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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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怎么做的？”大元帅用筷子指了指那个炖的稀烂，喷香喷香的猪头：“我不是说了，这个猪头是我最爱吃的，你们每个月都会炖给我，怎么这一次炖成了这样？这猪头上面一个孔一个洞的，是怎么一回事，这是谁炖的？”
伙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说话。只是不停的发抖。
以往，也有做菜疏忽的伙夫，惹了大元帅生气，最后，生生的被大元帅砍掉了手。
“谁做的这道菜？”大元帅扔下筷子。
“大人，是我做的。”芙蓉昂首挺胸。
“怎么一回事？你们是有心怠慢吗？”
“并不是我们有心怠慢，这猪头十几个时辰以前就已经煮上了，小火慢炖，大火收汁，做熟以后，肉不但烂而且香，而且用了酱油，上色均匀，肥而不腻，这一切，都是照着以前的法子做的，只是……做熟了以后，要出锅的时候，温大人来了，温大人说，他要吃几口，小的努力拦着，可温大人还是吃了，小的们本想给大人重新做，可时间已经来不及了，所以这猪头才变成如今模样被端了上来。”芙蓉垂手站着，低着头。
大元帅愣住。他身边的姑娘开始敬他喝酒，又是给他捶背又是给他捏腿，大元帅只是不动，神情严肃，让人害怕；“当真是温光吃了吗？”
“若有一句假话，小的甘愿受罚。”芙蓉斩钉截铁。
温光就站在帐外，听到大元帅询问猪头的事。知道大元帅生气了，他也有些害怕，赶紧冲进帐里道：“大人不要听他胡言乱语，或者是他们伙夫闻着这猪头味香。偷吃了也是有的，怎么就赖在我身上，我忙着处理军中事务，哪里有功夫到伙房去偷吃？”
“就是你。”芙蓉指着他。
温光踢了芙蓉一脚。直踢的芙蓉肚子都疼了。芙蓉却是一声不吭，只是怒望着温光。
苏畅紧握了拳头，可面上却无一点表情，他冷冷的看着这一切，此时小不忍则乱大谋。
还好常姓伙夫出来作证了：“大人，这猪头，确实是温光温大人吃的，小的本想阻拦着，可是温光温大人说。大元帅的东西。他吃了又有何妨？有一天。大元帅老了不中用了，这军营里，便是他温光管着。小的再敢阻碍，他把小的脑袋切下来。小的心里害怕。便不敢阻拦了。”
见常伙夫说出了真相，其它几个伙夫也跪在地上纷纷附和。
温光吓的哆嗦，只得拱手道：“大人，都是我贪嘴……其实也不能全怪我，我只是想帮大人试一试，看看这些伙夫，有没有人在锅里下毒，我是为大人着想啊。”
大元帅脸色并不好看，的几个姑娘围着他，也有些拘谨，谁也不敢再乱摸大元帅的脸，怕大元帅生起气来，会拿刀斩了她们。
“温光，你下去吧，在帐外守着，对了，把田青仁给我带进来。”
“是。”温光出帐，抽出刀来架在芙蓉脖子上：“四号，你长能耐了，竟然敢在大元帅面前告我的状？信不信我一刀下去把你切成两块儿？”
“温大人若想切，那切便是了。”芙蓉昂头站着。
温光只得把刀收回去：“你们就张狂吧，等田青仁供出苏畅来，到时候，你们的末日可就到了，哼，到时候，我再亲手杀了你也不晚。”温光朝着芙蓉屁股上踢了一脚：“你们几个伙夫，还不快滚，别让我看到你们。”
伙夫们吓傻了，扶着芙蓉就跑。
跑出一段，大元帅的帐房远了，几个人才停了下来。
夜极黑，像涂了一层墨汁。
伸手不见五指的晚上，唯有天幕上的星星，像几个宝石。
常伙夫指着温光道：“这个温光，欺负咱们，是习惯了的，可惜我们身份低微，拿他没有办法，四号，你没事吧？我看刚才温光打了你，你要不要紧？”
芙蓉赶紧以手扶头，装作痛苦的样子来：“我…….我被温光打了…….头晕的厉害，我得回去休息了。今儿下山跑了一趟，也累的很。”
常伙夫关切的道：“这不好吧？忙了一天，到现在咱们还没吃饭呢，反正大元帅他们吃上了，也不用咱们伺候，不如，我们扶着你去伙房，咱们一块吃些饭，或许，你的头就不晕了。”
“多谢你们了，可我现在不想吃东西，你们回吧，我也回去歇着了。”芙蓉声音轻轻的，努力装作不适的样子来。
几个伙夫终是不放心，扶着芙蓉把她扶回帐里，这才叹气离开。
