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古琴，声若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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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戈可记得在你娘大婚之日，你所跳的舞叫何名字？”墨景尘突然看着瑾戈道。
瑾戈摇头，“不过是胡乱造作罢了，哪有什么名字。”
瑾戈披着白色的纱衣外套，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美得不食人间烟火，那微红的脸颊，带着独特的风韵，她认真的看着墨景尘。
墨景尘却看向了远处的古琴，“你可介意弹奏一曲？”
“那你可介意，我胡乱造作？”瑾戈反问。
墨景尘摇头，“你随意，我随心。”
“那好。”瑾戈起身，她本没醉，脚步却忍不住微微踉跄。她莲步轻移，朝着古琴的方向走了过去。她轻轻地提起了裙摆，优雅的坐在了古琴前。
修长的指尖，轻轻地放在了古琴之上。栗黑色的古琴，反显得瑾戈那手指，更是如柔荑一般凝白。
她微微的眯起了双眸，低头，渐入佳境。修长而优雅地双手轻轻抚过琴弦...抚起了层层泛着涟漪的乐音。音色犹如一汪清水那般清清泠泠...
古琴的声音不似二胡如泣如诉，却比之更加委婉缠绵，是徘徊不定，生生不息的缠绵，略显心痛。它更不如古筝来得响亮欢快，虽然没有立竿见影那般执着，却多了一丝平和沉稳，有一种奏往心里的韵味；更不像琵琶那么锋芒毕露，大珠小珠落玉盘式的直接了然。
古琴的声音，细腻含蓄，是让人迷恋的，泛音轻灵清越，散音沉着浑厚，此时在瑾戈的手指之下，更是跌宕起伏，就仿佛有着余韵袅袅的味道，更好像一柱香慢慢地在空中舞蹈，且实且虚，缭绕而去，就仿佛是水墨烟云捉摸不透。
而这矜吟的琴声，在瑾戈的指尖之下，却更好似呜咽那般，仿佛一缕似断似续的烟，想要连在一起，但突然从中而断。它们无望地上升，企望在上升中再续前缘。
琴声婉转，就仿佛是瑾戈那颤动而怅惘的心。
曲到深处，却是什么都没留下。终究是空落落的，覆盖着层层叠叠的悲凉。
瑾戈突然睁开了眸子，看着墨景尘的方向，她那双温柔的眸子似乎要滴出水来一般澄澈。镶嵌在那巴掌大的脸蛋儿上，细碎的发丝轻轻地飞舞起来，随后又缓慢的落下，垂到了瑾戈那浓密而纤长的睫毛上。
她的眼角却微微上扬,倒是多了几分媚眼如丝.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薄薄的唇,色淡如水，她轻轻地勾起，道：“离人愁，伤别离。
碎碎念，深深思。
凋零落，吟空悲。
续繁华，又何处？
君一言，道相思。
寻青楼，浮生叹。
归何地，话荒芜。”
她清喉婉转，那曲子，却悲伤得让人心颤。墨景尘突然起身，能与古琴相和的，惟有箫了，箫的幽怨迷离和琴的古雅通脱糅成林下之风，超脱现实之境。
他听不得她这般哀怨的琴声，便起身，拿过了旁边的萧，附和了起来。
墨景尘的箫声加入，让整个曲子，变了一番风情。瑾戈的琴声，戛然而止。
