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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4二百九十三、至爱至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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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天谕声音森寒如刀:“……我让你这么做,自有我的道理……日后,定让他痛苦悔恨不已!”

    这番话实在毫无道理,同时所说的内容也令人震惊,师映川听了,一时间甚至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但宁天谕接下来的话却彻底打破了他的这点怀疑:“我不是在跟你说笑,就在今夜,你一定要与他交合,雌伏于下,让他真正与你有夫妻之实!”师映川心中大是疑惑,但他也知道宁天谕决不会无缘无故地提出这么一个古怪的要求,必是有重要原因的,不过这些念头他只能稍想一下就罢,不便表现出来,以免被连江楼看出什么破绽,当下一转念,索性就开口要求返回宗门,对此,连江楼自然没有异议,他知道师映川现在心情很坏,必是已没了看花灯的兴致,早早回去也好。

    此处距离断法宗很远,但以连江楼的轻功,哪怕是带着师映川一个成年人也依然速度极快,师映川被他稳稳抱在怀里,一路上只闻两耳风声不断,这时他才有时间与宁天谕详细交流,当下就在心里问道:“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突然让我与他圆房?而且还是要我雌伏于他,你明知道我不喜欢这样!”宁天谕冷笑,语气却变得有些奇怪起来,并没有回答师映川的这个问题,而是话锋一转,说起了别的:“……我曾经对你说过,会让你尽快成就五气朝元大宗师境界,难道你就不好奇为什么我能够表现得这么有把握?的确,你的资质极佳,但这也只是让你多几分成功的可能罢了,却决不意味着真的就一定可以成功!你也不想想,有史以来究竟出过几个五气朝元大宗师,就连我当年,也是机缘巧合,有运气的成分在内。”

    师映川听了这话,眼神微动,冷静道:“我当然明白这一点,所以我想,你定然是有什么可以保证我突破的秘法,我说的可对?”宁天谕笑了一声,道:“不错,确实有……不要忘了,我当年乃是天下之主,搜罗无数奇门古籍,异书残篇,心中所知之事,不是旁人可以想象,当年我无意间发现一本手扎,乃是当时已经覆灭数百年的一个魔道宗派之中的宗主亲手所书,此人以女子之身统领一宗,也算是天纵奇才,更是在近百岁时创出一门秘法,名曰《血婴经》,此法极其残忍,灭坏人伦,但却能使人在修行一事上得到极大助力,此女就是凭借此法在数年后一举成就五气朝元大宗师境界,只不过这《血婴经》太过残忍悖伦,而且限制也多,因此没有外传,其后此宗覆灭,数百年后早已不被世人所知,更不必说这失传已久的《血婴经》。”

    师映川眉头微皱,隐约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妥,但他无暇去细想,只道:“这法子听起来很是了不起的样子,你大致说来我听听。”宁天谕娓娓道:“具体运作之法极是复杂,到时我自会细细指导传授于你,总而言之,就是施术者利用自己腹中的胎儿来达到突破的目的!在可以确定有孕之际,就须立刻开始修炼此法,要知道人在出生之后,因为受外界影响,导致自身从内到外便渐渐污浊起来,而在母腹之中的阶段却是最纯净之时,也是生命形成的奇妙时期,母婴浑然一体,有万般不可思议之处,在此时期,母体修炼这《血婴经》,运化自如,等到日后瓜熟蒂落,这门秘法也就自然达到大成之境,母体因之受用不尽,当初那女子就是在产下婴儿之后的短短数年,一举晋升五气朝元境界,否则以她自身之力,除非出现奇迹,不然她原本一生都没有可能突破。”

    宁天谕一一从容道来,师映川却是听得心生凉气,隐隐猜到了几分,他不自觉地将自己的脸颊越发贴紧了正在赶路的连江楼的胸膛,一面下意识地用力握了握拳,道:“我想知道,那女子所生的孩子……后来怎么样了?”宁天谕淡淡道:“母体以子体来助自身修行,因此当子体出世之后,便是身死之时。”师映川听了这话,却是印证了自己的猜测,他默然片刻,方道:“果然是极其残忍,灭坏人伦,寻常人哪里做得出?也就是这样的魔道巨擘,才有此大毅力大狠心……”宁天谕冷笑:“即便有人狠得下心肠,也未必用得了这个法子,自有种种限制,这法子一来需要极佳的悟性,二来需要资质足够,三来需要实力足够,至少也要是半步宗师修为,否则即便是得了这门《血婴经》,也毫无用处,而且此法一生之中也只能用上一次,第二次便无用,否则一个半步宗师用上一次可以成就宗师,第二次便有可能是五气朝元,天下哪有这样的美事!”师映川听他说着,眉头却是紧皱起来:“照你这样说,此法需要怀孕生产,也就意味着只有女人能练这《血婴经》……不,不对,侍人也是可以,如此说来,你跟我讲了这么多,岂非白白浪费时间?我既不是女子之身,也不是什么侍人,虽然我用你所授之法,在如今在功力被封的情况下也一样可以修行,只是不能运用力量而已,但这《血婴经》于我一个男子而言,根本还是毫无用处!”

