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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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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以怜从封衣遥脸上收回目光,当望向乔臻,眸中的流丽柔辉,已转变得清摄照人:“当初衣遥受妖女胁迫,不得已投靠西月门下,然而所作所为却绝非他本意,这些年来为取得妖女信任,他饱受痛苦煎熬,隐忍不动,只待日后时机成熟,再亲手斩灭仇敌。”

    她所说的真相,令乔臻瞪大眼睛,显然感到无比震惊,继而又失声大嚷:“但我爹与大哥,也确确实实是被他杀害!”

    花以怜正欲再说,却被封衣遥阻止,他抬首瞩目,神情坦然:“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对自己所犯下的罪孽甘愿承担,但眼下大敌当前,妖女已经练成玄阴秘笈,只怕在江湖上无出其右,为今之计,当务之急,还需众人联手拒敌,共同诛灭妖女,才可挽救武林这场生死浩劫。事后你若要报仇,我绝不逃脱。”

    “衣遥……”花以怜担忧地看着他。

    封衣遥紧下她的手,淡淡的笑容,如同拂开深谷雾霭的春风,带有柔暖安抚。

    闻及妖女练成玄阴秘笈,众人神色大变,而乔臻亦觉他言之有理,原地缄默。

    “乔公子,离妖女相邀之宴还有三日,为何你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花以怜问。

    乔臻解释道:“众所周知,西月妖女生性阴险,狡猾多端,倘若如期赴宴,不知其中会设下多少机关陷阱,遂四大门派邀集武林同道高手,共谋对敌计策,决定在妖女尚未准备稳妥前,攻其不备,先发制人,以好扫穴犁庭,而这回更是由横山派德高望重的智太方丈主持大局!”

    他话音一顿,又目光炯炯地望向花以怜,如火烙一般:“我想到你为报血仇,抛弃生死,蛰伏虎穴……因为担心你的情况……我就率领了部下,沿着上回出谷的小道先赶来救你……”

    那条小道虽说是条捷径,但空间窄小,地势惊险,不仅行动缓慢更是耗费时间,一旦被敌人发现,前后围堵,只能死路一条,而此际天下群豪已经聚集在通冥崖,乔臻则率领部下从后方潜入,毁其殿宇斩其余孽。

    花以怜双目一凛,恍若划破深夜的雪光闪烁晶亮,颔首赞同:“不错,妖女诡计多端,令人防不胜防,此举出奇不意,倒可令她大乱阵脚!”转而又道,“我的师兄也随我来此,不如我们先去与他汇合。”

    乔臻诧异,尔后点头:“原来令师兄也在这里。”

    “公子,那她们……”几名护卫手擒长剑,紧随相护,留意着周旁西月宫婢的举动。

    封衣遥薄唇轻启:“她们只是我身边的婢女,虽是西月宫人,却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不要杀害她们。”

    乔臻目注眼前这个乌发飘长,红衣翩跹的男子,那般惊魂容色,美近天理难容,纵使心有不甘,也不免因这一眼而为之震撼。

    “好。”他淡淡一应,挥手阻止,“算算时间,只怕妖女此刻已经现身在通冥崖了。”

    花以怜连忙开口:“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赶快去与师兄汇合,然后前往通冥崖,途中经过一片花林,色如血海,香气袭人,但隐含剧毒,我们要在其他人闯入之前,先将它烧毁!”

    几人商定后,不再多做耽搁,立即施展行动。

    突兀高耸的峰顶上,一只灰色雄鹰盘桓其间,蓦然发出尖锐的长啸,竟透出些许末世般的惊悚与苍凉。

    那座高大巨峰好似擎天之柱一样矗立在天地之间,下方地势却是一片平坦,若马蹄形,巨大的石壁前立有一块破旧石碑,“通冥崖”三个大字赫然醒目,而左右两侧另有几行小字:西桥尽,月下魂。更为气氛凭添了几分阴森鬼气。

    通往通冥崖,除了来前的那条吊桥,再也无其它路途可退,周围是深渊绝壑,即使白日里,也依见弥漫着一片烟色雾霾,纵使有极好的目力,也无法探视到谷底的景物。

    原本荒凉的绝崖,此际却汇聚了众多的武林人士,放眼望去,约近一百人,他们之中,包括了琼门、寒沧、青元、横山四大门派掌门,及其门下最为杰出的弟子,还有江湖上各路英雄豪杰,有的是久经武林走动的名师大侠,有的是早已隐退江湖的世外高人,眼下所聚这里的,无一不是江湖上出类拔萃的高手,更有甚负威望的智太方丈亲莅主持大局,此情此景,若非对抗妖女,倒可谓是一场前所未有的英雄盛会!

