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圣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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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卡拉看上去很想把缇亚莱亚抢过去抱一抱，不过倒没有在餐馆逗留多久，她还约了好几批顾客……肥羊，要赶场。()
忍住没有吐槽她的改口根本毫无意义，送走卡拉以后，缇亚凝聚了一点火元素，把鱼汤和虾蟹略略加热。圣女殿下的言行太劲爆，卡拉一出场他们就停止吃东西以免噎到，现在都放凉了。
再次开吃，话题自然而然地转移到了卡拉身上，尤其是那名圣级护卫，莱亚看着缇亚说道：“刚刚那个……好像不是人类……”
小精灵拥有人之真名，只要是人类，绝对瞒不过她的感知，反过来讲，只要莱亚说不是人类，那就一定不是人类了。
“嗯，刚刚那家伙是从契约空间里面出来的，人类是不可能进契约空间的对吧？”赫尔眼尖，大部分的强者，尤其是战士系相关职业，达成圣级之后速度都会大幅提升，在同样达到圣级之前，即使是他特化过的目力都不容易追上，不过刚刚那名圣级高手的出现倒也不是无迹可寻，而是从卡拉身上跑出来的，多次看到彼得和莱亚进出缇亚的契约空间，他自然也能认出铠甲骑士的出现方法。
“没错喔！刚刚那个家伙是亡灵。”缇亚原本将精神力散布在卡拉的四周，为的就是万一亡灵圣女遭遇到无法反应的偷袭时瞬间撑起几道护盾，而铠甲骑士出现的时候，自然也暴露在她的感知之下，而就在接触的瞬间，缇亚立刻发现了护卫的真实身份，不过对方应该是事先得到指示了，并没有对她的精神力产生反应。
张开小嘴叼过赫尔喂来的蟹脚，嚼了几下，缇亚这才继续说道：“不过那不是普通的亡灵，按照教庭的说法，应该是圣灵才对。”
“圣灵？跟亡灵不一样吗？”莱亚好奇地问道，并一边用汤匙把蟹黄挖出来，赫尔说了，这东西可能会害她消化不良，因此不能吃太多，而且她自己也不太喜欢那种味道，不过缇亚馋得要死，所以挖完以后就把汤匙递到缇亚嘴边……想了一想，居然又抽回来，改用手指挖起蟹黄，再次递了过去。
缇亚白了赫尔一眼，都是他把莱亚给教坏了，但还是连同小精灵的手指一口含了下去，不过没咬，反而是用舌头卷着手指吮舐了起来，弄得莱亚满脸通红。
在赫尔哭笑不得的注视下，缇亚这才吐出莱亚的手指，解释起圣灵跟亡灵的差别：“其实两种都差不多，一样是因为心愿未了流连人世，但是圣灵的心愿来自于……信仰，并不是对一个神祇或某种信念的具体信仰，而是更加简单纯粹的一道指令，比如说一个老圣骑士，一辈子都在为教庭看守某件宝物，生前信仰足够坚定、执念足够强大的话，就有可能在死后化为圣灵，继续守护宝物。()”
简单来说，圣灵差不多就是教庭成员的亡灵，虽然同样无法安息，但是支持他们的执念是教庭与信仰的昌盛繁荣，死后不为恶，而且这些人生前笃信光明神，净化亡灵的神术对他们也不好使，加上教庭成员也是人，对以前的同伴还真下不去手，最后教庭决定追封这些忠心耿耿的家伙为圣灵，与亡灵区分的同时也是一个能够继续为教庭服务的名份。
圣灵这种东西在罗肯之前就为教庭所承认了，否则缇亚也不可能知道得那么详细，更重要的是，有了这个先例铺垫，再加上罗肯引发的神迹，教庭才能够在罗肯回归光明神的怀抱之后很快地确立罗肯一脉。
