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一梦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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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已经是年三十了，苒吃过午饭就去了皆人家，果然皆人忙得焦头烂额不知道先干什么好了。
苒看着厨房里皆人的身影，想到的竟然是当年那个女人准备着年夜饭的样子，她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想什么呢……
“皆人哥哥，我来帮忙吧。”苒走进厨房环视了一下，“有列清单么？”
“没有。”皆人这时候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虽然自己平日里做几个菜是没问题的，不过今年毕竟还有前辈和学生都要来，他在这方面实在是应付不来了。
苒轻叹一口气，整理了一下现有的材料，列了个菜单，和皆人分头准备起来了。
过了些时候卡卡西也来了，手里提着的是苒早上指使他去买的水果篮。
“卡卡西我不是说过不要带东西的么？一会儿拎回去。”皆人直接把水果篮放在了门口。
卡卡西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苒拉进了厨房。
“把土豆去皮，然后切成片。”苒把几个土豆和盘子递给了卡卡西。
卡卡西什么也没说，只是接过了东西熟练地削起了土豆皮。
“哟苒平时在家里也是这么使唤卡卡西的么？”皆人好奇地问着。
“皆人哥哥你心疼么？”苒回过头来一脸八卦地看着皆人。
“想什么呢，”皆人怕苒再语不惊人死不休，赶紧岔开了话题，“胡萝卜切丁还是切片？”
“切丁。”苒也不再纠缠刚才的话题，低头继续拍黄瓜。
傍晚将近，自来也和纲手便来了，苒向屋外望了望，始终没有大蛇丸的身影，不由有点失落，还是没赶上么？
“大蛇丸那家伙出去执行任务了。”自来也和皆人说着。
“嗯，那我们开饭吧。”皆人没多说什么，招呼他们在饭桌边坐下。
“苒明年这个时候就是下忍了吧。”自来也开始向苒搭话。
苒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大蛇丸走前对自己的忠告。
“真是伤心啊，”自来也故意用夸张的语调说着，“我本来还以为你一定会选大叔我当老师的。没想到竟然选了大蛇丸啊。”
苒的嘴角猛地一抽，差点被土豆噎死，卡卡西毫不避讳地对着自来也翻了个白眼，拍了拍苒的背，给她递了杯水。
苒喝了口水，恢复过来后灿烂地笑着对自来也说：“自来也叔叔，你听过这么一句话么？高富帅过了三十才能叫大叔，矮穷挫过了三十只能叫师傅。”
自来也成功地被呛到了，难以置信地看着苒，幽幽地问：“高富帅是指什么？矮穷挫又是指什么？”
苒笑得像孩子似的天真，道：“看字面意思就知道吧，如果一定要打个比方的话，高富帅就是大蛇丸师父那样的，矮穷挫就是……”苒停了下来，意味深长地看了自来也一眼。
自来也悲愤地说：“论存款的话我不会比大蛇丸少的。”
苒一脸严肃地说：“我挺担心的，自来也叔叔你老是去女澡堂偷窥万一哪天被人告了要赔很多钱的。”
“谁告诉你我去女澡堂的！”自来也咆哮了，这种事情为什么连下一代都知道了啊啊啊。
苒先是装作心虚地看了一眼皆人，然后道：“一般人这种时候不是应该把重点放在辩解自己没有去过么？自来也叔叔看来你果然是敢作敢当的真汉子啊，我突然觉得将来就要嫁给像自来也叔叔这样的纯爷们儿。”
自来也揪着皆人伤心欲绝地问：“皆人，你竟然出卖我么？”
“我没有啊啊啊老师……”皆人在内心哀嚎为什么话题会越来越奇怪啊。
苒淡定地吃着菜，决定绝对不会把路过女澡堂感应到自来也的气息这种话说出来。
另一方面，彻底被无视了的纲手正在默默思索着前两天自己在女澡堂隐约感受到的窥视的眼神是不是来自自来也，而卡卡西正因为苒的最后一句话感到无比纠结，嫁给像自来也这样的算怎么回事？
晚饭在愉·悦的气氛中结束了，五个人围在被炉边看着娱乐节目等待着新年的到来。
耳边充斥着自来也夸张的笑声和纲手微醉后的吼叫，苒蹙着眉望了望外面，真的赶不回来了么？
卡卡西看着苒，想着她今天往外看的次数起码也是两位数了吧，苒会这么在意大蛇丸倒着实在他意料之外。
第一个没有朔茂的新年么……苒觉得今天自己的思绪特别乱，看着窗外又想到了当她还是吴梓的时候，有一个大年夜，母亲就抱着自己，等着父亲回来，就这样等啊等啊，可是那个男人就是没有回来，那是个飘着雪的新年，人们举杯畅饮，道“瑞雪兆丰年”，可是她就这样和母亲依偎着，守了一晚。
“木叶……没有雪呢……”苒喃喃道。
“苒想看雪景的话大叔我可以带你去哟。”自来也明显还在纠结“大叔”的问题。
