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自己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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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布已经吃过一次亏了，这次没有语言挑衅，双目精光泛起，一声爆喝之后立即展开了连续攻势！
尤墨的应对让人大失所望，仿佛之前的快速移动已经让体力消耗怠尽一般，面对对手凌厉的攻势左躲右闪，节节后退，毫无还手之力。
一进一退，两人的位置很快就移动到了场地边缘，正方形的拐角处。伊布嘴角冷笑划过，脚步不停，右腿一记横扫势大力沉，俨然要把对手踢出界外！
在此之前的攻势中，瑞典人通过左右脚的连续攻势限制了对手的活动范围，现在已经到了收获成果的时候。这记横扫直取中路，发动奇快不说，封死了所有闪避路线！
除非硬挡.......除非硬挡？
间不容发之即，尤墨左脚一蹬，身体一弯，整个人像个虾米一样蜷起，向右连续翻滚了两圈！
如此一来，伊布的横扫由于高度太过，最终从他后背上掠过，没有造成任何影响！
除了看上去狼狈之外.......
确实狼狈。
眼神不好的家伙甚至以为他被踢中了屁股，像个足球一样在地上滚动！
金球奖先生......啧啧！
“想不到吧，你也有今天。”
伊布这次没有继续紧逼，站在原地大喘气中，嘴里却不饶人，说完还摇了摇头，一副颇为惋惜的样子。
这副收放自如的架式让切尔西人兴奋不已，只可惜现场观众太少，没办法达到足球场上那种声势。
事实上在尤墨放弃一贯的防守策略，开始左躲右闪的时候，他们心中已经吃了颗定心丸。
状况明摆着。
让他们最担心的是伊布的体能，其次是大意，最后才是他的真实水平。现在距离比赛结束仅有一分钟不到，瑞典人居然还能把他当成球一样踢来踢去，哪儿还用担心体能问题？
至于轻敌.......老实说，不是身处其中的家伙，实在看不出来。
至于他的真实水平.......已经在前四局比赛中显露无遗，除了防守值得称道外，进攻手段过于单一，左脚几乎没有进攻能力。若没有强大的体能支撑，早已被踢的生活不能自理了！
现在俨然一副强弩之末的样儿，还能再翻起浪花？
“其实也不是坏事，你打滚的样子非常专业，可以赢得很多人的赞赏。”
瞧着站定之后同样大喘气的家伙，伊布的声音愈发肆无忌惮。
尤墨又进入了哑巴模式，双脚也像被捆住了一样，站在原地不动。
两人之间的距离并不远，满打满算还不到两米，不过有了之前那一幕后，没人觉得这货还能爆起伤人，于是很多人抽空瞧了眼时间。
只有50秒了！
伊布也像是察觉到所剩无几的时间一般，没有得到回应之后嘴角一撇，健步上前就是一脚前踢！
似曾相识的一脚前踢！
尤墨后退一步避开，没有像上次那样伺机反击，右脚前，左脚后，膝关节微微起伏，继续防守姿态站定了不动。
果然，伊布的右脚没有放下，膝关节一收，保持着随时可以展开攻势的状态，左脚站的稳稳当当，只是身体为了保持平衡有些倾斜。
没人能想到，身高接近两米的瑞典人会有如此夸张的平衡感，尤墨也不例外，否则也不会在上一局连丢两分。眼下这副架式看起来有些耍酷摆造型的意思，实际上却是高手常用的攻击姿态，尤其是身高腿长占据优势的情况下，可以很大程度上牵制对手。
因为两人中间隔了一条腿，只有绕过它的攻击范围才能有效得分，直接用脚踢开会被视为犯规。
事实上所有没被护具包裹的部位都不能故意攻击，像之前那种360度旋风踢就是先把后背暴露给对手，再通过旋转增加腿法威力的进攻套路，放在空手道或者散打这类无差别格斗中显然是送给对手KO的机会！
也正因为如此，尤墨的进攻办法愈发少的可怜，就连惊人的弹跳能力都派不上用场。
没办法，强如伊布在施展空中飞踢时都会被抓住破绽，他这种初学者想在高手面前班门弄斧，最终结果不会有任何意外。
当然，前提是两人体力差距不大，攻守平衡的状态下。
眼前状况并不例外，伊布的体力之强悍超出了所有人预料，就连尤墨也忍不住出声赞叹了一句。
