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穿红肚兜的金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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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二舅看着做好的蛇皮假人满意的点了点头，问俺宋大奶奶是否有问到他为什么没来。俺告诉二舅，她好像对二舅没有亲自来，有点不太高兴，又问二舅到底答应帮助宋大奶奶干什么。
二舅一双鬼眼一转（俺觉得二舅虽然没有重瞳子，但这双眼睛一想起事来，就滴溜乱转，比那河滩里的石榴蛋子还滑。），笑道：“狗剩儿，你看到她屋里除了纸人外是不是摆满了金银珠宝？”
“嗯，她屋里有个老大的聚宝盆，里面都是珠宝玉器的好东西，但是她好像对那些并不是十分在意，按说有那些个值钱玩意儿都会挖个洞藏起来，但她就摆在明面儿上，而且她既然那么有钱，为啥还住在那破地就，干嘛不去省城买套房子，好好享享福。”
“嗨，钱这玩意儿的确是个好东西，但是也分什么时候，像她这样老得都快只剩下一张皮了，也就没什么大用了，她其实是想让你二舅给她找七十二个童女，然后去盗一座古墓，好得个返老还童的法门。”
“返老还童，这世界上真有这等事？”俺不禁问道。
“你知道徐福给秦始皇找不老仙药的故事吧？”
“嗯，知道，不过那好像都是徐福骗秦王的。”
“是呀，俺也觉得那都是胡扯，但是，宋大奶奶那个妖婆子，也不知道从哪儿得来一本古书，上面记载着徐福其实后来真的得了长寿不老的仙药。但他不敢独享仙药，本想献给秦王。可他又一想，如果他献了仙药，秦王知道他也吃过仙药了，肯定绕不了他，如果他不献仙药，秦王下了那么大本钱，却什么都没捞到，也会杀了他。总之，按照秦王的脾气，献与不献都是个死。
“所以他知道嬴政活不了多久了，在他几个儿子中扶苏公子最为仁义，就把仙药献给了他，可扶苏公子还真是个孝子，正准备把药送给他老子时，却又赶上沙丘之变，赵高跟李斯密谋矫诏立了秦二世，还赐死扶苏公子。而宋大奶奶得的那本古书里正记载了徐福献给扶苏的仙药，随着他一同下葬了。”
“那么说，宋大奶奶就是想让你帮着他去盗扶苏的墓。”俺说道。
“是这么回事，但是哪儿有那么容易呀，帝王皇室的墓葬除了又重重机关外，那都是当时天下一等一的风水师给布的局。而徐福更是自古以来送葬设局的绝顶高手，很可能给扶苏公子设的是最厉害的七十二煞局。那东西岂是闹着玩儿的，弄不好自己的命都得搭上。她七老八十的算是活够本了，但俺可没活够呢。”
听二舅说着俺同时又产生了一个疑问，就是如果说这事十分凶险的话，但听宋大奶奶的口气，二舅好像是欠了她天大的人情，显然是已经答应她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二舅到底欠了宋大奶奶什么人情呢？
俺接着还想往下问，但二舅却说眼下的事情要紧，他自有对付宋大奶奶的法子。然后他将收降金蛇妇人的整个计划跟俺交代清楚后，第二天便来到洪老板家中。
今天洪老板为了感谢二舅，要在家中请他吃饭。但其实降服金蛇妖妇就在今晚。