“不用了。”苒果断地拒绝了，大雪，带给自己的从来不是什么美好的记忆呢……除了那一晚，还有她第一次看到弟弟的时候，母亲拉着自己去找父亲，结果却是看见那个男人带着弟弟在打雪仗，那个女人则在一旁低眉巧笑，真是……美好的一家啊。
卡卡西看着越来越出神的苒，戳了一下她的额头。
苒收了收心思，向卡卡西笑了笑，突然感应到了什么，一下站了起来，向屋外跑去。
“苒你去哪里啊！”皆人赶紧喊着。
“师父回来了，我去接他！”苒一边喊一边头也不回地向村口跑去。
卡卡西皱了皱眉也追了上去。
自来也敛了敛心神，按住想跟上去的皆人，道：“我去就行了。”
皆人点点头，又坐下了。
苒跑到村口，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大蛇丸身上沾满了血，身形不稳，似乎连走路都很困难。
“师父！”苒赶紧冲上去想扶住他，无奈自己实在太小，根本没什么用。
眼看着大蛇丸站不稳摔了下去，几处紧急处理过的伤口又裂开了，不少血溅到了苒的身上。
“师父……师父！”苒拉了拉大蛇丸可是完全拉不动。
“别吵。”大蛇丸艰难地拍了下她的头便晕过去了。
卡卡西和自来也到了，自来也眉头深锁，走上前背起了大蛇丸，道：“别着急了，赶紧去医院吧。”
“纲手大人不是医疗忍者中最强的么？”苒有些诧异自来也竟然不直接去找纲手，她知道过年的时候在医院值班的医生不多。
“那家伙看见这一身血只会给我们添麻烦而已。”自来也深深叹了口气，“我先瞬身带他去医院了。”说罢人已不见了。
卡卡西发现苒脸色不好，刚才急急忙忙又跑出来连外套都没穿，就把自己的脱下来披在了她身上，道：“大蛇丸大人很强的，不会这么容易出事的，我们先回老师那里吧。”
“卡卡西，我想去医院看看。”苒拉住卡卡西的手道。
卡卡西拉住她的手，说：“那就走吧。”
到了医院，自来也指了指治疗室，道：“放心吧，没有什么重伤，只是失血过多暂时晕厥了，包扎一下休息几天就好。”
苒松了口气，和自来也道了别就跟着卡卡西先离开了。
苒回家后干脆没睡，拿了纸开始写菜单，好歹当年她也是学中医的，怎么也得开点食补的单子孝敬孝敬师父。
四点多苒就出门去买菜了，这点个菜场几乎没什么人，卖菜的也刚到，能挑到最好的食材。
苒买完菜就回了家，在锅里熬着补血牛肉汤，另一边炖着花生大枣猪蹄，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又做起了早饭。
卡卡西六点多醒的，看到苒已经把早饭都摆上桌了。
“哟，卡卡西，赶紧吃吧，一会儿还要去参拜呢。”苒招呼着。
卡卡西看着她浓重的黑眼圈和掩不住的倦意也说不出什么，默默吃着早饭。
“呐呐卡卡西你许的什么愿？”刚许完愿苒就拉着卡卡西问。
“没什么。”卡卡西随随便便地敷衍着。
苒鼓着脸不服气地说：“该不会是将来娶个胸大无脑好生养的老婆之类的吧？”
卡卡西一时无言，想起刚才苒许愿时候的样子，双手合十，闭着眼，含着笑，倒是她难得的宁静，在刚升起的太阳照射下，美好得有点不真切，于是卡卡西嘴角微扬，戳了戳苒的额头，道：“那就要看你了。”
“诶？”苒愣了一下，待反应过来脸上充着血一副随时要爆掉的感觉，“卡卡西你流氓，你全家都流氓。”
“我全家除了我就是你了，”卡卡西顿了顿，把苒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说你流氓倒是不委屈你。”
苒终于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卡卡西和苒去参拜的时候还早，人不多，打算离开的时候倒是遇上了自来也和皆人。
“哟你们还真早啊。”皆人上前给两个孩子发红包。
苒也不推辞，道谢后就接过了，转头笑眯眯地问：“自来也叔叔，新年好，红包呢？”
自来也挠了挠头，显然他没想到这么多，苒看着皆人偷偷把两个红包塞给自来也，不免叹了口气，所以说皆人靠谱多了啊，从各个方面来说都是。
苒最后还是拒绝了自来也递过来的那个红包，想着虽然皆人不缺钱不过自己也没必要从他那里压榨两份。
过了会儿皆人说有事情和卡卡西讲就把他拉走了。
“所以呢？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么？连红包都没准备的自来也叔叔。”苒抬头看着自来也。
自来也颇为严肃地看了苒一眼，道：“想听个故事么？”
苒点点头。
“那是大约十年前的事情了……”
那时候大蛇丸的父母还没去世，那时候他们都还是带着几分不羁的少年。
旗木朔茂接到紧急任务去支援一个小队，目标是拯救依附木叶的一个小村落，但是当他们到达村落的时候，看到的是尸横遍野，浓重的血腥味让他们这些习惯了刀口舔血的忍者都不禁蹙眉，然后他们发现了她。
她静静地坐在一块石头上，仿佛周围的尸体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你是这个村子里的人么？”朔茂走上前问着。
她回过头来，轻笑一声，道：“曾经是，不过现在已经没有这个村子了。”