墨景尘略显疑惑，也停下了手中的白玉箫。一双深沉的眼睛，盯着瑾戈。
瑾戈却起身，夺门而去。
墨景尘拿着玉箫，转身拉住了瑾戈的手臂。瑾戈没有挣扎，却也没有转身。她就站在那门口。背对着墨景尘。
墨景尘一个用力，将瑾戈拉近了房间里，随即，关上了房门。正欲问瑾戈为何要匆忙离开，转身却看到了瑾戈那双澄澈的眸子里，盛满了秋水的眼睛。
一席话，欲言又止。
瑾戈轻拂衣袖，擦干了溢出的泪水，随即抬眸，看着上空。
瞧着瑾戈情绪渐稳。墨景尘方才上前，轻声，“你奏的是何曲子？”
“明知故问！”瑾戈无意识的回答，却不知道，早已经在生气的同时带上了几分娇嗔。
墨景尘却宠溺的配合着瑾戈，他点头，“我就这般明知故问了，那你可会回答我的明知故问？”
“既然知道你是明知故问，我又何故要理会你？”瑾戈反问，却因为墨景尘随意的一句话，而收回了自己眼眶里的泪水。
墨景尘看得懂瑾戈的情绪，可是，却无法看透：“你可知道，这世界上，为何会有如此这般悲凉的情绪？”
“谁说我这曲子悲凉了？”瑾戈做出一副誓死不认的态度，看着墨景尘，“我这曲子道的是，时光荏苒，灯火阑珊，纵然是千般仇恨，也抵不过一生夙愿。”
“当真是你牙尖嘴利，你说了是便是。”景尘也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这般迁就一名女子。
而墨景尘的宠溺，却让瑾戈想起了上一世的墨西凡。在墨西凡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君王之前，他也曾对她百般恩宠。尽管没有夫妻之事，却待她犹如心头珍宝。
可是后来。
思及此，瑾戈突然抬头，看着墨景尘问道，“你为何，不让苏瑾萱血祭？”
“不是你不让的吗？”墨景尘反问。让苏瑾萱血祭，这不是瑾戈一直以来反对的事情吗？怎的此时却突然问起他这件事情来了。
瑾戈轻笑，掠过一丝嘲讽。波澜不惊的道：“我不让她血祭，是想要她死在我的手里。说我狠毒也好，说我歹毒也罢。”
景尘不知道，瑾戈这般年纪，究竟是经历了多少，竟然能够云淡风轻的说出这般很绝的话。
“既要她死，又何须帮着她嫁给墨西凡？”
“她若想要地位，想要身份，我若是有，我便给了她去。皇上后宫佳丽三千，皇子虽比不上那般福气，却也是三妻四妾。与皇子举案齐眉之人，又有几人。有个一子半女便也算得上是母凭子贵，殊不知那多数人都是用了一辈子的时间去博得恩宠，最后却还是老死宫中。她苏瑾萱若是想要进宫，那我便成全她入宫。只怕是来日方长，有了地位失了心之时，切莫后悔！”瑾戈字字珠玑。却道出了自己送苏瑾萱进宫的真正原因。
因为她知道，当你爱上了一个人，以为他也爱你的时候，却发现，他爱的人，从始至终都是你的亲姐妹之时，究竟有多撕心裂肺。
她便也要苏瑾萱尝尝，那撕心裂肺的滋味！
看着瑾戈原本纯真的神色，却渐渐的阴暗了起来。就仿佛要被吸入一个无底洞一般。他无法直视瑾戈的委屈。
于是，他长臂一览，将瑾戈揽入了自己的怀中。低头，他那两片凉薄的唇瓣，轻轻地吻住了瑾戈的红唇。
这无关情爱。只是突然，想要用这样的方式，将她揽入怀中，仅此而已。
瑾戈没有推开。而是单纯的享受着这份温暖。就仿佛是冰冷已久的心，突然蹿过一股暖流，流进了四肢百骸里，如蛆附骨。
