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黑色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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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黑色七月
香菱生孩子彭华强冒充她老公直接跑到产房去了，这在农村是一件十分忌讳的事情，彭华强老妈郑玉莲就老大不痛快的，埋怨起彭华强道：“华仔，香菱又不是你媳妇，她生孩子你表现那么积极干嘛？即使是你老婆生小孩，这产房的郁气那么重，你一个小伙子也不能进去啊，否则会倒大霉的，我就是这么一个儿子，下半辈子都指望着你呢，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们可怎么办啊。不行，我一定要去找几个师傅来给你敬敬神，去去身上的郁气。”
“妈，你就别瞎折腾了，我信的是科学，不信这个神的。翠花婶迷信还不是没把富贵哥给救回来。那周由人也跑没影了。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什么事的。”
“你不知道村子里风言风语的传你跟香菱，难听死了，华仔你不会跟香菱真有什么事吧。”
“妈，你看你都说哪里去了，我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家里，在家里都是在家里睡的，我能跟香菱有什么事，村子里哪些闲的无聊，爱嚼烂舌根的长嘴妇，她们爱怎么说就由她们去吧，没有的事，不管怎么添油加醋说也变不成真的，我们不去管它，不搭理她，自然就没人相信了，这种事你事越在乎越去辩解越会没完没了的。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儿子我这回一次就救了三条人命呢，不过功劳不能算我一个的，金声叔，金阳叔，包括老妈你都出了那么大力的。香菱也真是不容易，咱们家的日子还能过得去，都是一大家子人，相互帮助是应该的，即使是个不认识的叫花子上门来，妈你心善都要给人家的米袋子里倒上一升米呐。所以我们一直做好事，行大善，菩萨不保佑我们这样的大好人大富大贵，难道还尽去保佑那些嚼烂舌头的长舌妇不成？”
“反正寡妇门前是非多，华仔我可警告你，今后还是少跟香菱往来。”
“妈你放心吧，香菱在我心里一直是个嫂子，我不会跟她有什么私情的，你儿子长相不差，脑袋不笨，不是我吹牛，在学校里我根本不会去主动追求那些女孩子的，而是有很多女孩子主动来追求你儿子，我都眼花缭乱的不知挑哪一个才好呢。所以，妈你根本不用担心，你儿子这么优秀的青年会找不到儿媳妇。”
“油嘴滑舌，没一句正经，你可给我好好读书，不要四处沾花惹草的，就一年多要考大学了，妈不反对你找对象，谈朋友，但首先不能影响学习，其次不能胡来，喜欢一个就一心一意的，绝对不要东拉西扯，不清不楚的扯上一大群。”
“妈，你儿子会是那种人吗？不管是谁，只要和我好的女生，我都会对她认真负责的，我不是一个玩弄人家感情的二流子，这个妈你就放一万个心吧。”
“放心，放心，儿大不由娘，我对你呀是越来越放心不下了。今后你们兄妹俩让我操心的地方还多着呢？我这一辈子看来也是劳苦的命。”
