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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她的事与本相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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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凤倾城声音嘶哑了几分,被推了出来,一把抓住了守在洞口的明宇和明轩,“快,去救他!”

    明宇和明轩本来也是因为主子吩咐过在门口等待,竟没有想到遭受如此变故,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跃入进去,四周火光通亮,显然赫连爵是在外面洒了许多易燃的东西,不然也不会在这么快的时间里迅速燃起大火来。

    凤倾城想要冲入,却被几个黑衣人同时拦下,“主子吩咐过,绝对不能让皇后再踏入。”

    凤倾城缓缓握紧了手心中的那块破碎的布,咬着下唇,唇色都有些苍白几许,不该是这样的,也不能是这样的,可是此时此刻,她竟然木讷地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在思索了那么一刹那之后,她再次不甘心地推开了挡在身前的黑衣人,欲要冲入,却再次被挡下。她心中存着浓浓的担忧,此时此刻便用了异能将所有的黑衣人都控制住了,在几人都无力再阻挡自己后,她再次毫不犹豫地冲入。

    火烧的虽然很旺,里面的冰也跟着融化了,踩在地上,水竟然淹过了她的膝盖,痛彻的冰冷入骨几分,让她的心钝痛异常。从来没有这样因为一个人而如此担心和痛悔过,她现在只想要见到他,只要能够见到他什么都不在乎!

    脚下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一个踉跄差点就要摔在了地上,蓦地一双手接住了她的身子,“谁让你进来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愤怒。

    熟悉的声音,却是少有的怒意,凤倾城心中一喜,猛地抬头抓住了他的手,他却将她打横抱起,吩咐道:“明宇明轩,你们善后,记住,这个男人要留活口!”

    “是!”两人点点头,看向此刻已然不能动弹的男人被钉在了墙壁上。

    凤倾城循着两人的目光看过去,才蓦地发现原来那男人已经钉在了墙壁上不再动弹。她心中微微一怔,洞外的黑烟已经飘进了洞内,赫连爵抱着她飞快地掠出了这片火海,紧接着明宇和明轩就挟持了这半死不活的男人跃出了火海。

    一切发生地太快,她还未来得及松口气,她的身子就被赫连爵放下了。

    “没事吧?”赫连爵捧住她的脸左右看了又看,确定这个女人相安无事之后,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凤倾城也知道他是真的担心了,非常用力地摇头以示自己真的没事了,对于刚刚发生的事情她其实是有些后怕的,忙抓住他的手,却感觉到他的手异常冰凉。

    “爵……你的手……”她一抬头,眼前高大的男人忽然就朝着她的怀里重重倒下,她差点因为他的重量还没能接住他,虽然如此也还是尽了最大的力气扶住了他。他怎么了?

    本来半死不活倒在一边的男人忽然低低地笑了,“呵呵……看来他的蚀心咒发作了啊!没想到能撑到现在!”

    凤倾城一个冷芒扫过去,瞪向他。

    “主子!”几人同时上前来拖住赫连爵,脸上尽是担忧的神情。

    “其实嘛,我也没想对他做的这么绝的,可是该死的是他对我竟然如此杀气腾升,那我就只好念了一些会促发他蚀心咒的咒语了,哈哈……”那人躺在地上不得动弹,却笑得格外疯癫,似乎因为赫连爵这样的痛苦而格外开心。

    凤倾城一个目光扫向一个黑衣人,黑衣人立刻被她的恨意所控制,面无表情地上前就掐住了这男人的脸,伸出匕首就割对方的舌头。

    又是一场血腥至极的画面!

    “如何了?”凤倾城在门口徘徊来徘徊去,忽然门开了,走出来的男人一身简单的蓝色锦袍。这个男人,凤倾城记得在天焰门见过,只是现在特殊时期,明宇和明轩才把这个男人叫来的。

    蓝烨看着凤倾城此刻狼狈不堪的样子,轻咳了咳,撇开视线说道:“蚀心咒发作,不知道何时能够醒来。此刻他陷入了一种无限期的昏迷状态。”

    凤倾城一怔,看着蓝烨,一字一顿问道:“你说……无限期的昏迷?”

