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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6:相濡以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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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繁星盗穿着一身闲诗从未见过的铁青色长袍,脸上亦配有铁青色的遮面面巾,满头青丝慵懒地披散着,不见平日那撮高高束起的发辫,一双深邃慑人的黑眸像是被星辰覆盖般闪亮……这些,虽能轻易地牵动她的心,却不足以撼动她的心,让她的心猛地往下沉落。

    令闲诗移不开眼、心儿剧颤的一幕,是繁星盗所着的铁青色长袍,自脖颈下大大地敞开,露出的不是他的中衣,也不是他的里衣,而直接是他光溜溜的男性肌肤,其上似乎还攀爬着一滴滴晶亮的汗珠,瞬间刺伤她的眼。

    闲诗的眸光不自觉地往下,看见的又是繁星盗未着鞋袜的双足,比女人的纤长,却似乎比女人还要漂亮白皙。

    虽然闲诗不知道繁星盗的作息时间,但她偏偏笃定地认为,他是个大男人,跟其他绝大多数血气方刚的男人一样,没有午后睡眠的习惯,但他这副样子,显然是刚刚从床上起来,仓促地穿上衣裳,却未来得及穿上鞋袜。

    他的双脚直接接触冰冷的地面,闲诗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冷,她只知道,自己的心冰冷到了极点。

    联想到第一次来此处的一幕幕,闲诗第一时间便生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猜测此时此刻,繁星盗身后的屋子里、他刚刚下来的床上,是不是还躺着一个女人?

    虽然她并没有真正地经历过夫妻之事,但自从嫁给花流云之后,也逐渐懂得了许多,领悟了许多,在传统的观念中,白日不可宣淫,但是,繁星盗只是个洒脫的盗贼,有什么事情不敢为?

    情之所至,做什么都自然而然。

    就是曾经的花流云,不是也差点跟她在白日完成洞房?

    凭着她较为准确的直觉,闲诗几乎可以认定繁星盗之前刚好与心爱的女人完成了一场欢宴,是以才会这副样子出现在她面前,至于为何会突然这副样子出来,或许是有其他事情,或许是他听出了外面有人闯入,是以才跑出来查看。

    四目相对的时刻,繁星盗凤眸里流露出的,确实有一抹震惊,这震惊之中,似乎还携带着极大的尴尬之色。

    他们不是在这个地方第一次见面,他为何面露尴尬,原因可想而知,定然是做了什么令他觉得难为情的事。

    闲诗不自觉地咬着自己的唇瓣,即便使劲地安慰自己,也许一切只是她在瞎猜,这男人必然是昨晚偷盗了一夜是以白日在这里补眠,但是,不安与绝望的感觉那般强烈,强烈到她没法控制自己的心继续下沉,并且变得愈加冰冷。

    在进门之前想好的事,关于强吻,关于表白,此刻她根本无法实施,也没有勇气实施,除非……除非她不顾一切地冲进去,确定那屋子里头,没有女人。

    但就算是临别之际,她也不会做出那种出格的事,毕竟,她不是他的谁,而那个女人才是他心尖上的女人,即便在他的床上躺着,也无可厚非,她没有资格去谴责去窥视。

    离开吧,离开吧!

    心中有千万个声音在这般催促自己,这个时候马上离开,她还能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一切都是她想多了,里面没有女人……

    只是,她舍不得,舍不得跟他连一句话都没说,就这么永别。

    就在闲诗在万分纠结中犹豫不决的时候,屋子深处传来一声娇滴滴的独属于女人的呼喊声,“贼,水,渴死了,瞧你把人折磨的!”

    繁星盗仍像是一根木桩般杵在门口,一动未动,嘴上也没有回应屋子里的女声,眼睁睁地看着闲诗脸上的面色全部变得惨白,无一丝红色。

    那女人的声音对闲诗而言,还是那般陌生,即便曾经听过一次,仍觉得相隔千里般讨厌,但是,她又无法否认那声音中的慵懒、惬意甚至是幸福。

    泪水瞬间噙满了眼眶,闲诗视线迷蒙地望着繁星盗,望着他在自己眼眸中越来越迷糊,越来越遥远。

    进门前的计划就此全部宣告泡汤,在她到来之前,他刚刚与屋子里的女人亲热过,她如何去强吻那沾着其他女人滋味的薄唇?如何去拥抱那拥抱过其他女人身躯?如何去表白那心里装着别的女人的男人?