水蜜桃成熟的时节，虽然彭华强家的桃树上只剩下两颗硕果仅存的桃子，但因为没有其他的桃跟他它们争抢养料，又加上彭华强的精心呵护，施用了那个蚯蚓粪便对桃树的生长还是十分有帮助的，树叶子长得碧绿碧绿的，十分的旺盛，彭华强踩上椅子，小心翼翼地摘下这两颗桃，长得又大又水灵，桃尖上带着一抹绯红，闻一闻带着一股淡淡的水果的清香味。虽然只有两颗桃，但彭华强也是抑制不住收获的喜悦，因为这两颗桃就代表着成功和胜利，嫁接水蜜桃取得圆满成功，推广就不是什么问题了，看来彭家湾摆脱贫困走向富裕之路的第一棵摇钱树算是找到了。
果形是不错，看起来十分的诱人，但味道怎么样，只有尝一尝才知道，彭华强把一颗桃拿给老爸彭金山，说：“爸，这是咱们家桃树上新结的水蜜桃，可惜就只剩下这两颗，你尝尝吧，看味道怎么样？”
彭金山把水蜜桃拿在手上仔细端详，挺有分量的，比一颗苹果还大，“这么大颗的桃子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华仔，看来还是你的见识比爸强，真有点舍不得吃呢。”
彭华强把剩下的一颗用菜刀切开成两半，一个递给老妈，一半给妹妹彭灿，彭灿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赞叹起来：“哥，这桃子好甜啦。”彭灿的半颗桃吃了老半天还舍不得吃完。
彭华强笑道：“快吃吧，今年没得嘴好，明年桃树将比今年挂果更多，你想吃多少都行的。”
“挂果多又有什么用，我又不能不去上学整天在家里守着，哪些顽皮的嘴馋的小孩还不是一样要跑来偷？”
“那我帮村里人把那毛桃树全嫁接成水蜜桃树，家家户户都有水蜜桃吃了，人家就不会来偷咱们家的桃了。”
“哥就你心好，总顾着别人家，可好心没有好报，你帮香菱家嫁接了桃树，还帮她家那么多忙，她家的桃子结那么多也没见拿一两颗来感谢你的。”
“哈哈，我家灿灿心眼也太小了，我为人人，人人为我，哥能帮人家一下是举手之劳，等以后我们有困难，大家就都愿意来帮我们，这个是一种长期投资，懂不懂？”
正说着，香菱妈就来叫彭华强过去帮下忙，干啥？摘桃子。
因为桃树高的地方她一个女人家够不着，彭华强帮着把桃子全摘下来了，有满满的一大桶，彭华强疑惑问：“婶子，嫂子，这桃你们可以留在树上吃一阵子，新鲜，你一次就全摘下来干嘛？”
“华仔，我生孩子这事儿真是多亏了大家的帮忙，要不是大家这么齐心拼命，我可能就不在这世上了，你看我在坐月子，也不能请大家来吃过饭，家里也没什么好感谢大家的，就把这些桃摘下感谢一下大伙吧。”
香菱妈给彭华强家送过来分量是最多的，彭华强想让香菱妈拿些回去，说真是太多了。你们老人家也不容易，多尝尝鲜。香菱妈执意不肯，说：“华仔，对亏了你啊，要不是你舍身相救，不但我外孙，外孙女都没有了，我这苦命的女儿都可能没有了，何况今天能有这些桃吃都是你华仔的功劳呢，婶子可跟你说好了，一定要去我家帮我家也把桃树改造成这水蜜桃树，今后我就不用跑你们这儿来做小人讨桃吃了。哈哈，说真的，我活了大半辈子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桃呢，简直把牙都给甜软了。”
彭华强回学校，母亲郑玉莲就把几颗大桃子塞到他包里，说，这么好吃的桃那去给小雨尝尝吧。老妈一直惦挂着林小雨，看来对她的印象最好了。桃子这么少，拿去分给同学，肯定是不够分的。彭华强走进校门，在门口碰到了李梅梅，李梅梅见彭华强大包小包的提着，开玩笑说：“华仔，上次你从家里带来鸡肉，被寝室里的人抢光了，这次又从家里带什么好吃的来了。”
彭华强笑笑道：“你的运气实在太好了，每次我带好东西来你都能撞见，没错，果真有好玩意。”彭华强说着从包里掏出两颗水蜜桃来递给李梅梅道：“送你两颗水蜜桃，一颗祝你心想事成，顺利考上理想的大学，一颗祝你永远开心快乐，甜蜜幸福。”
“华仔，听你这么一说感觉像是生死离别似的，不过这桃子却很漂亮，这么好的东西，我尝一颗就行了，你自己留一颗吃吧，谢谢你的桃啊。还有一个多月就要高考了，要说不紧张也是不可能的，华仔我提前给你打招呼了，我参加高考的时候可要来给我加油鼓劲啊。”