时间仿佛凝固在了这一刻，整个百媚阁的喧嚣，都被隔绝在了门外。这温暖的感觉，将喧嚣和悲寂甩开了好几条街。
直到两人都快失去呼吸之时，墨景尘才放开了瑾戈。
瑾戈木然的看着墨景尘。那脸蛋儿因为憋气，而变得白里透红，窗外月华如水，空气中都带着百媚阁的胭脂味道。夜色因此变得更安静了几分。窗前的树木，被微风轻轻地扫过。那树影摇曳在了纸糊的红木窗户上。干扰了瑾戈的注意。
墨景尘方看着瑾戈，道，“你若是恨一个人，那便狠狠地去惩罚那个人。但如若你的惩罚，让你自己受到了伤害。那么那就不叫报复，那叫自我伤害。我不允许你的自我伤害。”
墨景尘的神色笃定，轻轻挑眉，冷声道。
虽然那多的是对瑾戈的命令式的开口，然而那花语中的字字句句，都让瑾戈感受到了在意。
她兴许太高估自己了，兴许是真的喝醉了，否则，怎会随口看着墨景尘问道，“景尘，你喜欢我？”
瑾戈的语气之中，带着几分笃定，但更多的，却是怀疑自己。
墨景尘也没想到，瑾戈会突然问自己这样一个直白的问题。
他愣住。看着瑾戈，喜欢吗？
何谓喜欢？
他不知。
墨景尘的沉默，让瑾戈看懂了。
也是。想他墨景尘这般优秀，温文儒雅，又怎会喜欢她等庶出女子？
瑾戈起身，瞬间觉得房间的温度，下降了不少。不再是她之前所感受到的那般温暖。
她不在多说，而是淡淡的扫了墨景尘一眼，随即轻轻地勾起了眉目，眉目如画，笑容浅淡。却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转身走了出去。
然而，瑾戈那眼神之中，却让墨景尘看到了太多不该看到的复杂情绪。
看着瑾戈关上了房门，墨景尘立马起身。然而动了动脚，最后却是愣在了原地。跟出去？
出去又如何？
可是不追，站在原地，那将来又是如何？
将来，他们可有将来？
墨景尘看着门口的方向，却仿佛定在了原地，就那样死死的定住。
窗口。穆清痕一身青纱，坐在了窗户之上，轻描淡写，“这种情况，不是应该追出去吗？”
本来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的墨景尘，却因为穆清痕的突然到来，而转身，坐在了凳子上。他不动声色，面无表情。
穆清痕翻身从窗户上跳了下来。随即，坐在了墨景尘的对面。
“瑾戈可记得在你娘大婚之日，你所跳的舞叫何名字？”墨景尘突然看着瑾戈道。
瑾戈摇头，“不过是胡乱造作罢了，哪有什么名字。”
瑾戈披着白色的纱衣外套，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美得不食人间烟火，那微红的脸颊，带着独特的风韵，她认真的看着墨景尘。
墨景尘却看向了远处的古琴，“你可介意弹奏一曲？”
“那你可介意，我胡乱造作？”瑾戈反问。
墨景尘摇头，“你随意，我随心。”
“那好。”瑾戈起身，她本没醉，脚步却忍不住微微踉跄。她莲步轻移，朝着古琴的方向走了过去。她轻轻地提起了裙摆，优雅的坐在了古琴前。
修长的指尖，轻轻地放在了古琴之上。栗黑色的古琴，反显得瑾戈那手指，更是如柔荑一般凝白。
她微微的眯起了双眸，低头，渐入佳境。修长而优雅地双手轻轻抚过琴弦...抚起了层层泛着涟漪的乐音。音色犹如一汪清水那般清清泠泠...
