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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你真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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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倪枫没有多待，急着赶了最早的一班飞机回仙港。
晚上与海和斯仙港分公司的业务部几位负责人约谈，算是比较突然的会面。一方面目前国内的金融形势渐趋复杂化，联动港内的情况有所变化，很多金融公司客户与产品之间的摩擦突增，急需缓和调整。这不足为奇，任何公司在市场、宣传等部门发挥了绝对优势和效用之后，往往法务就不容忽视了。
而另一方面是海和斯总部虽然远在美国，但其对旗下分公司并非放任管理，自负盈亏是最低标准，效益更大化才能交差，这不仅包括经济收益，更重要的是形象价值。
今天一上午，泊乾律师事务所金融部的领导们正襟危坐在会议室，各抒己见讨论中央对于目前金融行业现状的态度并预测接下来的行业趋势。
“未来的一段时间，金融行业不会再有大明媚，维持现状，也只能是虚晃一阵子……”赵勇说着，点了点桌上的几页文件。
没人回声，各自低头、托腮、扶额、双手交叉抵住下巴、瞪眼睛，心想着手上的哪些客户，会比较棘手，得怎么处理。
“月底北金有个法律研讨会，倪枫你那边，负责的美国企业没什么案子吧，你去？”赵勇给倪枫派出差。
“行啊，老板”倪枫积极的很随意。
“前两年，中央对政府内各部权利的调整已经下了很大力度，现在方向调到了市场，估计股市和互联网金融都会有所涉及。张泉，你手上仙港的客户得多费心”赵勇重点提醒。
“YesSir”张泉总是一丝不苟的认真。
“好，大家遇到问题，一定及时找我，散会！”赵勇再次强调金融行业形势紧张。
下午的天气，更加阴沉了。倪枫坐在dda大厦52层的办公室里，查询近期世界各处金融领域里蛛丝马迹的变化，匹配适用的法律条文，收集最近这几年金融界翘楚们那些“神通广大”的操作。
“远达，钟离鸢，公益”倪枫对一家房地产转型金融领域的年轻公司总结出了这三个关键词，心生颇多疑惑，企业暂时查不到太多东西，公司法人、股东、相关公司也都比较透明，相关人……
手机一震，来自空灵的信息拉回了他的思绪。
他飞快打出“好，去接你，还是赶7点50分的那一场”，却迟钝着没有按发送。看着屏幕上的这几行字，简直呼应着今天的天气，惨白半空正在积蓄雨汽，最终它们会一滴一滴垂进手心。
侧头看向落地窗外石灰色连绵的云，沉静的不染生动，片刻之后低下头，回了信息，继续忙起来。
估摸着要赶在空灵的下班时间，他关掉正在浏览的关于金融市场的页面，把手边几份文件随意收集成册，丢进办公桌的第二格抽屉，深吸了一口气，疲惫的桃花眼紧闭了几秒，再睁开已然是往常最清爽的样子。
站起身顺手拿了一旁书架上的车钥匙，绕食指转一圈握在掌心，神采飞扬的走出办公室，随着磨砂质感的门开合，有风打在他笔直的西装上，上衣因为没有系扣子，领带有点微微涌动，丢失了平时一丝不苟的严肃模样。
倪枫漫不经心的走进电梯，斜靠在与摄像头一线的那一角，略有沉思，双眼变得凌厉紧盯着密闭的门缝，十分宽敞又如同镜面一般透亮的电梯间，把他这周身的俊朗都吸噬到四壁上。
B3取了车，径直开去水奢画室。
水奢画室并不是一间画室，而是一家全球连锁性的以售卖为主的画廊，在意大利威尼斯开起第一家门店，而后支持世界各地的爱好者在不同地区设立店面，仙港是水奢画室在中国的第一家门店。
不同门店的画有且只有一幅，均是来自意大利威尼斯的签约艺术家们。每一位艺术家的作品每个月都会做一次全球性的轮番流动，可以说，这里的画每个月都不重样，并且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顾客，一旦错过就是永恒。
“Boss3点到，大家工作放一放，准备例会”店长luo获知了“最新消息”！
“哎又提前了！我得照顾大客户去，总监……”张璇萱又要溜走了，没办法，搞定业绩才是关键。
“行，你去吧。”销售总监杨小姐很好说话，接着就安排道“周舟把上周成交的客户名单打印出来，会上用”
“没问题！”周舟永远是听老大话的乖宝贝。
艺术总监梁利昂走到空灵边上，交代这周工作的新任务“空灵，下周活动现场用到Sara那8幅画，创作背景的图示用意大利文和中文的，翻译风格要含蓄点儿”
