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百口莫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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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院士已经吓得不轻，慌忙说道：“婉淑仪生产前两天，微臣给玉婕妤请平安脉，婕妤主子便跟臣说皇上有一卷密旨给微臣。说完就拿给微臣一卷密封了的圣旨，微臣感觉奇怪，就拆开看了。圣旨上说待到婉淑仪生产之时不管发生什么异常的现象，也要微臣守口如瓶，不许泄露一个字。”
崇韬和皇后都听得入神，意妃微微冷笑，良妃却脸色发青，状似愤怒无比。只有可怜的如璧，满眼惊恐，张惶地紧紧抓住我的袖子。
那院士又说道：“臣也曾问过婕妤，为何皇上不叫太监交给臣，却要劳烦婕妤。可玉婕妤说此事关系甚大，事涉机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微臣就相信了，唉。“
如璧早已惊怒地喊起来：”你胡说！我什么时候给过你圣旨？根本没有这回事！你冤枉我！“说着簌簌落下泪来。
我又心疼又心焦，连忙扶住气得浑身颤抖的如璧。
皇后微微皱眉，道：”这毕竟只是你一家之言，你有何凭证？“
那院士眼珠一转，想了想就道：”婕妤给微臣的密旨还锁在臣御药房的抽屉之中，因是圣上之物，臣不敢焚毁，片刻便可取来。“
崇韬沉着脸，理也不理一旁呼唤他喊着冤的如璧，沉声道：”马上取来。“
我眼睁睁看着侍卫押着院士去了，情知时间不多，这一去带回的必然是不利于如璧的证据，忙心里盘算着对策。
只见有人进来至良妃身侧耳语几句，良妃便立即对崇韬说道：”皇上，香料房的人来了。“崇韬紧抿着唇，冷冷道：”传。“
立即便有人领着香料房的人进来。一个三十几岁面目陌生的太监进来便跪下大声问安：”奴才贵喜，香料房管事叩见皇上，皇后娘娘。“
崇韬只是沉着脸不说话，皇后看崇韬一眼，见他沉着脸，只得自己言道：”起来吧。你替本宫查查，自婉淑仪怀孕到她生产，都有哪些娘娘主子领过麝香使用？“
那贵喜忙打开手中的册子，查找一番后，道：”回禀娘娘，麝香虽然名贵，但因为对女子有害，一向很少有人使用。在这期间，只有延禧宫冯娘娘和玉锦宫的玉婕妤两位领过，分别都是三两。“
冯昭仪见事涉自己，慌忙跪下道：”不错。臣妾是曾经领过麝香做调配香料之用。俱已用完，实在不敢做那等事情。“
崇韬点点头，随口道：”阿冯，你起来。“皇后也温言道：”你的为人皇上和本宫都十分清楚，快起来吧。“说完，冯昭仪才站了起来，重新归坐。
于是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如璧身上。如璧已经被着一连串的意外击倒了，喃喃道：”麝香？我并不曾用麝香的。“
还不待如璧说完，意妃就一声冷笑道：”是啊，你一个孕妇怎麽可能用麝香？但贵喜管事总不可能冤枉你吧。白纸黑字，可是明明白白的。“
皇后闻言便要过册子去看，并轻声读了出来：”六年八月二十五，玉锦宫宫女丝萝取上品麝香三两整。“
一旁良妃想了想，道：”二十五？我记得婉淑仪是太后回宫那天赦了她的罪的，“说着便屈指算了算，惊道：“不就是八月二十二那天吗？”
皇后闻言也生了气，把那小册子往如璧身上一扔，喝道：“玉婕妤，这个你怎么解释？”
我深知不妙，忙捡起册子一看，果不其然，后面还有丝萝的签名。
抬头看时，崇韬已满脸阴霾，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如璧也捡过册子看了，失神地摇摇头，道：“这，我也不知为何。但我身怀有孕，怎麽会用麝香呢？我根本就没叫丝萝去取过。”
说话间，去取那卷密旨的院士被押着回来了，献上了一卷明黄的丝绢给崇韬。
我看不见上面写的是什么，只看见崇韬持卷的手不断在颤抖着，脸色急剧变化着，时而铁青，时而苍白，时而涨得血红。
我心知不妙，这卷所谓的密旨只怕真能至如璧于死地不可。崇韬看完，长长吁了一口气，随手递给皇后，道：“你看看吧。”
皇后看过之后，厉声指着如璧道：“玉婕妤！本宫看你温柔贤淑，明晓事理，方在选秀之日一力保举你为贵人扶摇直上。谁知你竟包藏祸心，做下这等事！真是枉费了皇上和本宫对你的一番顾惜。”
