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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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徒弟就算了，你要是有兴趣，每天早上跟我学一会。现在人呐，都忙着挣钱，少有人喜欢打拳呐。”老人笑着，收拾起东西准备离开。
“老爷子，还不知道怎么称呼呢。”李正忙喊道。
“我姓周。”
老人提着衣服器具，转身说道：“太极拳练到后面，肌肉含量会根据你骨头的承受力改变，所以练太极的人并没有很发达的肌肉，这是先天条件决定的。你的肌肉太发达，超过骨骼承受力，所以一遇到刺激就紧张，对力气损耗非常大，要想办法先松下来。”
说完头也不回离开公园。
李正回味着刚才搭手那一刹那的感觉，太玄妙了。
太极拳以柔克刚，化打合一李正不是没听过，但是他以前接触的，都是花架子。
真正的高手，从来没看到过。
这周老爷子，不是普通人。
李正拿手机看了看时间，还早，干脆就在公园里练上了。
“放松……放松……”李正着磨周老爷子说的松肌肉，念念有辞。
但是他的肌肉，只要心一提，立刻就会紧张。
这是身体的自我保护措施，强大的肌肉紧张起来以后，像石头一样硬，保证内脏不会受到损害。
跟太极拳的拳理，完全是背道而驰。
弄了半天，李正都不得法，再看时间已经到了八点。
回到医院的时候，萧雨已经来了，正端着稀饭喂母亲。
见李正进来，露出一丝羞涩。
吴妙华看在眼里，只是呵呵笑着。
“萧雨姐，我今天还要出去办事，你多费心。”李正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称呼也带上了敬语。
萧雨心中不由一阵难过。
自己的情绪好像会随着李正的态度而变化。
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就是在李正去她家以后，才出现的。
萧雨喂稀饭的勺子停在吴妙华嘴边，心里乱成一团。
“丫头，怎么了？”吴妙华关心道。
“没……没事阿姨……”萧雨手一抖，勺子里的稀饭撒了点出来，让她手忙脚乱。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一个声音：“李正快出来！”
是宋霖的声音，这个女孩干事情从来不顾忌。
“吵什么，还有人在休息。”李正拉开门走出去，脸板着。
萧雨从开着的门缝里，看到宋霖走过来，是昨天酒吧里的女孩，萧雨的脸不禁像火烧一样。
“这么凶干嘛，跟我去办事！车等着呢。”宋霖被李正一凶，气呼呼地说道。
说完调头就走。
医院外面，小赵等在车边，看见两人出来，拉开车门。
“赵哥早上好。”李正打了个招呼，坐进车里。
“听说你昨天跟霖霖闹矛盾了？”小赵笑呵呵问着。
“乱说，谁跟他闹矛盾啊，他配么！”宋霖抱着手，脸撇过去，不搭理李正。
“哈哈哈，那帮小子被李正给打了，要找麻烦呢。”小赵从后视镜里看着宋霖的表情，不禁笑了。
他印像中的宋霖，高高在上，从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没想碰上李正，居然一直吃瘪。
“都是些没用的饭桶。”宋霖脸一红。
她其实就是想戏耍李正一下，并没有想到真把他怎么样，后来的事情出乎她意料之外，没想到李正不但喝翻了全场，还出手教训了他们。
要是为了这件事情找李正麻烦，她脸岂不是丢光了。
“说正事……李正啊，存放木头的地方跟配套器械，老板说让你做主，我跟霖霖配合你。”小赵引开话题。
“海南那边空气潮湿，木头已经习惯了环境，必须找个能保湿的地方，保护膜和雨棚都要买。如果有条件的话，最好搞一套自动冲水系统，防止快速脱水。”李正说道。
“那好，我们先去找仓库。”
“赵……叔，带他去我们自己的仓库看看，两百万的货物，安保措施必须跟上，不能随便租赁，否则有可能造成损失。”宋霖一喊出口，就感觉自己比李正小了一辈。
不过现在是谈正事，她抛开情绪，说起话来，身上那股顽皮的气质，荡然无存。
面对工作的时候，和私下的样子，转换的如此自如。
让李正不禁赞叹，除了脾气刁了点，确实是个不得了的才女。
三人赶往圆融旗下的一个产业园。
……
王刚修了一夜机器，疲惫不堪，正准备收拾东西下班回家。
他申请的是长期夜班，这样也方便在家照顾儿子。