田青仁跪于帐中。昏暗的灯光下，他全身散发出腐臭的气味，那些个打扮精致的姑娘不禁捂住了口鼻。人人看到他，都是嫌弃的模样。
“苏畅，你下手很重啊。”大元帅喝了口酒，略带笑意的道。
伺候大元帅的姑娘见大元帅脸上有了笑意，这才放开手段，纷纷往大元帅怀里拱去。
帐房里传来莺莺燕燕之声。
温光笑嘻嘻的站在帐外。静听着帐里的动静。
“田青仁，你既然挨了打，也受了苦，到我这里，我就不打你了。只是问你一句，背后指使你往齐国送信儿的人，到底是谁，若你老实说，我有可能饶了你，若不老实说，有些苦头，怕你还要吃啊。”大元帅笑望着他。
田青仁抬眼看看帐房里的士兵，悠悠吐出一句：“我可以告诉大元帅，不过这帐里人太多，我有些压抑，无关人等，可不可以退下去？”
大元帅挥挥手，那些士兵便退到了帐外守着。
“大人，若说背后指使我的人，倒真的有一个。”田青仁低着头。
“是谁？”
“是温光温大人。”田青仁指指帐外。
温光正听动静，听到此话，差点气的吐血，他忍不住冲进了帐里，挥刀指着田青仁道：“你是不是快死了，说起胡话来？我什么时候指使过你往齐国送信儿？若再诬陷我，小心我切下你的脑袋。”
温光恶狠狠的，田青仁装出一副害怕的模样，缩着身子瘫软在地上。
倒是苏畅，悠然自得的听田青仁说着故事，看温光他急的额头冒汗。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温光，你急躁什么，不是说了让你在帐外守着，你跑进来做什么？”大元帅有些愠怒。
“大人，那个猪头，我偷吃了，他们说我，我也认，可指使田青仁这事，我万万没有干过啊，大人想，我杀了齐二成，躲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让田青仁往齐国去报信儿呢，这不是害我自己吗？田青仁明显在撒谎，他在诬陷我。”温光举着刀指着苏畅：“一定是苏畅教他这么说的，不对，是苏畅逼他这么说的。”
“温光，你出去。”大元帅喝了杯酒：“出去！”
温光只得收回刀，气冲冲的走到田青仁身边，不忘小声道：“田青仁，你若再胡言乱语，我的刀可是不认人的。”
“田青仁，你确定指使你的人是温光吗？”大元帅悠悠喝了一口酒：“确定…….吗？”大元帅的声音有些疲惫。
温光气的呼呼直冒气，竖着耳朵贴紧了帐房，手里紧紧的握住他的刀。
有小兵道：“这个田青仁真是太胡闹了，怎么敢说是温大人指使，这不是陷害温大人吗？”
温光已是脸红：“若田青仁再敢这样说，我的刀可真就不长眼了。”
“温大人，若田青仁坚持说，是你指使的，难道，温大人真要杀了田青仁出气？”
“大元帅的猪头我都敢吃，何况一个不入流的田青仁，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你们瞧好吧，他再敢说我，我自然要杀了他，大不了先斩后奏，但绝不会让他胡言乱语。”
如此，帐外的小兵也等着看热闹了。
帐里许久没动静。
小兵撺掇温光：“这帐里怎么没声音了？大人要不要进去看看？”
温光没好气的道：“看什么看，我都进去两趟了，再贸然闯入，大元帅生气，谁担待？”
没人敢吭声了。
知了的声音在夜里显的很是格格不入。
不停有蚊子落在温光脸上，他抬手拍打，直打的自己脸发麻。
可帐里还是静悄悄的，他不放心，用刀挑着帘子，可又很快放下。帐里昏暗，什么也瞧不清楚。
又过了一会儿，帐里传出几位姑娘劝酒的声音。
田青仁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大人，我很确定，当初温大人杀了齐二成，也是深思熟虑的，他是想着，让大元帅袒护着他，一面又让我往齐国报信儿，到时候，齐国国君就会认为大元帅你撒谎，是个靠不住的人，到时候……国君就会不信任大人，只信任温光，他杀了齐二成有什么关系，横竖国君愿意信任他，这对温大人的前途而言，是极重要的……所以，背后指使我的人，就是温大人，当初事情败露，他不是想杀我灭口吗？还把我浸进澡盆里，差点淹死……”
温光听此话，气的寒毛直竖。
倒是温光身边的小兵，凑上来道：“温大人，刚才你不是说，田青仁再敢说你的坏话，你便咔嚓…….”他做了一个杀人的动作，一面又指指帐里：“刚才…….好像……田青仁他又说你的坏话了。”
