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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没有再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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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ally?”院长看起来还是有些不放心,继续问着。www.Pinwenba.com

    “Really!”安然点头,她还是坚持着自己很好,并且笑得更加开心了。

    但是院长都是经历过风花雪月的人了,而且是看着安然长大的,她好还是不好她一眼便就可以看出来肯定是有什么事情了,不然安然不会一个人躲在这里哭。

    平常安然一直都是一个坚强的孩子,无论什么事情都可以自己去结局,基本上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她大概是累了,所以才会用哭来发泄,院长有时候还害怕她会把自己闷坏了,不过这下她忽然有一些安心了。

    忽然记起前一段时间安然也是这样总是愁眉苦脸的,但那时她不会哭,现在居然哭了起来。

    “Never blady happened,or change it,or quiet acceptit。”院长拍着安然的肩膀,说完这句话后便回去了,她也不想多问什么,孩子长大了就是长大了,也要有自己的天空了,如果她有本事让自己长出翅膀的话,那么这整个世界都困不住她。

    “永远不要埋怨已经发生的事情,要么就改变它,要么就安静的接受它。”安然在口中嘟嚷着,她却是已经没有再力气了,直接坐在了地上,头靠在树上,“唉……”

    “唦——唦——”

    天还没有完全暗下来,风吹动树叶发出好听的声音,吹在安然眼泪还没有干的脸上,感觉有点痒。

    “唦——”又是一阵树叶的声音,不过没有感觉到风,树叶不会自己碰撞在一起,也不会一瞬间落下这么多叶子,安然撇着嘴巴,不过觉得有一丝开心。

    “安新,不许爬树,院长知道会骂你的。”安然抬头看着,树上一个人都没有,她眨眨眼睛四处看着,也没发现有人,她大喊了一声,“安新。”

    喊了一声之后安然又围着树转了一圈,发现安新正蹲在地上研究一个字,蓝色卫衣帽子里还有树叶,安然笑笑,刚刚在树上的果然是他。

    安然凑过去看着地上一个“婚”字,问:“这是什么?‘婚’怎么了?难道安新你要结婚了?”

    “安然,你知道为什么‘婚’字是这样写的吗?”安新是安浩,也就是梁峰的弟弟,诃若梦的亲生父亲。

    “不知道。”安然摇着头,她抬头的时候,已经看见安浩(梁峰)在往这边走,她招手示意让他一起过来。

    “因为在原始人年代里面,结婚只需要将女生敲晕,然后带回自己的山洞就可以了。”安新说完忽然低头吻了安然,他一个笑容,让她整颗心在瞬间融化了。

    安然看见了安浩过来,可是安新没看见,他转头看见身后还有一个人的时候,也震惊了,尴尬地笑了笑,说了声“对不起”,便走了。

    ……

    这都是很古老的故事了,那时候的孩子还不懂得什么叫“社会”,喜欢便会说出来,讨厌就会立马远离,憎恨的话,就会处处针对他。

    安新知道安浩要对自己不利了,他是弟弟,他是哥哥,他们总会在一起的,以后报复的机会有很多。

    那天的生日宴会开的并不是很圆满,因为安新和安浩在那天当场打了起来,而安然也不见了,在那之后他们三个人都不见了。

    院长也试图去找过,可最后是什么结果都没有,她呢只好放弃了,任何人也都没有提起过这件事情,久而久之,也就被人都给遗忘了。

    ……

    “你去了那里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事后发生了什么。”诃若梦一句话把梁峰从记忆中抓了出来,她对于这个故事又喜欢,又憎恨。

    喜欢的是原来父亲那么勇敢,憎恨的是,为什么福利院会出现梁峰。

    接下来的事情是梁峰所不知道的,他看着诃若梦,等着她把接下来的事情也一并说了,也好了去了自己心头这么多年的痛苦和不安。

    ……

    安然离开是因为她不想看见兄弟反目成仇的这一幕,她从来都没有晚上走出过福利院,因为九点一到所有的孩子都必须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这一次她出来了,那么便意味着她回不去了。

    “啊——”安然被人群挤得摔倒,这个世界没有安宁,无论什么时候都是那么热闹,在暗处哭泣的人也是那么热闹,好像他们都根本就没有时间管这些孤儿。

    因为没有感同身受,所以不会有任何人知道安然的感受,连她准备爬起来的时候,连续被人踩了两次手背,也没有任何人发觉得到。

    “这个城市好拥挤。”安然在公园的一处蹲了下来,她只能自己拥抱自己,“好不容易可以有一个生日。”

    可是还是被搞得乱七八糟,就因为一个“吻”。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安新找到了安然,他从身后拥抱住她,却是一脸的愧疚的面容,“真的是对不起,我不应该……”

    安然不停摇头,捂住自己的耳朵,她什么都不想听,这些解释什么时候都可以听,现在时间已经不多了,不能再继续听这些解释了。

    “安然……”安新伸手摸着他的脸,他从小有很厉害的近视,在晚上基本是什么都看不清,他摸到她的脸上是湿的忽然惊了,“你哭了?”

    “别管这些。”安然忙摸干净自己脸上的眼泪,“时间已经要过去了,快点祝我生日快乐。”

    路人都听不懂安然说着什么的,只把他当乞丐一样看待,可她感觉到了别的,她感觉到就算在同一个世界,语言不同,思想不同,那么什么都是白搭。

    安新也看了一眼时间,马上午夜的钟声就要响起了,他笑了笑,用最温柔的声音说:“啊,我安然,生日快乐。”

    虽然失去了蛋糕和明亮的灯光,但是有安新的祝福也觉得足够了,正是感动温暖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了一种很柔软的感觉,它触碰在嘴唇上,不停地摩擦着,一种湿润的感觉,动作很小心,但是却有带着一种霸道,在努力往里面挣扎着。

    “安新。”安然红着脸,她知道安新看不见,多少觉得有些安心,“你……”

    “嗯,我喜欢你。”安然的问题还没有问出来,安新便提前回答了出来。

    小孩子的感情虽然饱含着很多不确定的因素,可是这也是最真挚而且最干净的感情,不管是任何人,在老了以后都会怀念着。

    虽然年龄小,但是安然也一直看过很多的书籍,里面涉及到感情的也有许多,她知道这会有风险不一定会一直都在一起,不过这个温柔的吻,吻去了她所有的顾虑。

    “最后他们都没有回去,而是自己在生活。”诃若梦说出了故事的结局,“但是安然后来怀孕了,我的亲生父亲丢弃了她,后来她死了,孩子被放在公园的某处,正巧,被你捡来了。”

    这就是安然的一辈子,这也是她的故事,原本这些应该全部都被时间的沙尘暴所埋葬,但在诃若梦在整理安新死之前留下的遗物的时候,发现了被他的日记本记录的这个故事,这也成了她憎恨梁峰的源泉。

    “你呢?你去做了什么?”诃若梦指着梁峰问,她现在可以什么都不顾,只想理清楚这么久以来的仇恨,“你放弃了寻找安然,你在中国打拼,听见安然住院的消息去美国看她,她死了以后你把她骨灰带回来,对吗?我应该感谢你吗?”

    一直都在被数落着,梁峰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他看着戈朔,觉得那根本就不是巧合,怎么可能拣来的小孩,却刚好就是她的女儿?