“一定，一定，你们高考时全校放假，我会去现场看望你的，放心吧。”
彭华强想到去年那水蜜桃给唐紫英吃的情形，今年要不要给她送两颗过去。犹豫了半天，即使分手了，成为过去式了，普通朋友还是可以做的吗，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最后决定还是给唐紫英送两颗过去吧。
“华仔，你叫我来有什么事？”唐紫英尾随彭华强来到学校后面的打靶场，时间过得可真快啊，都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带女生来打靶场约会了。
“哦，我去年嫁接了水蜜桃树，今年喜获丰收，拿了两颗桃来给你尝尝。”彭华强把两颗娇艳欲滴的桃子递到唐紫英跟前。
回想起去年此时此地吃桃的情形，唐紫英忍不住一颗眼泪滚落下来，突然扑上前来搂着彭华强的脖子，给了他重重的一个吻，唐紫英动情道：“华仔，我还以为你再也不理我了呢。”
“傻妞，我这阵子的确是忙晕了，在养猪场研究蚯蚓养殖，跑销路，又要回村协助村长做那通电的前期准备工作，学习上的任务也多了起来，所以把你给怠慢了，你不要往心里去啊。”
“华仔，你是不是怪罪我和我姐姐他们一块出去玩去了，和我们一块去玩的几个男生都是我姐一中的同学，都在省城上大学，难得寒假有机会聚在一起，他们来我家拜年，就把我一块叫上了，其实，我要知道你那天会去我家拜年我绝对不会跟他们一块出去玩的。”
“好了，好了，我的心胸不会这么狭窄呢。我早把这事给忘了。我既然喜欢你，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相信你的。”
唐紫英破涕为笑，吃起彭华强递过去的水蜜桃。赞道：“味道好甜啊，又脆又甜，华仔，你真会嫁接桃树，那天去我家也帮嫁接几棵，这桃是怎么种的，清甜清甜的。”
“没问题，不用化肥，不打农药，桃子味道要好吃，这桃树的生长过程中也不能让它太痛苦啊，不能旱着，也不能冻着，长虫子了，要用筷子去夹，施用的是那种绿色的生物肥料，蚯蚓粪便。”
“蚯蚓粪便？华仔你到哪里找这么多蚯蚓粪便的。”
“我不是在那养猪场用猪粪养蚯蚓吗，多得是，晾干是再好不过的肥料，种出的水果蔬菜味道都好得很。”
“华仔，真瞧不出来，短短几个月不见，你都变得我有些认不得了。”
所以呀，你得好好努力跟上我的节奏才是啊。
……
黑色七月，高考季如期而至。全社会都在关注着一年一度改变万千学子命运的这三天。
每一个考场外都顶着烈日等候着很多面带焦虑的家长。彭华强知道李梅梅在城关中学考点，也加入了陪考的队伍，见到李梅梅下了考走出考场，正想着迎上前去跟她寒暄几句，一对中年夫妻却抢先把李梅梅挡住了，嘘寒问暖，问长问短：“梅梅，考得咋样？感觉有没有发挥正常的水平？”
“妈，我才考第一堂呢，你能不能不要问这么多，影响我的心情啊。”李梅梅的眼睛不断里往彭华强的身上瞄，可又不能跟他说上一句话。彭华强也躲闪开了，避免让李梅梅的家长知道女儿还有一个“男朋友”在给她陪考。李梅梅有些无奈地被她父母拉走了。接下来的几科要不要再去？彭华强又犹豫了，最后决定，为了不影响李梅梅的情绪，每堂考试还是去一下，虽然说不上话，也没法用言语或物质鼓励她一下，跟她打个照面，在精神上给她最大支持。万一有个什么闪失，我可承担不起这个历史责任啊。终于，饱受煎熬的三天过去了。彭华强感觉自己不用动脑筋争分夺秒解题，这三天都挺难熬的，提前感受了一番高考的紧张与煎熬，算是提前练了兵吧。李梅梅考完试并没有急着来找彭华强，彭华强也不介意。暑假时间比较长，暑假还没结束，上一届高考一结束就意味着彭华强这一届高三就接着来了。这个暑假，又得搞双抢，还得去都梁那边的养猪场挣学费，学校里已经通知新一届高三的学生要提前报名，好提前补课啊。时间真是越来越不够用了。
