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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4章 钱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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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赐婚?还是给姚希若和齐勉之赐婚?

    宋氏和顾伽罗皆是一怔,心里暗道:没听说姚希若得罪了宫里的贵人呀?皇后为何这般惩罚姚希若?

    没错,就是‘惩罚’。

    姚希若出身书香门第,祖父是前国子监祭酒,父亲更是一路做到了三品的学政。父族清贵,母族则是一等勋贵赵国公府的千金大小姐。

    按理说,姚希若的出身也称得上一个‘好’字。可惜的是,祖父过世得早,父亲又英年早亡,如今整个姚家,也只剩下她们母子三个,唯一的兄长却不善读书,撑不起姚家的门户,最后只能依附外家赵国公府过日子。

    更不用说姚希若曾经定过一门亲事,那还是姚父在世的时候定下的,对方也是官宦世家,与姚希若极为相配。偏偏在两年半前,姚希若的未婚夫外出游学的时候不幸遇到了意外,横死他乡。

    大齐对女子的束缚不是十分严苛,似姚希若这样死了未婚夫,也不必守望门寡。

    姚希若一向标榜自己贤良淑慎,硬是立誓为未婚夫守二十七个月的孝,赚足了名声。

    只是名声好也没什么用,以姚希若目前的条件,很难再寻到什么好亲事。

    而齐勉之呢,出身国公府,祖母是皇室最尊贵的大长公主,父亲是领兵的将军,母亲是福王妃的亲妹子,显赫富贵已极,哪怕是个嫡次子,也是京城诸贵女眼中的香饽饽。

    如果换做半年前,姚希若能嫁给齐勉之,绝对是烧了八辈子的高香,祖坟上冒了青烟。

    但现在……齐家败落,齐勉之的祖母没了大长公主的封号,父亲、兄长还在诏狱里待着,一家人更是沦落到依附‘仇人’西府为生。齐勉之本人更是文不成武不就,没有功名,纨绔习气倒是学了满身。似他这样的人,慢说是世家贵女了,就是普通小官宦家中的小姐也瞧不上呢。

    反观姚希若,虽然没了父亲,但外祖父是国公爷,舅舅是世子,再加上她是妙真大师的亲传弟子,一手医术出神入化,不但救了平安大长公主,还治好了九公主的痴病,宫里的贵人对她非常喜欢。

    就是圣人,也听到了她的名声,不止一次的提到了她。

    姚希若得到了宫中贵人的青睐,她的身价也跟着提升了不少,最近就有不少贵妇打听她的情况。嫡长媳宗妇什么的就不用想了,但把姚希若聘来给家里的次子、幼子或是庶子,还是可以的呀!

    就在这个时候,皇后却猛不丁的将姚希若赐婚给齐勉之,这、这事儿怎么看怎么有古怪啊!

    宋氏摇摇头,道:“娘娘这么做,必定有缘由。香儿,你且出去跟着接旨吧。”

    顾伽罗回归齐家,她便是齐家妇,宫里有了旨意,她自要赶过去一起跪拜接旨。

    顾伽罗应了一声便出去了,正好她也趁机打听打听,看看姚希若到底zuo了什么,竟沦落到了齐家!

    顾伽罗面儿上不显,心里却无声的叹了口气,她和姚希若还真是一对冤家,在顾家时两人是亲戚,如今又成了隔房的妯娌,以后还要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唉,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份‘猿粪’哪!