    “谁说毫无用处!”宁天谕低声而笑,嗤道:“你自然不是女子,但你又怎知自己不是侍人?”

    这话就仿佛是平地里打了个响雷,炸得师映川脑子里嗡嗡作响,他不及转念,便已厉声道:“胡说八道,我怎会是侍人?但凡是侍人,都有那枚侍人印记,我却从来都没有过那种东西!”宁天谕淡淡道:“不错,你确实没有,不过那又如何?我们从前那个时代,有‘遗传基因’、‘显性’、‘隐性’之类的说法,会体现在某些特征或病症这些问题上,当然,我说的这些例子并不十分贴切,但与你现在的状况多少有些异曲同工之处,在我想来,应该是弑仙山纪氏一脉的缘故,要知道纪氏历史上曾经陆续有过至少两位侍人以平君身份与当时的家主结为连理,甚至有一代弑仙山之主本身就是侍人,而你是纪氏血脉,在你身上由于某种因素,比如隔代过于久远,导致你身为侍人却并无侍人印记,莫非就不可能?我可以告诉你,我当年就见过这样的人,这一类人被称之为‘半侍’,只不过因为侍人原本就十分稀少,出现半侍的概率更是极低,所以大多数人从不知道罢了!你若不信,日后可以去那些传世已久的医道世家询问,那样的家族中对于这等异事必定有所记载,比如桃花谷方家,想来应该就对这类事情并非一无所知。”

    饶是师映川心志坚稳,此时也不由得头脑混乱,他努力定一定神,语气有些艰涩道:“……那你又是如何肯定我是什么半侍的?我自己从未发现身体有任何异样。”宁天谕平静道:“多年之前当我从沉睡中彻底苏醒过来,很快就知道这具身体乃是半侍之身……女子每月有天葵,象征着身体成熟,可以孕育生命,而侍人虽然没有天葵,不过一旦进入少年时期,每月就有三至五日总会在夜间固定出精,且十分稀薄,颜色极浅,这是预示着已经可以怀胎生子,你看你自己,莫非不是如此?”

    师映川闻言,顿时心中乱糟糟一片,自己的身体当然是自己最清楚,的确,就像宁天谕所说的那样,当年自己还以为是年轻男孩再普通不过的遗精现象而已,虽然对那过于固定的时间和那每次看起来都明显不太正常的精水有些疑惑,但在那之后不久,就发生了季玄婴怀孕之事,那时自己就想,既然能让人顺利怀孕,自然说明身体没有问题,大概只是一点小毛病罢了,于是就将此事丢在脑后,反正也从来没发现这种现象对身体有任何妨碍,然而谁能想到,真相竟是如此!一时间师映川喃喃问道:“为什么我从来不知道侍人有这个特殊的……”刚问了半截,就猛地打住了,知道自己问了蠢话,一来侍人是极其稀少的,二来这是非常私密的事情,哪个侍人会到处宣扬?自己与身为侍人的季玄婴做了那么些年的夫妻,不也还是从来不知道这种秘事么!

    师映川心中大乱,不过他毕竟心志之坚不是常人能比,当下在连江楼怀里强行冷静下来,却又想到另一方面,一时间竟是心脏怦怦直跳,说不清楚是悲是喜,道:“好,就算如此,我真是这种所谓的半侍,能够孕育孩子,但……”宁天谕是何等聪明人,一眼就看破了师映川的心思,不禁冷冷一笑,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对连江楼毕竟有情,你二人都是男子,不能有子嗣,你心中不是没有遗憾,现在听说可以有属于你们两人的血脉,你十分惊喜,是也不是?你甚至犹豫着是否放弃修炼《血婴经》,我说的可对?”