54、黑色七月
香菱生孩子彭华强冒充她老公直接跑到产房去了，这在农村是一件十分忌讳的事情，彭华强老妈郑玉莲就老大不痛快的，埋怨起彭华强道：“华仔，香菱又不是你媳妇，她生孩子你表现那么积极干嘛？即使是你老婆生小孩，这产房的郁气那么重，你一个小伙子也不能进去啊，否则会倒大霉的，我就是这么一个儿子，下半辈子都指望着你呢，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们可怎么办啊。不行，我一定要去找几个师傅来给你敬敬神，去去身上的郁气。”
“妈，你就别瞎折腾了，我信的是科学，不信这个神的。翠花婶迷信还不是没把富贵哥给救回来。那周由人也跑没影了。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什么事的。”
“你不知道村子里风言风语的传你跟香菱，难听死了，华仔你不会跟香菱真有什么事吧。”
“妈，你看你都说哪里去了，我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家里，在家里都是在家里睡的，我能跟香菱有什么事，村子里哪些闲的无聊，爱嚼烂舌根的长嘴妇，她们爱怎么说就由她们去吧，没有的事，不管怎么添油加醋说也变不成真的，我们不去管它，不搭理她，自然就没人相信了，这种事你事越在乎越去辩解越会没完没了的。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儿子我这回一次就救了三条人命呢，不过功劳不能算我一个的，金声叔，金阳叔，包括老妈你都出了那么大力的。香菱也真是不容易，咱们家的日子还能过得去，都是一大家子人，相互帮助是应该的，即使是个不认识的叫花子上门来，妈你心善都要给人家的米袋子里倒上一升米呐。所以我们一直做好事，行大善，菩萨不保佑我们这样的大好人大富大贵，难道还尽去保佑那些嚼烂舌头的长舌妇不成？”
“反正寡妇门前是非多，华仔我可警告你，今后还是少跟香菱往来。”
“妈你放心吧，香菱在我心里一直是个嫂子，我不会跟她有什么私情的，你儿子长相不差，脑袋不笨，不是我吹牛，在学校里我根本不会去主动追求那些女孩子的，而是有很多女孩子主动来追求你儿子，我都眼花缭乱的不知挑哪一个才好呢。所以，妈你根本不用担心，你儿子这么优秀的青年会找不到儿媳妇。”
“油嘴滑舌，没一句正经，你可给我好好读书，不要四处沾花惹草的，就一年多要考大学了，妈不反对你找对象，谈朋友，但首先不能影响学习，其次不能胡来，喜欢一个就一心一意的，绝对不要东拉西扯，不清不楚的扯上一大群。”
“妈，你儿子会是那种人吗？不管是谁，只要和我好的女生，我都会对她认真负责的，我不是一个玩弄人家感情的二流子，这个妈你就放一万个心吧。”
“放心，放心，儿大不由娘，我对你呀是越来越放心不下了。今后你们兄妹俩让我操心的地方还多着呢？我这一辈子看来也是劳苦的命。”
水蜜桃成熟的时节，虽然彭华强家的桃树上只剩下两颗硕果仅存的桃子，但因为没有其他的桃跟他它们争抢养料，又加上彭华强的精心呵护，施用了那个蚯蚓粪便对桃树的生长还是十分有帮助的，树叶子长得碧绿碧绿的，十分的旺盛，彭华强踩上椅子，小心翼翼地摘下这两颗桃，长得又大又水灵，桃尖上带着一抹绯红，闻一闻带着一股淡淡的水果的清香味。虽然只有两颗桃，但彭华强也是抑制不住收获的喜悦，因为这两颗桃就代表着成功和胜利，嫁接水蜜桃取得圆满成功，推广就不是什么问题了，看来彭家湾摆脱贫困走向富裕之路的第一棵摇钱树算是找到了。
