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人生若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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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宵夜来了。”刘贺的贴身小丫鬟端着吃食进来。
刘影灵光一动，心中有了主意。
第二天，刘贺怏怏的上了马车，昌邑王看到儿子的样子，猜想那小丫头又跟他使小性子了。走之前还是有些不放心，特意去了小丫头的房间看了看，谁知道小丫头脾气还挺大，听到有人推门进来哼一声将被子拉过头，谁也不搭理。看到她在就好了，终于可以放心进城。
“妹妹，你确定父亲真的不会发现么？”刘贺小声问扮成自己丫鬟的妹妹，真怕父亲会发现被子里的是自己的丫鬟。他是皇爷爷的孙子，进宫带着小丫鬟也不会引起人们的怀疑。但是，这么刺激的事情他还是第一次做，他再父亲面前从来都是恭恭敬敬，没有出过丝毫错误。
此时刘影一身丫鬟衣裙，头顶两个发髻，俏皮可爱，“哥哥放心，父亲定以为我还在使性子，只要看到我还在就不会怀疑的。”她是灵精儿，总是会猜到父亲的举动。
哎，记得刚见妹妹的时候，他还以为妹妹是那种文文静静的小姑娘，可是，妹妹却做了他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情，他羡慕的看着妹妹，还好，妹妹可以做这些事情。
“来人是谁？”到了城门外，看守城门的士兵拦住马车。
看到来人出示令牌，守城的官兵立刻跪下，“请昌邑王安。”
马车扬尘而去，只剩一群围首交耳的百姓，昌邑王进城了，那就是昌邑王的马车，可惜没有看到昌邑王本人，长安城的百姓永远都有关于皇家说不完的话题。
马车一直驶进未央宫，早有宫人等在马车前，“王爷安好，陛下吩咐王爷到了之后至直接觐见。”
刘髆看了看刚下车的刘贺，宫人复道：“小公子自会有人带去清凉殿，陛下早就吩咐人整理清凉殿等着王爷来，陛下心里记挂着王爷，知道王爷不喜燥热。”宫人谄媚，他在宫里就是为了讨好主子，眼下各位王爷进宫，不论结果如何，他都是要小心伺候，说不定将来可以飞黄腾达。
宫里的嘴脸刘髆见怪不怪，就算打心底里厌恶，却不得不陪着笑脸，这些遍布在皇宫中的奴才，用处大着呢。
看到刘影那眼神一会瞥这里一会儿瞥那边，刘贺心想：我可是没有骗人呢，皇宫真的是很好玩儿的。
刘影本觉得昌邑王府就已经很大了，这个院那个院，一天走下来就已经是头昏眼花，没想到这世上还有更大的宫殿。
“你们都下去吧，本公子自己会回去的。”刘贺端起架子，对跟在后面的宫人道，有人跟着，自己跟妹妹实在是不能玩儿的开心。
“诺。”
好不容易看到宫人走远了，扮作小丫鬟的刘影方活动了活动身子，放开了心的看看这儿看看那儿。
“哎呦，累死了，当小丫鬟唯唯诺诺，太累了。”刘影抱怨，“不过，也值了。”
“那是。”以前刘贺进宫，都是自己一个人玩儿，还有宫人跟在他的后面，他只觉得都是一栋栋的宫殿，没有什么新奇。可是，刘影却是个好动的心思，遇到什么都要问，刘贺才发现原来他对这熟悉的未央宫并不是很“熟悉”。
先是在清凉殿，为什么叫清凉殿？为什么要要用这么多寒玉？皇宫里的人都很怕热么？刘影连串的问题，问的刘贺一愣一愣，哑口。
一旁机灵的宫女回答：“这里不仅有清凉殿，还有温室殿，都好玩儿的紧呢。”
清凉殿就已经充满惊奇了，还有个温室殿？怕冷又怕热，刘影听得心痒痒，刘贺虽然听说过却也还没有去过。