    罢了,一切就此作罢吧,就当她疯了,生出了疯狂的念头,幸好一切还来得及止住,没有让自己在别人面前出丑。

    任由过多的泪水从眼眶中流出,这一次,闲诗毅然转身,头也不回地往外跑,不断地告诉自己,结束了,结束了,从今以后,这世上再也没有繁星盗,也没有爱上繁星盗的闲诗,只有一个全新的景曦,重新来过的景曦。

    闲氏酒坊里,忙得热火朝天,谁也没有注意到闲诗红着眼睛溜回房间的身影。

    借着屋子外的嘈杂声,闲诗将自己整个深埋在棉被中,痛痛快快地大哭了一场。

    傍晚快要到来时,闲诗走出了屋子,闲志土三人刚刚空闲下来,同时发现了她,也发现了她红彤彤的眼睛。

    闲燕第一个冲到闲诗面前,关切地问道,“姐,你怎么哭过了?眼睛红肿成这样?”

    闲诗瘪了瘪嘴,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解释,“做了一个噩梦,梦见再也见不到你们了,所以在梦里一直哭,一直哭,直到哭醒,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闲燕诧异地瞪大了眼睛,随即笑眯眯地安慰道,“姐姐一定是想这个家了,所以才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样吧,姐姐如今反正已经是自由之身,不如回来住一阵?”

    闲诗还没回答,闲志土冷哼一声道,“别胡扯八道,这破鸟窝可养不了金凤凰。”

    并没有将闲志土的话放到心上,闲诗握着闲燕的手道,“有机会我会回来住的,趁着你还没出嫁。”

    在她下了某个决定之后,心里有些地方突然就不再牵挂担忧了,原来牺牲掉她自己,换来的却是更多安心与踏实。

    没有留下来用晚膳,闲诗立即返回了景府,主动找到了景裕父子,不等他们询问,闲诗第一句话便开门见山道,“爹,哥哥,这两天为难你们了,让你们做了许多无用功,对不住,我改主意了,不逃了,不避了,我愿意嫁给他。”

    景裕与景东柘望着闲诗仍旧没有消去红肿的眼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面面相觑了一番,再相继问道,“女儿,发生什么事了?”

    “妹妹为何要改变主意?”

    闲诗眼眶中的泪水又逐渐盈满,摇了摇头,哽咽着说道,“今日,我的心上人死了,所以,嫁给谁还不是一样?”

    景东柘的眼皮子挑了挑,心疼地揽住闲诗的双肩,想了想,安慰道,“这种类似的话,哥曾经也跟爹说过,但结果如何?娶了自己根本不爱的女人,整日不闻不问,结果还差点连累到了自己的亲妹妹,得不偿失。”

    景裕赞同地接上话道,“东柘说的没错,感情无法勉强,既然你对殿下绝无情意,我们还是按照原计划离开这儿。”

    闲诗哭着摇了摇头,使劲地摇了摇头,她知道景裕父子俩真心诚意地宠溺自己,但是,若是计划失败了,结果会怎样?肯定会一团糟糕。

    即便没有失败,他们将失去很多,而她,也会失去一些她不愿意舍弃的。

    “爹,哥哥,今日我想了许多,其实,我对殿下还是有感情的,只是装满了那个人,塞不下殿下,如今那人死了,与其嫁给其他不可能再生感情的男人,不如嫁给殿下。”为了说服景裕父子,闲诗只能说出了就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谎言。

    景东柘嘴角抽了抽,玩笑道,“妹妹,这话说给我与爹听,倒是挺正常的,但若是被殿下听见,恐怕息怒参半。”

    确实,朝塍若是听见她那番话,喜悦的是她说对他有感情,愤怒的择是他变成了其他男人勉强的替代品。

    景裕却一脸凝重地问道,“女儿,这若是你的真心话,爹仍旧支持你的决定,但爹不希望你在撒谎,勉强委屈自己。”

    闲诗垂眸想了想道,“爹与哥哥是不是觉得,在这京城,还有比殿下更适合我的男人?”