果形是不错，看起来十分的诱人，但味道怎么样，只有尝一尝才知道，彭华强把一颗桃拿给老爸彭金山，说：“爸，这是咱们家桃树上新结的水蜜桃，可惜就只剩下这两颗，你尝尝吧，看味道怎么样？”
彭金山把水蜜桃拿在手上仔细端详，挺有分量的，比一颗苹果还大，“这么大颗的桃子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华仔，看来还是你的见识比爸强，真有点舍不得吃呢。”
彭华强把剩下的一颗用菜刀切开成两半，一个递给老妈，一半给妹妹彭灿，彭灿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赞叹起来：“哥，这桃子好甜啦。”彭灿的半颗桃吃了老半天还舍不得吃完。
彭华强笑道：“快吃吧，今年没得嘴好，明年桃树将比今年挂果更多，你想吃多少都行的。”
“挂果多又有什么用，我又不能不去上学整天在家里守着，哪些顽皮的嘴馋的小孩还不是一样要跑来偷？”
“那我帮村里人把那毛桃树全嫁接成水蜜桃树，家家户户都有水蜜桃吃了，人家就不会来偷咱们家的桃了。”
“哥就你心好，总顾着别人家，可好心没有好报，你帮香菱家嫁接了桃树，还帮她家那么多忙，她家的桃子结那么多也没见拿一两颗来感谢你的。”
“哈哈，我家灿灿心眼也太小了，我为人人，人人为我，哥能帮人家一下是举手之劳，等以后我们有困难，大家就都愿意来帮我们，这个是一种长期投资，懂不懂？”
正说着，香菱妈就来叫彭华强过去帮下忙，干啥？摘桃子。
因为桃树高的地方她一个女人家够不着，彭华强帮着把桃子全摘下来了，有满满的一大桶，彭华强疑惑问：“婶子，嫂子，这桃你们可以留在树上吃一阵子，新鲜，你一次就全摘下来干嘛？”
“华仔，我生孩子这事儿真是多亏了大家的帮忙，要不是大家这么齐心拼命，我可能就不在这世上了，你看我在坐月子，也不能请大家来吃过饭，家里也没什么好感谢大家的，就把这些桃摘下感谢一下大伙吧。”
香菱妈给彭华强家送过来分量是最多的，彭华强想让香菱妈拿些回去，说真是太多了。你们老人家也不容易，多尝尝鲜。香菱妈执意不肯，说：“华仔，对亏了你啊，要不是你舍身相救，不但我外孙，外孙女都没有了，我这苦命的女儿都可能没有了，何况今天能有这些桃吃都是你华仔的功劳呢，婶子可跟你说好了，一定要去我家帮我家也把桃树改造成这水蜜桃树，今后我就不用跑你们这儿来做小人讨桃吃了。哈哈，说真的，我活了大半辈子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桃呢，简直把牙都给甜软了。”
彭华强回学校，母亲郑玉莲就把几颗大桃子塞到他包里，说，这么好吃的桃那去给小雨尝尝吧。老妈一直惦挂着林小雨，看来对她的印象最好了。桃子这么少，拿去分给同学，肯定是不够分的。彭华强走进校门，在门口碰到了李梅梅，李梅梅见彭华强大包小包的提着，开玩笑说：“华仔，上次你从家里带来鸡肉，被寝室里的人抢光了，这次又从家里带什么好吃的来了。”
彭华强笑笑道：“你的运气实在太好了，每次我带好东西来你都能撞见，没错，果真有好玩意。”彭华强说着从包里掏出两颗水蜜桃来递给李梅梅道：“送你两颗水蜜桃，一颗祝你心想事成，顺利考上理想的大学，一颗祝你永远开心快乐，甜蜜幸福。”
“华仔，听你这么一说感觉像是生死离别似的，不过这桃子却很漂亮，这么好的东西，我尝一颗就行了，你自己留一颗吃吧，谢谢你的桃啊。还有一个多月就要高考了，要说不紧张也是不可能的，华仔我提前给你打招呼了，我参加高考的时候可要来给我加油鼓劲啊。”
“一定，一定，你们高考时全校放假，我会去现场看望你的，放心吧。”