“也就是说……这些所谓的圣灵，归罗肯一脉管辖？”赫尔不禁有些无语，在他接触到的信息之中，罗肯一脉的定位一直很微妙，虽然说因为各种理由教庭会设法确保这一脉的存续，可是在一般民众之中，罗肯一脉的存在感实在太低了，基本上都没听过这个名字，颇有一种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感觉，可是教庭成立不知道几千年了，如果在这期间产生的圣灵都掌握在罗肯一脉手上的话……那得是多么强大的一股力量啊？
“那只是我推测的，毕竟我继承的记忆只到罗肯生前，不过机率不低，因为圣灵和罗肯一脉的力量相辅相成。”缇亚用精神力操纵着汤匙，给自己喂了两口鱼汤，喝得咂叭咂叭响：“不过，跟亡灵一样，圣灵也不是不灭的。”
听了缇亚的说明，赫尔一下子就捕捉到重点，被教庭承认的普通亡灵有两种类型，一是像翠丝特一样存在未了的心愿、完成心愿之后就会自然安息，二是像缇亚这样，将心愿定义为再活一世，当契约者死掉以后即使本人仍不满足也要强制安息。
圣灵明显属于第一种，不过状况又不一样了，就像缇亚举的那个例子，直到死后都存着为教庭守护宝物的执念……若教庭永存，则圣灵永存，他们的心愿几乎没有完成的那一天，原本这在第一种亡灵之中会被当作是心愿太过夸张无法完成而强行净化，但是教庭承认圣灵存在的当下，他们不就永生不灭了？
明白赫尔的想法，因此缇亚紧接着就解释道：“俗话说，时间可以冲淡一切，执念也是一样，不管是亡灵或圣灵，时间够长，执念都会慢慢淡去；再者，圣灵本身虽然不太容易受到光明神术的影响，但由于是灵体的关系，很容易被暗元素污化－－不要以为那是黑暗魔法师专美，在教庭内接触到黑暗元素的机会可不少。
“所谓的暗元素，就是负的精神能量，人类可是欲望的集合体，虽然教庭成员会因为信仰产生光元素，但是暗元素的产能同样也不低，只是在教庭那种环境下容易被忽略不计，如果是普通的信徒，因为有光元素护体所以不太受影响，但是圣灵是灵体，很难阻隔暗元素的侵蚀，常时间下去……不是堕落啦！你小说看太多喔！是抵消，圣灵的执念是信仰，是正的精神能量，会跟暗元素相互抵消，在堕落之前会先消灭圣灵的存在本身。
“还有啊……灵魂能保存下来，身体可不行，一般来说，人在死掉以后尸体就会开始腐烂，就算能成为圣灵，遗体没有经过特殊处理，没有多久就不能使用，而就算是圣灵，也不会喜欢别人亵渎自己的遗体……像我这么可爱的天然亡灵可是很稀有的！”
“所以说，刚刚那个是尸体？烂得太严重了吗？完全没有感觉到自然之力……”没有吐槽缇亚自卖自夸，莱亚有些惊奇，同为亡灵，她多少还是能从缇亚身上感受到一些人之自然之力，可刚刚由于随时准备对那些大汉们施放减益技能，小精灵的精神力也铺开了，作为人之真名的拥有者，以莱亚对人之自然之力的敏锐程度，可以说只要与人类有关，哪怕是刚断落不久气血尚存的残肢肉末，她都有办法辨认出来……可刚刚那名铠甲骑士给她的感觉就是空空如也。
“当然不是，那就是一套铠甲而已，估计是圣灵生前使用的，而且还是材质特殊能够承载灵体的特殊材质，因此死后才能够作为媒介重现出圣灵生前的战斗力，不然大部分的圣灵都是像翠丝特一样，只有记忆思想而没有办法干涉世界。”唏哩呼噜地喝完最后一口鱼汤，缇亚撇撇嘴，作出了结论：“总之，教庭成员死亡后虽然可能化作圣灵继续为教庭服务，但是这些圣灵并不是永生不灭，他们自己会淡化、会消失，而且大多数的圣灵都没有能发挥武力的媒介，所以即使是罗肯一脉，守护卡拉的那种圣灵应该也不太多才对。”
赫尔讪讪一笑，他想多了，还以为教庭能靠这个组一支圣灵大军。
吃饱喝足，招呼店员结账的时候，对方才说卡拉临走前额外付了餐馆一笔，给刚才在场的所有顾客买单，同时附了一句话，希望他们不要将所见所闻传出去。