虽然很累，但是想到儿子还算懂事，王刚觉得一切都那么值得。
“如果你还在，看到阳明这么大了，应该也高兴吧。”王刚擦干净手，翻开钱包，里面是一张照片，满足地笑着。
照片里是一家三口，孩子只有六七岁的样子，但是依稀能看出来，就是王阳明。
“老王，下班啦？”
一个声音响起，王刚把钱包装起来，转过身。
“是啊，刘哥。”
是厂里的经理，这人平时从来不跟底层的人说什么，怎么破天荒地招呼起自己。
“听说你儿子马上考大学了？现在上个大学花费可不小啊。”刘经理笑嘻嘻地问道，一脸关心。
“明年就考，我一个人的工资，确实很难撑得住。不过无论如何，也要让他念下去，不想他一辈子像我这样。”王刚陪着笑。
“正好，我今天去办件事，本来陪我的小陈请假了。你跟我走，有好处。”刘经理挑了挑眉说道。
“好……好。”王刚不敢拒绝。
换上一身衣服，跟着刘经理上了车。
很快，两人到了一个私人会所，有人立刻把他们迎进去。
王刚边走边看，这么高档的地方，他还是第一次来，边上都是些有钱人，不知道刘经理叫自己过来有什么事情。
服务员把他们带到一间房里，已经有两个人在等着。
见到他们过来，客气地打着招呼。
“钱总、夏总，老王我知道你会打麻将，三缺一，所以把你叫来。”刘经理一边指着椅子让王刚坐下，一边说道。
“刘哥，我……已经很久没打过了……我我也没带钱……”王刚心头一慌。
自从儿子上了高中，他就再没碰过这东西，而且看这几个人，都是很有钱的样子，他也没那个资格。
“老王，钱算什么东西，我带你来是陪我两个朋友玩的尽兴。这样，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怕什么。”刘经理手一挥，打断王刚的话。
说完从包里掏出一沓钱，丢在王刚面前。
新崭崭的票子，都是刚刚从银行取出来，一沓就是一万。
“这……”王刚愣住了。
还有这好事，赢了是他的，输了算别人的。
既然刘经理都这么说了，他也没办法再拒绝，只好硬着头皮上。
几个人打的很大，一把下来都是上千。
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对手技术太烂，两圈牌下来，王刚面前的钱又多了一沓。
“不错啊老刘，哪找的这么个高手。”
“今天运气在他家，牌怕新脸嘛，该他赢。”
钱、夏两人笑着，对输了钱似乎并不在乎。
这个时候，刘经理电话响了，接完电话之后，他露出报歉的表情：“实在对不住，有急事，这样……老王在这陪你们打，再叫个人来，一定玩的尽兴，我就先告辞了。”
然后又拍了拍王刚的肩膀，附在他耳边低声说着：“钱都留给你，放心打，输了都算我的，一定帮我陪好，他们都是大客户。”
说完不等王刚反应，拎包离开。
两人从会所找了个姓蔡的人来替王刚的位子。
一直打到下午三点，王刚面前已经放满了钱，足足有三四万。
“这牌打的呕心，输也输的不爽，玩大点。”钱总从身边拎起包，又拿出四沓钱。
“大就大，死活是个输，让老王兄弟多赢点，我们也乐得痛快，哈哈哈……”夏总也跟着附合。
姓蔡的人，点头称是。
都看着王刚。
王刚一夜没睡，这时候脑袋已经发晕，再加上面前摆着一堆相当于他几年的工资，也没有太多想，点头同意。
反正他想，输了算刘经理的。
“这样，我们定个时间，就玩到五点，然后散场吃饭，五点之前谁都不许走。”
“好。”
几人都同意。
但是没打几牌，王刚心里害怕了，那三个人的牌运，好像一下子就转变过来。
连杠带糊，一把就是上万。
面前的钱以极快的速度减少。
王刚额头渗出汗珠。
两圈下来，面前的钱已经干干净净，刘经理丢给他的一万本钱，也只余下几张。
“各位……你看我已经输光了，要不……”王刚想撤。
这种大赌，他哪敢用自己的钱玩，很快就能搞个倾家荡产。
“哎！刚才我们不是说好了？玩到五点，还有一个半小时，输光了不要紧，我借给你……三万拿去用。”钱总大方地扔了三沓钱过去。
“就是，老刘不是讲了，输了算他的，你怕什么。”夏总附合道。
“不合规矩吧，赌场无父子，这么个玩法，我不是倒霉透了？”姓蔡的人脸上露出不悦。
“那怎么办？借钱还有错？”钱总反问。
“私下怎么结我不管，但是明面上必须公平，没钱就借，输光了还能翻本，不行……打借条。”姓蔡的人直接叫来服务员，让他拿纸笔过来。
“算了吧，打什么借条，我们跟老刘都是自己人。”夏总打着圆场。
“不打借条不玩了，你们这是合伙欺负人啊。”姓蔡的人一拍桌子，像是要翻脸。
“老王你看……”钱总一脸为难。