“知道了，画还在海关呢，估计周五到店”空灵对“翻译风格”这个词听到耳朵生茧。
做创意是要风格至上的。
“梁sir，Sara的作品，我的大客户特别喜欢，下周活动他要带朋友过来”张璇萱边走出工作室边转移利昂的视线，她连走路的声音都是优雅的，光听力度就能想象出那双高跟鞋的跟有多细多长。
“欢迎啊！”梁利昂冲着她的背影说，左手抬一抬眼镜框，黄色泡面短发懒洋洋的纹丝未动。
利昂的话音刚落下，还没来得及低头，就看见老板进来了，张璇萱肯定是打了照面。
“例会例会，周一上午的例会”陈老板精神抖擞！
“周末谈了个大合作，快快，咱们会上说说”老板很直接，第二句话就让大家知道如此高亢的原因。
画廊里人员分工明确，老板自己跑商务，店长luo靠着每周的兼职学生就把门面打理的井井有条，销售总监再杨小姐带着咨询顾问张璇萱和咨询助理周舟冲业绩，梁利昂完成活动从策划到执行。三年前，空灵来到这儿入职，从此就成了梁利昂梁艺术总监的助理，把文本翻译，海关快递，物料设计分担下来，梁利昂终于能专心做创意活动策划了。
两小时会议通常会给人枯燥漫长的印象，但事实是每每都在一场欢笑中打ending，平铺直叙的工作汇报也都被捏出趣味儿。Boss陈很擅长调控气氛，哪怕处在一尘不染，悬于半空的艺术空间之内，他也能让空气流动出生意经的幽默味道。
倪枫把车停在距离水奢画室不足二百米的路边，看着低矮青草爬满一座座叠高的山丘，山底是成排的树，嫩绿的枝叶仿佛在清新吐气，远处有薄雾升起来了，这日渐昏暗的天给一切都蒙上仙韵。心想着：如果每天醒来能看到这样的景象……
“到了，这次也没开进门”倪枫发给空灵信息。
空灵刚来这儿工作时，还住在倪枫的那边，他常来接她下班，多次被张璇萱看到后就成了八卦，然后空灵就再不让倪枫进院子了。
“棒！2分钟到”空灵边发信息边快步出工作室，“明天见啊！各位”跟要守店的同事们再见。
倪枫隔着玻璃看到空灵俏丽的身形在旋转门中变得清晰，在那幢工业感十足却与这里的山水颇为相称的建筑之下，缓缓向着他走来。
见她一头浓黑的长发被微风吹在身后，在肩颈处稍稍涌动，天生上扬的嘴角始终把笑意挂上脸颊，即使此时她是面无表情的。
倪枫想起母亲来，昨天在闪海老房子的时候。
砰一声，浓密的空气被强行割断的感觉，车门已轻合上。灵动俏丽的她在副驾驶坐好，圆圆的眼睛眯起来看向眼前这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一副要质问的表情。
“终于肯见我了？”她深棕色的瞳孔里没有丝毫怒火。
倪枫轻笑，歪了下头。
她也不想看他要张口说什么，把包丢到后座上，拉安全带，系好。
“昨天送我妈回去了”他启动车子，听到安全带被扣紧的声音。
“你真’狠心’”她边说边把长发全都拨到右肩，清理掉看向他的视线阻碍。
是的，早就知道母亲心中的期待却还是迟迟不肯行动；明明能够点头答应却还是刻意躲避，他“狠心”。但他唯独不会对她“狠心”，他的心不允许空灵做任何牺牲。
“嗯，倒是”他抿唇，声音是无可奈何的温柔。
“哎呀……“她轻飘飘脱口而出，”闪海……”脑子里感觉很满。
“晚上想吃什么？”倪枫突然转移了话题。
他不知道其实她早就放过那里了，所以才会没原由的说出这两个字。是他，比空灵更在意那里，或者说他更在意空灵的敏感。
“听你的啊”语气平缓如水，很敷衍。
“罗小姐做主，对你的胃好一点”他试图拉回她的思绪。
“嗯……那西餐？”叮，按照他的思路，她想不到。
“西餐？行，没问题”令人诧异的答案，空灵对西餐没给过称赞。
“就那那那家西餐厅，上回没认真吃的那家“无声感谢自己的记忆力，终于记起来一个。
“这是胃给的答案吗？”他其实更想说——哦。
”看在今天西方人过节的面子上，给他们捧场喽！”轻快的回答了他。
西方人的节日，复活。
他的心底无意间被灼热，有点隐隐作痛，记起冷风如刀的夜晚，泪如雨下的女孩.……
北半球与天空换来希望，万物复苏重生，春季终于愿意将喜悦全部都交给人们，祝愿生命美好。
“LANDUI，走喽”他的声音是带着喜悦和期待的。
LANDUI是倪枫的另一个“办公室”，百分之九十的客户都来过这里，剩下的百分之十只去过他的办公室。作为特殊顾客，享受了餐厅制作专属餐品的待遇，他给自己做的甜品取名“寻空”，并且同意LANDUI出售。
吃过饭，倪枫没有多待，急着赶了最早的一班飞机回仙港。
晚上与海和斯仙港分公司的业务部几位负责人约谈，算是比较突然的会面。一方面目前国内的金融形势渐趋复杂化，联动港内的情况有所变化，很多金融公司客户与产品之间的摩擦突增，急需缓和调整。这不足为奇，任何公司在市场、宣传等部门发挥了绝对优势和效用之后，往往法务就不容忽视了。