    只见他们巍然而立,个个神情庄重,满脸肃穆,死一般的岑寂中,突兀响起一阵哀沉诡异的乐曲,恍疑冥狱恶鬼层出不穷地涌入暗夜,狰狞嘶吼,厉泣遍空,煞是凄惨刺耳,纵使在场群英,听此怪异曲乐,亦觉心惊胆战,如被千百只鬼爪挠心,心绪极度压抑下,几欲恸哭出声!

    “阿弥陀佛——”就在此刻,智太方丈高宣一声佛号,背后小僧们纷纷垂首,稳定高昂的梵唱,逐渐扩响山谷,与那鬼哭狼嚎般的乐声混合在一起,仿佛神鬼之间的对峙交锋,足以震撼整个天地,在响亮的梵唱声中,众人陷入悲恸的心智,也慢慢恢复了平缓。

    石壁大门砰然打开,十六名青绫小婢手提竹篮,步履轻盈,姿态曼妙,一路撒花款款而来,直至走出洞口,便分列成两排,左右静立不动,随后八名头戴鬼面的大汉抬着一顶黑帷软轿映入众人视线,那顶黑帷软轿四面被垂幔遮裹得极为严密,在山风中轻轻摇动,也不露一丝给人窥视的缝隙,愈发显得神秘诡谲。

    群豪见这等架势,暗自猜测坐于轿中之人,准是那西月宫主。

    相差十丈左右的距离,八名大汉放下软轿,而轿中人,却迟迟未动。

    智太方丈跨前一步:“来者可是西月宫主么?”

    许久,方听对方答出两个字:“不错。”

    这一声,柔媚悦耳,犹如笳音袅袅,倒把众人听得一愣。

    智太方丈道:“宫主当日向天下群雄发出邀柬,老衲等人已经赴约而至,宫主为何不肯现身相见。”

    轿中人一声娇笑:“本宫在柬中说得清楚,本月初十,月满之际,迎候诸位大设盛筵,但如今你们未按照期限前来,还请原路折回,三日后,本宫自然履约而行。”

    “哼,既然来了,又岂有再走的缘故,西月妖孽,今日在众人面前,你究竟还想耍什么诡域伎俩!”说话者一身道装洁袍,背插长剑,银鬓长髯,正是青元派的第五代掌门人张孝淞。

    智太方丈闻言开口:“不错,众杰在此,宫主又何必藏头匿尾?以使老衲等怀疑其中是否另有蹊跷,不讲武林规矩出手冒犯……”

    轿中人突然咯咯大笑起来,这一声笑,得意似魔狱主宰者的肆意张狂,清脆又似水银泻地无孔不入:“我本一番好意,想让你们多活些时日,既然你们不领情,看来本宫也不必多费唇舌了。”

    她说得十分猖狂,以致在场众人闻声色变,横眉攥拳,咬牙切齿。

    只见轿帘无风自掀,一名女子随之从内袅娜步出,黑纱覆面,玄衣裹身,一头披散的长发更浓如鸦羽盛丽,浑然一体黑靡绝华宛如沉夜鬼魅。

    一袭玄衣紧裹,衬得她丰韵冶骨,纤浓合度,举手投足间,优美好似拈花绣屏,可谓风情万种数之不尽,那张遮于薄薄黑纱下的容颜,让人仿佛雾里看花,看不真切,但是那娉婷姿态,丰臀浪骨,却惹得人遐想无限,一时间心荡神摇。

    阮湄裳轻笑出声:“诸位不远千里,群集我这通冥崖,想来一路奔波劳累,我也应尽地主之谊,好好设宴款待一番。”

    话音甫落,石洞内陆陆续续走出十几名奇装异服的大汉,每个人扛着木椅长桌,手脚麻利,行动快速,不到一炷香的工夫,美酒佳肴席位俱备齐全。

    阮湄裳唇角微撩,笑意深长:“诸位还请入座,本宫特意为你们准备了这顿通往黄泉的佳宴,一尝味道如何?”

    然而众人互视一眼,皆是小心谨慎,谁也不肯入座。

    “妖孽,你莫要在此装神弄鬼,故弄玄虚,还不快摘下面纱,以真容示人!”琼门派掌门人梅素娥一挥佛尘,戟指喝斥。

    阮湄裳冷笑:“想我摘下面纱并非难事,只不过……”

    梅素娥厉问:“不过什么?”