    想想也知道,是安然故意的,她太了解梁峰了,他所有的脾气甚至是下一次呼吸是零点几几秒,她都可以很准确地知道,所以她才敢把孩子放在公园里面。

    梁峰把自己的猜测在脑子里过滤了好几圈,最后终于确定了,这些都是安然所做的把戏,“安然,你就这样对我?”

    这一次梁峰觉得安然是真的不属于自己了,他觉得自己好像正在经历一场小小的死亡,可却又伴随着重生的希望,正等着阳光的到来,洒向整片大地。

    “你的意思是说……”冷川听的有些稀里糊涂,“戈朔是安然和安新的儿子,你是你安然和另一个人的女儿,同父异母?”

    诃若梦点头,随后看着梁峰,“那梁峰,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

    梁峰什么都不愿意说,如果不是看在安新的面子上,他连管都不好管诃若梦,没有杀了她,就算是在给自己积德了,如果知道自己的弟弟和安然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还有戈朔的存在,他不会这么努力想要得到这个世界,也不会努力站在世界的最顶峰,他早就选择死亡了。

    “我离开美国,我来中国,我想要变得很强,我想要保护自己的弟弟和爱的人,我想要……幸福……”梁峰每次想起来的时候,都会变得无比懦弱。

    表面越强大的人,内心就会越懦弱,梁峰和诃若梦都是如此,他们身上有一半的血是一样的。

    可如今再谈“幸福”这两个字显得太奢侈了,这个庞大的家族就像一个悲惨世界一样,他们都是这个故事里的角色,有的人死了,可她还是存在在这个故事里,就像余心之前说过的“他在我心里”。

    死去的任何一个人都在另一个人的内心里,是怎么样都忘不掉的,这一点所有人都深有体会。

    “你又在演戏了。”诃若梦有那么一瞬间真的相信了梁峰的初衷真的是想要幸福,但是他太会演戏了,很难让人相信。

    “砰——”大门忽然被用力地踹开了,Niki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她好像很不服气的样子,“你们不懂得总裁每天都是怎么样努力和生活的,就不要在这里对他指指点点。”

    如果Niki不出现大家都忘了,梁峰一直以来都不是一个人,如果他想的话,那么她就是最佳的人选,她会一直护着他的。

    “总裁每天都在拼了命的忙,我承认有时候他是有些偏激,但是这些事情都是他往好的地方去想的,去发展的,谁成为君王不会牺牲士兵?人无完人,你们凭什么这样说总裁?”Niki的气势也是很强大的,一上来就是一顿的骂,让人很难招架。

    偏激?这两个字让诃若梦好像想到了什么,她一皱眉头,扯着梁峰的脖子问,“Blue到底是怎么死的?”

    Blue这个名字已经很久都没有听见了,Niki不由往后退了一步,她又走了几步,躲在梁峰身后。

    “Bule……是电视上那个山野吧……”叶千子回忆着,那时候诃若梦看见新闻还难过了很久,冷川点头,表示“是”。

    “千子,等会不管发生什么,你先走。”戈朔听完诃若梦的说的话已经起了杀心,他手中握着一块玻璃碎片,有一头已经扎进了他的手心里,“我不想你看见我发疯的样子,还有杀人的样子。”

    只要有叶千子在,就不可能会有杀人这一幕出现,她站在戈朔的背后拍着他的背,“我不会走的。”

    这一幕的亲昵,让冷川很不舒服,他只好去帮诃若梦的忙,把她的手从梁峰的脖子上扯下来,用眼神告诉她要冷静。

    “Blue啊?”梁峰甩开情绪笑着,这个笑容让气氛变得很不好,很不安。

    梁峰和Niki相互对视了一眼,她忽然笑了,她知道那个“总裁”又回来了,只要不是涉及安然的事情,就算是天塌下来了,他也可以抗得下来。

    “新闻还说的不够清楚吗?你还想知道什么?”梁峰从下风占到了上风,他多少还是会有安然的事情的影响,不过有Blue的事情让他转移注意力,他可以很快就恢复回来。

    如果谁可以白痴到去相信新闻里报道的话,那么他可以再去医院里去检查一下智力了,新闻里百分之九十九都是不可信的,大部分不是炒作就是敷衍群众的,真正的真相还不知道在那里打着呼噜。

    “少废话,快说。”诃若梦说完那个故事,忽然觉得自己和安然很像,她十五岁怀孕,她二十三岁怀孕,同样被抛弃,也同样选择即使一个人也会把孩子生下来。

    不过诃若梦还是不甘心,她想要知道真正的真相,她不相信自己的耳环会杀了一个人,她不觉得Blue会自杀,他还没有傻到那种程度。

    “诃小姐……”Niki正想说话,诃若梦听见她的声音立马投了一个很不爽的眼神过去,这意思很明显,就是让她闭嘴,别说话。

    梁峰深呼吸一口,刚刚的空气实在是太闷了,他转过身子,把窗户打开,“那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安新会死吗?就不想知道为什么他会选择离开安然吗?嗯?”

    这两个问题诃若梦也想多,不过后来被忽略了,她只觉得是移情别恋罢了,现在听梁峰这么一说好像另有玄机一样。

    “不过算了吧,你知道和不知道也一样,你只能这样活下去,带着你对我的仇恨。”梁峰又笑了,他呼吸着外面的空气,扭头转进来说:“杀死Blue的,是冷川啊,你不知道吗?”

    这听起来就像是一个偌大的笑话,这个笑话还有背景音,那就是窗户外面传来的警车声音……

    “为什么会有警察?”

    是余予?

    诃若梦翻出来了自己父亲死去的时候留下的日记,她说出了梁峰小时候在福利院的故事,还明说了戈朔也是安然的儿子的事实,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原本以为安新的离开只是移情别恋这么简单,而安然只不过是出于自己身为母亲不想害了一条生命,所以才会把孩子生下来,梁峰捡到戈朔并不是巧合,是安然故意制造出来的“契机”,因为她了解他,所以她有把握,而且事实证明是她赢了。

    不过事情好像并不是头脑里想的这样,里面必定还有什么故事或者缘由才对,不过这些事情都只有梁峰才会知道了。

    那时的当事人只有三个,现在死了两个,就只有梁峰一个人了,如果他不愿意说,那么就算他带进了棺材里,有人想挖,也挖不到了。

    诃若梦又想起了Bule的事情,当她想问清楚是谁杀了他的时候,没想到梁峰居然说是冷川杀的,不知道是什么契机使他故意打开窗户,外面传来了很清晰的警车的声音,看情况是冲着公司来的。

    不,应该是冲着分房间里面这几个人来的。

    不过是这是为什么?又是谁带的队?余予?他来干什么?找叶千子,还是公司又出事了?

    ……

    “来的好像刚刚好。”梁峰又笑了,他的笑一次比一次更加难看,如果现在是在饭桌上的话,估计没有谁吃得下饭。

    “踢踏——踢踢——踏踏——”

    门口一阵很急促的脚步声,看的出来来的人还不少,一个警队本来人就不很多,忽然调出这么多人来公司,又是为了什么?梁峰如此淡定很明显不是来找他的,Niki也很淡定,她好像知道这件事情,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警察是她叫来的,因为她在外面可以看清房间里面任何动静,但是在房间里的他们却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

    不过即使是Niki,她又为什么要叫警察来?

    “你知道惹怒君王是什么后果吗?”梁峰又拍了一下办公桌,本来那桌子的角就被他踢出了一个口子,现在这一拍,整个办公桌顿时间矮了一劫,“你知道你拿起曾经来镇压我,会得到一个什么样的后果吗?”

