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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密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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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要这么做吗？”艾德华迟疑地问，“您与伊亚利恩的感情应该很好，可为什么……”
莫驭伸手止住了他的疑问，他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这是我们共同的决定，但你无需知道太多。你知道的越多，就越难对那位隐瞒。”
艾德华默默地将唇边的话语咽了回去，郑重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我会照做的。”
他纠结了一下，又道：“祝您……两位一切顺利。”
莫驭笑眯眯地接受了他的祝福，然后马不停蹄地赶到了洛塞尔城，敲开了城主府的大门。
迎接他的正是拉罗恩蒂，这位城主似乎对于莫驭的到来早有预料：“进来吧，祂们在等你。”
莫驭微微挑了挑眉，并没有太过惊讶。
毕竟命运女神似乎对他的两位玩家情有独钟，一直关注着他们的行动。
他跟随拉罗恩蒂一路前行，来到了城主府的最高层。
拉罗恩蒂推开了一扇又一扇的房门，最终带着莫驭走入了一间占星室。
这间占星室门窗紧闭，窗户与墙壁上全都遮挡着厚重的帷幔，即使现在外面是白昼，这里也昏暗如同幽夜。
占星室最中央摆放着一张通灵圆桌，桌上摆放着一颗晶莹剔透的水晶球，旁边的烛台则作为室内唯一的光源，幽幽地燃着小小的橙色火苗。
命运女神詹娜丝就坐在圆桌的右边，正全神贯注地注视着那颗水晶球的景象。
而圆桌的左边，则奇怪的隐藏在一团模糊的黑暗之中。
“两位好。”莫驭向詹娜丝点头致意，又向那团黑暗点了点头，“想必两位已经知道我的来意。”
那团黑暗中探出了一条白皙的手臂，它五指纤长，酒红色的指甲间执着一根长而古老的烟枪，轻轻在桌上磕了磕。
黑暗随着祂的动作散去，露出了黑暗女神盖娜的真容，祂的容貌精致美丽，像是古典的人偶娃娃，一头乌黑油亮的黑长直发垂至脚踝。
祂穿着一身古典而修身的高开衩黑色鱼尾裙，黑色的裙上星光点点，如同夜晚寂静的天空。祂的脖颈上戴着一串珍珠项链，从肩至胳膊上则搭着一条雍容华贵的毛皮披肩。
——看着，有点像狼。
莫驭正欲定睛细看，却发现那披肩突然动弹，抬起了毛茸茸的狼头，幽蓝色的狼眼直勾勾地看着他。
——好家伙，不是像狼的狼皮披肩，这根本就是一条睡在黑暗女神肩膀上的活狼啊！
“我知道你的来意，我也知道你与伊亚利恩的关系。”盖娜深深吸了一口烟枪中的东西，缓缓吐出了纯黑的黑暗之雾，“但我不会为了你们终止我的计划，我已布局至今，便是要诱捕并杀死那个叛徒。
即使，在这个过程之中会牺牲一位我的子孙，对我而言，也只是必要的代价。哪怕，他确实是最为优秀的那一个。”
“计划无须终止。”莫驭说，“但如果您能接受我的建议，我便能把它变得更加完善。需要对祂的罪行付出代价的是光明神，您无需对其他无辜的人出手。”
“在这里，你可以畅所欲言。”盖娜说，“最后是否接受你的建议，则是我的事情。”
“这是自然。”莫驭笑着道，“您是世界意识最初选择的救世之人，而我如今也是世界意识所选择的执行人，我们的立场一致，互相合作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况且，您的计划，如果没有我们的配合，是无法骗到那位诈欺师的。