    来到萱瑞堂,清河县主和宁氏等女眷都已经准备妥当,清河县主没什么反应,脸上仍带着标准的笑容。宁氏却欢喜坏了,一张白胖的脸险些笑成了菊花。许是觉得自己娶了个得力的儿媳妇,宁氏的底气陡然提高了许多,连说话的声音也拔高了不少。

    顾伽罗还没有走进院子,远远的就听到了宁氏的声音,“哎呀,这可真是没想到的福运呢,皇后娘娘竟还惦记着咱们勉哥儿,娘娘如此深恩厚德,妾身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报答……”

    语气很是谄媚,慢说齐家的女眷们了,就是前来传旨的内侍都听不下去了。

    轻咳了一声,小内侍尖着嗓子说道:“宁大太太误会了,您若真的想谢,还是多谢谢九公主吧。是九公主偶然发现贵府四爷与姚小姐两情相悦,几番恳求皇后娘娘,娘娘才下了这个旨意。”

    小内侍都有些后悔,不该提前透了口风,他不过是看在清河县主的面子上,想卖齐家一个好,不想宁氏太省事,句句不离皇后娘娘,仿佛自家跟皇后娘娘有什么莫逆的交情一般。

    宁氏被噎了一下,然后笑道:“那也是娘娘的恩典——”

    清河县主看不下去了,眼角的余光瞥到顾伽罗进来,便笑着打断宁氏的话:“顾氏来了,李内侍,宣旨吧。”

    清河县主是马皇后的嫡亲侄女,与坤宁宫里的内侍、宫女都认识。前来传旨的这位李内侍,是皇后的得用之人,清河县主对他也颇为相熟,是以,说话的时候,也就多了几分随意。

    李内侍赶忙站直了身子,双手捧出皇后的懿旨,立在供桌前,清了清嗓子:“齐家接旨!”

    顾伽罗快步走到清河县主身后,跟着婆母一起跪地接旨。

    宁氏被打断了话,心里不喜,但她分得清轻重,乖乖的跪了下来。

    皇后的懿旨很简单,李内侍几句话读完,然后将懿旨交给了清河县主,笑着说道:“咱家恭喜县主,贺喜县主。”

    宁氏瘪了瘪嘴,皇后给她儿子赐婚,就算恭喜,也该恭喜她宁氏呀,结果这死太监居然跑去巴结马氏,真是个狗眼看人低的狗东西!

    清河县主听不到宁氏的心声,只笑着请内侍进屋吃茶。李内侍连连摆手,推说还要赶回去交差,便要告辞离去。

    清河县主苦留不住,只得命人将李内侍等人送出去。临行前,照例给李内侍塞了个红包。

    宁氏见了,慌忙避开眼神,这时她倒是忘了人家李内侍是来给她儿子赐婚的事实了。

    送走了李内侍,清河县主象征性的对宁氏道了句恭喜。

    顾伽罗紧跟婆母,也冲着宁氏说‘恭喜’。

    宁氏却没了方才的得意洋洋,忽的敛住了笑容,换上一副悲戚的神情,哀声道:“托娘娘的福,我们勉哥儿也得了一门好亲事。只是老爷和勤哥儿还在诏狱里受苦,连勉哥儿成亲,他们也不能亲至——”

    宁氏话音一顿,抬头看向清河县主,眼中泛着水光:“大嫂,求您看在一家人的面子上,想想办法,把老爷和勤哥儿救出来吧。”

    清河县主挑了挑眉毛,淡淡的说道:“弟妹,你这话说得好没道理,如果有办法,我定早早就将他们父子救出来了。可问题是,我们老爷也不再京里,我一个妇道人家,能支撑起整个齐家已经很吃力了,哪里还有本事去诏狱里救人。”

    就算能救,清河县主也不想轻易的让齐令源父子出来。他们给齐家惹了这么大的祸事,让齐家近百年的基业毁于一旦,害得她无辜的夫君、儿子前程尽毁,如此不肖子孙,难道不该受些教训吗?!

