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网 > 超凡世界,我是不死之人 > 第一百九十六章 年轻又愚蠢的日子

第一百九十六章 年轻又愚蠢的日子

推荐阅读:风起龙城主神崛起异界直播间龙皇武神院长驾到变身双胞胎姐妹也要玩网游召唤圣剑九项全能逆天作弊器之超级游戏惊悚乐园

顶点小说网 www.23wx.info,最快更新超凡世界,我是不死之人最新章节!

    “哦……她是谁?”

    “或许她只是一场梦。”

    女人在自己的耳旁轻声浅唱、细声低语。

    “你追逐着模糊的白日美梦,直到天火惊雷将你击倒。”

    声音逐渐刺耳了起来,像是高亢尖锐的噪音,隐约间,她似乎抱住了自己的脸,紧接着所有的喧嚣都消失了,只剩下她那深沉优雅的话语徘徊。

    “你爱上了一头你从未了解过的幽魂。”

    厄文惊醒,他的脸色苍白,沾染着血迹,眼眶深深地凹陷下去,闪烁着明亮的光。

    他犹如一具复活的尸体,睁大了双眼,所有的气息与活力重新回归于这老朽的躯壳里,如溺水之人般,用力地喘息,痛苦地咳嗽,吐出满嘴的血沫。

    厄文花了很长时间,才让自己这紊乱的生理系统重归正常,然后他发现自己正瘫在柔软的沙发上,自然而然地放松身体,令疼痛与疲惫感毫无保留地冲刷自己的意志。

    接着是回忆。

    懵懵懂懂的意识逐渐回想起了昏迷前所经历的一切,厄文忍不住再次想起了那个叫做贝尔芬格的男人。

    从对超凡世界产生好奇心时起,厄文就在通过各种各样的手段去了解这个世界,为此他还欺骗了诺伦……厄文觉得那算不上完全的欺骗,至少超凡世界的知识,确实为他的写作带来了许多的灵感,令他写出了更棒的故事。

    厄文知晓除了凝华者外,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远比凝华者更加危险的东西。

    比如魔鬼。

    厄文有些理不清思路,按照先前的伤势,自己绝对会死在恶魔的手中,可突然间自己的伤势全部愈合了,在厄文的认知里,具备这样诡异力量的存在,应该只有所谓的魔鬼了。

    贝尔芬格。

    魔鬼的名字在厄文的脑海里浮现,厄文惊出一身冷汗,随后释然地笑了。

    他能感觉到,自己依旧是人类,没有向魔鬼献出自己最为珍贵的灵魂,直到最后,厄文依旧守住了底线,他还是那个高尚的人。

    厄文试着从沙发上站起来,可身体刚撑起一半,他就不受控制地坐了回去,疲惫中喘着粗气。

    随后厄文想起了自己对恶魔们的反击,在怒吼中夺回自己的车票……

    车票。

    厄文慌张了起来,他翻开紧贴胸口的口袋,在触摸到车票那熟悉的质感时,厄文慌乱的心才安稳了下来,随即他取出车票,昏暗中它们依旧清晰可见。

    自己所有的欲望、幻想、执着、期待……全部倾注于这车票上。

    “知道吗?你现在的表情像极了一个变态。”

    清脆的声音在身旁响起,这个声音厄文这段日子里已经听过很多次了,只是这次本该充满活力的声音里带上了几分疲惫。

    厄文看向声音的方向,辛德瑞拉坐在沙发下面,她歪过头继续说道,“你真该看看你刚刚那个蠢表情,你就像要把那车票活吞了一样。”

    辛德瑞拉不喜欢厄文注视车票时的表情,他看起来就像个偏执的疯子,和那些恶魔们没有什么区别。

    厄文收起了车票,揉了揉眼睛,逐渐看清四周,他们又回到了最开始的那个房间里,只是这次他们都坐在客厅里。

    厄文问,“是你救了我吗?”