“你们是怎么做的？”大元帅用筷子指了指那个炖的稀烂，喷香喷香的猪头：“我不是说了，这个猪头是我最爱吃的，你们每个月都会炖给我，怎么这一次炖成了这样？这猪头上面一个孔一个洞的，是怎么一回事，这是谁炖的？”
伙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说话。只是不停的发抖。
以往，也有做菜疏忽的伙夫，惹了大元帅生气，最后，生生的被大元帅砍掉了手。
“谁做的这道菜？”大元帅扔下筷子。
“大人，是我做的。”芙蓉昂首挺胸。
“怎么一回事？你们是有心怠慢吗？”
“并不是我们有心怠慢，这猪头十几个时辰以前就已经煮上了，小火慢炖，大火收汁，做熟以后，肉不但烂而且香，而且用了酱油，上色均匀，肥而不腻，这一切，都是照着以前的法子做的，只是……做熟了以后，要出锅的时候，温大人来了，温大人说，他要吃几口，小的努力拦着，可温大人还是吃了，小的们本想给大人重新做，可时间已经来不及了，所以这猪头才变成如今模样被端了上来。”芙蓉垂手站着，低着头。
大元帅愣住。他身边的姑娘开始敬他喝酒，又是给他捶背又是给他捏腿，大元帅只是不动，神情严肃，让人害怕；“当真是温光吃了吗？”
“若有一句假话，小的甘愿受罚。”芙蓉斩钉截铁。
温光就站在帐外，听到大元帅询问猪头的事。知道大元帅生气了，他也有些害怕，赶紧冲进帐里道：“大人不要听他胡言乱语，或者是他们伙夫闻着这猪头味香。偷吃了也是有的，怎么就赖在我身上，我忙着处理军中事务，哪里有功夫到伙房去偷吃？”
“就是你。”芙蓉指着他。
温光踢了芙蓉一脚。直踢的芙蓉肚子都疼了。芙蓉却是一声不吭，只是怒望着温光。
苏畅紧握了拳头，可面上却无一点表情，他冷冷的看着这一切，此时小不忍则乱大谋。
还好常姓伙夫出来作证了：“大人，这猪头，确实是温光温大人吃的，小的本想阻拦着，可是温光温大人说。大元帅的东西。他吃了又有何妨？有一天。大元帅老了不中用了，这军营里，便是他温光管着。小的再敢阻碍，他把小的脑袋切下来。小的心里害怕。便不敢阻拦了。”
见常伙夫说出了真相，其它几个伙夫也跪在地上纷纷附和。
温光吓的哆嗦，只得拱手道：“大人，都是我贪嘴……其实也不能全怪我，我只是想帮大人试一试，看看这些伙夫，有没有人在锅里下毒，我是为大人着想啊。”
大元帅脸色并不好看，的几个姑娘围着他，也有些拘谨，谁也不敢再乱摸大元帅的脸，怕大元帅生起气来，会拿刀斩了她们。
“温光，你下去吧，在帐外守着，对了，把田青仁给我带进来。”
“是。”温光出帐，抽出刀来架在芙蓉脖子上：“四号，你长能耐了，竟然敢在大元帅面前告我的状？信不信我一刀下去把你切成两块儿？”
“温大人若想切，那切便是了。”芙蓉昂头站着。
温光只得把刀收回去：“你们就张狂吧，等田青仁供出苏畅来，到时候，你们的末日可就到了，哼，到时候，我再亲手杀了你也不晚。”温光朝着芙蓉屁股上踢了一脚：“你们几个伙夫，还不快滚，别让我看到你们。”
伙夫们吓傻了，扶着芙蓉就跑。
跑出一段，大元帅的帐房远了，几个人才停了下来。
夜极黑，像涂了一层墨汁。
伸手不见五指的晚上，唯有天幕上的星星，像几个宝石。
常伙夫指着温光道：“这个温光，欺负咱们，是习惯了的，可惜我们身份低微，拿他没有办法，四号，你没事吧？我看刚才温光打了你，你要不要紧？”
芙蓉赶紧以手扶头，装作痛苦的样子来：“我…….我被温光打了…….头晕的厉害，我得回去休息了。今儿下山跑了一趟，也累的很。”
常伙夫关切的道：“这不好吧？忙了一天，到现在咱们还没吃饭呢，反正大元帅他们吃上了，也不用咱们伺候，不如，我们扶着你去伙房，咱们一块吃些饭，或许，你的头就不晕了。”
“多谢你们了，可我现在不想吃东西，你们回吧，我也回去歇着了。”芙蓉声音轻轻的，努力装作不适的样子来。
几个伙夫终是不放心，扶着芙蓉把她扶回帐里，这才叹气离开。
田青仁跪于帐中。昏暗的灯光下，他全身散发出腐臭的气味，那些个打扮精致的姑娘不禁捂住了口鼻。人人看到他，都是嫌弃的模样。
“苏畅，你下手很重啊。”大元帅喝了口酒，略带笑意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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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房里传来莺莺燕燕之声。