“站的真稳，可惜不是女人，姿势好看也没用。”
一听这话，伊布微微眯着的眼睛骤然圆睁，右脚迅速落下，伴随着一声爆喝，滑步上前，右脚高抬，一记下劈直贯胸口！
整个动作既流畅又凌厉，距离也算的分毫不差，只是动作幅度稍大了些，尤墨有足够的时间后退两步避过锋芒。
这次他没有只挨打不还手，在伊布右脚落地之前就已经甩出右腿，一记横踢直取中路！
可惜没能得分，伊布显然早有准备，左臂挥出，硬挡了一记！
其实以他的右腿威力，钢管都挡不住，奈何实战中为了追求速度没办法完全发力，对手也不会像钢管一样硬碰硬，卸力之后只能造成剧痛而已，达不到毁灭性的效果。
于是两人这一回合的交手之后，再次转为对峙状态，同时大喘气中。
其实没有任何水分，两人都累坏了。
伊布的休息时间足够，但身高体重在那摆着，同样的动作造成的体力消耗完全不同。尤墨的准备时间更充分，但他整整一个月都没给自己放过一天假，铁打的身体也会在魔鬼训练后进入疲劳状态。
不过这货甘之如饴，赛前一天居然挨踢了一千多脚！
这种做法看起来并不科学，有点急于求成的味道，就连陈立人都曾劝过他。
结果却得到了这样的答案。
“以后怕是没这样的机会了！”
外行很难理解这种狂热，内行却能感同身受，陈立人没有继续摆事实讲道理，选择了尊重。
现在是给出答案的时候了。
......
“时间还有40秒不到，Mo还不抓紧吗？”
眼下这副局面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阶段了，奇迹却迟迟未能上演，阿森纳人顿时心急如焚！
在他们心中，尤墨才是真正的战神，从来不会让人失望。即使看起来已经体力不支了，他们依然认为那是种战术，引诱对手上当受骗的战术。
包括马丁*泰勒在内，都认为自己所看见的只是表面，真相隐藏在最后时刻的爆发中。
其实想想就知道，如果能一直保持那种鬼魅般的步伐他将会立于不败之地，即使进攻手段单一也能屡屡觅得机会，扳平甚至逆转是早晚的事。退一步来讲，眼前这种状况下如果有足够的体力也该拿出来搏命了，哪有只落后一分，时间还剩30秒不到的情况下依然大喘气的？
“难道真的累到无法上演奇迹了吗？”
马丁*泰勒心念及此，忍不住脱口而出。
安迪*格雷同样心存疑问，只是不大。
“看来是了，想在短期内达到这种水准，他应该经过了常人难以想象的魔鬼训练。与此同时，阿森纳的比赛依然需要他保持状态。”
“是的，与他相比，兹拉坦拥有充足的休息时间，没必要通过严苛的训练在短时间内提升实力！”
“没错，新手上路的时候进步最快。已经是黑带五段的瑞典人只需保持身体状态，正常发挥实力就行。”
“难道说，状况与赛前分析完全相反？Mo才是体力不支的那一方？”
“那又为何要打5局，每局还要延长1/3的时间？”
是啊，既然不肯休息，为何改变规则？
难道从一开始就只是玩玩而已？
输了也无所谓？
“老实说，我该早点结束这场比赛的。”
倒计时还有30秒的时候，伊布率先发动了进攻，动作并不花哨，嘴里却不闲着。
尤墨的选择依然是闪避，只是动作不够利落，既没办法展开反击，也没有开口发表看法。好在对手的攻势以限制为主，没有步步紧逼，看起来更像是消磨时间。
“真搞不懂，我居然会以为你在伪装。”
“怎么，不发表下看法吗？”
一连说了三句没有得到回应，伊布停了下来，面带嘲讽。
时间只有20秒了。
尤墨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跟着对手的节奏停了下来，面无表情地瞧着对手。
声音也毫无感情，冰冷到让人浑身发抖。
“抓紧时间。”
伊布瞧的仔细，听的清晰，顿时怒不可遏。脚步骤然加快，横移一步之后右脚抬起，上取胸口，下取腹部，二连踢用的潇洒连贯，看起来颇具美感。
尤墨的应对还算及时，只是在后退的过程中左脚一软摔倒在地！
主裁判立即上前制止了不肯罢休的伊布，转头确认状况。
时间只有15秒了。
尤墨挥了挥手，自己站了起来。
伊布像是等不及了一般，立即上前，当胸一脚正踹！
这次的动作不够潇洒，看起来颇有些街头混混打架的味道，充斥着一股暴力泄愤的意思。
尤墨却瞧的眼睛一亮，像是勾起了回忆一般，眼神炽热。不过反应还算及时，双臂抬起，架在胸前。