不管怎么说都太诡异了，无论是女子轻快的态度还是只剩下她一个人的事实都让人觉得这个女人留不得，毕竟是在战争年代，一切要以大局为上，几个忍者都不赞成把这个女人带回木叶，就算不杀了她，至少让她自生自灭就行了，但朔茂却力排众议，决定要把女子带回去。
回了木叶，女子被送入审讯部调查，确认她的身份后仍是不放心，便让她暂居旗木家，由朔茂监视她的言行。
她叫柒，梓柒。
当梓柒和朔茂走在街上遇到了自来也和大蛇丸，自来也当然不会放过这么一个调侃朔茂的好机会：“哟朔茂你打算摆脱木叶黄金单身汉的行列了？木叶的很多姑娘可是会流泪的啊。”
朔茂还没答话，大蛇丸也开口了：“朔茂，这次你还真是做了蠢事啊，留着她对你不好。”
梓柒二话不说上次就朝着大蛇丸踹了一脚，扭头就走。
朔茂无奈地笑了笑跟了上去。
就这样梓柒在木叶住了下来，三个月之后对她的监视也撤去了，木叶给她安排了房子，但是梓柒死活赖在旗木家不肯走，坚持自己不需要木叶补助的房子，朔茂见她一副死也要死在这里的态度干脆也就答应了。
大蛇丸和自来也到朔茂家来喝酒，自来也和朔茂正聊着什么，大蛇丸端着酒杯眯着眼看着梓柒，道：“你在图谋什么？”
“我说我只是想钓个金龟婿你信么？”梓柒笑得很灿烂。
“你这种来路不明的人如果出了事的话……”大蛇丸才不相信木叶那帮高层会放心这么一个神神秘秘的人。
“你一定会救我的。”梓柒肯定地回答。
大蛇丸轻笑一声，不再言语，细细地品着酒。
梓柒大概在旗木家住了一年，大家仿佛也渐渐习惯了会缠着朔茂的那个巧笑的女子，直到一天，朔茂执行任务回来，背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忍者，急急忙忙地把她送进医院，守在急救室外面，梓柒默默看在眼里，回家拿了外衣做了便当送到医院以防朔茂冻着饿着，在那个女忍者苏醒之后更是天天做了饭送去，对她的照顾可谓无微不至，而在女忍者出院的那一天，她收拾好了行装，给朔茂留了张纸条便离开了木叶。
她喜欢旗木朔茂，所以可以死皮赖脸地住在他家，所以可以毫不顾忌地缠着他，她希望有一天可以走进那个人的生命里，却在看到他望着急救室的眼神时终于释然，旗木朔茂从来不属于自己，过去不会，现在不会，将来哪怕十年、二十年都不会，他可以照顾她一辈子，但无关爱情。
照顾那个女忍者，就算是对他一年来关照的回报吧。
离开，是她最后一点执着，或许从此会再遇到一个人，不计较她的过去，不在意她的任性，希望这一次，是因为爱情。
“没想到最后竟然是你来送我。”梓柒回头笑看着大蛇丸。
大蛇丸仍是似笑非笑的表情，道：“我只是来看看你狼狈逃走的样子。”
“还真是坏心眼啊。”梓柒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大蛇丸，谢谢了。”
转身远走，大蛇丸望着她的背影，轻叹一声，只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心底那一点点落寞是从何而生。
没走多远梓柒就感应到了跟踪自己的气息，亏自己以为已经隐藏得很好了，到头来还是不打算放过自己么？
一支手里剑从梓柒的背后射去，却被一条蛇咬住了。
“大蛇丸，我说过你一定会救我的。”梓柒自信地回头笑了笑。
大蛇丸此时脸上却不再带笑，眼神凌厉。
“可惜你信错人了。”一个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接着电光火石之间，几个跟出来的暗部都倒在了地上。
大蛇丸觉得自己还真是抽风了，刚才如果不那么快出手也许就能早点发现了，但是看到那只手里剑射出的时候，他承认自己的心乱了一下。
“我不觉得你是我们两个的对手哦。”梓柒脱掉了长袍，里面掩着的剑露了出来。
须臾之间，几条蛇猛地向刚才那个声音的来源窜去，那男子轻巧地一跃，露出不屑的笑容。
“噗嗤”一声，一把长剑从背后刺入那男子的身体，他的笑容就这样僵在脸上，不可置信地回头看了看。
“我不是说了么，你不是我们两个的对手。”梓柒笑着拔出了剑。
那男子倒在地上，不甘心地说：“你……”
“一年前我接下潜入木叶的任务就没打算回梓族，不是说过不要找我了么，你还真是执着啊。”梓柒收了剑走到大蛇丸面前，“那么大蛇丸你打算怎么处理我这个间谍？”
“当然是交给审讯组。”大蛇丸突然心情不错。
“好过分！交给那帮变态的话我这个花季少女一定会被的。”梓柒做出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
“那就赶紧滚。”大蛇丸说完扭头离开了。
此后天大地大，再没有那个叫做梓柒的女子的消息。
苒听完这个故事觉得信息量好大一时无法消化，又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你好歹给个反应。”自来也拍了拍苒。
苒终于回过神，喊道：“我才不信，师父这么闷骚的人怎么可能会把后面那段事情告诉你！”
自来也瞬间佩服这孩子抓重点的本领，干咳了两声尴尬地说：“好吧我篡改了故事的结局，后来我们见过梓柒的，在朔茂结婚的时候，这些事是她告诉我的。”