    师映川沉默,显然是被说中了心思,半晌,才道:“也许我可以先顺利生出一儿半女,等到下一胎时,再……”宁天谕的笑声冷如冰水:“不必想了,你这一生已不可能拥有属于你们二人的子嗣!不要忘了,我当年传授给你的那一门摄取他人生机以补充自身的秘法,你从中受益良多,就算日后没有突破,比起其他宗师,也至少可以因此而多上许多年的寿元,但也正是如此,也就决定了你虽然能够和普通男子一样让人正常怀孕,却永远不可能自己顺利生育!这门秘法霸道之极,不论你是女子还是侍人,只要腹中有孕,就注定胎儿要受到极大的影响,就算你不修炼《血婴经》,将孩子生下,但这样的孩子离开母体之后也必死无疑,这一生你永远也不可能有一个由自己身体孕育出来的鲜活子女,所以你大可不必有任何犹豫不舍!”

    如此冷酷之言令师映川全身一滞,刹那间他似乎洞悉了某个在多年前就开始编织勾勒的阴谋,环环相扣,仿佛一张巨大的网,将他整个人罩住,他极力平抚心情,消化这些事实,片刻,方一字一句地道:“……你早就已经打算好了,是不是?”宁天谕淡淡道:“我又不是未卜先知,那时自然不知道连江楼就是赵青主,当初我知道你是半侍之后,就打算在你将来修为足够之际,指导你修炼这《血婴经》,跨入五气朝元之境,不过后来既然发现了连江楼的真实身份,那么此事自然就可以一石二鸟!我要替你让连江楼尝一尝失子之痛,要他在最欢喜之际遭到最残酷的打击!你可以想象,当他知道你有了你们两人的血脉之后,究竟会是何等心情,更重要的是,他对你的感情也势必会在这怀胎十月期间越发深厚,然而就在他满怀期待之时,以为爱侣娇子在怀,何等圆满得意,却发现到头来得到的只是一具婴尸,哈哈……这种报复,当真是不错!”

    师映川心脏狂跳,这样的主意何等歹毒,大概也只有宁天谕这样的人才会想到,然而思及当初自己被无情地剥夺一切、遭到最惨痛的背叛时,不知怎的,心中就仿佛有毒汁迸溅,甚至隐隐有些快意,觉得此事未必不可行,他也是枭雄心性,没有那么多的优柔寡断,况且若是用自己亲生的健康孩儿的性命来制造突破机会,他或许不忍,但既然孩子注定一开始就不可能活下来,那么这种不忍就自然消减了太多,当下权衡片刻,就已有了决断,道:“这件事,我认为可行……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今夜?毕竟此事重大,我需要时间多考虑一番。”

    宁天谕却娓娓说道:“……你应该知道,女子每月都会有一个最佳受孕之日,事实上侍人也是一样,而你便是今日,要知道侍人比起女子来说,原本就不易有孕,今夜若是不成,只怕就要等到下月,莫非你希望时间拖得越久越好?自然是事不宜迟!”

    师映川能够走到今日这一步,早已经历过太多的心境磨练,一颗心是远超常人的冷静,今夜宁天谕向他揭露的这些足以将普通人折腾得心力交瘁的真相与抉择,放在他身上虽然也是不免在心中掀起了一番天人交战,但最终还是心情渐渐平复下来,他缓缓偎紧了连江楼,沉默地感受着从对方身上传来的温暖与独有的气息,一时闭上双眼,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就在心中对宁天谕道:“……那么,就依你所言!”

    以连江楼的速度,等到两人回到大日宫时,时间还不算很晚,师映川脸色冷淡,只管命人取酒来喝,连江楼知道他心情很差,便没有阻拦,但后来见师映川脸色发红,眼神迷离,看起来已经很有几分醉了,便强行将他抱去床上休息,不许他再喝,一时连江楼放下罗帐,解衣躺下,旁边师映川却爬到他身上,醉眼朦胧地埋头去亲啃那露在外面的脖子,一面拉扯着雪白的亵衣,连江楼见状,揽住青年腰肢,皱眉道:“时辰不早,休息罢。”师映川哪里肯听,只醉醺醺地笑着,整个身子紧紧贴着连江楼缓缓厮磨,右手已摸向对方的两腿之间,握住那蛰伏之物,用迷醉而动情的眼神瞧着男人,低低醉笑,张口含住了男人胸前的乳首,连江楼皱了皱剑眉,却没阻挡,只是由着他,一面将其搂住,毕竟两人婚后已亲热多次,眼下到了这个地步,美人在怀,莫非还会真的将配偶推出去不成?因此接下来的事情也就顺理成章地发生了。

