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争与不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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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怎么样？”红指着一件墨绿的和服问苒。
苒抬眼望去，这样的色调和简单大方的花纹，确实是她一贯的风格，只是……想到那位“未婚妻”，虽说是有种初出茅庐的稚气，却也是说不出的明丽。
“红啊，我是不是老了？”苒忽然感慨地问道。
红不明所以：“什么？”
苒一扭头，看到旁边一袭正红镶金纹的和服，不由眼前一亮。
就当是……任性一次吧。
“老板，我要这件。”
苒坐在镜前，细细装扮了一番，又将新买的一些首饰戴到头上。
这些首饰大多以金饰为主，又繁复得很，倒委实和她以往的风格相去甚远，也是她难得“败家”的行为。
梳好最后几缕头发，苒用一支凤钗将头发盘了起来才算完。
苒起身走出房间，与等待的红和初澜一起前往。
因为带土的写轮眼，卡卡西出现在宇智波家，总是徒增两方的不快的，所以卡卡西依旧是不去的，他看了眼苒的装扮，没有多言，只是低声道：“早去早回，不要惹事。”
“放心吧。”苒冲他笑了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忍三分就是了。”
卡卡西摸了摸她的头，不再说话。
一路上初澜都表现得情绪很低落，红便起了话头道：“也不知道宇智波止水的未婚妻是个怎么样的人。”
“也就是个破落户的女儿罢了，因为性格温顺好控制才被宇智波家的长老们看上，现在倒是咸鱼翻身了，连带着她那个妹妹也作威作福。”初澜带着几分不屑说道。
苒心里存了疑，虽说初澜经常是个直来直去的，但说话鲜有这样的刻薄，何况是对一个毫无交集的人，又联想到她这阵子的不快和红的话，难道初澜她对止水……
就算事实如此，也只能过去了吧。
苒在心里叹息了一声。
没多久便到了宇智波宅，递上请柬，便有人将她们引入。
止水和纪香立即过来打招呼，止水看到苒一袭红衣，不由愣了愣，随即恢复过来，换上了平常的笑容，只是那一时间的反应瞒得过其他人，又怎么瞒得过苒，她忽然后悔起来，自己这又是为了什么？争一时之气？可她又有什么好争的呢，当真是太任性了。
旁边有人传来一两声闲言碎语。
“那不就是旗木苒么？”
“啊？就是那个……”
站在纪香旁边的娇俏女子闻言上下打量了苒一番，然后冷哼一声，不屑道：“在别人的订婚宴穿得这么花枝招展的，也不知安的什么心，果然是个没家教的东西。”
苒冷笑，她平日里被人骂的也不少，被说几句倒也不在乎，但眼前这个偏偏敢来说她没家教，她却是忍不了的，当下面上笑得更和善了，道：“我自然是比不得这位宇智波小姐的出言讽刺客人的教养的，然而虽然我不争气，却也不敢拖累家父木叶白牙和家师三忍之一的名声。”
“你师父是三忍之一不错，但可惜，是那逃叛了的大蛇丸，我看根本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对方笑得灿烂。
苒淡然道：“大蛇丸大人师承三代目，不知小姐这一句‘上梁不正下梁歪’所指为何呢？”
那女子刚要回嘴，纪香皱着眉拉了拉她示意她不要说了：“吉美……”
那吉美仍是不服气，道：“姐姐，我不过说的是实话罢了，怕什么？有些人本来就身份卑微还不知好歹。”
苒捋了捋头发，接话道：“是了，我身份卑微，哪里及得上有些人一人得道鸡犬飞升。”
“你说谁是鸡犬！”吉美怒喝一声。
苒不再搭理她，只是转头向纪香道：“纪香小姐，我见你是明白人，奉劝你一句，姐妹情深固然是好，但也别让他人狗仗人势，坏了你的名声。”
说罢，苒行了一礼，调头走开，徒留下吉美怒气腾腾，纪香一时无言，而止水脸上倒满是笑意，注视着苒离去的方向，眼角又弯了几分。
三人向清净一些的地方走去，红见不远处有相识之人，便去问好了，苒和初澜行到一处无人之地。
“刚才当真是痛快。”初澜颇有几分解气地说。
“痛快？”苒苦笑了一下，“有什么痛快的呢？不过是逞一时之气罢了。”苒忽然觉得，自己或许真的是越来越看不清自己了……
“一时之气……是啊……呵……一时之气……”初澜说着大笑起来。