    阮湄裳声音不疾不徐:“凡是一睹我容貌之人,都将活不过今日!”

    她浑身上下被玄衣裹得严密,忽然之间,抬起一只柔荑,芊芊玉手浮出广袖,光照下,肤如凝脂,莹光剔透,竟是白得令人目眩。

    众目睽睽下,她举手缓缓摘下黑纱,刹那间,艳光四慑,尽态极妍,只听得全场一阵倒吸声。

    七年前,妖女重现江湖,世人传她生性狠辣,但容貌美艳绝伦,如今经过七年,算算她的年龄当是三旬出头,早过了妙龄之际,该是年老色衰,更有不少人认为,当年传她容美倾盖天下,不过是谣言罢了,此人心狠手辣,也一定是个丑陋无比的毒妇。

    但今日亲眼目睹,实在难以相信,她容光靡艳,雪肤花貌,嫣艳朱唇,看上去不过是位双十年华的少女,走动间眸动眄流,乳波荡漾,不时举手抚过鬓发,姿态妖媚冶荡,脱下紧裹玄衣,里面只穿一件薄如蝉翼的黑色纱裙,裙隙间一对雪白无暇的**若隐若现,简直看得人血脉贲张。

    纵是在场群杰,皆被那妖冶绝艳的姿容所迷惑,只觉得面涨似火,口干舌燥,几乎把持不住。

    “阿弥陀佛。”智太方丈竖手,口宣佛号,这一声,低沉圆亮宛如晨暮洪钟,震得整个山谷回音不绝,足证其深厚的内力。

    在这一声佛号中,群杰登时惊醒,神智恢复了清明。

    智太方丈道:“西月宫主,这些年来你在江湖造下无数杀孽,手染鲜血,罪孽深重,如果你肯回头是岸,改过自新,自愿废去全部武功诚心忏悔,佛门广大,无所不容,你所犯下的一切罪业,都将归于虚无。”

    阮湄裳广袖掩面,仰首狂笑两声:“本宫年岁正当,手握西月诺大基业,平了你们这些名门正派,本宫称霸武林将指日可待,你这老秃驴,居然还敢教本宫跟你一样剃光了头发,过那常伴青灯古佛的无聊日子,简直妄想!”

    梅素娥怒斥:“大胆妖孽,胆敢对方丈出言不逊!”

    阮湄裳盈盈笑道:“现在本宫给你们一次机会,若肯归附我西月门下,本宫便可饶你们不死!”

    “妖孽如此猖狂,待我擒下以做惩治!”对方是江湖甚负响誉的“弹指轮”杨月独,只见他跃出人海,左臂挥动,凭空扫来一柄钢齿飞轮,旋转极快,犹如陨石寒星,直朝阮湄裳头上削去。

    阮湄裳冷冷一笑,斜身侧闪避过,怎料那钢齿飞轮飞出不远后,又在半空转了一个弧度,继续往她的腰际截来。

    “雕虫小技,还敢在本宫面前卖弄!”阮湄裳运气纵掠,迎着飞轮而去,临近时身形忽地往上一提,足点飞轮,踢落地面。

    杨月独见状,迅速驰近接住飞轮,左右手各握两支,执在胸前大吼:“妖女,接招!”

    阮湄裳下颌微抬,一声冷嗤:“当真不知死活!”

    杨月独挥动着钢齿飞轮,朝阮湄裳交替轮攻,然而阮湄裳招法颇为诡异,人看去像是未动一般,抑或只是轻轻迈了一步,便躲开对方的攻击。杨月独右手的钢齿飞轮截向她肩处,怎料阮湄裳身形一晃,快如影逝,随即竟已扣住他的手腕脉门,杨月独虽是发觉,却已经闪避不及,顿觉浑身劲力尽失,被她扣紧一带,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前栽去,而阮湄裳绕到他肩后,杨月独只感一只柔软如绵的手掌轻轻拍上自己后背的命门穴,接着,一股强大的气流恍若洪江堤溃一般,凶猛涌入,直将他震弹在三丈开外,瞬间心肺裂碎,七窍流血而亡。

    她出手之狠辣,此等惨景,把群豪看得惊骇万状,更有人认出她方才一招,正是玄阴秘笈中的绝学武功“阴劫破天”,施之以柔,用之以暴,轻轻挥出一掌,看去软弱无害,实际隐带吸肤附骨之力,当对方贴近跟前,再将全部劲道猛地爆发出来,使人瞬刻粉身碎骨!

    杨月独惨死眼前,智太方丈低头一阵诵念,而梅素娥震后回神,怒视道:“妖女,你好歹毒的心肠!”