    帐中开始响起低低的轻吟,良久,只见满床锦绣间,师映川雪白晶莹的身子被连江楼高大的身躯覆在下方,彼此作为男性最敏感骄傲之物贴合在一起,正狠狠摩擦,师映川肌肤泛红,似是有些受不得,两臂死死抓住连江楼肩膀,哑声低泣,也不知是欢愉还是难受:“连郎……慢些……唔啊……”那如玉的容颜上汗泪点点,青丝散乱,红润的唇被雪白牙齿咬住,睫毛颤抖,如此醉后媚态,点燃起来的热意简直如风暴巨浪一般,只怕圣人也把持不得,连江楼纵使意志力不是常人可及,此刻也不由得将怀中玉人拥紧,吻那潮红的双颊,师映川喉间发出含糊呜咽之声,心中却是冷静之极,他在床笫间的经验十分丰富,已察觉到连江楼即将爆发,当下一面双腿夹紧了连江楼的腰,一面挺起臀部,看似迷乱地迎合着对方的冲击,实际上却是不露声色地调整着角度和位置,如今两人这般狎昵,师映川双股之间早已被两人陆续渗出的液体浸濡,就连那隐秘之处也是被彻底打湿,在这种情况下,师映川一心设计,岂有不中之理,于是正当两人激烈纠缠之际,突然只听一声闷闷惨吟,师映川已是颤声呜咽起来:“痛……”

    与此同时,连江楼只觉蓦然置身于一处无法形容其滋味的妙境,陌生的紧仄与温暖令人几乎失去理智,他猛地一凛,低头看去,却见两人已由一种最原始的方式结合在了一起,自己那刚健之物已有近半悍然闯入青年雪白的臀间,想来是方才过分迷乱激烈,阴错阳差之下才导致了这等意外发生,这时师映川已颤抖着意图瑟缩身子,泣道:“好痛……”这一动不要紧,连江楼顿时微微闷哼一声,太阳穴上有青筋猛跳,登时按住下方那扭动着想要逃避的身子:“别动。”只是身下受创的青年哪里肯听,越发抗拒起来,连江楼薄唇紧闭,就欲撤出,但他刚一有所动作,醉酒的青年就呜咽起来:“别、别动,好疼……”偏偏还手足虚软,抓住救命浮木一般死命攀住连江楼,仿佛在向爱人求救,那秘处由于疼痛下意识地极力瑟缩,似乎是想要将侵入之物拒之门外,然而这样做分明就是火上浇油,连江楼本已是到了濒临爆发之际,怎耐得住如此,立刻全身肌肉都瞬间绷紧,若身下换了一人也还罢了,以他对自己的掌控,即使已到了最后关头,倒也不是不能强行中断此事,但眼下怀中却是师映川,温暖光洁的身子瑟瑟在他身下发抖,湿漉漉的眼睛失神地半睁着,长发凌乱,偏偏还呢喃着抽泣不止:“痛……好痛,连郎……”此时此刻,这个已经二十多岁的青年不像一个成年人,反倒好似一个懵懂无助的孩童,连江楼闭了闭眼,忽然低哑道:“……横笛,叫我名字。”说话间一面伸手捞住那细腰,一面轻吻着对方泪痕点点的水湿双眸。

    男人的声音仿佛是从灵魂深处发出,青年湿着眼,看起来意识不清,嘴唇轻蠕两下,只是道:“连郎……”连江楼将他抱紧,语气沉沉:“……叫我江楼。”醉中的青年似乎受到诱惑,顺从地翕动了几下红润的唇,下意识地喃喃:“江楼……”却不料下一刻,男人已猛地抓紧了那柔软的细腰,开始大开大阖地猛烈顶撞起来,青年顿时失声哭叫,拼命摇头,十指死死抠住了男人强壮的背肌,但这点力量却根本无法在上面留下半点痕迹,如此索取丝毫也不温柔,几近蛮横地在未经人事的体内汲取那温暖,仿佛是雄性用来宣示主权的最酣畅淋漓的占有仪式,而那温柔的亲吻与强蛮的侵犯更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青年哭得凄惨,如同一朵正被风暴摧折的花,口中胡乱哀求不已,而男人只是无视这一切,依旧强硬地占据这副纤瘦美丽的身子,好在男人原本就是已经处在了爆发的边缘,因此事实上不过十几下猛烈的冲击之后,这番折磨便结束了。