“旗木苒！为什么你不争！为什么！为什么！”初澜近乎歇斯底里地喊着，“为什么你不争却什么都有了！凭什么？！凭什么！你说啊！为什么你连争都不争……为什么……”
“初澜……你……”苒没想到初澜竟会情绪失控至此，当下也慌了。
“为什么你不争却有木叶白牙护你周全？为什么你不争却有三忍之一收你为徒？为什么你不争却有卡卡西处处维护？为什么你不争却让宇智波止水喜欢上你！连他要订婚了你却争也不争！你凭什么！凭什么！”初澜抓着苒的手腕凑近她一声声地逼问着，直攥得苒的手腕生疼。
苒无力反驳，只是僵在那里，心里担心着被人听见却又无法做出行动。
忽然初澜后颈处被人用力一击，她当即晕了过去。
“止水！”苒不由惊呼了一声。
止水扶住初澜，将她放置在一旁，用手扶住额头，无奈道：“这还真是……”
苒看着他，却说不出话来。
“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挺牙尖嘴利的么？”止水调笑道，“说起来，猿飞初澜最近有点不对劲，你小心点。算了，不说这个了，既然你不开口……那就暂时都不要开口吧。”
止水走到苒面前，拉起她的手，看着她手腕上的红痕，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接着笑道：“穿得还挺人模人样的，我是不是该高兴你这么给我面子？”
“真是的这么漂亮我会动心的知不知道？”
“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还真是任性啊混蛋。”
“那就让我也任性一次好了。”
止水猛地一使劲，将苒推到墙边，瞬间便凑近了，温热的气息扑在苒的脸上。
“止……”
余下的音节就这样湮没在唇齿间。
“嘛……”他的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伸手遮住她的眼睛。
“就这样吧，从明天起，我只是瞬身止水，你只是白夜叉，这样就可以了。”
“宇智波止水你混蛋。”
“是啊，所以，以后不要这么在意混蛋了。”
“这个，就留给我吧。”
他伸手取下那支凤钗，她的长发就这样披散下来，挠过他的手，扰乱他的心。
不能动摇，这是……最后一次了。
就让我这么任性一次吧，不想让你忘记。
我的确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啊。
旗木苒，我爱你。
苒看着止水转身离开，却仍不知该作何反应，过了好久，才稍稍缓过来，扶起初澜，着人和红说了一声，便先行回家了。
将初澜送回家后，苒没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大蛇丸的宅子。
“嘛，师父你还真是不靠谱啊，在徒弟迷茫的时候指点迷津不是你的责任么啊喂。”
苒轻车熟路地找出酒，打开盖子直接喝了起来。
“宇智波止水你混蛋……”
“旗木苒你才是最混蛋的那个吧既然不喜欢他又何必要这样……”
“旗木苒你清醒一点好不好……”
苒猛地又灌下一口酒，呛得她咳了几声。
“呐，师父你知道么……虽然那时候我对谁都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可还是有人追的哦……嗯……从初中开始……整整十年……后来他结婚的时候我去了，新娘没有我漂亮哦……嘿嘿……大概……也没有我能干吧……可是他们好幸福……不甘心吗？应该没有吧……只是……十年，人生有多少个十年？终究没有人会一直在原地等的……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啊岂可修！可是……我好怕……我真的好怕……从以前开始我就没有变过吧……不擅长的事情，逃避就好……说到底，伤人伤己……可是我特么就是没有办法啊混蛋……”
四周只有呼啸的风声和酒瓶落地的声音，饶是苒酒量不错，也终于迷迷糊糊地倒了下去。
“卡卡西……”
大蛇丸宅子外，夏南看了眼神色不明的卡卡西，苦笑着问：“你不进去么？”
卡卡西笑得随意，轻声答道：“嘛，还是等她睡熟之后吧……”
现在的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的眼神啊。
夏南叹了声气，最终还是先走了。
卡卡西在寒风中站了很久，久到似乎月亮都转了个弯，他才深吸一口气，转身走进宅子，用最轻的动作抱起那个在地上睡着了的人。
她难得睡得这样安稳，却连梦里都皱着眉。
“苒苒……”
“我会等的。”