    “是,本来蚀心咒发作他能够忍过去就行了,可是这次却是被咒语触动,对方念得重了,伤及到心脉了,所以我必须要把他给带走。”

    凤倾城当即说道:“你带他去哪儿,我跟你去!”

    “皇后娘娘!”蓝烨当即拒绝道,“你贵为皇后……”

    因为这一声皇后娘娘,让凤倾城的脚步猛地一顿,她怔怔地看着蓝烨,再也说不出话来了。都是自己,如果不是自己,他又怎么会为了自己而冒险去做这样的事情。

    蓝烨瞧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继续补充道:“皇后娘娘,我是蓝族人,你知道蓝族对未来有看破天机之能力,右相大人日后必是睥睨天下的帝王,他终究是注定独自站在巅峰之上,而你,还请你不要再去动摇他的心了。”

    凤倾城猛地抬眸,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不应该有感情的,即使有感情也不能是对你,因为我算过,你是他命中的劫数,娘娘若是真的爱他,就请离他远点。”蓝烨说着最无情的话语,也深深击中凤倾城心中最疼痛的心房。

    蓝烨说罢便转身入了屋内。

    门,在凤倾城的眼前无情地关上。她几乎来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她就是想进去看一眼他是否还好,有没有受其他的伤,可是眼前这般冷漠的门阻隔了她的一切,她竟是觉得她和赫连爵的距离就如同眼前的这道门,看似隔阂不厚,可是却让他们之间的距离永远都跨不过这一步!

    夜,深了几许。

    蓝烨几乎是连夜带着赫连爵离开的,这之前几乎没让凤倾城瞧见过一眼,之后她便被明宇护送着准备回宫。

    一路上,凤倾城的表情都是格外地没精打采,她的心里有些难过,蓝烨的话久久徘徊在心中无法散去。

    明宇也发现她的情绪有些低落,赶紧说道:“娘娘,你也别担心了,蓝烨那小子的医术可真的不是盖的,绝对有办法的。属下护送您回宫后立刻回到主子身边,一切消息立刻告知娘娘。”

    凤倾城点点头,“好,一定要凡事告知本宫。”此时此刻,她才发现皇后这个头衔是多么的碍眼,是多么地让她觉得厌恶,她一点都不想要这样的头衔,她也忽然非常恨赫连无霜,那个女人怎么能够忍得下心对自己的儿子下如此毒手!

    到底是怎样的恨意,让她将这样的恨意种在赫连爵的心中!怪不得赫连爵会如此恨她,这也真的是该恨!

    良久后,马车内再也没有了说话声。

    “不过……蓝烨说了,伤及心脉,真的是不好办。”明宇的声音听上去有几分难过和担忧。

    凤倾城猛地抬头看向他,带着一丝询问的意思,她希望这人说的话不要只说一半,她的心脏此时此刻也真的是受不了。

    “很可能这一次之后,主子一旦动心动情伤心难过或者喜悦,所有的情绪一旦触动都会引发心剧痛,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蓝烨大人说了,他要做一件也许你会恨他的事情。”虽然知道这么说出来真的很残忍,可是总比到时候主子回来后让皇后娘娘一眼瞧见如此陌生的赫连爵而误会什么好。

    凤倾城皱着眉头,“此话何意?”

    “蓝烨大人决定让主子服下忘情蛊,让他忘记之前对娘娘所有的情感伤痛,一心一意放在如今的复仇上。”从明宇的嘴里说出来,句句都像是一把利刃,狠狠扎在凤倾城的心上。

    她蓦地抬头,看向明宇,对方也正将目光调转去窗外,仿佛已经是完全处于平静的状态下了。凤倾城咬着下唇,死死地咬住,就连咬出了血珠她都不知道。这样的疼痛远远比不上心上的疼痛。

    明宇再回过头来的时候,发现皇后娘娘已经晕倒了,嘴唇红的妖娆吓人,他深深叹了一口气,这世上最难就是情之一事。

    凤倾城浑浑噩噩地晕过去,这期间她就没有醒来过,一直处在混沌当中,甚至都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处在何处了。