    诃若梦二十三岁,和戈朔同一年出生,但是梁峰都已经四十多岁了,在他的面前,她还嫩的很,想把他死死地压住,那还早了好几百年,他们这就叫“自投罗网”。

    “我早就教过你了,没有一百二十分的把握,不要做任何事情,哪怕现在你后面有鬼在追杀你,而你的面前是万丈深渊,你没把握你跳下去还可以活下来,你就待在岸上要么想办法突围出去,要么就等死。”梁峰的话语赶在警察进来之前结束了,他一笑,缩回自己的脖子,随后对着警察笑呵呵的。

    奇怪的是警察里面却没有余予,来的人大概有四五十个了,警察局根本就没有那么多人,而这里人突然多了这么多,而偏偏就没有余予,这是为什么?

    很明显是梁峰故意找来的人,里面没有余予是方便好做事情,免得他会来妨碍他。

    “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杀死Blue的人,是冷川,不是我。”梁峰的口气中带着一丝丝的可怜的气息,他眼泪都快流出来了,眼眶已经红了一大圈。

    听这话知道这下情况不好了,梁峰说这话的意思就是让警察把冷川抓起来,他不在叶千子身边了,那么她同等与一个活死人,什么都做不了。

    目光一瞬间全部聚集在了冷川的身上,他被叶千子紧紧拉着,她也知道接下来警察会做什么,所以不停地在摇着头。

    “我要翻案,Blue根本就不死自杀,是他杀,杀人凶手就是冷川。”梁峰趁热打铁,让这些孩子们知道什么叫“心慌”,也好报刚刚被数落的仇,他眼带笑容,面容却是哭丧着的脸,还有一点点憎恨,“冷川喜欢若梦很久了,可是若梦却和Blue发生了关系,所以冷川一气之下杀了Blue,为了栽赃嫁祸,他故意留下了若梦的耳环,就是为了掩盖事实真相。”

    这个一个谎言看似简单庸俗,可是也可以成为最有力的证据,就像老人摔倒了有人来扶,就算路人看见是老人自己摔倒的,可是老人只要一口咬定是扶起自己的人撞倒了自己,那么扶起老人的路人,多少也会陪个三四位数以上。

    “我相信我们总裁。”Niki在旁边大政旗鼓,不得不说她也很厉害,“我也是女人,我知道现在若梦心里肯定很难过,可是若梦是个好孩子,她不忍心跟冷川撕破脸,毕竟她和千子是好朋友,我也算是看着她长大的了,总裁对她也是用心良苦,我们这些做大人的,怎么可能看着小孩受委屈呢。”

    这话说的可怜楚楚,用测谎仪估计也测不出来Niki在说谎,不过这还不是最气人的,紧接着梁峰做了一件更加过分的事情。

    “我并不是不喜欢冷川,也不是故意和千子做对。”叶千子他们都知道梁峰就是故意的,但是警察不知道,他们还认真听着,“只是若梦怀孕了,我不能看着她在一个这么危险的人的身边,我每天都过得心惊胆战的,实在是很难过。”

    怀孕这个消息一说出来,诃若梦往后退了两步,她愣住了,她不知道这个消息梁峰是怎么知道的,不过不管他是怎么知道的,这下都完了。

    “梁总裁,我们并不是不相信您,只是您看这……事情过去这么久,而且没有证据,我们……”警察看来也不都是昏庸无能的,他们一脸难办的样子,舔着自己干燥的嘴唇,“我们很难办的。”

    “我这里有张照片,Blue死的时候,手中抓着一块白色的布,那块布的化验单就在我口袋里面,那是千子穿的衣服上面的布。”梁峰拿出照片,又从口袋里哪出一张白色的化验单,还有一小块完整的布,“如果你们不相信你们就去对比,真人就在这里。”

    梁峰伸出手指着叶千子,这下连她也搭进去了,看来他是想把他们都送进监牢里,或者直接让他们被枪毙了。

    警察一看脸上都煞白,这个案子私底下其实是Niki吩咐这么做的,之前他们结案的时候就是Niki用着市长的亲笔信压着他们这么做的,现在好不容易案子结了,现在又要翻案,而且拿出了这么些东西……

    估计警察局未来这几天有的忙了,国庆长假估计也请不动了,其中有几个警察还想请两天假回家陪陪孩子的,这下都泡汤了。

    “若梦怀孕的事情,你们去问医院就好了,她现在怀孕了,要尽量多休息,而且少生气,不能伤了肚子里的孩子。”梁峰摆起一副慈祥的样子,“所以请恕我不能让若梦跟着你们去医院检查……”

    诃若梦看见梁峰想朝自己走来,她厌恶地后退了两步,不愿意看见他。

    “不管怎么说若梦肚子里也是一条生命,我弟弟死的早,临终之前把他的女儿交给了我,我不可能会置之不理……”梁峰看诃若梦在逃,他为了不露出什么破绽,也不往前面走了,只是含着眼泪看着她,“虽然‘未婚先有子’会成为公司的笑柄,但是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放弃一条生命,我相信若梦也不会放弃的,那肚子里是她的孩子。”

    这一直在听着梁峰在唧唧歪歪说个不停,戈朔快抑制不住自己了,很小声地说:“梁峰你到底要干什么……陷害冷川和千子,又乱说若梦怀孕了,你接下来是不是还要说我吸毒了?”

    但是梁峰没有说,他还想留着戈朔,他想让他饱受着折磨,不能这么快就让他死了,他必须和安然一样,和他的母亲一样,受到了人世间的折磨,然后抱着病死去。

    只有这样梁峰才可以解恨,他没办法原谅这么久以来自己都一直被玩弄在鼓掌之间的那种感觉,他必须要反击,把自己所承受的一切也让别人承受一次。

    上次是戈朔进了拘留所,这次正好,让叶千子和冷川也进去体会一下拘留所的感觉,诃若梦怀孕了,这就算了,免得她借着怀孕的这个借口跑了出来,她也是个凶狠手辣的女人,不可以小看她的能力。

    “梁峰——”戈朔忽然怒吼了一声,他整个手背都是血腥,他恨自己的无能和弱小。

    警察给叶千子拷上手铐,冷川也有一副一模一样的,他们把她的水晶球留下了,并一齐带走,“带走吧。”

    再怎么强大也不可能大的过警察,这件事情是敲定了,不是在开玩笑,叶千子和冷川正迎面走来几个拿着手铐的警察。

    戈朔一直都是闭着眼睛的,因为诃若梦的双手一直都在紧紧勒住他,不想让他闯祸,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冷川和叶千子不是真正的凶手,那么什么都会没事的,不用急这现在。

    因为戈朔一直是闭着眼睛的,所以他并不知道叶千子一直都在看着他,也只有现在这种时候,她可以尽情地看着他。

    “走吧。”叶千子一点也不害怕,也不紧张,不会恐慌,她笑着面对冷川,跟着警察走出公司,“这手铐,就像情侣的一样,不过我们应该是兄妹吧。”

    一路开着这样不适合的玩笑,叶千子坐上了警车,她在车上一直是沉默着,笑不起来了。

    “戈朔……救我们出去……”

    ……

    “你们还不走吗?还是快点去想想怎么救人吧,免得一下子失去了两个人。”梁峰一挥手,自己往外面走去,“Niki,我回来的时候必须看见办公室是干净的。”

    “是,总裁。”Niki点头,看见梁峰走远了,她说:“不要和君王做斗争,无论你们有多厉害,都敌不过他的,他们两个人,你们只可以救一个人。”

    “八婆!”诃若梦拉起戈朔就是往外面跑着,这件事情他们肯定都是知道的,案子都已经翻出来了,不可能两个都无罪释放,要么说是叶千子杀的,冷川无罪释放,要么说是冷川傻的,叶千子无罪释放。

    可偏偏这两个人就像连体婴儿一样,叶千子失去冷川活不下去,冷川没有叶千子就没有生活的意义,怎么可能只救一个出来?