洪老板装的也煞有介事，在屋里摆了一桌隆重的酒席，当然把金蛇妇人也找来作陪。
虽然一桌子都是些俺从来没吃过的好东西，但俺是吃也不敢吃，喝也不敢喝，二舅在桌子底下还捅了俺两下，那意思就是让俺尽量自然点，别被金蛇妇人看出什么异常来。
二舅当然是全跟没事人一样，跟洪老板喝了没两杯呢，就亲热的好像亲兄弟一样。
洪老板醉眼醺醺的搂住二舅的脖子说道：“兄弟，俺可跟你说，像你这么大本身的人，在这地就眯着真是白瞎你这材料了。你可别看这四周都是荒山秃岭的，但下面都是宝贝，挖出来都是宝。以后跟着哥哥干，吃香的喝辣的不说，想你二嫂这样的随便找，有的事，天天往你被窝里钻，用鞭子轰都轰不走。”
二舅笑道：“那以后就有赖大哥多照应了。不过俺可比不了您，听说嫂夫人可是位厉害的主。”
“薛先生，你可是说对了，她家里的那个母夜叉可是不得了，他怕这呢。”妇人也在一旁插嘴道。
“怕什么怕，怕什么怕。”洪老板接着三分酒劲儿说道。“别说她也是有鼻子有脸的人，据算是个蛇妖俺也照样降服了她。还有你，你也是，俺这位老弟可厉害了，一会儿……”
“来，大哥，别拿二嫂取笑了，喝酒，喝酒。”
眼看洪老板这嘴就开始没把门的了，再往下说没准就说漏了嘴，二舅赶忙又给他灌酒。
这酒从中午开始喝，一直到了掌灯时分，二舅跟洪老板都喝得酩酊大醉。妇人看着二舅趴在桌子上了，还一个劲儿的跟洪老板劝酒呢，不禁微微一笑，看来全然没把二舅这个酒肉之徒看在眼里，说是要去洗个澡就睡了。
俺却知道二舅他心里可明白着呢，果然妇人刚一走，二舅的酒一下就都醒了，把洪老板也从桌子上拉起来，让他也去准备东西，然后把夫人的那个红肚兜叫给俺。
俺一见这红肚兜，心里真是叫苦，虽然二舅应该是个“主谋”，但为什么好像总把最危险的工作交给俺。
二舅摸着俺的头说道：“狗剩儿，有二舅在呢，莫怕，这也是练练你的胆子。”
拿着红肚兜，来到靠着厨房的一个房间，这里正是妇人平时洗澡的地方。俺轻轻推了一下门，发现里面都给插上了。俺就来到了厨房里，这里洪老板早就按照二舅的吩咐，偷偷在墙上挖了一个半米来高的洞。
俺从洞里钻过去，发现那里是在一张床底下，正好看到看到妇人的半截腿肚子，她这是刚脱完衣服，准备洗澡了。
听到一阵水声，应该是她已经进到澡盆里了。俺就小心翼翼的从床底爬出来。
在农村里，天还冷的时候洗澡是个不方便的事情，条件好一点的人家，都是在澡盆底下坐个炉火，把水烧热了然后在下去洗。
在雾气腾腾的房间里，俺就看到那妇人背对着这面，露着半个雪白的膀子，正是在这样一个澡盆里洗着澡。
这个澡盆肯定是特制的，有三四米宽，一米多高，按说放两三个大人都不成问题。但好像也才能勉强容的下这妇人，因为她那条尾巴实在太大太长了。在澡盆里盘了两圈，还有一大截伸到了外面。
在雾气腾腾的房间里，一盏壁灯发着昏黄的灯光，映着那个蛇身在澡盆里蠕动，一条大尾巴跟个扫把一样来回晃荡着，俺心里就跟长了一层毛刺一样，说不出来的那么恶心，那么难受。
澡盆旁边有一根挂衣服的竹竿，上面都是妇人刚脱下来的衣服，其中有一件正是跟俺手中一模一样的红肚兜。
俺匍匐在地上，爬到晾衣杆跟前，刚想把红肚兜给调换一下，突然那个大尾巴就扫倒了俺脸上，那东西又滑又腻，还带着一股蛇腥味儿，俺吓得就跟被电击了一下，马上四肢发麻不敢再动了，只把红肚兜捂住头，看都不敢看。