“所以爸爸的结婚对象是那个女忍者么？”苒此刻的内心可谓风起云涌。
“怎么可能，那个人是朔茂的远房妹妹。”自来也摆了摆手。
苒彻底不淡定了，吼着：“那梓柒离开那一段怎么回事啊啊啊？”
“事实证明梓柒的情商是负的，你知道她给朔茂留的纸条上写的是什么？是‘谢谢你对我的照顾，但我要去寻找真正的幸福了’，然后朔茂就以为自己被发好人卡了。”自来也掏了掏耳朵，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在说的是一个悲情的故事。
“等等！”苒突然发现了什么，“爸爸以为自己被发好人卡？这么说爸爸是喜欢那个梓柒的？”
“是啊，他以为自己的行为已经够明显地表达出自己的心意了，可惜梓柒是白痴啊。”自来也终于流露出一点惋惜的表情。
苒真的觉得这个故事信息量太大，又问：“那个梓柒也是梓族的？”
“是啊……”自来也说得很轻松，“她是你妈。”
卧槽！苒终于忍不住爆了粗口，这段感情真是让人无力吐槽啊啊啊，概括起来就是现在这具身体的生母是爸爸的伪前任？而且似乎还和师父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然后母亲大人还不知道和什么人结了婚生了自己然后交给爸爸抚养了？这是哪来的八点狗血档啊！
“你的生父我们都不清楚，你母亲是在奄奄一息的情况下用秘术系了朔茂的。”自来也怕这孩子转不过弯来。
苒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了，问：“所以你告诉我这段故事的原因是？”
“我只是觉得最近大蛇丸的情绪有点捉摸不透，你应该知道真相而已。”自来也淡淡地说。
苒扶额不语，好一会儿才说：“谢谢自来也大人告诉我这么多事情。”
“你没什么别的想说么？”自来也好奇地看了看她，“你不吃醋？”
“吃什么醋啊。”苒觉得自己和自来也不是同一个星球来的。
“我还以为你知道了大蛇丸这么照顾你是因为别人会吃醋啊。”自来也望了望天。
苒一个没忍住又爆了粗口：“我靠，我和师父是师徒关系我为什么要为了这种事情吃醋啊！而且那是我妈啊！”
自来也默然了，然后一个瞬身走了。
苒觉得还是赶紧找到卡卡西然后回家休息一会儿才是正道，现在自己的脑子处理不了这么多信息。
中午的时候苒拿食盒装了早上做的那俩菜又做了一个拔丝苹果去医院看望大蛇丸了，走到病房外听到了自来也的声音，听起来语气很严肃：“大蛇丸你到底打算做什么？”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大蛇丸的声音冷冷的。
自来也似乎信心满满：“我听和你一起出任务的人说了，你这次难得的急躁呢，而且受了伤也非要赶回来。”
“所以呢？”大蛇丸话里依旧不带什么感情。
“你对旗木苒……”自来也欲言又止。
“她只是个孩子，不要以为人人都是和你一样的变态好么。”大蛇丸有点咬牙切齿了。
“会这样说就代表你有这样想过……”
苒实在听不下去了，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自来也话说一半愣住了。
“苒，你什么时候到的？”自来也还是存着点希望。
“你猜。”苒放下食盒把吃的拿出来。
“大蛇丸你不告诉我……”自来也转头愤愤地看着大蛇丸。
大蛇丸的眼里充满了鄙视之情，道：“一个上忍居然没有感应到有人在门外。”
自来也在心里咆哮着那是因为难得有你的八卦我一时激动好么。
苒回过头瞥了自来也一眼，淡淡地说：“自来也叔叔我真不知道你在意淫什么诶？难道你来是希望看到我拉着师父的手泪眼盈盈地说着‘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之类的么？对于自来也叔叔你写的小说居然能卖出去我真是不理解啊不理解。”
自来也看见了苒眼里深深的鄙视，这眼神……简直和大蛇丸的如出一辙，自来也觉得自己一片好心被深深伤害了，转身离去。
苒无奈地回过头，给大蛇丸盛了碗汤，道：“师父尝尝我熬的牛肉汤，补血气的。”
大蛇丸淡定地接过，慢慢喝了起来。
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对自来也说的那段话选择了无视，他知道她是看得通透的人，她知道他不是看不开的人，前事多说无益，现在旗木苒是大蛇丸的徒弟，仅此而已。
“师父怎么你受伤了除了我都没有人来看你的？”苒直接把自来也划到了人类的范畴之外。
“所以呢？”大蛇丸挑了挑眉，他的学生，与其说是学生倒不如说是部下，甚至连这份感情都很淡薄，自然是不会做探病这种事情的。
苒跟着挑了挑眉，道：“我这么关心师父你是不是应该教我点秘术什么的？”
大蛇丸敲了敲苒的脑袋，说：“等你把该学的都学会了吧。”
“还我牛肉汤……”苒幽怨地看着大蛇丸。
“白牙刀现在在哪里？”大蛇丸突然问道。
“诶……”苒一时跟不上大蛇丸的神转折，“在卡卡西那里，我觉得还是交给他比较好。”
“所以你现在练刀术用的是木刀？”大蛇丸皱了皱眉。
苒点了点头。
