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离去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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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杰的身后，是规模庞大的红线和黑线盘桓，他的后背，宛如有一只红色和一只黑色的翅膀，两种颜色的线条延绵到天际的尽头。
在李杰的视界之中，这一幕十分夸张，然而，成为超能力者时日也算比较长了，李杰并没有大惊小怪，而是陷入了沉思。
“你的能力成长都快接近界级1超能力者了，可是，境界却依旧停留在白位下阶。”
苏菲看了一眼李杰，虽然没有李杰的视界，然而，作为传奇人物的苏菲，却是一眼便看出了李杰的现状。
因为先前的际遇，李杰在谎言和‘爱’两个概念上，确实得到了恐怖的成长，不管是元祖还是血族世界发生的那些事情，都疯狂地助长了李杰的能力。
但是……
“我还是不明白，境界到底是什么？界级体系出现之前，你们是怎么提高自己的？”
超能力者的超越，并不是仅仅是依靠能力的成长。
如果把能力成长比作量变的话，那么，可以这么说，超能力者追求的是质变，只有发生质变，才能真正的超越自我，突破人类自身的局限。
“认识自己，理解自我，并且探索意识的本质。”
苏菲回答了李杰的问题，事实上，从一开始苏菲给予李杰的精英教育就是从这点入手的，只不过现在苏菲早已不再对李杰进行所谓精英教育。
她看着李杰，在这片夜空下，眼前的是一个看上去普通之极的男孩，并没有什么值得被人记住的地方，他既没有什么惊人的天赋，也没有奇特的出生，这么普通的人，却誓言要杀死纯白荆棘。
这一点，让苏菲觉得好笑，又笑不出来。
“理解自我存在？”
这种虚幻，抽象的说法很难让李杰找到进阶的线索，如果说能力成长依靠能力本身的增量规律，那么，李杰已经找到了‘谎言’和‘爱’的增量规律，并且在遭遇元祖和血族世界后，取得了可观的进度。
可是，对自我存在的理解，却让人摸不着头脑。
“算了吧，你还是老老实实的按照界级体系进阶比较好，这种模版式通用进阶体系具有很强的可操作性，你不适合我们这种进阶道路，相反，界级体系更加适合你。”
苏菲给出了自己的建议，李杰确实不适合自古以来超能力者的传统进阶方式，界级体系的的优越性就在于拥有具体可执行的步骤，让超能力者一步一步的接近真实自我。
至少在苏菲看来，界级体系代表着时代的进步，要知道，在苏菲的那个年代，如同李杰这样的庸人，她们根本就没有洞彻真理的慧眼，也没有明镜无尘的灵心，他们永远庸庸碌碌，毫无天赋，他们注定无法在超能力者的道路上前行多远。
在苏菲的时代中，这些庸人难以向超能力者的世界迈出自己的脚步，她们这些庸人最终都会成为杂耍小丑，或者欺世盗名的神棍。
而界级体系的出现，却改变了这种状况。因此，苏菲十分认可界级体系的价值，至少在超能力者发展史上，这种东西，绝对是一个重要的进步。
当然，李杰是一个很特殊的庸人，至少在苏菲的眼中如此。
“界级体系呀！”
李杰感叹的看着自己的右手，虽然已经找到一点点线索，大致知道白位下阶的路线，可是，神经系统无论如何也无法与红线继续结合，看来，自己终究还是缺少了什么。
“对了，李杰，给我充点值。”
十分正经的气氛很快被苏菲打断，而打断的理由竟然是……给他的网页游戏充值！
“干嘛？”
“我要弄死这些家伙！”
苏菲牙狠狠地指着屏幕，屏幕里面是苏菲正在玩的一款网页游戏。
“哎呀，人家是rmb玩家，你就别那啥了。”