    “你太重了,我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你拖进来。”

    辛德瑞拉点点头,她精致的小脸上此刻也灰蒙蒙的,还有许多的擦伤,血迹凝固在额头。

    爆炸的气流将疲惫的厄文击晕,也将瘦弱的辛德瑞拉撞的遍体鳞伤,地面上有着一道长长的血迹,看起来触目惊心,那是辛德瑞拉拖动厄文时所留下的。

    地震了般,整个客厅都伴随着乐土号微微摇晃,从侧面的舷窗向外看去,有的只是雾蒙蒙的画面,时不时有雷霆从湍流云间划过,将天空映亮成一种诡异的蓝紫色。

    “那张车票对你而言很重要吗?”

    辛德瑞拉问道,“你即便晕倒了,手也死死地挡在胸口,好像怕有人偷走它们一样。”

    厄文没有回答,他的手变得无比沉重,紧紧地搭在胸口处。

    他没有回答,但辛德瑞拉已经想到了,她向来是个机警的女孩,这种事并不难猜。

    “这是那列火车的车票,那列自荒野而来,改变了你命运的车票。”

    听着女孩的声音,厄文无奈地笑了出来。

    辛德瑞拉关紧了房门,还顺势将衣柜什么一并顶在门前,门缝里透着一股血肉烧焦的恶臭味,隐约间还能听到沉重的脚步声。

    恶魔们完全入侵了这座乐土号,汐涛之民们的防守正不断地缩向核心区域,没有人会来保护厄文与辛德瑞拉,甚至说没有人知道他们在这。

    贝尔芬格救了厄文一命,但他不会救厄文第二次,所有的帮助都是有代价的,厄文不愿向魔鬼献出自己的灵魂。

    “说些什么,厄文,”这次换成辛德瑞拉催促着,“就当做睡前故事。”

    “睡前故事吗?”

    厄文笑了笑,“说不定我们真的会一睡不起。”

    深呼吸,厄文觉得脑袋晕乎乎的,可能是撞击的后遗症,也可能是失血所导致的,整个人就像醉酒了一样,这样的状态下,所讲述的故事也带上了一层迷离的色彩。

    “我没见过我的父亲。”

    厄文开口道,“据人们说,他是位有趣的诗人,自远方而来。”

    “我的母亲是个美人,每个男人都喜欢她,渴望得到她,她很享受别人赞誉、充满欲望的目光,她每天都会和不同的男人相会,享受他们带来的虚荣。

    她总是高高在上,觉得自己能掌控所有人。”

    辛德瑞拉静静地聆听着,这和厄文最开始和自己讲述的故事版本不同,但这一次两人都颇具耐心。

    “有一天我的母亲遇到了我的父亲,她的所有花招都对他没用,很快我的母亲沦陷了,她们相爱了,但这只是单方面的相爱,诗人就像只飞鸟,他会爱慕某朵鲜花,但绝对不会为它停留。

    她们相爱了几个星期后,他便离开了,再无消息,我的母亲失落了一阵,但她毕竟是情场高手,这种事影响不到她。”

    厄文换了个姿势,身体在沙发上展开,仿佛所有的灾难与危机都消失了,现在只是一场午后的故事会。

    “但这次不一样了,我的母亲有了我……”

    厄文自嘲地笑了起来,“我母亲一直以来都憎恨着我,她觉得是我毁了她那自由自在的生活,她经常诅咒我、对我大吼。”

    他学着母亲的话,语气平淡,“如果没有你,厄文,如果没有你,一切都会不一样。”

    “有一天,我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生活了,我离开了家,我猜我母亲醒来时,发现空荡荡的床铺,她一定会很高兴,我终于消失了,从她的人生里。

    其实我也曾期待过,她会来找我……”

    接下来的事不需要说太多了,厄文讲起了与红鼻子的故事。

    “我母亲把所有的爱都留给了她自己,一点也没有分给我,然后有一天我遇到了另一个极端。”

    辛德瑞拉小声道,“红鼻子。”

    “红鼻子是个好人,一个绝对的烂好人,在他的照顾下,我头一次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但他太友好了,好到懦弱的不行,镇上的人都欺负他,把他像奴隶一样呼来唤去。

    他死的那一天只有我参加了他的葬礼,其他人都没有来,因为这个可笑的家伙已经没有价值了。”