    现在最难过的应该是戈朔,他没有保护好叶千子,又让她被抓走了,这是记忆中的第三次,同一件事情居然发生了三次,而且每一次结果都一样,都是她被抓走了。

    “怎么……会这样……”戈朔想自杀的心都有了,如果不是想到叶千子还在等他,估计现在他就已经死了。

    “不……不知道……”只能说这件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诃若梦也没有立马反应过来。

    不过现在有一家事情是确定的,那么就是要想办法把两个人都救出来,救不出来就劫狱,当然后者是逼的走投无路的时候才会用的,要知道劫狱是很危险的一件事情。

    “你真的怀孕了吗?怀了Blue的。”戈朔忽然问起来,他扶着自己的胸口,让自己平静下来。

    诃若梦一直都很平静,她不管是说故事的时候,还是和梁峰争吵的时候,或者看着叶千子和冷川被抓走的时候,她一直都是最冷静的,现在也很冷静,只是点了点头。

    这件事情本来也不用隐瞒,过了三个月肚子凸显出来了,想瞒也瞒不住,倒不如早点说了好,戈朔也不会那么难接受。

    “呵……”戈朔只是轻笑了一声,他摸着诃若梦的肚子,“虽然我是哥哥,不过孩子出生的时候我做爸爸吧,别让他和我一样……”

    听见这句话诃若梦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她不停地点头,“让千子做妈妈吧,我做干妈,我不想让孩子和我一样……”

    戈朔点头表示默许了,他没想过自己会这么平静地接受这件事情,看着在自己身边长大的诃若梦离开自己五年,然后一回来摇身一变便成了“母亲”,她现在是最伟大的,因为她正孕育着一个强大的生命。

    “现在呢……怎么办?”诃若梦问着戈朔,她摸着自己的肚子,又好像再问着自己的孩子。

    其实不用问,现在已经是走投无路了,可以帮忙的就只有一个人,已经没有别的人选了,现在可以相信的,就只有他了。

    “走吧。”戈朔走在前面,他走了两步又回来,他没有忘记诃若梦在怀孕,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走吧,小心脚下。”

    “嗯,好。”诃若梦笑着,她多希望肚子里的孩子的父亲真的是戈朔,“我忽然觉得微博上说的真的是对的,真理啊,真的是。”她满意地笑着,看见脚下一块石子被他踢走了。

    “说了什么?”戈朔恢复自己的心情,让自己笑起来,不过强忍出来的笑容很难看。

    “女人,二十年的公主,一天的皇后,十个月的贵妃,一辈子的保姆。”诃若梦嘻嘻笑着,她的笑声贯彻进戈朔的心里面,他也想笑,但是“叶千子”这块石头一直压在他的胸口,让笑容难以展露出来。

    戈朔把车门打开,扶着诃若梦进去,她现在不是贵妃,她得做十个月的皇太后,她不会是一辈子的保姆,只要有他在,她就是一辈子的妹妹,一辈子的公主。

    “对不起,这么久以来,都让你一个人隐藏着秘密。”戈朔坐在前面开车,他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千子只要有水晶球在就没关系的,那种手铐也难不住冷川的,如果有什么危险,撑个一时半会肯定是可以的,然后我十分钟之内肯定可以赶到他们身边,大不了要死一起死,一定不会有事的……

    说是安慰,但是心里越想越慌张了,考虑到诃若梦还在怀孕,再怎么慌张也不能和平常一样把车速提高然后在马路上狂奔,必须把车开稳,不能让她受伤。

    这次的车开的很慢,诃若梦坐在车后面连刹车都没有感觉到,她都快要睡着了,可是舍不得离开戈朔的脸,他第一次露出这么认真的表情在她的面前。

    “如果你以前也有这么好就好了。”诃若梦晕晕乎乎地说着,头靠在后座上,“为什么我们会像韩剧里一样,这么狗血,我才不要做你的妹妹,要做也是做你的姐姐,我比你强势多了。”

    戈朔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诃若梦,笑着摇了头,他看向前方正闪着黄灯,不知道下一秒是绿灯还是红灯。

    “红灯……”期待到最后是红灯。

    也许人生也是这样,在黄灯的时候不停期待,把心思都放在了期待上面,从而忘记了分析问题,忘记了去考虑那么多的事情,所以才遗漏了那么多。

    “如果我做的再好一点就好了……”

    说话的时候红灯已经结束了,变成了绿灯,往后看去,诃若梦已经睡的很熟了,戈朔也知道她累了,他也很累了……

    可以找到帮忙的人,就只有余予和余心了,戈朔把车开到别墅下面,轻轻拍醒诃若梦,她正研究,先是看见了一个让人犯花痴的大帅哥,随后看见了他身后的那栋偌大英国式建筑,她苦笑着,拉开车门。

    诃若梦想也想得到,现在可以相信的就只有余心和余予,可以找到帮忙的人也只有他们,不过梁峰心思那么缜密的人,会让他们帮忙吗?

    走到大门前面,拐角处都是穿着黑色制服的人,他们胸口都绣着一个“F”的字样,意思就是都是F公司,是梁峰的人。

    这下终于知道为什么刚刚那么多警察里没有余予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余予和余心现在都被关在了这栋别墅里面,这是梁峰惯用的招式了,上次也把叶千子关在了别墅里,还设下了那么多的埋伏。

    那时候叶千子有占卜的能力,还可以预测到未来那里有危险,但是余心和余予都是两个人,纵使余心再怎么厉害,她也抵不过那么多炸弹和这么多人,余予虽然是警察,但是在没有设备和遗弃的情况之下也没办法那么准确地找到雷在那里,而且外面这么多人,他一个人可以冲出来就很不容易了,还要带着余心,这根本不可能。

    为了不冒风险,余予估计会先选择保护自己的母亲,不然这栋别墅被他一闹,早就垮了,不可能还立在这里。

    “我们要进去吗?估计他们也被关了。”诃若梦躲在车的侧面,蹲在一边和戈朔说话,她也看出来了现在情况不太好。

    戈朔撇着嘴巴,露出了笑容,“我本来是想找余予救千子和冷川的,现在这回不知道是谁救谁了,哈哈。”

    真佩服在这种情况下都可以笑的人,诃若梦无奈摇头,不过事实也是这样,有点搞笑。

    不过诃若梦怀孕了,这种危险的事情现在不适合她做,戈朔把车门打开,“你进去等我。”

    “我不要!”诃若梦知道戈朔什么意思,可她也是个不服输的人,“我还没有到不能动的时候好吗?我的孩子也和我一样坚强,如果他知道他妈妈责骂懦弱的话,他绝对会看不起我的,我不要做一个勇敢的妈妈,这也是给我的孩子做榜样……”

    戈朔听得头晕脑胀,总之诃若梦想表达的意思就是她非要去不可,他也不阻拦,不然这和唐僧的紧箍咒一样一直念下去,不是谁都受得了的,最起码他就受不了。

    既然决定下来要去做了,那么现在就动身。

    两个人围着别墅转了一圈,发现别墅就只有一个大门,三层高,墙壁光滑,很难爬上去,每两米有一个保安站在那里,别墅外面有八个监视器,门口有两个,其它分别在其余的角落,目前还不知道他们的换班时间,也没有找打别的入口,可以说完全没有进去的办法。

    “你了解这房子的建筑吗?不然我们怎么溜进去?”戈朔盯着那几个监控器,“你觉得我们刚刚被发现了吗?如果有人在监控器面前看着的话,我们不是一进去就被发现了?”

