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祈祷与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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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太平间，”杰楠笑眯眯的看着小云，眼睛一直从她的脸上拽不开来，“但也是天堂。”
“这是明显的失心疯症啊！”胡老半开玩笑的说道，“病得很厉害啊！恐怕得用一剂重药才能救两人，否则两人命不久矣啊！”
说完杰楠和小云脸色一变，紧张的看着胡老。
“什么重药啊？”张大龙一时没反应过来，好奇的问道，“老哥还能治这个？”
“结婚，”胡老说完自己也笑了，“除了这个，老朽没有别的药可以治。”
“爷爷！”小云红着脸瞪了胡老一眼，“您说什么呢！”
“好啦，不开玩笑，”胡老心情不错还有个原因，看到浩宁等人面色轻松，于是问道，“怎么，有什么进展吗？”
“现在还不知情，”小红替其他几人答道，“但是我们有可能找到解法，至于是否可以，还需要观察一段时间。”
小红所谓的观察，是指通过黄金指体内的神念飞虫观察对方如何救黄金指。从白银，青铜二人的口气来看，对方救黄金指的紧要程度，远远大于自己这方救这些病人，所以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等，等着看对方如何救治，然后再伺机而动，只不过小红所谓的这样的观察一段时间，在胡老这种医者耳朵里，自然以为是观察病患了。
“好，好，好！后生可畏啊！”胡老见小红这样说，顿时感到一阵轻松，“今天是周末，你们几个年轻人也多到H市里转转，玩一玩，不要总呆在我们两个老家伙跟前啦。”
杰楠和小云刚刚确定关系，自然是开心的逛街去了，而周源和刘帅到H市的目的就是来玩，也一溜烟不见。小红对这些普通娱乐完全没兴趣，浩宁又惦记着那些人如何救那个黄金指，于是两人一拍即合，主动提出留下来观察那些人的动静。周源一想也成，点了点浩宁的手机，刘帅做的那个软件也可以看到黄金指体内的神念飞虫了。
谁知小红一回房间就呼呼大睡，只有浩宁一个人拿着手机看了半天，发现那些人把黄金指扛回去放在一个地方随便那一块布包着就不管了，不由得推醒小红：“他们为什么不赶紧救这个黄金指啊？“
“大哥你让我睡一会儿行不行？”小红迷迷糊糊的喊道，“你怎么精神那么旺盛啊！”
“我心中有事儿啊，”浩宁郁闷道，“你难道不关心他们怎么治疗这个人吗？”
“他们今天下午赌石场收工之前，是不会救那个人的。”小红打了个哈欠，倒头就睡。
“为什么？”浩宁心中奇怪，拉起小红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大哥，你你你，好吧，”小红看浩宁如此，只好端做起来认真的解释道，“在白天，很明显这些盗版黄金指，还得给那些有钱人当参谋赌石，等赌石场的外人都走光了，他们才会到地下去搞事情啊。”
“可是还有别人啊？”浩宁觉得小红说的也不是很对，反驳道，“你忘了那两个光影，他们可以救这个人啊。他们肯定不会在地上赌石对不对？”
“浩宁大哥，你的神商真的……”小红苦笑着挠挠头，打了个哈欠泪眼汪汪的看着浩宁，“你设身处地的想一想，那些人会不会知道那两个光影的存在？”
“当然……”浩宁仔细一想，反应过来了，“对啊，看昨天易平指的行为，明显那两个光影干的事情是见不得人的事情，而且好像他们就是依靠那些正版和盗版超级黄金指不断的赌石过程中才得到那些众神精华和众神金丹的，这个过程似乎他们并不想让那些人知道。而且昨天似乎因为我去了之后，他们才说这些精华效果好很多，这样说来，那些光影一定是在暗处。”
“对啊，”小红点点头，又打了个哈欠，“所以啊，只要赌石场还在工作，那些人就在上面给别人帮忙赌石，黄金指就在那边死着，估计要晚上这些人在地下开工了，盗版黄金指才能空下来救那个正版黄金指。”
盗版黄金指救正版黄金指……浩宁怎么听这句话怎么觉得别扭，心中却也没说什么。
“而且，”小红眼睛已经通红了，“黄金指是灵魂死亡了，他们如果要救，八成是要施法之类的，这样的法力波动，如果白天赌石的人中有高手，发现了怎么办？昨天你都去吓唬过他们了，他们还会这么嚣张？”
“有道理有道理，”浩宁点头称赞道，“还是小红你厉害。”
“不是我厉害，”小红扶正了枕头说道，“是我们三人都想到了，就只剩下你没想到，不然刘帅和周源敢心那么大的出去玩？他们都是算准了时间的！”
“哦……”浩宁脸上有些尴尬，“那他们两个也不和我说，自己出去玩。”
“大概是他们也没想到你连这么简单的与灵魂相关的事情都想不到吧……”小红叹了口气，“我可以睡了吗？”
“睡吧！”浩宁被小红最后一句话刺激的没脾气，没好气的道，“我也睡！”