古琴的声音不似二胡如泣如诉，却比之更加委婉缠绵，是徘徊不定，生生不息的缠绵，略显心痛。它更不如古筝来得响亮欢快，虽然没有立竿见影那般执着，却多了一丝平和沉稳，有一种奏往心里的韵味；更不像琵琶那么锋芒毕露，大珠小珠落玉盘式的直接了然。
古琴的声音，细腻含蓄，是让人迷恋的，泛音轻灵清越，散音沉着浑厚，此时在瑾戈的手指之下，更是跌宕起伏，就仿佛有着余韵袅袅的味道，更好像一柱香慢慢地在空中舞蹈，且实且虚，缭绕而去，就仿佛是水墨烟云捉摸不透。
而这矜吟的琴声，在瑾戈的指尖之下，却更好似呜咽那般，仿佛一缕似断似续的烟，想要连在一起，但突然从中而断。它们无望地上升，企望在上升中再续前缘。
琴声婉转，就仿佛是瑾戈那颤动而怅惘的心。
曲到深处，却是什么都没留下。终究是空落落的，覆盖着层层叠叠的悲凉。
瑾戈突然睁开了眸子，看着墨景尘的方向，她那双温柔的眸子似乎要滴出水来一般澄澈。镶嵌在那巴掌大的脸蛋儿上，细碎的发丝轻轻地飞舞起来，随后又缓慢的落下，垂到了瑾戈那浓密而纤长的睫毛上。
她的眼角却微微上扬,倒是多了几分媚眼如丝.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薄薄的唇,色淡如水，她轻轻地勾起，道：“离人愁，伤别离。
碎碎念，深深思。
凋零落，吟空悲。
续繁华，又何处？
君一言，道相思。
寻青楼，浮生叹。
归何地，话荒芜。”
她清喉婉转，那曲子，却悲伤得让人心颤。墨景尘突然起身，能与古琴相和的，惟有箫了，箫的幽怨迷离和琴的古雅通脱糅成林下之风，超脱现实之境。
他听不得她这般哀怨的琴声，便起身，拿过了旁边的萧，附和了起来。
墨景尘的箫声加入，让整个曲子，变了一番风情。瑾戈的琴声，戛然而止。
墨景尘略显疑惑，也停下了手中的白玉箫。一双深沉的眼睛，盯着瑾戈。
瑾戈却起身，夺门而去。
墨景尘拿着玉箫，转身拉住了瑾戈的手臂。瑾戈没有挣扎，却也没有转身。她就站在那门口。背对着墨景尘。
墨景尘一个用力，将瑾戈拉近了房间里，随即，关上了房门。正欲问瑾戈为何要匆忙离开，转身却看到了瑾戈那双澄澈的眸子里，盛满了秋水的眼睛。
一席话，欲言又止。
瑾戈轻拂衣袖，擦干了溢出的泪水，随即抬眸，看着上空。
瞧着瑾戈情绪渐稳。墨景尘方才上前，轻声，“你奏的是何曲子？”
“明知故问！”瑾戈无意识的回答，却不知道，早已经在生气的同时带上了几分娇嗔。
墨景尘却宠溺的配合着瑾戈，他点头，“我就这般明知故问了，那你可会回答我的明知故问？”
“既然知道你是明知故问，我又何故要理会你？”瑾戈反问，却因为墨景尘随意的一句话，而收回了自己眼眶里的泪水。
墨景尘看得懂瑾戈的情绪，可是，却无法看透：“你可知道，这世界上，为何会有如此这般悲凉的情绪？”
“谁说我这曲子悲凉了？”瑾戈做出一副誓死不认的态度，看着墨景尘，“我这曲子道的是，时光荏苒，灯火阑珊，纵然是千般仇恨，也抵不过一生夙愿。”
“当真是你牙尖嘴利，你说了是便是。”景尘也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这般迁就一名女子。
而墨景尘的宠溺，却让瑾戈想起了上一世的墨西凡。在墨西凡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君王之前，他也曾对她百般恩宠。尽管没有夫妻之事，却待她犹如心头珍宝。
可是后来。
思及此，瑾戈突然抬头，看着墨景尘问道，“你为何，不让苏瑾萱血祭？”
“不是你不让的吗？”墨景尘反问。让苏瑾萱血祭，这不是瑾戈一直以来反对的事情吗？怎的此时却突然问起他这件事情来了。