“等我出了院带你去找一个人。”大蛇丸道。
苒心中的好奇宝宝瞬间跳了起来，一脸期待地问：“什么人什么人？”
“我累了你可以走了。”大蛇丸吃完直接躺了下去。
苒不服气地鼓着包子脸走了。
一转眼已经是年三十了，苒吃过午饭就去了皆人家，果然皆人忙得焦头烂额不知道先干什么好了。
苒看着厨房里皆人的身影，想到的竟然是当年那个女人准备着年夜饭的样子，她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想什么呢……
“皆人哥哥，我来帮忙吧。”苒走进厨房环视了一下，“有列清单么？”
“没有。”皆人这时候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虽然自己平日里做几个菜是没问题的，不过今年毕竟还有前辈和学生都要来，他在这方面实在是应付不来了。
苒轻叹一口气，整理了一下现有的材料，列了个菜单，和皆人分头准备起来了。
过了些时候卡卡西也来了，手里提着的是苒早上指使他去买的水果篮。
“卡卡西我不是说过不要带东西的么？一会儿拎回去。”皆人直接把水果篮放在了门口。
卡卡西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苒拉进了厨房。
“把土豆去皮，然后切成片。”苒把几个土豆和盘子递给了卡卡西。
卡卡西什么也没说，只是接过了东西熟练地削起了土豆皮。
“哟苒平时在家里也是这么使唤卡卡西的么？”皆人好奇地问着。
“皆人哥哥你心疼么？”苒回过头来一脸八卦地看着皆人。
“想什么呢，”皆人怕苒再语不惊人死不休，赶紧岔开了话题，“胡萝卜切丁还是切片？”
“切丁。”苒也不再纠缠刚才的话题，低头继续拍黄瓜。
傍晚将近，自来也和纲手便来了，苒向屋外望了望，始终没有大蛇丸的身影，不由有点失落，还是没赶上么？
“大蛇丸那家伙出去执行任务了。”自来也和皆人说着。
“嗯，那我们开饭吧。”皆人没多说什么，招呼他们在饭桌边坐下。
“苒明年这个时候就是下忍了吧。”自来也开始向苒搭话。
苒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大蛇丸走前对自己的忠告。
“真是伤心啊，”自来也故意用夸张的语调说着，“我本来还以为你一定会选大叔我当老师的。没想到竟然选了大蛇丸啊。”
苒的嘴角猛地一抽，差点被土豆噎死，卡卡西毫不避讳地对着自来也翻了个白眼，拍了拍苒的背，给她递了杯水。
苒喝了口水，恢复过来后灿烂地笑着对自来也说：“自来也叔叔，你听过这么一句话么？高富帅过了三十才能叫大叔，矮穷挫过了三十只能叫师傅。”
自来也成功地被呛到了，难以置信地看着苒，幽幽地问：“高富帅是指什么？矮穷挫又是指什么？”
苒笑得像孩子似的天真，道：“看字面意思就知道吧，如果一定要打个比方的话，高富帅就是大蛇丸师父那样的，矮穷挫就是……”苒停了下来，意味深长地看了自来也一眼。
自来也悲愤地说：“论存款的话我不会比大蛇丸少的。”
苒一脸严肃地说：“我挺担心的，自来也叔叔你老是去女澡堂偷窥万一哪天被人告了要赔很多钱的。”
“谁告诉你我去女澡堂的！”自来也咆哮了，这种事情为什么连下一代都知道了啊啊啊。
苒先是装作心虚地看了一眼皆人，然后道：“一般人这种时候不是应该把重点放在辩解自己没有去过么？自来也叔叔看来你果然是敢作敢当的真汉子啊，我突然觉得将来就要嫁给像自来也叔叔这样的纯爷们儿。”
自来也揪着皆人伤心欲绝地问：“皆人，你竟然出卖我么？”
“我没有啊啊啊老师……”皆人在内心哀嚎为什么话题会越来越奇怪啊。
苒淡定地吃着菜，决定绝对不会把路过女澡堂感应到自来也的气息这种话说出来。
另一方面，彻底被无视了的纲手正在默默思索着前两天自己在女澡堂隐约感受到的窥视的眼神是不是来自自来也，而卡卡西正因为苒的最后一句话感到无比纠结，嫁给像自来也这样的算怎么回事？
晚饭在愉·悦的气氛中结束了，五个人围在被炉边看着娱乐节目等待着新年的到来。
耳边充斥着自来也夸张的笑声和纲手微醉后的吼叫，苒蹙着眉望了望外面，真的赶不回来了么？
卡卡西看着苒，想着她今天往外看的次数起码也是两位数了吧，苒会这么在意大蛇丸倒着实在他意料之外。
第一个没有朔茂的新年么……苒觉得今天自己的思绪特别乱，看着窗外又想到了当她还是吴梓的时候，有一个大年夜，母亲就抱着自己，等着父亲回来，就这样等啊等啊，可是那个男人就是没有回来，那是个飘着雪的新年，人们举杯畅饮，道“瑞雪兆丰年”，可是她就这样和母亲依偎着，守了一晚。
“木叶……没有雪呢……”苒喃喃道。
“苒想看雪景的话大叔我可以带你去哟。”自来也明显还在纠结“大叔”的问题。
“不用了。”苒果断地拒绝了，大雪，带给自己的从来不是什么美好的记忆呢……除了那一晚，还有她第一次看到弟弟的时候，母亲拉着自己去找父亲，结果却是看见那个男人带着弟弟在打雪仗，那个女人则在一旁低眉巧笑，真是……美好的一家啊。
卡卡西看着越来越出神的苒，戳了一下她的额头。
苒收了收心思，向卡卡西笑了笑，突然感应到了什么，一下站了起来，向屋外跑去。
