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雍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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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府道台衙门。
“老爷、老爷……”荣家私库管事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此时昨晚被郭琦用蒙汗药迷翻的京兆府内的大小官员已经被人叫醒了，荣徵此时正躺在床上，晕的脑袋都大了；自从荣徵醒来，这坏消息就不断，首先有人来报后院的十几匹马没有了，就连马夫头马九及其家人都跑了。
紧接着仓城令回去后没多久就来禀报道，仓城内所有的好的粮食和兵器全部被搬走了，听到这些荣徵差一点没有背过气去，让荣徵赶到庆幸的是，这些的东西都是公家的，而不是荣家私有的。
“又出什么事了，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荣徵躺在床上，额头上搭着一块毛巾，有些虚弱的说道。
管事的进来后对荣徵说道：“老爷，咱们库房出事了，昨天晚上来了一帮人，闯进咱家库房，进去后就办东西，把咱家库房都搬空了。”
荣徵大怒：“你怎么不拦着他们啊？”
“小人拦了，没有拦住，他们有好几千人呢！而且小人还被他们给捆了起来，老爷你可得为小人做主啊！”管事的跪在地上说道。
荣徵挣扎着从床上下来，一脚踹在管事的身上，怒火冲天；“废物、饭桶，你怎么还有脸回来，你怎么不去死不去死，噗！”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老爷、老爷……”
众人七手八脚的将荣徵抬到了床上，虽然吐了一口血，但是荣徵还没有至于昏迷，嘴里念念叨叨的：“郭琦、郭琦，我是不会放过你的，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老爷，老爷；马场出事了；所有的马都被抢走了，连马负都跟人家走了……”
躺在床上的荣徵只感觉眼前一黑，直接昏死过去了。
--------
郭琦的运输船队在东渭桥以西进入渭水，浩浩荡荡的船队沿着渭水一路向西而去；经过三日的航行，郭琦率领的前队经过斜谷水，正式踏入雍州的地界；自从过了郿县以后，渭水两岸就再也没有看见过人烟了，偶尔有一个村落也已经破败不堪了，有的村落里甚至可以看到还没有入土的骸骨。
“王爷，已经过斜谷水了，我们正式踏入雍州的地界了。”唐璧站在郭琦身后轻声说道。
郭琦站在船头向两岸望去，只有遍地枯黄的荒草；这里就是郭琦的封地了，虽然这一路上郭琦不曾一遍的听说雍州荒凉，但是听说和亲眼看见是两码事，看到这样的景象，郭琦甚至想要直接掉头返回洛都，原本火热的心已经凉了大半截了。
雍州位于是岐州的一部分，元和初年西戎攻破陇州，齐军被迫东撤；为了更好的抵御西戎的东进步伐，皇帝下令将岐州以岐山为界一分为二，岐山以西为雍州，岐山以东仍为岐州；雍州初被划时有两县六城一关，民十三万户，驻军六万。
但是随着元和五年和十年西戎两次大规模东进，原本还算繁华的雍州成为而来主战场，两次大战使得雍州受到了重创，幸存的雍州百姓为了躲避战火纷纷东迁。
齐军两次大败折损五万，已经无力继续守卫雍州，在加上这两年雍州大旱，西戎游骑时长骚扰，为规避西戎兵峰齐军已经后撤到岐州，依靠有力地形筑关防守，雍州相当于被放弃了，而在齐军东撤之后，西戎并没有及时抢占雍州，而是退回到了陇州，雍州实际上成为了西戎和大齐之间的一个缓冲地带。
“我们现在距离虢县还有多远？”
“禀王爷，再有五十里就到了，天黑之前就可抵达。”
“传令所有船只在虢县停船靠岸。”郭琦下令道：“唐璧你先带人去虢县，告诉他们本王日落之前抵达。”
“诺！卑职领命。”唐璧接令后，用小船靠岸，率领百余骑兵飞马向西而去。
经过一日的航行，郭琦终于在日落之前赶到了虢县，不过眼前的景象着实让郭琦心惊，虽然船只还没有靠岸，但是郭琦已经看到了虢县残破的城墙，这或许不能称之为城墙了，更准确的说应该是断壁残垣，残余的城墙最高处不超过一丈，连城门都已经没有了。