说完也拿着枕头在另外一张床上躺下，昨晚上浩宁也没怎么睡，现下放心下来之后倒有些困了，打了个哈欠说道：“哎呀，做个好梦，我也要梦到个圆明园，嘿嘿。”
“恩？”小红听到这句话耳朵一动，蹭的一声跳起来，推着浩宁道，“你别睡，你别睡啊！”
“你又怎么了！”浩宁刚有些睡意，被小红一推非常不开心，“不是都解决了吗？”
“我想到了一件事情，想和你探讨一下，”小红有些紧张，试探的说道，“你先别睡。”
“别，”浩宁郁闷道，“刘帅的神学根基最强，你还是和他们讨论吧。我的神商是负的，不给你们添乱就不错了。”说完之后把被子捂在脑袋上，继续睡觉。
“哎呀我的好大哥，我错了行不行，”小红认错倒够快，一直推着浩宁不让他睡，“这事情只有你能和我讨论，他们不行。”
“恩？”浩宁这么一听倒感了兴趣，起身问道，“什么事情？”
“你还记不记得，”小红试探地问道，“咱们救周源爸妈的时候，你看到他妈妈的年岁是多大？”
“没注意，老太太老头子的，”浩宁不清楚小红为什么提到这个，“我哪里关心的了这些？”
“果然神商是负的，”小红叹了口气，见浩宁眼睛一瞪连忙笑着说道，“我在说我，我，嘿嘿，那时候我在你的身体里，你逼两位老人喝孟婆汤的时候碰到了两人的灵魂，我当时感受到两位老人的灵魂岁数，当时没注意，现在听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我才反应觉得不太对。”
“你当时感受到他们多少岁？”浩宁觉得和小红讨论灵魂的岁数这件事情本身就很奇怪，但还是问道，“怎么不对了？”
“那个，我当时感觉周源他爸妈的灵魂，”小红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应该是九十多岁，快一百岁了。”
“胡说八道！”浩宁摇头笑道，“周源才25岁，他妈妈九十多岁，那岂不是说他妈妈的灵魂七十多岁才生的周源？七十多岁生孩子？你怎么不说一百五十岁生孩子呢？”
“对啊，”小红一脸无辜，认真点头道，“我就是我爸妈一百多岁快两百岁的时候生的我啊！当时我爸爸还嫌生早了，没过够夫妻生活呢！”
“……”浩宁看着小红认真到理所当然的样子，转念一想就明白了，红孩儿在《西游记》里面叫圣婴大王，孙悟空随唐僧取经的时候红孩儿似乎300多岁，而孙悟空在五行山下压了五百年，五百年前孙悟空与牛魔王曾经结拜过，那时候牛魔王并没有孩子，也就是说牛魔王是和铁扇公主是在孙悟空压到五行山下之后才生的红孩儿，如此一增一减，算下来基本上是孙悟空被压到山下一百多年后红孩儿才出生，这样算来，牛魔王确实和铁扇公主是至少一百多岁生下的红孩儿，如此小红说的也不能算错。
小红还在自顾自说道：“所以啊，当时我感受到周源妈妈九十多岁也没在意，觉得他妈妈七十多岁生周源也没什么，现在年轻人啊都不检点，早婚早育的事情常有发生，所以周源他妈妈七十多岁早孕也正常，毕竟这种事情属于周源家里的私事，说不定是他爸妈六十岁左右的时候未婚先孕私定终身才有的周源……”
小红这段自以为是的推测听得浩宁已经崩溃了，七十多岁怀孕算早婚早孕？六十多岁私定终身而未婚先孕？小红您还真敢说！
说到这里小红不觉脸红，挠挠头笑着说道：“直到你刚刚说做个好梦的时候，我才想到咱们在周源妈妈梦里——”
“想象里，”浩宁纠正道。
“好吧，白日梦一样的想象里的事情，”小红继续道，“这才联想到，人类岁数有限，基本是在二十多岁就会怀孕了对吧？”
“……你这不是废话吗？”浩宁看着小红冷笑道，“我的神商是负的，你的人商看起来也不怎么高啊……”
“唉，不说这个，”小红摆摆手，“这就是有意思的事情了，你没有在意两位老人灵魂的岁数近百岁这个奇怪现象，我发现了他们的岁数近百岁这个奇怪现象却以为是正常的，却没往心里去，所以我们都错过了这个关键点。”说到这里小红摇头晃脑道，“果然张大哥说的是对的，大家都没意识到的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
浩宁似乎记得张驰航说过类似的话，但也不想和小红一起感叹，于是问道，“什么关键点？你说说看。”
“岁数！周源妈妈灵魂的岁数，”小红掰着指头算，“玩游戏的那些人的灵魂的岁数，还有赌石的黄金指的灵魂的岁数，都远远超过他们的肉体岁数！”
“对啊，”浩宁心想闹了半天您就发现了这个咱们早知道的事情啊，打了个哈欠回答道，“这是客观事实啊！这怎么了？”
“不是啊，我们一直困惑的事情不就是我们不知道玩游戏的人灵魂具体发生了什么，赌石的人具体灵魂发生了什么吗？”小红颇有些兴奋，自动忽略了浩宁的神学痴呆症，“但是我们知道周源妈妈发生了什么啊，因为我们都进到她的灵魂里转了一遍了！”
“有道理！”浩宁一拍大腿，激动道，“看来那些玩游戏的，还有赌石的人，也在他们的想象里建了一个圆明园和买了一个故宫！”
“扑通！”小红的额头磕到床头柜上，浩宁小红这样立刻反应过来，自己这话不就等于胡说八道么？连忙把小红扶起来，尴尬的笑着说道：“我在开玩笑，你说，你说。”
