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十五章 无孔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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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露娜的话来说，老娘我在人类世界混迹了几百年什么没见过，现在的情况完全是小菜一碟，很快问题就会解决的。
相比其他人，露娜是看起来最轻松的一个。
不过天闲就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那么轻松了。
每个人现在都带着天闲的那枚经过改造的圣痕，这会有效的识别那个东西的身份，虽然只有天闲能够分辨，但这也是没办法的是亲，其他人不具备精确感应力量的能力，更不会改造圣痕。
对于敌人现在一头雾水，天闲只好暂时让大家小心行动，自己依旧留在了寒古塔里，虽然现在抓不到敌人的任何线索，但既然它进入了寒古塔，那么据对就会穿过寒古塔的防御阵，无论如何都会有一些痕迹。
一整天，天闲都在检查寒古塔的防御阵。
没有任何疏漏，没有任何瑕疵，当然……也没有任何被入侵的痕迹。
天闲长长吐了口气，感到精疲力竭。
不过，好消息是，这一天已经快要过去了。
望着窗外的夜色，天闲知道第一天几乎平安无事，现在城里还没出什么乱子，这真的是不幸中的万幸，或许是自己的办法限制了那个东西的活动，总之，三天的时间已经过了一小半。
这多少让天闲心中稍微舒服了一些，当然天闲不敢放松警惕，到目前为止，那个东西还没有真正的露出獠牙。
“你已经在这里一整天了。”凌在一旁看着天闲，忍不住叹气，“敌人确实棘手，但你最好时刻保持最好的状态，不要这样绷紧神经。”
天闲点点头，“对，我该休息一下……”
最后心有不甘的看了一眼寒古塔的运转法阵，天闲不得不坐到了旁边，“城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凌摇摇头，“一切都还好，我们已经多加留意了，增加了三倍的哨兵和巡逻战士，到现在还没发现什么异常。”
“那就好。”天闲吐了口气，“对方忽然没了动静，应该是在酝酿什么。”
“我……”凌犹豫了一下，“我和雪去见过空奶奶了，她答应让族人们帮忙。”
天闲依旧点头，“我会好好谢谢她老人家的。”
说着天闲也抬起头，“也谢谢你。”
凌皱皱鼻子，扭身到了楼梯旁，“我只是不想这里乱七八糟的而已。”说着，凌自顾离开，没几分钟又返了回来，手里端着晚餐。
“吃吧，为你特别准备的。”凌放下晚餐，皱眉的把盘子上的一瓶酒拿走了，“小小年纪就开始整天饮酒，都是龙四带坏了你。”
天闲苦笑，这个时候还真想稍稍喝上一杯缓解一下压力。
晚餐很简单，不过倒也精致。
想着自己要时刻保持良好状态，天闲虽然一点都不饿，但还是慢慢吃了起来。
“你说……如过虚灵在全城进行搜查的话，是不是可以轻易的找到那个东西，如果是那样，就算躲在地下也是没用的。”
凌看着天闲吃东西，慢悠悠的说。
天闲知道凌想说什么，她和雪联手的话，的确有能力驱使虚灵对火叶城这样面积的城市进行大面积的梳理排查，但这里面有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
火叶城不是空城，现在的火叶城有上百万的人口！
虚灵毕竟不算是这个世界的生灵，它们大多时候是无害的，但如果开始大面积排查的话，那么就需要海量的具有一定力量的虚灵出现，万一出现了什么状况，那么可就不知道是多少人的伤亡了，甚至可能出现整条街都被吞掉的情况。
