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网 > 乌拉草 > 第181章

第181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逆鳞银狐续南明盛唐风华

顶点小说网 www.23wx.info,最快更新乌拉草最新章节!

    “哎我说小转轴子少东家,这你们都是黄县人,知根知底儿,我信!”成士权不忿地说:“那你也不能跟我这么说话呀,啥提啷家雀蛋儿的算账啊,这不绣着花骂人吗?不管咋的,我比大那么几岁,咋的我和你爹也论哥们呀,没大没小?”

    “啊成大掌柜你辈大,嘎拉哈背大不,要不咋的给你先说的媳妇呢?”小转轴子拿肉球里的小眼珠子,横愣成士权,嘴服心不服地说:“你要不行,就甘拜下风,别眼红,也别眼气?蛤蟆过八月十五的,气鼓鼓的说那些废话,你谝哧谁呀?”

    “好了好了,咱们好不容易跟成大掌柜凑到一起喝酒,来,酒管开心的,咱们仨再走一个。”吉德给小转轴子和成士权斟上酒,劝俩人一起干了,“成大掌柜也是杂货这一行的魁首,俺往后还要仰仗你啊!”

    “这就客气了大少爷,外道!外道!”成士权一面很受用,又一面听出点儿弦外之音,“吉大少爷,你也想搞杂货这一行?”

    “俺呀学徒就学的杂货这一行。”吉德说:“啊,俺呢,到过哈尔滨的秋林,那气派,望尘莫及啊!咱没那大财力,这儿呢也没那市场,量体裁衣,逐步来,沙滩上观潮,走一步,一个脚窝。百货嘛,绸缎、烟酒糖茶、米面油盐、面点酱菜、陶瓷器皿、中药山货,啊,能做啥就做啥,包罗万象!”

    “小转轴子少东家,你听听人家吉大少爷这口气,这眼光,对咱们两家生意都要通吃啊!”成士权赞扬中透着担忧,“吉大少爷,咱这噶达就这么屁大地场,你多吃一口,他就少吃一口,你可不能弱肉强食啊?”

    “老太太裹脚布,咱们连手,能拉多长算多长?”吉德敞亮地说:“都说一锅争食吃,同行是冤家,俺是这样看的。你看俺大舅,揽下一个大单子活计,没有吃独食。皮业行虽然是个同居各爨(cuan),分灶鬻(yu)粝,但你只要想到,簋(gui)有圆口,别忘了还有两耳,分羹甗(yan)礤(ca),最后皆大欢喜。邓猴子下蛆,想坏一碗汤,结果呢,俺大舅一蹶子,踢他个乌眼青!俺也这样想,零售业不比皮货的零售兼加工业,有成批的活计,但咱们在市场价格上,还是有很大合作空间的。这个文章做好了,就没有鸡心鸽斗的事儿了?货品上,那可能要有你高我低的情形,这就看你当家人的经营理念了。要打拼的话,也就在一点儿上,拿谁当上帝,童叟无欺,以德经商了?”

    “啊,我猪毛堵的耳朵,一下子叫大少爷给开了窍!”成士权恭维地说:“曹植豆冠年华,七步吟诗,救了自家性命。一是脑子灵,有聪明劲儿;二是设身处地,一刀见血。同根生,何相煎呢?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这真不假,我自叹不如啊?这市场,看着小,想着大,好酒不怕巷子深,谁有能耐谁使去,何必眼睛盯在同行挤压上呢?哈哈,谁说嘴上没毛,办事儿不牢啊?吉大少爷这刚到江边儿,脚才沾上点儿水,还没出道呢,这就凤毛麟角的了,要长了毛,那还不得成精啦啊?”