    必须要纠正戈朔一个错误,不是一进去就被发现了,是还没进去就会被发现。

    诃若梦在美国解除过建筑这一方面的书,安新也是建筑师,比如F公司就是他设计的,那时他还很小,不过头脑很灵活,这栋别墅也是安新设计的,对于这一点诃若梦最清楚不过了,因为建这栋别墅的过程,他的日记本里也记录的很清楚。

    这栋建筑物表面四四方方,看表面像是一座城堡一样,但是内部建筑又是中国古代风,进去的地方不是只有大门这一个,周围某处还是有别的门的,只是不知道是通向哪里,这是用来在紧急关头逃跑用的,现在只要找到这个暗门,那么就可以进去了。

    不过有别的门为什么余心和余予不出来呢?还是说他们现在根本就不能出来?或者他们不知道?

    “跟我来。”诃若梦把手机开成飞行模式,随后打开图库,看着一张花了许多线的纸,“这栋别墅也是安新做的,我有地图,这还有一个暗门。”

    曾经戈朔一直以为叶千子是最神奇的,今天一看,忽然发现诃若梦也很神奇,他跟着她的身后,往别墅的后面走过去。

    别墅的身后是一大片湖,里面不知道有些什么东西,不过这周围没什么人,只有两个人在这里守着。

    “我说我们睡一会吧,我都守一夜了。”

    “不行,Niki刚刚说了戈少爷已经离开公司了,说不定就会来这里了。”

    “这湖里面什么都没有,我们又不是没有捞过,除了几具尸体没有什么,连一毛钱都没有捞到。”

    “可是……”

    “可是什么,你没看见这里只有一个门?再说少爷和小姐是千金之躯,他们会跳到尸体游过泳的水里面去吗?你以为挖金子啊?还是他们来泡澡?神经病!”

    “好吧。”

    ……

    两个守在这里的人在无聊之时对骂了起来,然后都找了一个地方歪着脑袋睡着了,看起来已经不是守在这里一天两夜了,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可是为什么?

    他们睡着了,就是诃若梦和戈朔的机会来了,这里只有一个摄像头,很好躲的,是个可以溜进去的好机会。

    “走啊。”戈朔正想走的时候,发现诃若梦一个人缩在很远的地方,“喂,你自己嚷着要来的,走嘛。”

    诃若梦摇头,捂着自己的肚子,“你没听见那里是尸体游过泳的地方吗?我的孩子们怎么可能去那种地方,绝对不行。”

    这种唯唯诺诺的样子戈朔还是第一次看见,让他发笑,“好了,那你不去我一个人去了。”他说着心里想:以前都没看见你这么弱过,难道怀孕了,激起了你母性心理?还有女人味?哈哈……

    想想就觉得好笑,如果被诃若梦知道,那有的他哭的。

    戈朔也不想强人所难,起初他也不想让诃若梦跟着来,但是她一个人待在这里也不是个安全的地方,看着他一点反应也没有,她也跟了过去。

    “哟,你来了啊。”戈朔笑着,她看着诃若梦的肚子,“怎么样,宝贝,妈妈要下去游泳了,你乐意吗?”

    现在这种情况之下只有戈朔还可以开玩笑,但是进去的门不在湖底,诃若梦看着手机,在湖的旁边找到了一块石头,轻轻按了下去,石头旁边还有一棵树,树根那里出现了一个洞。

    “是走这里。”诃若梦先走进了洞里面,这感觉就像日本军进攻了然后在找地洞突围一样,“好,现在我们就是八路军,梁峰就是日本鬼子,余心和余予是俘虏,我们要救出他们。”

    还好叶千子不在这里,不然不知道她要怎么想诃若梦说的话。

    ……

    从树洞进来开始,周围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墙面也很光滑,诃若梦走在前前面用手机照着地面,这地面也是平滑的,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设计,对于安新任何人都不是很了解,他的想法一直很古怪,这条路一点弯都没有,只有一条直线,一直走到底。

    或者说这条路好像没有底,看着手机的时间,已经走了十五分钟了,那棵树离别墅最多五分钟的路程,为什么会走十五分钟?又要通向那里?戈朔往后面看的时候漆黑一片,诃若梦那手机的灯照着后面,明明走进来的时候还是一条直线,可转过身看的时候后面多了无数个分岔口。

    “怎么办?”诃若梦问,她有图纸,不过图纸里没有写这条暗道的路线,她不由还是有些恐惧,不过图纸上画明了,只要走出这条隧道,那么就可进入别墅。

    戈朔摇头,继续往前走,他相信图纸上面画的,他的手紧牵着诃若梦,原本就只有两个人,如果不小心走散了,这可不是好的事,少说刚刚转身看见的洞口至少有五个,不知道那五个洞口的另一面是那里,如果是荆棘丛之类的地方那必死无疑。

    只有这种时候戈朔才会保护好诃若梦,所以很多次她宁愿跟着他去冒险,也不愿意像一个乖乖女一样在家里等着他。

    两个人又走了十分钟,终于他们走不动了。

    怎么办?继续走下去?困死在这里?

    这些问题都紧绷在脑子里面,诃若梦仰着头看上面,觉得这里面的空气越来越稀薄了,这里是一个密封的地方?

    “我们要死在这里了吗?还是这里是安新故意做的,其实是个死胡同?”诃若梦小口地呼吸着,空气感觉很明显不够用了。

    “不知道。”戈朔毫不犹豫地回答着,他仰头看着,同样是一片的黑暗,“如果你在这种情况,你会怎么做?”

    什么叫如果?现在不就是这种情况吗?人缺氧大脑也缺氧了?智商也缺氧?

    “往上爬。”诃若梦指着上面,“通常如果我们走投无路的时候,就会往上爬,不管是躲避敌人,还是遇见了紧急情况。”

    差点都忘记了诃若梦学过暗杀,这些东西对她来说很好思考。

    戈朔都忘记了这上面还有一面墙,他伸出手就可以触碰得到,“咚——”轻轻敲了一下,他发现上面是空心的。

    “我说宝贝,你妈妈太棒了。”戈朔摸着上面有没有缺口,忽然摸到一个小缝隙,他从口袋里掏出刀,沿着缝隙画了一圈,轻轻推一下,上面透出了光,“打开了。”

    这么简单?想想也觉得太简单了。诃若梦感觉不对劲。

    “刀子给我。”诃若梦说完抢过戈朔手上的刀子,她摸着上面,又摸到了一条缝隙,用刀子顺着缝隙画了一圈,轻轻推开来,发现上面又透出了光,按光的颜色来看,应该和刚刚戈朔推开的盖子,是同一个地方。

    这下诃若梦明白了,这应该是一条走廊,所以才会这么长,这里每隔一段就会有一个盖子,每个盖子都可以推开,建个的目的,应该是方便传递消息或者是信件,为了不被别人发现。

    “走吧。”