“钱总，我打借条。”王刚响着刘经理临走时的吩咐，生怕得罪了这两个大客户。
拿过纸笔，写了一张欠条，照着姓蔡的吩咐，落的自己的名。
“哈哈哈……徒弟就算了，你要是有兴趣，每天早上跟我学一会。现在人呐，都忙着挣钱，少有人喜欢打拳呐。”老人笑着，收拾起东西准备离开。
“老爷子，还不知道怎么称呼呢。”李正忙喊道。
“我姓周。”
老人提着衣服器具，转身说道：“太极拳练到后面，肌肉含量会根据你骨头的承受力改变，所以练太极的人并没有很发达的肌肉，这是先天条件决定的。你的肌肉太发达，超过骨骼承受力，所以一遇到刺激就紧张，对力气损耗非常大，要想办法先松下来。”
说完头也不回离开公园。
李正回味着刚才搭手那一刹那的感觉，太玄妙了。
太极拳以柔克刚，化打合一李正不是没听过，但是他以前接触的，都是花架子。
真正的高手，从来没看到过。
这周老爷子，不是普通人。
李正拿手机看了看时间，还早，干脆就在公园里练上了。
“放松……放松……”李正着磨周老爷子说的松肌肉，念念有辞。
但是他的肌肉，只要心一提，立刻就会紧张。
这是身体的自我保护措施，强大的肌肉紧张起来以后，像石头一样硬，保证内脏不会受到损害。
跟太极拳的拳理，完全是背道而驰。
弄了半天，李正都不得法，再看时间已经到了八点。
回到医院的时候，萧雨已经来了，正端着稀饭喂母亲。
见李正进来，露出一丝羞涩。
吴妙华看在眼里，只是呵呵笑着。
“萧雨姐，我今天还要出去办事，你多费心。”李正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称呼也带上了敬语。
萧雨心中不由一阵难过。
自己的情绪好像会随着李正的态度而变化。
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就是在李正去她家以后，才出现的。
萧雨喂稀饭的勺子停在吴妙华嘴边，心里乱成一团。
“丫头，怎么了？”吴妙华关心道。
“没……没事阿姨……”萧雨手一抖，勺子里的稀饭撒了点出来，让她手忙脚乱。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一个声音：“李正快出来！”
是宋霖的声音，这个女孩干事情从来不顾忌。
“吵什么，还有人在休息。”李正拉开门走出去，脸板着。
萧雨从开着的门缝里，看到宋霖走过来，是昨天酒吧里的女孩，萧雨的脸不禁像火烧一样。
“这么凶干嘛，跟我去办事！车等着呢。”宋霖被李正一凶，气呼呼地说道。
说完调头就走。
医院外面，小赵等在车边，看见两人出来，拉开车门。
“赵哥早上好。”李正打了个招呼，坐进车里。
“听说你昨天跟霖霖闹矛盾了？”小赵笑呵呵问着。
“乱说，谁跟他闹矛盾啊，他配么！”宋霖抱着手，脸撇过去，不搭理李正。
“哈哈哈，那帮小子被李正给打了，要找麻烦呢。”小赵从后视镜里看着宋霖的表情，不禁笑了。
他印像中的宋霖，高高在上，从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没想碰上李正，居然一直吃瘪。
“都是些没用的饭桶。”宋霖脸一红。
她其实就是想戏耍李正一下，并没有想到真把他怎么样，后来的事情出乎她意料之外，没想到李正不但喝翻了全场，还出手教训了他们。
要是为了这件事情找李正麻烦，她脸岂不是丢光了。
“说正事……李正啊，存放木头的地方跟配套器械，老板说让你做主，我跟霖霖配合你。”小赵引开话题。
“海南那边空气潮湿，木头已经习惯了环境，必须找个能保湿的地方，保护膜和雨棚都要买。如果有条件的话，最好搞一套自动冲水系统，防止快速脱水。”李正说道。
“那好，我们先去找仓库。”
“赵……叔，带他去我们自己的仓库看看，两百万的货物，安保措施必须跟上，不能随便租赁，否则有可能造成损失。”宋霖一喊出口，就感觉自己比李正小了一辈。
不过现在是谈正事，她抛开情绪，说起话来，身上那股顽皮的气质，荡然无存。
面对工作的时候，和私下的样子，转换的如此自如。
让李正不禁赞叹，除了脾气刁了点，确实是个不得了的才女。
三人赶往圆融旗下的一个产业园。
……
王刚修了一夜机器，疲惫不堪，正准备收拾东西下班回家。
他申请的是长期夜班，这样也方便在家照顾儿子。
虽然很累，但是想到儿子还算懂事，王刚觉得一切都那么值得。
“如果你还在，看到阳明这么大了，应该也高兴吧。”王刚擦干净手，翻开钱包，里面是一张照片，满足地笑着。
照片里是一家三口，孩子只有六七岁的样子，但是依稀能看出来，就是王阳明。
