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六十九章 两肋插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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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瑶肚子里还憋着一股火呢，来到这个世界后，天闲怕瑶瑶性子来了上头惹出事情，总是安抚她，不让她动手，这次终于逮到了机会，瑶瑶看那中年人的眼神简直就好像看着一只拴在柱子边的小绵羊。
“小丫头，识趣的话就立刻滚回去，我没心情陪你玩。”中年人抱着双臂在地当中一站，颇有几分威势，相比之下瑶瑶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女孩，怎么看都是要被欺负的那个。
瑶瑶满脸凶光……
抬起五指“咔咔”的动了动关节，瑶瑶咬着牙说：“姑奶奶手下不杀无名之辈，小子！报上名来！”
这句话可是杀气十足，而且杀伤力十分可怕。
这中年人眉梢一挑，顿时怒气升上面孔，“三号城最近真是麻烦不断，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也越来越多，也好，今天就教训教训你们，免得每天都要处理这种杂事。”
这中年人身躯粗壮，比瑶瑶高出两个头，稳稳往那一站，伸出手来对瑶瑶勾了勾，“来吧，我保证不打花你的脸，免得你没法嫁人。”
“多谢了……”瑶瑶笑笑，“那我也保证给你留口气，好回去吃饭。”
深吸一口气，瑶瑶的眼角微微上翘，整个面孔透出一股邪气，娇喝一声，直接抢攻！
那中年人见瑶瑶居然是要上来肉搏，不由心中冷笑，虽然身体的模样不能决定实力高低，但却能反应出锻炼的程度，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丫头，细胳膊细腿儿，哪是会肉搏的样子？
瑶瑶的确不会肉搏的……
和天闲差不多，在拜师学艺，努力修炼的人眼中，瑶瑶的力量就是纯粹的野路子。
不效仿谁，不学习谁，没有老师也没有系统。
一切，全凭力量的本能！
或者说，恶魔之力本身，就已经是最好的老师！
对如何杀戮生命的了解，对如何回避危险的嗅觉，来源于古老欲望的嗜血和疯狂，这种力量天生就是为了搏杀！
眼见瑶瑶速度并不快，中年人直接抬手，巨大的巴掌对着瑶瑶的脸就扇了过去。
一旁的天闲顿时皱眉，这人说了不打花脸，第一招就对女孩子的脸招呼过去，多少有点过分了。
瑶瑶腾空而起，速度陡然暴涨数倍，身影只剩下眼中一抹寒光，如一颗炮弹撞在中年人胸口上，中年人的一巴掌完全落空。
“咔”
所有人都清晰的听到了中年人胸口裂开的声音。
一旁观战的白胡子老头猛的瞪圆了眼睛，但他已经来不及做什么，瑶瑶蓄满了力量的小拳头狂风般捣出！
一道闷闷的破空响，凌厉的恶魔之力把空气完全炸开，小小的拳头狠狠打在中年人的肚子上。
哼都没哼出来，中年人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一头撞破墙壁摔了出去，半空一片鲜血抛洒。
天闲看着不由咧咧嘴，还是太狠了啊……
另一边，那白胡子老头儿的人都看愣了，怎么……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瑶瑶深吸一口气，重重吐出，这一拳打出去，心气顿时就顺了很多。
“哼！看在闲哥哥的份上，饶你一命，我可不像有些人，说好了不打脸还专门对着脸打。”