    既然事情弄清楚了,那么现在就进去里面看着,只是不知道上去了以后会通向那扇门。

    “来。”

    戈朔先爬了上去,随后伸手把诃若梦拉了上面,他们蹲着身子,发现走廊一个人都没有,不过各个地方都装了屏蔽器,估计是为了防止余心和余予向外求救。

    奇怪的是,刚刚在下面敲的时候可以感觉到上面是空心的,可是现在踩在地面上,却没有感觉到下面是空心的,这种设计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想得到了,诃若梦心底有些佩服安新,他在那时候应该是个天才,不,在现在也一定是建筑方面的天才。

    两个人小心翼翼地走着,发现虽然别墅外面有很多人,可是别墅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很多的房间也都是空的,仆人也没看见过。

    外面的天空什么都看不见,隐约只看得见月亮高挂在天空之中,戈朔一天没吃没喝,他不知道叶千子是不是也一样,不由担心了起来。

    ……

    而现在被戈朔担心的叶千子,她也是一天没吃没喝,不过没有感觉到很饿,前不久外面有人送过东西来吃,只是她没吃而已。

    而叶千子在这个时候正在看着自己的手心,她也是一天没吃没喝,其实在不久前有人送过食物过来,只是她没有胃口吃而已。

    “川,我算是有前科了吗?然后出去了以后就没人要了,他们都不喜欢有前科的人,是吗?”

    房间里昏昏暗暗的,叶千子估计逗着冷川想让他笑一笑,因为他总是苦着脸,不过也有可能是她不懂这里的恐怖才能露出这样的笑容。

    “傻瓜千子。”

    冷川配合着叶千子笑笑,他摸着她的头,很羡慕她什么都不懂,在这里还可以笑着。

    “你知道我们马上就会进监狱吗?四面都是高墙,还有雷网,每天都要做苦力,还要跟别的人抢吃的,还会被欺负,没有人照顾你了,知道吗?”冷川不争气地把叶千子拥进自己怀里,“以前,人们不断地战斗,不断地失去身边重要的人,现在人们也是不断地战斗,同样不断失去身边重要的人,现在和以前,到底还有什么区别?”

    不知道为什么冷川会说出这样的话,可是叶千子紧凑着他的心脏,她感觉到了心脏跳动的时候那种悲哀,他的内心深处在难过。

    “但是怎么办,我要怎么样才能抚平你的难过呢。”叶千子拍着冷川的背,暗暗想着以前的那些事情,家族经历过的那些惨淡,最后只剩下两个人的悲剧。

    一个庞大的家族,内部分支,到外部解散,最后称霸一时的家族只剩下了两个人,而这两个人还只是二十出头的孩子一样,现在还都被关在了这里,这是神给家族的报应吗?

    “川……”

    叶千子感觉到冷川忽然不动了,她喊了一句,他还是一动不动,他看着这周围的美景,惊讶得没办法动弹,也没办法闭上眼睛。

    黑暗的房间居然忽然之间变得如此美丽,每一面墙壁上全部都流淌耀眼的星河,他们缓缓流动在墙上任何一个角落,白色的星点就像冬天下起的学一样,它们又像画沙一样,在墙上画出各种各样的形状,在黑暗中挤出一丝丝的光芒,在黑暗的内心绽放出了一朵朵的花。

    “千子,这……”许久之后冷川才回过神来,他指着四周,没想到自己脚下也是星河,他都不忍心踩下去,他下意识抬起头,连头顶上的天花板也是一样,他快沉醉了进去。

    “嘻嘻……”叶千子只是笑着,在星空下转了一个圈,“很美是不是?第一次母亲这么做的时候我也吓了一跳。”

    冷川忽然愣住了,他看着水晶球正发着光,墙上的这些星空都是从水晶球的灯照射在周围的,“这是……”

    “我也是第一次这么做呢,没想到成功了。”叶千子还是嬉笑着,她看起来比冷川更加开心,“这是为了川,希望川不要再愁眉苦脸了。”

    站在星河之中的叶千子更加惊艳动人,点点的繁星好似一颗颗的明珠,镶嵌在墙上的各个地方,闪闪地发着光,偶尔还可以看见层层云朵闪过。

    没有人会知道叶千子是怎么做到的,她自身就是一个迷一样的人,会忽然之间给人很多意想不到的意外和惊喜,冷川也欣然接受了,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因为诅咒才在她的身边,现在更加不会觉得。

    看见冷川笑了,叶千子也跟着笑了,她并不是不害怕,她最恐惧的就是黑暗,可是一想到有冷川在身边,那么她可以克服所有的恐惧,跨越所有的不可能。

    “川,那是北斗七星吗?”

    “傻子,那不是勺子吗?”

    “那川,那是川吗?”

    “我觉得那应该是千子。”

    ……

    星空在四面的高墙挂了一夜,两个人嘻嘻笑笑度过了一夜,叶千子比冷川先睡着,所以她看不见后半夜他脸上流淌过多少眼泪,说过多少心里话。

    “千子,我……”

    喜欢你啊!

    ……

    戈朔依旧在别墅里走着,“千子,等我。”

    这件事情的八个人,有四个人失去了行动自由,他们分别被关在拘留所和自家别墅之中,其余四个人有两个人正在别墅里,还有两个人估计这么晚正在睡觉。

    “若梦,图纸上写了人被关在了哪里吗?”戈朔不要命地又推开了一扇门,这是被推开的地一百二十扇门,这栋别墅大的离谱。

    戈朔发现门后面什么都没有,他又走了几步推开了另一扇门,他根本就不敢确定门里面是不是有人或着是不是埋了危险的什么东西在里面,他只是看着周围没人,再加上之前推开了那么多人都没有危险,于是后面就胆子大了起来。

    诃若梦刚刚从厨房里出来,手上拿着一个苹果,她已经确定过了,别墅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也没有监控器,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不过……

    不过他们两个一点都没有想要小心一点的样子,处处还是那么茹莽,就差直接站起来走路了。

    “喂,说了吗?”诃若梦顾着吃苹果忘记了回答戈朔的问题,他又问了一次,“快点啊,到底显示了没有?”

    这种问题应该不用问也知道,是根本不可能的吧。

    不过戈朔既然问了,诃若梦还是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她看了一眼密密麻麻的图片,一眼看过去这栋别墅不仅仅只有一百多扇门,少说也有三百多个门,每个房间看似都不大,不过却很密集,再看看旁边,每一扇门都长得一模一样,就算是有一天自己成为了这栋别墅的主人,估计也会在别墅里迷路。

    “地图上……”诃若梦看着地图上密密麻麻的一片有一些头晕,但是她终于还是发现纸上面,真的有一个房间不一样,那房间显然比别的房间要大许多,“不会是这个吧?”

    就算是知道在哪里也很难找到,这只是一张平面草图,仔细的地方并没有标出来,根据上北下南左西右东的方向断定了房间在东方,诃若梦手机里下载了一个指南针,他们死马当作活马医,也只好相信那个指南针了。

    奇怪的是走到了东方,发现房间正在变得稀少,一直到一面墙就只有一扇门,这和地图上画的不一样,不过这也可以理解,因为图上的只是草图,一切以实物为证。

    “进去吗?”戈朔指着前面的那扇门,这扇门怎么看都都不像是一个董事长会住的房间,这粉红色的大门,彩虹糖做成的门把,门口上面挂着的居然是好几块巧克力,门口还摆了一排蛋糕塔,塔顶上是糖果灯,再走两步,红色的地毯变成了威化饼上面的花纹,他深吸了一口气,“这是什么地方?你确定我们没来错地方吗?”

