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后院里没有刀光剑影，却有话语机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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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是格外想睡懒觉，或者天气格外坏，钟未央还是要照例去请安的。
下午玩了一下午的叶子牌，把恩姐儿一个小迷糊差点教成一个牌精！恩姐儿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从原本的毫无章法，变成了现在的头头是道！当钟未央说停止打牌时，恩姐儿仰起小脸，看向钟未央，抿抿嘴巴，满眼的意犹未尽！
小家伙那白嫩嫩的小脸像牛奶一样，钟未央伸手捏捏小家伙的脸，笑道：“坐得腿麻了，恩姐儿陪我去散步，行吗？”
恩姐儿点点头，把手里的牌放下，一点也不耍赖。
钟未央此时觉得：养一个跟自己贴心的孩子，满满的都是成就感！
另换一身华丽衣裳，又理一理鬓发，临近出门的时候，她吩咐道：“孙嬷嬷，等会儿去了青梅院，遇到婉姐儿的时候，如果她主动找恩姐儿玩，你找个机会，大大方方地告诉她，就说我最近要养胎，需要清静，要静养一段日子，等开春后恩姐儿上学了，再让恩姐儿去找她学写字。”
孙嬷嬷连忙答应一声：“是！”
钟未央又说道：“如果她和你客气，说要安安静静地来陪恩姐儿写字，你就告诉她，说我正打算亲自教恩姐儿写字，不麻烦她了。不必和她多说，把意思简单地告诉她就行。”
“是，奴婢晓得了。”孙嬷嬷郑重其事地答应了，脸上虽是一脸的平静，但是心里翻滚着心思。她沉思着：看来，少夫人是不喜欢婉姐儿！
孙嬷嬷和徐嬷嬷一样谨言慎行，最大的优点就是：不啰嗦。
钟未央既把事情吩咐下去了，又觉得耳边清静，心情毫无疑问是愉悦的，牵起恩姐儿那带上兔毛手套的小手，一起走路出门。徐嬷嬷连忙小心翼翼地搀扶。赵嬷嬷把钟未央送到院门口，然后转身回去时，刚想要像以前一样吩咐丫鬟们做事，突然记起钟未央下午说的那句话，说让徐嬷嬷暂时管着院子里的事情，赵嬷嬷如鲠在喉，接着叹一声气，她的心口瞬间凉了，但是她没有再说什么，默默地往后罩房走去，邓五媳妇和另一个粗使丫鬟一左一右地扶着她。
冷静的时候，赵嬷嬷心里明白：少夫人才是这平蒙院里的主子，少夫人怎么吩咐的，自己就怎么做。徐嬷嬷虽然是外来的人，但是徐嬷嬷的身份不比自己低，就连少夫人也要给徐嬷嬷三分面子，何况自己呢？走一步看一步吧！该让的时候，自己不能硬争！
尽管明白道理，但是赵嬷嬷的心里还是充满了烦恼。或许真是越能干的人，就越是享不了清福！赵嬷嬷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原本身上就病了，现在又添了一个心病，一个闲得发慌的心病！
或许在赵嬷嬷眼里，徐嬷嬷与那豺狼虎豹没有区别！对徐嬷嬷这个人，她总归是不放心的，因为她觉得徐嬷嬷太聪明了！暂时倒没有别的原因，仅仅是因为徐嬷嬷太聪明了，所以赵嬷嬷甚至讨厌徐嬷嬷！就像“既生瑜何生亮”那句话一样，偏偏她现在又治不了徐嬷嬷！而且，她现在还处于下风！
赵嬷嬷自个儿生闷气，吃晚饭的时候倒是还多吃了一碗！因为她想快点把病养好，等她身体好了，就把徐嬷嬷挤开，把自己原本的差事拿回来！不能便宜了那个徐嬷嬷！哼！
——