“十年……二十年……这辈子……我都会等的。”
“我说过，因为你是旗木苒，所以你值得。”
“我，旗木卡卡西，此生只等你一个。”
“以旗木之名为誓。”
“所以，不要怕。”
“这件怎么样？”红指着一件墨绿的和服问苒。
苒抬眼望去，这样的色调和简单大方的花纹，确实是她一贯的风格，只是……想到那位“未婚妻”，虽说是有种初出茅庐的稚气，却也是说不出的明丽。
“红啊，我是不是老了？”苒忽然感慨地问道。
红不明所以：“什么？”
苒一扭头，看到旁边一袭正红镶金纹的和服，不由眼前一亮。
就当是……任性一次吧。
“老板，我要这件。”
苒坐在镜前，细细装扮了一番，又将新买的一些首饰戴到头上。
这些首饰大多以金饰为主，又繁复得很，倒委实和她以往的风格相去甚远，也是她难得“败家”的行为。
梳好最后几缕头发，苒用一支凤钗将头发盘了起来才算完。
苒起身走出房间，与等待的红和初澜一起前往。
因为带土的写轮眼，卡卡西出现在宇智波家，总是徒增两方的不快的，所以卡卡西依旧是不去的，他看了眼苒的装扮，没有多言，只是低声道：“早去早回，不要惹事。”
“放心吧。”苒冲他笑了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忍三分就是了。”
卡卡西摸了摸她的头，不再说话。
一路上初澜都表现得情绪很低落，红便起了话头道：“也不知道宇智波止水的未婚妻是个怎么样的人。”
“也就是个破落户的女儿罢了，因为性格温顺好控制才被宇智波家的长老们看上，现在倒是咸鱼翻身了，连带着她那个妹妹也作威作福。”初澜带着几分不屑说道。
苒心里存了疑，虽说初澜经常是个直来直去的，但说话鲜有这样的刻薄，何况是对一个毫无交集的人，又联想到她这阵子的不快和红的话，难道初澜她对止水……
就算事实如此，也只能过去了吧。
苒在心里叹息了一声。
没多久便到了宇智波宅，递上请柬，便有人将她们引入。
止水和纪香立即过来打招呼，止水看到苒一袭红衣，不由愣了愣，随即恢复过来，换上了平常的笑容，只是那一时间的反应瞒得过其他人，又怎么瞒得过苒，她忽然后悔起来，自己这又是为了什么？争一时之气？可她又有什么好争的呢，当真是太任性了。
旁边有人传来一两声闲言碎语。
“那不就是旗木苒么？”
“啊？就是那个……”
站在纪香旁边的娇俏女子闻言上下打量了苒一番，然后冷哼一声，不屑道：“在别人的订婚宴穿得这么花枝招展的，也不知安的什么心，果然是个没家教的东西。”
苒冷笑，她平日里被人骂的也不少，被说几句倒也不在乎，但眼前这个偏偏敢来说她没家教，她却是忍不了的，当下面上笑得更和善了，道：“我自然是比不得这位宇智波小姐的出言讽刺客人的教养的，然而虽然我不争气，却也不敢拖累家父木叶白牙和家师三忍之一的名声。”
“你师父是三忍之一不错，但可惜，是那逃叛了的大蛇丸，我看根本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对方笑得灿烂。
苒淡然道：“大蛇丸大人师承三代目，不知小姐这一句‘上梁不正下梁歪’所指为何呢？”
那女子刚要回嘴，纪香皱着眉拉了拉她示意她不要说了：“吉美……”
那吉美仍是不服气，道：“姐姐，我不过说的是实话罢了，怕什么？有些人本来就身份卑微还不知好歹。”
苒捋了捋头发，接话道：“是了，我身份卑微，哪里及得上有些人一人得道鸡犬飞升。”
“你说谁是鸡犬！”吉美怒喝一声。
苒不再搭理她，只是转头向纪香道：“纪香小姐，我见你是明白人，奉劝你一句，姐妹情深固然是好，但也别让他人狗仗人势，坏了你的名声。”
说罢，苒行了一礼，调头走开，徒留下吉美怒气腾腾，纪香一时无言，而止水脸上倒满是笑意，注视着苒离去的方向，眼角又弯了几分。
三人向清净一些的地方走去，红见不远处有相识之人，便去问好了，苒和初澜行到一处无人之地。
“刚才当真是痛快。”初澜颇有几分解气地说。
“痛快？”苒苦笑了一下，“有什么痛快的呢？不过是逞一时之气罢了。”苒忽然觉得，自己或许真的是越来越看不清自己了……
“一时之气……是啊……呵……一时之气……”初澜说着大笑起来。
“旗木苒！为什么你不争！为什么！为什么！”初澜近乎歇斯底里地喊着，“为什么你不争却什么都有了！凭什么？！凭什么！你说啊！为什么你连争都不争……为什么……”
“初澜……你……”苒没想到初澜竟会情绪失控至此，当下也慌了。