    “娘娘这身体怎么样了啊?”羞花追着太医问道,心中格外担心,之前就听说过羽凤国出事了,谁会料到会突然这样生变故,而皇后娘娘被明宇送回来后便一直昏迷不醒。

    “娘娘这是着凉所致,高热不退,恐怕需要些日子静养才可。”方太医微微拱手,轻轻说道,声音说的很低,也是怕吵醒了正在休息中的凤倾城。

    其实他们并不知道,此刻的凤倾城脑子清明着,和之前的浑噩完全不同,只是就是睁不开眼睛来看四周,只觉得身体毫无力气,就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四周的谈话一分不差地落入了她的耳朵里。

    “那就好,奴婢随太医去拿药。”羞花轻叹口气,随着太医往外走去。

    闭月当即守候在凤倾城的身边,伺候她,微微一叹,“娘娘这也真是受苦了。”

    不过一会儿,闭月身后就传来了脚步声,闭月听到声响,一转身诧异万分地刚要跪下行礼,就被那人给摆手阻止了。

    “皇上……”

    “皇后怎样了?”李君浩之前也听说了羽凤国发生的事情,之前还在担心着凤倾城是否会出什么事,现在见着她安然无恙地回来,一颗吊着的心这才彻底落下了,只是有些担心的是一回来就病的不轻。

    闭月轻垂眉眼,淡淡道:“太医说娘娘这是着凉所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其他病症,只需要这些日子静心调养即可。”

    李君浩听到这里,轻轻叹口气,“羽凤国这次出事,皇后一定都知道发生了何事。”

    闭月此刻知道,必须闭嘴不答才是最好,便不多说话只是静静地等候着皇上的离开。兴许是李君浩也觉得有些没意思了,便不再逗留转身即走,临走时还特意吩咐了闭月和羞花要好生照顾皇后。

    羞花拿了药回来,皇上也刚走,便问道:“皇上来了?”

    “是呢,真是奇怪,皇上对皇后如此上心,也真是奇怪了。”闭月摇着脑袋,着实有些想不通。其实这次真的不应该让皇后娘娘只身前往羽凤国的,只是听说右相大人也陪同在一旁,她们被明宇明令禁止不得跟随在旁,所以才没有选择跟上,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实在是让人觉得慌乱。

    羞花耸耸肩道:“那又如何啊,反正娘娘现在心中只有右相大人,皇上现在才知道来珍惜不是已经晚了吗?”

    闭月点点头,表示赞同。

    “你听说没,羽凤国的羽凰帝昨夜驾崩了呢!”羞花顿了顿,说道打听来的消息,用着只有两人的声音说道,“今日举国哀悼,也真是太奇特了,刚举行完寿宴就要举行丧礼,真是……”

    闭月赶紧小心地去把门给关上,随即跟了过来说道:“真的?驾崩了?”

    “是啊,太子月寒天继位了啊!”羞花叹息着说道,带着一种莫名的情绪。其实是觉得有些可惜的,听闻羽凰帝是个明君,深得民意,竟然是这么死去了,着实让人觉得愤慨。

    闭月皱眉,“那可知道是何人所为啊,毕竟杀了皇上这样的大事,他们羽凤国总不可能就这么坐视不理,看着先帝就这么……”

    “自然是要追查啊,听说当日刺杀时有两股势力,两股势力同时刺杀了皇上,就是不知道来自哪里的。既然都是江湖中人,自然都是听命行事的,这很明显可能是因为有人在背后指使。”羞花八卦精神真的是堪比现在娱乐记者,她说的是头头是道,格外地得意自己找来的这些消息。

    闭月听完,斜了羞花一个眼神,“你这也能够打听到,还真有你的啊!”