小红揉着头苦笑着说道，“这个不怪你，我也是刚刚才想到的，不是建圆明园，不是玩游戏，不是赌石，而是一个共通的特点：无休止的使用自己被赋予的能力。”
“无休止的使用自己被赋予的能力？”浩宁琢磨着小红说的话，似乎真是这么回事儿。
“浩宁大哥，不觉得奇怪吗？”小红继续分析道，“根据你们之前所说，那些会赌石的人，如果本事是从书灵上借的，每使用一次，灵魂都会被书灵吞噬一次，所以使用的次数越多，灵魂应该就被吞噬完毕，而不是岁数变老。”
“恩”浩宁仔细的思考小红说的话，不得不说小红的分析是对的，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事情。
“而玩游戏的人们，”小红继续说，“他们不可能需要什么书灵来提高自己玩游戏的能力，但是灵魂也变老了。”
“至于周源妈妈，”小红看着浩宁，详细的解释道，“更不可能有书灵，而她的灵魂的衰老，只能是因为她在自己的想象里不断越拔越高的想象有关——当然，之前我们一直以为这是他妈妈贪得无厌，贪欲让她的想象越来越不可收拾，但是现在回想起来，一个普通人，怎么会如此不知节制的想象？她妈妈明显已经到了不知道自己是谁的地步了，难道不奇怪吗？”
“有道理，”浩宁点头赞同道，“你是说，因为周源妈妈不知节制的使用自己想象的能力，导致自己的灵魂变老了？”
“很有可能，”小红眉头紧皱，“如果这样的话，那问题就大了。”
“什么意思？”浩宁见小红又皱眉，“难道这个又是什么邪术？”
“不不，世间没有什么邪术能够让灵魂衰老，”小红摇头道，“邪术一般都是直接吞噬灵魂，相反，世间倒有一种常见行为，可能会细微的改变灵魂的岁数，让灵魂比实际年龄大一些。”
“什么行为？”浩宁第一次听说这个，“刘帅知道吗？”
“他应该知道，但是就像我忽略了凡人的灵魂不可能七十岁生孩子的事实一样，他也忽略了这个正常行为，”小红苦笑道，“因为那个行为叫做：祈祷。”
“祈祷会让灵魂加速衰老？”浩宁笑着摇摇头，“闻所未闻。”
“正确的说不是祈祷，而是专注的做某一件事情，”小红想了想解释道，“我想你可能听说过一些极端的传说，比如谁谁压力过大，一夜白头，或者某些人专注于写书或者画画，三天之后耗神过多如同老人一般等等，这实际上说的都是此人的灵魂衰老了，只不过一来这种事情非常少，而来即使衰老也不会过分衰老，往往就是比实际年龄大一点点而已，那些传说多有夸大的成分，但是这确实会如此，常见的说法是慧极必伤，情深不寿。这都是过于专注某些事情而导致的灵魂衰老。”
“我听懂了，”浩宁点点头，“从你的说法上来看，确实有些像，但是你也说了，就算再怎么专注，也只是只有几岁的差距，怎么会有十万岁这么大的差距呢？”
“是啊，”小红想到这里也冥思苦想，“我想到这里就断了，想不下去了，总觉得差了什么东西，卡在了哪里一样。越想越心慌。”
“是啊，”浩宁点点头，“你的这个感受就是我昨晚上的感受，我越想那个众神精华越难受，越心慌，越担心那个易平指——”
“众神精华？”小红猛地抬头，看着浩宁，面色惊惧，浑身发抖，“不会吧，不会是那个吧……如果是那个，就太可怕了！”“小红，小红，”浩宁被小红的样子吓到了，连翻摇晃着小红的身子，“你怎么了？什么事情吓到你了？”
“我……”小红想到了但是不敢说，直到浩宁问了十几遍，小红才说出了一句话，“我们想错了，易平指根本不是让那些人替他们切翡翠，而是在制造巨量香火。”
“什么意思？”浩宁不太懂小红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你能说慢点不，我听不懂。”
“对不起，我的思绪有些快，”小红摇摇头，闭着眼睛想了想，似乎在想如何解释给浩宁，“事情需要从我刚刚说的祈祷开始说起，一般来说，祈祷是用于人们对于神像的膜拜才会使用的，而在膜拜的过程中，就产生了信仰，这个你可以理解吧？”
“可以，”浩宁点点头，这个事情他已经太熟悉了，“信仰产生无相香火，对吗？”
“是的，”小红点点头，“而祈祷的过程中，正是由于灵魂产生了信仰，灵魂因此寿命会有一些缩短，从结果上看起来，常年祈祷的人的灵魂，会比普通人的灵魂老一些——”见到浩宁要张口发问，小红摆摆手，“你别急，我知道你要问什么，这不是坏事，一者，这种衰老实际上非常少，一个人哪怕一辈子一直祈祷到100岁，，恐怕灵魂的衰老也只有若干天到半年而已。但是因为这个人一直祈祷，而产生的信仰成为无相香火，他就获得了一个机会，一个被这个香火而产生的的神实现他的愿望的机会。”
“呃……”浩宁在脑子里绕了一圈，“你的意思是？”
“简单来说，”小红点点头说道，“一个人如果一辈子都在祈祷观自在，那么他因为这个祈祷而产生的信仰就会变成观自在成神的无相香火，因此只要他许愿，就有机会被观自在满足他的愿望，当然，只是有机会。而他们许的所有愿望，都会汇总到那本愿望真经里。”