李杰瞟了一眼，大概知道了苏菲如此义愤填膺的原因，八成是苏菲在游戏中被人虐了。
“不行，我一定要弄死他们。”
苏菲一点传奇强者的修养都没有，就好像一个普通的少女一般，不依不饶的说道。
“这种游戏，玩得就是逆袭，你这样，还是别玩了。”
“是么？”
苏菲低头冷笑，似乎被李杰那‘逆袭’两个字刺激到了，她无比冰寒的回了李杰一句，然后，李杰看见一个魔鬼一样的女人抬起头来，周遭气氛瞬间一凝。
“我去……打个网页游戏，犯得着用超能力么？”
李杰嘴角尴尬的抖了抖，因为此刻苏菲已经全面地沉入了游戏之中，李杰也只能独自喝着咖啡。
血族的事情基本上算是结束了，至少，那些事情已经与自己无关了，而从荒岛上找到的那个记录不明资料的笔记本，李杰也已经将它交给了李斯特，那个笔记本中的数据太多，李杰根本没有时间去调查，要知道，那玩意与元祖有关，相信李斯特会更感兴趣。
第二天。
李杰趁着那一群闹腾不休的女人还没起床，整理了一下行囊，看着天际刚刚升起的太阳，李杰准备前往天山了。
在花圃中，小兰花提着花洒，穿着可爱的睡衣，头发也随意的扎起一个马尾辫，她早早起床准备给心爱的花儿浇水，看见李杰要出行的样子，兰花拉着李杰的衣角，似乎有话要说。
“兰花，这回我不能带着你们了，因为跟着我太危险了，放心，过几天我就会回来的。”
李杰摸了摸兰花的头，轻声的安慰道，然后继续说道：“告诉你姐姐，让她送你去学校学习，学校会有更多小朋友的。”
其实兰花的姐姐茉莉也应该去学校，她的年纪看上去和韩非子差不多，想起韩非子，李杰突然意识到现在的时间已经临近高考了，也不知道韩非子复习的怎么样，如果记得没错的话，囡囡的弟弟也要参加高考，这也难怪，自己最近没有看见这个家伙了，说不定去陪读了，不过，有了囡囡的陪读，他弟弟估计会考的更差。
李杰回头看了一眼马老板的咖啡店，然后，毅然的转身离开，因为自己的处境，自己不能在一个地方呆的太久，否则，会给别人带来麻烦，即便是猫老师和马老板，即便他们的实力很强，也不能给因此而他们带来不必要的危险。
天山……一个充满传奇的地方，在那里，那个叫做一剑烟云的家伙，又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李杰十分的期待。
剑斩流云作为李杰最后一个还没能找到成长方式的能力，这种能力既没有视界，也没有剑招，更加没有具体的内容，基本上是个三无产品，而那本秘籍上除了一些毫无意义的未知文字，就只剩下那四个遒劲有力的封面大字了。
不过，那封面上‘剑斩流云’四个大字是唯一能够让李杰若有所感的东西，只可惜，现在那本书已经还给墨子了，而墨子给自己的提示，也仅仅是让自己去回答一个问题，也就是——剑斩流云斩的是什么？
这不是扯淡么，把事情弄得这么抽象，根本就没有一点线索嘛。
而按照百里非笑所说，一剑烟云的剑法与剑斩流云类似，同样是没有剑招，没有剑，什么都没有的剑法，同类能力也许能够给出一些提示，李杰期待着对方能够让自己找到剑斩流云的方向。
花费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李杰从吉普车上下来，挥手告别导游，虽然使用了心灵操控系的超能力物品后，导游并不会记得自己，这些举动似乎没什么意义，已经有越来越多的超能力者对普通人表现的冷漠起来，比如吴宗明，不过，李杰依旧保持着人与人之间基本的礼仪，因为李杰不想成为那样的人。
终于，来到了天山，抬头是巍峨的山脉，山脉之上，是碧蓝的天空，天空中，云层如同衣裳一般，飘荡在山腰，而在山间，寒冽的山风刮在脸上，让人觉得隐隐刺痛。