“刚刚说的那些太丢脸……虽然大家都猜到不是真的，但就算是卡拉，也不希望传出什么风言风语吧？”赫尔一边猜测着，一边拿起了泛用魔导具，发现里面多了一条留言，就在刚刚黛比已经回到奎亚克了，正要告诉缇亚莱亚这个消息的时候，在一旁收拾碗盘的店员突然插嘴说道：“关于这个，刚刚那一位也有交代，说是传出去就没有肥羊敢找她了。”
“……”
出了餐馆，一边让赫尔抱着向红石商队移动，缇亚一边拉着莱亚，兴致勃勃地回忆当初黛比告诉她红石商队特产的各种香辛料，小精灵也是很有兴趣，虽然两大能力的发展方向和传统精灵完全对不上，但倒底是精灵族，对植物和昆虫天生就有多了几分亲近。
不过，有兴趣归有兴趣，缇亚的记忆力可不怎么样，当时才听过一遍而已，现在回想动不动就说错产地和制法，甚至是香料的名称，也亏得赫尔记性不错，一一给她纠正了过来，就在赫尔不知道第几次提醒缇亚是兰蜂而不是菊蜂梅蜂的时候，小萝莉突然面色一喜：“醒了！小……”可没等她小出个什么来，就突然不说话了，面色也跟着变得古怪起来。
“怎么了？”莱亚好奇地问道，她可还想知道怎么采集蜂王乳呢！
“没事，”缇亚很快地反应过来，顿了一顿：“呃，我刚刚说到哪儿了？”
“唔，说到哪里呢……”
“摘蜂巢的方法。”看着明明听得聚精会神，却还是一眨眼就忘记解说进度的莱亚，赫尔不禁叹了口气，虽然在意缇亚那句醒了说的是什么，不过小萝莉明显没有说明的意愿，他也就不追问了。
“喔！摘蜂巢的时候，可以点一些烟，大部分的蜜蜂都怕烟熏，菊蜂……兰蜂也不例外，把它们赶走以后再摘蜂巢会比较安全……”得到提示，缇亚立刻接口说了下去，不过却是有些心不在焉。
就在刚才，契约空间突然传出了一道精神波动，但是相当隐晦，明明由于契约的关系，所有人的精神链结都是接在一起的，而赫尔和莱亚的控制力都还没有熟练到能够只对单一对向发送讯息而不打扰到他人的程度，更不用说彼得了，可是这道精神波动却是只对缇亚一个人发出讯息。
小薇醒了。
而且……和缇亚预计的不一样，小薇并非精灵古树种子的灵魂……
虽然卡拉看上去很想把缇亚莱亚抢过去抱一抱，不过倒没有在餐馆逗留多久，她还约了好几批顾客……肥羊，要赶场。()
忍住没有吐槽她的改口根本毫无意义，送走卡拉以后，缇亚凝聚了一点火元素，把鱼汤和虾蟹略略加热。圣女殿下的言行太劲爆，卡拉一出场他们就停止吃东西以免噎到，现在都放凉了。
再次开吃，话题自然而然地转移到了卡拉身上，尤其是那名圣级护卫，莱亚看着缇亚说道：“刚刚那个……好像不是人类……”
小精灵拥有人之真名，只要是人类，绝对瞒不过她的感知，反过来讲，只要莱亚说不是人类，那就一定不是人类了。
“嗯，刚刚那家伙是从契约空间里面出来的，人类是不可能进契约空间的对吧？”赫尔眼尖，大部分的强者，尤其是战士系相关职业，达成圣级之后速度都会大幅提升，在同样达到圣级之前，即使是他特化过的目力都不容易追上，不过刚刚那名圣级高手的出现倒也不是无迹可寻，而是从卡拉身上跑出来的，多次看到彼得和莱亚进出缇亚的契约空间，他自然也能认出铠甲骑士的出现方法。
“没错喔！刚刚那个家伙是亡灵。”缇亚原本将精神力散布在卡拉的四周，为的就是万一亡灵圣女遭遇到无法反应的偷袭时瞬间撑起几道护盾，而铠甲骑士出现的时候，自然也暴露在她的感知之下，而就在接触的瞬间，缇亚立刻发现了护卫的真实身份，不过对方应该是事先得到指示了，并没有对她的精神力产生反应。
张开小嘴叼过赫尔喂来的蟹脚，嚼了几下，缇亚这才继续说道：“不过那不是普通的亡灵，按照教庭的说法，应该是圣灵才对。”