这会毁了这座城市。
天闲摇摇头，“太危险了，我倒是相信你们，可是虚灵毕竟是虚灵，谁也没有办法保证它们不会去吞噬人类。”
“那有什么关系？”凌冷冷的说。
天闲一怔，难以置信的抬起头，“你说什么？”
凌一点也不顾忌，“我刚才在说，就算有人被吞掉，那有什么关系，只要抓住那个东西，挺过这一关，这座城市依旧会有无数人前来。”
歪头看着天闲，凌毫不客气的说：“你的毛病就在于总是想有圆满的结局，谁也不会死去，甚至谁也不会受伤，就像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小孩子。”
直接把天闲的话截回去，凌继续说道：“我认你为夫，跟在你身边，始终看着你的一言一行，你很坚强，但同时也太软弱，有时候必须狠下心来才能度过难关，有时候必须超越规则，有时候必须让自己变成巴巴洛特那样的人才能生存，你懂吗？”
天闲本来想说的话被惊愕的完全说不出来了，好半天，天闲才皱起眉，“凌，把手给我。”
凌直接伸出手到天闲面前，“怀疑我的身份了吗？其实我一直是这样想的，只是没有机会对你说而已。”
天闲捏住凌的手腕，逆心诀默默运转，凌手背上的圣痕纹路散发出淡淡的光辉，独特的能量波动可以清晰的感觉的到。
是真正的凌。
天闲确定了这一点后微微愕然，“凌，你……”
“我不是总想要圆满结局的你。”凌抽回手，摇头，“我是那个可以去抹杀发狂高地人的冷血女人，并不是你怀里柔顺的宠物，说起来我睡在你身边这么久，你却从不碰我，其实我也期待丈夫抱着我，你真的太过理想化了。”
天闲完全愣在那。
凌轻轻吐了口气，“做妻子也真的很累，你只喜欢抱着雪入睡，难道你不喜欢我吗？我和雪一模一样，我们是双生子，你难道不想抱抱我吗？”
说着，凌主动靠近了天闲。
天闲眼角一阵剧烈抖动，反手一把有捏住了凌的手腕，毫无疑问，这是真正的凌。
凌笑了起来，“妻子想要丈夫抱一抱，竟然会被怀疑，看来我做女人真的很失败。”
天闲反射的摇头，“不……不是这样的。”
凌冷笑，“算了，我要回去休息了。”
天闲哪能放手，直接将她拉到了怀里，紧紧抱住，“抱歉，是我太紧张了，我真的……太紧张了。”
凌心满意足的笑了，双臂环绕天闲的脖颈，“其实我很喜欢你抱我，很暖和，极北之地一年四季都无比寒冷，从来没有人抱过我，只有你……”
天闲心中微微一酸，比起雪的不幸，凌又是另外一种不幸，小小的年纪却经历了太多她们根本不应该经历的事情。
正想着，天闲忽然一愣，凌的身体缓缓但用力的扭动起来，手也顺着脖领伸了进来，在自己的肌肤上轻轻抚摸。
“凌？”
凌在天闲耳边喷吐香热的气息，“我一直想，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要我……每一天夜里我都会想。”
天闲脑海里莫名的开始有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
一个什么声音在尖锐的鸣叫，仿佛警铃在疯狂的嘶鸣。
不对……有什么地方不对！
这不是凌！
天闲一瞬间全身被冷汗湿透。
但下一刻天闲有否定了这个想法，不可能不是凌！自己检查过的，那是自己做的记号，除了自己没人知道那到底应该是什么东西！
凌轻轻咬了咬天闲的耳朵，“为什么不动？我没有古丽那样的身体，但我会好好伺候你的……”
不，不对！这绝对不是凌！
天闲双目瞪大，心中的怀疑犹如喷泉般翻涌，可是天闲没办法说服自己，怀里的人就是凌才对，已经检查了两遍！
但，一定有什么漏洞！一定有什么漏洞！
近乎彷徨的眼神游离着，天闲有些不知所措，这并不是来自怀里正水蛇般扭动的凌，而是更加深邃的，来自内心无可抑制的恐惧。