    厄文眼里流露出罕见的狠辣,他咬牙切齿道,“我烧了那座小镇,在燃烧的夜里里慌乱离开。”

    “然后是自由港的故事。”

    提到自由港时,厄文脸上止不住笑意,在这他有太多奇妙的经历了,什么黑心工厂、拐卖人口,倒霉的事好像都让厄文遭了一遍。

    “我成为了一名水手,跟随船只远航,船长说我们一旦离港,至少有半年的时间都在海上,见不得陆地,为此离岸前我拿了一块石头,想念陆地了,就摸一摸它,不出几个月,它就被我摸的锃亮。”

    厄文伸出手比划着,好像真有一块石头正被他抚摸着。

    “我经受过很多苦难,但我还是第一次遇到那么残忍的船长,他像对待奴隶一样对待我们,我以为忍忍就过去了,毕竟我是一个很有韧性的人,可有一天,他直接将一名病弱的船员丢进了大海里。”

    厄文沉默了下来,压抑的沉默持续了有段时间,舷窗外电闪雷鸣。

    “我这人的运气一向不怎么样,多年的坎坷与磨难也让我变得有些麻木不仁,可有些品性与坚持,并不是时间与经历就可以改变的,它们就像烙印一样,深深地铭刻进我的灵魂里。”

    厄文冲辛德瑞拉笑了起来,他的笑容无情且残忍。

    “小时候我的同龄人都很怕我,因为我很固执,就像一块粗糙的顽石,每当他们联合起来欺负我时,我并不只会抱头挨打,而是盯住他们之中那个领头的。我会一口气把他扑到,骑在他身上猛砸他的脑袋,不管别人怎么打我,我都不会还手,我的眼里只有领头的那个家伙,只盯着他一个人。

    即便被打趴了,我也不会善罢甘休,我会故作哭泣,等他们离开后,偷偷跟在那个领头的身后,手里攥着石头,在他归家的路上,给予他痛击。”

    厄文讲述着自己的光辉岁月,他为那段时光的自己感到自豪。

    “他们都骂我是石头,顽固的石头,后来我才知道这都是极为出色的品性、忍耐、执着、坚持不懈,后来我也才知道,这世界上有那么一种动物叫做豺狼。

    它们没狼那样神秘、孤高,反而像头灰土土的野狗,可他们有着相同的共性,忍耐、执着,坚持不懈。”

    有到雷霆劈下,它离乐土号很近,近到惨白的光芒轻易地映照进房间内,照亮彼此的脸庞。

    “记得那一夜和现在一样,也是一个暴雨天,我们的船停泊在近海,距离海岸线只有几百米的样子,我来到了船长的房间,捂住他的嘴,在雷雨声的掩护下,用石头活生生地砸死了他。

    哈哈,我砸开了他的保险箱,拿走了大把大把的钞票,那一刻我觉得我不止是一名海员了,还是一名海盗,一名杀人犯,一位公正的裁决者,一位对抗命运的勇士。

    我跃入海中,被巨浪反复地拍打,当我恢复意识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我倒在沙滩上,除了蔽体的衣服外,什么也没有。”

    厄文的声音轻了起来,如同故事中的他自己一样,他们一样疲惫不堪。

    “重新开始而已,我已经重新开始很多次了。”

    辛德瑞拉从下方站起,和厄文一起坐在沙发,雷光映在脸上,仿佛是电视机投来的光芒,在一片虚无中,辛德瑞拉看到了厄文的人生。

    “之后的故事你也知道了,我倒在废弃的车站里,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厄文的声音很轻,像是孩童的梦呓。

    “我坦然地告诉自己,这样的结局也不错,但当我闭上眼时,我却难过的要死,最后像个小孩子一样哭了出来。

    我没有温暖的归处,也没有可以歇息的地方,更没有将要去的地方。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爱我,就连我的母亲也是如此,繁华喧嚣的世界离我很近,又离我很遥远,远到触不可及。”

    辛德瑞拉喃喃道,“然后那列火车来了。”

    “是啊,那列火车来了,”厄文说,“那是我今生见过最为豪华的火车,它的车厢大到男男女女可以在里面跳舞,广播里放着乐曲昼夜不停,微醺的酒香蔓延在每一节车厢内。”

    “她帮助了我,为我擦拭伤口,带来温暖的毛毯与食物,她就像冬日里的暖阳,再坚硬的寒冰在她面前也会融化成柔和的水。”

    辛德瑞拉知道她是谁,那个拥有火欧泊眼瞳的女人。

    “我对她讲述了这一路上的种种,忽然间她问我,既然我的经历如此有趣,何不将其写出来呢?