“圣灵？跟亡灵不一样吗？”莱亚好奇地问道，并一边用汤匙把蟹黄挖出来，赫尔说了，这东西可能会害她消化不良，因此不能吃太多，而且她自己也不太喜欢那种味道，不过缇亚馋得要死，所以挖完以后就把汤匙递到缇亚嘴边……想了一想，居然又抽回来，改用手指挖起蟹黄，再次递了过去。
缇亚白了赫尔一眼，都是他把莱亚给教坏了，但还是连同小精灵的手指一口含了下去，不过没咬，反而是用舌头卷着手指吮舐了起来，弄得莱亚满脸通红。
在赫尔哭笑不得的注视下，缇亚这才吐出莱亚的手指，解释起圣灵跟亡灵的差别：“其实两种都差不多，一样是因为心愿未了流连人世，但是圣灵的心愿来自于……信仰，并不是对一个神祇或某种信念的具体信仰，而是更加简单纯粹的一道指令，比如说一个老圣骑士，一辈子都在为教庭看守某件宝物，生前信仰足够坚定、执念足够强大的话，就有可能在死后化为圣灵，继续守护宝物。()”
简单来说，圣灵差不多就是教庭成员的亡灵，虽然同样无法安息，但是支持他们的执念是教庭与信仰的昌盛繁荣，死后不为恶，而且这些人生前笃信光明神，净化亡灵的神术对他们也不好使，加上教庭成员也是人，对以前的同伴还真下不去手，最后教庭决定追封这些忠心耿耿的家伙为圣灵，与亡灵区分的同时也是一个能够继续为教庭服务的名份。
圣灵这种东西在罗肯之前就为教庭所承认了，否则缇亚也不可能知道得那么详细，更重要的是，有了这个先例铺垫，再加上罗肯引发的神迹，教庭才能够在罗肯回归光明神的怀抱之后很快地确立罗肯一脉。
“也就是说……这些所谓的圣灵，归罗肯一脉管辖？”赫尔不禁有些无语，在他接触到的信息之中，罗肯一脉的定位一直很微妙，虽然说因为各种理由教庭会设法确保这一脉的存续，可是在一般民众之中，罗肯一脉的存在感实在太低了，基本上都没听过这个名字，颇有一种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感觉，可是教庭成立不知道几千年了，如果在这期间产生的圣灵都掌握在罗肯一脉手上的话……那得是多么强大的一股力量啊？
“那只是我推测的，毕竟我继承的记忆只到罗肯生前，不过机率不低，因为圣灵和罗肯一脉的力量相辅相成。”缇亚用精神力操纵着汤匙，给自己喂了两口鱼汤，喝得咂叭咂叭响：“不过，跟亡灵一样，圣灵也不是不灭的。”
听了缇亚的说明，赫尔一下子就捕捉到重点，被教庭承认的普通亡灵有两种类型，一是像翠丝特一样存在未了的心愿、完成心愿之后就会自然安息，二是像缇亚这样，将心愿定义为再活一世，当契约者死掉以后即使本人仍不满足也要强制安息。
圣灵明显属于第一种，不过状况又不一样了，就像缇亚举的那个例子，直到死后都存着为教庭守护宝物的执念……若教庭永存，则圣灵永存，他们的心愿几乎没有完成的那一天，原本这在第一种亡灵之中会被当作是心愿太过夸张无法完成而强行净化，但是教庭承认圣灵存在的当下，他们不就永生不灭了？
明白赫尔的想法，因此缇亚紧接着就解释道：“俗话说，时间可以冲淡一切，执念也是一样，不管是亡灵或圣灵，时间够长，执念都会慢慢淡去；再者，圣灵本身虽然不太容易受到光明神术的影响，但由于是灵体的关系，很容易被暗元素污化－－不要以为那是黑暗魔法师专美，在教庭内接触到黑暗元素的机会可不少。
“所谓的暗元素，就是负的精神能量，人类可是欲望的集合体，虽然教庭成员会因为信仰产生光元素，但是暗元素的产能同样也不低，只是在教庭那种环境下容易被忽略不计，如果是普通的信徒，因为有光元素护体所以不太受影响，但是圣灵是灵体，很难阻隔暗元素的侵蚀，常时间下去……不是堕落啦！你小说看太多喔！是抵消，圣灵的执念是信仰，是正的精神能量，会跟暗元素相互抵消，在堕落之前会先消灭圣灵的存在本身。
