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一体双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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苒在病床上坐着，看着上杉和也留下来的三个学生的资料。
牧野飞鸟，秋原辽，蒲川彩子。
牧野飞鸟啊……苒想到了当年的事情。
牧野家惨遭灭门，所在的村子忽然感染恶疾。
如此来势汹汹的疫病，却来得毫无征兆，甚至连一点诱因都没有，恐怕其中还有隐情。
灭门之仇，“屠村”之恨，只是不知道牧野飞鸟心中所想。
那时他急切地想进暗部又是为了什么？
如果他看出了其中端倪，她自认是个护短的人，当然不可能放任他一人乱来，可是那样一来她就又不得不去参合些事情，更何况能有这样大的手笔会是什么善茬？如果他没有意识，不提点他固然能省去不少麻烦，可若隐瞒这种事情，她也就枉为人师了……
还真是捡了个大麻烦。
先走一步算一步吧，反正现下团藏对自己防备得紧，一时半会儿就算想做点什么也放不开手脚。卡卡西他……无论如何，不能再一次将他牵扯进来了。
红刚踏进病房，就看见苒一脸严肃的样子，知道她又在操心什么事情，干脆直接夺了她手里的东西，放在一边，道：“你低烧还没退，还不好好休息，别再多想这些事情了，阿斯玛和我说卡卡西大概今天就没事了。”
“嗯……你也不用来盯着我了，看你的黑眼圈，自己也不好好休息，阿斯玛可要来骂我了。”苒调笑道。
红白她一眼，说：“得了吧，从小时候到现在谁能让你受了委屈。”
苒眼帘微垂，低声道：“总归是我有人护着……”
晚上，苒本来睡得浅，可不知哪里飘进来一点幽香，她察觉出了不对，只是身体到底还是没多少力气，强撑一阵还是陷入了沉睡。
病房的门忽然被打开，一个身影走到了苒的床边。
“为什么你不去陪他呢？”
清冷的女声在夜晚的医院里显得格外诡异。
“如果没有你，他也不会这么不顾一切地调和村子和宇智波的矛盾吧？”
“如果没有你，他会不会多看我一眼？”
“如果没有你，他会不会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一个人一直注视着他？”
“为什么什么都是你的……”
“你不是爱他么？那你为什么让他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既然把名字刻上了慰灵碑，就去陪他吧。”
说着，她已缓缓举起了手里剑。
门口传来轻微的叹息：“住手吧，初澜。不，应该说是——”
“佐久间千裕。”
初澜转过来，那一点近乎恶毒的目光毫不收敛直刺向门口的人：“你在说什么？”
“凡事过犹不及，你太刻意地装成初澜，反而露了端倪。”卡卡西淡然地解释道，“你现在收手，我可以看在初澜的份上永远保密。”
“看在初澜的份上？哈……哈哈哈！”初澜忽然大笑起来。
卡卡西轻叹一声：“千裕……宇智波止水的死，她心里的痛也好，恨也好，不会比你少一分一毫。”
千裕终于止住了笑：“你是看在初澜的份上？还是看在旗木苒的份上？”
“如果只是为了苒苒，我不会让任何可能伤害她的人活下去。”卡卡西眼神坚定地对上千裕的目光。
“是吗？可你知道吗？初澜一直喜欢你，从很久很久以前，但最后她为了旗木苒而放弃了，但如果不是她心里那份无力与纠结，我也控制不了她。”千裕冷笑着说。
卡卡西的眼神带了些悲悯，道：“或许，初澜一开始，就想把命还给你呢？”
“可笑！她为了活下去不惜一命换一命！若不是我们两个同病相怜产生了共鸣！若不是……”千裕有些歇斯底里，“不许！不许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不需要同情！”
“从来没有人用那种想法来对待你和初澜。”卡卡西低声道。
“呵……从一开始就输了吧，她是白牙之女，是三忍传人，三代目也好，闪光也好，都对她爱护有加，她一路走来，总有你，有止水，有长谷川夏南保驾护航，是啊，那样优秀得让人移不开目光的人，谁会不喜欢？可偏偏，我和初澜不过是从山贼手下救下的孤儿……一开始，就是云泥之别。是我痴心妄想……是我……可为什么她有了也不珍惜！为什么她就这样任止水铤而走险……”千裕说着禁不住流下了眼泪。
卡卡西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宇智波君对苒苒的心意无可辩驳，但是，他更是木叶优秀的忍者，他的选择是为了木叶，为了他的家族，为此付出的一切，他都不会后悔。”