结果不出意外，后退两步之后他再次摔倒在地！
这次虽然没有击中有效部位，但倒地却属于进攻方直接导致，于是比分变成了6：4。
主裁判又跑了过来，这次没有询问，直接开始读秒。
读到3的时候，尤墨站了起来。
时间只有10秒了。
瞧着对手摇摇晃晃的样子，伊布没有继续上前，转头看了眼计分牌，一脸的不耐烦。
“给你最后一次进攻机会，踢到我算你赢！”
“抓紧时间，还有10秒了！”
“9，8，7......”
数到9的时候，尤墨已经开始向前移动了，不过动作有些迟缓，看起来随时可倒下去的那种。伊布没有食言，原地站着不动，眼睛里满是不屑。
数到8的时候，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一米多一点点，随时可以展开攻势了。不过两人都没有任何动作，只是一个走一个站，仿佛要来个拥抱一般，越来越近。
数到7的时候，尤墨的右脚抬起，毫无新意的一脚横踢甩了过去。动作缓慢不说，之前没有任何铺垫，于是伊布后退一步闪过，像是怕被灰尘沾染了比赛服一般，很有闲心地拍了拍。
头也不抬，口中依然继续。
“6，5，4......”
数到6的时候，尤墨收招站稳，开始往前迈步。
数到5的时候，左腿突然一软，整个人向踉跄了两步才站稳。伊布刚好抬头瞧见，吓了一跳，迅速后退了一步才确认状况。
数到4的时候，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一米多点了。尤墨看起来像是忘了如何进攻一般，错过了最佳距离，依然在往前走。
伊布摇了摇头，没动，一副怜悯的神情望着他，也没说话。
时间只有4秒了。
走到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一米不到的时候，尤墨停了下来，身体顺时针旋转了180度，留了个后背给对手。
“4！”伊布满脸嫌恶，后退了一步，像是怕被汗味熏着一般，伸手在鼻子前面扇了扇。
尤墨没有转头，身体也没有马上转过来，双膝微曲，脚跟抬起，前脚掌蹬地。
“3！”伊布像是突然失去了耐心，又像是突然被一股不详的感觉击中了一般，声音一出口就开始往后退！
可惜，迟了。
因为相比于满血状态下，现在的瑞典人只有不到60%的移动速度，神经反应同样迟钝，大脑下达指令一秒之后，双腿才开始迈步。
与此同时，那个步履蹒跚，一幅风烛残年样儿的家伙，在双膝弯到120度的时候就已经弹起。整个人像是瞬间充电完成一样，随着身体的逆时针旋转，左膝抬起，带动脚尖离地！
右膝在前脚掌蹬地之后迅速弯曲，小腿紧贴大腿，随着身体的旋转上升，终于来到了属于它的位置！
像一条在黑暗中等待已经久的眼镜蛇一般，在发现猎物的一瞬间，张开了獠牙！
仔细瞧的话，一开始的动作并不快，最后却化为一道闪电，用十二倍慢放都看不清楚的速度，让猎物毫无生还希望！
瞧着黑暗中现身的冷血捕食者，伊布的眼神里终于有了惊恐，后悔，痛恨，这些潜藏深处的情绪。
只可惜一秒之后统统消失了，仿佛只存在于想象中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冷冷的声音响起，像一首催眠曲。
“若不知道自己的归宿在哪，迷路也不是件坏事。”
伊布已经吃过一次亏了，这次没有语言挑衅，双目精光泛起，一声爆喝之后立即展开了连续攻势！
尤墨的应对让人大失所望，仿佛之前的快速移动已经让体力消耗怠尽一般，面对对手凌厉的攻势左躲右闪，节节后退，毫无还手之力。
一进一退，两人的位置很快就移动到了场地边缘，正方形的拐角处。伊布嘴角冷笑划过，脚步不停，右腿一记横扫势大力沉，俨然要把对手踢出界外！
在此之前的攻势中，瑞典人通过左右脚的连续攻势限制了对手的活动范围，现在已经到了收获成果的时候。这记横扫直取中路，发动奇快不说，封死了所有闪避路线！
除非硬挡.......除非硬挡？
间不容发之即，尤墨左脚一蹬，身体一弯，整个人像个虾米一样蜷起，向右连续翻滚了两圈！
如此一来，伊布的横扫由于高度太过，最终从他后背上掠过，没有造成任何影响！
除了看上去狼狈之外.......