“苒你去哪里啊！”皆人赶紧喊着。
“师父回来了，我去接他！”苒一边喊一边头也不回地向村口跑去。
卡卡西皱了皱眉也追了上去。
自来也敛了敛心神，按住想跟上去的皆人，道：“我去就行了。”
皆人点点头，又坐下了。
苒跑到村口，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大蛇丸身上沾满了血，身形不稳，似乎连走路都很困难。
“师父！”苒赶紧冲上去想扶住他，无奈自己实在太小，根本没什么用。
眼看着大蛇丸站不稳摔了下去，几处紧急处理过的伤口又裂开了，不少血溅到了苒的身上。
“师父……师父！”苒拉了拉大蛇丸可是完全拉不动。
“别吵。”大蛇丸艰难地拍了下她的头便晕过去了。
卡卡西和自来也到了，自来也眉头深锁，走上前背起了大蛇丸，道：“别着急了，赶紧去医院吧。”
“纲手大人不是医疗忍者中最强的么？”苒有些诧异自来也竟然不直接去找纲手，她知道过年的时候在医院值班的医生不多。
“那家伙看见这一身血只会给我们添麻烦而已。”自来也深深叹了口气，“我先瞬身带他去医院了。”说罢人已不见了。
卡卡西发现苒脸色不好，刚才急急忙忙又跑出来连外套都没穿，就把自己的脱下来披在了她身上，道：“大蛇丸大人很强的，不会这么容易出事的，我们先回老师那里吧。”
“卡卡西，我想去医院看看。”苒拉住卡卡西的手道。
卡卡西拉住她的手，说：“那就走吧。”
到了医院，自来也指了指治疗室，道：“放心吧，没有什么重伤，只是失血过多暂时晕厥了，包扎一下休息几天就好。”
苒松了口气，和自来也道了别就跟着卡卡西先离开了。
苒回家后干脆没睡，拿了纸开始写菜单，好歹当年她也是学中医的，怎么也得开点食补的单子孝敬孝敬师父。
四点多苒就出门去买菜了，这点个菜场几乎没什么人，卖菜的也刚到，能挑到最好的食材。
苒买完菜就回了家，在锅里熬着补血牛肉汤，另一边炖着花生大枣猪蹄，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又做起了早饭。
卡卡西六点多醒的，看到苒已经把早饭都摆上桌了。
“哟，卡卡西，赶紧吃吧，一会儿还要去参拜呢。”苒招呼着。
卡卡西看着她浓重的黑眼圈和掩不住的倦意也说不出什么，默默吃着早饭。
“呐呐卡卡西你许的什么愿？”刚许完愿苒就拉着卡卡西问。
“没什么。”卡卡西随随便便地敷衍着。
苒鼓着脸不服气地说：“该不会是将来娶个胸大无脑好生养的老婆之类的吧？”
卡卡西一时无言，想起刚才苒许愿时候的样子，双手合十，闭着眼，含着笑，倒是她难得的宁静，在刚升起的太阳照射下，美好得有点不真切，于是卡卡西嘴角微扬，戳了戳苒的额头，道：“那就要看你了。”
“诶？”苒愣了一下，待反应过来脸上充着血一副随时要爆掉的感觉，“卡卡西你流氓，你全家都流氓。”
“我全家除了我就是你了，”卡卡西顿了顿，把苒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说你流氓倒是不委屈你。”
苒终于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卡卡西和苒去参拜的时候还早，人不多，打算离开的时候倒是遇上了自来也和皆人。
“哟你们还真早啊。”皆人上前给两个孩子发红包。
苒也不推辞，道谢后就接过了，转头笑眯眯地问：“自来也叔叔，新年好，红包呢？”
自来也挠了挠头，显然他没想到这么多，苒看着皆人偷偷把两个红包塞给自来也，不免叹了口气，所以说皆人靠谱多了啊，从各个方面来说都是。
苒最后还是拒绝了自来也递过来的那个红包，想着虽然皆人不缺钱不过自己也没必要从他那里压榨两份。
过了会儿皆人说有事情和卡卡西讲就把他拉走了。
“所以呢？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么？连红包都没准备的自来也叔叔。”苒抬头看着自来也。
自来也颇为严肃地看了苒一眼，道：“想听个故事么？”
苒点点头。
“那是大约十年前的事情了……”
那时候大蛇丸的父母还没去世，那时候他们都还是带着几分不羁的少年。
旗木朔茂接到紧急任务去支援一个小队，目标是拯救依附木叶的一个小村落，但是当他们到达村落的时候，看到的是尸横遍野，浓重的血腥味让他们这些习惯了刀口舔血的忍者都不禁蹙眉，然后他们发现了她。
她静静地坐在一块石头上，仿佛周围的尸体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你是这个村子里的人么？”朔茂走上前问着。
她回过头来，轻笑一声，道：“曾经是，不过现在已经没有这个村子了。”
不管怎么说都太诡异了，无论是女子轻快的态度还是只剩下她一个人的事实都让人觉得这个女人留不得，毕竟是在战争年代，一切要以大局为上，几个忍者都不赞成把这个女人带回木叶，就算不杀了她，至少让她自生自灭就行了，但朔茂却力排众议，决定要把女子带回去。
回了木叶，女子被送入审讯部调查，确认她的身份后仍是不放心，便让她暂居旗木家，由朔茂监视她的言行。
她叫柒，梓柒。