“为什么你不争却有木叶白牙护你周全？为什么你不争却有三忍之一收你为徒？为什么你不争却有卡卡西处处维护？为什么你不争却让宇智波止水喜欢上你！连他要订婚了你却争也不争！你凭什么！凭什么！”初澜抓着苒的手腕凑近她一声声地逼问着，直攥得苒的手腕生疼。
苒无力反驳，只是僵在那里，心里担心着被人听见却又无法做出行动。
忽然初澜后颈处被人用力一击，她当即晕了过去。
“止水！”苒不由惊呼了一声。
止水扶住初澜，将她放置在一旁，用手扶住额头，无奈道：“这还真是……”
苒看着他，却说不出话来。
“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挺牙尖嘴利的么？”止水调笑道，“说起来，猿飞初澜最近有点不对劲，你小心点。算了，不说这个了，既然你不开口……那就暂时都不要开口吧。”
止水走到苒面前，拉起她的手，看着她手腕上的红痕，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接着笑道：“穿得还挺人模人样的，我是不是该高兴你这么给我面子？”
“真是的这么漂亮我会动心的知不知道？”
“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还真是任性啊混蛋。”
“那就让我也任性一次好了。”
止水猛地一使劲，将苒推到墙边，瞬间便凑近了，温热的气息扑在苒的脸上。
“止……”
余下的音节就这样湮没在唇齿间。
“嘛……”他的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伸手遮住她的眼睛。
“就这样吧，从明天起，我只是瞬身止水，你只是白夜叉，这样就可以了。”
“宇智波止水你混蛋。”
“是啊，所以，以后不要这么在意混蛋了。”
“这个，就留给我吧。”
他伸手取下那支凤钗，她的长发就这样披散下来，挠过他的手，扰乱他的心。
不能动摇，这是……最后一次了。
就让我这么任性一次吧，不想让你忘记。
我的确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啊。
旗木苒，我爱你。
苒看着止水转身离开，却仍不知该作何反应，过了好久，才稍稍缓过来，扶起初澜，着人和红说了一声，便先行回家了。
将初澜送回家后，苒没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大蛇丸的宅子。
“嘛，师父你还真是不靠谱啊，在徒弟迷茫的时候指点迷津不是你的责任么啊喂。”
苒轻车熟路地找出酒，打开盖子直接喝了起来。
“宇智波止水你混蛋……”
“旗木苒你才是最混蛋的那个吧既然不喜欢他又何必要这样……”
“旗木苒你清醒一点好不好……”
苒猛地又灌下一口酒，呛得她咳了几声。
“呐，师父你知道么……虽然那时候我对谁都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可还是有人追的哦……嗯……从初中开始……整整十年……后来他结婚的时候我去了，新娘没有我漂亮哦……嘿嘿……大概……也没有我能干吧……可是他们好幸福……不甘心吗？应该没有吧……只是……十年，人生有多少个十年？终究没有人会一直在原地等的……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啊岂可修！可是……我好怕……我真的好怕……从以前开始我就没有变过吧……不擅长的事情，逃避就好……说到底，伤人伤己……可是我特么就是没有办法啊混蛋……”
四周只有呼啸的风声和酒瓶落地的声音，饶是苒酒量不错，也终于迷迷糊糊地倒了下去。
“卡卡西……”
大蛇丸宅子外，夏南看了眼神色不明的卡卡西，苦笑着问：“你不进去么？”
卡卡西笑得随意，轻声答道：“嘛，还是等她睡熟之后吧……”
现在的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的眼神啊。
夏南叹了声气，最终还是先走了。
卡卡西在寒风中站了很久，久到似乎月亮都转了个弯，他才深吸一口气，转身走进宅子，用最轻的动作抱起那个在地上睡着了的人。
她难得睡得这样安稳，却连梦里都皱着眉。
“苒苒……”
“我会等的。”
“十年……二十年……这辈子……我都会等的。”
“我说过，因为你是旗木苒，所以你值得。”
“我，旗木卡卡西，此生只等你一个。”
“以旗木之名为誓。”
“所以，不要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