确实狼狈。
眼神不好的家伙甚至以为他被踢中了屁股，像个足球一样在地上滚动！
金球奖先生......啧啧！
“想不到吧，你也有今天。”
伊布这次没有继续紧逼，站在原地大喘气中，嘴里却不饶人，说完还摇了摇头，一副颇为惋惜的样子。
这副收放自如的架式让切尔西人兴奋不已，只可惜现场观众太少，没办法达到足球场上那种声势。
事实上在尤墨放弃一贯的防守策略，开始左躲右闪的时候，他们心中已经吃了颗定心丸。
状况明摆着。
让他们最担心的是伊布的体能，其次是大意，最后才是他的真实水平。现在距离比赛结束仅有一分钟不到，瑞典人居然还能把他当成球一样踢来踢去，哪儿还用担心体能问题？
至于轻敌.......老实说，不是身处其中的家伙，实在看不出来。
至于他的真实水平.......已经在前四局比赛中显露无遗，除了防守值得称道外，进攻手段过于单一，左脚几乎没有进攻能力。若没有强大的体能支撑，早已被踢的生活不能自理了！
现在俨然一副强弩之末的样儿，还能再翻起浪花？
“其实也不是坏事，你打滚的样子非常专业，可以赢得很多人的赞赏。”
瞧着站定之后同样大喘气的家伙，伊布的声音愈发肆无忌惮。
尤墨又进入了哑巴模式，双脚也像被捆住了一样，站在原地不动。
两人之间的距离并不远，满打满算还不到两米，不过有了之前那一幕后，没人觉得这货还能爆起伤人，于是很多人抽空瞧了眼时间。
只有50秒了！
伊布也像是察觉到所剩无几的时间一般，没有得到回应之后嘴角一撇，健步上前就是一脚前踢！
似曾相识的一脚前踢！
尤墨后退一步避开，没有像上次那样伺机反击，右脚前，左脚后，膝关节微微起伏，继续防守姿态站定了不动。
果然，伊布的右脚没有放下，膝关节一收，保持着随时可以展开攻势的状态，左脚站的稳稳当当，只是身体为了保持平衡有些倾斜。
没人能想到，身高接近两米的瑞典人会有如此夸张的平衡感，尤墨也不例外，否则也不会在上一局连丢两分。眼下这副架式看起来有些耍酷摆造型的意思，实际上却是高手常用的攻击姿态，尤其是身高腿长占据优势的情况下，可以很大程度上牵制对手。
因为两人中间隔了一条腿，只有绕过它的攻击范围才能有效得分，直接用脚踢开会被视为犯规。
事实上所有没被护具包裹的部位都不能故意攻击，像之前那种360度旋风踢就是先把后背暴露给对手，再通过旋转增加腿法威力的进攻套路，放在空手道或者散打这类无差别格斗中显然是送给对手KO的机会！
也正因为如此，尤墨的进攻办法愈发少的可怜，就连惊人的弹跳能力都派不上用场。
没办法，强如伊布在施展空中飞踢时都会被抓住破绽，他这种初学者想在高手面前班门弄斧，最终结果不会有任何意外。
当然，前提是两人体力差距不大，攻守平衡的状态下。
眼前状况并不例外，伊布的体力之强悍超出了所有人预料，就连尤墨也忍不住出声赞叹了一句。
“站的真稳，可惜不是女人，姿势好看也没用。”
一听这话，伊布微微眯着的眼睛骤然圆睁，右脚迅速落下，伴随着一声爆喝，滑步上前，右脚高抬，一记下劈直贯胸口！
整个动作既流畅又凌厉，距离也算的分毫不差，只是动作幅度稍大了些，尤墨有足够的时间后退两步避过锋芒。
这次他没有只挨打不还手，在伊布右脚落地之前就已经甩出右腿，一记横踢直取中路！
可惜没能得分，伊布显然早有准备，左臂挥出，硬挡了一记！
其实以他的右腿威力，钢管都挡不住，奈何实战中为了追求速度没办法完全发力，对手也不会像钢管一样硬碰硬，卸力之后只能造成剧痛而已，达不到毁灭性的效果。