    “谁这么会吹捧人哪,凤毛麟角就成精了?”这时,老板娘仆仆风尘的腋下夹着个老毛子大咧巴,红胀着一张渗出细汗的脸,来到吉德身旁,“谁说的话,坟头烧窗户纸糊弄鬼呢?哎呀,我约摸只有成事儿不足败事儿有余的成大掌柜,能说出这当面奉承背后抹屎的话来?要不信你遥街打听去,我要说错了,叫我没后门?”成士权看老板娘掀锅揭底儿,嘿嘿地说:“你貔貅啊你,没后门你还有个前门呢,比后门可扎咕人?”老板娘“啪”在成士权没毛的脑门上嬉闹的拍了一把,“老娘没空和你斗嘴,等我有空提溜一坛山西老陈醋,找你老婆吃醋去?”成士权说那你可别的,就灰溜溜地溜走了。老板娘冲回头回脑逃之夭夭的成士权嚷道:“我就知道你老婆爱喝那一口,要你咋浑身长白醭呢?咯咯……”眼瞅成士权的后影,把吉德拽到一旯子,还神兮兮地不时拿眼瞟着小转轴子,对吉德说:“我跑这一趟算没白跑,小葱拌豆腐,打听得一清二楚。那面包房老板叫、叫,老毛子那名字像毛毛尾巴似的,挺咬嘴的。啊,我想起来了,叫涅金尔斯基,嘴上老叼个大木斗克,很有甩头的一个大佬。啊是有个女的。长得跟画上似的,很俊也很靓丽,那美法跟咱的女人不一样,洋里洋气的,叫波丽亚科娃。哎大少爷,你咋想起叫我去打听呢,是不是看上那个洋娘们了?人倒不错,洋玩意儿发膻,中看不中吃,哪有咱的人长得艮揪的紧乎啊?”老板娘说着,腉哧吉德几眼,勾魂的一笑。吉德眼神朝上寻思着,“啊的难道是他……”又一瞅老板娘那翘首以待的情性样子,不得不推说:“俺才听小转轴子说,那有新鲜牛奶,甜丝丝的好喝,就想尝尝去。”老板娘嗔怨不乐意地说:“就这事儿,还叫我跑一趟,真拿人家腿不值钱你?要这样儿,自个儿去一趟不得了?”吉德一乐,“是啊!这扯的?小转轴子俺走了,你算账吧,哪天俺请你。”吉德抬腿就走,老板娘哎哎的叫声,吉德头也沒回,老板娘冲小转轴子撒气的嗔嗔地说:“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都你胡咧咧的,叫他心猿意马了?”

    吉德乐颠颠的骑上大枣红马,沐浴着日暮飘逸的红絮,拾听着成行鸿雁的“咯嘎”鸣啼,颠着欢快的小碎步,走在南北大道上,愉快地和熟悉的人打着招呼,到了面包房,下马推门走进屋,一股甜滋滋的奶香味扑面而来。

    一溜溜大咧巴,枕头似的摆在栏柜上,还有各式的面包摞在木盘里。几个日本浪人模样的人,围在一张小桌子旁,喝着白濂濂的牛奶,眼神搭在栏柜里煮着咖啡的穿一身小碎花布拉吉的俄罗斯女郎,吉德瞄上一眼,是打人呀!

    “亲爱的,来点儿啥,是咧巴还是面包?”看穿似小洋妞似的,实则布拉吉里嘟嘟囊囊的已没姑娘的紧绷劲了,像颤颤的胎动,从栏柜里走出来,硬着舌头,柔声倾泻着温情地问吉德。

    “大咧巴酸的不要。”吉德逗趣地说:“面包甜的不要。”

    女郎微锁眉头,蓝汪汪的大眼睛里发出奇异的波光,微翘的红唇蠕动一下,用会说话的眼神问吉德,那你要什么?吉德领会地说:“俺要……”女郎明白似的质问:“难道要我?”吉德点下头,用从跟艾丽莎学来的问候语说:“哈拉少!欧亲哈拉少!”那小洋娘们惊讶的一拍手,“你会俄语?”吉德拿鼻子说:“嗯哪!就几句。”女郎洒脱又爽朗的大笑,招呼过另外三个漂亮女郎,叽里呱啦的嬉皮笑脸,“……”嘟噜一大串的俄语,吉德造得干挓挲双手,学着俄罗斯人的姿势,很地道的耸耸肩。几个日本浪人也好奇的“哈拉少”,冲女郎们撒着****的奸笑。

    “你是波丽亚科娃吧?”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是谁告诉你的?”