看来密卷上与院士所述之言相符，如璧已傻了，只懂瘫软在地，哭着喃喃道：“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我咬咬牙，挺身而出，跪下道：“皇上皇后娘娘明鉴，正如娘娘所说，玉婕妤心性善良怎么会做出这种事？这卷密旨虽然确实存在，但也不能证明确实为玉婕妤所为啊。那些话都只是院士一家之言，不足为据。麝香之事还要让宫女丝萝前来问话才能清楚啊。下面奴才瞒着主子行事的多了去了，这事也难保。还请皇上皇后娘娘仔细询问，万万不要冤枉了玉婕妤啊。”
崇韬闻言微微动容，沉思了会，便道：“你说的也有理。叫那个丝萝前来问话。”
丝萝是如璧的贴身宫女，此刻就在殿外，立时便进来跪下了。
皇后冷声问道：“本宫问你，八月二十五那天，你是否去香料房领取了三两麝香？”
丝萝跪在如璧旁边，竟不畏惧胆怯，朗声道：“回娘娘，是的。奴婢曾奉我家婕妤之命领取了三两麝香，至于是不是那天就记不真切了。“
如璧诧异地睁大了眼，颤声道：”我何时命你去领过麝香？“
我看看如璧再看看丝毫没有怯懦之色的丝萝，微觉有异。皇后不理如璧，又道：”你可知道这麝香你家主子有何用途？“
丝萝大声道：”奴婢不知。记得当日奴婢还曾问过主子，主子既有孕，就使不得麝香，这麝香拿来做什么？主子却不说，还骂了奴婢一通，说奴婢多嘴。“
如璧泫然道：”丝萝，你为何要这般说？何曾有过这样的事？“丝萝是如璧身边至为信任的人，这时却突然倒戈相向，实在让我和如璧都有如听见了晴天霹雳。
良妃半天不语，每说一句却都是要命的，此刻缓缓一句道：”玉婕妤你说院士冤枉你，在撒谎。这丝萝是你带进宫的家生丫头，总不会冤枉你了吧。你还有何话可说？“
如璧已方寸大乱，哪里说得出话来。
我便针锋相对地顶了回去：”娘娘，说来说去仍是没有实质的证据。玉婕妤在玉锦宫，婉淑仪在显仁宫，而且她二人不甚投契没什么走动也是众所周知，敢问她如何对婉淑仪下毒？“
说着我转身问那院士：”敢问院士这等毒素要起效使胎儿浑身淤青而死需要多久？“
那院士不敢怠慢，算了算，便道：”需要两月时间，长时间地吸食或口服方能如此。“
我点点头，这个答案我早听刘为扬说过，当然心中有数。我转身对着良妃再道：”既是两月时光，一次两次还罢，如何让婉淑仪天天都吸食或服食？“
崇韬沉默半天，这时也接口道：”明儿说的也是。朕心中也有这样的不解。“皇后微一思索，也道：”这确实是个疑点，查不清楚也难定玉婕妤之罪。“
我心中微微一松，不待喘口气，就看见柔意从殿外进来，跪下道：”皇上，娘娘，宫女湘怡在外求见。“
我微微一愣，湘怡？谁？皇后也纳闷道：”是谁？为何在这个时候求见？“
良妃在旁忙道：”传进来。“又对崇韬和皇后道：”湘怡是我的宫女，那时我看玉婕妤食欲不好，就让厨艺过人的湘怡去伺候玉婕妤的。“
被良妃这一说，我才想起来湘怡就是那个被良妃派到玉锦宫去的宫女。只因最近去玉锦宫总没看见那个湘怡，我都把她淡忘了。
在这个时候，这个湘怡来做什么？我和如璧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不妙。
说话间，湘怡已经进来，沉稳地对崇韬皇后良妃行礼请安。皇后道：”你要见皇上和本宫有什么事？“
湘怡端端叩了头，气定神闲地道：”奴婢知道皇上皇后正为玉婕妤的事情烦恼，奴婢知道一些事却不知该说不该说？“
崇韬注意力被转移了过来，沉声道：”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湘怡大大方方地道：”奴婢是良妃娘娘指去服侍玉婕妤的，曾经有好几次曾在深夜见玉婕妤独自出门或是独自回宫。奴婢身负娘娘要照顾好婕妤龙胎之责，不敢怠慢，生怕婕妤一个人出去无人跟着有什麽意外。有一次便悄悄跟在婕妤身后，本想暗中保护照顾，却无意中看见婕妤与显仁宫的宫女蕊珠相见，还塞了不知什么东西给蕊珠。当时，奴婢并没有在意，今日皇上与娘娘动怒，奴婢细想之下，两件事只怕有什麽关联，才冒死说出。请皇上娘娘恕奴婢偷窥主子之罪。“
崇韬闻言，神色微动，更添恼怒。皇后只嗯了一声，道：”那你开始怎么不说？明婕妤说起没有证据你就恰好说出来？“