于是两人这一回合的交手之后，再次转为对峙状态，同时大喘气中。
其实没有任何水分，两人都累坏了。
伊布的休息时间足够，但身高体重在那摆着，同样的动作造成的体力消耗完全不同。尤墨的准备时间更充分，但他整整一个月都没给自己放过一天假，铁打的身体也会在魔鬼训练后进入疲劳状态。
不过这货甘之如饴，赛前一天居然挨踢了一千多脚！
这种做法看起来并不科学，有点急于求成的味道，就连陈立人都曾劝过他。
结果却得到了这样的答案。
“以后怕是没这样的机会了！”
外行很难理解这种狂热，内行却能感同身受，陈立人没有继续摆事实讲道理，选择了尊重。
现在是给出答案的时候了。
......
“时间还有40秒不到，Mo还不抓紧吗？”
眼下这副局面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阶段了，奇迹却迟迟未能上演，阿森纳人顿时心急如焚！
在他们心中，尤墨才是真正的战神，从来不会让人失望。即使看起来已经体力不支了，他们依然认为那是种战术，引诱对手上当受骗的战术。
包括马丁*泰勒在内，都认为自己所看见的只是表面，真相隐藏在最后时刻的爆发中。
其实想想就知道，如果能一直保持那种鬼魅般的步伐他将会立于不败之地，即使进攻手段单一也能屡屡觅得机会，扳平甚至逆转是早晚的事。退一步来讲，眼前这种状况下如果有足够的体力也该拿出来搏命了，哪有只落后一分，时间还剩30秒不到的情况下依然大喘气的？
“难道真的累到无法上演奇迹了吗？”
马丁*泰勒心念及此，忍不住脱口而出。
安迪*格雷同样心存疑问，只是不大。
“看来是了，想在短期内达到这种水准，他应该经过了常人难以想象的魔鬼训练。与此同时，阿森纳的比赛依然需要他保持状态。”
“是的，与他相比，兹拉坦拥有充足的休息时间，没必要通过严苛的训练在短时间内提升实力！”
“没错，新手上路的时候进步最快。已经是黑带五段的瑞典人只需保持身体状态，正常发挥实力就行。”
“难道说，状况与赛前分析完全相反？Mo才是体力不支的那一方？”
“那又为何要打5局，每局还要延长1/3的时间？”
是啊，既然不肯休息，为何改变规则？
难道从一开始就只是玩玩而已？
输了也无所谓？
“老实说，我该早点结束这场比赛的。”
倒计时还有30秒的时候，伊布率先发动了进攻，动作并不花哨，嘴里却不闲着。
尤墨的选择依然是闪避，只是动作不够利落，既没办法展开反击，也没有开口发表看法。好在对手的攻势以限制为主，没有步步紧逼，看起来更像是消磨时间。
“真搞不懂，我居然会以为你在伪装。”
“怎么，不发表下看法吗？”
一连说了三句没有得到回应，伊布停了下来，面带嘲讽。
时间只有20秒了。
尤墨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跟着对手的节奏停了下来，面无表情地瞧着对手。
声音也毫无感情，冰冷到让人浑身发抖。
“抓紧时间。”
伊布瞧的仔细，听的清晰，顿时怒不可遏。脚步骤然加快，横移一步之后右脚抬起，上取胸口，下取腹部，二连踢用的潇洒连贯，看起来颇具美感。
尤墨的应对还算及时，只是在后退的过程中左脚一软摔倒在地！
主裁判立即上前制止了不肯罢休的伊布，转头确认状况。
时间只有15秒了。
尤墨挥了挥手，自己站了起来。
伊布像是等不及了一般，立即上前，当胸一脚正踹！
这次的动作不够潇洒，看起来颇有些街头混混打架的味道，充斥着一股暴力泄愤的意思。