百里非笑曾经说过，只要自己到了天山，就能很容易的找到一剑烟云，李杰四周张望，却没有看到任何的线索。
这不是扯淡么？
此时，夕阳西下，李杰身后的影子在夕阳的照射下被拉长，影子中心如同池水一样荡漾，竟然荡起了涟漪，然后，诡异的影子中，永夜星这个小公主从影子中缓缓地浮出来，小公主很优雅的用小刀切开一小块哈密瓜，轻巧的放进嘴里，他的动作高贵的不能再高贵了。
对于这一幕，因为已经习惯了，李杰并没有太过讶异。
“喂，你来这个荒芜的地方干嘛？”
“你跟过来干嘛？”
李杰头疼的看着身后的小公主，烦恼的反问了一句。
“你要是随随便便死了，我可是很困扰的。”
“那你能干啥？”
小公主实力其实也不高，虽然她是纯血种，可是，几百年的岁月，似乎也没让她变得多厉害，至少在李杰看来，这货每天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保持优雅高贵的行为举止上了，因此，李杰也没对她有多大的期待。
“主人，要我为你揉肩么？”
一个弱弱的声音从影子中传出，永夜辉从影子中抬出头，小女仆抬头看着李杰，大大的眼睛看上去十分可爱，即使是此时，这个精力无限的家伙手中还不忘擦拭着杯子。
“你们都消停一点，我在享受大自然的恢弘魄力，不要打扰我。”
李杰随便找了个理由把这对双胞胎姐妹支开，然后继续自己的路途。
这么一大片的山脉，人类看上去就和蚂蚁一样渺小，要在这片山脉之中找一个人，简直就是白费功夫，也真亏自己相信了百里非笑，什么一到天山就能够找到一剑烟云，现在想想，这种事情根本就不可能。
李杰在心中腹诽着百里非笑，不过，自己来都来了，也只能继续找找了。
李杰一步一步的在这茫茫大山中乱走。
徒然，四周烟雾骤起。
李杰皱着眉头，看着四周模糊的景物，心道这股烟雾并不像山涧的气雾，李杰眯起眼睛，注视着四周的动静。
果然，一股超能力的气息隐藏其中，李杰感受到那种中式超能力那种特有的韵味，难道……
李杰以指成剑，挥出剑斩流云，四周并没有任何变化，一小会功夫之后，仿佛晴天霹雳，天空中一道无形剑气纵深劈下，四周雾气散去。
“喔，你就是百里非笑电话里面说的那个李杰？”
我去，你丫有电话号码，百里非笑竟然不告诉我，害我满天山到处找，百里非笑你这是在爽我呢？
当然，心中这么想，李杰没证的说出来。
站在李杰面前的背影，如同剑仙一样，山涧气雾仿若仙气，缭绕在背影的周身。
此人长发披肩，宛如古时剑士，淡雅的身姿带着若有若无的凛冽之意，就好像剑意一样让人不敢接近。
李杰如同一般登山者一样，扶着岩石，爬上去，虽然同样也是一名中式超能力者，也勉强可以称之为剑客，可是，李杰才没那么多装逼的心情，在天山爬了接近一整天后，他根本就没力气去装逼。
“喂，那个……百里非笑说过了吧。”
靠近对方后，李杰并没有急着绕上前去看对方面貌，而是坐在岩石上，掏出矿泉水，开始休息起来。
“我知道你所求的东西，你与曾经的我很相像，在剑道之路上，为心境所困。”
别装逼了，赶紧说……李杰心中这么想，却也没真的说出来，而是虚心的问道：“那我该怎么办？”
对方没有回答，而是侧脸看了一眼山前的天空。
李杰此时才注意到，那一剑云烟的侧脸很美，如同仙女，李杰错愕与对方是一名女性。
然而，一剑烟云说话时不知道为了装逼还是别的原因，声音在山涧回荡，根本听不出来是男是女，此刻看见那娇美的容颜，虽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却也让李杰楞了一下。
一剑烟云看向山前的天空，那微微抬起的脸蛋，与山间白雾形成一幕难以忘记的美景。
李杰先是一愣，因为那侧脸太美，然后想起了自己的初衷，李杰疑惑起来，难道这一幕有什么寓意？李杰带着疑惑，望向了一剑烟云看注视的方向，看向了山前的天空。