    诃若梦忽然也不确定了,她从来没有听过余心有女儿的这件事情啊,就算有女儿,应该也上高中了吧,高中生好这种童话风吗?

    “我觉得还是……”诃若梦也有些吃不消了,这外面是这样,里面更加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了,“可是还是进去吧。”

    两个人唯唯诺诺地走了过去,还好这些东西只是比较逼真而已,如果全部都是事物的话,那么怎么保存不说,如果不惹满蚂蚁的话,那么就是会爬出许多蛆。

    “可是真的要进去吗?我这么觉得周围好像不怎么正常。”戈朔对于女性的东西表示很难以接受,他不知道为什么安徒生的狗血童话居然会感动了那么多的人。

    诃若梦当做没听见一样,一步一步走了过去,戈朔的反抗在无形之中被反驳了回去,他也跟在了后面,既然前面没有埋伏,那么这里应该也会没有,所以走得很大胆。

    最后触碰到门的时候,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轻轻退了门,但是门是被锁的,不过这不是难题,诃若梦在地摊上摸索着什么,忽然眼睛一转,从地毯下面摸出一把钥匙举在手上。

    “你知道吗?很多人都是这样做的,因为害怕自己没有带钥匙。”诃若梦得意地伸出手把门打开。

    任何人都没办法理解诃若梦的大脑里在装什么,也许是她遗传到了安新的奇怪的大脑思想,所以她才会这么奇怪。

    有其父必有其女。

    神奇的是门真的被那把钥匙给打开了,一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腻人的粉色,然后看见了一张偌大的粉色床,上面挂着白色的蕾丝纱布,连窗帘都是粉色的蕾丝边,墙壁上五颜六色的全部都画着彩色的泡泡,地摊是代表生命的颜色的绿色,看这架势,住在这里的一定是公主的房间吧。

    难道余心有了生私女?

    “你们怎么进来了?”这个在说话的人应该就是这个房间里面的“公主”,不过声音听起来有些苍老了,也许更适合做女巫这一类的。

    诃若梦和戈朔都顺着声音传来的的方向看过去,发现余心正坐在蘑菇坐垫上,手上拿着一摞纸牌,对面坐着的是余予,他眼睛旁边围了一圈的黑色不明物,看得出来已经很久没睡了,他看见有人进来,只是撇了下嘴,然后看着自己手里的牌。

    “你们要不要这么惨淡啊。”诃若梦一下子就喊了出来,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面前一个是董事长,一个是人民警察,“别告诉我你们打了一天的扑克牌啊。”

    余予摆摆手,诃若梦真想松口气,但是他后来又说:“是三天。”

    连续打了三天的扑克牌?这是神级人物才做得到的吧。

    “这是怎么回事?”戈朔没有时间这里和他们继续开玩笑,直接崩主题问着。

    “那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在这里?”余予不慌不忙,从手中抽除一个K丢了出去。

    “我有这里的草图,从暗道进来的。”诃若梦回答。

    余予顿了一下,他笑着,“看起来你们挺聪明的。”

    “你们既然知道有暗道,为什么不出去?”戈朔问着。

    “因为不能出去,地道必须从下面才可以打开,从上面是打不开的。”余心也很镇定,她是董事长,什么大风大雨没见过,这种事根本就不算什么。

    “你们知道叶千子和冷川被抓起来了吗?”戈朔问。

    “知道。”余予回答,“被梁峰陷害杀了Blue是吗?”

    “那你们知道我是安然的儿子吗?若梦是安然的女儿,我们同母异父。”戈朔又问。

    “我知道。”余心回答,“他们三个都是孤儿,在美国的一个福利院长大,安然14岁生日的这天,他们三个人都离开了福利院,后来才有了现在的梁峰,和你们。”

    看起来他们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为什么会知道?

    ……

    这些原因都必须倒回几天前,那时候余予正在警局整理资料,偶然看见了余心的资料,他心想:会不会梁峰的资料也在这里?

    说着余予便在翻着那堆杂七杂八的资料,最后看见了梁峰的资料,上面除了基本的姓名和年龄以外基本上没有了别的,关于他的过去和目前住的地方都没有,他觉得很奇怪,便暗中调查了一下。

    因为本身就是警察,以前还做过两年的卧底,黑白两道都有朋友,仅仅是花了两天便把以前的那事情调查了出来,包括福利院和安然怀孕的事情,墓碑那他也去过了。

    后来余予把事情告诉了余心,她又更深入地调查了,发现了更多的事情,还包括有诃若梦和戈朔不知道的。

    但是掌握着秘密的人往往都不是那么长命,很快梁峰就找到余心头上来了,他做了很充足的准备,身后还带了好几个保镖,把Niki也带过来了,别墅外面还围了一圈人。

    “余董事长,好久不见啊。”梁峰穿衣服他一如既往的黑色西装,礼貌地站在余心房间的门口,“真是对不起一大清早就来打扰您,不过您的房间还真的是很童心呢,哈哈……”

    余心刚刚换好衣服,正想去公司,她拿起包,问:“嗯,有事吗?”

    这是个余予也穿好了衣服,他正准备和余心一起出门,看见门口围了这么多人有点不安,看见了人群里面是梁峰,他更加觉得不安。

    “我听说你们最近都经常去打扰我们福利院的院长,我想说他需要休息,你们可以适可而止吗?”梁峰表面上虽然是客客气气的样子,可看他这个架势,估计没什么好事会发生。

    看来梁峰已经知道有人在查他的事情,所以才会这么大清早的跑过来,不过来也晚了,事情已经全部查清楚了,就差公布了。

    “余董事长,我已经跟你秘书说了这几天所有的文件都让Niki送过来,说您最近不舒服,不会去公司了。”梁峰会来这里明显就是做好了一百二十分的准备,“对了,我帮余予也请好了假。”

    这几天一直在查事情,余心居然把梁峰给忽视了,现在他有了机会,立马来了一个下马威,真的是杀的她措手不及。

    “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查到了哪一步……”梁峰面目狰狞,他看起来非常愤怒,“但是不管你们查到了哪一步,都不要想说出去一个字。”

    梁峰没收了所有的手机,赶走了所有的仆人,并且剪掉了电话线,还装了屏蔽器,这还只是他的第一步。

    余心一点办法都没有,她怕太大的动静会害了余予,也不想让叶千子知道这些事情,而余予刚刚和她想的一样,于是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任由他们包围自己。

    “你可以在外面安排人,但是里面我需要安静,我不想和犯人一样,说不定我就自杀了,你的事情就公布于世了。”余心猜到肯定会有人发现的,一定会有人来救自己的,所以在那之前最好给他们制造一个良好有利的环境。

    “当然可以,我尊重我们余董事长。”梁峰爽快地答应了下来,因为他已经看过了这周围,这只有一个门,只要封锁了那个门,那么他们就没办法出去。

    余心再怎么说也是一个董事长,想要一瞬间让她消失在这个世界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现在就只可以拖一会是一会,日后再想办法彻底除掉她,还有余予。梁峰这么想着离开了。

    这就是被关的第一天,而后第二天梁峰便把叶千子和戈朔去找了他的事情说了出来,戈朔和诃若梦的身世也说了,就和余予和余心调查的一模一样,最后他还说了他把叶千子和冷川送进了拘留所里,马上就会进入监狱了。

    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余予忍不住冲上去掐住了梁峰的脖子,他不慌不忙地开口说:“如果你也想去陪叶千子也可以,反正我知道我不可能得到她了,于是我索性毁了她不是更好吗?你掌握了我的秘密,所以我也要杀了你,你这样做不是给我制造了杀你的机会吗?”