    吉德吸着女郎身上的法国香水味,贴近女郎轻声说:“刘三虎!”女郎一听,蓝宝石的大眼睛,被长睫毛包裹上了。又猛一睁开,喷着蓝蓝荧荧的光芒,“他叫你找的我?”吉德哈哈地大笑,“瞅你咋这表情呢?俺找涅尔金斯基大叔。”波丽亚科娃更是一惊,“涅金尔斯基,你大叔?你是俄罗斯人和中国人的混血?”吉德一本正地说:“俺是纯种的中国爷们,跟你们碧眼黄头发大鼻子不搭边儿?”波丽亚科娃惋叹地说:“是这样啊!那你跟涅尔金斯基是熟人了?”吉德说:“熟的很,不是一般。”波丽亚科娃说:“那就是二班的了。校友?”吉德叫波丽亚科娃这一岔打的,够做个大布衫子了,乐得不行,“二班二班,请亲爱的招呼涅尔金斯基一声吧!”波丽亚科娃脸色泛红,情绪翻涌的靓丽一笑,“请随我来!”

    波丽亚科娃头里带着吉德出了后房门,走进一个宽敞的弥散着烤面包味道的大院子,顺着院子堆放的大木头半子垛的小道,拐进一个用红松圆木新垒砌的木头房子,推开笨重的半拉圆木做的房门,热咕嘟的烤面包香气,灌满了鼻腔。吉德呛呛的呼搧两下鼻孔,“美味不可多餐,啥味大了都呛人啊?”波丽亚科娃冲着吉德一笑,“女人那味再重,你们爷们都不筋鼻子,闻还闻不够呢?”吉德一笑,“是吧!”室内一个大面案子,上面一个好大面团旁,放着有二十几个,做好没上烤炉的大咧巴面坯。案子后,一个青砖垒的大烤炉膛里,烧着木半子,噼里啪啦的崩着火花。

    “涅尔金斯基,你二班的大侄子找你!”波丽亚科娃翻滚着靡靡的情愫,抿下吉德,拿听蹭了的话招呼着。

    “谁呀?”里屋里有个男人声音答话,门开那人探出身子问:“二班的大侄子,我哪有啥二班的大侄子呀这个?”说着走出来,“我这儿倒有个熟人,还没倒空呢去……你?”

    “涅尔金斯基,大叔,俺哪?”吉德喜乐的快走两步,拉住涅尔金斯基沾一手白面嘎渣儿的大手,“真的是你啊!”

    “哈哈,我的大德小爷们!”身材魁梧的涅尔金斯基,张开有力的双臂,紧紧的就像久别的亲人似的抱住吉德,拍拍地呶呶不休,“啊唷我的小爷们,我说这喜鹊在我的木屋上老喳喳叫呢,原来有老朋友登门呀?哈哈……”

    “涅尔金斯基,俺也想你啊?”涅尔金斯基的激情感染了吉德,瑟瑟的眼中盈盈的渗出泪花,“俺没想到,你会来咱这噶达?”

    “你们的话,逼上梁山!”涅尔金斯基两手搭在吉德肩上,满脸堆笑的端详着吉德,“艾丽莎,叫我问你好!”

    “她咋样?”吉德急切地问:“还有列奇诺夫。”

    涅尔金斯基拉吉德走进里屋,推吉德在宽大的黑皮沙发坐下,又叫波丽亚科娃拿咖啡,他捞过一张欧式椅子坐在吉德对个,点上一个很大的木斗克,眯笑地说:“艾丽莎啊大姑娘了,是越长越妩媚和多姿了。金发、丰胸、蜂腰,那漂亮,夺尽那些显派女人的风头。列奇诺夫嘛,还老样子,做他副总工程师,效力中东路。喝酒,纸醉金迷的,挂上一个心爱的女人了。我吗,马马虎虎,烤面包。我听说你抖了,发了大财,还当上贵族阔公子哥了?”

    “净瞎扯,浑叫呗!”吉德嘘寒问暖地说:“搁这儿待得惯吗?缺啥少啥,打声招呼,啊俺尽点儿地主之谊。”

    “涅尔金斯基,我才端咖啡才听一个顾客说,这位是殷大掌柜的外甥,叫吉大少爷。”波丽亚科娃把咖啡放在茶几上,笑盈盈地说:“吉大少爷,请!这煮的咖啡,我多加了些糖,怕你喝不惯。”

    “喝得惯喝得惯,谢谢你啊波丽亚科娃!”