而另一方面是海和斯总部虽然远在美国，但其对旗下分公司并非放任管理，自负盈亏是最低标准，效益更大化才能交差，这不仅包括经济收益，更重要的是形象价值。
今天一上午，泊乾律师事务所金融部的领导们正襟危坐在会议室，各抒己见讨论中央对于目前金融行业现状的态度并预测接下来的行业趋势。
“未来的一段时间，金融行业不会再有大明媚，维持现状，也只能是虚晃一阵子……”赵勇说着，点了点桌上的几页文件。
没人回声，各自低头、托腮、扶额、双手交叉抵住下巴、瞪眼睛，心想着手上的哪些客户，会比较棘手，得怎么处理。
“月底北金有个法律研讨会，倪枫你那边，负责的美国企业没什么案子吧，你去？”赵勇给倪枫派出差。
“行啊，老板”倪枫积极的很随意。
“前两年，中央对政府内各部权利的调整已经下了很大力度，现在方向调到了市场，估计股市和互联网金融都会有所涉及。张泉，你手上仙港的客户得多费心”赵勇重点提醒。
“YesSir”张泉总是一丝不苟的认真。
“好，大家遇到问题，一定及时找我，散会！”赵勇再次强调金融行业形势紧张。
下午的天气，更加阴沉了。倪枫坐在dda大厦52层的办公室里，查询近期世界各处金融领域里蛛丝马迹的变化，匹配适用的法律条文，收集最近这几年金融界翘楚们那些“神通广大”的操作。
“远达，钟离鸢，公益”倪枫对一家房地产转型金融领域的年轻公司总结出了这三个关键词，心生颇多疑惑，企业暂时查不到太多东西，公司法人、股东、相关公司也都比较透明，相关人……
手机一震，来自空灵的信息拉回了他的思绪。
他飞快打出“好，去接你，还是赶7点50分的那一场”，却迟钝着没有按发送。看着屏幕上的这几行字，简直呼应着今天的天气，惨白半空正在积蓄雨汽，最终它们会一滴一滴垂进手心。
侧头看向落地窗外石灰色连绵的云，沉静的不染生动，片刻之后低下头，回了信息，继续忙起来。
估摸着要赶在空灵的下班时间，他关掉正在浏览的关于金融市场的页面，把手边几份文件随意收集成册，丢进办公桌的第二格抽屉，深吸了一口气，疲惫的桃花眼紧闭了几秒，再睁开已然是往常最清爽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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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枫漫不经心的走进电梯，斜靠在与摄像头一线的那一角，略有沉思，双眼变得凌厉紧盯着密闭的门缝，十分宽敞又如同镜面一般透亮的电梯间，把他这周身的俊朗都吸噬到四壁上。
B3取了车，径直开去水奢画室。
水奢画室并不是一间画室，而是一家全球连锁性的以售卖为主的画廊，在意大利威尼斯开起第一家门店，而后支持世界各地的爱好者在不同地区设立店面，仙港是水奢画室在中国的第一家门店。
不同门店的画有且只有一幅，均是来自意大利威尼斯的签约艺术家们。每一位艺术家的作品每个月都会做一次全球性的轮番流动，可以说，这里的画每个月都不重样，并且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顾客，一旦错过就是永恒。
“Boss3点到，大家工作放一放，准备例会”店长luo获知了“最新消息”！
“哎又提前了！我得照顾大客户去，总监……”张璇萱又要溜走了，没办法，搞定业绩才是关键。
“行，你去吧。”销售总监杨小姐很好说话，接着就安排道“周舟把上周成交的客户名单打印出来，会上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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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总监梁利昂走到空灵边上，交代这周工作的新任务“空灵，下周活动现场用到Sara那8幅画，创作背景的图示用意大利文和中文的，翻译风格要含蓄点儿”