当梓柒和朔茂走在街上遇到了自来也和大蛇丸，自来也当然不会放过这么一个调侃朔茂的好机会：“哟朔茂你打算摆脱木叶黄金单身汉的行列了？木叶的很多姑娘可是会流泪的啊。”
朔茂还没答话，大蛇丸也开口了：“朔茂，这次你还真是做了蠢事啊，留着她对你不好。”
梓柒二话不说上次就朝着大蛇丸踹了一脚，扭头就走。
朔茂无奈地笑了笑跟了上去。
就这样梓柒在木叶住了下来，三个月之后对她的监视也撤去了，木叶给她安排了房子，但是梓柒死活赖在旗木家不肯走，坚持自己不需要木叶补助的房子，朔茂见她一副死也要死在这里的态度干脆也就答应了。
大蛇丸和自来也到朔茂家来喝酒，自来也和朔茂正聊着什么，大蛇丸端着酒杯眯着眼看着梓柒，道：“你在图谋什么？”
“我说我只是想钓个金龟婿你信么？”梓柒笑得很灿烂。
“你这种来路不明的人如果出了事的话……”大蛇丸才不相信木叶那帮高层会放心这么一个神神秘秘的人。
“你一定会救我的。”梓柒肯定地回答。
大蛇丸轻笑一声，不再言语，细细地品着酒。
梓柒大概在旗木家住了一年，大家仿佛也渐渐习惯了会缠着朔茂的那个巧笑的女子，直到一天，朔茂执行任务回来，背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忍者，急急忙忙地把她送进医院，守在急救室外面，梓柒默默看在眼里，回家拿了外衣做了便当送到医院以防朔茂冻着饿着，在那个女忍者苏醒之后更是天天做了饭送去，对她的照顾可谓无微不至，而在女忍者出院的那一天，她收拾好了行装，给朔茂留了张纸条便离开了木叶。
她喜欢旗木朔茂，所以可以死皮赖脸地住在他家，所以可以毫不顾忌地缠着他，她希望有一天可以走进那个人的生命里，却在看到他望着急救室的眼神时终于释然，旗木朔茂从来不属于自己，过去不会，现在不会，将来哪怕十年、二十年都不会，他可以照顾她一辈子，但无关爱情。
照顾那个女忍者，就算是对他一年来关照的回报吧。
离开，是她最后一点执着，或许从此会再遇到一个人，不计较她的过去，不在意她的任性，希望这一次，是因为爱情。
“没想到最后竟然是你来送我。”梓柒回头笑看着大蛇丸。
大蛇丸仍是似笑非笑的表情，道：“我只是来看看你狼狈逃走的样子。”
“还真是坏心眼啊。”梓柒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大蛇丸，谢谢了。”
转身远走，大蛇丸望着她的背影，轻叹一声，只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心底那一点点落寞是从何而生。
没走多远梓柒就感应到了跟踪自己的气息，亏自己以为已经隐藏得很好了，到头来还是不打算放过自己么？
一支手里剑从梓柒的背后射去，却被一条蛇咬住了。
“大蛇丸，我说过你一定会救我的。”梓柒自信地回头笑了笑。
大蛇丸此时脸上却不再带笑，眼神凌厉。
“可惜你信错人了。”一个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接着电光火石之间，几个跟出来的暗部都倒在了地上。
大蛇丸觉得自己还真是抽风了，刚才如果不那么快出手也许就能早点发现了，但是看到那只手里剑射出的时候，他承认自己的心乱了一下。
“我不觉得你是我们两个的对手哦。”梓柒脱掉了长袍，里面掩着的剑露了出来。
须臾之间，几条蛇猛地向刚才那个声音的来源窜去，那男子轻巧地一跃，露出不屑的笑容。
“噗嗤”一声，一把长剑从背后刺入那男子的身体，他的笑容就这样僵在脸上，不可置信地回头看了看。
“我不是说了么，你不是我们两个的对手。”梓柒笑着拔出了剑。
那男子倒在地上，不甘心地说：“你……”
“一年前我接下潜入木叶的任务就没打算回梓族，不是说过不要找我了么，你还真是执着啊。”梓柒收了剑走到大蛇丸面前，“那么大蛇丸你打算怎么处理我这个间谍？”
“当然是交给审讯组。”大蛇丸突然心情不错。
“好过分！交给那帮变态的话我这个花季少女一定会被的。”梓柒做出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
“那就赶紧滚。”大蛇丸说完扭头离开了。
此后天大地大，再没有那个叫做梓柒的女子的消息。
苒听完这个故事觉得信息量好大一时无法消化，又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你好歹给个反应。”自来也拍了拍苒。
苒终于回过神，喊道：“我才不信，师父这么闷骚的人怎么可能会把后面那段事情告诉你！”
自来也瞬间佩服这孩子抓重点的本领，干咳了两声尴尬地说：“好吧我篡改了故事的结局，后来我们见过梓柒的，在朔茂结婚的时候，这些事是她告诉我的。”
“所以爸爸的结婚对象是那个女忍者么？”苒此刻的内心可谓风起云涌。
“怎么可能，那个人是朔茂的远房妹妹。”自来也摆了摆手。
苒彻底不淡定了，吼着：“那梓柒离开那一段怎么回事啊啊啊？”