如果，这个凌是假的，那么就意味着，再也没办法辨别身边的人到底是谁……
猛的，天闲的目光不经意扫过眼前的餐盘。
一瞬间天闲盯住了凌推到旁边的那瓶酒上，天闲的脸瞬间惨白。
抱着怀里身体开始火热的凌，天闲双手在发抖，“凌，那瓶酒……是谁要拿来的。”
“什么……什么酒？”凌已经气喘吁吁，眼神迷离。
“是四姑娘吧，除了龙四外，只有她才能想到我现在可能想要喝酒。”
“嗯……你的食物都是她负责的。”凌发出不满的声音，“现在不要说别的女人……”
天闲的手铁钳般抓紧凌的双肩，将她一点一点的从身上掰开，而一双眸子中，已经全是出离了愤怒的杀气。
“你……你怎么了？”凌大为不满。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天闲整个面孔都扭曲了起来，“为什么有我的圣痕？”
凌终于露出错愕之色，“你……你说什么？那是你给我的！”
“凌在哪！”天闲放声怒吼，全身红光大放，一层古神铭文笼罩了周围的空间，将手中的凌也死死困在了其中。
“别想再逃！”天闲死死抓着凌，“告诉我凌在哪，我让你死的痛快。”
凌这下花容失色，“你……你疯了！我是真的！你这个白痴！”
这可能是天闲一辈子露出过的最凶狠的神色，他死死盯着凌，仿佛想要把对方千刀万剐，“我的确是白痴！但我还能分辨四姑娘的点心应该是什么味道！你能模仿凌的样子，可是你做不出四姑娘的点心！”
凌的表情瞬间石化般僵住了。
然后，诡异的笑容在凌的脸上浮现出来，她慢慢瞪大眼睛，用一种让人莫名的愉悦表情望着天闲，但却不说话。
天闲虽然已经确定这个凌是假的，但见到她露出这样的表情还是心头一震，真的……真的已经无法辨识身边的人了吗？
古神铭文的空间迅速缩小，几乎贴在了对方的身上，天闲心中杀机大盛，“说！凌在哪？”
回答天闲的是一声来自楼梯边的惊呼。
凌站在楼梯口，呆呆的望着天闲手里抓着的另一个自己，她手中拿着一个餐盘，上面是和之前几乎一模一样的晚餐，但并没有酒，而且有着精致的，香喷喷的点心。
意识到凌并没有遇到意外，只是这个东西抓住了时间差来诱骗自己，天闲心中大定，同时更是狂怒不已。
双手猛扣，能断金毁铁的手指直接陷入来肉体，天闲双目发红，苍紫色火焰瞬间从手上迸射而出。
天闲发誓要让这个东西死无全尸。
而这个时候，天闲手里的凌融化了……
她的身体垮了下来，好像高温的橡皮融化，然后飞速化为浓墨黑雾似的东西翻滚起来。
天闲早知道对方会这一手，周身古神铭文光芒大盛，死死将这一股浓雾黑雾般的东西困在其中。
这团东西翻滚了记下，如同撒进热水里的白糖，瞬间消失在了古神铭文的防御圈上。
天闲眼睛都瞪了出来。
这东西竟然就在自己眼前消失了！距离自己只有一米左右的距离，就在一秒钟之前自己还用双手抓着它！
不敢相信的望着自己古神铭文组成的防御罩，这可是古代诸神的力量！
对方竟然连这种情况都能从容逃脱！简直难以置信！
愣愣的看着古神铭文闪烁的符号，天闲赶紧探索周围的气息波动，但周围丝毫没有任何异常，根本察觉不到有任何特别的气息。
那个东西就这么在天闲的眼皮子底下大摇大摆的消失了。
“刚才……刚才那个……”凌满脸惊愕，同时无比谨慎的靠了过来，“那个就是？”
天闲看了看她，无奈的点头，身上的红光散开，慢慢恢复了常态。
“这次……竟然是我。”凌的脸色有点发白，“而且……而且她，她好像……”
皱着眉，凌似乎有点不知道怎么说。
“也在勾引我。”天闲吐了口气，“这个东西似乎在戏弄我。”
凌脸色红白变化了几次，忽然古怪的问：“你难道没有检查她的圣痕吗？”
天闲眼角抖了抖，微微苦笑，“我检查了两次。”
凌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你说……你说什么？”