    阮湄裳举手拂过长发,姿态悠惬撩人,发丝芳香若有若无地弥散半空:“呵呵,这是他自不量力,不过没有关系,很快,你们就会陪他一起到黄泉路上了。”

    话毕,背后出现二十名赤足白衫的妙龄少女,白衫截去袖裤,露出少女们细长美丽的玉臂雪腿,一个个眼波含情,俏面生春,媚态万千,构成一幅活色生香的画面。

    她们走路的姿势十分奇怪,看起来摇摇晃晃,似乎是被抽走了肋骨,但面露嗔笑,皓齿隐现,就仿佛一具具被抽去灵魂的人制玩偶。

    众人见她们缓步走来,纷纷运气戒备,更有人开口警告,怎奈她们视若无睹,依旧笑意盈盈地走入人群中。

    在场人俱为江湖上作风正派的大侠,见她们身无寸铁,又是些柔弱少女,一时间踌躇不定,谁也不曾主动出手伤人。

    这些少女们仿佛也没有攻击的意思,分散在人群后,开始向身旁的男子娇嗔依偎,勾项挽臂,宛如怀春莺闺,而面对这些美妙少女的投怀送抱,在场群豪依然面不改色,心知妖女一定又在其中设下什么阴谋陷阱,伸手将少女推开,无何刚一离身,她们又如胶膝般黏上来,肌香沁鼻,发丝幽腻。

    倏然,有人一声惊呼:“不好了,她们的衣服头发上都有毒!”

    众人方惊醒回神,看到自己的指尖略变红色,而那群少女快速飞离脱身,从腰际取出十枚弹丸掷地,霎时烟雾滚滚,弥漫开来……

    智太方丈脸色骤变:“遭了,这白烟中也有毒,大家快快坐下屏息运气,以防毒气侵入肺腑!”

    众人闻言,纷纷用袖掩住口鼻,同时拨刀斩向那群白衣少女,只听得惨叫连连,血肉飞溅,而此际山谷风势不大,毒瘴始终徘徊不散,视线不清间,外面又飞来无数根淬毒银针,无疑雪上加霜,众杰身受剧毒,又不得不拼命挥舞刀剑抵挡,一时间呼喊嘶叫声连绵起伏。

    阮湄裳负手而立,唇角噙着冷笑,十分满意地注视着眼前可谓混乱惨烈的场景。

    不久,毒瘴终于被山风吹散,经历方才一劫,已有不少豪杰死伤在银针下。而在场人,基本上都吸入了毒气,此等情况下,便能看出每个人的功力深浅,功力略微薄弱者,面呈苍白,正趺坐地上调息,而智太方丈与其他高手站在一旁围护。

    “眼下你们都已身中剧毒,除非服用我的解药,否则都别想撑过明日!”阮湄裳眉梢一扬,神态倨傲得意。

    “你这毒妇,居然使出如此卑鄙下流的手段!”青元派掌门张孝淞的首座弟子,卢尘神情激动道。

    阮湄裳睃了眼对方,不以为然:“兵不厌诈,自然是越诈越好,若不如此,本宫又如何能取得了你们这些人的性命?”

    卢尘气得脸孔青白,怒不可遏,下刻拔剑而起,剑势凌厉,身法敏捷,显然继承了师门的精华武学。

    阮湄裳蓄运内力,掀袖施出一记掌风,加上她手法怪异,饶是卢尘应变灵活,也仍旧慢了一步,强大的暗力迎面袭中身体,使他仿佛弹球一样,飘到半空四五尺高,尔后又重落地面,人已是口鼻出血,奄奄一息。

    “尘儿!”眼瞧自己最疼爱的弟子身负重伤,张孝淞悲怒交加,旋身一转,“妖孽,接招!”

    只见他右脚跨前,足尖点地,左手擎剑高举头顶,剑身斜下而垂,右手中食两指齐并,平缓伸出,随即剑尖倏然抬起,正是青元派中最精华的绝技“天河银霜”的起手势。

    面对张孝淞这一绝技杀招,阮湄裳脸上毫无惧意,待他一剑迫近胸前,蓦地侧身,抬手疾抓他肩膀的肩井穴,张孝淞察觉,回身欲刺她小腹,但阮湄裳按照玄阴秘笈所练,竟是些闻所未闻的诡异功夫,转眼就闪到他旁侧,那只雪白的玉掌轻慢一推,张孝淞只觉身体如被风口吸住,明白下刻她就将使出“阴劫破天”,好在他久经江湖,应敌经验丰富,故而临危不乱,猛地一提真气,提剑封架开她的攻势,随即缩腹弯身,急忙后退两步,可后肩忽觉一阵裂骨剧痛,原来他虽挡去阮湄裳的“阴劫破天”,但仍被她一掌击中。