“听说小九给你写信了？”国公夫人笑得眉眼喜悦，对钟未央问道，脸上显得颇有兴致。
因为钟未央去的时间较早，所以有机会和国公夫人单独待一会儿，自在地说说话，比和几个妯娌挤在一块儿时轻松许多。
“就写了四个字，说他三十回来！”钟未央毫不隐瞒，眸子里满是喜悦的光亮，语气轻快地回答道。
国公夫人脸上的笑意不禁加深，声音愉悦地说道：“太懒了！”说完，仿佛是打趣钟未央和司徒明，她呵呵地笑。
钟未央既不羞又不恼，自个儿转移话题，一边喜悦，一边说道：“母亲，恩姐儿今天学会打叶子牌了！下回可以让恩姐儿陪你打牌了。”
出乎意料的是，国公夫人收起了笑容，眉头微蹙，很不赞同地说道：“小姑娘家最要紧的是学绣花，出闺阁之前最好不要沾染了打牌的习气。”虽然神情并不严厉，但是她的眼神是很认真的。
因为国公夫人表现出来的认真，所以钟未央又开始了认真地思索：显然，观念是不同的，但是矛盾是可以调和的！
钟未央在眨眼间，立马表示道：“母亲，我下次不教恩姐儿玩牌了，正好学堂里的夫子给恩姐儿布置了很多的课业，要抄写三字经两遍！我会敦促她好好地写字，顺便多画画。”
国公夫人满意地点点头，喜悦又重新回到了脸上。
“大少夫人来了！”门外忽然响起丫鬟的声音。
国公夫人目光期待地看向门口，元嬷嬷连忙掀开门帘，出去迎接。
在国公夫人这里，大少夫人的地位显然是很出众的！这一点，钟未央看在眼里，在心里很肯定！
“母亲！九弟妹！”大少夫人一身华彩地走进来时，身上已经脱去了外面的披风，最外面穿着一件雪白的狐皮马甲，雪白雪白的颜色烘托了她脸上那白花花的赘肉，又反衬了她那点缀着华丽步摇的乌青发丝，不得不说，眼前这个女子没有了容颜的光华，但是金银珠宝烘托出了她的华贵。大少夫人一眼看到钟未央时，表现出了少许惊讶，笑着说道：“哟！九弟妹今天竟然来得这么早！”
钟未央这些日子确实变懒了，但是大少夫人反而变勤快了。大概是因为大少夫人身体变好了吧！钟未央心里如行云流水般地想着，她抿着嘴唇笑一笑，起身对大少夫人施了施礼。
国公夫人迫不及待地朝大少夫人招招手，笑容和悦地说道：“你快过来坐下！路上冷不冷？”
等到抓住了大少夫人那暖和的手，国公夫人脸上的表情放松多了，心平气和地说道：“今天厨房里的管事在外头寻来了那肥城县桃花山里专吃松花松实的松花鸡，那是你往年最爱吃的，你想怎么吃，让庄嬷嬷吩咐厨房去准备。”
即使是镇国公府这样大富大贵的人家，女主人聊天时也离不开吃饭穿衣！越是聊这个，就越发凸显了国公夫人与大少夫人婆媳间的亲近。撇开了热闹喧嚣和浮躁，在平淡中就像平常人家那样，平添了几分真情和真意。
钟未央乖巧听话地在一旁陪着，不出声打扰，做一副乖巧的表情。
大少夫人朝国公夫人感恩地一笑，然后转过脸，看向钟未央，愉快地笑道：“松花鸡肉质清香，常年在山里吃了松树的种子，因此染上了松子的香气，最是难得的，九弟妹是不是也喜欢？”
国公夫人也朝钟未央看过来，笑盈盈的。
钟未央脸上飞扬起笑意，笑道：“我也觉得很特别。”
这话像是答非所问，但是钟未央没办法具体说出喜欢还是不喜欢，因为她实际上并未品尝过这道特别的“松花鸡”。既然常年生活在山里，想必是野鸡中的一种吧！国公府里确实比一般的官宦人家更富贵，比如鹿肉可以当家常便饭，但是钟府就做不到！
国公夫人高兴地说道：“阿川，你想怎么吃，也让丫鬟去吩咐厨娘准备。”
元嬷嬷笑眯眯地插话道：“这松花鸡确实格外难得！比那价值连城的羊脂和田玉都更难找！奴婢听说大厨房里才一共找来了八只松花鸡，夫人早就吩咐下去了，让给每个少夫人的院里都准备一只，十小姐院里再分一只，剩下那两只才留给国公爷下酒呢！呵呵……”