两个人出了清凉殿，刘影拉住刘贺，“咱们不急，慢慢走慢慢的看，我看这里还有不少好玩儿的东西呢。”
未央宫是汉朝的皇宫，天下的奇珍异宝大多在这里云集，雕梁画栋奇花异草，样样都是无可挑剔的。
刘影走到哪里算哪里，刘贺偶尔会为她讲解一些，可是，很多的由来他却说不出来，只恨自己没有好好跟着师傅学东西，以前怎么从来没有好好研究过这些东西呢。
看出哥哥窘迫，刘影忙安慰“哥哥莫要羞愧，哥哥自是聪明无疑的，将来哥哥一定会功成名就造福百姓。”
“恩，我将来一定会成为流芳百世的好官，杀尽佞臣。”刘贺自信满满的说，妹妹都相信自己能够做个好官，将来他一定要做个好官。
“哎呦，小公子您在这里呢？陛下要见公子，小公子可是让奴才好找。”小太监满头大汗，通传一声容易么他，跑遍了大半个皇宫才找到。
“你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不要乱跑。”刘贺装成大人模样对“小丫鬟”说。
刘影点点头，这正合她的意，她可不能让父亲这么早就发现自己偷偷跟着进了宫，她还没有好好逛逛着皇宫呢。
走到一条很大的河边刘影停了下来，看着澄澈的喝水，已是六七月份，天气炎热，笑脸被太阳晒得红红的，好累啊，怎么皇宫这么大。
都出汗了，刘影拿出帕子擦拭。
“轻点，你的脸被擦红了。”
身后陌生的声音说，刘影回头看着来人，长的比哥哥还要好看，她想不出别的词来形容，总之就是好看，他的眼睛，就像一潭明镜般的秋水，望进去就再也出不来。
四目相对，他们的眼中各自印着对方的影子，明明是陌生的人，却都好似认识了许久。
“我，是被太阳晒得。”脸上火辣辣的烧，分不出是晒得还是羞涩。
小少年微微一笑，“女孩子家要温柔一些。”看她擦汗的时候脸上留下一道道红印子，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力道。
“你是哪家的孩子？”小少年问，看她穿着打扮像是丫鬟却不是宫里丫鬟，今日进宫的不是大臣就是王爷，说不定是哪家的丫鬟走失在这里。
刘影没有回答，看着湍湍河水，“宫里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河？”
小少年知她是故意不答才会转了话题，“此河名为沧浪河。”
刘影侧着脑袋，专注的听着他的解释，从护城河到太液池，从未央宫的由来到现在宫殿分布用处都详细明了。她本不明白为甚宫里会有那么多宫殿，经他一一作解便都清楚知晓了。她问他答，他脑子里装了那么多东西，什么都能回答的出。刘影暗暗佩服。
“这里有这么多池子，不知道冬天又是怎样一番醉人景色。”刘影想起家乡的冬天，草原上河流冻成一条银色长纱，阿娘把她裹的胖胖鼓鼓，阿爹铺一张厚厚的羊皮子，一端连着绳子，她就坐在上面，阿爹拉着她在结成冰的长河上飞驰。
触景生情，她想起故去的阿爹阿娘，不觉湿了眼眶，哼起阿娘经常唱的调子：“我思断肠，伊人不臧。弃我远去，抑郁难当。我心相属，日久月长。与卿相依，地老天荒。绿袖招兮，我心欢朗。绿袖漂兮，我心痴狂。绿袖摇兮，我心流光。绿袖永兮，非我新娘。我即相偎，柔荑纤香。我自相许，舍身何妨。欲求永年，此生归偿。”
她小小年纪，心里却有如此多的沉重，小少年感叹。宫里人心叵测，从来没有人可以跟他用心交谈，除了母亲。同龄的人更是鲜少，奴才中偶尔有几个与他年龄相仿，却都是惧怕他的身份，除了父皇指派给自己的奴才于安还能偶尔懂他的心思与他说上几句话，说话最多的就是眼前这个小女孩了。
他第一次见女人哭，心里慌乱却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听歌声中丝丝断肠，她的父母应该早已不在人世。他没有那么痛的体会，只记得自己难过的时候喜欢在太液池上泛舟，任小舟在湖面上荡漾，心情也会慢慢平复。