郭琦的船只停靠在了简易的码头上，看的出来这码头也是刚刚搭建的；在岸边只有唐璧等人在等候，其余的一个人都没有。
郭琦上岸后向唐璧问道：“怎么就你们啊！其他人呢？虢县的百姓和县令呢？”
“王爷，这城里哪里还有人啊！别说县令了，连百姓都没有一个。”
“什么？一个人都没有。”郭琦惊呼道。
“王爷不止是城里没有人，这方圆二十里内一户人家都没有。”
“那雍城呢？你派人去看了没有？”郭琦急切的问道。
“禀王爷，雍城末将还没有来得及去看。”唐璧答道。
“把船上的东西先卸到城中，今晚在城内驻扎。”
“诺！卑职领命。”
在唐璧安排卸船的时候，郭琦带着几名护卫向城内走去，城里的景象已经不能用破败来形容了而是荒凉；城里的房屋已经全部倒塌了，到处都是枯黄的野草，别说人了连之兔子都看不到。
在城里转了一圈，郭琦回到了城南，爬上残破的城墙向远方往前；看着像原野一样黄粱的四周，郭琦突然有一种生无可恋的感觉，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没有恼怒也没有抱怨，郭琦明白这些都是没有用的，郭琦想的是自己下一步应该怎办；连虢县都是这样的话，那北边的雍城估计也好不到那里去。
“王爷，该用膳了，您已经在这里站了一个时辰了。”唐璧走到郭琦的身旁说道。
郭琦回过头朝着唐璧笑了笑，拍了拍唐璧的肩膀说道：“走，我们下去吃饭。”
郭琦依旧像以前一样跟所有人围坐在一旁吃饭，饭食可以说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就是大米饭配老咸菜；其实做为王爷的郭琦，原本可是吃的很好的，但是自从出了京兆府以后，郭琦就一直坚持和所有人同甘共苦。
在吃完饭后，郭琦将唐璧和三名旅帅叫到了自己的面前；郭琦对四人说道：“虢县的情况大家都看到了，过两天我们后面的大队人马到了，这里根本就无法驻扎；
明日本王要北上去雍城查看，这里交由唐璧和你们三人，这三千人马本王全都留给你们，本王只带百骑前往雍城即可；本王离开以后你们带着这三千人先修建简易的码头，将城内的荒草收拾一下，本王最多隔一天就回来。”
“诺！卑职谨遵王令。”几人领命道。
京兆府道台衙门。
“老爷、老爷……”荣家私库管事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此时昨晚被郭琦用蒙汗药迷翻的京兆府内的大小官员已经被人叫醒了，荣徵此时正躺在床上，晕的脑袋都大了；自从荣徵醒来，这坏消息就不断，首先有人来报后院的十几匹马没有了，就连马夫头马九及其家人都跑了。
紧接着仓城令回去后没多久就来禀报道，仓城内所有的好的粮食和兵器全部被搬走了，听到这些荣徵差一点没有背过气去，让荣徵赶到庆幸的是，这些的东西都是公家的，而不是荣家私有的。
“又出什么事了，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荣徵躺在床上，额头上搭着一块毛巾，有些虚弱的说道。
管事的进来后对荣徵说道：“老爷，咱们库房出事了，昨天晚上来了一帮人，闯进咱家库房，进去后就办东西，把咱家库房都搬空了。”
荣徵大怒：“你怎么不拦着他们啊？”
“小人拦了，没有拦住，他们有好几千人呢！而且小人还被他们给捆了起来，老爷你可得为小人做主啊！”管事的跪在地上说道。
荣徵挣扎着从床上下来，一脚踹在管事的身上，怒火冲天；“废物、饭桶，你怎么还有脸回来，你怎么不去死不去死，噗！”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老爷、老爷……”
众人七手八脚的将荣徵抬到了床上，虽然吐了一口血，但是荣徵还没有至于昏迷，嘴里念念叨叨的：“郭琦、郭琦，我是不会放过你的，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老爷，老爷；马场出事了；所有的马都被抢走了，连马负都跟人家走了……”