    两个丫鬟的话语,一字不漏地全数落入了凤倾城的耳里,她的眉头紧锁,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自己此刻的心绪。

    羽凰帝四十年,羽凤国举行追悼哀痛的丧礼。

    此刻整个皇宫里都陷入了一片默哀中,月寒天跪在地上,浑身朴素的黑衣,周围跟着的都是黑衣的皇子们,大家都不曾言语。先帝一走,这皇位自然而然便会落在了月寒天的身上,没有任何的悬念。

    丧礼当日,月寒天一人守在父皇的身边,深夜寂寥几许,他依然跪在龙棺旁不动于衷。

    太子妃站在远远的地方看着他,想要上前去劝阻他,可是到了嘴边的话最后还是被吞了回去,心知他们父子情深,她如果上前去劝阻,肯定会落得不讨好的下场。她轻叹一声,转身即走。

    待她的身影消失在深夜处,这四周便寂静的只有月寒天一人的呼吸声。

    大殿里,渐渐响起了不重不轻的脚步声,缓缓而入,那声音不止是敲打在地板上,更像是敲击在人心上一般。

    月寒天听见动静,一手放在自己的身侧的腰间上,猛地站起身来回过身来,迎面而来的便是被人给点住了穴道不得动弹。

    面前的男人,一身龙纹黑袍,戴着银色的面具,透过面具后那双紫色的华眸静静地与月寒天对视着。

    月寒天只觉得心中大震,这样的眼神,他似曾相识……这双眼睛,更是有几分熟悉。

    “你……”

    “怎么,不认识我了?”对面的男人轻轻勾起薄唇,唇角划过一道冷峻的弧度,紫色眼眸里盛着的是满满的冷意,“皇兄。”

    被他这么一叫,月寒天只觉得有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来,冷得彻骨,他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你……月夙夜?”难以置信,在他费尽心思找了十余年的人,如今居然安然无恙毫发无损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夙夜轻轻勾唇,扯出一抹讥笑,“怎么,看到我没死,你是不是非常吃惊?”

    “你没死的确让我吃惊,更吃惊的是你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月寒天毕竟是太子,即将登位的天子,这点情绪还是能够很快就收入心中,脸上很快就被冷漠和淡然所覆盖。

    夙夜的目光轻轻扫向殿上,“他既是你父皇也是我父皇,我就不能来?”即便那一剑是他所刺,却并未刺中致命之位,奈何这个仇报完并没有任何的快感,有的只是一种淡淡的恼火!

    月寒天触及他的目光,厉喝道:“你想做什么,父皇人既然已经死了,你又何必苦苦相逼,要找就找我算账就好。”

    听见他如此大言不惭的话语,夙夜冷冷扫向他,“你放心,你和他欠我的,都将是要还的。”他一字一顿地说道,用一种冷静地格外渗人的目光看着月寒天。

    这样的眼神,格外冷,月寒天被这样的眼神逼视着竟是半天说不出话来,张口欲要辩驳,但是到了嘴边却没有了声音。

    “你就期待着,我如何来夺回你手中的一切。”夙夜缓缓勾唇,转身便走了。他不过是来此瞧瞧某个男人那悲痛欲绝的神情,只是这一眼就足以让他心中欢畅了。

    时间这么一晃,就是过了七日。今年天鸾国的冬季来得格外早,这么刚到秋中就转冷了不少,甚至有些地方都下起了雪。

    这么连连七日,凤倾城都被这样的噩梦所折磨,却又混混沌沌地不知道自己到底做的梦是什么,当她睁开双眸的时候,已经是七日后的事情了。

    周围围满了人,一瞧见她醒来,闭月和羞花几乎是立刻扑了过来,两人脸上早已布满了泪痕。

    “娘娘,你终于醒来了,真是吓死奴婢了!”羞花一把抓住凤倾城的手蹭啊蹭,感叹着老天仁慈,把皇后娘娘还给了她们。

    一旁站着的李君浩和一些大臣都在,因为皇后这一病都是七八天了,大家下朝便随着皇上一同前来看望,天鸾帝国没有群臣不得入后宫之说,便也没有忌讳这么多。

    凤倾城的脑子还有些空白,眼睛有些无神地扫过四周的所有人,甚至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去看着谁,去在意着谁。真希望当日明宇对自己说的话不过是一场梦,这场梦让自己体会到了什么叫折磨。