天闲让凌坐下，拉过她的手来，将上面的圣痕轻轻抹掉了。
“已经没用了，凌……我们的对手看来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强大。”
用露娜的话来说，老娘我在人类世界混迹了几百年什么没见过，现在的情况完全是小菜一碟，很快问题就会解决的。
相比其他人，露娜是看起来最轻松的一个。
不过天闲就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那么轻松了。
每个人现在都带着天闲的那枚经过改造的圣痕，这会有效的识别那个东西的身份，虽然只有天闲能够分辨，但这也是没办法的是亲，其他人不具备精确感应力量的能力，更不会改造圣痕。
对于敌人现在一头雾水，天闲只好暂时让大家小心行动，自己依旧留在了寒古塔里，虽然现在抓不到敌人的任何线索，但既然它进入了寒古塔，那么据对就会穿过寒古塔的防御阵，无论如何都会有一些痕迹。
一整天，天闲都在检查寒古塔的防御阵。
没有任何疏漏，没有任何瑕疵，当然……也没有任何被入侵的痕迹。
天闲长长吐了口气，感到精疲力竭。
不过，好消息是，这一天已经快要过去了。
望着窗外的夜色，天闲知道第一天几乎平安无事，现在城里还没出什么乱子，这真的是不幸中的万幸，或许是自己的办法限制了那个东西的活动，总之，三天的时间已经过了一小半。
这多少让天闲心中稍微舒服了一些，当然天闲不敢放松警惕，到目前为止，那个东西还没有真正的露出獠牙。
“你已经在这里一整天了。”凌在一旁看着天闲，忍不住叹气，“敌人确实棘手，但你最好时刻保持最好的状态，不要这样绷紧神经。”
天闲点点头，“对，我该休息一下……”
最后心有不甘的看了一眼寒古塔的运转法阵，天闲不得不坐到了旁边，“城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凌摇摇头，“一切都还好，我们已经多加留意了，增加了三倍的哨兵和巡逻战士，到现在还没发现什么异常。”
“那就好。”天闲吐了口气，“对方忽然没了动静，应该是在酝酿什么。”
“我……”凌犹豫了一下，“我和雪去见过空奶奶了，她答应让族人们帮忙。”
天闲依旧点头，“我会好好谢谢她老人家的。”
说着天闲也抬起头，“也谢谢你。”
凌皱皱鼻子，扭身到了楼梯旁，“我只是不想这里乱七八糟的而已。”说着，凌自顾离开，没几分钟又返了回来，手里端着晚餐。
“吃吧，为你特别准备的。”凌放下晚餐，皱眉的把盘子上的一瓶酒拿走了，“小小年纪就开始整天饮酒，都是龙四带坏了你。”
天闲苦笑，这个时候还真想稍稍喝上一杯缓解一下压力。
晚餐很简单，不过倒也精致。
想着自己要时刻保持良好状态，天闲虽然一点都不饿，但还是慢慢吃了起来。
“你说……如过虚灵在全城进行搜查的话，是不是可以轻易的找到那个东西，如果是那样，就算躲在地下也是没用的。”
凌看着天闲吃东西，慢悠悠的说。
天闲知道凌想说什么，她和雪联手的话，的确有能力驱使虚灵对火叶城这样面积的城市进行大面积的梳理排查，但这里面有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
火叶城不是空城，现在的火叶城有上百万的人口！
虚灵毕竟不算是这个世界的生灵，它们大多时候是无害的，但如果开始大面积排查的话，那么就需要海量的具有一定力量的虚灵出现，万一出现了什么状况，那么可就不知道是多少人的伤亡了，甚至可能出现整条街都被吞掉的情况。
这会毁了这座城市。
天闲摇摇头，“太危险了，我倒是相信你们，可是虚灵毕竟是虚灵，谁也没有办法保证它们不会去吞噬人类。”
“那有什么关系？”凌冷冷的说。