“知道了，画还在海关呢，估计周五到店”空灵对“翻译风格”这个词听到耳朵生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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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sir，Sara的作品，我的大客户特别喜欢，下周活动他要带朋友过来”张璇萱边走出工作室边转移利昂的视线，她连走路的声音都是优雅的，光听力度就能想象出那双高跟鞋的跟有多细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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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昂的话音刚落下，还没来得及低头，就看见老板进来了，张璇萱肯定是打了照面。
“例会例会，周一上午的例会”陈老板精神抖擞！
“周末谈了个大合作，快快，咱们会上说说”老板很直接，第二句话就让大家知道如此高亢的原因。
画廊里人员分工明确，老板自己跑商务，店长luo靠着每周的兼职学生就把门面打理的井井有条，销售总监再杨小姐带着咨询顾问张璇萱和咨询助理周舟冲业绩，梁利昂完成活动从策划到执行。三年前，空灵来到这儿入职，从此就成了梁利昂梁艺术总监的助理，把文本翻译，海关快递，物料设计分担下来，梁利昂终于能专心做创意活动策划了。
两小时会议通常会给人枯燥漫长的印象，但事实是每每都在一场欢笑中打ending，平铺直叙的工作汇报也都被捏出趣味儿。Boss陈很擅长调控气氛，哪怕处在一尘不染，悬于半空的艺术空间之内，他也能让空气流动出生意经的幽默味道。
倪枫把车停在距离水奢画室不足二百米的路边，看着低矮青草爬满一座座叠高的山丘，山底是成排的树，嫩绿的枝叶仿佛在清新吐气，远处有薄雾升起来了，这日渐昏暗的天给一切都蒙上仙韵。心想着：如果每天醒来能看到这样的景象……
“到了，这次也没开进门”倪枫发给空灵信息。
空灵刚来这儿工作时，还住在倪枫的那边，他常来接她下班，多次被张璇萱看到后就成了八卦，然后空灵就再不让倪枫进院子了。
“棒！2分钟到”空灵边发信息边快步出工作室，“明天见啊！各位”跟要守店的同事们再见。
倪枫隔着玻璃看到空灵俏丽的身形在旋转门中变得清晰，在那幢工业感十足却与这里的山水颇为相称的建筑之下，缓缓向着他走来。
见她一头浓黑的长发被微风吹在身后，在肩颈处稍稍涌动，天生上扬的嘴角始终把笑意挂上脸颊，即使此时她是面无表情的。
倪枫想起母亲来，昨天在闪海老房子的时候。
砰一声，浓密的空气被强行割断的感觉，车门已轻合上。灵动俏丽的她在副驾驶坐好，圆圆的眼睛眯起来看向眼前这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一副要质问的表情。
“终于肯见我了？”她深棕色的瞳孔里没有丝毫怒火。
倪枫轻笑，歪了下头。
她也不想看他要张口说什么，把包丢到后座上，拉安全带，系好。
“昨天送我妈回去了”他启动车子，听到安全带被扣紧的声音。
“你真’狠心’”她边说边把长发全都拨到右肩，清理掉看向他的视线阻碍。
是的，早就知道母亲心中的期待却还是迟迟不肯行动；明明能够点头答应却还是刻意躲避，他“狠心”。但他唯独不会对她“狠心”，他的心不允许空灵做任何牺牲。
“嗯，倒是”他抿唇，声音是无可奈何的温柔。
“哎呀……“她轻飘飘脱口而出，”闪海……”脑子里感觉很满。
“晚上想吃什么？”倪枫突然转移了话题。
他不知道其实她早就放过那里了，所以才会没原由的说出这两个字。是他，比空灵更在意那里，或者说他更在意空灵的敏感。
“听你的啊”语气平缓如水，很敷衍。
“罗小姐做主，对你的胃好一点”他试图拉回她的思绪。
“嗯……那西餐？”叮，按照他的思路，她想不到。
“西餐？行，没问题”令人诧异的答案，空灵对西餐没给过称赞。
“就那那那家西餐厅，上回没认真吃的那家“无声感谢自己的记忆力，终于记起来一个。
“这是胃给的答案吗？”他其实更想说——哦。
”看在今天西方人过节的面子上，给他们捧场喽！”轻快的回答了他。
西方人的节日，复活。
他的心底无意间被灼热，有点隐隐作痛，记起冷风如刀的夜晚，泪如雨下的女孩.……
北半球与天空换来希望，万物复苏重生，春季终于愿意将喜悦全部都交给人们，祝愿生命美好。
“LANDUI，走喽”他的声音是带着喜悦和期待的。
LANDUI是倪枫的另一个“办公室”，百分之九十的客户都来过这里，剩下的百分之十只去过他的办公室。作为特殊顾客，享受了餐厅制作专属餐品的待遇，他给自己做的甜品取名“寻空”，并且同意LANDUI出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