    景东柘实诚道,“恐怕没有了,就算是有,也轮不到你了,因为我们只要不离开京城,你就必然要嫁给殿下。”

    闲诗咬了咬唇,一脸决绝与坚定道,“是,我愿意嫁给他,做他的太子妃,不再反悔。”

    景裕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认真道,“即便是嫁给他,女儿也可以反悔,只要爹与东柘有一个人活着,必然还是可以带着你远离不快乐、不幸福。”

    他的意思很明显,若是闲诗嫁进宫之后,或者朝塍对她不好,或者她过得不开心,他们都可以像这次一样,全心全意地谋划,举家迁移。

    闲诗感动得热泪滚滚,破涕为笑道,“我突然觉得,爹与哥哥就是我的翅膀,可以让我想飞向哪里,就能飞到哪里。爹是我左边的翅膀,哥哥是我右边的翅膀,只有你们同时帮助我,我才可以自在飞翔。所以,爹与哥哥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并且长命百岁,否则,我就像是一只断翅的小鸟,可怜兮兮的了。”

    景裕与景东柘脸上也露出了温和的笑容,重重地点了点头,以眼神发誓,此生定然竭尽所能地好好活着,不让她受一点点的委屈。

    举家迁移的计划就这么宣告结束,但这一家人的心里,其实都比之前来得要轻松,对景裕父子而言,离开也好,留下也好,只要是闲诗喜欢的,他们都会照做,不会考虑自己,但是,对他们而言,留下自然比离开要好得多。

    因为计划取消,景裕便急着去将事情处理妥当,留下闲诗与景东柘两人,等着景裕回来再用晚膳。

    兄妹俩在碎石小路上散起了步,景东柘想着闲诗最后说的那番话,忍不住开起了玩笑,道,“妹妹,有了我与爹做你的左翅右翅,你算算看,打算这辈子嫁几次?”

    闲诗微微一笑,慨叹道,“哪个女人不想只嫁一次?即便是当初嫁给陌生的花流云,我也希望他便是我此生的良人,谁知……如今下定决定嫁给殿下,我仍旧希望,能够跟他过一辈子,但结果怎么样,或许只有老天爷才能决定。”

    景东柘赞同地点了点头,望着天边渐起的月儿,道,“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你与殿下必然可以白头偕老,永不分离。”

    闲诗只当这是哥哥对自己的由衷祝福,并未联想其他,拱手笑道,“多谢哥哥吉言,我会努力的。”

    两人又沉默着走了走,景东柘忍不住又问,“妹妹,你那心上人其实没死,是不是?”

    闲诗的嘴角苦涩地牵了牵,回答,“哥哥真是慧眼,对,他活得好好的,没死,只是,我对他的心死了。”

    景东柘嘴角抽了抽,“心死就心死,干嘛非得说他死了?幸亏我不认识他,否则,若是不小心告诉他,他岂不是要被你气死?”

    闲诗摇了摇头,“不会的,他恐怕巴不得我说他死了。”

    那样,他便少了麻烦,不会多一个莫名其妙的自作多情的女人去纠缠他,打扰到他与他的心上人恩爱。

    景东柘这一次没有再发表言论,而只是无声地笑了笑。

    两人一边走着,一边想着各自的心事,片刻之后,闲诗突然道,“哥哥,妹妹都第二次出嫁了,你什么时候第二次娶妻?”

    景东柘一怔,随即微笑道,“胡来过一次,第二次哪怕我愿意胡来,爹恐怕也绝对不答应。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打算给哥哥做媒吗?”

    闲诗认真地点了点头,“我进宫之后,定然会遇见许多达官贵人家的小姐,哥哥可不可以答应我,若是我看中了哪个,哥哥可以考虑跟她相处相处?”

    景东柘又一怔,随即勾唇道,“我非常相信你的眼光,若是你看上的,哪怕不是达官贵人家的小姐,是个极为普通的女子,哥哥也愿意试着娶她,与她培养感情。但前提是——”

    “是什么呀?”

    “你与殿下相濡以沫,恩爱有加。”

    “这……”闲诗无奈地撇了撇嘴,勉强应承道,“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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