温光笑嘻嘻的站在帐外。静听着帐里的动静。
“田青仁，你既然挨了打，也受了苦，到我这里，我就不打你了。只是问你一句，背后指使你往齐国送信儿的人，到底是谁，若你老实说，我有可能饶了你，若不老实说，有些苦头，怕你还要吃啊。”大元帅笑望着他。
田青仁抬眼看看帐房里的士兵，悠悠吐出一句：“我可以告诉大元帅，不过这帐里人太多，我有些压抑，无关人等，可不可以退下去？”
大元帅挥挥手，那些士兵便退到了帐外守着。
“大人，若说背后指使我的人，倒真的有一个。”田青仁低着头。
“是谁？”
“是温光温大人。”田青仁指指帐外。
温光正听动静，听到此话，差点气的吐血，他忍不住冲进了帐里，挥刀指着田青仁道：“你是不是快死了，说起胡话来？我什么时候指使过你往齐国送信儿？若再诬陷我，小心我切下你的脑袋。”
温光恶狠狠的，田青仁装出一副害怕的模样，缩着身子瘫软在地上。
倒是苏畅，悠然自得的听田青仁说着故事，看温光他急的额头冒汗。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温光，你急躁什么，不是说了让你在帐外守着，你跑进来做什么？”大元帅有些愠怒。
“大人，那个猪头，我偷吃了，他们说我，我也认，可指使田青仁这事，我万万没有干过啊，大人想，我杀了齐二成，躲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让田青仁往齐国去报信儿呢，这不是害我自己吗？田青仁明显在撒谎，他在诬陷我。”温光举着刀指着苏畅：“一定是苏畅教他这么说的，不对，是苏畅逼他这么说的。”
“温光，你出去。”大元帅喝了杯酒：“出去！”
温光只得收回刀，气冲冲的走到田青仁身边，不忘小声道：“田青仁，你若再胡言乱语，我的刀可是不认人的。”
“田青仁，你确定指使你的人是温光吗？”大元帅悠悠喝了一口酒：“确定…….吗？”大元帅的声音有些疲惫。
温光气的呼呼直冒气，竖着耳朵贴紧了帐房，手里紧紧的握住他的刀。
有小兵道：“这个田青仁真是太胡闹了，怎么敢说是温大人指使，这不是陷害温大人吗？”
温光已是脸红：“若田青仁再敢这样说，我的刀可真就不长眼了。”
“温大人，若田青仁坚持说，是你指使的，难道，温大人真要杀了田青仁出气？”
“大元帅的猪头我都敢吃，何况一个不入流的田青仁，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你们瞧好吧，他再敢说我，我自然要杀了他，大不了先斩后奏，但绝不会让他胡言乱语。”
如此，帐外的小兵也等着看热闹了。
帐里许久没动静。
小兵撺掇温光：“这帐里怎么没声音了？大人要不要进去看看？”
温光没好气的道：“看什么看，我都进去两趟了，再贸然闯入，大元帅生气，谁担待？”
没人敢吭声了。
知了的声音在夜里显的很是格格不入。
不停有蚊子落在温光脸上，他抬手拍打，直打的自己脸发麻。
可帐里还是静悄悄的，他不放心，用刀挑着帘子，可又很快放下。帐里昏暗，什么也瞧不清楚。
又过了一会儿，帐里传出几位姑娘劝酒的声音。
田青仁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大人，我很确定，当初温大人杀了齐二成，也是深思熟虑的，他是想着，让大元帅袒护着他，一面又让我往齐国报信儿，到时候，齐国国君就会认为大元帅你撒谎，是个靠不住的人，到时候……国君就会不信任大人，只信任温光，他杀了齐二成有什么关系，横竖国君愿意信任他，这对温大人的前途而言，是极重要的……所以，背后指使我的人，就是温大人，当初事情败露，他不是想杀我灭口吗？还把我浸进澡盆里，差点淹死……”
温光听此话，气的寒毛直竖。
倒是温光身边的小兵，凑上来道：“温大人，刚才你不是说，田青仁再敢说你的坏话，你便咔嚓…….”他做了一个杀人的动作，一面又指指帐里：“刚才…….好像……田青仁他又说你的坏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