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善者，恶者，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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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死了想要给娘灌药的老婆子，我喘着粗气，手拿着斧子，止不住的颤抖着，抹了一把满脸的血，发现双手还有浑身上下，就没有一点干地方了，只好用衣领子的内侧好歹擦了擦。
“唉，好兄弟，你没事吧。”铁头说道。
“没事。”
“你刚才的样子真吓人呀。”
我心里好笑，说道：“你以前天天干的不都是这个吗？有什么好害怕的。”
“不，害怕，是真害怕。”铁头摇着脑袋说道：“我以前可不像你这样跟着了魔似的。”
是呀，我是要成魔了。要是不成魔，不把心中的这口恶气发泄一下，我非疯了不可。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我让铁头赶紧想办法把娘从铁锁里解救出来，我们这就想办法赶紧离开此地，老婆子一死，也许马上就会被人发现。
铁头果然是力大无穷，锁我娘的铁锁都有胳膊粗细，他砍了两斧子，发现把斧刃都砍出豁口了，可还是没砍断，于是，发了狠，用双手攥住铁锁，就往外拔。
铁锁的两边都是用水泥固定到墙里的，但就是这样，却硬生生被铁头给拔了出来。
她浑身软得好像就没有骨头一样，两边固定的铁锁一去除，娘就瘫软到了我怀里。这样子走肯定是走不动了。身上的铁锁一时也无法完全解下来，只要可以移动，干脆就这样带着吧。我这就想把她背起来，但是，娘却怎么都不肯上来，只催促我赶紧逃。
“娘，跟我走吧，我一定能把你从这里救出去。“
“傻孩子，别说傻话了。你斗不过他的，难道你想我们母子二人都死在这里吗？”
我知道这是娘为了我好，但是，今天就算死，我们母子二人也要死在一起。
铁头把斧子插在腰中，不由分说就把我娘背了起来。我们这样就准备由铁头带路，逃出这鬼窟魔洞。
可是，我们刚跑到门口，就想开门时，门却自动开了。他身穿着黑色斗篷，挡在门口，看得见手脚，但是帽子里面，面部却是如一个黑洞一般，什么都没有。
“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别看看不出他的容貌，但是这声音我却是再熟悉不过了，此人就是我原来视如生父的二舅，现在却是不共戴天的仇人薛宏老儿。
我跟铁头都急忙退后，准备从另一扇门逃出，但是，却看到门外边有无数的活尸，正准备爬进来。我和铁头忙把旁边的一个大柜子推到，挡住门口。
“外甥，你真是没让二舅我失望呀，竟然给你找到这里来了。看来我还是低估你了。”
“闭嘴。”我厉声喝道：“别一口一个外甥的，叫的那么亲热，谁是你的外甥？”
薛宏发出一阵冷笑，接着说道：“其实呢，我一直在找机会，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好好跟你解释一下。怕的就是你突然知道这一切后，会误解二舅我的好意。”
“你他妈的给我闭嘴，什么好意，你现在做的这一切还能解释出来什么好意？”
我真是从没见过这么无耻，这么能狡辩的人，都到了这部田地了，他竟然还好意思跟我说什么解释。
“外甥，你肯定会狠我吧。但是，你知不知道，为舅我的一片苦心，可都是为了咱们薛家呀。重瞳子是先天下之灵物，实在是不可多得。但是，却有一大弱点。就是逢八这一劫难。你娘是逃不过此劫的，她一死这重瞳子也就费了，岂不是太可惜了吗？”薛宏说着，便坐到了椅子上，就好像真的要跟我好好谈谈一样。
“除了重瞳子之外，我的修为要比你娘强的多，可惜天公不作美，你娘跟你都重瞳子，但我却没有，现在天赐良缘，只要把重瞳子给我，我们薛家的这一秘宝，就可以延传下去。我还可以用重瞳子帮你打开瞳力，你娘呢，也能过上太平，这岂不是三全其美的好事。但你娘就是太死心眼，我这才出此下策。但是，我想你肯定比你娘开化，能懂得为舅我的一片苦心。如果你同意，今后这太乙殿就是我们甥舅二人的，不，应该是你的才对，毕竟你年轻有为，等到为舅我老了，干不动了，我会把这太乙殿，跟从你娘那里继承来到重瞳子瞳力都交给你，一切都不用你费力，坐等就有大好的前程等着你，你看……”