    宁氏的哭声一窒,旋即道:“大嫂,您可是堂堂县主啊,在皇后跟前也是极有体面的。今儿个皇后给勉哥儿赐婚,定然也有您的面子呢。”

    言下之意,竟是想让清河县主去求皇后娘娘。

    清河县主敛住了笑容,正色道:“高祖有令,后宫不得干政,娘娘虽然疼惜我,可也不能为我违了祖训。再者,方才李内侍也说了,娘娘给勉哥儿赐婚,根本就是耐不住九公主的请求,与娘娘无关。齐家风雨飘摇,弟妹还需慎言。”

    最后,清河县主露出嘲讽的笑容:“县主?大伯母还是大长公主呢,尊荣、盛宠远胜于我,齐家的事儿,连她老人家都没办法,我又能什么法子?弟妹,勉哥儿的亲事已经定了,依我看,你还是操心他的亲事是正经。”

    宁氏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不傻,自然听得出清河县主话里的不满和嘲讽。她也知道,西府从上到下都在埋怨勤哥儿,骂他是祸头子,祸害了整个齐家,还险些气死了亲祖母。更有不少人恨不得齐令源父子一辈子待在诏狱不出来。

    “黑了心肝的小人,你们只记得勤哥儿惹了祸,为何不想一想勤哥儿曾经上阵杀敌,为齐家赚了许多战功?”宁氏心里骂着,不管儿子闯了多大的祸,那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作为母亲,宁氏绝不容许有人咒骂她的宝贝儿子。

    “大嫂,话不能这么说,我知道,勤哥儿给齐家闯下大祸,可圣人罚也罚了,打也打了,勤哥儿的案子已经了结了,”

    宁氏忍着心底的不满,低声下气的跟清河县主讨人情,“如今,圣人的怒气消了,只需咱们再走个人情、托托关系,老爷和勤哥儿便能出来呢。”

    宁氏顿了顿,话音一转,“其实,早些把老爷和勤哥儿救出来,我也是为了大嫂着想。如今家里没个顶门立户的男人,让大嫂受了许多苦,如果老爷和勤哥儿出来了,许多事便能交给他们,大嫂也能轻省些,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清河县主眼中闪过一抹异色,咦,这宁氏,什么时候变得会这么能说了?

    不过,清河县主对东府有怨恨,自不会为了这两句话就改变了初衷,只听她淡淡的说道:“是呀,圣人的怒气却是消了,可齐家黔国公的爵位也没了,住了六七十年的大宅也被查抄了……弟妹,有句话你说得对,这些日子,我确实累坏了。”

    顾伽罗闻言,很有眼力见儿的凑上前,伸手扶住清河县主的胳膊,柔声道:“母亲,都是儿媳不争气,身子总也调养不好,否则便能早些回来帮您分忧了。现在好了,儿媳妇回来了,有什么跑腿儿的差事,只管交代给我,您好生歇息吧。”

    清河县主唇角浮现出一抹笑意,伸手拍了拍顾伽罗的手,道:“好孩子,你是个好孩子,谨哥儿能娶到你,是他的福气。”

    顾伽罗故作羞赧的低下头,嘴里却说着:“母亲又拿我取笑了。”

    婆媳两个几句话便将话题引开,两人一边说一边往正堂走去,直接将宁氏丢在了院子里。

    宁氏愣住了,呆呆的看着渐行渐远的婆媳两个,她揉了揉眼睛,扭头对身边的婆子说道:“这人是顾氏?”几个月不见,顾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机灵了?

    那婆子是宁氏的心腹,自是明白宁氏这话的意思,她凑到宁氏耳边,悄声道:“老奴听说,顾氏自打从铁槛庵出来,整个人就变了,之前大长公主通过皇后娘娘的手,赏了顾氏两个嬷嬷,据说,两位嬷嬷甚是严苛,顾氏跟着她们长进了不少呢。”

    大长公主虽然被夺了封号,但齐家的下人们都叫习惯了,一时也没有改口。

    宁氏皱眉,“真是便宜她了!”大长公主当初请皇后赐嬷嬷给顾伽罗,不过是为了羞辱、折腾她,谁承想,顾伽罗竟然变祸为福,还真让嬷嬷们调教出来了。

    目的没有达成,宁氏怔愣了片刻,还是快步往正房追去。

    不想,她刚进了正间,顾伽罗便迎了出来,竖起一指抵在唇前,“嘘~~”