瞄了一眼白胡子老头儿，瑶瑶傲然的吹了吹白生生的小拳头，“还有谁要来试试的吗？”
老头儿背后的人群情激愤，都被瑶瑶激起了怒火，但是老头儿坐在那没说话，也都是不敢开口。
白胡子老头儿到底是老练世故，挥挥手对身后的人说：“愣着做什么，还不去带里海治伤，他的骨头断了，得休息一阵子。”
两个年轻人愤怒的看了瑶瑶一眼，飞快的跑了过去。
老头儿忽然说了一句，“去，你们都去吧。”
其余剩下的人一愣，“老师，您一个人留在这可不行，这三个……”
“去！”老头儿不耐烦的喝道，拐杖猛一顿地，“有在这里干瞪眼的闲工夫都给我去好好用功，被一个小女孩子打成这样，还有什么脸叫嚣！”
顿时，所有人都不吭声了，里海是他们中最厉害的一个，结果一招就被人砸飞了出去，这……
“老师，那我们……”
老头儿一瞪眼，那拐杖狠狠敲了一下那探头过来说话的年轻人，“让你们都走！听懂了吗？”
见到老师动了火气，几个年亲人终于不敢再说，一再的用眼神警告天闲后，这才一起离开。
瑶瑶见人都走了，不由大感没趣，现在就剩下一个拄拐杖的老头儿，怎么也不能把他打趴下吧。
“算你们运气。”
瑶瑶算是出了口气，也算心满意足，正打算回去向苦笑的天闲邀功一番，忽然那老头儿笑呵呵的说道：“女娃娃，老头儿我还在这呢，你……也来试试？”
“呸，老头儿有什么好打的，我才不要。”瑶瑶丝毫不给面子。
老头儿没想到瑶瑶居然拒绝的这么干脆，而且理由让他没法辩驳……
天闲迎接凯旋勇士一样笑嘻嘻的给瑶瑶行了个礼，然后比了比大拇指。
瑶瑶趾高气扬，把鼻子朝天的凑到了天闲身边，最后还是没绷住，一下抱住天闲手臂，咯咯的笑个不停。
老头儿被晾在了一边儿，看着年轻的后辈卿卿我我，一时间哭笑不得。
“嗯嗯……咳咳！”最后老头儿不得不用力的咳嗽。
“老头儿，你要是生病就回去吧，我们不打老弱病残的。”瑶瑶哼哼着说。
天闲见瑶瑶也开心了，轻轻弹弹她的脑门儿，“别老人家乱说。”
“谁乱说了嘛！”瑶瑶抗议，却还是抱着天闲的胳膊不放。
“去端杯茶来，我和老人家聊聊。”天闲拍拍瑶瑶的小手，瑶瑶却是眨巴眨巴眼，“端茶？聊？”
“快去！”天闲又敲了敲瑶瑶的额头。
瑶瑶看了一眼老头儿，这才哼了一下，拉着阿穆隆特去里面房间端茶了。
天闲对着毁坏的墙壁招了招手，一块大石头被吸了过来，把他当成小板凳直接在老头面前一坐，嘿嘿笑了笑，“老人家，您别见怪，瑶瑶其实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
老头看着天闲，心想我还没见过一拳打断人家很多根骨头这样善良的孩子。
挠挠头，天闲有点不好意思，“我们来这里，并不想骗吃骗喝，但好像也没法解释，现在……不知道您能相信我了吗？”
老头儿眯着双眼，凑近了些打量天闲，“你……真的杀过巨龙？”
“您认识这个吗？”天闲又拿出了龙牙来，心想如果这老头也是龙族，那就什么都不用说了。
老头一见龙牙，神色顿时严肃起来，双手接过龙牙仔细观看，一丝一毫的纹理都不放过，最后还在天闲有点发愣的目光下，舔了龙牙两口。
“是真货！”老头的表情有些震惊。
天闲也有点震惊，这老爷子的胃口真好，要是我的话，估计今天就不吃东西了……
同时天闲也确定，这老头儿肯定不会是龙族了。
“不过！”老头皱起眉，“虽然是真货，可这龙牙……已经有些年头了，你今年才多大年纪。”
这个问题，天闲想都不用想，直接问道：“老人家，您难道见过年轻的龙牙？”
老头面色微微古怪，新鲜的龙牙……这个词就有点古怪。
天闲继续说道：“巨龙的寿命很长久，它们的牙齿自然也很长寿，不知道一千年的龙牙和两千年的龙牙，有什么区别？”
这个问题可把老头儿给问住了，他只是觉得这龙牙有点古老，但更多的，却也不了解了。
天闲自然明白这一点，别说是人类，就算是龙族自己都分不出那颗是一千年前就有的牙齿，那一颗是五百年前长出来的。