“老王，下班啦？”
一个声音响起，王刚把钱包装起来，转过身。
“是啊，刘哥。”
是厂里的经理，这人平时从来不跟底层的人说什么，怎么破天荒地招呼起自己。
“听说你儿子马上考大学了？现在上个大学花费可不小啊。”刘经理笑嘻嘻地问道，一脸关心。
“明年就考，我一个人的工资，确实很难撑得住。不过无论如何，也要让他念下去，不想他一辈子像我这样。”王刚陪着笑。
“正好，我今天去办件事，本来陪我的小陈请假了。你跟我走，有好处。”刘经理挑了挑眉说道。
“好……好。”王刚不敢拒绝。
换上一身衣服，跟着刘经理上了车。
很快，两人到了一个私人会所，有人立刻把他们迎进去。
王刚边走边看，这么高档的地方，他还是第一次来，边上都是些有钱人，不知道刘经理叫自己过来有什么事情。
服务员把他们带到一间房里，已经有两个人在等着。
见到他们过来，客气地打着招呼。
“钱总、夏总，老王我知道你会打麻将，三缺一，所以把你叫来。”刘经理一边指着椅子让王刚坐下，一边说道。
“刘哥，我……已经很久没打过了……我我也没带钱……”王刚心头一慌。
自从儿子上了高中，他就再没碰过这东西，而且看这几个人，都是很有钱的样子，他也没那个资格。
“老王，钱算什么东西，我带你来是陪我两个朋友玩的尽兴。这样，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怕什么。”刘经理手一挥，打断王刚的话。
说完从包里掏出一沓钱，丢在王刚面前。
新崭崭的票子，都是刚刚从银行取出来，一沓就是一万。
“这……”王刚愣住了。
还有这好事，赢了是他的，输了算别人的。
既然刘经理都这么说了，他也没办法再拒绝，只好硬着头皮上。
几个人打的很大，一把下来都是上千。
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对手技术太烂，两圈牌下来，王刚面前的钱又多了一沓。
“不错啊老刘，哪找的这么个高手。”
“今天运气在他家，牌怕新脸嘛，该他赢。”
钱、夏两人笑着，对输了钱似乎并不在乎。
这个时候，刘经理电话响了，接完电话之后，他露出报歉的表情：“实在对不住，有急事，这样……老王在这陪你们打，再叫个人来，一定玩的尽兴，我就先告辞了。”
然后又拍了拍王刚的肩膀，附在他耳边低声说着：“钱都留给你，放心打，输了都算我的，一定帮我陪好，他们都是大客户。”
说完不等王刚反应，拎包离开。
两人从会所找了个姓蔡的人来替王刚的位子。
一直打到下午三点，王刚面前已经放满了钱，足足有三四万。
“这牌打的呕心，输也输的不爽，玩大点。”钱总从身边拎起包，又拿出四沓钱。
“大就大，死活是个输，让老王兄弟多赢点，我们也乐得痛快，哈哈哈……”夏总也跟着附合。
姓蔡的人，点头称是。
都看着王刚。
王刚一夜没睡，这时候脑袋已经发晕，再加上面前摆着一堆相当于他几年的工资，也没有太多想，点头同意。
反正他想，输了算刘经理的。
“这样，我们定个时间，就玩到五点，然后散场吃饭，五点之前谁都不许走。”
“好。”
几人都同意。
但是没打几牌，王刚心里害怕了，那三个人的牌运，好像一下子就转变过来。
连杠带糊，一把就是上万。
面前的钱以极快的速度减少。
王刚额头渗出汗珠。
两圈下来，面前的钱已经干干净净，刘经理丢给他的一万本钱，也只余下几张。
“各位……你看我已经输光了，要不……”王刚想撤。
这种大赌，他哪敢用自己的钱玩，很快就能搞个倾家荡产。
“哎！刚才我们不是说好了？玩到五点，还有一个半小时，输光了不要紧，我借给你……三万拿去用。”钱总大方地扔了三沓钱过去。
“就是，老刘不是讲了，输了算他的，你怕什么。”夏总附合道。
“不合规矩吧，赌场无父子，这么个玩法，我不是倒霉透了？”姓蔡的人脸上露出不悦。
“那怎么办？借钱还有错？”钱总反问。
“私下怎么结我不管，但是明面上必须公平，没钱就借，输光了还能翻本，不行……打借条。”姓蔡的人直接叫来服务员，让他拿纸笔过来。
“算了吧，打什么借条，我们跟老刘都是自己人。”夏总打着圆场。
“不打借条不玩了，你们这是合伙欺负人啊。”姓蔡的人一拍桌子，像是要翻脸。
“老王你看……”钱总一脸为难。
“钱总，我打借条。”王刚响着刘经理临走时的吩咐，生怕得罪了这两个大客户。
拿过纸笔，写了一张欠条，照着姓蔡的吩咐，落的自己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