    这一串像催眠曲一样的话说出口之后,余予松开自己的手,他知道梁峰根本不可能那么好心告诉自己这些,他说在用叶千子安慰自己,反复就在说“你敢乱来我就杀了叶千子,还拿冷川给她做陪葬”。

    而后梁峰又离开了,这是被关的第三天,余予终于耐不住了他记得别墅里有暗道,当他去找的时候,余心说:“没用的,暗道只能从下面打开。”

    这时候余予连想死的心都有了,可却不能选择死亡,“早知道梁峰来的时候我就应该直接杀了他,然后我们一起出国算了。”

    余心也想过这个办法,可她不可能放弃公司,这个公司是余淮一生的心血,她也不能看着自己的儿子变成杀人凶手。

    一直到这是第四天的凌晨,东边开始亮了起来。

    ……

    “就是这样,所以我才会一直在这里。”余予捂着自己的脸,看起来就像是快哭了一样,“所以我还是太弱了吗?根本保护不好千子。”

    如果像余予这样说的话,那么戈朔也没有保护好叶千子,那么他不也是太没用了?

    诃若梦在旁边看着想笑又想哭,她笑叶千子有这么多人爱她,明年她什么都没有去努力,想哭的话是有这么多人爱她,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努力,可自己确是努力那么多,最后还是在努力中,没有任何进展。

    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让诃若梦体会到“世态炎凉”这四个字,心里很不好受。

    “现在呢?怎么出去?”余心看见有人来救自己忽然是好的,可是他们进入了这个别墅以后,那么就意味着他们也和自己一样被困在了这里,这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每天早上十点会有人进来送一天的食物,晚上十点会有人送文件,其余这里都没人。”余予说着看了一眼墙上挂的时钟,“我们还有九个小时,要逃就快点。”

    现在就逃吗?不,看似好像还不可以。

    戈朔深思熟虑一番之后开口,“现在还不可以,梁峰手上还有戈朔和千子,暂时还有你们,如果你们不在了的话,他肯定会对千子和冷川下手的,到时候就不好了。”

    余予也想了想,戈朔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而且梁峰肯定还会把矛头指向他们,诃若梦现在怀孕了,如果被抓起来了的话,很明显受不了苦。

    这又是一件棘手的事情,要考虑的地方太多了,也许还有没有考虑的地方,如果余心和余予就这么逃出去了的话,会引起梁峰的注意不说,还有可能会害了叶千子和冷川,更有可能会殃及了戈朔和诃若梦,最重要的是她肚子里还有一个小生命。

    “这里面您经历的事情最多,我们怎么办?”诃若梦自从怀孕以后脾气好像有点收敛了,现在都会请教别人了。

    余心被这么问有点受到了惊吓,她想了一会回答,“你们先离开,就当作没来过这里一样,然后去查Blue的事情,如果我有事的话,我会放一只猫出去找你们的。”

    这里说的猫是余心养的那只紫色的猫,不是什么跟好贵的品种,是捡来的流浪猫,不过余心一直很喜欢,她也很爱惜。

    听余心这么说戈朔也没办法了,只好先离开了,从后面还是可以离开的,因为那里只有两个人在守着,诃若梦虽然怀孕,不过只才一个月半月而已,对于行动不是很影响,只要准备好梯子,稍后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跳下去就好,反正别墅里没人看守。

    他们走的时候已经两点了,余予有个问题憋在心理很久了,他问:“为什么你不告诉他们安新的死呢?”

    “唉……”余心叹了口气,摇着头,“他们还只是孩子,不适合知道这么残酷的事情。”

    ……

    诃若梦离开别墅以后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我忘记了问余心是不是有女儿,不然房间怎么那么梦幻。”

    “啊?”戈朔愣了一秒钟,拉开车门的时候“咳”了一声,忍不住还是笑了。

    ……

    余心看着窗户外面,她回忆着戈朔和诃若梦的笑容,“我不想让他们失去那种笑容……”

    两个人回去了以后一直在等余心的消息,可是半个月都过去了她一点反应都没有,他们也有耐不住的时候,可是当再回到那个树洞的时候,那旁边加了很多人守,估计是这个暗道被发现了,要么就是梁峰起疑心了,所以加强防备,或者是余心安排的,为了不再让人进入别墅里。

    如果是梁峰安排的那么还说的过去,可是如果是余心安排的呢,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不想逃出来吗?

    在这半个月里诃若梦孕期已经满了八周,叶千子和戈朔都已经在法庭走了一圈,情况很不好,他们坚持自己没有杀人,但梁峰却不知道在哪里弄了那么多的证据,有带指纹的手套,还有杀人动机也很完美,一时之间要反驳很难找到空隙。

    最近记者更是难得不得了,报纸和杂志也不闲着,铺天盖地满都是叶千子的新闻“总裁妻涉嫌杀人案”,连垃圾桶里都是类似这样的纸屑,那些环卫工人也有的忙了,可以捡大量的纸去卖的钱,估计也够买一箱水了。

    等叶千子出来了,戈朔准备跟她庆祝一下,庆祝她让公司的股票又到了一定的巅峰,还让杂志社和造纸厂以及环卫工人赚了一比,网络流量也是暴增,还好她不懂得“微博”这个东西,不然粉丝过百万不是梦。

    可是玩笑总归是玩笑,如果再继续等下去的话恐怕情况会更加不好,可是如果不等下去的话,又可以做什么?门口不出十米就会有记者守在那里,有几次可以听见后院有动静,每次诃若梦都怀疑是那些不要命的记者私闯民宅。

    现在戈朔和诃若梦就像是没有翅膀的鸟,虽然他们是自由的,可是却没办法飞向天空,什么也做不了。

    “大不了去和古代一样,直接进去把他们都救出来,然后我们就逃。”诃若梦刚刚关掉电视,刚刚报道了第一审已经结束了,第二次审在一个星期之后。

    一般二审就确定了结果,诃若梦和戈朔就剩下了最后一周的时间,如果在这一周里还是没有任何改变,那么就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只有等死了。

    “你以为有那么简单?我可不想被国际刑警追着跑。”戈朔纵然是站在世界的顶端,可这也只是一方面,在另一方面警察和国家主席才是最大的,况且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在公车上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是杀手,指不定就在哪里被人跟踪,然后被暗杀了也说不定。

    况且诃若梦在怀孕,不可能让她私生下来,可去正规医院很明显就会被抓,就算没被抓孩子也很难过上丰衣足食的生活,而且叶千子身体那么弱,一直开“温室”很快就会死。

    不管怎么想,逃跑都不是一个好的办法,而且他们是整个警方,这里就只有戈朔和诃若梦两个人,就算是天王老子,那也不见得可以同时救出被关在两个地方的四个人。

    每当想到这些事戈朔的头都一阵疼,他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也不知道要怎么做,整天闷在这个别墅里面看着新闻也不是一个办法,现在F公司各个地方都守卫森严,进去容易,能不能出来那还需要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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