    “嗬嗬吉大少爷,这可一步登天啊!”涅尔金斯基高兴地说:“艾丽莎还不知道,你见艾丽莎是闭口没说,我以为你是个马帮的贩子呢?”

    “俺就是个鱼贩子。”吉德喝着咖啡,瞅着涅尔金斯基,又看看波丽亚科娃,春风得意地说:“等俺的商号筹建起来,当上掌柜的,啊?”

    “来杯窝得嘎吧涅尔金斯基。”波丽亚科娃越俎代庖地说:“朋友相聚,哪能没有酒呢?”

    “对对!咱老毛子好酒,这旮子的人也不逊色呀?”涅尔金斯基俯首贴耳的冲波丽亚科娃笑笑说:“我来这噶达办执照,请邓会长喝酒,我跟邓会长干个平杵,都喝多了。他请我到翠花楼吃花酒,我吐那里的小姐一旗袍,很抱歉!”

    “那是邓会长没安好心,出你的洋相?”吉德告诫地说:“你往后少搭搁他,那人心术不正。”

    “啊,你不说,我真把他当好人了。”涅尔金斯基略有感悟地俯首听命,“咱这噶达有吉大少爷,我有靠头,还怕个啥?”

    “那猴子的,我见过,是不咋的,瞧着都叫人想吐。来,窝得嘎。”波丽亚科娃端着高脚玻璃杯,紧挨着吉德坐下,贴贴乎乎,一脸媚笑地说:“吉大少爷,我们漂流在异国他乡,身孤影只,还需吉大少爷多提携呀?”

    “客气啥,谁跟谁呀,俺跟涅尔金斯基那老有交情了?”吉德侧躲着身子,冲波丽亚科娃说,又瞅瞅涅尔金斯基,“在哈尔滨,俺跟人斗仇,遭人污赖,说俺倒卖大烟,涅尔金斯基去了,那甩头,叫俺仇家,龟孙子的,嘎巴不出话来。”

    “他是大律师,专门玩嘴皮子的。”波丽亚科娃胁肩谄笑,“那嘴可会说了,哄得你团团转,不跟他上床都不行?咯咯……”

    “波丽亚科娃可好疯了。窝得嘎。”涅尔金斯基掩饰的耸耸圆溜儿的圆头高鼻梁,跟吉德碰下杯,一仰而干。吉德也礼貌地也跟波丽亚科娃碰下杯,也喝了下去。波丽亚科娃喜庆地边喝边向吉德献殷勤,“大少爷是我见过的中国人中最帅的一个,太迷人啦!”一高兴,翩然起舞,跳起了天鹅湖。涅尔金斯基也助兴,俩人逗趣地卖弄,逗得吉德兴奋地鼓掌叫好。跳完后,涅尔金斯基屁股刚挨到椅子,惊叫的“哎哟我的大咧巴烤过头了”就跑出屋外。波丽亚科娃端着酒杯,一下子扑到吉德怀里,粉脸在吉德脸上蹭蹭地亲呢,“亲爱的,我爱你!”法国玫瑰香水味的诱惑,使得吉德意志力地躲避,轻轻推开波丽亚科娃,哄骗地说:“你很美波丽亚科娃!俺很尊重你,朋友,喝酒!”波丽亚科娃一眼勾勾的柔情,娇声娇气地说:“朋友,喝、喝酒!”

    “波丽亚科娃,你去前头看看。”涅尔金斯基扑啦两手醭面进屋,“玛丽娅说,那几个日本浪人吵吵叫你。”

    “吉大少爷你坐啊!”波丽亚科娃冲着吉德抿嘴笑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优雅地一扭身,在涅尔金斯基脸上吻了一下,“别生气,他们冲的是我,我会摆平的。”

    “你太招人,浪的。”涅尔金斯基看波丽亚科娃优美的身影,晃晃头,喝口窝得嘎后说:“大德小爷们,看到波丽亚科娃,想艾丽莎吗?”