“原来如此，”浩宁点点头，他这才知道小红说的愿望真经的是这么来的，“但是为什么不把所有人的愿望都满足呢？”
“除了如果满足之后人们就不思进取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小红笑着说道，“如果我没有掌管愿望真经，我也不知道。原因很简单，每个人产生的信仰其实非常少，所以信仰产生的无相香火也不多，这些香火是无法用来满足所有人愿望的。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但是如果平均下来，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原来如此，”浩宁这时候听懂了，“所以说，每个人在祈祷的时候，无意之中用自己非常少的灵魂寿命来产生信仰的无相香火，而这些香火聚集起来到一定程度才可以满足人们的愿望。而祈祷，相当于买了一张彩票，你如果不祈祷，愿望一定不会实现，你祈祷了，才有可能实现，对吗？”
“呃……”小红见浩宁把祈祷比作买彩票，虽然觉得有些怪，但还是点点头，“差不多这个意思吧，只不过你以后见了张大哥可不要这么乱说……”
“我才不想见他——那这个和这些人有什么关系呢？”浩宁说到这里忽然反应过来了，“你的意思是，这些人的灵魂寿命，是通过类似祈祷这样的行为，被耗尽了？”
“我也不肯定，只是猜测有这种可能，”小红苦笑着点点头，“你想，一个人祈祷一辈子，才只会衰老不到半年的灵魂寿命，而这些人的灵魂如果在短时间内衰老了十万年，如果这些衰老的寿命都是用来祈祷而产生信仰的无相香火的，那相当于同时——”
小红拿出手机的计算器算了算：“相当于几十万人祈祷一百年的信仰！”
“我滴个乖乖！”浩宁听到这里吓得坐到了床上，“你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这也只是我的粗糙的计算，”小红算完之后也惊讶的半天反应不过来，“但是代价是，这个灵魂已经没有能力再次投胎转世了，别说10万年，超过500岁的灵魂通过地府投胎转世，能够修复的已经比较有限了。”
“如果你刚才不说那个众神精华，我都联想不到这些，”小红这才说道，“但是你想想看，除了成神必要的无相香火，还有什么与众神精华相关呢？”
“但是我还是不明白，”浩宁继续问道，“那些人没有祈祷啊，他们只是在不断地赌石，画线，切石头，这与祈祷有什么关系呢？”
“这才是我刚刚想通的，”小红皱着眉头说道，“他们专注的干这件事情，也会产生信仰的无相香火，不一定需要对一个神像祈祷。就像周源这个圈神，他利用的也是人们对互联网的专注而产生的信仰香火，不是嘛？”
“说起来你做了一件大善事啊！”小红说到这里对浩宁点点头，自己也擦了擦汗，“如果你当时没有阴差阳错把互联网的香火封神，那么被这些别有用心的人拿到，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也就是说，易平指通过诱惑那些人不断赌石，”浩宁分析道，“而汲取他们的信仰产生的无相香火，汇聚成了众神精华？”
“有这种可能！”小红点点头。
“但是他要这种无相香火做什么呢？”浩宁奇怪道，“他又不是神。”
“有可能是，为了造更高级的魂币原料，”小红想了想说道，“而且你想想看，把一个人的灵魂切碎，只能得到这一个人灵魂的魂币原料，但是如果让这个人源源不断的产生信仰，继而产生无相香火，先不说无相香火本身就比单个人的灵魂更加有用，这产生的数量也是远远多于这个人的灵魂的。”
“这样看来，那些赌石的哪里是人啊，”浩宁苦笑着说道，“那不就是韭菜么？”
“是啊，被一次次的割取灵魂寿命而不自知，”小红叹道，“最后落得个都不能投胎的下场，一个个灵魂韭菜……”
“但是，他们用的什么办法呢？”浩宁皱眉道，“这才是最关键的问题，你说了正常情况下不可能让一个人的灵魂衰老成这样啊。”
“不知道，”小红摇摇头，“这一点我也想不通。”说到这里小红躺下来，“这都是我们的猜测，现在最重要的，是看看他们怎么救治那个黄金指，我们再做打算，不论他们做什么，救人依旧是最重要的——现在说这么多也没用了，睡觉睡觉。”
浩宁见小红无法，只好也躺到床上，一边想着这个问题一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只是这一觉睡得浩宁心慌不已，做了很多梦，直到最后，莫名其妙梦到周源又在讲他老掉牙的故事：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正在讲故事，讲的什么故事呢？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
这故事听的浩宁烦躁不堪，正要开骂，谁知刘帅的声音又出来了：“你说你除了这个故事还能讲什么故事？逛了一天就买了这些东西，我都不知道下次陪小文来怎么办！”