您不觉得奇怪吗，这么多年来，您所抛出的诱饵，始终未曾有人咬钩。”
盖娜的表情微变：“也不能算是没有咬钩……皮德拉便是被祂蛊惑……”
“真的吗？”莫驭笑道，“近四百年过去，以祂的手段，如果祂真的想要拿下黄金乡，便不会冷眼旁观，让皮德拉当这么久的跳梁小丑。很抱歉地告诉您，您的布局虽然十分周密，但却无法骗过一位经验丰富，妄图以欺骗获得全世界的诈欺师。
就算祂仍未识破您的陷阱，祂也不会贸然踏入其中。
我实话实说，您作为诱饵的筹码不够，而黄金乡的诱惑力也在随着时间推移日益减少。一个理智而心思复杂的诈欺师不会轻易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东西而冒险。但我这边，如今正有足以打动祂的筹码。
您的计划，缺了我们，便是一个废案。
但如果我们合作，您的一切努力和付出都不会白费。”
盖娜捏紧了祂手中的烟枪：“你要什么？”
“我要的很简单。”莫驭说，“我要保下伊亚利恩的命。我要您在世界意识的见证下承诺，您不会动用‘湮灭’杀死伊亚利恩。而作为报酬，我与伊亚利恩会为您彻底解决光明神。”
盖娜缓缓地吐出一个烟圈，祂向椅背靠去，道：“湮灭是世界意识赋予我的权柄，也是最终的武器。我可以用这个权柄，干净、利落地杀死那个叛徒，彻底解决这颗世界上最大的毒瘤……”
“但就算是您，也无法轻易使用这种级别的最终武器。”莫驭笑道，“您花了这么多的精力、这么长时间，以如此复杂的手段金蝉脱壳成为另一位完全不同的神明，便是因为您只有一次机会动用这一武器，而光明神却有无数个身体供祂操纵。
如果您无法捕获到光明神的本体，您就不能浪费机会动用武器。杀死光明神的一个小号没有任何作用，您必须把祂彻彻底底、完完整整地从这个世界上湮灭、删除。”
“所以，你也看出来了吧？”盖娜道，“伊亚利恩是我们最好的机会！只要光明神神降，祂就必须使用本体，投入所有的精神，进行这场神战。到时候，光明神、异世界的邪神奈亚拉托提普，都会被锁在伊亚利恩的身体之中。”
“确实，这是一个最好的机会。”莫驭笑道，他的眼中却透着冰冷理智的寒光，没有任何的笑意：“但于情于理，我都不会让您这么做。”
“真的要这么做吗？”艾德华迟疑地问，“您与伊亚利恩的感情应该很好，可为什么……”
莫驭伸手止住了他的疑问，他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这是我们共同的决定，但你无需知道太多。你知道的越多，就越难对那位隐瞒。”
艾德华默默地将唇边的话语咽了回去，郑重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我会照做的。”
他纠结了一下，又道：“祝您……两位一切顺利。”
莫驭笑眯眯地接受了他的祝福，然后马不停蹄地赶到了洛塞尔城，敲开了城主府的大门。
迎接他的正是拉罗恩蒂，这位城主似乎对于莫驭的到来早有预料：“进来吧，祂们在等你。”
莫驭微微挑了挑眉，并没有太过惊讶。
毕竟命运女神似乎对他的两位玩家情有独钟，一直关注着他们的行动。
他跟随拉罗恩蒂一路前行，来到了城主府的最高层。
拉罗恩蒂推开了一扇又一扇的房门，最终带着莫驭走入了一间占星室。
这间占星室门窗紧闭，窗户与墙壁上全都遮挡着厚重的帷幔，即使现在外面是白昼，这里也昏暗如同幽夜。
占星室最中央摆放着一张通灵圆桌，桌上摆放着一颗晶莹剔透的水晶球，旁边的烛台则作为室内唯一的光源，幽幽地燃着小小的橙色火苗。
命运女神詹娜丝就坐在圆桌的右边，正全神贯注地注视着那颗水晶球的景象。
而圆桌的左边，则奇怪的隐藏在一团模糊的黑暗之中。
“两位好。”莫驭向詹娜丝点头致意，又向那团黑暗点了点头，“想必两位已经知道我的来意。”
那团黑暗中探出了一条白皙的手臂，它五指纤长，酒红色的指甲间执着一根长而古老的烟枪，轻轻在桌上磕了磕。