    可是在殿宇中扫视了一眼,竟是没找到赫连爵的身影,心下有一种叫失落的感觉深深侵袭了她的心。

    “倾城,可还有哪里不舒服?”太后也在一旁,有些担心地问道。

    听到声音,凤倾城抬眸,随即摇摇头,脸色依然惨白如雪,可是却恢复了一丝她该有的冷漠。

    太后无奈一叹,“吩咐御膳房,给皇后娘娘准备些清淡的膳食来,娘娘七日未进食,赶紧去。”

    太后一声令下,丫鬟立刻去办,大臣们纷纷上前慰问,便都散去。

    殿内一下子安静了几许,李君浩却依然还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凤倾城,手真的很想伸出去触摸一下这个女子的脸颊,以确定她是完好的,可是却怎么也伸不出去,因为他做不到。

    凤倾城感觉到了这周围奇怪的氛围在流动,诧异抬眸,发现李君浩居然还站在一旁,不言不语的,她皱眉,“皇上有事?”语气恢复了往常的不客气。

    李君浩听到她这般没有无礼,只是冷哼一声,一拂袖便走了。

    凤倾城挑唇讥笑,不想去多想。

    皇上一走,羞花就赶紧去把门给关上,两个丫头同时凑了过来。

    “你们得跟我说说近来发生了何事。”凤倾城结果闭月递上来的热粥,毕竟是昏迷了七天,她也真的是饿着了。

    “娘娘,羽凤国现在太子登基了。”羞花直接就道出了最大的消息。

    只是……这个消息却不是凤倾城最在意的,她转眸看向羞花,“右相大人如何了?”那日,他晕倒过去后,她现在也病重,虽然她纯在混沌之中也还是脑袋清明这,她确定这么昏迷的日子里,赫连爵真的一刻都未来看过她。

    究竟是怎么样了,真的是服下了绝情蛊,所以彻底忘记了感情吗?她不由得想起了曾经的凤倾城对蓝卓的感情,此时此刻的她的感情应该就像是当日蓝卓知道自己不认识他那般难过。

    只是她的确是不认识他,至于赫连爵,又究竟是怎样了,却又很难说的清楚。

    听到她这么说,羞花竟是不好答话。

    凤倾城皱眉,“说话。”越是不说话,越是代表有问题,她倒是想知道一切真相,即使再残忍,她也愿意忍受这样的残忍事实。

    “右相大人现在每日都正常上朝下朝,而且看上去就像是没事人似的,就算知道娘娘您病了,也未曾来看过娘娘一眼。”羞花嗫嚅着说道,有些无奈地说道。

    闭月站在一旁,用手肘捅了捅她,这丫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说真是没有个分寸,这样的事情怎么能够跟娘娘说呢!

    凤倾城心上划过了两道色彩的情绪,一道是复杂而难过的,毕竟他这样的反应已经足以证明他是真的服下了绝情蛊这样的事情。一道却是欣喜的,因为他没事,只要没事,什么都好。

    她忽然明白过来,也许真的是只有自己离了他,他才会好好的,从此以后,她和他,还是继续着做那陌生人为好。她忽然下了决定,此时此刻,她知道她不能再继续留在这个世界了,她必须要赶紧找到那人然后离开这个世界。

    原来有这么一天,她会为了一个男人既不舍又必须离开,真是有些可笑。

    外面的天气渐冷,屋内也升起了暖炉,凤倾城也不在乎,心中早已冰凉一片,再也不去多想,匆匆喝完手中的热粥,将碗还给了羞花。

    翌日,天鸾国一道圣旨就轰动整个灵天大陆。

    皇上的旨意中指出,需要一个肩上有桃花印记的男人随身陪侍在皇后娘娘身边,娘娘的病才可去除,为了能够治好皇后娘娘的病,皇上是用了重赏来找这个人。

    皇宫里却是排起了长龙。

    凤倾城依然坐在椅子上,目光冷然地看着一个接一个男人走入,这用她的病情来当幌子找人,其实也是她控制了李君浩身边的一个国师,既然赫连爵这些国师深得李君浩的心,那必定是说什么李君浩都信,索性便用了异能去控制。

    现在的效果非常让她满意,只是看着一个接一个男人,那些在肩上画着五颜六色的桃花印记,凤倾城有些失了耐心,终于在瞧见了第十个男人后,一把掀桌而起,“都给本宫赶出去!”该死的,都是些什么啊,全是自己画上去的。

    脑海中不由地想起那日在冰壁上的男人,那个男人也是当初凤倾城画上去的,是不是意味着以前的凤倾城其实是见过这样的一个人,只是太过模糊的印象而没有办法找回来了。

    被皇后娘娘这样暴躁地激怒,所有人都被赶走了。

    凤倾城揉了揉眉心,心中一顿烦躁,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变得如此不冷静了?