千裕低眉：“是了，为了村子的利益，你们总是什么都可以放弃，对吗？可我不是忍者，更不懂那种所谓的伟大，我只知道我想让他活着，我只知道他不该死……”
卡卡西一时无言。
千裕抬头望着卡卡西，质问道：“如果为了村子，要旗木苒牺牲，你会同意么？”
“我会。”卡卡西回答得很干脆。
“所谓忍者……所谓村子……我不想懂……我只知道，如果连最在乎的人都守护不了，其他一切都是空谈。”千裕决然道。
卡卡西望着天花板，轻声说：“这种事情，谁都说不准吧，或许你说得没错。只是啊……我其实很笨拙，所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至少现在，我不会容许你伤害苒苒。”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千裕说着，手里剑已向下刺去。
电光火石之间，卡卡西已站在了千裕的一旁，抓住了她握着手里剑的那只手。
千裕不甘心地瞪着他，最后还是道：“事已至此，你杀了我也好，把我交给暗部也好，悉听尊便。”
苒缓缓睁开眼，说：“或许我们都对不起你，但初澜是向着你的，当年她什么都不知道。”
“那又如何？她用牺牲了我换来的命，活了这么多年！”千裕反驳道。
“你真正该恨的人是老朽。”三代从外面走了进来。
“三代爷爷！”“三代大人。”
苒和卡卡西不由有些吃惊。
三代叹着气：“初澜这孩子是无辜的。”
“为什么！你们能护着旗木苒！能护着辻初澜！却永远没有人在乎过我！”千裕挣开了卡卡西，手腕一转，手里剑直刺进自己的身体，“如果就这样死了，也会有人难过的吧，就算……是为了初澜的身体……”
血沿着她的嘴角流下，她似是丝毫感受不到痛楚一般地笑着。
三代马上叫来医生进行急救，转身嘱咐了两人几句，便先行离开了。
卡卡西看着苒，沉默着不知该怎么开口。
“嘛，卡卡西。”苒笑着道，“好像瘦了点，等我出了院给你好好补补。”
“苒苒……”卡卡西心里总是有几分沉重。
“关于村子的话题，我们不是早就讨论过了么？”苒不甚在意地说着，“我啊，一直以为自己会在村子和你之间选择你的，可是现在想想……不到那个时候，大概，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会怎么做吧。你不用有任何心理负担，我说过，这样，你才是值得我付出一切的卡卡西。”
卡卡西摸了摸苒的头，眼睛笑成了月牙：“明天想不想喝鱼汤？”
“我比较想吃肉。”苒嘟着嘴说着。
“好。”
苒在病床上坐着，看着上杉和也留下来的三个学生的资料。
牧野飞鸟，秋原辽，蒲川彩子。
牧野飞鸟啊……苒想到了当年的事情。
牧野家惨遭灭门，所在的村子忽然感染恶疾。
如此来势汹汹的疫病，却来得毫无征兆，甚至连一点诱因都没有，恐怕其中还有隐情。
灭门之仇，“屠村”之恨，只是不知道牧野飞鸟心中所想。
那时他急切地想进暗部又是为了什么？
如果他看出了其中端倪，她自认是个护短的人，当然不可能放任他一人乱来，可是那样一来她就又不得不去参合些事情，更何况能有这样大的手笔会是什么善茬？如果他没有意识，不提点他固然能省去不少麻烦，可若隐瞒这种事情，她也就枉为人师了……
还真是捡了个大麻烦。
先走一步算一步吧，反正现下团藏对自己防备得紧，一时半会儿就算想做点什么也放不开手脚。卡卡西他……无论如何，不能再一次将他牵扯进来了。
红刚踏进病房，就看见苒一脸严肃的样子，知道她又在操心什么事情，干脆直接夺了她手里的东西，放在一边，道：“你低烧还没退，还不好好休息，别再多想这些事情了，阿斯玛和我说卡卡西大概今天就没事了。”
“嗯……你也不用来盯着我了，看你的黑眼圈，自己也不好好休息，阿斯玛可要来骂我了。”苒调笑道。
红白她一眼，说：“得了吧，从小时候到现在谁能让你受了委屈。”
苒眼帘微垂，低声道：“总归是我有人护着……”
晚上，苒本来睡得浅，可不知哪里飘进来一点幽香，她察觉出了不对，只是身体到底还是没多少力气，强撑一阵还是陷入了沉睡。
病房的门忽然被打开，一个身影走到了苒的床边。
“为什么你不去陪他呢？”
清冷的女声在夜晚的医院里显得格外诡异。
“如果没有你，他也不会这么不顾一切地调和村子和宇智波的矛盾吧？”
“如果没有你，他会不会多看我一眼？”
“如果没有你，他会不会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一个人一直注视着他？”
“为什么什么都是你的……”
“你不是爱他么？那你为什么让他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既然把名字刻上了慰灵碑，就去陪他吧。”
说着，她已缓缓举起了手里剑。