    “道兄快些退下!”伴随声音落下,寒沧派的雷石长老挺身而出。

    他们不知道,阮湄裳的生死玄关早已打通,内力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断,对敌之间,根本无需运作调息,更有着惊人的耐力。加上玄阴秘笈被她完全掌握,功力胜常人百倍不止,纵使是这些江湖上名声极具威望的门派掌门,也完全不是她的敌手。

    人影闪失,剑啸衣飘,双方交手四五十回合后,只见雷石长老斜飞出两丈之外,人虽还可以站立,但胸前衣襟渗出一片殷红。

    “师父!”众多弟子围护上前。

    阮湄裳哈哈大笑:“听闻你们寒沧派的流星阵十分了得,今日倒不如尝试一下我西月的五迷幻阵!”

    她拍了拍手,迅速有十五名大汉将雷石长老及寒沧弟子团团围住,他们脸上涂着五颜六色的油料,每个人背上分别插着红、白、蓝、紫、黑的旗帜,站成五方阵势。

    雷石长老伤势严重,已不能再战,吩咐余下弟子:“快些设阵御敌!”

    七名弟子循声出列,将雷石长老护在中间,右手仗剑,排成天罡北斗的阵型,蓄势待发。

    那十五名大汉身影晃动,开始围着他们向一方绕圈,脚步渐急,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变成一片诡异迷糊的影像,使人登觉眼花缭乱,并且那刺耳哀沉的乐声又是响起,更生出一股近欲窒息的压抑感,就像被一团黑色霾云围裹笼罩。

    只见十五人围成的圈子正渐渐缩小,好比恐怖的海洋漩涡要一点点把人吞噬,须臾,七名寒沧弟子放声朗啸,神情肃穆,即使深陷险境,也是稳如泰山,毫无畏惧,袖扬翻剑,身形错移,刹时阵势立变,与敌人展开一场生死纠缠的激烈恶斗!

    这厢梅素娥也是败下阵来,智太方丈高喝一声:“让老衲也来见识一下玄阴秘笈的厉害!”腾身一跃,禅杖呼出一招“横扫千军”,杖风强劲无比,使出的正是内家真功,宛如千钧钟鼎破空,威力无穷,气势逼人。

    阮湄裳知道这老家伙内功深厚,倒是不敢大意,一提丹田真气,凭空横身两个旋转,那股杖风正从身下扫过,撩得一头鸦发漫空飘扬,好似神秘的海藻绽散魅惑。而杖风如飓,所过之处,皆掀开一片黄土砂石。

    突然,阮湄裳袖中滑出一枚暗标,飞快射向对方。

    智太方丈不料她半途使用暗器,猝不及防,顿觉右臂传来一股酥麻剧痛。

    “方丈……”梅素娥赴至身旁,回首咬牙切齿,“你这可恶的妖女!”

    阮湄裳两手负后,眉尖得意,一副伫立天地的睥睨之姿:“我说过了,兵不厌诈,对付你们,自然要速战速决,况且就算单打独斗,你们也绝不是本宫的对手!”

    智太方丈发觉手臂的麻痛逐渐蔓延全身,情知这标上有毒,再加之前的毒瘴,额头上开始冒出豆大般大大小小的汗珠。

    阮湄裳冷笑,声如万渊冰潭:“本宫再问你们一遍,究竟肯不肯归降。”

    智太方丈正欲上前,却被梅素娥阻拦道:“方丈乃主持全局之人,万不可再有闪失,快坐下调息。”随即二话不说,率领众弟子围攻上前。

    阮湄裳哼了声,施展出“阴劫破天”,两名琼门派弟子须臾肢骨碎裂,而后方袭来的一名弟子被她右腿疾踢出数丈,脑浆横飞,鲜血喷洒。

    梅素娥与她十几回合后,发觉对方的武功简直前所未见,委实奇诡难测,下刻不甚被她擒住左腕,骨骼咔嚓一响,蓦地失声惨叫,左臂已然被废。

    “哈哈哈哈哈……”

    猖狂的笑声响彻九天云霄,回荡在山谷之间,刺入每个人的耳中,摇动骇神,带来惊怖悚然的震慑感,恍如邪魔降世。

    当花以怜他们赶到洞前,入目却是血流遍地,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尸体,而阮湄裳一袭黑纱茕立,正狂笑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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