“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少年向刘影伸出手。
刘影将自己的手伸过去，两只手紧紧相握。
她是第一次泛舟，可是，他的目光给了她信心，她没有丝毫害怕，在他的搀扶下坐在小舟上，他将舟撑到湖中心，便让舟自由荡漾。天地广阔，泛舟湖上，倒也惬意。
“你唱的歌儿，我以前从未听过，词也新颖。”小少年任是响遍自己读的所有诗书，翻了个遍还是想不起有这样的词。
“这是过往的商队里蓝眼睛的人唱的，阿娘听了一遍就记下了，后来就教了我，是。”这可是我阿娘改编的歌儿，你当然没听过，她心里想。
良久没有见她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睁开眼睛满目天空，“是什么？”
“是两情相悦的人互诉衷肠的词。”刘影红着脸如蚊声哼鸣，纵然是好动精灵儿的调皮，也有了害羞的时候。
声音很小，小少年还是听的清清楚楚，字字刻在了心头：我心相属，日久月长；与卿相依，地老天荒。他在心里默读。
“给我讲讲你的家乡吧。”他忽对她脑海中那片他未知的世界有了莫大的兴趣，他急于想知道她在遇到他之前的那些岁月，究竟是怎么样的。
“我阿爹是草原上出名的猎手，他来汉朝做生意的时候遇到了阿娘，被阿娘的歌声所折服，后来我阿娘嫁给阿爹跟着阿爹回来西域，再后来阿爹阿娘就有了我，阿爹总喜欢捉一些小动物给我玩儿，有时候是几只小麻雀，有时候是可爱的小兔子，阿娘跟阿爹和和睦睦，阿娘还把她做菜的手艺教给邻里乡亲，草原上的人都是很敬爱阿爹阿娘的。”
“后来呢？”小少年问。
“阿爹跟草原上的叔叔们一起进山打猎，遇到雪崩，阿娘进山寻阿爹，再也没有回来。”说完，她闭上眼睛，不再让眼泪流出来。
小少年听着刘影的故事，渐渐地，好似看见了那一望无垠的草原，湛蓝的天空，还有高耸的雪山，这些，他都没有见过。
“公子，宵夜来了。”刘贺的贴身小丫鬟端着吃食进来。
刘影灵光一动，心中有了主意。
第二天，刘贺怏怏的上了马车，昌邑王看到儿子的样子，猜想那小丫头又跟他使小性子了。走之前还是有些不放心，特意去了小丫头的房间看了看，谁知道小丫头脾气还挺大，听到有人推门进来哼一声将被子拉过头，谁也不搭理。看到她在就好了，终于可以放心进城。
“妹妹，你确定父亲真的不会发现么？”刘贺小声问扮成自己丫鬟的妹妹，真怕父亲会发现被子里的是自己的丫鬟。他是皇爷爷的孙子，进宫带着小丫鬟也不会引起人们的怀疑。但是，这么刺激的事情他还是第一次做，他再父亲面前从来都是恭恭敬敬，没有出过丝毫错误。
此时刘影一身丫鬟衣裙，头顶两个发髻，俏皮可爱，“哥哥放心，父亲定以为我还在使性子，只要看到我还在就不会怀疑的。”她是灵精儿，总是会猜到父亲的举动。
哎，记得刚见妹妹的时候，他还以为妹妹是那种文文静静的小姑娘，可是，妹妹却做了他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情，他羡慕的看着妹妹，还好，妹妹可以做这些事情。
“来人是谁？”到了城门外，看守城门的士兵拦住马车。
看到来人出示令牌，守城的官兵立刻跪下，“请昌邑王安。”
马车扬尘而去，只剩一群围首交耳的百姓，昌邑王进城了，那就是昌邑王的马车，可惜没有看到昌邑王本人，长安城的百姓永远都有关于皇家说不完的话题。
马车一直驶进未央宫，早有宫人等在马车前，“王爷安好，陛下吩咐王爷到了之后至直接觐见。”