门口传来轻微的叹息：“住手吧，初澜。不，应该说是——”
“佐久间千裕。”
初澜转过来，那一点近乎恶毒的目光毫不收敛直刺向门口的人：“你在说什么？”
“凡事过犹不及，你太刻意地装成初澜，反而露了端倪。”卡卡西淡然地解释道，“你现在收手，我可以看在初澜的份上永远保密。”
“看在初澜的份上？哈……哈哈哈！”初澜忽然大笑起来。
卡卡西轻叹一声：“千裕……宇智波止水的死，她心里的痛也好，恨也好，不会比你少一分一毫。”
千裕终于止住了笑：“你是看在初澜的份上？还是看在旗木苒的份上？”
“如果只是为了苒苒，我不会让任何可能伤害她的人活下去。”卡卡西眼神坚定地对上千裕的目光。
“是吗？可你知道吗？初澜一直喜欢你，从很久很久以前，但最后她为了旗木苒而放弃了，但如果不是她心里那份无力与纠结，我也控制不了她。”千裕冷笑着说。
卡卡西的眼神带了些悲悯，道：“或许，初澜一开始，就想把命还给你呢？”
“可笑！她为了活下去不惜一命换一命！若不是我们两个同病相怜产生了共鸣！若不是……”千裕有些歇斯底里，“不许！不许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不需要同情！”
“从来没有人用那种想法来对待你和初澜。”卡卡西低声道。
“呵……从一开始就输了吧，她是白牙之女，是三忍传人，三代目也好，闪光也好，都对她爱护有加，她一路走来，总有你，有止水，有长谷川夏南保驾护航，是啊，那样优秀得让人移不开目光的人，谁会不喜欢？可偏偏，我和初澜不过是从山贼手下救下的孤儿……一开始，就是云泥之别。是我痴心妄想……是我……可为什么她有了也不珍惜！为什么她就这样任止水铤而走险……”千裕说着禁不住流下了眼泪。
卡卡西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宇智波君对苒苒的心意无可辩驳，但是，他更是木叶优秀的忍者，他的选择是为了木叶，为了他的家族，为此付出的一切，他都不会后悔。”
千裕低眉：“是了，为了村子的利益，你们总是什么都可以放弃，对吗？可我不是忍者，更不懂那种所谓的伟大，我只知道我想让他活着，我只知道他不该死……”
卡卡西一时无言。
千裕抬头望着卡卡西，质问道：“如果为了村子，要旗木苒牺牲，你会同意么？”
“我会。”卡卡西回答得很干脆。
“所谓忍者……所谓村子……我不想懂……我只知道，如果连最在乎的人都守护不了，其他一切都是空谈。”千裕决然道。
卡卡西望着天花板，轻声说：“这种事情，谁都说不准吧，或许你说得没错。只是啊……我其实很笨拙，所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至少现在，我不会容许你伤害苒苒。”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千裕说着，手里剑已向下刺去。
电光火石之间，卡卡西已站在了千裕的一旁，抓住了她握着手里剑的那只手。
千裕不甘心地瞪着他，最后还是道：“事已至此，你杀了我也好，把我交给暗部也好，悉听尊便。”
苒缓缓睁开眼，说：“或许我们都对不起你，但初澜是向着你的，当年她什么都不知道。”
“那又如何？她用牺牲了我换来的命，活了这么多年！”千裕反驳道。
“你真正该恨的人是老朽。”三代从外面走了进来。
“三代爷爷！”“三代大人。”
苒和卡卡西不由有些吃惊。
三代叹着气：“初澜这孩子是无辜的。”
“为什么！你们能护着旗木苒！能护着辻初澜！却永远没有人在乎过我！”千裕挣开了卡卡西，手腕一转，手里剑直刺进自己的身体，“如果就这样死了，也会有人难过的吧，就算……是为了初澜的身体……”
血沿着她的嘴角流下，她似是丝毫感受不到痛楚一般地笑着。
三代马上叫来医生进行急救，转身嘱咐了两人几句，便先行离开了。
卡卡西看着苒，沉默着不知该怎么开口。
“嘛，卡卡西。”苒笑着道，“好像瘦了点，等我出了院给你好好补补。”
“苒苒……”卡卡西心里总是有几分沉重。
“关于村子的话题，我们不是早就讨论过了么？”苒不甚在意地说着，“我啊，一直以为自己会在村子和你之间选择你的，可是现在想想……不到那个时候，大概，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会怎么做吧。你不用有任何心理负担，我说过，这样，你才是值得我付出一切的卡卡西。”
卡卡西摸了摸苒的头，眼睛笑成了月牙：“明天想不想喝鱼汤？”
“我比较想吃肉。”苒嘟着嘴说着。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