    大量的滚烫液体冲入体内深处,青年似乎已经晕厥了,对此只是微微一颤便再没有了反应,连江楼双眉深拧,他尽量轻柔地将自己从那雪白的臀间撤出,顿时一股浓稠的液体也随之溢了出来,红白夹杂,尽管方才的交合不过是持续了短短片刻的工夫,但事先并无准备的生涩身体以及侵占者强横几近粗鲁的举动,还是带来了伤害,连江楼分开那双修长洁白的腿,待看清眼前那狼藉的一幕时,眉心不禁皱得更深,一时拉过被子将晕厥的青年盖住,披衣下床。

    夜色浓深,烛火莹莹,床上的被褥已经换过,连江楼坐在浴桶里,怀里抱着一具软绵绵的身子,正用柔软的毛巾沾着水轻轻擦拭着青年的身体,青年闭着眼睛蜷缩在他怀里,原本就雪白的脸庞,此刻却显得有些苍白,两片漂亮的嘴唇倒是透出一抹凄艳的红色,这时连江楼的手已经来到下面,在水中探进对方的股间,想要清理那受伤的地方,但就当手指刚刚触及之际,怀里人忽然发出一声短促的低呼,蓦地睁开了双眼,却是醒了过来,原本黑亮水润的眸子里有着一丝惊惶,长长的睫毛更是颤得如同即将破碎的蝶翼,连江楼分明能感觉到对方在微微地发抖,他正要开口,师映川已是极力向后缩去:“……别碰我!”

    青年眼下显然是已经大致醒了酒,冷冷咬牙看着连江楼,如同一只警惕的刺猬,竖起全身尖刺去抗拒着任何接触,连江楼见状,没有强行去碰他,只道:“我不会再伤你……但是现在,你需要清洗和治疗。”师映川冷笑,根本不理会:“你以前说过不会强迫我的,但如今又怎么讲?趁我醉了便如此欺我,你这分明就是强·暴!”

    连江楼神色如常,并不辩解什么,语气平静道:“……是我食言,抱歉。”师映川不理会,只艰难地扒住桶沿撑起身子,想要离开浴桶,连江楼一手揽住他腰身,不顾他的挣扎将他抱起,跨出浴桶,拿大毛巾给他擦了擦身子,抱到床上,师映川刚一挨到床,立刻就滚进大床里面,用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住,显然是打定主意不让连江楼接触到自己,连江楼见他如此,倒也没有再做什么,只是安静地躺在他旁边,师映川面朝床内,直到这时,他脸上才露出了深深的复杂之色,一时间感受着体内那种疼痛中带着黏腻饱涨的滋味,双拳不由得缓缓攥起,宁天谕却忽然出声道:“……做得不错,应该也没有引起连江楼的怀疑,那么现在,就看你能不能由此顺利结胎。”

    翌日一早,当师映川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瘦削的身子被裹在雪白柔软的干净内衣里,身上整整齐齐地盖着锦被,显然全身上下已经被精心清洗过了,而股间的受创之处也不再像一开始那样疼痛,甚至隐隐有些清凉之感,他心知必是连江楼等他睡着之后,点了他的穴道令他毫无知觉,趁机替他仔细处理了伤势,一时间师映川心里有些滋味难言,他静了片刻,这才缓缓撑起身子,发现偌大的空间里只有他一个人,连江楼应该是去练功了,师映川重新躺下,回想着昨夜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如同做梦一般,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只觉得身心俱疲。

    一时倦然卧着,提不起精神,值此之际,原本掩得严实的罗帐忽然被一只手撩开,连江楼白衣如玉,立于床前,左手端着一碗温热的羹汤,见床上那美得不似人间应有的青年神色萎靡,正闭目躺着,一双长眉微微蹙起,显然有所不适,便道:“……还很难受?”