黑暗随着祂的动作散去，露出了黑暗女神盖娜的真容，祂的容貌精致美丽，像是古典的人偶娃娃，一头乌黑油亮的黑长直发垂至脚踝。
祂穿着一身古典而修身的高开衩黑色鱼尾裙，黑色的裙上星光点点，如同夜晚寂静的天空。祂的脖颈上戴着一串珍珠项链，从肩至胳膊上则搭着一条雍容华贵的毛皮披肩。
——看着，有点像狼。
莫驭正欲定睛细看，却发现那披肩突然动弹，抬起了毛茸茸的狼头，幽蓝色的狼眼直勾勾地看着他。
——好家伙，不是像狼的狼皮披肩，这根本就是一条睡在黑暗女神肩膀上的活狼啊！
“我知道你的来意，我也知道你与伊亚利恩的关系。”盖娜深深吸了一口烟枪中的东西，缓缓吐出了纯黑的黑暗之雾，“但我不会为了你们终止我的计划，我已布局至今，便是要诱捕并杀死那个叛徒。
即使，在这个过程之中会牺牲一位我的子孙，对我而言，也只是必要的代价。哪怕，他确实是最为优秀的那一个。”
“计划无须终止。”莫驭说，“但如果您能接受我的建议，我便能把它变得更加完善。需要对祂的罪行付出代价的是光明神，您无需对其他无辜的人出手。”
“在这里，你可以畅所欲言。”盖娜说，“最后是否接受你的建议，则是我的事情。”
“这是自然。”莫驭笑着道，“您是世界意识最初选择的救世之人，而我如今也是世界意识所选择的执行人，我们的立场一致，互相合作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况且，您的计划，如果没有我们的配合，是无法骗到那位诈欺师的。
您不觉得奇怪吗，这么多年来，您所抛出的诱饵，始终未曾有人咬钩。”
盖娜的表情微变：“也不能算是没有咬钩……皮德拉便是被祂蛊惑……”
“真的吗？”莫驭笑道，“近四百年过去，以祂的手段，如果祂真的想要拿下黄金乡，便不会冷眼旁观，让皮德拉当这么久的跳梁小丑。很抱歉地告诉您，您的布局虽然十分周密，但却无法骗过一位经验丰富，妄图以欺骗获得全世界的诈欺师。
就算祂仍未识破您的陷阱，祂也不会贸然踏入其中。
我实话实说，您作为诱饵的筹码不够，而黄金乡的诱惑力也在随着时间推移日益减少。一个理智而心思复杂的诈欺师不会轻易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东西而冒险。但我这边，如今正有足以打动祂的筹码。
您的计划，缺了我们，便是一个废案。
但如果我们合作，您的一切努力和付出都不会白费。”
盖娜捏紧了祂手中的烟枪：“你要什么？”
“我要的很简单。”莫驭说，“我要保下伊亚利恩的命。我要您在世界意识的见证下承诺，您不会动用‘湮灭’杀死伊亚利恩。而作为报酬，我与伊亚利恩会为您彻底解决光明神。”
盖娜缓缓地吐出一个烟圈，祂向椅背靠去，道：“湮灭是世界意识赋予我的权柄，也是最终的武器。我可以用这个权柄，干净、利落地杀死那个叛徒，彻底解决这颗世界上最大的毒瘤……”
“但就算是您，也无法轻易使用这种级别的最终武器。”莫驭笑道，“您花了这么多的精力、这么长时间，以如此复杂的手段金蝉脱壳成为另一位完全不同的神明，便是因为您只有一次机会动用这一武器，而光明神却有无数个身体供祂操纵。
如果您无法捕获到光明神的本体，您就不能浪费机会动用武器。杀死光明神的一个小号没有任何作用，您必须把祂彻彻底底、完完整整地从这个世界上湮灭、删除。”
“所以，你也看出来了吧？”盖娜道，“伊亚利恩是我们最好的机会！只要光明神神降，祂就必须使用本体，投入所有的精神，进行这场神战。到时候，光明神、异世界的邪神奈亚拉托提普，都会被锁在伊亚利恩的身体之中。”
“确实，这是一个最好的机会。”莫驭笑道，他的眼中却透着冰冷理智的寒光，没有任何的笑意：“但于情于理，我都不会让您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