湘怡却不惧不慌，侃侃道：”奴婢是良妃娘娘的丫头，先前也想过说出来，又担心因此牵连到良妃娘娘，被别人怀疑是良妃娘娘嫁祸玉婕妤所以不敢说。但仔细一想，良妃娘娘光明磊落，行得正坐得稳，事涉皇嗣，奴婢若是因为这点私心而隐瞒下来，就是不忠不义的奴才，辜负皇上皇后圣德，是以不敢再行隐瞒。“(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那院士已经吓得不轻，慌忙说道：“婉淑仪生产前两天，微臣给玉婕妤请平安脉，婕妤主子便跟臣说皇上有一卷密旨给微臣。说完就拿给微臣一卷密封了的圣旨，微臣感觉奇怪，就拆开看了。圣旨上说待到婉淑仪生产之时不管发生什么异常的现象，也要微臣守口如瓶，不许泄露一个字。”
崇韬和皇后都听得入神，意妃微微冷笑，良妃却脸色发青，状似愤怒无比。只有可怜的如璧，满眼惊恐，张惶地紧紧抓住我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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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璧早已惊怒地喊起来：”你胡说！我什么时候给过你圣旨？根本没有这回事！你冤枉我！“说着簌簌落下泪来。
我又心疼又心焦，连忙扶住气得浑身颤抖的如璧。
皇后微微皱眉，道：”这毕竟只是你一家之言，你有何凭证？“
那院士眼珠一转，想了想就道：”婕妤给微臣的密旨还锁在臣御药房的抽屉之中，因是圣上之物，臣不敢焚毁，片刻便可取来。“
崇韬沉着脸，理也不理一旁呼唤他喊着冤的如璧，沉声道：”马上取来。“
我眼睁睁看着侍卫押着院士去了，情知时间不多，这一去带回的必然是不利于如璧的证据，忙心里盘算着对策。
只见有人进来至良妃身侧耳语几句，良妃便立即对崇韬说道：”皇上，香料房的人来了。“崇韬紧抿着唇，冷冷道：”传。“
立即便有人领着香料房的人进来。一个三十几岁面目陌生的太监进来便跪下大声问安：”奴才贵喜，香料房管事叩见皇上，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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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昭仪见事涉自己，慌忙跪下道：”不错。臣妾是曾经领过麝香做调配香料之用。俱已用完，实在不敢做那等事情。“
崇韬点点头，随口道：”阿冯，你起来。“皇后也温言道：”你的为人皇上和本宫都十分清楚，快起来吧。“说完，冯昭仪才站了起来，重新归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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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待如璧说完，意妃就一声冷笑道：”是啊，你一个孕妇怎麽可能用麝香？但贵喜管事总不可能冤枉你吧。白纸黑字，可是明明白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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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良妃想了想，道：”二十五？我记得婉淑仪是太后回宫那天赦了她的罪的，“说着便屈指算了算，惊道：“不就是八月二十二那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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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看时，崇韬已满脸阴霾，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如璧也捡过册子看了，失神地摇摇头，道：“这，我也不知为何。但我身怀有孕，怎麽会用麝香呢？我根本就没叫丝萝去取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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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韬闻言微微动容，沉思了会，便道：“你说的也有理。叫那个丝萝前来问话。”