    师映川缓缓睁开眼睛,那是一双怎样勾魂摄魄的凤目,眼角微微上挑,瞳如点漆,有如妖魅一般惑人心智,若是生在女子脸上,定然是倾国祸水无疑,而生在他脸上,就是生生世世万劫不复,师映川睫毛颤了颤,重新又闭上眼,连江楼坐下,左手端碗,右手去扶他身子:“……无论如何,至少先吃些东西。”师映川冷冷抗拒道:“不需要你在这里惺惺作态。”一面说,一面去推那伸过来的手,他昨夜虽然受创,但那不过是连江楼快要结束之时才被他设计中套,匆匆在他体内出了精罢了,说到底也只是片刻的工夫,因此除了私密处不免受伤之外,身体倒是并无酸痛失力之态,但连江楼一只手仿佛铁铸一般,师映川纵然使力推拒,却又哪里推得动,终究被强行男人揽入怀中,不得不靠在那宽厚的胸前,连江楼用汤匙舀了羹汤,送到青年唇边,但对方却只是别过脸去,根本不肯喝,连江楼见状,什么也没说,只低头喝了一口羹汤,然后一手扣住青年的脸庞,温柔而不容拒绝地捕住那软红的菱唇,将温度适中的香浓液体强行喂进对方口中,令其不得不吞下,如此反复多次,满满一碗羹汤便被强行喂尽,连江楼给一脸愤怒之色的师映川擦了嘴,道:“……昨夜之事虽属意外,但我亦是难辞其咎,你大可恼怒,只是不可因此疏忽自己的身体。”说着,却将一柄锋利的解手刀放到师映川手中,面色淡然:“若是愤恨难平,自可刺我几刀,权作泄愤。”

    师映川一双秋水莹然的眸子定定看着连江楼,突然间将那刀子一扔,咬牙道:“你明知道……”话说一半,却咽住不再继续,颓然倒在床上,蒙头背对着连江楼,不肯再与对方交流,连江楼却没有离开,而是问道:“……还很疼?”师映川一声不吭,哪知连江楼很清楚他心高气傲,昨夜意外雌伏受创,必是怒极,不肯配合治疗,索性就出手点了他的穴道,揭开被子,褪下他的亵裤,露出犹如羊脂软玉般的臀部,连江楼取了药,拨开两团雪肉,将药膏均匀涂在秘处,那里有明显的几道裂伤,好在昨夜只是草草做了片刻,不然若真的从头到尾都被侵占,必是真正撕裂无疑,连江楼上完药,这才解了师映川的穴道,说着:“……休息罢,有事便唤我。”话毕,掩好帐子,就在不远处的一张矮榻上打坐。

    师映川做戏便做全套,一连多日都不肯搭理连江楼,这才符合他一贯的高傲性子,丝毫不让人起疑,哪里能想到从头至尾其实都只是他的设计而已?却说元宵节之后,天气开始渐渐有些变暖,就到了三月,这一日连江楼与季平琰一道自外面练功回来,二人进到殿中,就见师映川正在窗下一张躺椅上看书,眼下天气乍暖还寒,尚觉料峭,青年还穿着夹袄,脚上随意趿着鞋,没有着袜,赤足如雪,见两人进来,只抬眼看了一下,就重新将注意力放到书上,季平琰虽然不清楚师映川和连江楼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也知道近来二人的关系有些怪异生硬,师映川似乎又回到了当初那种喜怒无常的样子,不过作为小辈,季平琰自然不好介入到长辈们之间的事情当中,最多打打圆场罢了,当下就笑道:“今日外面天气不错,父亲大可以出去走一走,透透气,对身体有好处,待会儿不如儿子陪父亲去湖边散散心?”师映川头也不抬地翻着书,淡淡道:“也好,不过不急,我让厨下做了几个你喜欢的菜,稍后吃过饭再说。”

    季平琰就笑:“还是父亲疼我。”不多时,饭菜摆上来,师映川丢开书,落座之后拿起筷子,夹了菜送到季平琰碗中,道:“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注意不要挑食,按时吃饭,日后才长得结实。”季平琰一一应着,也夹了几样师映川爱吃的东西放进青年碟里,师映川笑了笑,便举筷欲食,哪知刚将一块肉放到嘴边,那香喷喷的气味闻在鼻里,竟是猛地引起一股恶心之感,烦闷欲呕,师映川当即丢下筷子,扭头干呕起来,在座另外两人都是一怔,连江楼一手轻轻拍着青年脊背,道:“……怎么了?”师映川不答,又干呕几下,这才缓了些,喝些茶压住那股恶心,但再次夹菜时,一阵比方才更强烈的烦恶之感袭来,师映川撑不住,一下就将刚才喝的茶水全部吐了出来,干呕不已,弄得周围侍女赶紧上前,或是收拾,或是取毛巾清水,季平琰见不是样子,忙命人去叫大夫来。