元嬷嬷的笑声里染上了趣意，大家都被她逗笑了起来。
国公夫人笑着看向元嬷嬷，眉眼里流光溢彩，笑意从眼睛里往外面荡漾开来，弯着眼角打趣道：“莫不是你也嘴馋了？”
元嬷嬷连忙侧过身，拿翠色丝帕掩住嘴，貌似羞怯地说道：“夫人真是明知故问！这以后让奴婢都没法见人了！”
国公夫人被逗得哈哈大笑！元嬷嬷明显地是说了一个刻意的笑话，但是讨喜的效果却格外好！
就在喜悦的笑声中，大少夫人的眉眼显得格外温婉，她那温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最近婉姐儿有没有给九弟妹添麻烦？九弟妹想必很喜欢婉姐儿！那孩子难得地能得了九弟妹的喜欢和照顾，我最近都觉得省心了不少！九弟妹真是颇有孩子缘！算起来，我肚里的孩子也是在九弟妹进门后才有的呢！母亲，我最近时常做梦，梦里时常梦到九弟妹！真是越想越觉得九弟妹跟我有缘！偏偏她又做了我的妯娌了，不然，我和她做一对干姐妹，岂不是更亲密？”
国公夫人摇摇头，笑道：“连你也开始胡说了！依我看，现在就正正好！两个都是我的儿媳妇！正好让我称心如意！”
钟未央大脑飞速地转着，心想：大少夫人莫不是也开始防备我了？所以，她特意把婉姐儿跟我接近的事实在国公夫人面前挑明了！醉翁之意不在酒啊！看来，她越是嘴上说着高兴话，心里其实越是介意她的庶女靠近我呢！
所谓的明人不说暗话，其实不过是一个狡猾的激将法罢了！实际上，越是富有心计的人，就越是喜欢说暗话，还格外喜欢正话反说！国公府的后院里没有刀光剑影，却有话语机锋！
钟未央心知肚明，在她眼里，大少夫人早就不是表面上那个温婉的形象，面对大少夫人的话，她正在心里细细琢磨着，没有急着回答。
－－－－－－题外话－－－－－－
生日快乐！
只要不是格外想睡懒觉，或者天气格外坏，钟未央还是要照例去请安的。
下午玩了一下午的叶子牌，把恩姐儿一个小迷糊差点教成一个牌精！恩姐儿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从原本的毫无章法，变成了现在的头头是道！当钟未央说停止打牌时，恩姐儿仰起小脸，看向钟未央，抿抿嘴巴，满眼的意犹未尽！
小家伙那白嫩嫩的小脸像牛奶一样，钟未央伸手捏捏小家伙的脸，笑道：“坐得腿麻了，恩姐儿陪我去散步，行吗？”
恩姐儿点点头，把手里的牌放下，一点也不耍赖。
钟未央此时觉得：养一个跟自己贴心的孩子，满满的都是成就感！
另换一身华丽衣裳，又理一理鬓发，临近出门的时候，她吩咐道：“孙嬷嬷，等会儿去了青梅院，遇到婉姐儿的时候，如果她主动找恩姐儿玩，你找个机会，大大方方地告诉她，就说我最近要养胎，需要清静，要静养一段日子，等开春后恩姐儿上学了，再让恩姐儿去找她学写字。”
孙嬷嬷连忙答应一声：“是！”
钟未央又说道：“如果她和你客气，说要安安静静地来陪恩姐儿写字，你就告诉她，说我正打算亲自教恩姐儿写字，不麻烦她了。不必和她多说，把意思简单地告诉她就行。”
“是，奴婢晓得了。”孙嬷嬷郑重其事地答应了，脸上虽是一脸的平静，但是心里翻滚着心思。她沉思着：看来，少夫人是不喜欢婉姐儿！
孙嬷嬷和徐嬷嬷一样谨言慎行，最大的优点就是：不啰嗦。
钟未央既把事情吩咐下去了，又觉得耳边清静，心情毫无疑问是愉悦的，牵起恩姐儿那带上兔毛手套的小手，一起走路出门。徐嬷嬷连忙小心翼翼地搀扶。赵嬷嬷把钟未央送到院门口，然后转身回去时，刚想要像以前一样吩咐丫鬟们做事，突然记起钟未央下午说的那句话，说让徐嬷嬷暂时管着院子里的事情，赵嬷嬷如鲠在喉，接着叹一声气，她的心口瞬间凉了，但是她没有再说什么，默默地往后罩房走去，邓五媳妇和另一个粗使丫鬟一左一右地扶着她。