梦到这里，刘帅就开始砰砰砰敲门，敲得浩宁更加心烦，心想这梦也太吵了，谁知这刘帅变本加厉敲得更响，浩宁迷糊了一阵才反应过来这不是梦，这就是那两个活宝逛街回来了，于是带着起床气迷迷糊糊的去开门。
“是太平间，”杰楠笑眯眯的看着小云，眼睛一直从她的脸上拽不开来，“但也是天堂。”
“这是明显的失心疯症啊！”胡老半开玩笑的说道，“病得很厉害啊！恐怕得用一剂重药才能救两人，否则两人命不久矣啊！”
说完杰楠和小云脸色一变，紧张的看着胡老。
“什么重药啊？”张大龙一时没反应过来，好奇的问道，“老哥还能治这个？”
“结婚，”胡老说完自己也笑了，“除了这个，老朽没有别的药可以治。”
“爷爷！”小云红着脸瞪了胡老一眼，“您说什么呢！”
“好啦，不开玩笑，”胡老心情不错还有个原因，看到浩宁等人面色轻松，于是问道，“怎么，有什么进展吗？”
“现在还不知情，”小红替其他几人答道，“但是我们有可能找到解法，至于是否可以，还需要观察一段时间。”
小红所谓的观察，是指通过黄金指体内的神念飞虫观察对方如何救黄金指。从白银，青铜二人的口气来看，对方救黄金指的紧要程度，远远大于自己这方救这些病人，所以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等，等着看对方如何救治，然后再伺机而动，只不过小红所谓的这样的观察一段时间，在胡老这种医者耳朵里，自然以为是观察病患了。
“好，好，好！后生可畏啊！”胡老见小红这样说，顿时感到一阵轻松，“今天是周末，你们几个年轻人也多到H市里转转，玩一玩，不要总呆在我们两个老家伙跟前啦。”
杰楠和小云刚刚确定关系，自然是开心的逛街去了，而周源和刘帅到H市的目的就是来玩，也一溜烟不见。小红对这些普通娱乐完全没兴趣，浩宁又惦记着那些人如何救那个黄金指，于是两人一拍即合，主动提出留下来观察那些人的动静。周源一想也成，点了点浩宁的手机，刘帅做的那个软件也可以看到黄金指体内的神念飞虫了。
谁知小红一回房间就呼呼大睡，只有浩宁一个人拿着手机看了半天，发现那些人把黄金指扛回去放在一个地方随便那一块布包着就不管了，不由得推醒小红：“他们为什么不赶紧救这个黄金指啊？“
“大哥你让我睡一会儿行不行？”小红迷迷糊糊的喊道，“你怎么精神那么旺盛啊！”
“我心中有事儿啊，”浩宁郁闷道，“你难道不关心他们怎么治疗这个人吗？”
“他们今天下午赌石场收工之前，是不会救那个人的。”小红打了个哈欠，倒头就睡。
“为什么？”浩宁心中奇怪，拉起小红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大哥，你你你，好吧，”小红看浩宁如此，只好端做起来认真的解释道，“在白天，很明显这些盗版黄金指，还得给那些有钱人当参谋赌石，等赌石场的外人都走光了，他们才会到地下去搞事情啊。”
“可是还有别人啊？”浩宁觉得小红说的也不是很对，反驳道，“你忘了那两个光影，他们可以救这个人啊。他们肯定不会在地上赌石对不对？”
“浩宁大哥，你的神商真的……”小红苦笑着挠挠头，打了个哈欠泪眼汪汪的看着浩宁，“你设身处地的想一想，那些人会不会知道那两个光影的存在？”
“当然……”浩宁仔细一想，反应过来了，“对啊，看昨天易平指的行为，明显那两个光影干的事情是见不得人的事情，而且好像他们就是依靠那些正版和盗版超级黄金指不断的赌石过程中才得到那些众神精华和众神金丹的，这个过程似乎他们并不想让那些人知道。而且昨天似乎因为我去了之后，他们才说这些精华效果好很多，这样说来，那些光影一定是在暗处。”
“对啊，”小红点点头，又打了个哈欠，“所以啊，只要赌石场还在工作，那些人就在上面给别人帮忙赌石，黄金指就在那边死着，估计要晚上这些人在地下开工了，盗版黄金指才能空下来救那个正版黄金指。”
盗版黄金指救正版黄金指……浩宁怎么听这句话怎么觉得别扭，心中却也没说什么。
“而且，”小红眼睛已经通红了，“黄金指是灵魂死亡了，他们如果要救，八成是要施法之类的，这样的法力波动，如果白天赌石的人中有高手，发现了怎么办？昨天你都去吓唬过他们了，他们还会这么嚣张？”
“有道理有道理，”浩宁点头称赞道，“还是小红你厉害。”
“不是我厉害，”小红扶正了枕头说道，“是我们三人都想到了，就只剩下你没想到，不然刘帅和周源敢心那么大的出去玩？他们都是算准了时间的！”
“哦……”浩宁脸上有些尴尬，“那他们两个也不和我说，自己出去玩。”
“大概是他们也没想到你连这么简单的与灵魂相关的事情都想不到吧……”小红叹了口气，“我可以睡了吗？”
“睡吧！”浩宁被小红最后一句话刺激的没脾气，没好气的道，“我也睡！”
说完也拿着枕头在另外一张床上躺下，昨晚上浩宁也没怎么睡，现下放心下来之后倒有些困了，打了个哈欠说道：“哎呀，做个好梦，我也要梦到个圆明园，嘿嘿。”
“恩？”小红听到这句话耳朵一动，蹭的一声跳起来，推着浩宁道，“你别睡，你别睡啊！”
“你又怎么了！”浩宁刚有些睡意，被小红一推非常不开心，“不是都解决了吗？”