    半晌,一个中年人带着药箱,由侍女在前面引着,匆匆而入,就见宗正与宗子都在,秋香色的绣幔中露出一只细腻如玉的手,一时中年人诊了脉,脸上微微显出异色,季平琰见状,便皱眉道:“如何?父亲这是病了么?方才却是呕得厉害。”这中年人是大光明峰的医者,师映川刚被带回来的那段时期就是此人为他调理身体,治疗伤势,对于师映川的身份自然是心知肚明的,但也就是因为如此,才会觉得不可思议,当下不敢相信,再细细诊了一遍脉相,发现确凿无疑,这才躬身道:“少君并未生病,这是……是有了喜。”

    季平琰闻言,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什么?”连江楼却是听清楚了,黝黑的眸子倏地一滞,那大夫迟疑道:“虽然少君看起来并非侍人,但这脉相却是喜脉无疑,断断不会有错……”季平琰这时才真的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脸上顿时满是惊愕不信之色,一时间呆在当场,连江楼却是心志不比旁人,一怔之后便定下神来,沉声道:“……确定?”中年人忙道:“决无差错。”话音未落,只听床内有人气吁吁低喝:“……胡说八道!”师映川一把撩开帐子,雪白的面孔上种种惊愕、茫然、不信、震惊等等神色交杂变幻,不一而足,中年人急忙道:“少君还请勿要动怒,万万保重身体要紧。”连江楼却是当机立断,一指轻点师映川颈侧,令他昏睡过去,以免情绪太过激动,影响身体。

    等到师映川悠悠醒来时,已是华灯初上之际,周围静得半点杂声也没有,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连江楼那英俊得隐隐具有压迫力的面孔,师映川看到他,心中突然无法自持地酸软起来,仿佛一世温柔尽付流水,他静静躺着,似在发呆,连江楼握住他的手,道:“……可曾觉得哪里不适?”师映川微微偏过头,不出声,连江楼的语气隐约有些柔和,道:“虽然不知你为何没有侍人印记,但眼下已确认无误,你的确是有了身孕。”

    师映川面上似乎有些茫然,嘴角紧抿,连江楼将他微微出汗的手握在掌心,道:“我本以为此生不会有子嗣,未曾想……总而言之,此事意外之余,也令我很是欢喜。”师映川看着连江楼似乎比平时柔和了几分的面容,心中突然一痛,但紧接着,又是一阵说不出来的阴暗快意,他定定瞧着对方,哑声道:“……你很开心?”连江楼颔首:“这是自然。”顿一顿,将一只手缓缓探向师映川的腹部,中途却又罕见地迟疑了,这样的连江楼是师映川所不曾见过的,这个男人仔细地看了又看,目光停留在伴侣那完全平坦的小腹上,然后才终于小心地抚上:“这是你我的孩儿,我自是欣喜。”师映川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男人,看着对方那坚毅眉宇间淡淡弥漫出的暖意,他突然有些失神,下意识地将手摸上肚子,似乎还不是很相信已经有一个小小的生命在自己的腹中,这时连江楼温暖的手覆在师映川的手上,轻轻地抚摸着,沉声道:“……莫非你不愿要这个孩子?若你不肯接受,我自会尊重你的决定。”师映川忽然扭头不去看他,闭上双眼道:“不是,我只是一时难以消化自己居然会是侍人的这个消息……我从未想过自己竟是个侍人……况且,现在又突然告诉我,我肚里有了一个小孩子……”

    师映川眼下的反应再正常不过,任何人处在这样的情况下,大概都会如此,甚至反应更加强烈,因此连江楼丝毫也不觉得意外,他见师映川并不排斥这个孩子,便道:“眼下你需要静养,我已吩咐下去,平时不要有人常来打扰你。”一时目光深邃,握住师映川的手:“上次之事是我不对,不过,我并不后悔。”师映川直勾勾地看他,突然道:“为什么你好象很开心的样子?我本以为像你这样的人,并不会像普通人一样看重后代,否则你以前也不会从不近女色,也未有过成家的念头。”连江楼平静道:“这是你我的骨肉,自然不同。”

    师映川听了,眼窝顿时一热,心里忽然难受得紧,他缓缓转身,面朝床内,道:“我累了,想一个人静一静。”连江楼知道他现在受到的冲击太大,需要时间来消化,让他一个人待着似乎更好些,便道:“……你休息罢,我就在外面。”说罢,放下帐子,师映川一个人静静蜷缩在床上,这时宁天谕开口道:“很不错,事情的发展比我想象中更加顺利……那么现在,我这就将《血婴经》传授于你。”师映川不出声,宁天谕冷冷道:“怎么,你后悔了?”师映川漠然道:“没有。我已经决定的事,没什么可后悔的……好了,现在你就将那法子细细教给我。”