冷静的时候，赵嬷嬷心里明白：少夫人才是这平蒙院里的主子，少夫人怎么吩咐的，自己就怎么做。徐嬷嬷虽然是外来的人，但是徐嬷嬷的身份不比自己低，就连少夫人也要给徐嬷嬷三分面子，何况自己呢？走一步看一步吧！该让的时候，自己不能硬争！
尽管明白道理，但是赵嬷嬷的心里还是充满了烦恼。或许真是越能干的人，就越是享不了清福！赵嬷嬷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原本身上就病了，现在又添了一个心病，一个闲得发慌的心病！
或许在赵嬷嬷眼里，徐嬷嬷与那豺狼虎豹没有区别！对徐嬷嬷这个人，她总归是不放心的，因为她觉得徐嬷嬷太聪明了！暂时倒没有别的原因，仅仅是因为徐嬷嬷太聪明了，所以赵嬷嬷甚至讨厌徐嬷嬷！就像“既生瑜何生亮”那句话一样，偏偏她现在又治不了徐嬷嬷！而且，她现在还处于下风！
赵嬷嬷自个儿生闷气，吃晚饭的时候倒是还多吃了一碗！因为她想快点把病养好，等她身体好了，就把徐嬷嬷挤开，把自己原本的差事拿回来！不能便宜了那个徐嬷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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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小九给你写信了？”国公夫人笑得眉眼喜悦，对钟未央问道，脸上显得颇有兴致。
因为钟未央去的时间较早，所以有机会和国公夫人单独待一会儿，自在地说说话，比和几个妯娌挤在一块儿时轻松许多。
“就写了四个字，说他三十回来！”钟未央毫不隐瞒，眸子里满是喜悦的光亮，语气轻快地回答道。
国公夫人脸上的笑意不禁加深，声音愉悦地说道：“太懒了！”说完，仿佛是打趣钟未央和司徒明，她呵呵地笑。
钟未央既不羞又不恼，自个儿转移话题，一边喜悦，一边说道：“母亲，恩姐儿今天学会打叶子牌了！下回可以让恩姐儿陪你打牌了。”
出乎意料的是，国公夫人收起了笑容，眉头微蹙，很不赞同地说道：“小姑娘家最要紧的是学绣花，出闺阁之前最好不要沾染了打牌的习气。”虽然神情并不严厉，但是她的眼神是很认真的。
因为国公夫人表现出来的认真，所以钟未央又开始了认真地思索：显然，观念是不同的，但是矛盾是可以调和的！
钟未央在眨眼间，立马表示道：“母亲，我下次不教恩姐儿玩牌了，正好学堂里的夫子给恩姐儿布置了很多的课业，要抄写三字经两遍！我会敦促她好好地写字，顺便多画画。”
国公夫人满意地点点头，喜悦又重新回到了脸上。
“大少夫人来了！”门外忽然响起丫鬟的声音。
国公夫人目光期待地看向门口，元嬷嬷连忙掀开门帘，出去迎接。
在国公夫人这里，大少夫人的地位显然是很出众的！这一点，钟未央看在眼里，在心里很肯定！
“母亲！九弟妹！”大少夫人一身华彩地走进来时，身上已经脱去了外面的披风，最外面穿着一件雪白的狐皮马甲，雪白雪白的颜色烘托了她脸上那白花花的赘肉，又反衬了她那点缀着华丽步摇的乌青发丝，不得不说，眼前这个女子没有了容颜的光华，但是金银珠宝烘托出了她的华贵。大少夫人一眼看到钟未央时，表现出了少许惊讶，笑着说道：“哟！九弟妹今天竟然来得这么早！”