“薛宏老儿，你可是真能说，真能狡辩呀，不用你有什么重瞳子，我们母子二人不一样可以享受天伦之乐吗？何苦还用你操这么多闲心？”
“外甥，你太年轻了，有很多事你还不知道，更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只听他接着说道：“重瞳子是百年拿出一个的天地灵物，自然有无数人虎视眈眈，垂涎欲滴，我们祖上三代，虽然没有一有重瞳子者，但是，就因为又重瞳子的血脉，包括你的爷爷奶奶，还有他们的亲朋故旧，都被鸿渊老者斩尽杀绝，这种灭门之仇，难道你就不想报吗？”
“什么？你说鸿渊老者？你不就是太乙殿的殿主鸿渊老者吗？”
他发出一阵笑声，说道：“我现在既是也不是，我只是设法趁其闭关时，将他封印在了某处。自己假冒他名，坐了这殿主之位，现在不但殿主很多徒众已经开始怀疑我了，而且真正的鸿渊老者非人非鬼，不在五行之中，实在是非常了得，再用不了多久，他完成闭关，就可逃出来。到那个时候，我们一个也休想逃脱。对付他唯一的办法，就是重瞳子，所以……”
这时候，他突然站起身来，伸着手朝我，说道：“来，外甥，把你娘交给我，一切只要由二舅执掌，我们薛家就有出头之日，不用再东躲西藏，最重要的是，你还年轻，还有大好的前程，难道你就不想飞黄腾达，做个人上之人吗？”
他一步步想我走来，我跟铁头就一步步后退。
“外甥，你不用那么害怕，为舅我又不会吃了你。”
我心说，你的确不吃人，但是，你却比吃人的厉鬼还可怕。
“按照你的意思，你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薛家着想？“
“是的。”
“你这一切甚至都是为了我和我娘着想？”
“是的。”
“你他妈的好恬不廉耻，你用的是什么法术，干嘛不敢让我看看你的模样，是不是怕我看到你那副小人嘴脸？识破了你的谎言？到了现在，你觉得我还相信你的这一片胡言乱语吗？”
“无论你相不相信，我说的都是真的，况且，我们薛家被害之事，也不是我一个人能编出来的。你在此行中稍微打听一下，就会知道我所言非假。”
他编的这所有冠冕堂皇的理由我当然不信，就算是有一千条，一万条，也不能用如此歹毒的手段，把我娘折磨成这样呀。而且，他这里面还有一个明显的漏洞。
“如果你说的我们薛家之仇的事是真的，你不是还说了吗？鸿渊老者最怕的就是重瞳子，那为什么不让我娘去报仇，而非要由你呢？”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你娘不愿意。”
“这不可能？”
“这的确不可能，你娘确实曾经大闹太乙殿，几乎就将其势力一举扫除，而且还跟鸿渊老者大战了三天三夜，直站到最后鸿渊老者也被制得心服口服，但是，最后你娘却把他给放了。”
“把他给放了？我娘她为什么会那么做？”
“嗨，这里面说一千道一万，其实只有一条，你娘她太心慈面软了，人家说了几句软话，答应从此化干戈为玉帛，跪地求饶，她就把人家放了。”
光听他一面之词肯定不行，我还得问娘是怎么说的，但是，这时候，我发现娘现在趴在铁头背上已经昏死了过去，根本无法说话了。
不过，我相信娘，她无论怎么做，肯定有她的原因，这里面肯定还有其他的隐情，薛宏老儿还没有告诉我，或者是故意将其隐瞒了下来。
对，一定是这样的，那些不利于他的事，他又怎么会告诉我。
于是，我便说道：“不管怎样，薛宏，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已经是伤天害理到了极点，我娘当初肯行善举，也一定是希望用慈悲之心感化对方，希望能冤家宜解不宜结，从此彻底了断这段恩怨。”
我刚说完，他竟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是浑身颤抖，就好像听到什么最可乐的事情一样。
“你笑什么？”我问道。
“我笑你们不亏是母子呀，都太过天真了，这世界上哪有那等好事，你以为你原谅对方，对方就会感恩戴德吗？否则，你娘一走，鸿渊老者也不会马上就闭关修炼了，他不是为了报仇又是为了什么？就凭你娘让他在那么多徒众面前威严扫地这一条，他就已经下定决心，必须将重瞳子薛家彻底铲除。