    且不说师映川有孕的消息在知情者心中掀起了多少风浪,至少对大日宫上下而言,这是一件极大的喜事,而自从那一日起,师映川的起居坐卧等事便越发被照顾得一丝不苟,如今他有孕在身,性子也古怪起来,虽还不至于暴躁,但时不时也有些喜怒不定,对于这一点,连江楼却从始至终都是脾气极好的样子,不见半点不耐,他二人原本因为那夜意外之事,导致师映川极是恼怒,冷战了一段时间,但如今既是师映川有了身孕,两人之间的关系就渐渐缓和下来,连江楼原本完全不是那等风流温柔、惯会小意儿体贴的男子,但对于身怀有孕的伴侣,他却表现出罕见的耐心与周到,纵使师映川偶尔故意找茬,却也挑不出什么不足之处了。

    已经是春天,天气开始有些暖和起来,枝头也开始绽出点点绿意,正是万物萌发的时节,大日宫之中已有不少鲜花开放,师映川近来脾气古怪,只说不喜欢有人睡在身旁,连江楼知他怀孕之人难免性子怪异些,因此并不逆他意思,便搬到另一间殿中,二人分房而睡。

    这一日大约下半夜时分,连江楼自书房处理公事回来,一时沐浴既罢,也不穿衣,随意披了一件宽松软袍,擦得半干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坦露着大半结实的胸膛,倚在榻上看一本古旧的剑谱残篇,旁边立着一架半人多高的莲灯,而偌大的殿内也只点着这一盏灯,火光莹莹,不知过了多久,连江楼突然抬起头,望向某处,只见一个高瘦的身影自帷幕后转进来,雪白的赤足上趿着软缎便鞋,贴身内衣外面只披了一件绣金黑袍,散着及臀的黑发,脸容洁白胜雪,手里托着一个小小的琉璃灯盏,用来照明,不是师映川还有哪个?连江楼见状,微微直起身躯,就欲下地:“……已经这个时辰,你不在殿内休息,如何会来此处。”

    师映川做个手势,示意男人不要动,他款款走到床前,松眉舒目,看他的身形,还瞧不出是有孕的样子,师映川坐下,目光在连江楼露在外面的胸膛上一扫,虽还没什么肌体接触,但看青年那眉眼之间的春意,就令人自有一番下意识的旖旎联想,那红润的唇角不觉微微带笑,说道:“你自己在这里睡,长夜未眠,榻凉褥冷,莫非就没有……想我?”说着,一只纤长柔腻的手已抚上男人的胸口,暧昧地轻轻划着圈儿,连江楼捉住这只不安分的手,皱眉道:“不要胡闹,你现在身体与从前不同,须注意休息,我送你回去睡下。”说着,便打算将师映川抱起,送回殿中,师映川却将男人轻轻一推,迷离的光影下,他雪白绝美的脸容依稀有些模糊,但唇角那透着淡淡诱惑意味的笑容却引得人心尖发痒,麻酥酥地恨不得用手去挠一挠,青年整齐洁白的牙齿轻咬下唇,嗤道:“别这么假正经,我这个时候来找你,你敢说你不动心……真是道貌岸然的家伙。”师映川说着,缓缓伏在连江楼结实的胸前:“我刚刚睡醒,就再睡不着了,索性便来看你……你这人,难道不知道我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亲热过了么?”

    如此静夜,如此美人,莫非真的有人能够不动心么?身怀有孕的爱侣偎依在自己胸前,言语柔媚,软语求欢,大概任何身体正常的男人都是拒绝不了的罢,但连江楼却是眼神微深,并不见情·欲之色,他抚着师映川的长发,温言说着:“……大夫已说过,前三月乃是要紧阶段,须格外注意,你不可任性。”

    这样说着,一面轻柔却又坚决地捉住对方试图作乱的手,师映川却根本不理会这提醒,只是一味腻进连江楼怀中,张口去舔男人心房位置的那一抹伤痕,那里明显是剑伤模样,自从上次出现之后,就再也没有消失,此刻师映川温热的舌头刚一碰到那里,连江楼便猛地一震,只觉得一股火焰从灵魂深处直烧上来,烫得人微微战栗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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