    “娘娘,这是……”闭月和羞花赶紧上前来问道。两个丫头都知道皇后娘娘这会儿的反常是因为什么,右相大人一直都未曾出现过,就连慰问一句都没有,实在让她们担忧啊。到底是因为什么让右相大人居然对娘娘如此冷漠了呢?

    凤倾城猛地站起身来,“罢了,去右相府。”她所有的反常情绪都是来自赫连爵,既然是来自他,那她就该去找到一个解决的办法。

    两个丫头顿时明了,刚要应下,却见自家的娘娘刚踏出宫门的半只脚却又收了回来。

    “罢了罢了。”凤倾城轻叹一口气,脑子里不断地重复着蓝烨的话语,既然是已经下定决定不去招惹他,也不去让他再有任何的闪失,她就不能再去找他了。

    闭月和羞花对视了一眼,最后心直口快的羞花上前问道:“娘娘,你怎么又不去了?”

    “不去了,右相大人日理万机,本宫便不该去叨扰他。”凤倾城叹着气,背着手往里走去,心思有些微乱。

    两个丫头对视一眼,不再说话。

    “不行。”可是纠结如凤倾城,她的脚步猛地一顿,换了主意,“你们两个去右相府试探一番。”她实在非常想要知道答案,如果不知道答案,真的太痛苦了,这样积压在心中,这样苦味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两个丫头一听,纷纷点头,表示都明白了。

    右相府的门口,管家见到了这两个丫头,寒风冽冽,两个丫头又穿的单薄,管家不忍心便让她们进入了。

    赫连爵正在书房中看着书,听见了响动,抬头来,瞧见了凤倾城身边的两个丫鬟,眼睛里划过了一抹微微地亮光,惊讶道:“你们所为何事而来?”

    两个丫头对视一眼,跪下行礼,“奴婢斗胆私自出宫来找右相大人,是因为皇后娘娘的事情。”

    自然是为了皇后的事情,否则她们也万万不可能出宫了吧。赫连爵淡淡地想着,转眸看向她们问道:“何事?”

    “大人,你去看看娘娘吧,娘娘现在又病倒了,这般下去该是如何是好啊!”羞花最会演戏,立刻说道,还故意带着一丝哭腔。

    赫连爵轻轻皱眉,“宫中太医如此之多,本相纵使去看皇后娘娘也无济于事。”说的仿佛是事不关己的样子。

    羞花因为他这话给噎住了,半天不知道如何开口。

    闭月再次力争其上,“大人,此言差矣,娘娘的病都是由大人引起,大人难道不该去看看吗?”

    赫连爵不解反问道:“与本相何相关?”如此冷漠的一句话,打退了两个丫头的所有演技**。

    “大人……你忘记你对皇后娘娘……”羞花怔怔地问道。

    可是赫连爵却一把截断了她的话道:“这话不可乱说,她乃是天鸾帝国皇后,本相乃当朝右相,我对娘娘有什么不成?”他说到后面,带着一丝不解。

    羞花神情一滞,半天回不过神来。

    “既然大人话已至此,那奴婢先行告退了。”闭月听到这里,知道赫连爵这份淡漠表情是真的不是作假,既然都已经这样了,她们还能够说什么呢,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便就作罢了。

    站在门口的凤倾城,其实将内里的一切都听在了耳里,寒风瑟瑟,远不及那人的冷言冷语更伤人。她缓缓握紧拳头,那一刻,心中的怒火奔腾,真想冲入其中质问他为什么,可是最后……她只能呆呆地站立在门外,什么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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