天山之下，是一片湛蓝的天空，云集云散，如同一面瑰丽的镜子，一剑烟云不说话，李杰以为有什么高深的寓意，于是眯起眼睛苦思起来。
在李杰的身后，是规模庞大的红线和黑线盘桓，他的后背，宛如有一只红色和一只黑色的翅膀，两种颜色的线条延绵到天际的尽头。
在李杰的视界之中，这一幕十分夸张，然而，成为超能力者时日也算比较长了，李杰并没有大惊小怪，而是陷入了沉思。
“你的能力成长都快接近界级1超能力者了，可是，境界却依旧停留在白位下阶。”
苏菲看了一眼李杰，虽然没有李杰的视界，然而，作为传奇人物的苏菲，却是一眼便看出了李杰的现状。
因为先前的际遇，李杰在谎言和‘爱’两个概念上，确实得到了恐怖的成长，不管是元祖还是血族世界发生的那些事情，都疯狂地助长了李杰的能力。
但是……
“我还是不明白，境界到底是什么？界级体系出现之前，你们是怎么提高自己的？”
超能力者的超越，并不是仅仅是依靠能力的成长。
如果把能力成长比作量变的话，那么，可以这么说，超能力者追求的是质变，只有发生质变，才能真正的超越自我，突破人类自身的局限。
“认识自己，理解自我，并且探索意识的本质。”
苏菲回答了李杰的问题，事实上，从一开始苏菲给予李杰的精英教育就是从这点入手的，只不过现在苏菲早已不再对李杰进行所谓精英教育。
她看着李杰，在这片夜空下，眼前的是一个看上去普通之极的男孩，并没有什么值得被人记住的地方，他既没有什么惊人的天赋，也没有奇特的出生，这么普通的人，却誓言要杀死纯白荆棘。
这一点，让苏菲觉得好笑，又笑不出来。
“理解自我存在？”
这种虚幻，抽象的说法很难让李杰找到进阶的线索，如果说能力成长依靠能力本身的增量规律，那么，李杰已经找到了‘谎言’和‘爱’的增量规律，并且在遭遇元祖和血族世界后，取得了可观的进度。
可是，对自我存在的理解，却让人摸不着头脑。
“算了吧，你还是老老实实的按照界级体系进阶比较好，这种模版式通用进阶体系具有很强的可操作性，你不适合我们这种进阶道路，相反，界级体系更加适合你。”
苏菲给出了自己的建议，李杰确实不适合自古以来超能力者的传统进阶方式，界级体系的的优越性就在于拥有具体可执行的步骤，让超能力者一步一步的接近真实自我。
至少在苏菲看来，界级体系代表着时代的进步，要知道，在苏菲的那个年代，如同李杰这样的庸人，她们根本就没有洞彻真理的慧眼，也没有明镜无尘的灵心，他们永远庸庸碌碌，毫无天赋，他们注定无法在超能力者的道路上前行多远。
在苏菲的时代中，这些庸人难以向超能力者的世界迈出自己的脚步，她们这些庸人最终都会成为杂耍小丑，或者欺世盗名的神棍。
而界级体系的出现，却改变了这种状况。因此，苏菲十分认可界级体系的价值，至少在超能力者发展史上，这种东西，绝对是一个重要的进步。
当然，李杰是一个很特殊的庸人，至少在苏菲的眼中如此。
“界级体系呀！”
李杰感叹的看着自己的右手，虽然已经找到一点点线索，大致知道白位下阶的路线，可是，神经系统无论如何也无法与红线继续结合，看来，自己终究还是缺少了什么。
“对了，李杰，给我充点值。”
十分正经的气氛很快被苏菲打断，而打断的理由竟然是……给他的网页游戏充值！
“干嘛？”
“我要弄死这些家伙！”
苏菲牙狠狠地指着屏幕，屏幕里面是苏菲正在玩的一款网页游戏。
“哎呀，人家是rmb玩家，你就别那啥了。”
李杰瞟了一眼，大概知道了苏菲如此义愤填膺的原因，八成是苏菲在游戏中被人虐了。
“不行，我一定要弄死他们。”
苏菲一点传奇强者的修养都没有，就好像一个普通的少女一般，不依不饶的说道。
“这种游戏，玩得就是逆袭，你这样，还是别玩了。”
“是么？”