    宁氏又是一愣,不知道顾伽罗在搞什么鬼。

    顾伽罗压低声音,“堂婶请留步,我母亲太劳累了,刚躺下,堂婶若是有什么话,只管吩咐我便是。”

    宁氏的眉毛竖了起来,这对婆媳真是欺人太甚。这才多大的功夫,马氏就睡下了?她们当她宁氏是三岁奶娃子吗?连这种低级的谎话也能骗得过去?

    顾伽罗却伸手扶住宁氏的胳膊,手下一用力,竟是将宁氏生生拖到了屏风外。

    宁氏大怒,正欲扬声斥责,顾伽罗忙伸出巴掌在她面前晃了晃,“堂婶,母亲刚刚睡下,就让她好好歇一歇吧。”

    顾伽罗的脸上满是祈求,只把宁氏看得怒意丛生——顾氏这是什么意思?是暗暗指责她宁氏不懂事、不体恤长嫂吗?

    宁氏想甩开,但顾伽罗的手却似钳子一般,宁氏根本就挣不开。

    “……好,好,顾氏,你果然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宁氏的笑容很冷,几乎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顾伽罗腼腆的笑了笑,仿佛没有听出宁氏话里的反讽,柔声细气的说:“堂婶谬赞了!”

    赞?赞你奶奶个爪!

    宁氏暗自爆了个粗口,见顾伽罗一脸坚持的模样,她知道,今天是不能再跟清河县主纠缠了。不过,这也无妨,马氏躲过了今天,还有明天。

    宁氏打定主意,她跟马氏杠上了,只要夫君、儿子还在诏狱一天,她就来找寻马氏‘求情’。反正她不管家,有大把的时间可以跟清河县主耗着!

    ……

    宋氏在沉香院转了转,确定齐家对女儿还算看重后,便起身告辞了。

    清河县主送走宋氏,便叫上顾伽罗,婆媳两个在西次间的临窗大炕上商量事情。

    “……香儿,家里的情况大大抵就是这样。国公府的田产、铺面全都没有了,现在的吃用全都是我们几个的嫁妆。”

    清河县主难掩疲惫的揉了揉额角,将家里的现状说了说。

    她这么说,倒不是暗示顾伽罗将自己的嫁妆也交出来,只是想让顾伽罗心里有个底——齐家已经败落了,吃穿用度再难恢复往日的份例,她在齐家,注定要吃些苦头!

    顾伽罗缓缓点头,这些她早就打听清楚了,心里也有了准备,“母亲也无需着急,待父亲和大爷回来,家里有了支撑门户的男人,一切也就好了。”

    齐家之祸,究其原因与齐令先父子并无直接关系,圣人对齐令先非常器重,否则也不会在齐家落罪的情况下,还准许齐令先戴罪立功。

    如今齐令先父子还在西南,那边大局已定,但还有一些流寇和前朝梁王的匪兵流窜,倘或齐令先和齐谨之能荡平流寇,剿灭梁王的匪兵,圣人一时高兴,或许还会有所封赏。

    即便没有封赏,父子两个在圣人那儿挂了号,清河县主再稍稍活动下,没准儿就能给他们谋个新差事。

    如此,齐家就有了复兴的机会。齐家的困境也能逐渐摆脱。

    顾伽罗对此很有信心,不过,齐家现在没有什么营生,齐家的主子们却还需要大把的银钱花用,这也是个事实。

    顾伽罗掰着手指算了算:

    大长公主重病,看病吃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其二,齐令源父子在诏狱,时常需要打点,虽然花用的是东府的银子,但东西两府没有分家,现在更是用一个账房走账,东府的银子说到底也是齐家的钱;