“我想到了一件事情，想和你探讨一下，”小红有些紧张，试探的说道，“你先别睡。”
“别，”浩宁郁闷道，“刘帅的神学根基最强，你还是和他们讨论吧。我的神商是负的，不给你们添乱就不错了。”说完之后把被子捂在脑袋上，继续睡觉。
“哎呀我的好大哥，我错了行不行，”小红认错倒够快，一直推着浩宁不让他睡，“这事情只有你能和我讨论，他们不行。”
“恩？”浩宁这么一听倒感了兴趣，起身问道，“什么事情？”
“你还记不记得，”小红试探地问道，“咱们救周源爸妈的时候，你看到他妈妈的年岁是多大？”
“没注意，老太太老头子的，”浩宁不清楚小红为什么提到这个，“我哪里关心的了这些？”
“果然神商是负的，”小红叹了口气，见浩宁眼睛一瞪连忙笑着说道，“我在说我，我，嘿嘿，那时候我在你的身体里，你逼两位老人喝孟婆汤的时候碰到了两人的灵魂，我当时感受到两位老人的灵魂岁数，当时没注意，现在听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我才反应觉得不太对。”
“你当时感受到他们多少岁？”浩宁觉得和小红讨论灵魂的岁数这件事情本身就很奇怪，但还是问道，“怎么不对了？”
“那个，我当时感觉周源他爸妈的灵魂，”小红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应该是九十多岁，快一百岁了。”
“胡说八道！”浩宁摇头笑道，“周源才25岁，他妈妈九十多岁，那岂不是说他妈妈的灵魂七十多岁才生的周源？七十多岁生孩子？你怎么不说一百五十岁生孩子呢？”
“对啊，”小红一脸无辜，认真点头道，“我就是我爸妈一百多岁快两百岁的时候生的我啊！当时我爸爸还嫌生早了，没过够夫妻生活呢！”
“……”浩宁看着小红认真到理所当然的样子，转念一想就明白了，红孩儿在《西游记》里面叫圣婴大王，孙悟空随唐僧取经的时候红孩儿似乎300多岁，而孙悟空在五行山下压了五百年，五百年前孙悟空与牛魔王曾经结拜过，那时候牛魔王并没有孩子，也就是说牛魔王是和铁扇公主是在孙悟空压到五行山下之后才生的红孩儿，如此一增一减，算下来基本上是孙悟空被压到山下一百多年后红孩儿才出生，这样算来，牛魔王确实和铁扇公主是至少一百多岁生下的红孩儿，如此小红说的也不能算错。
小红还在自顾自说道：“所以啊，当时我感受到周源妈妈九十多岁也没在意，觉得他妈妈七十多岁生周源也没什么，现在年轻人啊都不检点，早婚早育的事情常有发生，所以周源他妈妈七十多岁早孕也正常，毕竟这种事情属于周源家里的私事，说不定是他爸妈六十岁左右的时候未婚先孕私定终身才有的周源……”
小红这段自以为是的推测听得浩宁已经崩溃了，七十多岁怀孕算早婚早孕？六十多岁私定终身而未婚先孕？小红您还真敢说！
说到这里小红不觉脸红，挠挠头笑着说道：“直到你刚刚说做个好梦的时候，我才想到咱们在周源妈妈梦里——”
“想象里，”浩宁纠正道。
“好吧，白日梦一样的想象里的事情，”小红继续道，“这才联想到，人类岁数有限，基本是在二十多岁就会怀孕了对吧？”
“……你这不是废话吗？”浩宁看着小红冷笑道，“我的神商是负的，你的人商看起来也不怎么高啊……”
“唉，不说这个，”小红摆摆手，“这就是有意思的事情了，你没有在意两位老人灵魂的岁数近百岁这个奇怪现象，我发现了他们的岁数近百岁这个奇怪现象却以为是正常的，却没往心里去，所以我们都错过了这个关键点。”说到这里小红摇头晃脑道，“果然张大哥说的是对的，大家都没意识到的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
浩宁似乎记得张驰航说过类似的话，但也不想和小红一起感叹，于是问道，“什么关键点？你说说看。”
“岁数！周源妈妈灵魂的岁数，”小红掰着指头算，“玩游戏的那些人的灵魂的岁数，还有赌石的黄金指的灵魂的岁数，都远远超过他们的肉体岁数！”
“对啊，”浩宁心想闹了半天您就发现了这个咱们早知道的事情啊，打了个哈欠回答道，“这是客观事实啊！这怎么了？”
“不是啊，我们一直困惑的事情不就是我们不知道玩游戏的人灵魂具体发生了什么，赌石的人具体灵魂发生了什么吗？”小红颇有些兴奋，自动忽略了浩宁的神学痴呆症，“但是我们知道周源妈妈发生了什么啊，因为我们都进到她的灵魂里转了一遍了！”
“有道理！”浩宁一拍大腿，激动道，“看来那些玩游戏的，还有赌石的人，也在他们的想象里建了一个圆明园和买了一个故宫！”
“扑通！”小红的额头磕到床头柜上，浩宁小红这样立刻反应过来，自己这话不就等于胡说八道么？连忙把小红扶起来，尴尬的笑着说道：“我在开玩笑，你说，你说。”
小红揉着头苦笑着说道，“这个不怪你，我也是刚刚才想到的，不是建圆明园，不是玩游戏，不是赌石，而是一个共通的特点：无休止的使用自己被赋予的能力。”
“无休止的使用自己被赋予的能力？”浩宁琢磨着小红说的话，似乎真是这么回事儿。