    我说我已经将它写下来了,但被人撕掉了,然后她说……那就重新写下来,去给更多的人看。”

    直到今日,厄文依旧感叹那命运般的相遇,冥冥之中,仿佛有股未知的力量在操纵着一切。

    “当我下车时,我决心成为一名作者。”

    辛德瑞拉并不在意厄文的创作想法,而是在意另一点,她的眼神闪闪发亮,追问着,“那个女人呢?她呢?”

    “她和那列火车一起离开了,自那之后,我再也没见过她了。”

    “那你为什么不找她呢?”辛德瑞拉知道的,“你爱上了她,对吗?”

    厄文没有直接回答辛德瑞拉的问题,他解释道,“后来我有尝试过,我查询了那列火车的班表,可官方纪录是一片空白,他们说那座废弃的车站连同附近的铁路一并被废弃了,按理说不会有火车经过的。我猜那可能是一列私人火车,但我问过很多富商,他们也没听过谁有着这样一列豪华的火车。”

    “她就这样消失了,和那列火车一起,无影无踪。”

    厄文感叹着命运的无情。

    “如今的世界信息交流明明如此发达了,铁路连接起诸国,电报轻易地横跨千里……可人类与人类之间的联系还是如此地脆弱。

    我不知道她是谁,不知道她从何而来,要到哪去,我就连她的名字也不知道,我只记得她的容颜,但这容颜也随着年岁的增长泛黄破灭,到最后我只记得那双火欧泊般的眼瞳。

    原来我和她之间的联系是如此地脆弱,那场初见即是永别了。”

    辛德瑞拉说,“然后你开始写书,你期望她能看到你的故事。”

    “那又能怎么样呢?”厄文说,“谁知道她会在何时看到我的书,注意到这些呢?那时她或许已经嫁人,她也可能早已死去,甚至说她已经看过了我的书,但她早已忘记了我,毕竟对于她而言,我只是茫茫人海里不起眼的一张陌生面孔。”

    辛德瑞拉能从厄文的言语里感受到那浓重的悲伤,无论如何她也没想到,厄文有着这样的过去,那个女人影响了厄文的一生,可厄文除了那双眼睛外,什么也不知道。

    一无所知。

    不……她还留下了别的东西。

    辛德瑞拉看向厄文的胸口,“那张车票。”

    厄文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波动,“仅有的纪念。”

    故事结束了,两人沉浸在故事悲伤的余韵里,突然辛德瑞拉轻轻地拍打了一下厄文,故作生气的模样。

    厄文问,“怎么了?”

    辛德瑞拉说,“你的故事!你骗了我!”

    “我们扯平了,”厄文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而且我只是对故事进行了一些修饰,别忘了,我是位作者,最擅长骗人的那种作者。”

    提及自己的骗术时,厄文自豪地笑了起来,在他看来越是畅销的作者,越是骗人的好手。

    辛德瑞拉的气势弱了下去,厄文说的故事大体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在细节上完全不一样,可就是这样的细节,令故事的走向完全不同了。

    厄文就像知道女孩要问什么一样,他接着说道,“我一直觉得,这是份很浪漫的工作。

    现实并没有那么完美无瑕,甚至有些残忍,但作为讲故事的人,我却有能力将它变得美好,来抚慰他人的心灵。”

    厄文歇了够,也聊够了,是时候继续行动了,他站起身,用力地眨眨眼,舷窗外的风雨让他想起自己杀了船长的那一日。

    “我经常会怀念我年轻又愚蠢的日子。”