“外甥，让我来告诉你这世界的真正大道吧。善与恶，对与错，不是由天注定的，而是由强者左右的，一切的一切，都是由强者，由胜者来书写的。你要是不信的话，就让我们来检验一下吧。你认为你是善，你认为我是恶，那我们就好好看看，到底是不是善必胜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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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死了想要给娘灌药的老婆子，我喘着粗气，手拿着斧子，止不住的颤抖着，抹了一把满脸的血，发现双手还有浑身上下，就没有一点干地方了，只好用衣领子的内侧好歹擦了擦。
“唉，好兄弟，你没事吧。”铁头说道。
“没事。”
“你刚才的样子真吓人呀。”
我心里好笑，说道：“你以前天天干的不都是这个吗？有什么好害怕的。”
“不，害怕，是真害怕。”铁头摇着脑袋说道：“我以前可不像你这样跟着了魔似的。”
是呀，我是要成魔了。要是不成魔，不把心中的这口恶气发泄一下，我非疯了不可。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我让铁头赶紧想办法把娘从铁锁里解救出来，我们这就想办法赶紧离开此地，老婆子一死，也许马上就会被人发现。
铁头果然是力大无穷，锁我娘的铁锁都有胳膊粗细，他砍了两斧子，发现把斧刃都砍出豁口了，可还是没砍断，于是，发了狠，用双手攥住铁锁，就往外拔。
铁锁的两边都是用水泥固定到墙里的，但就是这样，却硬生生被铁头给拔了出来。
她浑身软得好像就没有骨头一样，两边固定的铁锁一去除，娘就瘫软到了我怀里。这样子走肯定是走不动了。身上的铁锁一时也无法完全解下来，只要可以移动，干脆就这样带着吧。我这就想把她背起来，但是，娘却怎么都不肯上来，只催促我赶紧逃。
“娘，跟我走吧，我一定能把你从这里救出去。“
“傻孩子，别说傻话了。你斗不过他的，难道你想我们母子二人都死在这里吗？”
我知道这是娘为了我好，但是，今天就算死，我们母子二人也要死在一起。
铁头把斧子插在腰中，不由分说就把我娘背了起来。我们这样就准备由铁头带路，逃出这鬼窟魔洞。
可是，我们刚跑到门口，就想开门时，门却自动开了。他身穿着黑色斗篷，挡在门口，看得见手脚，但是帽子里面，面部却是如一个黑洞一般，什么都没有。
“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别看看不出他的容貌，但是这声音我却是再熟悉不过了，此人就是我原来视如生父的二舅，现在却是不共戴天的仇人薛宏老儿。
我跟铁头都急忙退后，准备从另一扇门逃出，但是，却看到门外边有无数的活尸，正准备爬进来。我和铁头忙把旁边的一个大柜子推到，挡住门口。
“外甥，你真是没让二舅我失望呀，竟然给你找到这里来了。看来我还是低估你了。”
“闭嘴。”我厉声喝道：“别一口一个外甥的，叫的那么亲热，谁是你的外甥？”
薛宏发出一阵冷笑，接着说道：“其实呢，我一直在找机会，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好好跟你解释一下。怕的就是你突然知道这一切后，会误解二舅我的好意。”
“你他妈的给我闭嘴，什么好意，你现在做的这一切还能解释出来什么好意？”
我真是从没见过这么无耻，这么能狡辩的人，都到了这部田地了，他竟然还好意思跟我说什么解释。
“外甥，你肯定会狠我吧。但是，你知不知道，为舅我的一片苦心，可都是为了咱们薛家呀。重瞳子是先天下之灵物，实在是不可多得。但是，却有一大弱点。就是逢八这一劫难。你娘是逃不过此劫的，她一死这重瞳子也就费了，岂不是太可惜了吗？”薛宏说着，便坐到了椅子上，就好像真的要跟我好好谈谈一样。
“除了重瞳子之外，我的修为要比你娘强的多，可惜天公不作美，你娘跟你都重瞳子，但我却没有，现在天赐良缘，只要把重瞳子给我，我们薛家的这一秘宝，就可以延传下去。我还可以用重瞳子帮你打开瞳力，你娘呢，也能过上太平，这岂不是三全其美的好事。但你娘就是太死心眼，我这才出此下策。但是，我想你肯定比你娘开化，能懂得为舅我的一片苦心。如果你同意，今后这太乙殿就是我们甥舅二人的，不，应该是你的才对，毕竟你年轻有为，等到为舅我老了，干不动了，我会把这太乙殿，跟从你娘那里继承来到重瞳子瞳力都交给你，一切都不用你费力，坐等就有大好的前程等着你，你看……”
“薛宏老儿，你可是真能说，真能狡辩呀，不用你有什么重瞳子，我们母子二人不一样可以享受天伦之乐吗？何苦还用你操这么多闲心？”