“浩宁大哥，不觉得奇怪吗？”小红继续分析道，“根据你们之前所说，那些会赌石的人，如果本事是从书灵上借的，每使用一次，灵魂都会被书灵吞噬一次，所以使用的次数越多，灵魂应该就被吞噬完毕，而不是岁数变老。”
“恩”浩宁仔细的思考小红说的话，不得不说小红的分析是对的，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事情。
“而玩游戏的人们，”小红继续说，“他们不可能需要什么书灵来提高自己玩游戏的能力，但是灵魂也变老了。”
“至于周源妈妈，”小红看着浩宁，详细的解释道，“更不可能有书灵，而她的灵魂的衰老，只能是因为她在自己的想象里不断越拔越高的想象有关——当然，之前我们一直以为这是他妈妈贪得无厌，贪欲让她的想象越来越不可收拾，但是现在回想起来，一个普通人，怎么会如此不知节制的想象？她妈妈明显已经到了不知道自己是谁的地步了，难道不奇怪吗？”
“有道理，”浩宁点头赞同道，“你是说，因为周源妈妈不知节制的使用自己想象的能力，导致自己的灵魂变老了？”
“很有可能，”小红眉头紧皱，“如果这样的话，那问题就大了。”
“什么意思？”浩宁见小红又皱眉，“难道这个又是什么邪术？”
“不不，世间没有什么邪术能够让灵魂衰老，”小红摇头道，“邪术一般都是直接吞噬灵魂，相反，世间倒有一种常见行为，可能会细微的改变灵魂的岁数，让灵魂比实际年龄大一些。”
“什么行为？”浩宁第一次听说这个，“刘帅知道吗？”
“他应该知道，但是就像我忽略了凡人的灵魂不可能七十岁生孩子的事实一样，他也忽略了这个正常行为，”小红苦笑道，“因为那个行为叫做：祈祷。”
“祈祷会让灵魂加速衰老？”浩宁笑着摇摇头，“闻所未闻。”
“正确的说不是祈祷，而是专注的做某一件事情，”小红想了想解释道，“我想你可能听说过一些极端的传说，比如谁谁压力过大，一夜白头，或者某些人专注于写书或者画画，三天之后耗神过多如同老人一般等等，这实际上说的都是此人的灵魂衰老了，只不过一来这种事情非常少，而来即使衰老也不会过分衰老，往往就是比实际年龄大一点点而已，那些传说多有夸大的成分，但是这确实会如此，常见的说法是慧极必伤，情深不寿。这都是过于专注某些事情而导致的灵魂衰老。”
“我听懂了，”浩宁点点头，“从你的说法上来看，确实有些像，但是你也说了，就算再怎么专注，也只是只有几岁的差距，怎么会有十万岁这么大的差距呢？”
“是啊，”小红想到这里也冥思苦想，“我想到这里就断了，想不下去了，总觉得差了什么东西，卡在了哪里一样。越想越心慌。”
“是啊，”浩宁点点头，“你的这个感受就是我昨晚上的感受，我越想那个众神精华越难受，越心慌，越担心那个易平指——”
“众神精华？”小红猛地抬头，看着浩宁，面色惊惧，浑身发抖，“不会吧，不会是那个吧……如果是那个，就太可怕了！”“小红，小红，”浩宁被小红的样子吓到了，连翻摇晃着小红的身子，“你怎么了？什么事情吓到你了？”
“我……”小红想到了但是不敢说，直到浩宁问了十几遍，小红才说出了一句话，“我们想错了，易平指根本不是让那些人替他们切翡翠，而是在制造巨量香火。”
“什么意思？”浩宁不太懂小红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你能说慢点不，我听不懂。”
“对不起，我的思绪有些快，”小红摇摇头，闭着眼睛想了想，似乎在想如何解释给浩宁，“事情需要从我刚刚说的祈祷开始说起，一般来说，祈祷是用于人们对于神像的膜拜才会使用的，而在膜拜的过程中，就产生了信仰，这个你可以理解吧？”
“可以，”浩宁点点头，这个事情他已经太熟悉了，“信仰产生无相香火，对吗？”
“是的，”小红点点头，“而祈祷的过程中，正是由于灵魂产生了信仰，灵魂因此寿命会有一些缩短，从结果上看起来，常年祈祷的人的灵魂，会比普通人的灵魂老一些——”见到浩宁要张口发问，小红摆摆手，“你别急，我知道你要问什么，这不是坏事，一者，这种衰老实际上非常少，一个人哪怕一辈子一直祈祷到100岁，，恐怕灵魂的衰老也只有若干天到半年而已。但是因为这个人一直祈祷，而产生的信仰成为无相香火，他就获得了一个机会，一个被这个香火而产生的的神实现他的愿望的机会。”
“呃……”浩宁在脑子里绕了一圈，“你的意思是？”
“简单来说，”小红点点头说道，“一个人如果一辈子都在祈祷观自在，那么他因为这个祈祷而产生的信仰就会变成观自在成神的无相香火，因此只要他许愿，就有机会被观自在满足他的愿望，当然，只是有机会。而他们许的所有愿望，都会汇总到那本愿望真经里。”
“原来如此，”浩宁点点头，他这才知道小红说的愿望真经的是这么来的，“但是为什么不把所有人的愿望都满足呢？”