“还有啊……灵魂能保存下来，身体可不行，一般来说，人在死掉以后尸体就会开始腐烂，就算能成为圣灵，遗体没有经过特殊处理，没有多久就不能使用，而就算是圣灵，也不会喜欢别人亵渎自己的遗体……像我这么可爱的天然亡灵可是很稀有的！”
“所以说，刚刚那个是尸体？烂得太严重了吗？完全没有感觉到自然之力……”没有吐槽缇亚自卖自夸，莱亚有些惊奇，同为亡灵，她多少还是能从缇亚身上感受到一些人之自然之力，可刚刚由于随时准备对那些大汉们施放减益技能，小精灵的精神力也铺开了，作为人之真名的拥有者，以莱亚对人之自然之力的敏锐程度，可以说只要与人类有关，哪怕是刚断落不久气血尚存的残肢肉末，她都有办法辨认出来……可刚刚那名铠甲骑士给她的感觉就是空空如也。
“当然不是，那就是一套铠甲而已，估计是圣灵生前使用的，而且还是材质特殊能够承载灵体的特殊材质，因此死后才能够作为媒介重现出圣灵生前的战斗力，不然大部分的圣灵都是像翠丝特一样，只有记忆思想而没有办法干涉世界。”唏哩呼噜地喝完最后一口鱼汤，缇亚撇撇嘴，作出了结论：“总之，教庭成员死亡后虽然可能化作圣灵继续为教庭服务，但是这些圣灵并不是永生不灭，他们自己会淡化、会消失，而且大多数的圣灵都没有能发挥武力的媒介，所以即使是罗肯一脉，守护卡拉的那种圣灵应该也不太多才对。”
赫尔讪讪一笑，他想多了，还以为教庭能靠这个组一支圣灵大军。
吃饱喝足，招呼店员结账的时候，对方才说卡拉临走前额外付了餐馆一笔，给刚才在场的所有顾客买单，同时附了一句话，希望他们不要将所见所闻传出去。
“刚刚说的那些太丢脸……虽然大家都猜到不是真的，但就算是卡拉，也不希望传出什么风言风语吧？”赫尔一边猜测着，一边拿起了泛用魔导具，发现里面多了一条留言，就在刚刚黛比已经回到奎亚克了，正要告诉缇亚莱亚这个消息的时候，在一旁收拾碗盘的店员突然插嘴说道：“关于这个，刚刚那一位也有交代，说是传出去就没有肥羊敢找她了。”
“……”
出了餐馆，一边让赫尔抱着向红石商队移动，缇亚一边拉着莱亚，兴致勃勃地回忆当初黛比告诉她红石商队特产的各种香辛料，小精灵也是很有兴趣，虽然两大能力的发展方向和传统精灵完全对不上，但倒底是精灵族，对植物和昆虫天生就有多了几分亲近。
不过，有兴趣归有兴趣，缇亚的记忆力可不怎么样，当时才听过一遍而已，现在回想动不动就说错产地和制法，甚至是香料的名称，也亏得赫尔记性不错，一一给她纠正了过来，就在赫尔不知道第几次提醒缇亚是兰蜂而不是菊蜂梅蜂的时候，小萝莉突然面色一喜：“醒了！小……”可没等她小出个什么来，就突然不说话了，面色也跟着变得古怪起来。
“怎么了？”莱亚好奇地问道，她可还想知道怎么采集蜂王乳呢！
“没事，”缇亚很快地反应过来，顿了一顿：“呃，我刚刚说到哪儿了？”
“唔，说到哪里呢……”
“摘蜂巢的方法。”看着明明听得聚精会神，却还是一眨眼就忘记解说进度的莱亚，赫尔不禁叹了口气，虽然在意缇亚那句醒了说的是什么，不过小萝莉明显没有说明的意愿，他也就不追问了。
“喔！摘蜂巢的时候，可以点一些烟，大部分的蜜蜂都怕烟熏，菊蜂……兰蜂也不例外，把它们赶走以后再摘蜂巢会比较安全……”得到提示，缇亚立刻接口说了下去，不过却是有些心不在焉。
就在刚才，契约空间突然传出了一道精神波动，但是相当隐晦，明明由于契约的关系，所有人的精神链结都是接在一起的，而赫尔和莱亚的控制力都还没有熟练到能够只对单一对向发送讯息而不打扰到他人的程度，更不用说彼得了，可是这道精神波动却是只对缇亚一个人发出讯息。
小薇醒了。
而且……和缇亚预计的不一样，小薇并非精灵古树种子的灵魂……