彭华强想到去年那水蜜桃给唐紫英吃的情形，今年要不要给她送两颗过去。犹豫了半天，即使分手了，成为过去式了，普通朋友还是可以做的吗，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最后决定还是给唐紫英送两颗过去吧。
“华仔，你叫我来有什么事？”唐紫英尾随彭华强来到学校后面的打靶场，时间过得可真快啊，都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带女生来打靶场约会了。
“哦，我去年嫁接了水蜜桃树，今年喜获丰收，拿了两颗桃来给你尝尝。”彭华强把两颗娇艳欲滴的桃子递到唐紫英跟前。
回想起去年此时此地吃桃的情形，唐紫英忍不住一颗眼泪滚落下来，突然扑上前来搂着彭华强的脖子，给了他重重的一个吻，唐紫英动情道：“华仔，我还以为你再也不理我了呢。”
“傻妞，我这阵子的确是忙晕了，在养猪场研究蚯蚓养殖，跑销路，又要回村协助村长做那通电的前期准备工作，学习上的任务也多了起来，所以把你给怠慢了，你不要往心里去啊。”
“华仔，你是不是怪罪我和我姐姐他们一块出去玩去了，和我们一块去玩的几个男生都是我姐一中的同学，都在省城上大学，难得寒假有机会聚在一起，他们来我家拜年，就把我一块叫上了，其实，我要知道你那天会去我家拜年我绝对不会跟他们一块出去玩的。”
“好了，好了，我的心胸不会这么狭窄呢。我早把这事给忘了。我既然喜欢你，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相信你的。”
唐紫英破涕为笑，吃起彭华强递过去的水蜜桃。赞道：“味道好甜啊，又脆又甜，华仔，你真会嫁接桃树，那天去我家也帮嫁接几棵，这桃是怎么种的，清甜清甜的。”
“没问题，不用化肥，不打农药，桃子味道要好吃，这桃树的生长过程中也不能让它太痛苦啊，不能旱着，也不能冻着，长虫子了，要用筷子去夹，施用的是那种绿色的生物肥料，蚯蚓粪便。”
“蚯蚓粪便？华仔你到哪里找这么多蚯蚓粪便的。”
“我不是在那养猪场用猪粪养蚯蚓吗，多得是，晾干是再好不过的肥料，种出的水果蔬菜味道都好得很。”
“华仔，真瞧不出来，短短几个月不见，你都变得我有些认不得了。”
所以呀，你得好好努力跟上我的节奏才是啊。
……
黑色七月，高考季如期而至。全社会都在关注着一年一度改变万千学子命运的这三天。
每一个考场外都顶着烈日等候着很多面带焦虑的家长。彭华强知道李梅梅在城关中学考点，也加入了陪考的队伍，见到李梅梅下了考走出考场，正想着迎上前去跟她寒暄几句，一对中年夫妻却抢先把李梅梅挡住了，嘘寒问暖，问长问短：“梅梅，考得咋样？感觉有没有发挥正常的水平？”
“妈，我才考第一堂呢，你能不能不要问这么多，影响我的心情啊。”李梅梅的眼睛不断里往彭华强的身上瞄，可又不能跟他说上一句话。彭华强也躲闪开了，避免让李梅梅的家长知道女儿还有一个“男朋友”在给她陪考。李梅梅有些无奈地被她父母拉走了。接下来的几科要不要再去？彭华强又犹豫了，最后决定，为了不影响李梅梅的情绪，每堂考试还是去一下，虽然说不上话，也没法用言语或物质鼓励她一下，跟她打个照面，在精神上给她最大支持。万一有个什么闪失，我可承担不起这个历史责任啊。终于，饱受煎熬的三天过去了。彭华强感觉自己不用动脑筋争分夺秒解题，这三天都挺难熬的，提前感受了一番高考的紧张与煎熬，算是提前练了兵吧。李梅梅考完试并没有急着来找彭华强，彭华强也不介意。暑假时间比较长，暑假还没结束，上一届高考一结束就意味着彭华强这一届高三就接着来了。这个暑假，又得搞双抢，还得去都梁那边的养猪场挣学费，学校里已经通知新一届高三的学生要提前报名，好提前补课啊。时间真是越来越不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