“除了如果满足之后人们就不思进取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小红笑着说道，“如果我没有掌管愿望真经，我也不知道。原因很简单，每个人产生的信仰其实非常少，所以信仰产生的无相香火也不多，这些香火是无法用来满足所有人愿望的。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但是如果平均下来，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原来如此，”浩宁这时候听懂了，“所以说，每个人在祈祷的时候，无意之中用自己非常少的灵魂寿命来产生信仰的无相香火，而这些香火聚集起来到一定程度才可以满足人们的愿望。而祈祷，相当于买了一张彩票，你如果不祈祷，愿望一定不会实现，你祈祷了，才有可能实现，对吗？”
“呃……”小红见浩宁把祈祷比作买彩票，虽然觉得有些怪，但还是点点头，“差不多这个意思吧，只不过你以后见了张大哥可不要这么乱说……”
“我才不想见他——那这个和这些人有什么关系呢？”浩宁说到这里忽然反应过来了，“你的意思是，这些人的灵魂寿命，是通过类似祈祷这样的行为，被耗尽了？”
“我也不肯定，只是猜测有这种可能，”小红苦笑着点点头，“你想，一个人祈祷一辈子，才只会衰老不到半年的灵魂寿命，而这些人的灵魂如果在短时间内衰老了十万年，如果这些衰老的寿命都是用来祈祷而产生信仰的无相香火的，那相当于同时——”
小红拿出手机的计算器算了算：“相当于几十万人祈祷一百年的信仰！”
“我滴个乖乖！”浩宁听到这里吓得坐到了床上，“你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这也只是我的粗糙的计算，”小红算完之后也惊讶的半天反应不过来，“但是代价是，这个灵魂已经没有能力再次投胎转世了，别说10万年，超过500岁的灵魂通过地府投胎转世，能够修复的已经比较有限了。”
“如果你刚才不说那个众神精华，我都联想不到这些，”小红这才说道，“但是你想想看，除了成神必要的无相香火，还有什么与众神精华相关呢？”
“但是我还是不明白，”浩宁继续问道，“那些人没有祈祷啊，他们只是在不断地赌石，画线，切石头，这与祈祷有什么关系呢？”
“这才是我刚刚想通的，”小红皱着眉头说道，“他们专注的干这件事情，也会产生信仰的无相香火，不一定需要对一个神像祈祷。就像周源这个圈神，他利用的也是人们对互联网的专注而产生的信仰香火，不是嘛？”
“说起来你做了一件大善事啊！”小红说到这里对浩宁点点头，自己也擦了擦汗，“如果你当时没有阴差阳错把互联网的香火封神，那么被这些别有用心的人拿到，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也就是说，易平指通过诱惑那些人不断赌石，”浩宁分析道，“而汲取他们的信仰产生的无相香火，汇聚成了众神精华？”
“有这种可能！”小红点点头。
“但是他要这种无相香火做什么呢？”浩宁奇怪道，“他又不是神。”
“有可能是，为了造更高级的魂币原料，”小红想了想说道，“而且你想想看，把一个人的灵魂切碎，只能得到这一个人灵魂的魂币原料，但是如果让这个人源源不断的产生信仰，继而产生无相香火，先不说无相香火本身就比单个人的灵魂更加有用，这产生的数量也是远远多于这个人的灵魂的。”
“这样看来，那些赌石的哪里是人啊，”浩宁苦笑着说道，“那不就是韭菜么？”
“是啊，被一次次的割取灵魂寿命而不自知，”小红叹道，“最后落得个都不能投胎的下场，一个个灵魂韭菜……”
“但是，他们用的什么办法呢？”浩宁皱眉道，“这才是最关键的问题，你说了正常情况下不可能让一个人的灵魂衰老成这样啊。”
“不知道，”小红摇摇头，“这一点我也想不通。”说到这里小红躺下来，“这都是我们的猜测，现在最重要的，是看看他们怎么救治那个黄金指，我们再做打算，不论他们做什么，救人依旧是最重要的——现在说这么多也没用了，睡觉睡觉。”
浩宁见小红无法，只好也躺到床上，一边想着这个问题一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只是这一觉睡得浩宁心慌不已，做了很多梦，直到最后，莫名其妙梦到周源又在讲他老掉牙的故事：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正在讲故事，讲的什么故事呢？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
这故事听的浩宁烦躁不堪，正要开骂，谁知刘帅的声音又出来了：“你说你除了这个故事还能讲什么故事？逛了一天就买了这些东西，我都不知道下次陪小文来怎么办！”
梦到这里，刘帅就开始砰砰砰敲门，敲得浩宁更加心烦，心想这梦也太吵了，谁知这刘帅变本加厉敲得更响，浩宁迷糊了一阵才反应过来这不是梦，这就是那两个活宝逛街回来了，于是带着起床气迷迷糊糊的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