尤墨却瞧的眼睛一亮，像是勾起了回忆一般，眼神炽热。不过反应还算及时，双臂抬起，架在胸前。
结果不出意外，后退两步之后他再次摔倒在地！
这次虽然没有击中有效部位，但倒地却属于进攻方直接导致，于是比分变成了6：4。
主裁判又跑了过来，这次没有询问，直接开始读秒。
读到3的时候，尤墨站了起来。
时间只有10秒了。
瞧着对手摇摇晃晃的样子，伊布没有继续上前，转头看了眼计分牌，一脸的不耐烦。
“给你最后一次进攻机会，踢到我算你赢！”
“抓紧时间，还有10秒了！”
“9，8，7......”
数到9的时候，尤墨已经开始向前移动了，不过动作有些迟缓，看起来随时可倒下去的那种。伊布没有食言，原地站着不动，眼睛里满是不屑。
数到8的时候，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一米多一点点，随时可以展开攻势了。不过两人都没有任何动作，只是一个走一个站，仿佛要来个拥抱一般，越来越近。
数到7的时候，尤墨的右脚抬起，毫无新意的一脚横踢甩了过去。动作缓慢不说，之前没有任何铺垫，于是伊布后退一步闪过，像是怕被灰尘沾染了比赛服一般，很有闲心地拍了拍。
头也不抬，口中依然继续。
“6，5，4......”
数到6的时候，尤墨收招站稳，开始往前迈步。
数到5的时候，左腿突然一软，整个人向踉跄了两步才站稳。伊布刚好抬头瞧见，吓了一跳，迅速后退了一步才确认状况。
数到4的时候，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一米多点了。尤墨看起来像是忘了如何进攻一般，错过了最佳距离，依然在往前走。
伊布摇了摇头，没动，一副怜悯的神情望着他，也没说话。
时间只有4秒了。
走到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一米不到的时候，尤墨停了下来，身体顺时针旋转了180度，留了个后背给对手。
“4！”伊布满脸嫌恶，后退了一步，像是怕被汗味熏着一般，伸手在鼻子前面扇了扇。
尤墨没有转头，身体也没有马上转过来，双膝微曲，脚跟抬起，前脚掌蹬地。
“3！”伊布像是突然失去了耐心，又像是突然被一股不详的感觉击中了一般，声音一出口就开始往后退！
可惜，迟了。
因为相比于满血状态下，现在的瑞典人只有不到60%的移动速度，神经反应同样迟钝，大脑下达指令一秒之后，双腿才开始迈步。
与此同时，那个步履蹒跚，一幅风烛残年样儿的家伙，在双膝弯到120度的时候就已经弹起。整个人像是瞬间充电完成一样，随着身体的逆时针旋转，左膝抬起，带动脚尖离地！
右膝在前脚掌蹬地之后迅速弯曲，小腿紧贴大腿，随着身体的旋转上升，终于来到了属于它的位置！
像一条在黑暗中等待已经久的眼镜蛇一般，在发现猎物的一瞬间，张开了獠牙！
仔细瞧的话，一开始的动作并不快，最后却化为一道闪电，用十二倍慢放都看不清楚的速度，让猎物毫无生还希望！
瞧着黑暗中现身的冷血捕食者，伊布的眼神里终于有了惊恐，后悔，痛恨，这些潜藏深处的情绪。
只可惜一秒之后统统消失了，仿佛只存在于想象中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冷冷的声音响起，像一首催眠曲。
“若不知道自己的归宿在哪，迷路也不是件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