天闲去问阿穆隆特时，小丫头天真的说：不是和手脚一样，一直不变的吗？
于是天闲想象了一下刚出生的小龙满嘴獠牙的模样，然后确定龙族的基础知识教育看来根本不存在，当然了，龙族长辈就算教导后辈，也不会无聊的教他们什么时候长多少颗牙齿这种无聊的事情。
“这是龙王的牙齿！”天闲说道。
老头儿惊讶无比，“龙王？”
“是的，金色的那种，我打掉他的牙齿，嗯……严格的说没能杀掉他，这是其中小的那一颗，我就带在身上，那种大家伙，牙齿也很大，其余的我就拿不了了。”
老头儿缓缓点头，把龙牙还给了天闲，看过龙牙后，他对天闲的态度显然有了不少转变。
瑶瑶和阿穆隆特两人从里面客厅出来，端着茶盏。
天闲见老头儿降低了戒心，正打算好好和他谈谈，却发现阿穆隆特和瑶瑶只拿了一个茶壶和一个茶碗来。
阿穆隆特端着茶壶，脸色古怪，瑶瑶则是拿着茶杯，满脸坏笑。
“小丫头……”老头儿没好气儿的瞪了瑶瑶一眼，随手一翻，变戏法似的在背后翻出一只茶碗来，“咱们……聊聊。”
老头儿喝了碗茶，似乎高兴起来，话也多了。
“我教了几个徒弟，虽然期望很高，可惜……都不怎么成气候，今后的成就有限，让我这个当老师的很有些惭愧。”
说起这个，天闲连忙道歉，“刚才是我们得罪了，请您不要见怪。”
老头儿把手一摆，豪爽的说道：“没什么，正好给他们个教训！这里来的总是一些骗吃骗喝的三脚猫，他们打赢几个就自以为是，能见到有实力的人，我还是很高兴的！”
天闲点点头，这才开口问道：“老先生，那您是……”
老头儿笑着摸摸胡子，“老头子我是总务司的代理长，别人都叫我老奥罗！”
说着，老头儿神秘的笑笑，小声说道：“当初，我也是屠龙勇士来着。”
天闲一呆，瑶瑶和阿穆隆特也愣住了。
老头伸手入怀，拿出一个牙齿吊坠，在天闲眼前晃了晃，那双眯着的双眼也睁开来，其中饱含神光，“当然，那是一头还没成年的巨龙，但我单独宰了他，这是我的战利品。”
这老头儿居然一个人干掉过巨龙！
天闲不由对他刮目相看，在这片人类的星域下，巨龙可是绝对实力顶尖的存在，一头成年巨龙对于人类来说几乎是无敌的，完全就是一场灾难。
就算是一头还没成年的巨龙，能单独干掉也是十分了不起的事情。
“不相信吗？”
老奥罗脸上全是自豪，“真的龙牙经过风干晾晒，会有特别的味道，舔一舔就知道了，那里面还有对你的愤怒和憎恨！”
天闲顿时石化。
“不……不必了，我当然是相信您的。”天闲并不想品尝龙牙中的愤怒和憎恨。
老奥罗收起龙牙，对天闲的态度又亲切了几分，“年轻人，虽然你有龙牙作为战利品，但这还不足以证明你杀掉了巨龙，而且像你说的，那条龙其实是跑了的，这可不能算数，当年我可是运回了龙的脑袋。”
回想起从前，老奥罗不由缅怀起来，“那个时候的人都很诚实，不像现在，许多人去海里捞了龙牙或者什么骨头，就冒充屠龙勇士进来混吃混喝，哼！城门的那些废物也不仔细盘查，全放进来让总务司核对，最近一些年，根本就没有什么屠龙勇士了。”
天闲想起城门的那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阴柔男人，这个龙族的间谍怕是经常放人进来，方便他就像今天这样，有机会就将龙族同胞放进城来。
“不过……你还是有些实力的，嗯……看你的小伙伴儿就看得出来，你们这个年纪，很难得了。”
“老人家过奖了。”
老奥罗点点头，“我看，不如就在这里住下，有实力的人在这里不愁生活，我觉得没有必要去白水池那种地方，那是没有出路的人才会去的。”
嗯？天闲眨眨眼，脑门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呃……奥罗老先生，白水池有什么问题吗？”