钟未央这些日子确实变懒了，但是大少夫人反而变勤快了。大概是因为大少夫人身体变好了吧！钟未央心里如行云流水般地想着，她抿着嘴唇笑一笑，起身对大少夫人施了施礼。
国公夫人迫不及待地朝大少夫人招招手，笑容和悦地说道：“你快过来坐下！路上冷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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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未央乖巧听话地在一旁陪着，不出声打扰，做一副乖巧的表情。
大少夫人朝国公夫人感恩地一笑，然后转过脸，看向钟未央，愉快地笑道：“松花鸡肉质清香，常年在山里吃了松树的种子，因此染上了松子的香气，最是难得的，九弟妹是不是也喜欢？”
国公夫人也朝钟未央看过来，笑盈盈的。
钟未央脸上飞扬起笑意，笑道：“我也觉得很特别。”
这话像是答非所问，但是钟未央没办法具体说出喜欢还是不喜欢，因为她实际上并未品尝过这道特别的“松花鸡”。既然常年生活在山里，想必是野鸡中的一种吧！国公府里确实比一般的官宦人家更富贵，比如鹿肉可以当家常便饭，但是钟府就做不到！
国公夫人高兴地说道：“阿川，你想怎么吃，也让丫鬟去吩咐厨娘准备。”
元嬷嬷笑眯眯地插话道：“这松花鸡确实格外难得！比那价值连城的羊脂和田玉都更难找！奴婢听说大厨房里才一共找来了八只松花鸡，夫人早就吩咐下去了，让给每个少夫人的院里都准备一只，十小姐院里再分一只，剩下那两只才留给国公爷下酒呢！呵呵……”
元嬷嬷的笑声里染上了趣意，大家都被她逗笑了起来。
国公夫人笑着看向元嬷嬷，眉眼里流光溢彩，笑意从眼睛里往外面荡漾开来，弯着眼角打趣道：“莫不是你也嘴馋了？”
元嬷嬷连忙侧过身，拿翠色丝帕掩住嘴，貌似羞怯地说道：“夫人真是明知故问！这以后让奴婢都没法见人了！”
国公夫人被逗得哈哈大笑！元嬷嬷明显地是说了一个刻意的笑话，但是讨喜的效果却格外好！
就在喜悦的笑声中，大少夫人的眉眼显得格外温婉，她那温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最近婉姐儿有没有给九弟妹添麻烦？九弟妹想必很喜欢婉姐儿！那孩子难得地能得了九弟妹的喜欢和照顾，我最近都觉得省心了不少！九弟妹真是颇有孩子缘！算起来，我肚里的孩子也是在九弟妹进门后才有的呢！母亲，我最近时常做梦，梦里时常梦到九弟妹！真是越想越觉得九弟妹跟我有缘！偏偏她又做了我的妯娌了，不然，我和她做一对干姐妹，岂不是更亲密？”
国公夫人摇摇头，笑道：“连你也开始胡说了！依我看，现在就正正好！两个都是我的儿媳妇！正好让我称心如意！”
钟未央大脑飞速地转着，心想：大少夫人莫不是也开始防备我了？所以，她特意把婉姐儿跟我接近的事实在国公夫人面前挑明了！醉翁之意不在酒啊！看来，她越是嘴上说着高兴话，心里其实越是介意她的庶女靠近我呢！
所谓的明人不说暗话，其实不过是一个狡猾的激将法罢了！实际上，越是富有心计的人，就越是喜欢说暗话，还格外喜欢正话反说！国公府的后院里没有刀光剑影，却有话语机锋！
钟未央心知肚明，在她眼里，大少夫人早就不是表面上那个温婉的形象，面对大少夫人的话，她正在心里细细琢磨着，没有急着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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