刘髆看了看刚下车的刘贺，宫人复道：“小公子自会有人带去清凉殿，陛下早就吩咐人整理清凉殿等着王爷来，陛下心里记挂着王爷，知道王爷不喜燥热。”宫人谄媚，他在宫里就是为了讨好主子，眼下各位王爷进宫，不论结果如何，他都是要小心伺候，说不定将来可以飞黄腾达。
宫里的嘴脸刘髆见怪不怪，就算打心底里厌恶，却不得不陪着笑脸，这些遍布在皇宫中的奴才，用处大着呢。
看到刘影那眼神一会瞥这里一会儿瞥那边，刘贺心想：我可是没有骗人呢，皇宫真的是很好玩儿的。
刘影本觉得昌邑王府就已经很大了，这个院那个院，一天走下来就已经是头昏眼花，没想到这世上还有更大的宫殿。
“你们都下去吧，本公子自己会回去的。”刘贺端起架子，对跟在后面的宫人道，有人跟着，自己跟妹妹实在是不能玩儿的开心。
“诺。”
好不容易看到宫人走远了，扮作小丫鬟的刘影方活动了活动身子，放开了心的看看这儿看看那儿。
“哎呦，累死了，当小丫鬟唯唯诺诺，太累了。”刘影抱怨，“不过，也值了。”
“那是。”以前刘贺进宫，都是自己一个人玩儿，还有宫人跟在他的后面，他只觉得都是一栋栋的宫殿，没有什么新奇。可是，刘影却是个好动的心思，遇到什么都要问，刘贺才发现原来他对这熟悉的未央宫并不是很“熟悉”。
先是在清凉殿，为什么叫清凉殿？为什么要要用这么多寒玉？皇宫里的人都很怕热么？刘影连串的问题，问的刘贺一愣一愣，哑口。
一旁机灵的宫女回答：“这里不仅有清凉殿，还有温室殿，都好玩儿的紧呢。”
清凉殿就已经充满惊奇了，还有个温室殿？怕冷又怕热，刘影听得心痒痒，刘贺虽然听说过却也还没有去过。
两个人出了清凉殿，刘影拉住刘贺，“咱们不急，慢慢走慢慢的看，我看这里还有不少好玩儿的东西呢。”
未央宫是汉朝的皇宫，天下的奇珍异宝大多在这里云集，雕梁画栋奇花异草，样样都是无可挑剔的。
刘影走到哪里算哪里，刘贺偶尔会为她讲解一些，可是，很多的由来他却说不出来，只恨自己没有好好跟着师傅学东西，以前怎么从来没有好好研究过这些东西呢。
看出哥哥窘迫，刘影忙安慰“哥哥莫要羞愧，哥哥自是聪明无疑的，将来哥哥一定会功成名就造福百姓。”
“恩，我将来一定会成为流芳百世的好官，杀尽佞臣。”刘贺自信满满的说，妹妹都相信自己能够做个好官，将来他一定要做个好官。
“哎呦，小公子您在这里呢？陛下要见公子，小公子可是让奴才好找。”小太监满头大汗，通传一声容易么他，跑遍了大半个皇宫才找到。
“你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不要乱跑。”刘贺装成大人模样对“小丫鬟”说。
刘影点点头，这正合她的意，她可不能让父亲这么早就发现自己偷偷跟着进了宫，她还没有好好逛逛着皇宫呢。
走到一条很大的河边刘影停了下来，看着澄澈的喝水，已是六七月份，天气炎热，笑脸被太阳晒得红红的，好累啊，怎么皇宫这么大。
都出汗了，刘影拿出帕子擦拭。
“轻点，你的脸被擦红了。”
身后陌生的声音说，刘影回头看着来人，长的比哥哥还要好看，她想不出别的词来形容，总之就是好看，他的眼睛，就像一潭明镜般的秋水，望进去就再也出不来。
四目相对，他们的眼中各自印着对方的影子，明明是陌生的人，却都好似认识了许久。
“我，是被太阳晒得。”脸上火辣辣的烧，分不出是晒得还是羞涩。
小少年微微一笑，“女孩子家要温柔一些。”看她擦汗的时候脸上留下一道道红印子，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力道。
“你是哪家的孩子？”小少年问，看她穿着打扮像是丫鬟却不是宫里丫鬟，今日进宫的不是大臣就是王爷，说不定是哪家的丫鬟走失在这里。
刘影没有回答，看着湍湍河水，“宫里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河？”
