧不拔、不畏艰险!偶要谱写出一曲撼天动地的壮歌,创造中国乃至世界妇女运动史上的一次奇迹。
雄纠纠,气昂昂,前进、前进、再前进。
不知这样像蜗牛似的爬了多久,不知道自己上去了有多高,突然发觉,起风了,雪花也卷了起来。慢慢的,雪山露出了肆虐的本性,温柔尽失,开始狂风大作!她不由得不寒而栗,一股前所未所的危机向她袭击而来,她又冷又怕的浑身打起哆嗦!
天哪,不要这样,她还要到山顶,要找到水晶兰。所以!她不能畏缩,绝不能!听说冰山上会长有雪莲花的,它们不畏严寒,傲然绽放,虽没见着,但心里还是受到了鼓励,咬了咬牙,她坚毅地挺起胸,迎着风雪继续攀登。
再高一点,风雪似乎小了,然而此时她却出现了高原发应,眼前的冰山飞快地、不断地向后移动,眼睛张开和闭上看到的都是这个情形。于是心里一阵惶恐,好害怕啊,但是她不能晕倒!镇静、镇静!
她原本还想着,存着体力先爬一下冰山,然后再使用轻功,可是到了真实的情况却发现,根本是不可能的,当累到腿脚发软,她是什么力量也使不出来,只能用原始的手脚并用的去爬,根本使不出任何的轻功。
而且,越到上空,空气越稀薄,她开始喘不过气,感觉到危急,她心里又着急又难过,水晶兰,到底长在什么地方?她爬了这么久,一根毛也没见过,他们不是骗她吧,冰山这么大,她怎么这么傻跑来找,是不是根本就没有……
正消极的埋怨着,突然,她一转头间,无意的在左边的一个冰块下,看到了一个类似花朵一样的东西。她心一提,赶紧打起精神,努力的朝那个地方移动,越近,越看着像呢,不会是雪莲吧,是雪莲也好,雪莲也是好东西……近了近了,当看清形状时,她不禁大喜,真的像书上记载的水晶兰呢!
古人诚不欺我!兴奋的冲天吹了个口哨:“水晶兰!我来了!来此够!”
然而,就在她站起身准备使轻功跳过去的时候,突然从空中传来一声招唤:“茜女姑娘!”
茜女本能的回头,遥看见一片如彩霞一样的紫色朝她飞来,竟然是琉璃仙!
“茜女!危险!别动!”琉璃仙着急的冲她喊着,双臂一展,加快了飞的速度。
茜女还不知这危险二字怎么写,就突觉脚下的冰雪微微一软,“卡”的一声脆响,不妙!她恐惧万分的张开双手想要攀住点什么,身体已经像陷进流沙似的猛的沉了下去。全身随之袭来一阵漫天的冰冷,刺骨的疼痛铺天盖地而来,眼前飘过一团煞白,思想在闪过“我掉进了冰裂缝”这种无比绝望的意识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题外话------
科普:冰盖的冰在重力作用下冰川流动,在底面凸起时,冰盖表层的冰运动速度比下面的冰要快一些,于是形成了冰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