    其三,齐勉之被赐婚,婚期定在了来年春天,聘礼、婚礼等费用加起来,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除了这几项大宗,还有日常的花用,零零总总加起来,每个月也要五六百两银子。

    五六百两银子,对于曾经的齐家来说不值什么,但对于现在的齐家来说,却是一个沉重的负担。

    清河县主叹了口气,道:“但愿如此吧。不过马上就要过年了,四下里的年礼,亲戚间的往来,又是一大笔银子呢。”她的嫁妆已经贴补了三分之一,再这么下去,剩下的那些也保不住。

    清河县主倒不是心疼这些银子,而是觉得用自己的钱养活仇人,太过心塞。尤其这些仇人丝毫没有‘吃白食’的自觉,还摆出一副大爷的模样,动辄说什么‘过去如何如何’、‘在国公府的时候怎样怎样’之类的话,处处都要求跟过去相比。

    清河县主很想说,过去国公府只田产、铺面这几项的收入,每个月就有几千两银子,可现在呢,一点儿进项都没有,花钱却如流水一般,根本就是个无底洞!

    顾伽罗想了想,悄声问道:“母亲,我记得齐家还有祭田——”

    清河县主眸光闪烁了下,“嗯,齐家一共置办了一千顷的祭田。”

    顾伽罗道:“一千顷?也不少了,当初先祖们置办这么多的祭田,为的就是预防有这么一天。如今齐家出了事,那些祭田也该发挥作用了。母亲,不如拿出三分之一的祭田,暂且卖掉,换几个铺面,以便维持家里的日常开销。”

    清河县主挑眉,“祭田是家里的根本,旁人就不用说了,单是大长公主就不会同意的。”祭田是东西两府的共同财产,而在贪财的大长公主眼中,那些祭田早就是她的囊中物,她绝不会同意有人染指。

    顾伽罗缓缓一笑,道:“人才是根本,现在家里都过不下去了,人眼瞅着就要饿死了,留着那么多田产做什么?”

    清河县主眼中带了一丝笑意,她已经明白顾伽罗这话的意思了。不过她还是笑着说道:“你的意思是?”

    顾伽罗伸出白嫩的手指在炕桌上划了划,直白的说道:“齐家早就不是国公府了,没必要再摆着国公府的架子,从即日起,份例减半,一应开销也都做适当的削减。”

    清河县主终于笑了,接着顾伽罗的话头,说道:“如果有人不同意,那就卖祭田,总不能守着大片的田产,一家人却要忍饥挨饿。”

    家里花销最大的就是大长公主,仗着自己辈分高又有病,每日里都要燕窝、人参、海珍、鲜果,她一个人的吃用,就能抵得上大半个齐家所有人的花销。

    清河县主嫁妆丰厚,也不是供不起,但还是那句话,清河县主凭什么要花自己的钱供养一个仇敌?再者,大长公主即便吃自己、住自己的,却仍不会念她半分好,清河县主又何必花这个冤枉钱?!

    顾伽罗点头,她也不是舍不得嫁妆,但这钱必须用到刀刃上,顾伽罗不想白白供养一群不知感恩的小人。

    婆媳两个商量了一番,清河县主心情好了许多,不得不说,顾伽罗这个儿媳妇的回归,对她而言还真是个帮手呢。

    次日,清河县主便去了趟大长公主所在的春晖堂,将家中窘困,不得不变卖祭田的事儿说了说,大长公主自然不同意,还义正词严的将清河县主训斥了一番,直骂她是‘败家老婆’。

    清河县主也不恼,只委屈的说道:“不卖祭田也成,家里的花用就要适当的削减了。”

    大长公主思量再三,还是同意了削减花用。

    自此,齐家才真正的跟黔国公府撕撸开来,开始了‘平民’生活。

    但东府却不会就此放过清河县主,份例削减的第三日,宁氏便兴匆匆的来寻清河县主:“大嫂,大嫂,好消息,好消息,我们老爷和勤哥儿,终于有办法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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