小少年知她是故意不答才会转了话题，“此河名为沧浪河。”
刘影侧着脑袋，专注的听着他的解释，从护城河到太液池，从未央宫的由来到现在宫殿分布用处都详细明了。她本不明白为甚宫里会有那么多宫殿，经他一一作解便都清楚知晓了。她问他答，他脑子里装了那么多东西，什么都能回答的出。刘影暗暗佩服。
“这里有这么多池子，不知道冬天又是怎样一番醉人景色。”刘影想起家乡的冬天，草原上河流冻成一条银色长纱，阿娘把她裹的胖胖鼓鼓，阿爹铺一张厚厚的羊皮子，一端连着绳子，她就坐在上面，阿爹拉着她在结成冰的长河上飞驰。
触景生情，她想起故去的阿爹阿娘，不觉湿了眼眶，哼起阿娘经常唱的调子：“我思断肠，伊人不臧。弃我远去，抑郁难当。我心相属，日久月长。与卿相依，地老天荒。绿袖招兮，我心欢朗。绿袖漂兮，我心痴狂。绿袖摇兮，我心流光。绿袖永兮，非我新娘。我即相偎，柔荑纤香。我自相许，舍身何妨。欲求永年，此生归偿。”
她小小年纪，心里却有如此多的沉重，小少年感叹。宫里人心叵测，从来没有人可以跟他用心交谈，除了母亲。同龄的人更是鲜少，奴才中偶尔有几个与他年龄相仿，却都是惧怕他的身份，除了父皇指派给自己的奴才于安还能偶尔懂他的心思与他说上几句话，说话最多的就是眼前这个小女孩了。
他第一次见女人哭，心里慌乱却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听歌声中丝丝断肠，她的父母应该早已不在人世。他没有那么痛的体会，只记得自己难过的时候喜欢在太液池上泛舟，任小舟在湖面上荡漾，心情也会慢慢平复。
“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少年向刘影伸出手。
刘影将自己的手伸过去，两只手紧紧相握。
她是第一次泛舟，可是，他的目光给了她信心，她没有丝毫害怕，在他的搀扶下坐在小舟上，他将舟撑到湖中心，便让舟自由荡漾。天地广阔，泛舟湖上，倒也惬意。
“你唱的歌儿，我以前从未听过，词也新颖。”小少年任是响遍自己读的所有诗书，翻了个遍还是想不起有这样的词。
“这是过往的商队里蓝眼睛的人唱的，阿娘听了一遍就记下了，后来就教了我，是。”这可是我阿娘改编的歌儿，你当然没听过，她心里想。
良久没有见她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睁开眼睛满目天空，“是什么？”
“是两情相悦的人互诉衷肠的词。”刘影红着脸如蚊声哼鸣，纵然是好动精灵儿的调皮，也有了害羞的时候。
声音很小，小少年还是听的清清楚楚，字字刻在了心头：我心相属，日久月长；与卿相依，地老天荒。他在心里默读。
“给我讲讲你的家乡吧。”他忽对她脑海中那片他未知的世界有了莫大的兴趣，他急于想知道她在遇到他之前的那些岁月，究竟是怎么样的。
“我阿爹是草原上出名的猎手，他来汉朝做生意的时候遇到了阿娘，被阿娘的歌声所折服，后来我阿娘嫁给阿爹跟着阿爹回来西域，再后来阿爹阿娘就有了我，阿爹总喜欢捉一些小动物给我玩儿，有时候是几只小麻雀，有时候是可爱的小兔子，阿娘跟阿爹和和睦睦，阿娘还把她做菜的手艺教给邻里乡亲，草原上的人都是很敬爱阿爹阿娘的。”
“后来呢？”小少年问。
“阿爹跟草原上的叔叔们一起进山打猎，遇到雪崩，阿娘进山寻阿爹，再也没有回来。”说完，她闭上眼睛，不再让眼泪流出来。
小少年听着刘影的故事，渐渐地，好似看见了那一望无垠的草原，湛蓝的天空，还有高耸的雪山，这些，他都没有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