“外甥，你太年轻了，有很多事你还不知道，更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只听他接着说道：“重瞳子是百年拿出一个的天地灵物，自然有无数人虎视眈眈，垂涎欲滴，我们祖上三代，虽然没有一有重瞳子者，但是，就因为又重瞳子的血脉，包括你的爷爷奶奶，还有他们的亲朋故旧，都被鸿渊老者斩尽杀绝，这种灭门之仇，难道你就不想报吗？”
“什么？你说鸿渊老者？你不就是太乙殿的殿主鸿渊老者吗？”
他发出一阵笑声，说道：“我现在既是也不是，我只是设法趁其闭关时，将他封印在了某处。自己假冒他名，坐了这殿主之位，现在不但殿主很多徒众已经开始怀疑我了，而且真正的鸿渊老者非人非鬼，不在五行之中，实在是非常了得，再用不了多久，他完成闭关，就可逃出来。到那个时候，我们一个也休想逃脱。对付他唯一的办法，就是重瞳子，所以……”
这时候，他突然站起身来，伸着手朝我，说道：“来，外甥，把你娘交给我，一切只要由二舅执掌，我们薛家就有出头之日，不用再东躲西藏，最重要的是，你还年轻，还有大好的前程，难道你就不想飞黄腾达，做个人上之人吗？”
他一步步想我走来，我跟铁头就一步步后退。
“外甥，你不用那么害怕，为舅我又不会吃了你。”
我心说，你的确不吃人，但是，你却比吃人的厉鬼还可怕。
“按照你的意思，你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薛家着想？“
“是的。”
“你这一切甚至都是为了我和我娘着想？”
“是的。”
“你他妈的好恬不廉耻，你用的是什么法术，干嘛不敢让我看看你的模样，是不是怕我看到你那副小人嘴脸？识破了你的谎言？到了现在，你觉得我还相信你的这一片胡言乱语吗？”
“无论你相不相信，我说的都是真的，况且，我们薛家被害之事，也不是我一个人能编出来的。你在此行中稍微打听一下，就会知道我所言非假。”
他编的这所有冠冕堂皇的理由我当然不信，就算是有一千条，一万条，也不能用如此歹毒的手段，把我娘折磨成这样呀。而且，他这里面还有一个明显的漏洞。
“如果你说的我们薛家之仇的事是真的，你不是还说了吗？鸿渊老者最怕的就是重瞳子，那为什么不让我娘去报仇，而非要由你呢？”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你娘不愿意。”
“这不可能？”
“这的确不可能，你娘确实曾经大闹太乙殿，几乎就将其势力一举扫除，而且还跟鸿渊老者大战了三天三夜，直站到最后鸿渊老者也被制得心服口服，但是，最后你娘却把他给放了。”
“把他给放了？我娘她为什么会那么做？”
“嗨，这里面说一千道一万，其实只有一条，你娘她太心慈面软了，人家说了几句软话，答应从此化干戈为玉帛，跪地求饶，她就把人家放了。”
光听他一面之词肯定不行，我还得问娘是怎么说的，但是，这时候，我发现娘现在趴在铁头背上已经昏死了过去，根本无法说话了。
不过，我相信娘，她无论怎么做，肯定有她的原因，这里面肯定还有其他的隐情，薛宏老儿还没有告诉我，或者是故意将其隐瞒了下来。
对，一定是这样的，那些不利于他的事，他又怎么会告诉我。
于是，我便说道：“不管怎样，薛宏，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已经是伤天害理到了极点，我娘当初肯行善举，也一定是希望用慈悲之心感化对方，希望能冤家宜解不宜结，从此彻底了断这段恩怨。”
我刚说完，他竟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是浑身颤抖，就好像听到什么最可乐的事情一样。
“你笑什么？”我问道。
“我笑你们不亏是母子呀，都太过天真了，这世界上哪有那等好事，你以为你原谅对方，对方就会感恩戴德吗？否则，你娘一走，鸿渊老者也不会马上就闭关修炼了，他不是为了报仇又是为了什么？就凭你娘让他在那么多徒众面前威严扫地这一条，他就已经下定决心，必须将重瞳子薛家彻底铲除。
“外甥，让我来告诉你这世界的真正大道吧。善与恶，对与错，不是由天注定的，而是由强者左右的，一切的一切，都是由强者，由胜者来书写的。你要是不信的话，就让我们来检验一下吧。你认为你是善，你认为我是恶，那我们就好好看看，到底是不是善必胜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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