躺在床上的荣徵只感觉眼前一黑，直接昏死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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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琦的运输船队在东渭桥以西进入渭水，浩浩荡荡的船队沿着渭水一路向西而去；经过三日的航行，郭琦率领的前队经过斜谷水，正式踏入雍州的地界；自从过了郿县以后，渭水两岸就再也没有看见过人烟了，偶尔有一个村落也已经破败不堪了，有的村落里甚至可以看到还没有入土的骸骨。
“王爷，已经过斜谷水了，我们正式踏入雍州的地界了。”唐璧站在郭琦身后轻声说道。
郭琦站在船头向两岸望去，只有遍地枯黄的荒草；这里就是郭琦的封地了，虽然这一路上郭琦不曾一遍的听说雍州荒凉，但是听说和亲眼看见是两码事，看到这样的景象，郭琦甚至想要直接掉头返回洛都，原本火热的心已经凉了大半截了。
雍州位于是岐州的一部分，元和初年西戎攻破陇州，齐军被迫东撤；为了更好的抵御西戎的东进步伐，皇帝下令将岐州以岐山为界一分为二，岐山以西为雍州，岐山以东仍为岐州；雍州初被划时有两县六城一关，民十三万户，驻军六万。
但是随着元和五年和十年西戎两次大规模东进，原本还算繁华的雍州成为而来主战场，两次大战使得雍州受到了重创，幸存的雍州百姓为了躲避战火纷纷东迁。
齐军两次大败折损五万，已经无力继续守卫雍州，在加上这两年雍州大旱，西戎游骑时长骚扰，为规避西戎兵峰齐军已经后撤到岐州，依靠有力地形筑关防守，雍州相当于被放弃了，而在齐军东撤之后，西戎并没有及时抢占雍州，而是退回到了陇州，雍州实际上成为了西戎和大齐之间的一个缓冲地带。
“我们现在距离虢县还有多远？”
“禀王爷，再有五十里就到了，天黑之前就可抵达。”
“传令所有船只在虢县停船靠岸。”郭琦下令道：“唐璧你先带人去虢县，告诉他们本王日落之前抵达。”
“诺！卑职领命。”唐璧接令后，用小船靠岸，率领百余骑兵飞马向西而去。
经过一日的航行，郭琦终于在日落之前赶到了虢县，不过眼前的景象着实让郭琦心惊，虽然船只还没有靠岸，但是郭琦已经看到了虢县残破的城墙，这或许不能称之为城墙了，更准确的说应该是断壁残垣，残余的城墙最高处不超过一丈，连城门都已经没有了。
郭琦的船只停靠在了简易的码头上，看的出来这码头也是刚刚搭建的；在岸边只有唐璧等人在等候，其余的一个人都没有。
郭琦上岸后向唐璧问道：“怎么就你们啊！其他人呢？虢县的百姓和县令呢？”
“王爷，这城里哪里还有人啊！别说县令了，连百姓都没有一个。”
“什么？一个人都没有。”郭琦惊呼道。
“王爷不止是城里没有人，这方圆二十里内一户人家都没有。”
“那雍城呢？你派人去看了没有？”郭琦急切的问道。
“禀王爷，雍城末将还没有来得及去看。”唐璧答道。
“把船上的东西先卸到城中，今晚在城内驻扎。”
“诺！卑职领命。”
在唐璧安排卸船的时候，郭琦带着几名护卫向城内走去，城里的景象已经不能用破败来形容了而是荒凉；城里的房屋已经全部倒塌了，到处都是枯黄的野草，别说人了连之兔子都看不到。
在城里转了一圈，郭琦回到了城南，爬上残破的城墙向远方往前；看着像原野一样黄粱的四周，郭琦突然有一种生无可恋的感觉，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没有恼怒也没有抱怨，郭琦明白这些都是没有用的，郭琦想的是自己下一步应该怎办；连虢县都是这样的话，那北边的雍城估计也好不到那里去。
“王爷，该用膳了，您已经在这里站了一个时辰了。”唐璧走到郭琦的身旁说道。
郭琦回过头朝着唐璧笑了笑，拍了拍唐璧的肩膀说道：“走，我们下去吃饭。”
郭琦依旧像以前一样跟所有人围坐在一旁吃饭，饭食可以说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就是大米饭配老咸菜；其实做为王爷的郭琦，原本可是吃的很好的，但是自从出了京兆府以后，郭琦就一直坚持和所有人同甘共苦。
在吃完饭后，郭琦将唐璧和三名旅帅叫到了自己的面前；郭琦对四人说道：“虢县的情况大家都看到了，过两天我们后面的大队人马到了，这里根本就无法驻扎；
明日本王要北上去雍城查看，这里交由唐璧和你们三人，这三千人马本王全都留给你们，本王只带百骑前往雍城即可；本王离开以后你们带着这三千人先修建简易的码头，将城内的荒草收拾一下，本王最多隔一天就回来。”
“诺！卑职谨遵王令。”几人领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