丝萝是如璧的贴身宫女，此刻就在殿外，立时便进来跪下了。
皇后冷声问道：“本宫问你，八月二十五那天，你是否去香料房领取了三两麝香？”
丝萝跪在如璧旁边，竟不畏惧胆怯，朗声道：“回娘娘，是的。奴婢曾奉我家婕妤之命领取了三两麝香，至于是不是那天就记不真切了。“
如璧诧异地睁大了眼，颤声道：”我何时命你去领过麝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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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璧泫然道：”丝萝，你为何要这般说？何曾有过这样的事？“丝萝是如璧身边至为信任的人，这时却突然倒戈相向，实在让我和如璧都有如听见了晴天霹雳。
良妃半天不语，每说一句却都是要命的，此刻缓缓一句道：”玉婕妤你说院士冤枉你，在撒谎。这丝萝是你带进宫的家生丫头，总不会冤枉你了吧。你还有何话可说？“
如璧已方寸大乱，哪里说得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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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我转身问那院士：”敢问院士这等毒素要起效使胎儿浑身淤青而死需要多久？“
那院士不敢怠慢，算了算，便道：”需要两月时间，长时间地吸食或口服方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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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微微一松，不待喘口气，就看见柔意从殿外进来，跪下道：”皇上，娘娘，宫女湘怡在外求见。“
我微微一愣，湘怡？谁？皇后也纳闷道：”是谁？为何在这个时候求见？“
良妃在旁忙道：”传进来。“又对崇韬和皇后道：”湘怡是我的宫女，那时我看玉婕妤食欲不好，就让厨艺过人的湘怡去伺候玉婕妤的。“
被良妃这一说，我才想起来湘怡就是那个被良妃派到玉锦宫去的宫女。只因最近去玉锦宫总没看见那个湘怡，我都把她淡忘了。
在这个时候，这个湘怡来做什么？我和如璧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不妙。
说话间，湘怡已经进来，沉稳地对崇韬皇后良妃行礼请安。皇后道：”你要见皇上和本宫有什么事？“
湘怡端端叩了头，气定神闲地道：”奴婢知道皇上皇后正为玉婕妤的事情烦恼，奴婢知道一些事却不知该说不该说？“
崇韬注意力被转移了过来，沉声道：”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湘怡大大方方地道：”奴婢是良妃娘娘指去服侍玉婕妤的，曾经有好几次曾在深夜见玉婕妤独自出门或是独自回宫。奴婢身负娘娘要照顾好婕妤龙胎之责，不敢怠慢，生怕婕妤一个人出去无人跟着有什麽意外。有一次便悄悄跟在婕妤身后，本想暗中保护照顾，却无意中看见婕妤与显仁宫的宫女蕊珠相见，还塞了不知什么东西给蕊珠。当时，奴婢并没有在意，今日皇上与娘娘动怒，奴婢细想之下，两件事只怕有什麽关联，才冒死说出。请皇上娘娘恕奴婢偷窥主子之罪。“
崇韬闻言，神色微动，更添恼怒。皇后只嗯了一声，道：”那你开始怎么不说？明婕妤说起没有证据你就恰好说出来？“
湘怡却不惧不慌，侃侃道：”奴婢是良妃娘娘的丫头，先前也想过说出来，又担心因此牵连到良妃娘娘，被别人怀疑是良妃娘娘嫁祸玉婕妤所以不敢说。但仔细一想，良妃娘娘光明磊落，行得正坐得稳，事涉皇嗣，奴婢若是因为这点私心而隐瞒下来，就是不忠不义的奴才，辜负皇上皇后圣德，是以不敢再行隐瞒。“(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