看着疑惑的天闲，老头儿的脸色有点古怪了，“年轻人，你难道不知道白水池是个什么地方就要去吗？”
“我朋友说在那里给我留了东西，所以……”
老奥罗一脸若有所思，“你这朋友……怕是想插你两刀吧。”
瑶瑶肚子里还憋着一股火呢，来到这个世界后，天闲怕瑶瑶性子来了上头惹出事情，总是安抚她，不让她动手，这次终于逮到了机会，瑶瑶看那中年人的眼神简直就好像看着一只拴在柱子边的小绵羊。
“小丫头，识趣的话就立刻滚回去，我没心情陪你玩。”中年人抱着双臂在地当中一站，颇有几分威势，相比之下瑶瑶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女孩，怎么看都是要被欺负的那个。
瑶瑶满脸凶光……
抬起五指“咔咔”的动了动关节，瑶瑶咬着牙说：“姑奶奶手下不杀无名之辈，小子！报上名来！”
这句话可是杀气十足，而且杀伤力十分可怕。
这中年人眉梢一挑，顿时怒气升上面孔，“三号城最近真是麻烦不断，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也越来越多，也好，今天就教训教训你们，免得每天都要处理这种杂事。”
这中年人身躯粗壮，比瑶瑶高出两个头，稳稳往那一站，伸出手来对瑶瑶勾了勾，“来吧，我保证不打花你的脸，免得你没法嫁人。”
“多谢了……”瑶瑶笑笑，“那我也保证给你留口气，好回去吃饭。”
深吸一口气，瑶瑶的眼角微微上翘，整个面孔透出一股邪气，娇喝一声，直接抢攻！
那中年人见瑶瑶居然是要上来肉搏，不由心中冷笑，虽然身体的模样不能决定实力高低，但却能反应出锻炼的程度，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丫头，细胳膊细腿儿，哪是会肉搏的样子？
瑶瑶的确不会肉搏的……
和天闲差不多，在拜师学艺，努力修炼的人眼中，瑶瑶的力量就是纯粹的野路子。
不效仿谁，不学习谁，没有老师也没有系统。
一切，全凭力量的本能！
或者说，恶魔之力本身，就已经是最好的老师！
对如何杀戮生命的了解，对如何回避危险的嗅觉，来源于古老欲望的嗜血和疯狂，这种力量天生就是为了搏杀！
眼见瑶瑶速度并不快，中年人直接抬手，巨大的巴掌对着瑶瑶的脸就扇了过去。
一旁的天闲顿时皱眉，这人说了不打花脸，第一招就对女孩子的脸招呼过去，多少有点过分了。
瑶瑶腾空而起，速度陡然暴涨数倍，身影只剩下眼中一抹寒光，如一颗炮弹撞在中年人胸口上，中年人的一巴掌完全落空。
“咔”
所有人都清晰的听到了中年人胸口裂开的声音。
一旁观战的白胡子老头猛的瞪圆了眼睛，但他已经来不及做什么，瑶瑶蓄满了力量的小拳头狂风般捣出！
一道闷闷的破空响，凌厉的恶魔之力把空气完全炸开，小小的拳头狠狠打在中年人的肚子上。
哼都没哼出来，中年人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一头撞破墙壁摔了出去，半空一片鲜血抛洒。
天闲看着不由咧咧嘴，还是太狠了啊……
另一边，那白胡子老头儿的人都看愣了，怎么……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瑶瑶深吸一口气，重重吐出，这一拳打出去，心气顿时就顺了很多。
“哼！看在闲哥哥的份上，饶你一命，我可不像有些人，说好了不打脸还专门对着脸打。”
瞄了一眼白胡子老头儿，瑶瑶傲然的吹了吹白生生的小拳头，“还有谁要来试试的吗？”
老头儿背后的人群情激愤，都被瑶瑶激起了怒火，但是老头儿坐在那没说话，也都是不敢开口。
白胡子老头儿到底是老练世故，挥挥手对身后的人说：“愣着做什么，还不去带里海治伤，他的骨头断了，得休息一阵子。”