天闲一怔，难以置信的抬起头，“你说什么？”
凌一点也不顾忌，“我刚才在说，就算有人被吞掉，那有什么关系，只要抓住那个东西，挺过这一关，这座城市依旧会有无数人前来。”
歪头看着天闲，凌毫不客气的说：“你的毛病就在于总是想有圆满的结局，谁也不会死去，甚至谁也不会受伤，就像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小孩子。”
直接把天闲的话截回去，凌继续说道：“我认你为夫，跟在你身边，始终看着你的一言一行，你很坚强，但同时也太软弱，有时候必须狠下心来才能度过难关，有时候必须超越规则，有时候必须让自己变成巴巴洛特那样的人才能生存，你懂吗？”
天闲本来想说的话被惊愕的完全说不出来了，好半天，天闲才皱起眉，“凌，把手给我。”
凌直接伸出手到天闲面前，“怀疑我的身份了吗？其实我一直是这样想的，只是没有机会对你说而已。”
天闲捏住凌的手腕，逆心诀默默运转，凌手背上的圣痕纹路散发出淡淡的光辉，独特的能量波动可以清晰的感觉的到。
是真正的凌。
天闲确定了这一点后微微愕然，“凌，你……”
“我不是总想要圆满结局的你。”凌抽回手，摇头，“我是那个可以去抹杀发狂高地人的冷血女人，并不是你怀里柔顺的宠物，说起来我睡在你身边这么久，你却从不碰我，其实我也期待丈夫抱着我，你真的太过理想化了。”
天闲完全愣在那。
凌轻轻吐了口气，“做妻子也真的很累，你只喜欢抱着雪入睡，难道你不喜欢我吗？我和雪一模一样，我们是双生子，你难道不想抱抱我吗？”
说着，凌主动靠近了天闲。
天闲眼角一阵剧烈抖动，反手一把有捏住了凌的手腕，毫无疑问，这是真正的凌。
凌笑了起来，“妻子想要丈夫抱一抱，竟然会被怀疑，看来我做女人真的很失败。”
天闲反射的摇头，“不……不是这样的。”
凌冷笑，“算了，我要回去休息了。”
天闲哪能放手，直接将她拉到了怀里，紧紧抱住，“抱歉，是我太紧张了，我真的……太紧张了。”
凌心满意足的笑了，双臂环绕天闲的脖颈，“其实我很喜欢你抱我，很暖和，极北之地一年四季都无比寒冷，从来没有人抱过我，只有你……”
天闲心中微微一酸，比起雪的不幸，凌又是另外一种不幸，小小的年纪却经历了太多她们根本不应该经历的事情。
正想着，天闲忽然一愣，凌的身体缓缓但用力的扭动起来，手也顺着脖领伸了进来，在自己的肌肤上轻轻抚摸。
“凌？”
凌在天闲耳边喷吐香热的气息，“我一直想，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要我……每一天夜里我都会想。”
天闲脑海里莫名的开始有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
一个什么声音在尖锐的鸣叫，仿佛警铃在疯狂的嘶鸣。
不对……有什么地方不对！
这不是凌！
天闲一瞬间全身被冷汗湿透。
但下一刻天闲有否定了这个想法，不可能不是凌！自己检查过的，那是自己做的记号，除了自己没人知道那到底应该是什么东西！
凌轻轻咬了咬天闲的耳朵，“为什么不动？我没有古丽那样的身体，但我会好好伺候你的……”
不，不对！这绝对不是凌！
天闲双目瞪大，心中的怀疑犹如喷泉般翻涌，可是天闲没办法说服自己，怀里的人就是凌才对，已经检查了两遍！
但，一定有什么漏洞！一定有什么漏洞！
近乎彷徨的眼神游离着，天闲有些不知所措，这并不是来自怀里正水蛇般扭动的凌，而是更加深邃的，来自内心无可抑制的恐惧。
如果，这个凌是假的，那么就意味着，再也没办法辨别身边的人到底是谁……
猛的，天闲的目光不经意扫过眼前的餐盘。
一瞬间天闲盯住了凌推到旁边的那瓶酒上，天闲的脸瞬间惨白。
抱着怀里身体开始火热的凌，天闲双手在发抖，“凌，那瓶酒……是谁要拿来的。”