“事实证明梓柒的情商是负的，你知道她给朔茂留的纸条上写的是什么？是‘谢谢你对我的照顾，但我要去寻找真正的幸福了’，然后朔茂就以为自己被发好人卡了。”自来也掏了掏耳朵，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在说的是一个悲情的故事。
“等等！”苒突然发现了什么，“爸爸以为自己被发好人卡？这么说爸爸是喜欢那个梓柒的？”
“是啊，他以为自己的行为已经够明显地表达出自己的心意了，可惜梓柒是白痴啊。”自来也终于流露出一点惋惜的表情。
苒真的觉得这个故事信息量太大，又问：“那个梓柒也是梓族的？”
“是啊……”自来也说得很轻松，“她是你妈。”
卧槽！苒终于忍不住爆了粗口，这段感情真是让人无力吐槽啊啊啊，概括起来就是现在这具身体的生母是爸爸的伪前任？而且似乎还和师父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然后母亲大人还不知道和什么人结了婚生了自己然后交给爸爸抚养了？这是哪来的八点狗血档啊！
“你的生父我们都不清楚，你母亲是在奄奄一息的情况下用秘术系了朔茂的。”自来也怕这孩子转不过弯来。
苒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了，问：“所以你告诉我这段故事的原因是？”
“我只是觉得最近大蛇丸的情绪有点捉摸不透，你应该知道真相而已。”自来也淡淡地说。
苒扶额不语，好一会儿才说：“谢谢自来也大人告诉我这么多事情。”
“你没什么别的想说么？”自来也好奇地看了看她，“你不吃醋？”
“吃什么醋啊。”苒觉得自己和自来也不是同一个星球来的。
“我还以为你知道了大蛇丸这么照顾你是因为别人会吃醋啊。”自来也望了望天。
苒一个没忍住又爆了粗口：“我靠，我和师父是师徒关系我为什么要为了这种事情吃醋啊！而且那是我妈啊！”
自来也默然了，然后一个瞬身走了。
苒觉得还是赶紧找到卡卡西然后回家休息一会儿才是正道，现在自己的脑子处理不了这么多信息。
中午的时候苒拿食盒装了早上做的那俩菜又做了一个拔丝苹果去医院看望大蛇丸了，走到病房外听到了自来也的声音，听起来语气很严肃：“大蛇丸你到底打算做什么？”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大蛇丸的声音冷冷的。
自来也似乎信心满满：“我听和你一起出任务的人说了，你这次难得的急躁呢，而且受了伤也非要赶回来。”
“所以呢？”大蛇丸话里依旧不带什么感情。
“你对旗木苒……”自来也欲言又止。
“她只是个孩子，不要以为人人都是和你一样的变态好么。”大蛇丸有点咬牙切齿了。
“会这样说就代表你有这样想过……”
苒实在听不下去了，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自来也话说一半愣住了。
“苒，你什么时候到的？”自来也还是存着点希望。
“你猜。”苒放下食盒把吃的拿出来。
“大蛇丸你不告诉我……”自来也转头愤愤地看着大蛇丸。
大蛇丸的眼里充满了鄙视之情，道：“一个上忍居然没有感应到有人在门外。”
自来也在心里咆哮着那是因为难得有你的八卦我一时激动好么。
苒回过头瞥了自来也一眼，淡淡地说：“自来也叔叔我真不知道你在意淫什么诶？难道你来是希望看到我拉着师父的手泪眼盈盈地说着‘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之类的么？对于自来也叔叔你写的小说居然能卖出去我真是不理解啊不理解。”
自来也看见了苒眼里深深的鄙视，这眼神……简直和大蛇丸的如出一辙，自来也觉得自己一片好心被深深伤害了，转身离去。
苒无奈地回过头，给大蛇丸盛了碗汤，道：“师父尝尝我熬的牛肉汤，补血气的。”
大蛇丸淡定地接过，慢慢喝了起来。
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对自来也说的那段话选择了无视，他知道她是看得通透的人，她知道他不是看不开的人，前事多说无益，现在旗木苒是大蛇丸的徒弟，仅此而已。
“师父怎么你受伤了除了我都没有人来看你的？”苒直接把自来也划到了人类的范畴之外。
“所以呢？”大蛇丸挑了挑眉，他的学生，与其说是学生倒不如说是部下，甚至连这份感情都很淡薄，自然是不会做探病这种事情的。
苒跟着挑了挑眉，道：“我这么关心师父你是不是应该教我点秘术什么的？”
大蛇丸敲了敲苒的脑袋，说：“等你把该学的都学会了吧。”
“还我牛肉汤……”苒幽怨地看着大蛇丸。
“白牙刀现在在哪里？”大蛇丸突然问道。
“诶……”苒一时跟不上大蛇丸的神转折，“在卡卡西那里，我觉得还是交给他比较好。”
“所以你现在练刀术用的是木刀？”大蛇丸皱了皱眉。
苒点了点头。
“等我出了院带你去找一个人。”大蛇丸道。
苒心中的好奇宝宝瞬间跳了起来，一脸期待地问：“什么人什么人？”
“我累了你可以走了。”大蛇丸吃完直接躺了下去。
苒不服气地鼓着包子脸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