还好妇人的大尾巴就是随便瞎摇晃着，好像还没发现俺，一会儿挪开了，俺这次小心翼翼的把晾衣杆上的红肚兜拿下来，把手里的这件又放了回去。
回到家中，二舅看着做好的蛇皮假人满意的点了点头，问俺宋大奶奶是否有问到他为什么没来。俺告诉二舅，她好像对二舅没有亲自来，有点不太高兴，又问二舅到底答应帮助宋大奶奶干什么。
二舅一双鬼眼一转（俺觉得二舅虽然没有重瞳子，但这双眼睛一想起事来，就滴溜乱转，比那河滩里的石榴蛋子还滑。），笑道：“狗剩儿，你看到她屋里除了纸人外是不是摆满了金银珠宝？”
“嗯，她屋里有个老大的聚宝盆，里面都是珠宝玉器的好东西，但是她好像对那些并不是十分在意，按说有那些个值钱玩意儿都会挖个洞藏起来，但她就摆在明面儿上，而且她既然那么有钱，为啥还住在那破地就，干嘛不去省城买套房子，好好享享福。”
“嗨，钱这玩意儿的确是个好东西，但是也分什么时候，像她这样老得都快只剩下一张皮了，也就没什么大用了，她其实是想让你二舅给她找七十二个童女，然后去盗一座古墓，好得个返老还童的法门。”
“返老还童，这世界上真有这等事？”俺不禁问道。
“你知道徐福给秦始皇找不老仙药的故事吧？”
“嗯，知道，不过那好像都是徐福骗秦王的。”
“是呀，俺也觉得那都是胡扯，但是，宋大奶奶那个妖婆子，也不知道从哪儿得来一本古书，上面记载着徐福其实后来真的得了长寿不老的仙药。但他不敢独享仙药，本想献给秦王。可他又一想，如果他献了仙药，秦王知道他也吃过仙药了，肯定绕不了他，如果他不献仙药，秦王下了那么大本钱，却什么都没捞到，也会杀了他。总之，按照秦王的脾气，献与不献都是个死。
“所以他知道嬴政活不了多久了，在他几个儿子中扶苏公子最为仁义，就把仙药献给了他，可扶苏公子还真是个孝子，正准备把药送给他老子时，却又赶上沙丘之变，赵高跟李斯密谋矫诏立了秦二世，还赐死扶苏公子。而宋大奶奶得的那本古书里正记载了徐福献给扶苏的仙药，随着他一同下葬了。”
“那么说，宋大奶奶就是想让你帮着他去盗扶苏的墓。”俺说道。
“是这么回事，但是哪儿有那么容易呀，帝王皇室的墓葬除了又重重机关外，那都是当时天下一等一的风水师给布的局。而徐福更是自古以来送葬设局的绝顶高手，很可能给扶苏公子设的是最厉害的七十二煞局。那东西岂是闹着玩儿的，弄不好自己的命都得搭上。她七老八十的算是活够本了，但俺可没活够呢。”
听二舅说着俺同时又产生了一个疑问，就是如果说这事十分凶险的话，但听宋大奶奶的口气，二舅好像是欠了她天大的人情，显然是已经答应她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二舅到底欠了宋大奶奶什么人情呢？
俺接着还想往下问，但二舅却说眼下的事情要紧，他自有对付宋大奶奶的法子。然后他将收降金蛇妇人的整个计划跟俺交代清楚后，第二天便来到洪老板家中。
今天洪老板为了感谢二舅，要在家中请他吃饭。但其实降服金蛇妖妇就在今晚。
洪老板装的也煞有介事，在屋里摆了一桌隆重的酒席，当然把金蛇妇人也找来作陪。
虽然一桌子都是些俺从来没吃过的好东西，但俺是吃也不敢吃，喝也不敢喝，二舅在桌子底下还捅了俺两下，那意思就是让俺尽量自然点，别被金蛇妇人看出什么异常来。