苏菲低头冷笑，似乎被李杰那‘逆袭’两个字刺激到了，她无比冰寒的回了李杰一句，然后，李杰看见一个魔鬼一样的女人抬起头来，周遭气氛瞬间一凝。
“我去……打个网页游戏，犯得着用超能力么？”
李杰嘴角尴尬的抖了抖，因为此刻苏菲已经全面地沉入了游戏之中，李杰也只能独自喝着咖啡。
血族的事情基本上算是结束了，至少，那些事情已经与自己无关了，而从荒岛上找到的那个记录不明资料的笔记本，李杰也已经将它交给了李斯特，那个笔记本中的数据太多，李杰根本没有时间去调查，要知道，那玩意与元祖有关，相信李斯特会更感兴趣。
第二天。
李杰趁着那一群闹腾不休的女人还没起床，整理了一下行囊，看着天际刚刚升起的太阳，李杰准备前往天山了。
在花圃中，小兰花提着花洒，穿着可爱的睡衣，头发也随意的扎起一个马尾辫，她早早起床准备给心爱的花儿浇水，看见李杰要出行的样子，兰花拉着李杰的衣角，似乎有话要说。
“兰花，这回我不能带着你们了，因为跟着我太危险了，放心，过几天我就会回来的。”
李杰摸了摸兰花的头，轻声的安慰道，然后继续说道：“告诉你姐姐，让她送你去学校学习，学校会有更多小朋友的。”
其实兰花的姐姐茉莉也应该去学校，她的年纪看上去和韩非子差不多，想起韩非子，李杰突然意识到现在的时间已经临近高考了，也不知道韩非子复习的怎么样，如果记得没错的话，囡囡的弟弟也要参加高考，这也难怪，自己最近没有看见这个家伙了，说不定去陪读了，不过，有了囡囡的陪读，他弟弟估计会考的更差。
李杰回头看了一眼马老板的咖啡店，然后，毅然的转身离开，因为自己的处境，自己不能在一个地方呆的太久，否则，会给别人带来麻烦，即便是猫老师和马老板，即便他们的实力很强，也不能给因此而他们带来不必要的危险。
天山……一个充满传奇的地方，在那里，那个叫做一剑烟云的家伙，又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李杰十分的期待。
剑斩流云作为李杰最后一个还没能找到成长方式的能力，这种能力既没有视界，也没有剑招，更加没有具体的内容，基本上是个三无产品，而那本秘籍上除了一些毫无意义的未知文字，就只剩下那四个遒劲有力的封面大字了。
不过，那封面上‘剑斩流云’四个大字是唯一能够让李杰若有所感的东西，只可惜，现在那本书已经还给墨子了，而墨子给自己的提示，也仅仅是让自己去回答一个问题，也就是——剑斩流云斩的是什么？
这不是扯淡么，把事情弄得这么抽象，根本就没有一点线索嘛。
而按照百里非笑所说，一剑烟云的剑法与剑斩流云类似，同样是没有剑招，没有剑，什么都没有的剑法，同类能力也许能够给出一些提示，李杰期待着对方能够让自己找到剑斩流云的方向。
花费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李杰从吉普车上下来，挥手告别导游，虽然使用了心灵操控系的超能力物品后，导游并不会记得自己，这些举动似乎没什么意义，已经有越来越多的超能力者对普通人表现的冷漠起来，比如吴宗明，不过，李杰依旧保持着人与人之间基本的礼仪，因为李杰不想成为那样的人。
终于，来到了天山，抬头是巍峨的山脉，山脉之上，是碧蓝的天空，天空中，云层如同衣裳一般，飘荡在山腰，而在山间，寒冽的山风刮在脸上，让人觉得隐隐刺痛。
百里非笑曾经说过，只要自己到了天山，就能很容易的找到一剑烟云，李杰四周张望，却没有看到任何的线索。
这不是扯淡么？
此时，夕阳西下，李杰身后的影子在夕阳的照射下被拉长，影子中心如同池水一样荡漾，竟然荡起了涟漪，然后，诡异的影子中，永夜星这个小公主从影子中缓缓地浮出来，小公主很优雅的用小刀切开一小块哈密瓜，轻巧的放进嘴里，他的动作高贵的不能再高贵了。