两个年轻人愤怒的看了瑶瑶一眼，飞快的跑了过去。
老头儿忽然说了一句，“去，你们都去吧。”
其余剩下的人一愣，“老师，您一个人留在这可不行，这三个……”
“去！”老头儿不耐烦的喝道，拐杖猛一顿地，“有在这里干瞪眼的闲工夫都给我去好好用功，被一个小女孩子打成这样，还有什么脸叫嚣！”
顿时，所有人都不吭声了，里海是他们中最厉害的一个，结果一招就被人砸飞了出去，这……
“老师，那我们……”
老头儿一瞪眼，那拐杖狠狠敲了一下那探头过来说话的年轻人，“让你们都走！听懂了吗？”
见到老师动了火气，几个年亲人终于不敢再说，一再的用眼神警告天闲后，这才一起离开。
瑶瑶见人都走了，不由大感没趣，现在就剩下一个拄拐杖的老头儿，怎么也不能把他打趴下吧。
“算你们运气。”
瑶瑶算是出了口气，也算心满意足，正打算回去向苦笑的天闲邀功一番，忽然那老头儿笑呵呵的说道：“女娃娃，老头儿我还在这呢，你……也来试试？”
“呸，老头儿有什么好打的，我才不要。”瑶瑶丝毫不给面子。
老头儿没想到瑶瑶居然拒绝的这么干脆，而且理由让他没法辩驳……
天闲迎接凯旋勇士一样笑嘻嘻的给瑶瑶行了个礼，然后比了比大拇指。
瑶瑶趾高气扬，把鼻子朝天的凑到了天闲身边，最后还是没绷住，一下抱住天闲手臂，咯咯的笑个不停。
老头儿被晾在了一边儿，看着年轻的后辈卿卿我我，一时间哭笑不得。
“嗯嗯……咳咳！”最后老头儿不得不用力的咳嗽。
“老头儿，你要是生病就回去吧，我们不打老弱病残的。”瑶瑶哼哼着说。
天闲见瑶瑶也开心了，轻轻弹弹她的脑门儿，“别老人家乱说。”
“谁乱说了嘛！”瑶瑶抗议，却还是抱着天闲的胳膊不放。
“去端杯茶来，我和老人家聊聊。”天闲拍拍瑶瑶的小手，瑶瑶却是眨巴眨巴眼，“端茶？聊？”
“快去！”天闲又敲了敲瑶瑶的额头。
瑶瑶看了一眼老头儿，这才哼了一下，拉着阿穆隆特去里面房间端茶了。
天闲对着毁坏的墙壁招了招手，一块大石头被吸了过来，把他当成小板凳直接在老头面前一坐，嘿嘿笑了笑，“老人家，您别见怪，瑶瑶其实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
老头看着天闲，心想我还没见过一拳打断人家很多根骨头这样善良的孩子。
挠挠头，天闲有点不好意思，“我们来这里，并不想骗吃骗喝，但好像也没法解释，现在……不知道您能相信我了吗？”
老头儿眯着双眼，凑近了些打量天闲，“你……真的杀过巨龙？”
“您认识这个吗？”天闲又拿出了龙牙来，心想如果这老头也是龙族，那就什么都不用说了。
老头一见龙牙，神色顿时严肃起来，双手接过龙牙仔细观看，一丝一毫的纹理都不放过，最后还在天闲有点发愣的目光下，舔了龙牙两口。
“是真货！”老头的表情有些震惊。
天闲也有点震惊，这老爷子的胃口真好，要是我的话，估计今天就不吃东西了……
同时天闲也确定，这老头儿肯定不会是龙族了。
“不过！”老头皱起眉，“虽然是真货，可这龙牙……已经有些年头了，你今年才多大年纪。”
这个问题，天闲想都不用想，直接问道：“老人家，您难道见过年轻的龙牙？”
老头面色微微古怪，新鲜的龙牙……这个词就有点古怪。
天闲继续说道：“巨龙的寿命很长久，它们的牙齿自然也很长寿，不知道一千年的龙牙和两千年的龙牙，有什么区别？”
这个问题可把老头儿给问住了，他只是觉得这龙牙有点古老，但更多的，却也不了解了。
天闲自然明白这一点，别说是人类，就算是龙族自己都分不出那颗是一千年前就有的牙齿，那一颗是五百年前长出来的。
天闲去问阿穆隆特时，小丫头天真的说：不是和手脚一样，一直不变的吗？
于是天闲想象了一下刚出生的小龙满嘴獠牙的模样，然后确定龙族的基础知识教育看来根本不存在，当然了，龙族长辈就算教导后辈，也不会无聊的教他们什么时候长多少颗牙齿这种无聊的事情。