二舅当然是全跟没事人一样，跟洪老板喝了没两杯呢，就亲热的好像亲兄弟一样。
洪老板醉眼醺醺的搂住二舅的脖子说道：“兄弟，俺可跟你说，像你这么大本身的人，在这地就眯着真是白瞎你这材料了。你可别看这四周都是荒山秃岭的，但下面都是宝贝，挖出来都是宝。以后跟着哥哥干，吃香的喝辣的不说，想你二嫂这样的随便找，有的事，天天往你被窝里钻，用鞭子轰都轰不走。”
二舅笑道：“那以后就有赖大哥多照应了。不过俺可比不了您，听说嫂夫人可是位厉害的主。”
“薛先生，你可是说对了，她家里的那个母夜叉可是不得了，他怕这呢。”妇人也在一旁插嘴道。
“怕什么怕，怕什么怕。”洪老板接着三分酒劲儿说道。“别说她也是有鼻子有脸的人，据算是个蛇妖俺也照样降服了她。还有你，你也是，俺这位老弟可厉害了，一会儿……”
“来，大哥，别拿二嫂取笑了，喝酒，喝酒。”
眼看洪老板这嘴就开始没把门的了，再往下说没准就说漏了嘴，二舅赶忙又给他灌酒。
这酒从中午开始喝，一直到了掌灯时分，二舅跟洪老板都喝得酩酊大醉。妇人看着二舅趴在桌子上了，还一个劲儿的跟洪老板劝酒呢，不禁微微一笑，看来全然没把二舅这个酒肉之徒看在眼里，说是要去洗个澡就睡了。
俺却知道二舅他心里可明白着呢，果然妇人刚一走，二舅的酒一下就都醒了，把洪老板也从桌子上拉起来，让他也去准备东西，然后把夫人的那个红肚兜叫给俺。
俺一见这红肚兜，心里真是叫苦，虽然二舅应该是个“主谋”，但为什么好像总把最危险的工作交给俺。
二舅摸着俺的头说道：“狗剩儿，有二舅在呢，莫怕，这也是练练你的胆子。”
拿着红肚兜，来到靠着厨房的一个房间，这里正是妇人平时洗澡的地方。俺轻轻推了一下门，发现里面都给插上了。俺就来到了厨房里，这里洪老板早就按照二舅的吩咐，偷偷在墙上挖了一个半米来高的洞。
俺从洞里钻过去，发现那里是在一张床底下，正好看到看到妇人的半截腿肚子，她这是刚脱完衣服，准备洗澡了。
听到一阵水声，应该是她已经进到澡盆里了。俺就小心翼翼的从床底爬出来。
在农村里，天还冷的时候洗澡是个不方便的事情，条件好一点的人家，都是在澡盆底下坐个炉火，把水烧热了然后在下去洗。
在雾气腾腾的房间里，俺就看到那妇人背对着这面，露着半个雪白的膀子，正是在这样一个澡盆里洗着澡。
这个澡盆肯定是特制的，有三四米宽，一米多高，按说放两三个大人都不成问题。但好像也才能勉强容的下这妇人，因为她那条尾巴实在太大太长了。在澡盆里盘了两圈，还有一大截伸到了外面。
在雾气腾腾的房间里，一盏壁灯发着昏黄的灯光，映着那个蛇身在澡盆里蠕动，一条大尾巴跟个扫把一样来回晃荡着，俺心里就跟长了一层毛刺一样，说不出来的那么恶心，那么难受。
澡盆旁边有一根挂衣服的竹竿，上面都是妇人刚脱下来的衣服，其中有一件正是跟俺手中一模一样的红肚兜。
俺匍匐在地上，爬到晾衣杆跟前，刚想把红肚兜给调换一下，突然那个大尾巴就扫倒了俺脸上，那东西又滑又腻，还带着一股蛇腥味儿，俺吓得就跟被电击了一下，马上四肢发麻不敢再动了，只把红肚兜捂住头，看都不敢看。
还好妇人的大尾巴就是随便瞎摇晃着，好像还没发现俺，一会儿挪开了，俺这次小心翼翼的把晾衣杆上的红肚兜拿下来，把手里的这件又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