对于这一幕，因为已经习惯了，李杰并没有太过讶异。
“喂，你来这个荒芜的地方干嘛？”
“你跟过来干嘛？”
李杰头疼的看着身后的小公主，烦恼的反问了一句。
“你要是随随便便死了，我可是很困扰的。”
“那你能干啥？”
小公主实力其实也不高，虽然她是纯血种，可是，几百年的岁月，似乎也没让她变得多厉害，至少在李杰看来，这货每天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保持优雅高贵的行为举止上了，因此，李杰也没对她有多大的期待。
“主人，要我为你揉肩么？”
一个弱弱的声音从影子中传出，永夜辉从影子中抬出头，小女仆抬头看着李杰，大大的眼睛看上去十分可爱，即使是此时，这个精力无限的家伙手中还不忘擦拭着杯子。
“你们都消停一点，我在享受大自然的恢弘魄力，不要打扰我。”
李杰随便找了个理由把这对双胞胎姐妹支开，然后继续自己的路途。
这么一大片的山脉，人类看上去就和蚂蚁一样渺小，要在这片山脉之中找一个人，简直就是白费功夫，也真亏自己相信了百里非笑，什么一到天山就能够找到一剑烟云，现在想想，这种事情根本就不可能。
李杰在心中腹诽着百里非笑，不过，自己来都来了，也只能继续找找了。
李杰一步一步的在这茫茫大山中乱走。
徒然，四周烟雾骤起。
李杰皱着眉头，看着四周模糊的景物，心道这股烟雾并不像山涧的气雾，李杰眯起眼睛，注视着四周的动静。
果然，一股超能力的气息隐藏其中，李杰感受到那种中式超能力那种特有的韵味，难道……
李杰以指成剑，挥出剑斩流云，四周并没有任何变化，一小会功夫之后，仿佛晴天霹雳，天空中一道无形剑气纵深劈下，四周雾气散去。
“喔，你就是百里非笑电话里面说的那个李杰？”
我去，你丫有电话号码，百里非笑竟然不告诉我，害我满天山到处找，百里非笑你这是在爽我呢？
当然，心中这么想，李杰没证的说出来。
站在李杰面前的背影，如同剑仙一样，山涧气雾仿若仙气，缭绕在背影的周身。
此人长发披肩，宛如古时剑士，淡雅的身姿带着若有若无的凛冽之意，就好像剑意一样让人不敢接近。
李杰如同一般登山者一样，扶着岩石，爬上去，虽然同样也是一名中式超能力者，也勉强可以称之为剑客，可是，李杰才没那么多装逼的心情，在天山爬了接近一整天后，他根本就没力气去装逼。
“喂，那个……百里非笑说过了吧。”
靠近对方后，李杰并没有急着绕上前去看对方面貌，而是坐在岩石上，掏出矿泉水，开始休息起来。
“我知道你所求的东西，你与曾经的我很相像，在剑道之路上，为心境所困。”
别装逼了，赶紧说……李杰心中这么想，却也没真的说出来，而是虚心的问道：“那我该怎么办？”
对方没有回答，而是侧脸看了一眼山前的天空。
李杰此时才注意到，那一剑云烟的侧脸很美，如同仙女，李杰错愕与对方是一名女性。
然而，一剑烟云说话时不知道为了装逼还是别的原因，声音在山涧回荡，根本听不出来是男是女，此刻看见那娇美的容颜，虽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却也让李杰楞了一下。
一剑烟云看向山前的天空，那微微抬起的脸蛋，与山间白雾形成一幕难以忘记的美景。
李杰先是一愣，因为那侧脸太美，然后想起了自己的初衷，李杰疑惑起来，难道这一幕有什么寓意？李杰带着疑惑，望向了一剑烟云看注视的方向，看向了山前的天空。
天山之下，是一片湛蓝的天空，云集云散，如同一面瑰丽的镜子，一剑烟云不说话，李杰以为有什么高深的寓意，于是眯起眼睛苦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