“这是龙王的牙齿！”天闲说道。
老头儿惊讶无比，“龙王？”
“是的，金色的那种，我打掉他的牙齿，嗯……严格的说没能杀掉他，这是其中小的那一颗，我就带在身上，那种大家伙，牙齿也很大，其余的我就拿不了了。”
老头儿缓缓点头，把龙牙还给了天闲，看过龙牙后，他对天闲的态度显然有了不少转变。
瑶瑶和阿穆隆特两人从里面客厅出来，端着茶盏。
天闲见老头儿降低了戒心，正打算好好和他谈谈，却发现阿穆隆特和瑶瑶只拿了一个茶壶和一个茶碗来。
阿穆隆特端着茶壶，脸色古怪，瑶瑶则是拿着茶杯，满脸坏笑。
“小丫头……”老头儿没好气儿的瞪了瑶瑶一眼，随手一翻，变戏法似的在背后翻出一只茶碗来，“咱们……聊聊。”
老头儿喝了碗茶，似乎高兴起来，话也多了。
“我教了几个徒弟，虽然期望很高，可惜……都不怎么成气候，今后的成就有限，让我这个当老师的很有些惭愧。”
说起这个，天闲连忙道歉，“刚才是我们得罪了，请您不要见怪。”
老头儿把手一摆，豪爽的说道：“没什么，正好给他们个教训！这里来的总是一些骗吃骗喝的三脚猫，他们打赢几个就自以为是，能见到有实力的人，我还是很高兴的！”
天闲点点头，这才开口问道：“老先生，那您是……”
老头儿笑着摸摸胡子，“老头子我是总务司的代理长，别人都叫我老奥罗！”
说着，老头儿神秘的笑笑，小声说道：“当初，我也是屠龙勇士来着。”
天闲一呆，瑶瑶和阿穆隆特也愣住了。
老头伸手入怀，拿出一个牙齿吊坠，在天闲眼前晃了晃，那双眯着的双眼也睁开来，其中饱含神光，“当然，那是一头还没成年的巨龙，但我单独宰了他，这是我的战利品。”
这老头儿居然一个人干掉过巨龙！
天闲不由对他刮目相看，在这片人类的星域下，巨龙可是绝对实力顶尖的存在，一头成年巨龙对于人类来说几乎是无敌的，完全就是一场灾难。
就算是一头还没成年的巨龙，能单独干掉也是十分了不起的事情。
“不相信吗？”
老奥罗脸上全是自豪，“真的龙牙经过风干晾晒，会有特别的味道，舔一舔就知道了，那里面还有对你的愤怒和憎恨！”
天闲顿时石化。
“不……不必了，我当然是相信您的。”天闲并不想品尝龙牙中的愤怒和憎恨。
老奥罗收起龙牙，对天闲的态度又亲切了几分，“年轻人，虽然你有龙牙作为战利品，但这还不足以证明你杀掉了巨龙，而且像你说的，那条龙其实是跑了的，这可不能算数，当年我可是运回了龙的脑袋。”
回想起从前，老奥罗不由缅怀起来，“那个时候的人都很诚实，不像现在，许多人去海里捞了龙牙或者什么骨头，就冒充屠龙勇士进来混吃混喝，哼！城门的那些废物也不仔细盘查，全放进来让总务司核对，最近一些年，根本就没有什么屠龙勇士了。”
天闲想起城门的那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阴柔男人，这个龙族的间谍怕是经常放人进来，方便他就像今天这样，有机会就将龙族同胞放进城来。
“不过……你还是有些实力的，嗯……看你的小伙伴儿就看得出来，你们这个年纪，很难得了。”
“老人家过奖了。”
老奥罗点点头，“我看，不如就在这里住下，有实力的人在这里不愁生活，我觉得没有必要去白水池那种地方，那是没有出路的人才会去的。”
嗯？天闲眨眨眼，脑门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呃……奥罗老先生，白水池有什么问题吗？”
看着疑惑的天闲，老头儿的脸色有点古怪了，“年轻人，你难道不知道白水池是个什么地方就要去吗？”
“我朋友说在那里给我留了东西，所以……”
老奥罗一脸若有所思，“你这朋友……怕是想插你两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