“什么……什么酒？”凌已经气喘吁吁，眼神迷离。
“是四姑娘吧，除了龙四外，只有她才能想到我现在可能想要喝酒。”
“嗯……你的食物都是她负责的。”凌发出不满的声音，“现在不要说别的女人……”
天闲的手铁钳般抓紧凌的双肩，将她一点一点的从身上掰开，而一双眸子中，已经全是出离了愤怒的杀气。
“你……你怎么了？”凌大为不满。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天闲整个面孔都扭曲了起来，“为什么有我的圣痕？”
凌终于露出错愕之色，“你……你说什么？那是你给我的！”
“凌在哪！”天闲放声怒吼，全身红光大放，一层古神铭文笼罩了周围的空间，将手中的凌也死死困在了其中。
“别想再逃！”天闲死死抓着凌，“告诉我凌在哪，我让你死的痛快。”
凌这下花容失色，“你……你疯了！我是真的！你这个白痴！”
这可能是天闲一辈子露出过的最凶狠的神色，他死死盯着凌，仿佛想要把对方千刀万剐，“我的确是白痴！但我还能分辨四姑娘的点心应该是什么味道！你能模仿凌的样子，可是你做不出四姑娘的点心！”
凌的表情瞬间石化般僵住了。
然后，诡异的笑容在凌的脸上浮现出来，她慢慢瞪大眼睛，用一种让人莫名的愉悦表情望着天闲，但却不说话。
天闲虽然已经确定这个凌是假的，但见到她露出这样的表情还是心头一震，真的……真的已经无法辨识身边的人了吗？
古神铭文的空间迅速缩小，几乎贴在了对方的身上，天闲心中杀机大盛，“说！凌在哪？”
回答天闲的是一声来自楼梯边的惊呼。
凌站在楼梯口，呆呆的望着天闲手里抓着的另一个自己，她手中拿着一个餐盘，上面是和之前几乎一模一样的晚餐，但并没有酒，而且有着精致的，香喷喷的点心。
意识到凌并没有遇到意外，只是这个东西抓住了时间差来诱骗自己，天闲心中大定，同时更是狂怒不已。
双手猛扣，能断金毁铁的手指直接陷入来肉体，天闲双目发红，苍紫色火焰瞬间从手上迸射而出。
天闲发誓要让这个东西死无全尸。
而这个时候，天闲手里的凌融化了……
她的身体垮了下来，好像高温的橡皮融化，然后飞速化为浓墨黑雾似的东西翻滚起来。
天闲早知道对方会这一手，周身古神铭文光芒大盛，死死将这一股浓雾黑雾般的东西困在其中。
这团东西翻滚了记下，如同撒进热水里的白糖，瞬间消失在了古神铭文的防御圈上。
天闲眼睛都瞪了出来。
这东西竟然就在自己眼前消失了！距离自己只有一米左右的距离，就在一秒钟之前自己还用双手抓着它！
不敢相信的望着自己古神铭文组成的防御罩，这可是古代诸神的力量！
对方竟然连这种情况都能从容逃脱！简直难以置信！
愣愣的看着古神铭文闪烁的符号，天闲赶紧探索周围的气息波动，但周围丝毫没有任何异常，根本察觉不到有任何特别的气息。
那个东西就这么在天闲的眼皮子底下大摇大摆的消失了。
“刚才……刚才那个……”凌满脸惊愕，同时无比谨慎的靠了过来，“那个就是？”
天闲看了看她，无奈的点头，身上的红光散开，慢慢恢复了常态。
“这次……竟然是我。”凌的脸色有点发白，“而且……而且她，她好像……”
皱着眉，凌似乎有点不知道怎么说。
“也在勾引我。”天闲吐了口气，“这个东西似乎在戏弄我。”
凌脸色红白变化了几次，忽然古怪的问：“你难道没有检查她的圣痕吗？”
天闲眼角抖了抖，微微苦笑，“我检查了两次。”
凌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你说……你说什么？”
天闲让凌坐下，拉过她的手来，将上面的圣痕轻轻抹掉了。
“已经没用了，凌……我们的对手看来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