    “嘿嘿,想归想,鸿雁成行不成对,俄罗斯出美女呀!”吉德感慨地说:“大叔,俺有一件事儿,想和你商量啊?”

    “什么事儿,说吧!”涅尔金斯基吧嗒上木斗克,挪到沙发上,坐在吉德一旁,“能做到的,大叔一定帮忙。打官司?”

    “咱这噶达没那么文明,啥事儿是不**理的。”吉德呵呵地一笑,“要想理直,得拿拳头说话。谁拳头硬,谁就是大爷!”吉德向涅尔金斯基身旁凑凑,“商会护送货物,最怕的是蟊贼和胡子,缺家伙。这没家伙,说话腰杆子也不硬,净受人欺负,小命都悬?”

    “啊,你想叫我帮你弄枪?”涅尔金斯基凝凝眸子,灰黄的眼仁,一动不动的瞅着吉德,“多少支,德国的还是东洋的?”

    “你肯帮俺哪?”吉德高兴的,手搭在涅尔金斯基大腿上,“五支德国镜面匣子;十支长枪,日本的三八大盖;再有一挺歪把子更好。子弹多一些,二百发三百发,看你能弄多少了?”

    “你等着。”涅尔金斯基拍拍吉德的手,叼着木斗克站起来,“孩子,我去去就来。”说着,出了屋。

    “那多谢了大叔!”吉德拿话送走了涅尔金斯基,站起来环视整个屋子。靠北窗户下一张欧式的黄铜大床,铺着亚麻的大白床单儿;床头柜上一坛老山炮酒,玻璃杯还剩下半杯,吉德拿起闻闻,烈烈地呛鼻子,笑笑,自语地说:“这涅尔金斯基也喜欢这个地产货?”吉德再看,南窗下地上一对大皮箱,几件格条衬衫撒拉在箱子上面;墙上挂着一幅镶着欧式画框的白桦林溪水涓涓的俄罗斯风景画。一旁,有个椭圆形欧式宽镜框里,镶着一张一位风貌漂亮的俄罗斯少妇的照片,身穿白色低胸晚礼服,显得丰韵的栩栩如生。在镜框上面插着一枝干枯萎谢的红玫瑰花,“这一定是涅尔金斯基的妻子或情人吧!”吉德猜测地欣赏着镜框里的美人,叹羡地说:“异国无处不芙蓉啊,松花江畔也不少牡丹花雾中来,俯拾皆是!”

    “呵呵,说妥了。”涅尔金斯基爽朗地大嗓门迈进屋,“这臭娘们,跟我还讨价还价?”说着坐下说:“按你说的数,一手钱,一手货,后个儿送来。”

    “太好了!”吉德抓住涅尔金斯基毛茸茸的大手,摇摇晃晃地说:“走,大叔,明月楼,俺请客!”

    “我可没说你要?”涅尔金斯基诡诈地说着站起来,“我怕那个娘们沾上你,不好抖落啊!”

    “俺木人石头心,谁也别想嘎巴上俺?”吉德心知肚明涅尔金斯基说的指的是谁,哈哈地说:“花招蜜蜂,蜜蜂也有不喜欢蜜的。”

    “我可不是怕你,我是怕艾丽莎骂我?”涅尔金斯基搭肩勾背地搂着吉德走着说:“艾丽莎可是个含苞带露水的小妞儿,那娘们一个破货,别玷污了你小爷们纯净圣洁的灵魂?”

    俩人嘻嘻哈哈,走过面包房到门口时,波丽亚科娃挣脱几个日本浪人的纠缠,撵着吉德喊:“吉大少爷哪去呀,还没道个别呢?”吉德扭头瞅一眼倚在门框上深情的波丽亚科娃,“俺还会来的。”就和涅尔金斯基,拍拍搭搭的走了。

本站推荐:续南明福晋有喜:爷,求不约魅王宠妻:鬼医纨绔妃锦绣清宫:四爷的心尖宠妃大宋小郎中西隋帝国绝色狂妃:鬼王的神医宠妃恶魔少爷别吻我誓要休夫:邪王私宠小萌妃农女当家:捡个将军来种田

乌拉草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顶点小说网只为原作者华子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华子并收藏乌拉草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