    厄文说着拎起染血的短剑,示意辛德瑞拉跟上他。

    辛德瑞拉还有很多话想说,厄文就像一本厚重的书籍,里面藏满了有趣的故事,她听厄文说过,他在那列火车上与她度过了十六个小时,她想知道那十六个小时里都发生了些什么,她还想知道厄文所认为的永生是什么。

    来不及发问了,厄文一把拉开了顶在门上的柜子,踹开了大门,恍惚间他又变回了那年轻的模样。

    阴暗的走廊内滚动着浓浓黑烟,拐角里闪灭着火苗,到处都是尸体,还有尚未凝固的血迹。

    电梯井已经被火海吞没,厄文需要找到另一条向上的路,可能是倒霉的事经历多了,这一次厄文难得地幸运了起来。

    一路上厄文一个敌人也没遇到,然后在数不清的拐角后,厄文找到了一个完好无损的电梯。

    按动电梯键,它奇迹般地缓缓下降。

    厄文松了口气,“看样子我们有救了。”

    辛德瑞拉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了下来,她再怎么心大,面对死亡还是充满了畏惧。

    层数不断地跳跃,电梯马上就要抵达厄文这一层时,厄文隐约地听到了从电梯门后响起的谈话声。

    厄文的脸色巨变,电梯里还载着另一批人,他拉着辛德瑞拉想赶快撤离,可这时电梯已经抵达了他这一层。

    来不及了。

    厄文抓紧了短剑,在这危机四伏的环境里待久了,他居然开始适应这种紧张的生死氛围。

    冰冷的剑刃猛地抬起,与此同时电梯门向着两侧敞开。

    金属与金属彼此撞击,迸发出刺眼的火花,厄文觉得自己的短剑命中了一头愤怒的公牛,传导来的巨力再次震伤了他的手臂,短剑脱手钉入墙壁。

    厄文撞到身后的墙壁上,紧接着黑漆漆的枪口顶在他的额头上。

    死亡来的如此之快,厄文除了手臂的痛楚外,一时间什么也感受不到,就连胡思乱想也没有。

    预料中的死亡没有降临。

    男人举着手枪顶住厄文的脑门,一脸的错愕与意外。

    “厄文?”

    对方的声音里充满了困惑,似乎两人不该在这里重逢一样。

    诺伦吗?

    厄文在这仅有的熟人就是诺伦了,但诺伦现在也不知道在哪,甚至不知道他是死是活,这次乐土号的袭击是为了他而来的。

    对方放下了手枪,露出一张陌生又熟悉的面容,随后他冲厄文微笑,用枪口指了指自己的脸,自我介绍着。

    “是我啊,肖,肖·阿尔伯!”

    厄文愣了好久,他才回忆起肖·阿尔伯是谁,随即一个大胃王的搞笑角色,和眼前这个拿着手枪、身上萦绕的杀意的家伙重叠在了一起。

    “真巧啊!”

    帕尔默一把握起厄文的手,用力地摇晃,大声感叹着,“幸亏出手慢了啊,不然你就死了啊!”

    厄文搞不懂这有什么好感叹的,但他还是配合着,“是啊!是啊!”

    “所以,你是迷路了吗?”

    帕尔默再次将枪口顶在厄文的额头上,杜瓦与金丝雀从他身后走出,每个人都杀气腾腾的。

    经历了重重血战,不知道宰了多少个恶魔后,帕尔默终于找到了一个能沟通的活人。

    “终于能有进展了啊。”

    帕尔默好像错认了什么,一把抓起厄文的衣领,“你果然是汐涛之民的探子是吧!从火车上就在监视我们了!”

    帕尔默接着大吼,“快说!诺伦那个王八蛋把高尔德藏哪去了!”

    厄文一脸茫然。

本站推荐:文明之万界领主超神机械师伊塔之柱联盟之魔王系统网游之万能外挂三国之世纪天下师道成圣[综]头号炮灰转生眼中的火影世界零一队长

超凡世界,我是不死之人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顶点小说网只为原作者Andlao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Andlao并收藏超凡世界,我是不死之人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