瑾戈轻笑，掠过一丝嘲讽。波澜不惊的道：“我不让她血祭，是想要她死在我的手里。说我狠毒也好，说我歹毒也罢。”
景尘不知道，瑾戈这般年纪，究竟是经历了多少，竟然能够云淡风轻的说出这般很绝的话。
“既要她死，又何须帮着她嫁给墨西凡？”
“她若想要地位，想要身份，我若是有，我便给了她去。皇上后宫佳丽三千，皇子虽比不上那般福气，却也是三妻四妾。与皇子举案齐眉之人，又有几人。有个一子半女便也算得上是母凭子贵，殊不知那多数人都是用了一辈子的时间去博得恩宠，最后却还是老死宫中。她苏瑾萱若是想要进宫，那我便成全她入宫。只怕是来日方长，有了地位失了心之时，切莫后悔！”瑾戈字字珠玑。却道出了自己送苏瑾萱进宫的真正原因。
因为她知道，当你爱上了一个人，以为他也爱你的时候，却发现，他爱的人，从始至终都是你的亲姐妹之时，究竟有多撕心裂肺。
她便也要苏瑾萱尝尝，那撕心裂肺的滋味！
看着瑾戈原本纯真的神色，却渐渐的阴暗了起来。就仿佛要被吸入一个无底洞一般。他无法直视瑾戈的委屈。
于是，他长臂一览，将瑾戈揽入了自己的怀中。低头，他那两片凉薄的唇瓣，轻轻地吻住了瑾戈的红唇。
这无关情爱。只是突然，想要用这样的方式，将她揽入怀中，仅此而已。
瑾戈没有推开。而是单纯的享受着这份温暖。就仿佛是冰冷已久的心，突然蹿过一股暖流，流进了四肢百骸里，如蛆附骨。
时间仿佛凝固在了这一刻，整个百媚阁的喧嚣，都被隔绝在了门外。这温暖的感觉，将喧嚣和悲寂甩开了好几条街。
直到两人都快失去呼吸之时，墨景尘才放开了瑾戈。
瑾戈木然的看着墨景尘。那脸蛋儿因为憋气，而变得白里透红，窗外月华如水，空气中都带着百媚阁的胭脂味道。夜色因此变得更安静了几分。窗前的树木，被微风轻轻地扫过。那树影摇曳在了纸糊的红木窗户上。干扰了瑾戈的注意。
墨景尘方看着瑾戈，道，“你若是恨一个人，那便狠狠地去惩罚那个人。但如若你的惩罚，让你自己受到了伤害。那么那就不叫报复，那叫自我伤害。我不允许你的自我伤害。”
墨景尘的神色笃定，轻轻挑眉，冷声道。
虽然那多的是对瑾戈的命令式的开口，然而那花语中的字字句句，都让瑾戈感受到了在意。
她兴许太高估自己了，兴许是真的喝醉了，否则，怎会随口看着墨景尘问道，“景尘，你喜欢我？”
瑾戈的语气之中，带着几分笃定，但更多的，却是怀疑自己。
墨景尘也没想到，瑾戈会突然问自己这样一个直白的问题。
他愣住。看着瑾戈，喜欢吗？
何谓喜欢？
他不知。
墨景尘的沉默，让瑾戈看懂了。
也是。想他墨景尘这般优秀，温文儒雅，又怎会喜欢她等庶出女子？
瑾戈起身，瞬间觉得房间的温度，下降了不少。不再是她之前所感受到的那般温暖。
她不在多说，而是淡淡的扫了墨景尘一眼，随即轻轻地勾起了眉目，眉目如画，笑容浅淡。却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转身走了出去。
然而，瑾戈那眼神之中，却让墨景尘看到了太多不该看到的复杂情绪。
看着瑾戈关上了房门，墨景尘立马起身。然而动了动脚，最后却是愣在了原地。跟出去？
出去又如何？
可是不追，站在原地，那将来又是如何？
将来，他们可有将来？
墨景尘看着门口的方向，却仿佛定在了原地，就那样死死的定住。
窗口。穆清痕一身青纱，坐在了窗户之上，轻描淡写，“这种情况，不是应该追出去吗？”
本来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的墨景尘，却因为穆清痕的突然到来，而转身，坐在了凳子上。他不动声色，面无表情。
穆清痕翻身从窗户上跳了下来。随即，坐在了墨景尘的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